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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五章】厌世主义者的抗争——提督(二)

  作者:云渐

  

   10月13日 下午 14:10

  

   比预先要早20分钟来到站台,但是还没有看见其他人从商场走出来。

   正准备找一个座位等候,却听见站台边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哭,看样子约莫是因为家里人不给买玩具,而赖在地上打滚了吧。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矢矧已经早就蹲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了。

   “你没事吧?”

  

   她对小男孩露出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最温柔的笑容。

   男孩先是望了我一眼,更加激烈的哭了起来。

   矢矧一愣,随后附和道:“嗯,嗯……那边的大哥哥看起来很像坏人吧。”

   小男孩点了点头。

   “是啊,长成那个样子,无论谁都会觉得很危险吧,不用害怕的哦。”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毒舌。

   “放心吧,他不会咬人的。就算真的会咬人,姐姐也会保护你的。”

   喂,喂。太过分了,矢矧。

  

   “是和妈妈走散了吗,那么,姐姐陪你一起去找妈妈,好吗?”

   为了让小男孩不害怕,她下蹲放低视线,慢慢伸出手,安抚着小男孩的背。

   “你真的要帮这小子的忙吗?”

   矢矧回头,语气调皮地向我挑衅:“要不然提督一个人在这里等好了,不过不要哭啊,yahagi很快就会回来找您的。”

   “喂,小鬼,男人应该独立解决问题……”

   我本着对男人的友情,凶巴巴地奉送给他这样一句话。好让他知道以后要离漂亮的大姐姐远一点,否则大哥哥们卖萌完全卖不过你们啊。

   小男孩二话不说马上“呜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唉,男人们的友情果然靠不住啊。

  

   小孩抹了抹眼泪说,“我,我家在福江,那群不认识的人把我们带走,只有我一个人从港口的箱子里逃出来……”

   断断续续的,小男孩顶着哭腔把话说完,虽然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我和矢矧都不约而同的面色凝重起来,这听起来,像是一桩人口绑架买卖案件。

   “集装箱里,还有其他孩子吗?”我追问。

   小男孩已经意识到我们不是坏人,但还是由于之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而止不住抽噎。

   “一共11个人,那群叔叔说,如果少了一个就把所有人都丢到海里喂鱼,他们一定都要死的,可是……我不敢回去……我也怕肚子上被划开一道口子,他们要拿走器官……然后卖到东京池袋去!”

  

   现在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如果是器官买卖的话,那么这些孩子随时可能处于危险中。

   我也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到:“放心吧,我们会帮忙的,那群坏人没有得到好处,是不会把诱饵扔到海底的,相信我。我现在就报告警方,然后我们这就去码头!”

   “提督,”矢矧面色作难,“请让yahagi一个人先去吧,你留在这里等待其他舰娘,安顿好这孩子,和警方会合之后再来!”

  

   如果那群黑势力是团伙作案,手持凶器甚至非法持枪的可能性也比较大,这种情况下,或许我只会成为累赘,然而要让我开口命令矢矧一个人去,又从情感上难以接受。仿佛我只要稍一放手,心里的某处就意味着背叛的种子开始发芽。

   矢矧好像明白我的沉默,她笑着也同样摸了摸我的头。

   喂,我可不是那种依恋感很强的小孩子了。

   如果你让我狠心,我便狠心吧。

  

   “轻巡矢矧号,听命令,立即出击港口,这次出击你没有舰装,没有队友,也没有武器,但是命令必须完成,第一,保护孩子们不受任何伤害;第二,保护……”

   明明还有“你自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明明感觉很帅很拽很体贴的样子。

   我却被矢矧一只手抬起下巴——

   强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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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度以为世间是存在有希望和幸福的。

   ——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那些遥不可及的镜花水月越来越剥离掉原有的色彩。

  

   “喂,请问是佐世保警局吗?我发现了一场恶性绑架案件,现在有11名儿童受害人还在歹徒的控制之下,歹徒的人数还不明确,请求你们封锁码头,检查每个集装箱!”

  

   ——但即便是失去色彩的理想,也应当有被实现的价值。

   ——原来悲剧不存在于外界的事物,而是不断变化着的斑驳的内心。

  

   “我们收到了你的报警,现在海关的安检人员即将配合封锁区域,请你立马带着证人与走私犯罪侦查机构的人员汇合,他们会妥善处理这方面的事宜。”

  

   ——人生的画布上被称之为恶的本质的彩绘涂抹。

   ——于是就就连同这份污秽和被渲染的美丽一同爱得不能自拔。

  

   “我马上就去,但是歹徒可能携带武器,请问你们不打算出动警力吗?”

  

   ——于是我以顽固的思想和轻蔑的微笑面对着无尽岁月和海风。

   ——他们戏称这是文化悲观主义者的爱无能。

  

   “不,相信我们,海关部署了足够的警力,你不是第一个报警的人,请配合他们的工作,前去录口供。”

  

   ——直到,遇到了你。

   ——我的心,变得脆弱不堪。

  

   我挂掉电话,将它重重的摔在地上,外壳飞迸,屏幕粉碎,电池也扭曲了。

   我抓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的肩膀,对着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个头发后面扎着两个甜甜圈的大姐姐,她来的时候,对她说,码头需要支援舰队。”

   男孩点了点头。

   我像一个疯子飞奔在大街上,缺氧和酸痛一齐刺激着大脑神经。但是恐惧在催使着我更快地闯入那片黑暗,行人们纷纷退避,我穿过车流,跨过铁丝网,翻墙跳进了仓储基地。

   ——矢矧,你太过真实,太过耀眼。

   ——所以不会明白世界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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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0

   集装箱的大宗农产品之间的阴暗角落,藏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们,用惶恐的眼神看着身穿崭新便服的大姐姐,眼中溢出了泪水。

   “太好了,你们都在。”矢矧说,“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逃吧!”

   “不,不行……”一个瘦小的孩子委屈地说。

   “我们会被扔到海里喂鱼的!”另一个小女孩咬着手指头。

   “他们有枪,还有刀!”圆脑袋的男孩害怕的瑟瑟发抖。

   “由美的肾被取走了,她现在在发高烧,走不动!”被掀起衣角的女孩腰部赫然露出一长串的触目惊心的黑色伤疤,缝合线已经感染化脓,像是孩童的娇嫩肌肤上寄生了一只毒虫。

   矢矧咬着牙,因为愤怒,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

  

   我离她还有两百米距离,在这个距离,受到重型机械搬运工作的影响,不可能让声音传达到她那里。同时,两个穿着海关人员制服的人迎面而来,拦住了我。

   “这位先生,您是刚才报案的人吧,那个逃跑的人质呢?”

   我双手撑在膝盖上,粗喘着气,问道:“什么人质?”

   “一个小男孩。”

   “哦,你们怎么知道是一个小男孩?”

   我无法调整混乱不堪的呼吸,索性桀骜不驯地反问道,两名工作人员哑口无声,我哈哈大笑起来。

  

   “嘛,虽然少了一个,但是这并不会改变结果。”

   一个穿着海警制服的军官走了过来,他胡子花白,面若磐石,肩膀上的关衔标志上有三朵星花,身边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腰间真真切切地别着手枪,这种人员搭配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矢矧,如果你能发现我在这里就好了。

   如果你能够回头看一眼,就好了。

  

   “器官是提供给高层人士的,我相信如果我报出客户的名字,这个国家的国民一定不会陌生,这种交易在黑市已经超过五年了,多管闲事的人没有一个死在人贩子手上,你明白吗?”

   军官对我说。

   “当然,都死在了警方手里。”我答道。

   “很聪明,但是太聪明的人,行为上都是愚蠢的。现在如果你告诉我把那个小鬼藏在哪里了,我可以考虑让你的女伴死的干净一点,否则,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勇敢,也很美丽……让人想要反复摧残的那种美丽。”

   手枪上膛的声音。

   冰冷的枪头对准了我的额头。

  

   “告诉我,男孩在哪里?”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了死神在向我伸出干枯的手,但是,我却也明白,只要睁开眼,就能看见那个身影,让我无限憧憬的她,从来没有让我内心的信念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因为她的存在,我不禁嘴角轻扬:

   “让你们这种人渣活在海边,实在是有辱海军的颜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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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0

  

   “让你们这种人渣活在海边,实在是有辱海军的颜面啊。”

  

   我这么说着。

   因为我深切地明白,当你是一只随便就能被捏死的蚂蚁时,最好不要躺在地上乖乖等着。那样的话,就真的会被无聊地捏死。

   要让对手觉得,你有值得被玩弄的价值:于是,那个监督级别的军官放下了枪。

   “很好,我会让你欣赏到你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的。”

   他朝两个保镖努嘴,示意他们去把矢矧抓过来。

  

   男人都是同一种生物,通过占有与挥霍证明自己。

   曾经有一个作家说过,真正导致自我毁灭的不是弱小,也不是无知,而是傲慢。

  

   深秋午后的太阳已经失去了活力,萧瑟的风中起重机的操作声隆隆作响。

   在这个距离,我听不见那些缉私警察说了些什么,但是,当他们抓住矢矧的胳膊时,突然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飞出去五六米远,原地栽了个跟头,昏迷不醒,军帽也被风刮跑了。

   “太轻。”我喃喃道。

   紧接着,一声突兀的枪响响彻整个码头。

   我知道矢矧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恐怕也仅仅是疼痛而已了。

   单马尾在风中飞舞。

  

   第二声枪响,却只放了个闷屁,失去了原本尖锐清脆的破坏力——矢矧单手抓住了枪管,毫无疑问地手枪爆膛了,淡蓝色的刺鼻烟雾四下逃窜,然后这个小巧的杀人兵器被轻而易举地捏成了一团废铁。

   男人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挪了几步,发现这个谜一样的女孩没有杀人的打算,飞也似地狼狈逃跑了。

  

   “听说过舰娘这种存在吗?她们的前世都是钢筋铁骨的军舰,今生是美丽的人形战斗兵器。”

   我对眼前这个老头说道。

   他在佐世保就职,当然不会陌生,但是眼中已经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时机到了,我猛然重心下垂,飞肘击中了他的手臂内侧肌肉。

   现在的局势是1V3,只要我能拿下他——

   老头手一软,枪支落下来。

   一手接住手枪,先朝老头的膝盖上扣响了扳机,骨头和血液刹那间碎成一朵令人作呕的花,另一只手反拧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倒下。

   “退后。”我晃了晃枪,朝另外两个蓝衣服的海关人员说道。

  

   老头年轻时或许是个硬汉,他同时承受着关节扭曲和膝盖破碎的双重痛苦,但还是满头大汗地坚持单腿站立着,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哈哈,没用的,或许你能够救下这些小鬼,但是这个行业的幕后老大不会在乎这点损失……你无法救出所有人。”他咧嘴笑了,露出镶着烤瓷的牙齿。

   “谁说我要救出所有人了?”我反问。

  

   矢矧这时候跑了过来,眉头轻蹙,一只手放在胸口处,一副紧张的样子。但当我故意向她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时,她又开颜释怀了,用一刻钟前照顾孩子的口吻柔声道:

   “提督君,下次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

   “我也有生气的时候。”

   “您可能会因此受伤!”

   “在我眼里,矢矧酱也是一个会受伤的女孩。咳,因为,那个,摸起来就很软嘛……”

   很没品地开了个玩笑。

   矢矧这次没有羞涩,她向后轻撩四下飞舞阻碍视线的发丝,久久地盯着我看,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瞳孔里尽是少女般的无知。我有些尴尬,只好下令道:“呐,矢矧,把孩子们领出来吧,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背后一冷,一连串的笑从后方传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出现在此时此地,却显得无比诡异。

   就在身后的一幢三层仓储楼上,金属楼梯上站着一个身材骨感,皮肤惨白的女人。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深海栖舰会出现在这里。

   “已经……飞不起来了……飞不了了啊……明白……吗?”

   泊地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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