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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伍德如往常一般,在维克城的城墙下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抱着长矛坐了下来。

   阳光暖人,是个偷懒的好天气,他心想。虽然名义上有着守卫维克城的职责,但卫兵伍德此刻也晓得没人会来跟他唠叨这种事。维克城距离前线还算遥远,因此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抽调到了前线,而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劳力。

   “感觉自己好废物啊。”伍德想着想着,便改坐为躺,懒洋洋地靠在石墙上,“不过在这儿当个连贼都抓不住的废物似乎也不错。”

   “你这么说自己是不是不太好?”没过多久,今日与伍德一起当班的伙计出现了。人们多唤他作“阿T”或者“T”,他唯一的特征大约是那头夜里出去方便也完全没啥违和感的黑发吧。伍德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与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心中大呼侥幸。

   T倒是不知伍德的想法,走到伍德面前将军队发下的早餐分给他。随后T坐在伍德的旁边,啃起了黑面包。伍德看了看手里的粮食,又看了看阿T:“我们今天还是吃这砖头?”T立时停下了对黑面包的啃咬:“不吃这砖头的话,老大哥们说不定会请我们吃真正的砖头。”

   伍德盯着T的那块根本没有牙印子的面包,沉默不语。他其实还想抱怨为什么没有汤的,不过想想军中一直传闻前线吃紧,自己的待遇不断下降好像也不是没法理解……

   理解个屁。

   要是这都能理解,天下不乱了。

   伍德本来就是因为能混口好饭吃才参的军,结果如今伙食还不比自己当长工的时候好。他决定先吃完这块勉强算是面包的东西,然后去军需官那儿戟指大骂操你妈,再狠狠地用自己穿着烂鞋的脚踹他几下屁股。

   “我等会儿要到菲克那边去。”伍德的声音闷闷的。T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位先生的屁股可是用上好牛皮做的。别踢坏了,不然不值钱的。”正说之间,两股浓郁的臭鞋味儿扑面而来。T连忙捏住了鼻子。严格意义上说,他们这群士兵并不是不能经受住黑面包的折磨,可军队已经让他们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面包,传说军官们还在军粮制作以及分配过程中揩油。这就很令伍德等人难以忍受了。

   大家都知道前线吃紧,然而前线至今依旧吃紧。它要吃紧到什么时候呢?

   伍德的思绪回到了面包上。阿T每次为小队争过来的粮食也算是分配给维克城所有小队的军粮中还算能吃的一批了,连伍德这边都是这待遇,其他兄弟的伙食只会更差。

   小队的领袖越想越来火,“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拎一桶水来。”T歪着头望向他:“好吧。反正其他人还得过来。”他大概是看出了伍德心情不好,因而没有多嘴。

  

   尽管心有不平,不过伍德在街上走着的时候仍然保持了克制。至少没将内心的不满给表现出来。街上行人稀疏,而且露面的几乎全是伍德熟识的人。维克城作为公国北部一个重要的商贸中心和交通枢纽,行商却已经成了件稀罕事物。

   与之相对的是,小偷流贼日趋增多。

   一位被叫做“郭”的队员就曾跟队长伍德打趣说,要是将这些违法者尽数收编,他们这支部队的规模兴许能和帝国的一个主力军团相提并论。玩笑归玩笑,近年治安不靖这事确实不假。

   “喂,老大,你别没睡醒啊。”不远处有一名拖着长棍的士兵在朝伍德招手,正好是伍德先前忆起的那位“郭”。他的长棍上沾着点点血迹,似乎还颇新鲜。

   “没什么。”伍德回过神来,随后又瞥了一眼棍上的血渍,“今天是哪家小不点着了你的道?”“你翘班就为了讲这个?”郭以反问回答问题。伍德说:“我是想去打点水,顺道看见你才问问。”郭一听这话,宛如漏气皮球般瞬间瘪了下来:“这几个月的面包的确硌牙,我的那块干脆给那小家伙恰了。”伍德问:“你说的是哪个?”郭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比了比他的那根长棍。

   伍德登时会意:“犯了什么事?”郭叹了一口气:“在黑市拿了点东西呗。”伍德没有陪着他的朋友一起叹气,今时不比往昔,生脸孔尤其不好混。他能做的只有接下去问:“你该不会就那样放人了吧?”郭“哧”地一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郭便向伍德扔了个东西过来。伍德顺势接住,原来是个破旧的小布袋。

   “托他的福,老子这几天唯有饿着肚子打人。”郭说。伍德掂量了一下小布袋:“那小子竟有这么多钱?”郭说:“他说要靠这钱去前线参军。参军,参军,参个鸡巴军。”说到这儿,顶着枯黄头发的人“喀”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先不说参军是什么鸡巴的事,”伍德指了指郭的头发,“你的头发倒快跟鸡窝似的了。”郭挠了挠头:“我?我无所谓的。反正我又没想过成为维克城最靓的仔。”伍德苦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就这么想过一样。”“说起来,”郭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拍脑袋,“老大,有个事儿咱哥几个偷偷商量下。”

   看着郭神经兮兮的模样,伍德感觉对方要谈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于是他和郭一道钻入旁边的小巷,尽可能以不会泄密的音量对话。

   “东部防线没了。”郭说。

   他的这句话令伍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老弟,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东边那些人崩了。”郭重复了一遍。语气极其坚定,根本看不出他平日的轻浮。

   伍德没有说话。郭则将之前的话头接续下去:“听说帝国派出了那个女武神,轻轻松松就把东边那些新建的城给毁灭了。留在那边的人估计是死光了。就前几天的事。”

   “这就你妈离谱。”伍德喃喃道,“什么女武神,分明就是女死神。”虽然“帝国的女武神”之名人尽皆知,但伍德依旧有这等感慨。他没过多久便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昨儿有一撮迷失了方向的溃兵朝维克城这边逃过来。”郭说,“我和施马尔在郊外值班,把他们打发走了。”“往维克城逃算迷失方向吗?”伍德试图活跃下气氛。郭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他们告诉我们说,帝国接下来打算侵攻的就是维克城。”

   “……哦,我的天哪!”伍德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脸颊,直到脸颊现出了微微血色。郭说:“施马尔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开溜比较好。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可能是想起了女武神独自夷平联邦、单骑屠灭北疆蛮族之类的“辉煌战绩”吧,郭的两腿少见的发起抖来。

   伍德问:“你跟阿T讲过这事吗?”伍德、阿T和施马尔算是小队里文化水平较高的几人。郭说:“还没。”伍德当机立断:“我去找阿T。老弟你去把小队其余的人叫到西城门,把菲克也拉过来。”[newpage]

  

   “问我?我的建议是逃得越快越好哦。”T说。

   毕竟是赌上性命的事,伍德小队的成员与菲克很快便抵达了伍德指定的集合地点。而他们达成共识的速度也很快。

   “就算要直面刀枪和箭雨,我也敢往前冲。然而我是真的干不过那种一击就能消灭要塞的对手。”威斯特说。他的弟弟法伦对此表示赞同。

   军需官菲克摸了摸他那一绺胡须:“幸好你们六个都是正常人。”郭立马呛回去:“在这方面不正常,那也活不到现在吧。”“不要闹了。”伍德的声音颇为沉重,“大家意见一致固然很好,只是逃跑计划我还拿不定主意。虽然公国的军队已经堕落,但维克城现今的驻军少得可怜,查几个逃兵还是查得出来的。我们逃得太早,就容易被驻军发现并处置;逃得太晚,帝国军就有可能追上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带菲克一起走?”法伦指着菲克问。威斯特看向伍德,貌似是在向他征求意见。施马尔斟酌了片刻,说:“大哥希望如此的话,我就尽力帮衬下。”T望了伍德一眼,脸上随即写满了不在乎:“你们倘若觉得接下来是要去游山玩水而非逃命,那各位请便。说到底,我们肯预先告知他这件事就已经相当够义气了吧。”他的后半句就差直白地说拒绝了。

   菲克其实也清楚伍德他们不太可能会帮助自己逃走,可他仍然十分生气:“他妈的!刚刚还好好的,下一秒你们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想想我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尽管菲克日常给伍德等人提供过一点便利,可他的这番说辞让施马尔实在难以忍受,脸色陡变:“什么叫吃里扒外?我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假如我请你菲克大将军带我们逃命,你就很愿意了?”菲克还准备骂几句,只听威斯特一声怒吼,震得其余六人的耳朵纷纷作痛。

   “都他妈给我闭上鸟嘴!”

   威斯特先是瞪了菲克一眼,接着狠狠捏了施马尔一把。施马尔疼得冷汗直冒。另一边的T平静如常,至少看上去是如此:“这样吧,我们也别罗里吧嗦的。我想办法给你的逃亡计划帮点忙,大家从此两不相欠。”郭对这套方案还算比较认可:“嘛,我们又不是什么慈善家、圣骑士,菲克大爷您将就下。”伍德说:“T,你将你盘算的跟大伙说说,也好做个参考。”

   “这位女武神我不如施马尔熟悉,”T说,“不过如果以帝国军正常运作下去为前提,我们就不能向西逃。帝国在占据维克城后一定会抄掠西边附属于维克城的村庄,然后朝公国首都挺进。菲克先生可以从维克城西门出发,之后迅速向南逃,再迂回进入帝国境内。你要监守自盗的话,我个人的建议是携带轻便且值钱的玩意儿。”菲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来稍微帮我一下吗?”

   T转向伍德。伍德点头。T耸了耸肩:“可以。仔细想想,我没什么行李。”郭问:“那我们呢?也向南逃?”威斯特说:“有施马尔在,我们绝不可能走那条路。”被提到的施马尔有点紧张,伍德一边微笑,一边轻拍施马尔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点。

   T的计划非常干脆:“我们向北跑。论风土人情这方面的了解程度,我也比不上施马尔,你们让他决定逃亡的中继站就成。以后的计划以后再定。假使要逃到北海边,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当然,我建议各位朋友别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他说完后,就起身与菲克一起离开了。

  

   菲克与T渐渐走远。

   “话说,施马尔小弟跟帝国是什么关系?”走在前方的菲克突然问。T摇头:“连你都不晓得,我这最后入队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还想知道女武神是什么人呢。”“女武神啊……”菲克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连连摇头,“以我所知,她绝对不是人。你没听过她的传闻?”T说:“听是听过,只是不知详细。”菲克说:“那么,她的那些战场传说我就不提了。我讲点男人会感兴趣的,比如那位女武神的美貌。”

   “啊呀,正常男性确实会对美女十分感兴趣——哎哟!”

   菲克闻声望去,但见T捂着后脑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军需官问:“你这是咋了?”T慢慢地站了起来:“大概是某个调皮的小东西用石子暗算我。我迟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厮。”菲克为之莞尔:“等你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那就接着先前的话题聊美女,”T说,“你刚才说女武神是个美女。”

   “啊,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有着可以说是完全被她浪费的美貌。”菲克继续为T带路,“帝国有不少男人宣称只要能操她一次,虽死不恨。”T似笑非笑地说:“结果至死都没有操到?”菲克说:“死因就任凭你想象喽。”

   两人大笑。[newpage]

  

   在T与菲克离开后,剩余的五人迅速确定了北上的落脚点并分头收拾行囊。T的行李则由施马尔负责。为了保住小命,他们得争分夺秒。

   说是这么说……法伦望向扒窗户的同伴。根据隐约传出的呻吟来判断,郭偷窥的那间屋子里大概正在上演一场活春宫。没奈何,法伦佝偻着身子潜行到郭的身旁。反正短时间内都没法拉着郭赶紧走,还不如跟郭先生一道接受性知识的洗礼。

   床板上的男女法伦都认识。郭应该也是认识的。

   “嗯啊……”

   稚嫩的少女宛若被串起来烧烤的小鸡一般,任由两名男性肆意挞伐。她时不时发出些夹杂着痛苦与快乐的呜咽声,略显粗糙的皮肤闪烁着微弱的水光。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液体。而地上依稀可见她那变得更加破烂的村妇装。

   “卖力点含!你还要不要吃的了!?”稍显臃肿的男人一边娴熟地揉搓着女孩的乳头,一边勇猛的让自己下身的兄弟在她的口中来回冲杀。胖男人对面的瘦削男孩却不像他老爹那样肯施舍一点快感作为抚慰,只知疯狂地冲撞女孩的私密处。即便女孩的那里传出一丝不寻常的腥味儿,他也不管不顾。

   这种性爱或许只有干涩和更干涩的区别。

   阳光为阴暗的屋子带来些许暖意,屋内的景象却令郭手心发寒。

   男孩仿佛嘬了白粉般,全心全意地撕咬着眼前这具青涩的肉体,根本没注意到撬开窗户缝偷窥的逃兵二人组。“唔……真听话,吸得真紧!”他的老爹则对女孩的顺从颇感受用,动得越发卖力,直到将欲望尽数释放在她的小嘴里。

   女孩的喉管耸动着。对她来说,没有吐出来的选项。男孩“哼哧哼哧”地抽插了没一会儿,也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呜……”少女更是连哀求男孩射在外面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全盘接受了他的精华。女孩本以为白天的来临就能终结这场噩梦,可她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两名顾客的肉棒还没有软下来。迷茫的小眼睛中现出了惊惧之色。

   胖男人淫笑着说:“五个土豆,再来半天。你也该吃饱了不是?”他也不待女孩答应,便与儿子互换了位置。男孩有样学样,无言地将女孩的头掰过来,下身直接往女孩早已合不拢的小嘴一挺……

   “几个土豆换一个能肏一晚上的十二岁女孩,这算盘打得还挺精。”法伦嘟哝着转向郭。郭咬着嘴唇,双手握拳,一言不发。法伦说:“我还以为你会趁机撸一发的。”郭终于开口了:“你他妈能不能少说几句。”他知道这个队友不仅冷淡,说话还不看气氛。

   而法伦亦回归了原先开会时的面无表情:“不多嘴的话,你必然不愿走人。”郭硬是憋着一口气:“我当然记得要和伍德老大集合的事。可那小女孩是我放进城里来——”

   “那就闭嘴,拿东西去。”法伦说。

   拿东西?细软收拾完的此刻还能拿什么?

   郭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反应过来。他和法伦分头行动,在不惊动屋内三人的前提下将屋外能偷的好东西全顺走了,并把一袋土豆藏在附近某个相当隐秘的地方。在确保土豆不会被谁发现后,法伦二话不说,直奔那户人家的大门的方向而去。郭尚未愚蠢到连法伦的意思都无法理解的地步,迈开步子绕回到之前他们两人偷窥的那扇窗户。

   “咚!咚!咚!”伴随着能震聋耳朵的擂门声,法伦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家的男人们呢?全给我出来。不然我把你们家的门给扬了。”郭从窗户缝看去,但见屋内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料想是听出了在叫门的人是谁。

   “我操,那个冷血鬼早不来晚不来。我正爽着呢,他到这边哭丧来了。”胖男人骂骂咧咧的跳下床板,匆忙穿上衣服,冲出房间去应付法伦。胖男人的儿子则恋恋不舍地从女孩的小嘴里拔出肉棒,临走前还不忘摸一把少女的小屁股。

   即使两人关上房门,郭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选择等待法伦和那两人接上话之后再动手。

   法伦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你们大白天的把门窗紧锁,是在搞什么鬼?把公国军人当贼防吗?”“这个……我们有点家务事要处理。”胖男人的声音在发颤。郭明白时机已到,便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从窗户轻巧地翻入房中。在又一次确认过周围的状况后,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名遭受一夜摧残的少女。一股浓浓的精臭味扑面而来。女孩双目无神地躺在床板上,嘴角边尚沾着精液。就算看到有人接近,她亦无力挣扎。

   郭做事是一点都不含糊,先是用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住了少女柔弱的躯体,随即检查了一下屋内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小机关。直到最后保证没有问题,郭才利索地将饿得前胸贴肚皮的女孩一把扛在肩上,经由之前的那扇窗户逃了出去。而这个时候的法伦已经听完了胖男人编织出的一大串谎话。

   “家务事?你家家务事能比公国的征税令重要?”法伦的声音有着符合“冷血鬼”这绰号的漠然,无形中为这句话添上一分恫吓的意味。他拿征税令作为幌子,则是由于如今的兵痞子们为国征税都是张口就来的,纸面文书已然无所谓了。这同时可以看出公国距离完蛋大吉还有多久。

   胖男人只能点头称是:“法伦大爷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法伦问:“那么,你们家准备拿什么交税?”“女人!”胖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儿子便抢先露出了谄媚的神色,“我们这儿最近收留了个女人,她愿意为国效命!”

   “愿报效祖国的女人……”法伦假意沉吟起来,将视线投向了外面。只见郭用来打人的棍子在远处的某个拐角处冒了点头出来,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他扭头看着瘦小的男孩:“好女人啊。”胖男人也意识到了法伦的视线,问:“是郭爷么?”法伦说:“他不要二手货。不过你尽管放心,带我去看看那女人。我不是他。”

   两个男人纷纷欢喜起来,于是领着法伦走进了后屋,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正当两个男人愕然相对之时,法伦问:“女人呢?”

   女人没有,女人的痕迹倒有。

   空气凝固。他们想说些什么,可话不由自主地梗在喉咙里。法伦又问:“女人呢?”

   “可能是逃——”话音未落,男孩便被法伦猝然飞起的那一脚踹中肚子,撞出了屋外。法伦则仿佛不经意间做了件小事一般:“这是第三遍。女人呢?你们耍我?”他望着胖男人,胖男人拼命摇头。法伦也没再下狠手:“女人逃了,那是你们的事。我是来收税的,不是来帮你们抓贼的。”胖男人喘着粗气:“我们怎敢劳烦法伦大爷呢。”

   在维克城,威斯特和法伦是一对极其有名的兄弟。尽管两兄弟身手不错,然而他们的名气不是因战斗力得来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来维克城这种地方。

   如果说威斯特的莽撞和暴烈能令所有指挥官头疼,那么最能形容法伦的便是“一本正经的残酷”。

   “本来没女人这事弄得我心情不好,”法伦说,“只是活还得干。没女人,就缴三人份的税。你们自己选。”

   听到这话,胖男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和被轮奸三天三夜的女人一样难看。[newpage]

  

   郭给女孩喂了点水。等到女孩稍微有点力气,他就一手拉着女孩,一手扛着偷来的那一袋土豆来到西城门。法伦随后应约而至。出乎郭意料的是,法伦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四人在西城门集合后,发现其他人都没有赶到,因而两个逃兵决定先和跟过来的两个小孩划清界限。法伦把从那户人家强征来的一部分粮食分给女孩:“跟我来的这人你认识么?”郭说:“我棍上新沾的血就是他的。”法伦说:“难怪。”

   “难怪?”郭有些疑惑。法伦说:“他说要找你算账。”郭哼了一声,无聊的扭过头去,那里放着土豆。“那边的土豆是你的了。赶紧走吧。”他对女孩说。虽说自己是被眼前的两人救了,但女孩仍然有所顾虑:“发生了什么?”

   “帝国军要来了。”法伦说。

   女孩哑口无言。少年反而很兴奋:“立功的机会到了!”

   说实话,法伦根本看不出是谁给少年这份勇气大放厥词的。只是在他泼冷水以前,郭就已浇灭了少年的热情:“你连我都收拾不了,还跟帝国军那么多人斗?而且女武神可能要来。”“女、武、神?”少年愣住。法伦瞟了一眼少年背着的过期黑面包,把自己另一只手提着的粮食给了少年。

   “往南逃,走远路去帝国。”法伦说,“帝国在大陆上四处扩张。加入他们,你兴许会有用武之地。不过你若和帝国有仇的话,就低调做人。”少年不语。发问的是女孩:“他们还没打够吗?”郭说:“起码现在没有。我们的朋友猜测帝国在占领这里后会试着一口吞下公国,附近的村子迟早要遭殃。你最好别想着……”

   接下来的话,郭说不出来。他唯有把话题转移到少年身上:“你不是要找我算账么?我人就在这里。”少年没有直接回应:“我偷黑市的东西有什么错?”“那偷东西被人教训不是更正常?”郭显然没耐心陪他聊多余的东西,“自己忽悠自己就得了,做事哪儿有不付出代价的理儿。在这世道,手脚放快点,多打点关系。别整天什么对错。不然你还得栽在这种事上。”少年被郭这么一怼,脸涨得通红,可又不能反驳什么。

   郭说:“你们听完这些就赶快滚蛋。我们还要等人。”

   “请问……我也要滚吗?”一阵轻飘飘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使得两个逃兵立时警惕起来。四人循声望去,一位妙龄女郎正笑意盈盈地走近他们。

   最先夺去他们视线的是少女那一头可称稀世绝景的银色长发。碧绿的瞳仁犹如在理想乡沉眠的湖泊,清亮而不失深邃,让人难以自拔。嘴唇娇艳欲滴,散发着蜜糖才有的光泽,勾得人心痒。而那身浅蓝色外套和白色长裙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看得郭和少年眼珠都要瞪出来。作为同性的乡村女孩眼里也满是憧憬。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她白皙精致得像是不该存在于此的妖精。法伦在内心如此赞叹。

   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敢看少女的脚。因为亵渎的欲望已经滋生。他们在恐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郭轻咳了几声:“方才是我粗鲁了。”法伦少见的用胳膊肘捅了捅郭,以为调侃。

   “先生您言重了,”银发少女细细地撩顺了被微风拂乱的长发,“中断各位的对话是我不好。”“小姐从公国首都出发是要到哪里去?”郭很清楚,银发少女身后的那条大道是连通公国首都与维克城的主干道。银发少女淡淡一笑:“我只是来维克城转转,看看这座城而已。希望不会妨碍到各位。”少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里有的事。”“那就太好了。”银发少女看向藏在法伦身侧的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

   女孩因对方表示出的好意而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姐姐,听说帝国军要来打这座城。您还是早点离开吧。”“帝国军啊。”银发少女为之一怔,旋即苦笑起来,“多谢你的忠告。我会小心。”她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女孩显然很是受用。

   郭见少女那安抚过乡村女孩的白嫩小手沾上了些许污秽,心底暗暗叹息:“这位小姐有能力自保,不代表你们两个有这份底气。认清现实罢。快走,快走。”对于这露骨的逐客令,少年朝郭扮了个鬼脸作为回应,随后便和女孩抬着那一大袋土豆往南方而去。银发少女则微笑着守望他们,直至两个小孩的身影彻底从三人的视界里消失。

   “那我告辞了。”银发少女并不避讳指尖的污秽,微微提起裙摆行了一礼。法伦回以军礼:“恕不远送。”接着目送银发少女绕着城墙外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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