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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3][ALL策]白鹿台(未完)

   [J3][ALL策]白鹿台(未完)

  闻渊斜躺在床上,衣襟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陆情摘下手套,往他身上摸去,因为方才的情事,身上还带着汗水,以至于摸上去竟有几分腻滑。顺着胸口滑下,是一段漂亮的腰线,因为常年挺坐于马上而比一般男人要细,带着紧实,陆情不禁想到过会儿按着这段腰,在他身上驰骋的感觉。\r

   他自叛走之后就未曾与人交欢过,平日皆是杀人越货刀口舔血的勾当,精神紧绷未曾觉得有甚不妥,昨日一见闻渊,却是突然勾起了欲火。\r

   说来也可笑,陆情的师妹苏殷前些日子路过龙门,对个天策军爷一见倾心。苏殷生性柔媚乖觉,见他要去光明顶,便借口顺路与他一道走。此地离光明顶不过一两日脚程,苏殷以为陆情不在,便带闻渊来“歇脚”。闻渊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日杯酒之后,便“歇”了苏殷。\r

   撇开此时欲火难下,陆情倒挺心疼自己这个师妹,苏殷一早便被他遣走,只留下一个睡死了的闻渊。\r

   掀起闻渊衣摆,双腿修长被他折起,那物什还乖乖躺在胯间,陆情摸进他股缝,只觉一片黏腻湿滑,原是昨晚他与苏殷颠鸾倒凤,女子的阴水顺着他股缝流下。阴水本就有润滑作用,陆情二指再无阻碍,直直插进了他后穴里。闻渊被他下了药,自然没反抗,由着他手指在自己股间进进出出。\r

   也亏得昨晚和苏殷胡混,阴水润得他后穴里足足撑进四根手指,水声啧啧,陆情那话儿早已挺得发疼,一挺身直接捅了进去。陆情比寻常男子要大,又许久未与人交合,这一进去立时又涨大了几分,闻渊即便在梦中也被涨得皱起眉来,他后穴从未被人用过,乍一被插进去,连穴外褶皱都被抹平了。陆情被夹得又疼又爽,早顾不得他如何,慢慢抽动起来。\r

   抽动之时只觉肉道紧缩,一层一层裹着他,倒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闻渊腿被他折到胸口,整个人被他撞得左右摇晃,偏偏挨过那壶加了料的好酒,面上还不省人事,细看之下有几分可怜。陆情磨了一会儿只觉得肠肉被挤软了,双腿也无力地张在他手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便又使力抽插起来。也不知插了多久,陆情胯下一松,泄了出来,那话儿却还不见疲软,依旧留在他穴里,不时抽动一下,带出几丝白浊。\r

   陆情将他翻了个身,将屁股托起,按着他那截腰,打桩似的往里捅,春囊被淋得湿漉漉的,拍打在臀肉上,已是一片红肿。想是平日皆着重甲,闻渊身上皮肤还有些偏白,陆情那话儿紫黑,在白花花的股间进出十分显眼。穴中精水混着阴水肠液被挤得淅淅沥沥往外流,陆情被夹得舒服,不一会儿便又射了一次。\r

   闻渊头一次被人弄,虽是睡死过去,却仍是难受得哼出声,陆情听他声音哑腻又兴起,直想听他多叫几声。不过那药让人昏得死沉,哼过一声便不再有动静。陆情等了片刻不见有反应,便抽出在他小腹上乱磨,闻渊后穴骤空,方才射进去的精水便汩汩往外流,只是穴口早被磨肿,精水竟无法流出,只能沉沉坠在那处。\r

   闻渊次日醒来已是下午,还是他昨夜睡下的地方,苏殷却不见踪影。他身上横着一条薄被,剩下便是不着寸缕,除却宿醉及情事后的疲惫,从后腰一直到股间那处,竟都带上酸麻。他动了动手,更是难受得厉害。提气间竟发现丹田处空荡荡的,内力一丝全无。闻渊惊得翻身坐起,却见一人从门外走来,笑道,“军爷歇息的如何?”\r

   那人皮肤细白,高鼻深目,与苏殷有几分相似,虽是相貌英俊,一双眼睛却是不蓝不绿的带了些邪气。昨日来时便听苏殷说这是她师兄,那人当时只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不想今日出现在此处,细想昨夜睡得不寻常的沉,闻渊便知是他作为,又因内力尽失,一时竟无可奈何。\r

   “想必我睡得好,也是托阁下的福。”\r

   陆情一愣,失笑道,“你竟喜欢如此?”\r

   闻渊此番为个特别器物,只身前来光明顶,原先不知陆情身份,只道他是个寻常明教弟子,此时也觉得不对,又想起苏殷,便以为苏殷亦是个圈套。此次密令并非一封信,内容早已印在闻渊脑子里,即便他被抓住亦无法搜出。\r

   两人鸡同鸭讲说得岔了,闻渊再忍不住,又怕打草惊蛇,定了定神道,“阁下所求为何?”\r

   “所求为何?”陆情哑然,突然走向闻渊,闻渊仍靠在床上,避之不及被他掀了被子,一身青紫斑驳很是扎眼。闻渊手脚无力,刚想推他便被托起了下身,那种说不出的异物感让闻渊打了个激灵,须臾间后穴已被陆情用手指撑开了。\r

   “昨夜春宵一度,军爷可是忘了?”\r

   说罢手指伸进去一刮一搅,闻渊这才发现,有液体从那里汩汩流出,是昨晚未曾流尽的精水。陆情只记得自己在他体内泄了两次,也因此他后面还湿着,穴口像张嘴一开一合,挤出些白浊。\r

   闻渊不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如何交合,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人身下被迫承欢,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若非如此,他怕是早已杀了这个明教。陆情见他眼中杀意顿起,当即压住他的腿脚,一手卸了他一条胳膊,道,“军爷怕是爽忘了,你内力尽失,此时若是反抗,只怕是要血溅当场。”\r

   “你……畜生……”闻渊疼得脸色发白,又动不得手,直瞪得他目眦欲裂。\r

   “那你就看看自己是如何被畜生肏的。”\r

   陆情那话儿在胯间硬得开始冒水,闻渊躲了几下,被他狠狠掐了一把胸口的乳粒,男人胸前那处虽不敏感,但被如此对待,仍是刺痛难当,更兼羞辱。闻渊强忍着不发声,下面已被陆情捅破开来。\r

   那处昨夜被磨得红肿,今日还未好全,便又被挤进去,自然是疼痛难当。不过肉道里还湿着,陆情那话儿也正冒水,进出还算通畅。闻渊头一次在清醒时被如此操弄,陆情又插得狠,早把他顶得腿软,内脏都要一并被挤出去似的。若是从前还好,此番内力全失自保不能,整个人如同海中小舟风中树叶,只能随着陆情动作摇晃。陆情看他两眼翻白,便停了一停,将他手臂接了回去,闻渊牙根咬得死紧,连带着后穴骤紧,夹得陆情差点泄出来。\r

   “你倒会吸,只怕从前也是个被骑的主儿?”\r

   闻渊猛地睁开双眼,破口大骂起来。往日两军对骂皆是什么难听来什么,闻渊久居天策府,亦能骂得句句厉害字字诛心。陆情自小生在西域,虽汉话说得顺溜,骂人祖宗的市井言语却是少见识,他自是知道闻渊在骂他,具体骂些什么却没怎么听懂,当即身下用力,一下下往里撞去,闻渊被顶得言语破碎,呼吸都困难起来。\r

   正恍惚间,陆情却突然拔了出来,将他翻了个身,脸正对陆情那根。仲怔间陆情已揪住他头发,将那根往他嘴里塞去。那话儿粗壮,还带着一股浓腥味,闻渊心翻难受,听陆情在他头顶说,“你要是敢咬,我就将你那根也剁了。”话音刚落便在他嘴里抽插起来,直插进他喉咙里,顶得他头皮发麻,一阵反胃。\r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情手一松,闻渊往后躲,想将那话儿吐了,不料刚吐出去,陆情便射了出来,精水弄了他一脸,有些顺着脸颊流尽还张着的嘴里,又苦又腥。\r

   陆情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嘲弄道,“天策府尽出些淫娃荡妇,不乐意吃进去,倒乐意挂脸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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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陆情并未专门将他锁起,闻渊内力尽失,即便能走出这个屋子,也走不出外面的荒漠。\r

   让昔日意气风发的骁将成为禁脔,每日只能张开双腿任他操弄,陆情倒有几分隐约的快意。只是闻渊性子太硬,自那天之后便再难让他开口,若非陆情曾被他淋漓畅快地骂过,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r

   闻渊来时所穿的外衣轻甲不知被放在何处,周身只剩一件薄衫,亦是陆情之物。他原本容貌俊美,一双桃花眼更是无比勾人,除开天性风流,爱他的女子十有八九爱的是他那张脸。此番遭劫,那张脸已是开始透出些死白,只剩眉眼之间偶尔还会流露出或不屑或愤恨的神情。\r

   虽是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闻渊耳力尚且在,隔着老远便听到脚步声。平日只见有陆情一人来此,苏殷自是不知所踪,陆情步子轻巧,这一来却是两个人。他右脚踝处被陆情做戏似的绑了条细链子,另一头连着床柱,身上青紫斑驳,那件白衫自然是遮不住。此刻狼狈异常,若被人看见,更是生不如死。\r

   思及此处,闻渊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将链子扯断下来。实则闻渊惯常所持乃是一杆将近三十斤重的长枪,弓马骑射自是臂力惊人,虽修为尽失,仍有几分力气在。不过在归在,那链子可是铁打的,他这一用力直在手中勒出一条血痕,整个手臂都挣得生疼。\r

   陆情听见声音,施展开幻光步,片刻便到了门外,推门一看闻渊已疼得脸色惨白,手上还缠着那条断开的链子。见他进来,面上惊怒交加,终是一言不发,死咬着牙根。\r

   “军爷倒是好能耐。”陆情柔声道,动手将他手掌掰开,狠狠捏了一把。\r

   闻渊再能忍也受不住这突然一下,眉头骤紧,一声低喘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正此时,另一人从门外走进,闻渊身体僵硬,只觉羞辱异常,几乎不敢抬头。\r

   陆情觉出他动作,勾了勾嘴角,朝那人不耐道,“你有何话讲?”\r

   “你若肯放我一条生路,我自有好东西与你。”\r

   “阶下囚有何资格与我讲条件?”\r

   那人不语,闻渊猛地抬头,正对那人的视线。男子服饰古怪,并不像汉人,腰间银饰叮叮呤呤作响,配上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倒显得有些诡异。\r

   “我有一剂药,倒也并非什么不秘之传,不过用于男女交欢之时助兴……”见陆情不语,那人微微一顿,又续道,“药效如何,你试过便知。”\r

   陆情冷笑道,“你那里许多门道,若是毒药,怕是试过也晚了。”\r

   “你知我修的是补天一脉,治病救人,哪里懂什么毒……若是怕我害你,我替你先试过便知。”\r

   闻渊浑身一颤,陆情似有所感,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这条狗性子烈,寻常春药怕是用不得。”\r

   平日陆情整弄他也有不少难听的话,却从未上过什么乌七八糟的药。原也是陆情床上一向只顾自己爽,他被弄得疼痛无比却也是能忍,若是佐上些药,还不知会是什么丑态。思及此处闻渊更是羞愤异常,恨不得即刻咬舌自尽。\r

   左右两人自是不等他动作,一前一后将他制住,陆情伸手钳着他下颌骨,二指并用按进他嘴里,道,“若我无能看不住你,你死了便罢了,若死不成,我自有办法治你。”\r

   那厢衣衫已被剥开,折了腿,露出股缝间那处肉穴。那人压着他腿根,一手翻出一包药粉,药粉也无甚特异之处,那人也咦了一声,道,“既是此物在此,也算天意。”\r

   不等人应,他以将手指蘸了粉末,往闻渊肉穴中捅去。说来也怪,那药粉本是干燥无比,被他体内热气一蒸,立时化作了水液。这才第一下,闻渊便挣了起来,陆情正看他手指进出上药,那包药粉本无多少,闻渊下身却是像浸了水一般,肉穴中汁水横流,连股缝间都沾湿了。\r

   他二指在穴中进出,带出不少淫液,闻渊面色潮红,眼角含泪,口中已是哭喘阵阵,肉穴被弄得殷红,直到手指拔出还止不住收缩,腿间那物什亦是高高翘起。\r

   那人带了一手水渍,又往闻渊胸前两点抹去,微笑道,“此乃苗疆幻蛊所化之物,加了几喂药,可做增添情趣之用,便是冰山沾上了也必得化成水。”\r

   闻渊双手被陆情勒住,穴中又疼又痒,淫水顺着他腿根流下,还带着温热,又不停摩擦双腿,只盼有什么东西狠狠捅进去。胸前那两点亦变得深红,若非双手不得自由……正在这当口,陆情却放手了,闻渊早软成了泥,即时便瘫在床上喘个不停,一手慌不迭掐住胸前乳粒,一手三指并用,竟直直插进了自己的后穴中抽动起来。\r

   他跪趴在床上动作不便,一晃眼看到陆情腰间的匕首,手忙脚乱上去解。陆情看得喉咙紧,按住他的腰朝他臀上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打得不重,闻渊却哭喊出来,转眼间已是满脸泪水,和着他下身一片水渍,在陆情怀里扭来扭去,“你来,要你来……”他声音带着哭腔,甚是可怜,看他前几日那半死不活的模样,竟像换了个人。\r

   “可还要我试下去?”那人作势要解衣衫。\r

   陆情看了他一眼,道,“还不滚。”\r

   那人见陆情肯放过他,便笑,“你还我一条命,我再送你一物。”说着上前将闻渊拉近自己,口对口挨了上去,唇舌交缠片刻又分开,续道,“吃了这药,他必定一辈子都忘不了你。”\r

   怀中人突然被拉开,陆情正要发作,听到这话,一时也怔住了,闻渊被喉中药丸呛得泪水涟涟,手里还死死拽着陆情的衣袖。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便笑着退了出去。\r

   那人刚走闻渊便又哼起来,撅着屁股往陆情身上磨蹭,倒真像是条求欢的狗。\r

   “你若早如此,也不必受那么多苦。”\r

   陆情早也被磨出火来,掏出那话儿在他穴口出磨着逗他,闻渊内里空虚难耐直忍不住往后靠,陆情挺了一下,只进了一个头,闻渊肉道吸了几下见他不动,又往后挨去。不想他刚往后吃,陆情一把抓住了他胳膊,将那话儿一插到底,闻渊啊了一声,只觉得后面涨得舒服。他头一次受这种药,内里被陆情抽插几下,又开始出水,泡得陆情亦是舒爽,恨不得将他肏死在那里。\r

   闻渊叫的嗓子都哑了,腹上一片狼藉,沾的尽是自己的精水,他后穴被捅得快活,胸前却也觉出了痒意,不过被陆情肏得摇来晃去,一抬手就要跪趴不稳,只能在床上磨着胸前两点,磨得乳尖红如快滴血一般。\r

   陆情一把将他抱起,坐在自己那话儿上,那一下顶得深,闻渊竟被弄得泄了出来。那一泄连带着肉道急急收缩几下,陆情强忍着欲望硬生生将那话儿拔了出来,道,“你被我肏了这些天倒也没被肏松,现下还会出水……”说着摸了摸他的小腹,又用沾了精水的手指去揉他乳粒,低笑道,“学会发浪,是食髓知味了。”\r

   闻渊后穴空虚,胸口也被他揉得说不清是疼是痒,急道,“你别动,我自己坐上去。\r

   陆情那话儿刚拔出来就一直顶着他的椎骨,闻渊背着他,又兼方才被硬生生插射出来,浑身酸软,坐了几下都没坐上去,反蹭在自己软下去的春囊上,烫得直打哆嗦。陆情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把住往他穴里送去,也不再言语,胯间用力动作起来。\r

   那药效不知持续多久,闻渊起先还会哭叫求饶,不多会儿便只剩抽泣,陆情泄在他体内的精水大半随着淫水流出,两人身下几乎全部湿透。陆情知他大半时候皆是神识不清,涎水流出都不自知,面上一片呆滞,却还哼着要他进入。\r

   的确是未有过的畅快,却终归是哪里不对,陆情瞥了一眼那张昏睡过去的脸,突然有冲动想将他掐死在床上。手一动,似是碰到什么冷硬之物,一扭头,却发现是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鬼使神差摘下来鞘,往他后穴中塞了进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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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声音由远及近在喊他,带着些婉转的笑意,闻渊倏地睁眼,正对苏殷一张泫然欲泣的脸。\r

   “公子、公子你可还好……?”\r

   肤如白雪双眸如星,饶是美人楚楚,闻渊仍提不起怜意,一把推开她的手,冷笑道,“我好不好,你还不知道?”\r

   苏殷双目含泪,一咬唇,道,“我对公子一片真心,却不知师兄他……”又瞥了一眼闻渊身上的伤痕,泪水顿时滴落下来。\r

   “罢了,多说无益,”闻渊冷笑一声,道,“怪只怪……我当日错爱于你。”\r

   听他所言,苏殷怔怔若有所思,再抬头,闻渊已闭起双眼,不再看她,眉头紧皱,似是身上还有痛意。\r

   闻渊自己也记不清被关了多久,依稀是半月,又像只过了几个时辰,几乎每日都会被陆情在身上泄欲,醒来的倦意浸入四肢百骸,倒是比痛还折磨人。正恍惚间,苏殷却再扶上他的肩膀,急道,“我知道对你不起,只怕此刻说什么你都不信了……”\r

   苏殷起身离开,片刻之后又转回来,身后跟了个人,道,“你所遭不幸,皆是因我而起……今日师兄出门办事,只剩些仆从在此,你挟持我,从这里逃了吧。”\r

   闻渊未答,只听一人道,“你同你师兄一般心黑,只会做些挟持人的勾当。”睁眼一看,正是昨日那个五毒弟子,面上带了几分讥讽。\r

   苏殷面色不改,道,“昨日是你喂他毒物,可有解药?”\r

   “你何时见苗疆蛊毒有解。”\r

   “你……!”\r

   “姑娘慢动手,”那人微微一笑,续道,“昨日不过是些春药罢了,又要何解药?”\r

   苏殷忍不得他磨蹭,怒道,“他现下困在此处,内力全无,你又能解不能?”\r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看了一眼闻渊,又道,“自是可以。”\r

   也不知往水里泡了什么东西,就要递给闻渊,闻渊将头偏向一旁,道,“阁下的好药,我是再不敢尝……”\r

   又看一旁苏殷杏眼圆睁,只得自己喝了一口,道,“如何?”\r

   闻渊看也不看他,只对苏殷温柔道,“若你念我一片心,便再应我一事。”\r

   苏殷看他看得痴了,怔怔点头。闻渊想了想,道,“我随你来时所带之物,可还在?”\r

   陆情叛出明教时选了这么个处所,此时看来倒真是个好地方。堪堪隐没在一片绿洲之后,离光明顶不过几日路程,往东便是玉门关。苏殷到底是想帮他,做戏做了十成十,那些仆从不敢靠过来,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r

   苏殷备的马就在不远处,还未及说什么,闻渊便一掌拍晕了她,转身要走。阮烛嘲讽道,“军爷说情话如同放屁,人还未走便丝毫不念旧情。”\r

   闻渊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冷森无比,直看得阮烛打了个寒噤,却还强撑道,“你自己知道我所言非虚……”\r

   “走不走?”\r

   说罢自己上了马,阮烛不敢逗留,紧紧跟了上去,闻渊却也不扶他,阮烛不会骑马,好容易爬上去,未等坐稳,闻渊便纵马出去。阮烛又不愿露怯,只敢紧紧抓着他衣带。\r

   周围皆是黄沙漫天,不辨方向,那匹马好似识路一般,亦不惧风沙。行至一处绿洲,闻渊识得此处,依稀记得离龙门集还有二三十里,便一勒缰绳,将阮烛踢了下去。阮烛早有防备,虽身形不稳,却也未摔倒,踉跄几下,冷笑道,“阮灵被你欺得几欲求死,也算苍天有眼,让你有今日报应。”\r

   闻渊还坐在马背上,此时俯看阮烛,眼中看不出喜怒,周身之气却有些骇人,他嗓子还有些嘶哑,道,“阮灵与我如何,与你何干?”\r

   阮烛不怒反笑,道,“你可知你身中何物?”\r

   闻渊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立刻就变了,道,“昨日你给我喂的是什么?”\r

   昨日他本神识不清,只知道后穴被阮烛抹了催情药,后半段却突然清醒过来,甚至丹田处被散去的内力也慢慢聚起。但下身依旧空虚难当,只想被狠狠肏弄一番。自己向陆情求欢之事皆是在清醒中所为,本想作黄粱一梦不再忆起,不料又被阮烛提起,思及此处,更是满心愤恨难抑。\r

   果然阮烛见他脸色一变,得意道,“你中化功散未除,又有幻蛊蒙心,我不过助你脱困罢了。此后是你自己甘心雌伏,可与药无关……”\r

   话音未落便被闻渊劈头打了一鞭子,他手劲大,那鞭子打得阮烛脸上顿时绽开一条血痕,阮烛却浑然不在意,笑得愈发畅快,“你可知阮灵在你身上下了牵情丝,配上昨日的幻蛊……你此生便只能在男人身下摇屁股了……”他笑得极其畅快,近似喘不上气。闻渊面色寒霜一般,恨不得用马鞭将他抽死在这里,这一怒逼得这几日所受积伤几乎一并发作,气血淤积一口腥甜呛在喉间。\r

   阮烛看他脸色剧变,亦寒了脸,最终冷恻恻勾了勾嘴角,道,“我便再好心提醒你……那蛊虫在你交欢时所下,此后便要男人阳精饲喂,若是少喂了几天……便是蛊虫反噬而亡。”\r

   见闻渊抬手又要打,阮烛往后一摔躲了过去,闻渊却将马鞭一抽空,绝尘而去。\r

   这一人一骑奔出十多里才再次慢下,此处只余这一处绿洲,闻渊再忍不住,翻身下马,腿一软,几乎倒在水边。\r

   今日得以逃出也算他运气,占了苏殷对他的一片真心,原想杀了苏殷泄愤,却也难下得去手。他虽恨不得对陆情挫骨扬灰,却也有几分惧意,搅在恨里也难得理清其中关窍。又想到阮烛所言之事,更觉荒唐,思虑间忽觉后穴异样,忽然传出的异物感让他差点叫出来。只得跪在水边,将手伸到那处,试探性摸进去。\r

   这一摸才觉股缝间已湿腻一片,后穴更是麻痒异常,心下不禁有几分信了阮烛的话,更恨不得转头回去剐了他。手指探进去,才发现后穴中被塞了根东西。因着内里淫水淋漓,竟有几分难以脱困,焦灼中竟将那物往里推了几分,直戳着阳心,顿时撑着的手上一软,眼看就要栽进水里。就这当口,胳膊上却被人扶了一把。他下坠的力道不轻,那人却稳稳扶住了他,闻渊还道是陆情,惊惶之下反手一挣,那人不料他如此动作,被他带着往前一扯,便直直放了手。\r

   闻渊杵在泉眼里溅了一脸水花,睁眼一看发现并非陆情,安了大半的心。再一细想自己这副龌龊行状被人看在眼里竟毫无知觉,自是有几分怒气,不过他此时模样三分狼狈七分淫乱,也不愿动作,反朝那人勾勾嘴角,道,“兄台可否帮我一把?”\r

   那人怔然片刻,亦在他旁边跪了下来,阳光一晃,闻渊才发现,这人身穿一身白色僧衣,虽带了个斗笠看不见头,脖子上那串却是货真价实的佛珠。\r

   此时闻渊亦是进退无能,索性续道,“大师慈悲为怀,能否替我将那物取出?”\r

   那和尚冷哼了一声,似是不屑,闻渊趴在他面前已有些不耐烦,听得那声冷哼之后便没了动作,刚想回头,却被他三指按在了尾椎处。和尚手指冰凉,冻得闻渊一个哆嗦,还未哆嗦完,那和尚已捧起冷泉水从他尾椎处浇下,泉水顺着股缝往下流,才刚一个激灵又被他扶住,两指伸进他后穴中,稳稳将那物取出,亦无甚痴缠。那物在他后穴中肆虐许久,直至取出才感到内里重重往下坠,穴口火辣辣得疼。\r

   闻渊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和尚俯下身开始洗手,他的脸虽在斗笠下看不太清,那双手却十分好看,扭头发现闻渊在看自己,便开口道,“东西已取出,施主请自便。”\r

   那物原是陆情的匕首鞘,扔在他身边,是有几分讽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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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渊不适稍解,才觉出脑袋被日头晒得有些眩晕,看那和尚衣服上也沾了尘,忍不住戏谑道,“大师跳脱红尘,衣裳却诚实。”\r

   和尚怔然片刻,点了点头道,“施主所言甚是。”\r

   闻渊听他如此一说也没了兴趣,栓起马找了个阴凉处想歇息一会儿,和尚亦无话,却是盯着自己在瞧。闻渊被他看得有些不悦,思及今日的丑态,一股邪火顿起,飞掠几下朝和尚攻过去。\r

   他突然动手,和尚仍是波澜不惊,见闪不过去便抬手接了下来。两人手中皆无兵刃,单凭肉掌拆了几招,闻渊武功不弱,却因这几日受困,体力有不济,被他内力激荡得差点吐出口血,急急收手想闪开,和尚手中却一拖一拽,施展的是少林擒拿手。闻渊躲避不及,正正摔进了和尚怀里。和尚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托起他脸,面上毫无变化,口中却讥诮道,“既是弱不禁风,何必学人下黑手 ?”\r

   “不想大师如此禁不起玩笑。”\r

   和尚见他嘴硬,也不揭穿,淡淡一笑便放开了他。和尚生得俊朗,一袭白色僧袍穿在他身上尤为和衬,加之面上古井无波,当真是个超脱凡尘的高僧,只那一笑倒有几分邪气。\r

   他们在这边几番争执,却惊了马,差点将一物甩下来。那物呈梨形,几乎有半个女子高,原本一直装在马上行囊中,闻渊见状解下缚在自己身上,露出一个头,雕得是只凤凰,莹润光转,栩栩如生。\r

   和尚看到也不禁叹道,“是把好琴。”\r

   说者无心听者亦无心,却不想日后纠葛也因此而起,倒是个劫数。闻渊怔然,东去长安路途遥远,也没心思再歇息,翻身上马而去。\r

   他多日奔波未曾歇息,终是在初七那天赶回了长安。院内红衣红烛,好不热闹,他倒提长枪纵马进去,满身煞气眼看便要血溅当场,满座皆惊却也无人敢拦,一对新人正要拜天地,喜乐声骤停,新娘盈盈起身,走至他马前。\r

   “你来做什么?”\r

   闻渊被她一堵,亦言语不能,半晌才解下身上所缚之物,道,“有人赠我一把凤首琵琶,送你作随礼。”\r

   新娘头还蒙着喜帕,并未掀开,伸手将琵琶接下,素手纤纤,衬着乌溜溜的木面,一时竟让人移不开眼。\r

   与美人有关之事总能被传得绘声绘色,更莫说江湖第一美人白初月。男人皆喜欢听白初月忠贞,在喜宴上挡在夫君身前寸步不移。传说那日白初月接下琵琶,当场便弹了一曲,琵琶上似有什么污痕,有好事者大胆瞧了几眼,竟是一大片血迹,差点吓得晕过去。又有人说,那凤首琵琶本是关外一个红衣女子所有,震慑人心,无所不能。哪里是有人赠与那男人,分明是他抢来的。那人说血迹是一只手的形状,说琵琶原主人乃是死不瞑目,到死也未放开那把琵琶,却被人生生斩断了双手。\r

   “啧啧,好好一把琴竟是如此恐怖。”\r

   “此事真假莫辨,不过闻渊丧心病狂有何足怪哉?”\r

   既是江湖流言,和尚也并未上心,道一声佛号,便要离去。同座之人见他要走,好事道,“大师可知此地出了个采花贼,武功高强轻功神出鬼没,更绝的是……竟男女不忌?”\r

   此事他亦有耳闻,不曾想一个小小的采花贼倒让这方百姓都忌惮至极,先前有位老者神神叨叨对他说,“若有大师出面,我等小民本自是感激不尽,这祸害据传是头成精的狼妖……”\r

   和尚存的并非普济众生的心思,暗自觉得采花贼必定肮脏龌龊,并未想做好人。不想茶棚里耽误了些时候,刚巧走进了山中,错过了宿头。好在走了小半个时辰看到一点灯火,再走近些看,是座破庙。\r

   纸糊的窗户早就破了大半,一打眼就看到其中之事,是一对纠缠在一起的野鸳鸯。上面那个骑在人身上干得欢畅,下面那个腿勾着他的腰,喘得腻人,却也是个男人。\r

   上面那个只怕是爽得厉害,满屋子皆是污言秽语,和尚暗骂一声恶心,刚屏息准备要走,却听一声脆响,上面那个脖子一歪,竟是喉咙被拧断了。\r

   和尚一愣,便看见余下那人一张情欲未下的脸,此前所闻登时一股脑涌上心头,推门便走了进去。\r

   闻渊双腿还张着,那采花贼阳物粗却短,将他穴口磨得生疼,却没一下顶在正处。他心烦无比,尚未脱出便掐死了那人,结果正是这一激之下将那死人的精水夹杂着尿液一起射在了他穴内,恶心得自己差点干呕出来。\r

   还未呕完便被人擒住手,抬头一看竟是出逃那天遇到的和尚,他对陆情恨之入骨,对付此事亦是恨不得从肉里挖出来,当即骂了一声晦气。\r

   “你这妖僧又要做甚……?!”\r

   他先前已被肏了一阵,开口时嗓音还腻着,和尚喉头滚了一滚,答道,“我听闻山中出了个狼妖,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自然是来收妖的。”\r

   今日原是荒唐,闻渊从白初月喜宴上离去后便是浑浑噩噩,只觉得此生唯一的希望也被掐灭了。他游戏花丛无数,一颗真心却是埋在白初月身上,想起与她少年时的约定,仿若黄粱一场梦,最后还落个梦碎无处寻的下场。\r

   这几日来,着实不是他第一次与男子交欢,他虽不信阮烛所言,亦无法释怀,更兼白初月之事如同烹心……不料又遇上了那和尚,脑子里顿时又是陆情那副倒胃口的嘴脸。\r

   闻渊怒极反笑,被他噎得半句也说不出来。和尚见他不语,一手撬开他嘴,将二指按在他舌头上,如同想逼他说话一般搅动起来。闻渊不想他有此动作,下巴被撑着,只能乖乖张嘴让他弄,整个舌头被搅得麻了,涎水也顺着嘴角往下流。\r

   那副痴态落在和尚眼底,竟似全然忘了方才还嫌恶心,只觉得心下火烧,一边草草掀起衣摆,将胯间之物一送,合着那些污水秽液捅进闻渊穴里。和尚那物什比常人大上许多,才将头送进去就卡得顿了一顿。\r

   说来可笑,和尚法号道彦,本是聪慧至极,佛理武学造诣皆是上乘,若是避世修行,必定也是一代高僧。不料一年前离寺游历,被人歪缠起了佛理。实则聪慧之人更易钻牛角尖,他一念之差竟决心破遍佛门八戒。此后不过短短一年便造下杀孽无数,他杀的人好坏掺半,兼又自己武功高强,因而命债累累也未有甚报应来。\r

   也合该闻渊倒霉,道彦破遍戒律却唯余下一色戒未破,懂得提枪上阵却着实是个雏儿。那阳物粗壮,在他穴中肆虐还不懂得进退之技,这顿一顿便用力一捅,疼得闻渊差点晕过去,抬手朝他面上就是一掌。\r

   道彦亦运起内力接下,他内功较闻渊深厚,火还未消下去便遭这一下,冷笑道,“原是个不听话的狗妖。”\r

   说罢一把箍住闻渊手腕,似要震断他经脉。经脉是命门所在,闻渊被他制住亦是惊惶,兼又被他肏得疼痛无比,眼角竟隐隐泛红起来。道彦被他这幅模样迷得怔了片刻,冷不防被他挣了一下,手下一紧,也不再言语,专心操干起来。\r

   他被和尚抱着腰,下身悬空,那话儿坚硬如铁,直把他穴口磨得通红,内里更是又疼又涨,叫都叫不出来。\r

   和尚磨了一会儿觉得费力,嫌他下面太紧,便动手将他腿掰开,又朝他屁股上打了几巴掌。他用的是真力,闻渊臀丘上被他打得红肿,眼睛一闭,挤出几滴眼泪,竟有几分情色。\r

   和尚看得心痒,便又胀大几分,闻渊只觉得自己快死去一般,疼得脸色发白,咬牙道,“你……快退出去……”\r

   和尚见他服软,心下却起作弄,也顾不得紧不紧,硬生生又往里挤了几分。\r

   闻渊浑身无力,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一般,急道,“你退出去,我自己来就是……”说到最后几个字已是带上了哭腔。\r

   和尚也着实是被他夹得难受,听他这么说便拔了出去,手中也将他的腰放开。\r

   闻渊撑着坐起,也顾不得恶心难看,将一指伸到后穴中轻轻抽插起来。他穴口微微张开,刚直起来其中污水肠液就被搅得缓缓流出。他刚才被压着只觉得疼,此时一看才觉得后怕,那和尚男根紫涨青筋交错,几乎与少女小臂一般粗细。若是真插进去,只怕他要活生生被肏死。\r

   又想起白初月已嫁做人妇,自己却只能在此地遭人侮辱,胸中郁结痛苦,眉头一皱,竟真的流出眼泪来。\r

   和尚看他一个七尺男儿当真哭出来,心中古怪念头,居然存了几分怜惜,下意识挨近他将眼泪舔了去。闻渊吓得一睁眼,手中刚好戳到阳心处,不禁哼了一声,差点软在道彦身上。和尚见他乍惊,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想起二人初见,他也是这般动作。而后自己替他将那刀鞘取出,当时心存轻视毫无绮思,此时想来,竟有几分没由来的火,便也将一指挤进他穴里挖弄起来。\r

   两人手指挨在一起,难得动作,闻渊手指被他挤得硬生生压在销魂处,腿下一软,再也跪不住,只能伏在他肩上喘了几声,手指亦滑了出来。道彦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挖弄几下便加进一指,最后四指在他穴中抽插,只觉得内壁火热,似是开始流出些水来。\r

   他本是被陆情弄熟的,开始往外出水后胯下也缓缓有些抬头,蹭着和尚的小腹下意识动起腰来。\r

   道彦本就火起,被他一蹭更加难耐,不过是仗着平日忍性未将他捅个肠穿,口中道,“原就是个浪的……也是,方才才与人野合……”\r

   闻渊对此事一向奉行及时行乐,本也不在意他说甚,只顾自己舒服,却听他又道,“……那日你下面这张嘴里还含着东西,莫非是此中空虚,平时也要插点什么?”\r

   这一说,新仇旧恨当真一齐涌上,恨不得立刻将陆情挫骨扬灰。他想着陆情,后穴亦将道彦四指咬得一紧,那四指在他后穴中肆虐,早已是湿得能往下滴水,拔出来抹得他臀丘后腰一片濡湿。闻渊蹭着他胯下男根,也晓得他忍不住了,只得二指撑开穴口,一手扶住他那根昂扬,缓缓坐了下去。也亏得他后穴湿漉漉的,未有什么滞涩,只觉得涨得受不了。\r

   和尚见他扬着脖子,面上亦是潮红,便忍不住舔了舔他喉结。他舔得温柔,却不知脖子耳根皆是闻渊敏感处,被他箍着腰躲不开,浑身都开始泛红发抖。他攀着道彦肩膀上下动作,仍是只进了一半,慢慢磨着。他怕疼,道彦却是再忍不住,见他唇上充血一片水红,便含住想解解火,两人舌头搅在一起,涎水流出还不自知,皆是头昏脑涨。闻渊只与女人有过此种唇齿之亲,和尚为图泻火,咬得他舌头发麻,腿脚发软,再撑之不住,正正坐了下去。\r

   那根本来只被他含进一个头,这坐下去一插到底,硬生生将他肠肉破开,只觉得后穴被填得严丝合缝,再动弹不能。道彦被他这一下吃得爽上天,自是用力按着他不许起来,又兼那话儿粗长,龟头亦是饱胀,正好顶在他阳心上,顶得闻渊两眼翻白,直接泄了出来。\r

   他这边高潮,后穴紧缩,道彦亦是射了出来。几股精水直直射在他阳心处,本就在敏感时,此时更是被激得双腿颤抖不已,连带着上身也抽搐起来。\r

   和尚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竟是受不住晕了过去,此时眉头紧皱,只能软在他怀里,便伸手揉了揉他腰臀,权当抚慰。这一揉得内里松弛,精水肠液便汩汩流出,和尚还插在他穴里未退出,囊袋被淋得舒爽,又渐性起。\r

   闻渊被肏得失神,又觉后穴被他勃起填满,不禁哼了几声。\r

   和尚见他转醒,手下仍是有一搭没一搭揉着,闲闲道,“我听说与你相好的女人无数,你却是个外强中干的,才一次就不行了?”\r

   和尚平日与人辩论佛理,自是口舌厉害,闻渊是个脸皮厚的也被他说得火起,冷笑道,“却不知是谁不行,刚插进去就射了。”\r

   其实方才他自己也是“一插就射”,这会儿讥讽倒是说得顺溜。和尚听罢也笑起来,胯下用力往上一顶,果不其然又听见闻渊闷哼一声,笑道,“小僧头一遭开荤便遇上军爷这般浪荡货,自是情难自已……今日便看看军爷能撑到几时?”\r

   说罢双手将他屁股一托,那根插在里面几乎全数脱出,只余一个龟头含在穴内,微微磨着入口。闻渊知道他要作甚,急急叫了声“住手”,和尚却当真放手,他骤失支撑,这坐回去,又是一吃到底。\r

   道彦被他弄得爽,又要如法炮制,闻渊却是被他这两下弄得腰酸腿软,穴内疼痛不堪,赶紧抱住他肩膀,怒道,“是个雏儿就莫要乱动,爷让你爽利便是。”\r

   若说是男子被人开了苞,再是英武的面上都有几分媚相,更莫说闻渊是个被肏过好几次的。方才还是一副可怜相,此时动了怒,一张脸却当真是似嗔非嗔,加之又被道彦顶得皱眉,更是情色非常。\r

   道彦看他这模样看得胯下一紧,心里不禁暗想,“无怪乎有痴人好龙阳,男子竟也如此好看。”\r

   他未与女子交欢过,自然不知女子妙处,若是教闻渊知道他所思所想,必定又是恨得咬牙切齿。\r

   怒归怒,闻渊也不想再受罪,攀着他的肩膀自己动作起来。他动得轻,后穴含进一半开始上下吞吐,闻渊头一次清醒着如此行事,不看也知道自己此时淫乱非常。又想起往日坐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柔媚女人,那神态痴迷还让他称奇,此时才知,自己动作必然是找准了那妙处,每次皆往那上面坐下去,行至一半就再忍不住,轻声哼出来。\r

   这厢道彦看他眼角眉梢皆是一片春色,又哼那几声,更是销魂蚀骨。他在自己身上动作,那男根被伺候得爽利,抬眼就看见他胸前那两粒水红色肉珠在他眼前晃动,肉珠方才贴着他胸口,被磨得圆润可爱,不禁舔了上去。\r

   那本不是男子敏感处,被他舔了一舔也无甚感觉,却不想他动作着,和尚光坐着亦得趣,一手摩挲上他的腰,脸挨近他胸口,看准一处肉珠咬了上去。闻渊胸前被他不轻不重得撕咬,心跳得如同擂鼓,鬼使神差竟伸手按在他后脑勺上,口中道,“好好舔舔我……”\r

   这话他床笫间说过无数次,却着实不是这个味道,这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自他被陆情逼奸,便是记恨非常,每每想起必定心下愤恨,此番忆起陆情却是有几分隐约的快意,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了。\r

   道彦衔着他乳粒又舔又咬,觉出他心跳加速,也心痒起来,孽根也只被他不轻不重吞吐着,再忍不住,将他推在地上,抱着腰使劲操弄起来。\r

   闻渊那截腰着实当得起蜂腰二字,和尚抱在怀里竟有些要将他的腰肏断的感觉,想对他柔些,又放不下那蚀骨滋味儿,抬头看他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喉咙里不时挤出几声呻吟,似是被弄得神志不清,心下更是快意非常。\r

   如此竟硬生生将闻渊肏得射了出来,闻渊也似被惊到一般,呆呆看着自己小腹、胸前的精水,心中五味杂陈。道彦尚记得他那句“一插就射”,此下是有心忍着,孽根在他穴中抽插,搅得肉道里又软又热,淫水更是一股接一股流出,端看闻渊能撑到几时。\r

   闻渊脑子里一会儿是白初月,一会儿是陆情,一睁眼又是道彦,自己也有些浑浑噩噩。兼又射了两次,后穴敏感,被他捣弄几下竟又射了出来。这倒不是他“外强中干”,实是被肏得狠了。又不同他与女子交欢之时,满心都是雄风大振,此番雌伏于人下,当真连忍都不忍了。\r

   道彦看闻渊软在地上,身下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不知怎么心中有些古怪。正想再肏他一次,自己出精便放过他,却听闻渊道,“如何?可是不行了……”\r

   他今日知道自己不知廉耻,却也不想改了,只哑着嗓子逗道彦。道彦岂是让他逗的,几乎将他膝盖折到胸前,道,“行不行你还不知道?”\r

   这下闻渊却是见到那紫涨的孽根在自己穴中肆虐,那孽根狰狞又比方才粗大了些,他居然也未觉得疼,只觉得每次被捅在阳心处爽得脚趾都蜷起来了。穴口被磨得殷红,淫水随着抽插流得满屁股都是。闻渊看着这造孽模样又是下腹一紧,这次射出的又清又稀却不是精水。\r

   “你竟被肏得失禁了……?”\r

   耳边听和尚惊诧道,闻渊再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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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羽儿正在校场射箭,忽然听见喧哗声,不一会儿一个半大少年跑过来道,“闻师姐,闻渊师兄回来了。”\r

   她早间眼皮直跳,还道是要发生何事,却不料是那个魔星回府了,抬眼一看小师弟正看着自己,一派天真,不禁揉揉额头道,“你先回去,莫跟你那些个泼皮师兄去好事。”\r

   要说好事,闻羽儿倒也冤枉那些人了,此时闻渊回来谁敢去好事,那疯狗发起疯来一人一枪,虽不死怕是也得躺几天。\r

   这边小师弟乖乖回去耍枪,她朝秦王殿走去,这一看不打紧,自己也惊了一下,奇道,“你这模样却是吃了谁的闷亏?”\r

   原来是闻渊衣甲皆不见,周身除了亵裤便只裹着件脏兮兮的白衫,血迹泥污交错,胸前还被划破几处,着实有些可笑。好在衣衫虽乱,头脸还算干净,只一张俊脸煞白,眼底也是红色。闻羽儿转念一想白初月刚嫁人,婚宴上那件精彩事又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她本以为闻渊相好众多,找一个风流几宿也就忘了,哪知道这时回府却是这般狼狈模样,想他少时风流洒脱倒是对白初月一往情深,也不禁心疼起来。\r

   闻羽儿虽与闻渊同姓,却不是亲姐弟。闻羽儿亦是孤儿,早他三个月入府,两人一个师父教,闻渊面上随性风流,内里却十分乖戾,府内人皆是避之不及,唯有闻羽儿外柔内刚,念着少时情谊,对他格外好。\r

   如此想着,口气也不禁柔了几分,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若难受也不要自己憋着,与我说说也好。”\r

   她口中越是温柔,闻渊脸色越是难看。闻羽儿不知,他找人风流几宿倒是真的,只不过往前是闻渊睡别人,这回却是他被别人睡。与那和尚胡缠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就醒了,想到昨夜那般行径,纵是脸皮再厚也有些羞耻。不过旁人羞耻就羞耻,闻渊性格乖戾,往日雌伏于人下,除却一个陆情,余下的都已做了鬼,此时醒来却发现和尚已然离去,自己衣衫污浊,只盖着他一件僧衣还算干净,也起身裹上走了。\r

   他被肏得头重脚轻,腰腿酸麻,心下既是羞愤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慰,翻腾异常。行至一处山村,听说附近有些流寇,便找去杀了个痛快。那些流寇哪敌他这般身手,不过是仗着人多作威作福,闻渊夺了杆枪,直将整个寨子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方觉出了一口气,又找了一匹马,才东归洛阳。\r

   闻羽儿不晓得其中内情,一心以为他因着白初月,在哪里吃了亏,心下难过,道,“我当初若晓得有此事,怎会让你随师父去秀坊。”说着就要掉下眼泪来。\r

   闻渊最怕她哭,又听到秀坊一词,只觉恍如隔世,也不禁怔然,道,“师姐莫要自责,是我自己不中用。”\r

   好在闻渊身心疲累也服她说,口中应下就自己回自己房中收拾去了,剩闻羽儿一个自己纠结。\r

   府中多是知道他性情阴晴不定,要说他这嗜杀脾气,又爱招惹女人,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倒让天策府平白背了许多骂名。同袍多有看他不惯的,闻羽儿夹在其中也着实尴尬,亦只能盼着闻渊莫要惹祸。\r

   以至于这回他吃瘪,周围倒有不少额手称庆的,只盼着看他笑话。闻渊倒也不在意这些个事情,只是闷在府中也无趣,闲暇时难免想到那些个七七八八的糟心事,倒是打烂了好些个木桩。\r

   正巧没过几日闻羽儿便找来,转告他要他出去送信,收信人远在蜀中唐门,乃是唐门四长老之一唐怀礼。\r

   闻渊身材修长相貌俊美非常,又随他师父一向喜洁,从战甲到指甲都打理得干干净净,这次出门穿得人模狗样,就是头上翎羽也束得比旁人好看几分。闻羽儿看到也不禁微笑,口中吩咐道,“军师吩咐了,阿弟送了信莫急着回来,在唐门逗留几日,等那长老回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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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内容他不得而知,呈上之后就立在一旁等。\r

   他从未去过唐门,只知道那里皆是世代杀人为业之人,不过做的都是些偷偷摸摸的事,心下有几分不屑。此时一看又觉得新奇,唐家堡周围一片幽幽绿意,四围高山深水,却有几分别样的意趣。\r

   跟着带路弟子走到唐怀礼跟前,身后倒是跟了好些个人,心下奇怪还以为唐门行事皆是如此,也没料是他此番穿得人模狗样,又骑着马,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蜀地女子肤白,穿着蓝黑衣裳,又带着面具,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洒脱,闻渊望过去,倒有几个迎着他笑的。\r

   唐怀礼倒是一看信就明白了,皱着眉也不说话,半晌才朝闻渊笑道,“闻将军莫怪,此事事关重大,我须与唐家主人同其余三长老商议之后才能作答。”\r

   闻渊自然点头称是,唐怀礼又道,“那便委屈闻将军在我唐家堡歇息几日。”\r

   若说唐家堡做的本就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等闲江湖人士只在外围的机关处便要丧命,堡内自然更是秘密重重,他说得轻巧,闻渊身份特殊若是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却也难堪。\r

   好在他此前就思及此关节,抬眼就要吩咐,却不见人。一旁弟子道,“师兄有事耽误片刻……”\r

   唐怀礼一听便知是什么事,脸色一黑,看了一圈又看到几个女弟子直盯着闻渊瞧,哪里敢让旁人代劳,只怕无事都要找出事来,遂怒道,“还不让人把那个不中用的找来。”\r

   他如何思虑闻渊也猜到几分,也不说话,立在一边等,也不过片刻,就听一人走来,道,“弟子唐秋拜见师父。”\r

   闻渊思绪古怪,转头一看,那人亦被挡了半张脸,这边唐怀礼道,“闻将军是我唐门贵客,不可怠慢。”\r

   周围弟子见是他来,倒有几个人轻叹一声。唐秋倒也不理,他声音本就一本正经,虽是清越,依旧有几分不苟言笑,此刻有礼有节朝闻渊抱拳,道,“闻将军请。”\r

   闻渊亦回礼道,“唐兄请。”\r

   唐秋道,“闻将军头回来蜀地,在下为向导,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雅量。”\r

   他们这边寒暄客气,已行至演武场,今日唐门好事的都知道来了个英俊非凡的军爷,还要破例留几日,私下议论纷纷不知谁被派去招待,他们这边说着好玩,得知是唐秋,却有些失望。\r

   原来唐秋是唐怀礼入室弟子,地位甚高也算是他们师兄,如若唐门弟子皆有几分性情冷淡,这个师兄更是十成十的,兼又偶替长老办事稳妥非常。长老觉出稳妥,下面弟子看他就成了严厉,这倒也不假,唐秋平日虽不管教弟子,亦无弟子敢在他面前造次。\r

   堡内整日不见外人,普通弟子得闲也没机会出去,此次好容易见着个有看头的,还让唐秋去招待,还不知以后能否得见,是以竟有好些弟子涌去演武场。\r

   闻渊一看也道,“唐门弟子倒是勤奋。”\r

   这些弟子有的想看他人,有的倒是想见识天策武功,早有人站出道,“请将军赐教。”\r

   这日正是个碰巧,闻渊能单骑挑了一寨子人武功自然高强,这些来好事的弟子却是参差不齐,原是高阶弟子多不屑掺合这场合,有几个来的,亦不是他对手。这也不稀奇,比武讲求点到为止,天策武学上阵厮杀,唐门武学却是千里之外讲求一击致命,真要面对面过招,自是有几分不济。\r

   是以偌大场子竟无一人能胜他。\r

   他身姿矫健,骑在马上舞枪十分好看,此时虚划一枪打在对手肩上,又胜出一个。此地乃唐门演武场,饶是只为切磋不为胜负,传出去亦是丢脸,正纠结间,已见唐秋越出众人道,“唐秋向将军讨教。”\r

   围观弟子皆是精神一震,定定看着他俩。\r

   闻渊实则也打得束手束脚,见唐秋出来,亦正色道,“有请唐兄赐教。”\r

   银枪一划,再翻身上马,唐秋也不等他,一个起跃就冲了过去。唐门功夫必是离得远方见真章,他这一过去,倒让周围人都大惊失色。不料唐秋虽靠过去也不近身,仗着轻功好在他身边游走,电光火石间几声脆响,竟是与他徒手喂了几招。\r

   但想天策习得是奔雷枪法,臂力惊人,不论天罗诡道还是惊羽决,能接下他几招也不知唐秋是如何做到,不多时又听几声脆响,一地叮叮当当,便是被打落的暗器声了。暗器声一过,唐秋一跃而起,他身法诡谲,半空中竟能回转,千机弩打开朝着闻渊后背就是一击。闻渊拍马而走,唐秋一击成空也不恋战,立时向后跃出好几丈。\r

   闻渊反手拿弓,一手持箭竟在马上反身朝他射出一箭,这箭冲他面门而去,唐秋堪堪躲开,闻渊已是纵马朝他奔来,万钧之势提枪一击。电光火石间唐秋却消失了,闻渊心下大惊,下一秒肩上一疼,竟是被唐秋弩箭硬生生从马上打了下来。\r

   这下摔得狠,自有几分丢脸,唐秋现身抱拳道,“闻将军承让。”\r

   说着就要扶他,闻渊自己爬起,避开他手,道,“唐兄好俊的功夫。”\r

   围观弟子基本没闹清这二人打的是什么,片刻才有人道,唐秋开局引他枪法喂招,打中那几下想也是真疼,又及时躲开布下机关,才能趁他一击必杀之时躲开打出弩箭。\r

   他讲得八九不离十,二人方才都是身法卓绝,一群人又是回想又是思考,恍然大悟才觉精彩,一抬头才发现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r

   唐门碧竹丛生,曲径弯弯绕绕不知通向何处,若非唐秋领路,只怕闻渊也找不到方向。穿过一片竹林,便是一处幽静居所,唐秋上前开门,道,“此处是我平日住处,虽简陋,倒是安静,将军莫要嫌弃。”\r

   闻渊不答,进屋打量了一圈。唐秋倒是诚实,屋内未有什么多余装饰,外间一张吃饭桌子,几件日常用具也是简单,只不过内间一张床倒有些狭小,皱眉道,“我睡哪?”\r

   唐秋道,“自是与我同寝。”\r

   话音未落,闻渊转头就是一巴掌,唐秋早料他有这手,一把抓住他手,怒道,“你倒来打我?!”\r

   闻渊另一只手却又打过去,这次打在他那半带了面具的脸上,手疼得忍不住抽了口气,亦怒道,“爷打的就是你!”\r

   唐秋一把将面具揭下,掼在桌上,拽了闻渊的手将他往桌上按,一边道,“你倒学会顶嘴,”看看他的脸,又怒道,“还敢勾引旁人!”\r

   说罢将手伸进他衣甲里,要扒亵裤,他还带着手甲,正刺在在闻渊腿根上,闻渊一曲膝往他胯下踢去,也幸亏他躲得快,否则挨那一下何止要命。\r

   这一想更是火起,一巴掌将闻渊甩得眼冒金星,唐秋带着手甲,将他脸都打肿一片。一看旁边有绳子,也不管是什么绳,抓过来就将他绑起,又觉绳子还长,甩上房梁,竟将他吊了起来。\r

   闻渊被他打得头晕脑胀,惊觉自己竟被如此捆起来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嘶声道,“唐秋你个疯子,还不放我下来?!”\r

   唐秋哪里能放他下来,看他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瞪着自己,身上衣甲刚才扯乱一半,头上翎羽倒还在,又忆起今天之事,越想越有火,裤裆处竟是高高顶起一块,嘴上仍道,“你可知道错了?”\r

   闻渊被他气得胸口一窒,道,“我又有什么错?!”\r

   “你可知今日多少人在看你?”唐秋终是脱下手甲,解了他腰带,手指隔着亵裤在他股缝间划弄,“你却在演武场上扭得那么浪,想勾引谁?……最后那下莫不是还想谋杀亲夫?”\r

   他爱吃飞醋,这边信口胡诌,一手还捏住闻渊胯间那物缓缓抚弄。闻渊也气结,一句话都说不出。这隔着一层布,倒有些隔靴搔痒的意味,闻渊刚一动腰,又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一吸气咬牙道,“我想勾引谁关你鸟事?”\r

   唐秋一把扯下自己裤子,那话儿又硬又烫,如烙铁一般在他腿间磨着,道,“那你问问我鸟,关不关他事?“\r

   说罢也扯了闻渊裤子,就着龟头上的水,往他肉穴里抹。闻渊上身还好好穿着那身轻甲,下身却是裤子被退到脚踝,被他撩起衣摆搂了腰就捅了进去,疼得挣了又挣。谁知道唐秋绑他的绳子却是唐门用来绑堡内犯人的绳子,幸而隔着轻甲,否则一身皮肉都要陷进去。那绳子绑得牢靠,堪堪将他吊着踮起脚尖才能着地,被搂着腰自是哪里都去不了,肉刃将他破开也只能忍着。\r

   唐秋上次骗他只在他腿间弄过,未进过他里面,也不知闻渊从前就被人肏过,这次真进去,方觉出极乐,再也不想离开,胸前赤裸一片,贴着他身上轻甲也不觉得冷。\r

   闻渊本就站不稳,被他顶得摇摇晃晃,脚尖垫得累极,又忍不住骂起来。唐秋本来喝醋喝了一早上,演武场里又差点被他一箭射在脸上,正在气头,怒火都转成欲火,身下更是用力。\r

   唐秋本也是个游戏花丛的老手,又好龙阳,寻着阳心往前送了几下,便觉闻渊腰肢骤软,呻吟也变了调。若说与男子交欢他倒是经验丰富,深深浅浅抽弄几下闻渊胯下已是高高扬起,内里也不再紧绷,渐渐软下来。不一会儿却觉出穴内温热,竟似女子一般开始出水,起初只是湿润,而后却淅淅沥沥带出了水声。\r

   低头一看胯间那物带出些水渍,却也不是精水,倒真如淫水一般。他久走旱路也未见此事,更兼此次有心教训他也未用什么润滑,居然发现这等妙处,嘴里道,“我听闻有人天生欠干,后门里进去连着肠肚,竟也会淌水,莫非是个女人?“\r

   一边说一边朝他胸前摸去,顺着衣领进去摸了两把,道,“若是个女人也太平了。“\r

   闻渊自那次被下药,每逢情动后面便如同女子潮吹一般,陆情那次姑且不论,道彦却是个雏儿,哪里分得清旱路水路,只觉得舒服便是了。唐秋倒是个欢场常客,见他如此自是觉出不同,心下登时又喜又悲。喜的是闻渊滋味美妙,紧热非常还如此识趣,竟是比他从前尝过的都要好,悲的是他如此身体,此后不知又要如何勾引旁人。\r

   他越想越岔,抬头一看闻渊却是脸红到了耳根子,心下一软,柔柔去舔他耳垂,开口却是,“你里面一直出水,又会吸,泡得我好生舒服。“\r

   闻渊何曾被如此调戏过,他身为男子却遭此折辱已是不堪,身体竟能如此不知羞耻。加之陆情与道彦尚未如此对待过他,此时却被唐秋一语道出心中所思,一时间既是畏惧又是羞愤。\r

   他那厢心绪翻腾,后穴一咬一缩依旧将唐秋伺候得舒坦,唐秋看他不语,就知说中他痛处,温柔道,“你流这么多水,我替你堵回去吧。”一边故意往他阳心磨。\r

   这哪里堵得住。闻渊此时内里正是又热又痒,被他这么磨几下正杵在销魂处,更是摆腰扭胯,恨不得自己往他肉棍上撞。唐秋脾气古怪,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见他这般模样又是舒爽又是泛酸,只想让他哭出来才好。\r

   想着便一手把住闻渊的,另一手抽出一根软银针,往他马眼中倒着插进去。这一插让闻渊吓得魂飞魄散,唐门暗器大多喂毒,就算无毒,亦是疼痛难当,堵着精道难受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命根子当即要废在他手里。\r

   唐秋手中动作,胯下依旧不停,将他弄得几欲死去。这后面越舒服,前面就越难受,刚想叫,就被唐秋三指塞进了嘴里,一边在他耳边又咬又舔,“既是女人就试试只用后面快活不快活?嗯?”\r

   唐秋肏他肏得爽,声音都是飘的。闻渊气得七窍生烟,被他堵着嘴骂不出来,又被绑着手,更怕命根子被弄坏不敢用力,当真是痛苦难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

   醒来时却是躺在那张竹床上,两腿被人抱在怀里按捏,又酸又疼,十分舒服,睁眼一看正是唐秋,见他醒来,赶紧道,“你饿了没?想不想吃东西?”\r

   闻渊一脚将他踹到床下,怒道,“我吃你祖宗?!”\r

   唐秋亦知自己弄他弄得狠,左右自己爽过了便一味伏低做小,道,“方才是我混帐,要打要骂都随你。”说着来拉闻渊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打去。\r

   唐秋久居蜀地皮肤莹白细腻,眉目亦是清俊好看,可怜楚楚地朝闻渊一看,倒像是闻渊欺负他。闻渊被他这么一闹也没了脾气,抽手往身后一摸,唐秋早答道,“我替你洗干净了,你身上可还有不爽?”\r

   果真除了腰酸背疼倒还真没不爽,闻渊心道都是男人也懒得同他计较,哼了一声,便闭眼不去看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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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唐怀礼想起这茬,便找了个小弟子去问问闻渊可住的好,周围女弟子欺他刚入门,都拉着让他去递东西,小弟子躲不过,只得拿着去了。\r

   到了唐秋那地方却是两人都不在,问了好些人才知道,闻渊牵了马在水边洗。果不其然,绕了一圈见他在江边洗马。\r

   那匹马威风凛凛,通体雪白只有四蹄乌黑,亲昵地蹭他脖子,闻渊因着洗马脱了上衣,周身只余一条亵裤,小弟子看得挪不动步子,竟有些脸红。\r

   马听见人声也打了个响鼻,闻渊回头一看是个唐门小弟子,道,“可是长老让你传话?”\r

   小弟子不敢看他,道,“长老问军爷住的可好?”\r

   闻渊道,“多谢长老,蜀中风景优美,自是好的。”\r

   小弟子讷讷开不了口,闻渊只道唐门弟子大多寡言,便也不催他,回过头自己开始刷马,那小弟子却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未给,刚想开口,只听一人道,“唐十二,你鬼头鬼脑在这里做什么?”\r

   小弟子被唬得一愣,道,“师姐让我递个香包给军爷。”\r

   唐秋道,“哪个如此放浪?整日不思正事,只知道些歪门邪道。”\r

   小弟子吓得不敢言语,呆呆看着唐秋,口中连道师兄教训得是。满心皆是唐秋为人严厉,只怕此番当真要被他教训。\r

   唐秋看他一脸惶恐,肃然道,”莫与那些浪荡子一般,以后身首异处还不知悔改。”\r

   小弟子满口称是,恨不得飞星遁影消失在他眼前。\r

   那厢人一走,唐秋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如此不知羞耻?!”\r

   闻渊听他刚刚发了一通火,正想讥讽,话到嘴边被他一句话堵回去,也道,“不知是谁不知羞耻?”\r

   唐秋行至他身边,摸了两把马毛,道,“是匹好马。”\r

   闻渊一愣,“这是自然。”\r

   唐秋道,“军爷骑术如何?”\r

   闻渊听着他话里有话,哼道,“爷八岁学骑马,你道如何?”\r

   唐秋冷笑道,“自然是你骑它,我骑你。” \r

   那马正是闻渊爱马素月,上次出远门心疼那一路风沙未曾带去,此次来蜀中风景秀丽,倒是将它带在身边。\r

   素月虽是匹好马,但平日被主人爱惜,少有两人一骑的状况,闻渊心下紧张,只怕素月这骤然被两个成年男人一压,开始发狂,赶紧伸手抚摸马鬃。好在马倒是通人性,见背上那个是主人,走了几步就平静下来。\r

   “你倒有办法。”唐秋贴着他背后坐下,一手在他腰上摸了几把。\r

   闻渊怒道,“有你爷爷的办法,还不快给我滚下去。”\r

   唐秋突然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贴过去舔他耳垂,闻渊被他弄得酥痒,躲道,“让你滚下去哪来这么多……啊!”\r

   唐秋拧了他乳珠一把,道,“你骑它就是这么安抚的,为何我这么摸你却没用?”\r

   闻渊听他把自己比作马,差点气笑。唐秋第一下拧得狠,后面却是个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将他揉得忍不住扭了扭,这一扭便觉出身后一根硬邦邦顶着他,不耐烦道,“回去再来。”\r

   唐秋哪里依,往前蹭几下下,道,“忍不到回去。”\r

   闻渊本以为他闹着玩,不料这下要来真的,急道,“素月撑不住两人……”\r

   “你担心马还是担心你自己?”唐秋听了好笑,将他按在马背上,一手顺着脊背滑下去。\r

   闻渊方才洗马周身只留一条亵裤,被他手甲间划过皮肉,又冷又痒,还不敢动,只怕那尖头戳进肉里。唐秋脱了一只手,顺着股缝摸进去,在穴中浅浅刺了几下,道,“你这里平日都湿着?”\r

   闻渊哪能说自己被他摸了下乳尖就浑身难耐,一脚蹬在他小腿上,唐秋疼得发怒,扭了他手将他按在马背上,手上用力直接撕了他亵裤,道,“也让人看看你这般作态。”\r

   又将几个指头插进去拉扯,指尖寻着销魂那处抠弄,不一会儿闻渊就被他弄得腿麻腰软两股战战,差点摔下去。此处僻静,周围虽无人,却也毫无遮蔽,正在一个湖边,背后是竹林。大白青天,只余一片浅滩开阔地,二人伏在马背上动作,若是来人,定是一览无余。\r

   唐秋在他穴中翻搅得水声渍渍,日头正好,那肉穴阖动水光泛滥,内里颜色深红竟显得有几分惹人怜爱。唐秋抽出手去解自己裤子,他那话弹出,却是出奇好看,茎身微微泛红如同玉制,扶住抵在闻渊穴前道,“昨日不见你后门长得如此讨喜?”\r

   说着轻轻往前一顶。闻渊又怕又恼,心中耻意翻腾,蓦地被他一弄,啊一声叫出来。要说唐秋只进了几分,他心里紧张,一手乱抓竟扯到了马鬃。素月被他扯得一疼,仰头退后几步,闻渊身子一滑,将那剩下的茎身都吃了进去,只觉得后穴饱胀,那话又热又硬,马一动,便如同要顶穿肚子一般。\r

   他自己命根子被压在马鞍上也是压得难受,微微抬起上身却又毫无支撑点,手上不敢再扯马鬃,只得扶住马鞍。素月烦躁,前后走了几步,闻渊身子亦是忽左忽右,一手向后抓去,正抓在唐秋小腹上。唐秋一把抓住他手,安抚道,“莫怕。”\r

   闻渊到底抓住一物,心下一松,又听他道,“你自个摸摸。”\r

   说着拉着他手往下按,闻渊看不见后头,触手所及一片耻毛,唐秋一动,他指上即刻一片濡湿,竟是摸到了两人相连那处。\r

   “你不摸,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肏的?”\r

   他摸到自己肉穴边缘,唐秋轻轻抽插,那话蹭过他指腹,倒有几分心痒,不禁哼出声来。\r

   唐秋见他竟是起了淫性,索性放开手,任他自己动作。\r

   天策日常习武倒也算得腰软,闻渊一手撑在马鞍上,还有余力安抚马,只是唐秋开始动作之后便应接不暇,另一手魔障似的还摸在他们相连那处,被挤出来的淫水淋了一手。\r

   唐秋浅插了一会儿觉得不够解火,只是白日看他在马背上被自己肏得无力心中畅快,抓住他胳膊往自己这边带,嘴里道,“将军被骑得爽不爽?”\r

   闻渊被磨得刚有几分得趣,骤然被他拉扯,冷哼道,“狗东西,只会耍耍嘴皮子。”\r

   唐秋道,“只怕狗东西此时还撅着屁股等我肏。”\r

   他竟真将那话拔出来,也不再管他,一手去扯缰绳,素月见二人不动,也不再动。闻渊被晾在马背上浑身一丝不挂,后穴仍是发痒,只得往后蹭他道,“你不行了?“\r

   唐秋揉了他屁股几下,道,“不若军爷教教我骑术?“\r

   闻渊回头一看他,那张脸一半藏在面具底下,余下那半带着丝笑,竟是勾人无比。闻渊撑着坐起,道,“好好学着。“\r

   竟在马背上翻了个身,与唐秋坐了个面对面。唐秋伸手去摸他脸,闻渊亦张嘴咬他拇指,含住那根手指又咬又舔,道,“驯马……必得看着马的眼睛。“说着欺身上前,用嘴揭了他那半边面具,就着那个姿势在他唇边舔弄。\r

   唐秋伸手将他腰往自己这边拉,闻渊两条腿勾了勾唐秋的腰,眯眼道,“别急,等马甘愿了,才不会把你摔下去。“\r

   他一双桃花眼,看得唐秋心痒,道,“如何算作甘愿?“\r

   闻渊不答,反手捞起缰绳,递在他手里,道,“抓住了,等会儿别摔下去。“\r

   说罢把住唐秋那话捻弄起来,闻渊亦是见惯风月,道,“你这处倒是生得好看。“一手撑开自己后穴,就着这个姿势坐了下去。\r

   唐秋被他吊了半天胃口,刚刚坐定,便一夹马肚子,驾着素月跑了起来。闻渊双腿勾着他腰,背枕的是马颈,被颠地又疼又爽,那处被撞得狠,竟是直接射在了自己小腹上。他此番手里抓的是唐秋手臂,硬生生掐出几条血印子。两人皆是紧张马作何动作,甫一停住,唐秋也不再说话,一把将他抱起,翻身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r

   闻渊后穴被撞得生疼,身上还在发抖,夹得唐秋也已是泄过一次。他自己腹上精水被唐秋抹在乳首,乳粒被捏得微肿,腰上还在动作,挤得穴中精水顺着腿根子直往下流,更是一副淫乱模样。\r

   唐秋在他身上爽了几次,也有些乏,将闻渊打横抱回屋里,也不管二人身下如何狼藉,被子将他一裹,抱了也要睡。\r

   半晌又睁眼,摸摸他的脸,道,“我学的可好?“\r

   闻渊疲累,偏头懒得理他,迷迷糊糊仿佛被唐秋吻了下额头,心里正奇怪,终究没抵过睡意。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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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林中胡混,闻渊耳力不及唐秋,尚未听见有人声,唐秋却是心里明白,见闻渊睡着,自己起身出了屋子。\r

   林深幽暗,听一人道,“两日不见,你倒自在。“\r

   唐秋道,“你有何事?“\r

   阮烛哼道,“那日你被召唤急着走,我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r

   唐秋皱眉道,“你我之事莫牵扯他人。“\r

   你道如何?唐秋风流债无数,阮烛亦是被他骗得几次,此番刚从龙门回来,还想叙叙旧情,唐秋却已是不耐。阮烛倒也不是纠缠不清之人,好聚好散也想就此离去。倒是堡内弟子有许多知道他与唐秋关系不一般,见唐秋对他爱理不理还以为是二人吵架,有些尴尬,顺嘴道门派中来了个天策军爷,唐秋被差去作陪云云,细说之下形貌竟与闻渊差不多。\r

   阮烛生得一张无辜面容,装模作样叹道,“你我无缘,本也不应强求。“\r

   唐秋哪里不知道他为人,道,“你有何事照直说,莫与我拐弯抹角。“\r

   阮烛冷笑道,“不过看在相识一场,提醒你休要玩火自焚。“\r

   “你什么意思?“\r

   阮烛道,“那天策身中蛊毒你可知?”\r

   遂将陆情之事掐头去尾讲了一次,只道自己为人所逼,闻渊此前就着人所下牵情丝,想解也无从下手。\r

   唐秋心下翻腾,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道,“那又如何?”\r

   阮烛叹道,“原以为你对他……罢了,既然只是个玩物,怪我多事。”\r

   唐秋冷哼一声,“玩物又如何?便是玩物……”他停了停,续道,“你与我医好了,算还我当初救你的恩情。”\r

   他此话一出,阮烛哪有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心中当真又怒又痛。唐秋是个什么人?若真将闻渊当个玩物,言语中定是甜言蜜语百般怜惜,此时出口便是如此,倒真似是动真心了。\r

   他一怒唐秋竟对闻渊动真心,二痛阮灵被闻渊弃之如敝履,面上却也未曾流露什么神色,口中讥讽,“多大的恩情就这么还了,我倒愿意。”\r

   唐秋燃了安神香,闻渊睡得沉,却是眉头紧皱,不甚安稳。阮烛腕间一条小青蛇窸窸窣窣顺着闻渊衣缝钻进去,不知钻到何处,阮烛将虫笛拿在手里,吹了几个音,只见闻渊面上一动,仿佛在梦中安稳下来,也不再皱眉。那条蛇不知从何处爬出来,通体已变成粉色,又被阮烛放回腰间药囊中。\r

   唐秋看得心惊,却也未作甚言语,只听阮烛道一声,“好了。”才知大约是蛊毒已解。\r

   可阮烛与闻渊如此深仇大恨,哪能当真给他解了?苗疆虫蛊脾性如何,阮烛却是卖了个关子,到底唐秋不识此物,当真让他瞒了过去。\r

   阮烛冷眼瞧着他,暗自道,“日后教你生不如死方解我心头之恨。”\r

   第二日闻渊醒来也未觉有异,听人来叫唐怀礼有请,便去了。长老面前站了个小弟子,赫然是昨日来送信那个,闻渊脑内一热,联想昨日他走后自己同唐秋胡混,莫不是被发现,还在胡思乱想,那长老已道,“将军可住的习惯?”\r

   闻渊道,“有劳长老挂心,蜀中山清水秀,比洛阳幽静许多。”\r

   唐怀礼听得微微点头,又道,“此次信中之事……始终是朝廷之事,唐门一介江湖门派,只怕力有不逮,误了李统领大事。还请闻将告统领,另请高明罢。”\r

   他这话说得弯弯绕绕,不过是要推辞那事,闻渊忆起他师姐吩咐,依旧行礼道,“有劳唐长老,既然如此,闻渊不便再叨唠下去,这就起程回府。”\r

   那长老也未留他,客套几句便将他送走了去,又挥手让人将唐秋找来。\r

   唐秋一早就未见闻渊,也不知他已走,还胡乱找着人找得正满心不快。听师父叫他,只得老实过去,道,“师父有何吩咐?”\r

   “你师弟需得历练一番,你此次任务带他去走一遭罢。”\r

   那师弟正是当日那个小弟子唐十二,他怕唐秋怕得紧,哆哆嗦嗦上前道,“有劳师兄……”\r

   唐怀礼道,“多的不用你做,好好跟着你师兄,莫要闯祸就是。”\r

   也不提闻渊的事,吩咐了些琐碎,唐秋皆一一应下,终是忍不住,自己问道,“弟子受命看顾那位天策府的军爷,此事……”\r

   唐怀礼冷哼一声,道,“他今日已归去。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好自为之。”\r

   唐秋只得道,“弟子遵命。”\r

   长老又似闲闲道,“莫想着去追,看顾好你师弟才是。”\r

   \r

   这厢唐秋一口气憋得上不来,只得乖乖听令,闻渊自己倒是已回天策传信,一路奔波,却也算顺利。\r

   那日刚到枫华谷,在茶棚里歇息。临近东都,多是南来北往之人,茶棚里闲杂说话之人自是不少,闻渊正端起一杯茶,就听人道,“诸位可听说最近一件江湖奇闻?”\r

   “哦?有何奇闻?”\r

   “那江湖第一美人终是香消玉殒了去。”\r

   “啊呀,这是何造化?”\r

   “嘿嘿,红颜薄命,我听闻她从前在妓馆里唱曲儿,成婚时有嫖客还去大闹了一番……这次只怕是……”\r

   那人兀自说得欢畅,冷不防一柄长枪斜里刺出,将他手中茶碗钉碎在桌上。茶棚中胆儿小的已被吓跑,那过客不敢动,哆哆嗦嗦道,“英、英雄有话好说……小的无财无权……”\r

   闻渊道,“你方才说的什么胡话?什么江湖第一美人香消玉殒?”\r

   那人见他面似寒霜,双目赤红,眼前一杆长枪寒气森森,哪里像要好好问话的样子?只怕自己说错一句,就要被立时捅个肠穿肚烂,又不敢不说,只得道,“小的也是听闻……前些日子江湖第一美人遭了劫,只、只怕是撑不过这一次……”\r

   闻渊怒道,“她遭了什么劫?”\r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r

   闻渊怒火攻心,哪听得他这般胡言乱语,将枪一拔就想将那人刺死泄愤。他刚一动,手腕上却被轻轻挡了一下,那力道说重不重,刚巧将他这一击化开,那多嘴路人见自己躲过一次杀招,哪里还敢留?当即脚底抹油,连滚带爬逃了开去。\r

   闻渊想追,手腕却是挣之不开,定睛一看,竟是一柄拂尘。缠住他手腕的,正是那一束雪白麈尾。\r

   来人高冠巍峨,蓝衣白袍,身负三尺青锋,端得是清逸出尘。\r

   “贫道纯阳翟素衡,闻军爷……可还记得我?”\r

   闻渊交游颇广,大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要说纯阳之人,当真是寻不出一个。他正心急方才那人所说之事,忧心白初月安危,电光火石间却突然想起什么,盯着那人道,“……你是林素缘什么人?”\r

   那道人微微笑道,“贫道正是林素缘嫡亲的师兄。”\r

   林素缘是谁?林素缘便是白初月所嫁之人,纯阳宫玉虚门下弟子。\r

   他二人成婚当日,白初月怕他与林素缘动手血溅当场,将新郎倌儿正正挡在身后,连个面都没见着。闻渊还暗自道,“我只为看她而去,她却自始至终不信我。那个穷酸道士,我哪里屑瞧他?”\r

   他果是正眼都没瞧林素缘,自然也没瞧林素缘的师兄。却不知他那日意气而来,失落离去,被翟素衡瞧得一清二楚,心中邪念丛生。闻渊还不知自个儿被他惦记上,知他是林素缘师兄,反手抓住他手腕,道,“初月……此时在何处?”\r

   翟素衡被他抓得飘飘然,面上却仍是一派淡然,悄悄往他手上摸了一把,才装模作样拂开他道,“闻军爷倒是个多情之人。”\r

   “她此时如何……只盼翟道长告知在下。”\r

   翟素衡见逗他逗得差不多了,方才道,“闻军爷莫急,白……夫人艳动天下,此番只怕是遇着了从前的仇家。”那句“艳动天下”讽刺的是闻渊喜宴上所为,他偷眼瞧闻渊,却见他毫无反应,只得道,“贫道那位林师弟武功也不弱,有他在,闻军爷只管放心。”\r

   他语带讥诮,闻渊却是一本正经道,“我……只怕初月不愿见我,道长可否替我探望他二人一番?”\r

   世间情又有谁能说得清?闻渊生性风流,却只专情这一人,伊人嫁做人妇亦是难断相思之苦。翟素衡看着好笑,又只能庆幸他此番情痴,让自己有可乘之机,遂作为难道,“贫道倒是正要去探望林师弟,不过……”\r

   “不过如何?”\r

   翟素衡看他一眼,眼中目光清澈,端正无邪,道,“他二人云游天下,此时可近可远。如军爷能作伴一二,也可快些得知二人消息。”\r

   闻渊道,“这有何难。”转头招手让老板过来。\r

   那茶棚老板见他刚才要拔枪杀人,早吓得躲到远处,见他被个纯阳道士制住了,方才探出个头,此时哆哆嗦嗦走过来,道,“军爷有何吩咐?”\r

   闻渊道,“明日有一队天策府人马从此地经过,我有一件信物,你替我交给领头的。”又如此吩咐一番,方随翟素衡离去。\r

   不日紫源山匪患,那队天策府军士平了匪患方才东归洛阳,传信便晚了几日,又生出些事端,皆是后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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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闻渊同翟素衡一路南下,翟素衡有心带他走些冤枉路,一会儿说二人在,没几日又说是巴陵。\r

   闻渊平素哪被如此唬过,若非一边忧虑白初月,又惦记自己体内蛊毒作怪,一路走得憋屈异常。阮烛说他体内蛊虫日日皆需阳精灌饲,哪里容得他有半丝松懈,荒郊野地也就罢了,唯恐当真在市井大道上发作起来。\r

   他这厢忧心忡忡,翟素衡亦是心忧不已。\r

   要知到嘴边的肉,哪有放开的道理?闻渊日日在他眼前晃,他早是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吃个干净,无奈闻渊是个弱质书生也就罢了,看这样子却也是个强横的。怕就怕肉吃不着,自己还得掉几颗牙。\r

   反观闻渊这几日只觉后穴愈发麻痒,眼看是走不成了。他只顾着要去看白初月,全然忘了自己这副淫乱模样,若是被白初月看见,那还了得?好在翟素衡也在拖时间,二人倒还算是个不谋而合。\r

   不过他与翟素衡同路,想找旁的男人“行个方便”亦是不行,这日骑马正觉难耐,忽地灵光一闪,也顾不得旁的,定了定神,开口道,“翟道长,在下旧伤似有复发,今日怕是赶不得路了。”\r

   翟素衡一愣,“闻军爷是何旧伤?可要大夫看看?”\r

   闻渊心下不耐烦,嘴里道,“往前遭一唐门刺客伏击,中了他的化血镖,余毒未清,每隔月余伤处就酸麻不已,歇息一日便好了。”\r

   “原来如此……附近有一处小镇,我们在那里歇下可好?”\r

   闻渊自己也记得此处有个镇子,有镇子就有客栈,他二人各自心怀鬼胎,中间只有薄薄一堵墙隔着,倒是好笑。\r

   翟素衡道,“闻军爷,身子若有不适,便叫贫道即可。”\r

   他说得诚恳,闻渊也回道,“多谢道长,在下自当量力而行。”\r

   他白日这么一说,却是戳了翟素衡的心思。要知平日不好得手,身上有伤却是个软处,若真是“旧伤复发”,他也好趁虚而入。\r

   闻渊这几日连着穴里又麻又疼,你道他今日灵光一闪,闪得是何事?\r

   阮烛说那蛊虫需得男人阳精饲喂,他往日与人胡混,皆是被人射在穴中,及至这几日发作,便想到此节,难以权衡。今日忽地想到,他自家便是个男人,若是将自己的精水抹在穴中,只怕也能做个缓和,又能免了此番雌伏于人身下之苦闷。\r

   这一想,当真是解决了心头大患,也管不得什么丢人,强压着那股火气,匆匆吃了饭与翟素衡一告别,转身回了自己房里。\r

   他自己喜洁,真到了此时,还记着叫店小二打了桶水,里外洗得干干净净,方才擦干上床。\r

   他那穴儿早是被吊了好几天胃口,一收一缩,将他自家手指咬得死紧,挖弄了几下方才软下来。\r

   前头那根早是半硬,闻渊久不自渎,轻轻摩挲几下,那物已竖起。他近来皆是靠后头舒爽,前端被弄,后头也难受起来,赶紧又是挖又是刮,伺候了好一阵。\r

   他只想着要出精,也顾不得好好弄那根,这弄了一会儿还未出来,才发觉竟真是要靠着后窍才能连同前头爽?这一想,自己也是恼,便狠狠伸手进去捣弄了一番,几次戳着阳心,差点爽得叫出来。\r

   果真他阳心得了爽快劲儿,精水便慢慢流了出来,也不似寻常出精一般快,只淅淅沥沥往外流。闻渊赶紧伸手摸了一把,抹在指上,往后穴送去,不想他穴里已是湿哒哒一片,那处不得照顾,他指上本没多少白浊,和在淫水里,都交代在了穴口,一丝也无进去。\r

   他这厢正烦躁,忽听门口一声响,吓得腿根子一抽,手指戳在囊袋上,“啊”一声呻吟出口。又听门口似是再无甚动静,便再开始抚弄那男根,张着腿,另一手往后头摸去。他将穴里挖得淫水横流,连被褥都被打湿了一块。\r

   闻渊“啊”那一声正好被翟素衡听在耳中,道士刚从自家房里出来,来闻渊门外听壁脚。想他方才又是让打水又是要桶,好说是要洗个澡,不知出浴的模样香艳不香艳。他在隔壁听得闻渊这边隐隐约约是有水声,已是听得口干舌燥,直想着他那截小腰连着屁股在水里扭成了什么模样。\r

   但怕他真去了,八成得挨捅个窟窿。闻渊那日抢亲似的骑马冲进院里,吓得一院人两股战战,胆小的已是双腿一软,坐在当场。翟素衡一双眼睛盯他盯得死紧,自是知道他武功了得,蜂腰猿臂,倒提一杆寒铁枪,端得是威风凛凛。\r

   翟素衡从那日起便满心想将他压在榻上亵玩一番,夜里不知梦过了几回。不过闻渊如此强横,他还当真不敢玩霸王硬上弓,否则只怕闻渊打不过他,夹也得将他夹断。\r

   是以在隔壁捱了好一会儿,听着那些微水声,差点就要自渎起来。又定了定神,默念几遍道可道非常道,念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忽听那边哗啦一声,翟素衡气血一齐下涌,竟是命根子直直竖了起来。\r

   幸而他独个在房里,想他竟是听着人出浴的声音就如此痴态,也当真是丢脸。愣是想着他那个年过七旬的师父,又将南华经从第一篇念到第十一篇,方才消肿下来。\r

   他这厢消停了会儿,想着闻渊在隔壁不知在干什么,脑子又清醒了些,若是这吃是无望,至少也要饱饱眼福。他那伤处八成是在背上,脱了衣服定是好风光。翟素衡想着便找了点伤药,推门出去想着寻个借口看他一回。\r

   哪晓得他刚出门,就听那边“啊”一声呻吟。那声叫得他三魂七魄被勾了一半,呆愣在当场不知动作。你道哪家上药叫得如此销魂,翟素衡迷迷瞪瞪在外头听了会儿,他自小习武,耳力也是过人,听得里头腻腻湿湿夹杂着些微喘息声。当时便忍之不住,推门走进去。\r

   也算他运气,方才那小二出去竟是忘了给门上闩。闻渊骇得往门口一瞧,翟素衡拿着瓶药,直勾勾瞧着他,眼睛都快喷火了。\r

   他自渎被人撞破,又羞又恼,这厢又脸颊泛红,双腿大敞,胯下股间淫水横流,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翟素衡见他要发火,一双桃花眼却是挑得他胯下跳了几跳,将道袍都高高顶起一块。登时什么礼义廉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都是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

   一拂袖将门带上拴,三两下便朝闻渊扑了过去。\r

   闻渊被这一变故弄得大惊,已被一件道袍兜头罩下,耳边听翟素衡道,“原来军爷就是伤在这处。”\r

   他被翟素衡一手揉在胸口,掐得又爽又麻,不多会儿道士也钻进道袍里来,喘着粗气往他嘴上拱。闻渊仍想着自个儿穴里那麻痒劲儿未缓解,又嫌这模样难看,手里推了他一把,出口却是,“你怎么来了……”\r

   他这话说得翟素衡心花怒放,手上不住在他身上乱摸,对着他的嘴嘬了好几下,道,“我来给你上药来了。”\r

   他摸得爽,只觉那层皮肉会邀宠,缠着他手掌怎么都挪不开。闻渊被他摸得烦了,一脚踢在他膝上,怒道,“再摸便将你手剁下来。”\r

   翟素衡被他踢得一个踉跄,直接将闻渊压在了榻上,一曲膝才发现,闻渊已是胯下湿了大半,那穴口还挂着几缕白丝。翟素衡伸手在那处挖了一下,道,“早知你如此识趣儿,我早早便与你上药来了。”\r

   说着扯出个笑,将腰带解了去。他腰带一散,便看见胯下那宝贝已经探出了个赤红的龟头,又热又硬,蹭在闻渊腿间,戏道,“你叫我声相公,我给你上药。”\r

   闻渊哪里忍他如此戏弄,双臂一伸搂住他脖子,往自己这边一带,道,“玩那些有的没的,你不行?”\r

   是个男人哪能忍人说自己不行?翟素衡暗骂他一声骚浪货,扶着自己的男根,往他穴里狠狠插送进去,只听噗滋一声,那物竟是连根没入,插得闻渊两眼翻白,呻吟出声。那处早是湿湿嗒嗒,翟素衡捧着他屁股往里抽插,只听得身下汁水声啧啧作响。肉道紧实又滑腻,层层叠叠,竟是个如此好去处,比他梦里还美几分。\r

   再一看闻渊早是浪叫不已,眉头微蹙双眼紧闭,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r

   倒也不是翟素衡那话儿有多大,亦不是他活儿有多好,只是闻渊后头多日未得着滋养,单看那孽根在其中抽插,便已是解痒。\r

   翟素衡在他身体里驰骋得,舒服得只差三花聚顶即刻飞升,自是不愿早早就丢了去。硬生生撑着在他穴里磨了许久,仿佛想将他肠子磨穿一般。闻渊被他肏射了两次,已是疲累,见他还不出精,不禁怒意勃发,又禁不住他肏,骂得断断续续。翟素衡本有心射进他穴里,但看他这副模样,只怕断断是不肯的。只得抽出那男根,贴着闻渊的肚皮狠狠磨了几下,方才射出几股浓稠精水。\r

   哪晓得闻渊便是要他弄在自己肚子里,他倒弄在肚皮上,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只得狠狠瞪了翟素衡一眼,骂了一句废物。自家伸手将那些精水都裹在指上,往后穴抽送进去。\r

   他这一动作,翟素衡却是傻了眼,心道不想闻渊淫荡至此。又被那双桃花眼一瞪,不过一会儿功夫,男根又颤颤巍巍竖起来。闻渊正将那些东西往肚子里头送,忽地膝上滴上什么热液,一抬头,竟是翟素衡两行鼻血,挺着那话儿,痴痴傻傻地瞧着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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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渊被他弄到后半夜方才睡下,第二日醒来,穴里黏黏答答流出些白浊,好不难受。\r

   翟素衡睡得半梦半醒,伸手搭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道,“闻军爷身子骨儿真滋味儿,贫道出家人都贪恋红尘了。”\r

   他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闻渊一耳光,睁眼一看,那人赤赤条条瞪着他,手里拿着的红衣上尽是些精斑,眼看是穿不成了。翟素衡虽挨了他一下,却是心里舒服,柔声哄道,“我将我衣裳脱给你可好?”\r

   闻渊皱眉道,“谁要穿你那身牛鼻子道袍,我不穿里衣就是了。”\r

   翟素衡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揉了几下,好言抚慰道,“你小穴儿若是流水怎么使得?”\r

   他这一说闻渊也不禁面上一红,只得扭脸不说话,翟素衡笑嘻嘻捡了自己衣衫,给闻渊裹上。单看他身上尽是欢爱痕迹,又是忍之不住,只想按着他再来几次。他果真将闻渊按得趴在床上,道,“你昨晚睡得可好?”\r

   闻渊腰酸背疼,被他骤然一按,差点背过气去,伸手要将他推开,却被翟素衡二指插进穴中,深深浅浅挖弄起来。\r

   他穴中尽是昨夜灌的东西,被翟素衡一挖,便又淅淅沥沥往外流。翟素衡搂了他腰,又往他肚皮上按,嘴里道,“你倒是吃了我多少东西,可吃饱了没?”\r

   闻渊被他玩儿得烦,无奈腰酸懒得动,只得口中讥诮道,“难为你那小东西……如此辛苦。”\r

   翟素衡被他堵得说不出话,狠狠掐了他几把,方才起来穿衣。闻渊裹着他那件里衣,着实是有些别扭,二人行至楼下,喊店小二来结账。那店小二头也不抬道,“两位大侠可得多付一床被褥钱。”\r

   翟素衡一噎,心知昨日之事确然是被人听了去,他一身道袍,如此作派当真是个衣冠禽兽,老脸也有些红。再一看闻渊,却是一派坦然,面上波澜不惊。原是他本就不在意旁人言语,又有次劫,床上求个痛快,是以被人听了去倒也无甚烦恼,左右今日便一走了之。\r

   闻渊早间还腰酸屁股疼,当真骑在马上时却毫无不适的模样,催着翟素衡带路。二人之间气氛有几分古怪,又比往日多少了些什么,闻渊早不叫他道长,翟素衡亦懒怠尊他一声军爷,二人你来你去,也没了寒暄,皆是直言直语。\r

   骑马到底是颠簸,一路上闻渊没少受罪,一边恨翟素衡纵欲,一边又恨自己贪欢。走了几日,翟素衡虽想再弄他,闻渊却再是不肯,只顾赶路,入夜便歇息。\r

   若是干看着吃不着也就罢了,这吃过的肉不肯再让他吃了,那分回味也是勾人无比。翟素衡每日看他腰在马上摇晃,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又不敢硬上了他,暗地里捶胸顿足,眼馋无比。\r

   闻渊自己每日让他惦记亦是心烦,想那天翟素衡竟盯着他流了鼻血两行,痴态着实是让人厌烦不已,还得着他带路,又不能砍了他。幸而路途已是不长,不过三五日功夫,二人便到了林素缘同白初月的落脚处。\r

   白初月往日曾说自己看遍人间繁华之后定要寻处安稳所在,此时正是暮野四合,周围皆是一片静谧。闻渊忽地心中一动,想开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

   前方忽见一个人影,道,“师兄?”\r

   翟素衡已是打马上去,道,“素缘,我与这位……”\r

   他还未说完,闻渊已翻身下马,朝他走过去。林素缘一见闻渊,仿佛是惊得呆住一般,翟素衡暗骂了一句窝囊废,赶紧道,“闻军爷只是来看看……”\r

   闻渊看那男人模样倒还过得去,只是身板瘦弱,一张脸见他竟是吓得煞白,不禁心生唾弃。他还未开口,林素缘便“哇”一声大哭起来,倒把闻渊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被翟素衡一把扶住,朝他皱眉道,“素缘,这是作甚?”\r

   林素缘泪眼婆娑瞧着闻渊,哀哀叫了一声“师父”。闻渊从未收过徒弟,遑论林素缘与他年纪差不多大,即便是收过,哪里有他这么大的徒弟?又好气又好笑道,“林素缘,你莫不是撞坏了脑子?”\r

   他瞬也不瞬地瞧着闻渊,翟素衡却是心里打了个咯噔,赶紧道,“素缘,弟妹现在何处?”\r

   闻渊被他这模样唬得也愣了,回过神来,也正色道,“初……白夫人在何处?”\r

   得他这一问,林素缘眼泪更是掉个不停,低低道,“初月……已经去世了。”\r

   他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闻渊半晌回不过神来。翟素衡看他神色不对,早上前扶住他,闻渊又道,“你再说一遍。”\r

   林素缘道,“初月为歹人所害,十日前已入土为安。”\r

   翟素衡还担心他暴起伤人,正想着朝林素缘使眼色制住他,却是手中一沉,闻渊已然晕倒过去。这下倒将他惊着,想闻渊骤然听说如此消息,哪里是个肝胆俱裂能说清楚的,只得朝林素缘道,“哪有床,还不将他扶进去?!”\r

   好在闻渊虽是悲痛欲绝,却也不一会儿就转醒,呆愣愣瞧了一眼林素缘,道,“你怎么在这儿……?”\r

   他心绪还纠缠在当初,满脑子皆是白初月已离世的消息,半晌回不过神来。林素缘朝他床前一跪,道,“师父怜我……”\r

   闻渊仍是反应不及,怔怔道,“我不是你师父……”\r

   林素缘膝行几步,扯住他衣摆,道,“师父,初月死前让我拜你为师,也算了结她一段心愿……”\r

   “心愿?”闻渊一愣,忽地大笑起来,倒将林素缘吓了一跳,他笑着笑着却是满脸泪水,呆呆道,“说什么心愿……她怕我杀你,才故意教你拜我为师,是不是?”\r

   林素缘不语,却也没放手,闻渊一把将他推开,怒道,“她不信我,她终是不信我!”他又哭又笑,翻来覆去念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r

   林素缘被他推得坐在地上,又扑上去,抓着他道,“你不想认我?你连她的遗愿都不顾了么?”\r

   闻渊反手将他打得半晌抬不起头,恨声道,“若是她遗愿,我便认了你又如何?!”\r

   林素缘被他打得半边脸肿起,吐出口血,还带着一颗牙,低低道,“你是我师父,便要护我周全……”\r

   闻渊被他扯得头疼,再想打他,却也下不了手了,一抽手往后退了些,一时间脑中空空,怔在当场。忽听咿呀一声门响,翟素衡走进来,看向林素缘,道,“素缘,先让闻军爷歇息会儿罢。”\r

   说着将手里一杯水递给闻渊,道,“闻军爷先喝口水。”\r

   他二人自从滚了床之后便再没叫过闻渊一声闻军爷,此时喊出来颇有些怪异,闻渊也未察觉,接过来一饮而尽。翟素衡微微笑道,“你歇息,我们先出去了。”\r

   闻渊喝过那水,头脑昏昏沉沉,索性倒头又睡过去,梦里迷迷糊糊梦见一对新人在他跟前拜堂,有人喊着“一拜天地”,他急道,“你同谁拜天地?”\r

   林素缘道,“二拜师父,谢师父成全我们。”\r

   闻渊怒道,“谁耐烦成全你们?!”说着就要摸枪,一摸却是个空,眼见跟前那人喜上眉梢,就要夫妻对拜,惊得直挺挺坐了起来,眼前却仍有一人影,不是林素缘是哪个?\r

   窗外已是一片乌漆墨黑,唯有月光照进来,映得那人眉清目秀,直溜溜地盯着他。闻渊想起梦里情景,想踹他下床,却是腰酸腿软连动动手指头都困难,霎时又软了下去。\r

   林素缘剥开他衣衫,又去抚摸他的眉眼,口里也不知在哼什么。闻渊看他如此,也明白七八分,恶心道,“你、你……”他下颌发麻,刚说几句,连涎水都流了出来。\r

   那人俯身将他口里舔了个遍,手已朝自己胯下摸去,摸完又去摸闻渊光裸的胸口,围着他乳尖打转,忽道,“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语气发酸。\r

   闻渊低头一瞧,他身上那件衣服白底蓝边儿,还真是翟素衡那件,被林素缘使劲撕了去,口里骂道,“天杀的贱种……”看了一眼闻渊一脸怒意,又笑道,“师父,我不是说你。”\r

   说着伸手在闻渊脸上摸了一把,又撸了两把自己的命根子,他那话儿戳在闻渊腿上,闻渊气得发抖,将他祖宗十八代都在心中骂了个遍。林素缘见他眼刀几乎剜在他肉里,哀哀道,“师父,你莫如此瞪着我,我怕……”\r

   话虽如此,手上却是不停,将闻渊裤子退了一半,露出那半遮半掩的物什,看得林素缘咽了咽口水,低头舔了好几下。闻渊被他动作吓得一抽,看他架势颇是想将自己那根吃下去,也不顾口中酸麻,含含糊糊骂了起来。\r

   他挣得厉害,但命根子被人如此伺候,仍是忍不住喘了几声,林素缘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眶红了一圈,水光闪烁,道,“师父,你可知我想你想了多久?”\r

   他将自己裤子也褪下来,坐在闻渊小腹上,哼哼唧唧自渎起来。\r

   半瓣儿屁股刚好将闻渊那话儿夹在里头,上上下下蹭动起来。闻渊胯下那根被他蹭得直了,又忍不住骂起来,他脸上本是青白交加,也染了一片红色。一双桃花眼中蓄了水,扭了扭腰,将那话儿又往他臀缝里挤了挤。\r

   林素缘吃吃笑道,“师父莫心急,我这就让你舒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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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杵在闻渊胸膛上,一手在自己穴中进出扩张。闻渊那根命根子也曾是将众多女人弄得服帖的好物,通体紫红,形状饱满,林素缘含着他龟头故意吸了一吸,惹得闻渊浑身一震,却又被他很快吐出来,舌头只在马眼处打了个圈。\r

   其中精水已是漫在他口中,林素缘嘴对嘴朝闻渊压过去,闻渊躲不开吃了他一嘴的腥苦,朝着他舌头狠狠咬了一记。林素缘道,“你是不是早就想捅我一枪?”\r

   闻渊听他调侃,愤愤别过头,不再看他。林素缘噗嗤笑道,“当日我就在想,若是你真捅进来,不知多好……”\r

   说着嗓子里已是哑腻,呻吟出声。闻渊那话儿被他硬生生纳入谷道,也不禁哼了一声。他虽与女子云雨无数,却从来没肏过男人,心中又是嫌脏又是不屑,这次被林素缘用后头强上,才觉出那处也是湿热紧致,别有一番滋味。\r

   林素缘坐在他身上嗯嗯啊啊上下动作,闻渊也忍不住哼出声来。也是他许久不用前头与人交合,想念得紧。\r

   忽地一人怒道,“小畜生,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r

   林素缘眼神迷离,口齿却是清晰,“老畜生,你又干净到哪儿去?!”\r

   翟素衡破门而入,嘿然道,“你压着个只会用屁股舒服的骚浪货,倒真是出息,也不怕丢你师父的脸。”\r

   “我师父便是现在压着的这个,你待如何?”\r

   翟素衡大怒,一掌朝他击来,林素缘还坐在闻渊身上爽着,来不及起来,骤然去接他三成力的一掌,被打得一歪,又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他白日被闻渊打那耳光也就罢了,此时被翟素衡打得亦是怒意勃发,翻身捞起佩剑,朝翟素衡攻过去。\r

   他二人武功路数差不离,在一间狭小屋子里又施展不出拳脚,反而将桌子椅子都劈坏了去。林素缘还裸着下身,终是还陷在情欲之中,腿软了些,被翟素衡一剑劈至下盘,震得一退,将个青瓷花瓶碰得碎了一地。\r

   他赤红着双眼睛,却也识时务,想起方才见闻渊披着翟素衡的衣服,又听他师兄那几句话,便知前因后果,暗自唾骂道,“却不知他是个被骑的。”\r

   转念又想,“他命根子却也同我好,我又在乎这许多作甚?”\r

   翟素衡看他神色淫靡,也冷冷笑道,“我做的好事,却也终是为你作了嫁。”\r

   林素缘将剑一扔,道,“师兄,你我同门一场,我怎敢对你刀剑相向?”\r

   翟素衡见他服软,也将持剑的手垂下,道,“你师父是床上躺着的那个,我怎么好与你称同门?”\r

   林素缘瞥了一眼闻渊,可怜道,“师兄饶我这次吧……”\r

   翟素衡顺着他眼光看过去,哼声道,“你待如何?”\r

   林素缘道,“自是师兄先用。”\r

   翟素衡也将剑一收,走了过去。\r

   他白日对闻渊用了药,此时那人歪躺在床上,衣衫凌乱,显然是被林素缘扒得乱七八糟。露出当中一片白色衣袍,可不就是他那件?\r

   他师兄弟“叙旧”,可苦了闻渊。他老二刚才还杵在林素缘体内,林素缘骤然被翟素衡对了一掌,往边上一歪,差点将他命根子扯坏,早疼软了。又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听耳边噼里啪啦打了一阵,也熄火了,睁眼一看,竟是换了个人压在他身上。\r

   翟素衡见他双腿大张,胯下已是打湿一片,命根子却软了,哪有不明白的。轻轻拨弄了两下,道,“贫道屡次见闻军爷都是如此姿态,倒是赶巧”\r

   又朝低低调笑道,“我师弟叫你一声师父,我可是该叫你声师叔?”说罢也觉得恶心,闭了嘴,往闻渊股间探去,他刚要动,被林素缘挡了一下,皱眉道,“你作甚?”\r

   林素缘道,“师兄,你只用他后头那个洞,倒是匀出个地方给我啊。”\r

   翟素衡哼了一声,将闻渊抱得靠坐在自己身上,打开双腿,挖弄起他穴儿来。闻渊被他挖到阳心处,打了个寒噤,脑中浑浑噩噩也不知在想什么。\r

   林素缘跪在他腿间,重新将那话儿含进去,舔了个遍,抬头一看闻渊仍是一脸迷茫,不禁道,“下了药倒跟傻了似的,他那股要弄死我的狠劲儿都没了。”\r

   翟素衡瞥他一眼,道,“那你看他明儿一早回过神来,捅你哪儿。”\r

   林素缘笑道,“果真是师兄好手段。”\r

   两人一前一后,将闻渊夹得死紧。翟素衡将他小穴挖得湿湿嗒嗒,想起他二人快活的那模样,急火火地掏出自己那根,捅了进去。\r

   软肉将他裹得也是呻吟出声,提腰朝上狠狠撞击起来,闻渊被他顶得晃晃荡荡,两眼发白,两人交合处白浊不断涌出,看得林素缘眼热,掀起衣摆,也爬上床来。\r

   他俯身叼住闻渊的乳头,轻轻舔了一圈,又将他胯下那根把在手里重新摆弄起来。闻渊下腹酸胀,那根顶在林素缘手中,胀得紫红。林素缘重新将自己穴口掰开,对着闻渊挺立的性器坐了下去。\r

   翟素衡道,“他动弹不得,你不若换个姿势还便宜些。”\r

   林素缘果真伏在床上,将屁股撅起,翟素衡将闻渊一推,正好压在他身上。又把着那根,噗滋一声,男根重新没入他穴中,林素缘被插得“啊”一声轻叹,自己晃起了腰。\r

   他内里一吸一咬,弄得闻渊啊啊直哼,后头翟素衡也看准机会,将自己命根子送了进去。闻渊从未受过如此刺激,这会儿被他二人两头摆弄,先前还有知觉,渐渐也晕了头,压在林素缘背上被肏得前后耸动。\r

   翟素衡那杯茶里药效倒没这么久,只是闻渊被活生生爽晕了去,及至后半夜,已是瘫软在床上,跪都跪不住了。\r

   快到黎明之时,那两人将他双腿一分,才见他那根早就射都射不出,人也不知何时已失去了知觉。倒不是他两个耐力有多久,这两人打定主意要玩个半夜,自是忍着精元不泄,倒是闻渊被下了药,浑身上下皆是一片狼藉。\r

   翟素衡皱眉道,“你看你,将他弄得如此狼狈……”他捞起一件衣服,往闻渊胯下擦去。二人玩了一夜,精水淫水汗水混杂,弄得榻上湿了一大块,闻渊身上更是湿透,腿间腻了三人的精水淫液,双腿合都合不上了。\r

   他擦了又擦,方才将闻渊弄干净了些。林素缘也是餍足,懒散道,“说得跟你干看着似的,若不是你肏他那么多回,他也不至于如此。”他躺在床上想摸衣服,才见翟素衡拿在手里的是他那件,怒道,“你倒是顺手,怎的不抓你自己的擦!”\r

   话虽这么说,翟素衡自己那件被垫在下头揉了许久,也是见不得人的模样。两人斗鸡似的又瞪了会儿,方才下床出去收拾。\r

   可怜闻渊被留在那张脏得不成样子的床上,又腻到了日上中天,方才醒来。\r

   这会被两个人炮制,只觉得从来没这么累过。更加之前头也是被用得肿痛,不似他从前同女子交欢。后头仿佛还夹着东西,一身黏腻,一屋腥味,恶心得差点吐出来。\r

   他还记得白初月已死,心里痛楚无法言喻,身上却是已同林素缘欢爱半晚,个中滋味儿混杂,撑得头疼欲裂。\r

   待他将将爬起,翻箱倒柜找出身干净衣衫,却是林素缘的,小了几分。不过他这些时日消瘦,也不觉紧,踉踉跄跄朝门外走去。\r

   这会儿却见林素缘从外进来,朝着他叫了声“师父”。闻渊恨意勃发,朝他胸口就是一掌,林素缘本来武功就不如他,这会儿又毫无准备,被打得一个踉跄,才发觉闻渊并未用力,只是定定瞧着他。\r

   他爱得便是闻渊这副模样,又怕他当真发作,哀哀道,“你要打死我,却不顾初月了么?”\r

   闻渊朝着他脸上就是啪啪两耳光,道,“杀她的人是谁?”\r

   杀她的人只有一个,害她的人数不胜数。\r

   闻渊提了枪就要走,被林素缘拦腰抱住,急道,“她为何而死,你还傻么?”\r

   闻渊将他一推,一脚踏在他小腿骨上,道,“若不是初月不想你死,我早是将你一枪捅个穿了。”\r

   他转身就走,只留林素缘躺在地上,又哭又笑道,“人都死了,你又来装甚么情圣?你若有心,对她……不过是个笑话罢了。”\r

   闻渊脚下不停,径自走了出去,身后的讥诮,也顾不得了。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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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说“烟花三月下”,城内繁华热闹,同广都镇大不一样。唐十二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也忘了有任务在身,待及回过神来,才想起唐秋还在边上,生怕这个刻板的师兄怪罪,扭头一看,却见唐秋也是一脸心不在焉。\r

   “师兄,我们何时回去?”\r

   他做贼心虚没话找话,唐秋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乐不思蜀,怎么这就想回去了?”\r

   唐十二被他点破心思,只能讪笑以对,唐秋不理,忽地停住了脚步。唐十二也跟着停了脚步,朝前头看去。\r

   这条街上多是些胭脂珠钗铺子,兼有些绫罗绸缎苏绣红粉,是以行走在此的多是些年轻姑娘。江南女子娇小玲珑,前头却站了个人,如同鹤立鸡群,一身红衣煞是扎眼。\r

   闻渊站在个卖货郎前头,身边站了个粉衣女子,面色绯红,扬了脸,道,“闻将军,好久不见……”\r

   女子未语人先笑,面如皎月,惹得闻渊又不禁想起白初月,眉头一蹙,柔声道,“许久未见,你可还好?”\r

   他这副忍恸深情的模样被唐秋看见当真十足碍眼,唐十二见师兄瞪得目眦欲裂,也吓了一跳,他认得闻渊,也不知此时该不该打个招呼,只得傻愣愣杵在那儿。卖货郎看眼前那对璧人郎才女貌,正柔声细语,忽地一个蓝色身影窜上前来,拾起一枚银钗道,“这钗子好多钱?”\r

   那两人也愣住了,倒是闻渊认出唐秋,面色一变,道,“你怎么在这儿?”\r

   唐秋差点一只手将那钗子撅断,道,“给我内人挑根钗子。”\r

   闻渊被他一噎,道,“……那你慢挑。”\r

   “不必了,他娘的跟人鬼混胡缠,老子就用这钗子在他脸上划十八个口子,看他敢再搞出些什么鸟事!”\r

   他这番话亦是听得唐十二云里雾里目瞪口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闻渊已是寒从脚底起,心虚道,“自己没本事被戴绿帽子却还要啰嗦什么?”\r

   唐秋冷笑,“狗东西喜欢勾三搭四还有理了?”\r

   说着一把拽住他胳膊,就要往回拽。货郎被他二人惊得连钗子都没敢要回来,护着剩下的东西直往后退。大庭广众之下,闻渊哪里肯让他拖着走,将手一甩就要跑,不想唐秋手更快,五指收拢掐在他后臂上,掐的闻渊半边身子一麻,差点叫起来,等到回神,已被他拖着走了半条街。\r

   唐十二跟在后头一路小跑,等回到客栈,被唐秋当着面砸了门,道,“自个儿出去呆着,今天别让我见着你。”\r

   门外唐十二骇得一跳,门内闻渊被他摔的一个趔趄,趴在桌上,怒道,“不是别让你见着我么,下黑手扯个鸡巴蛋!”\r

   “娘希匹……”唐秋被他满口脏话气得一晕,上前扯着他衣领作势要打,没奈何闻渊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两手一撑,一脚就往他胯下踹去,若不是唐秋闪得快,还真要被他踹个断子绝孙。\r

   躲过这一下,唐秋也缓过神来,右边袖中放出团白色迷烟,闻渊赶紧朝左躲,没料唐秋还有后招,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上,直接将他劈晕了去。\r

   闻渊面上一松,朝地上软下去,被唐秋拦腰截住,扶在桌边坐了下来。他一张脸俊俏勾人,也难怪女子爱他爱得多,唐秋正在气头上,还真想拿刀往他脸上招呼几下,这一想,自己也愣了,摸出个包裹捣腾了几下。\r

   闻渊转醒,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想摸,却发觉自己竟被捆了个结实。唐秋手里拿着把小刀,在他脸上不知比划些什么,蓦地想起方才他要在自己脸上划十七八刀,惊道,“你做什么?!”\r

   唐秋手下不停,狞笑道,“自是将你这张脸划烂了,看你还拿什么勾人。”\r

   他虽沉浸在失了白初月的哀恸中,却也没想自个儿毁容,一时不知该骂还是该打,又是委屈又是愤恨,竟是流出了两行泪。唐秋也被他这样子惊着,潦草道,“你哭个屁,男人脸上添几道疤又不是什么事儿……”\r

   也不知闻渊心里在想什么,泪是止住了,颇是怨恨地盯着唐秋,唐秋被他盯得发毛,怒道,“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儿,这模样看人,也不害臊!”\r

   说着将镜子扔给他,自己起身走了。闻渊一瞧镜子,也傻了:这镜中的汉子一张马脸,面色蜡黄,形容枯槁,稀疏眉毛,细长眼,嘴角下垂,虽未丑到惊世骇俗,亦是愁苦得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r

   闻渊看着自己这副痨病鬼样子,差点气晕过去。这贴的并非面具,仿佛是什么药膏,就着这个姿势往床上蹭,还有几分刺痛。唐秋不知去哪,他手足被缚,也逃脱无门,只能躺在床上挺尸,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

   这一睡睡到天擦黑,身边窸窸窣窣响,一睁眼见是唐秋那个小师弟,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唐十二见他醒了,尴尬道,“对不住,吵醒了你……”\r

   其实他见闻渊这张脸倒没多惊讶,唐门弟子本就要修习易容伪装,将他易容成别的模样也不稀奇。更何况这门功夫虽是精妙,却也不是想装成谁都行,力求一个“神似”方才精准得当,是以平日惯用的也不过几张脸。闻渊此时这张脸,便是唐秋其中颇为顺手的一张。\r

   闻渊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手脚酸麻,也难得同他招呼,无奈道,“即便你不吵醒我,我被他捆得手脚都麻了,过会儿也得醒……这位少侠替我解了绳子可好?”\r

   唐十二看他这副模样,着实有些纠结,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客栈,一个大活人被绑在他房里怎么得了?可人是唐秋绑的,他哪里敢解,只能斟酌道,“不如等师兄回来……”\r

   好在没让他纠结多久,唐秋便回来了。一见唐十二还在房里,皱眉道,“十二,我不是让你去旁边那间住么,怎么还在这儿?”\r

   闻渊扭头,才见唐十二手里拿着个行囊,三人大眼瞪小眼,唐秋又不耐烦道,“你看他作甚,还不快去?”\r

   唐十二也不敢说个不字,忙不迭向外走,中途扭头又看了一眼闻渊,那人一脸苦闷,只余一双眼睛目光流转,和那张脸着实不搭。唐秋倒是毫不在意,跟着他到了门边将门一关落锁,方才走到床前,笑道,“送你张新脸,可还喜欢?”\r

   闻渊气得牙痒,手脚被捆,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唐秋仿佛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别瞪我,给你解开就是了。”\r

   说着还真痛快给他解开了,闻渊活动活动手脚,伸手往脸上搓去,搓得皮都快掉了那易容还一动不动。唐秋本来气他仗着好皮相勾三搭四,喝醋喝了个饱,方才想起给他个教训。这会儿笑得打跌,只觉他样子可爱,想亲他两口,无奈这张脸别人看着磕碜,他自己也着实亲不下去,吸了两口气,憋笑道,“你乖乖伺候你夫君我,我一高兴,就给你卸了去。”\r

   闻渊一拳打在他胸口,十成力只留了一成,想唐秋脾气怪得吃硬不吃软,直想朝他脸上打,只是这回不同以往,将他打趴也不见得能讨便宜,不如省省力气,扭身朝内要睡。他心想第二日大可以趁唐秋出去,找唐十二帮个忙,那小唐门样子好骗,怕也不难。\r

   他打横了睡,唐秋伸手往他腰上摸,口里道,“说着伺候你还做个自便的样子怎的?”\r

   闻渊回过头,对他粲然一笑。\r

   要知若是从前那张脸,定是面含春色耀目生光,此时这张,不笑时似个痨病鬼,这一笑仿佛病中凄苦回光返照,将唐秋笑得浑身发冷一丝兴致也无,讪讪将手缩回来,道,“早些睡,早些睡……”\r

   他自己用那张脸的时候自然不会照镜子,面上只作麻木,好隐藏踪迹,自然不会做这些怪相。待闻渊将头转回去,看着背影,又觉牙痒,一面恨自己动作快,早知先睡他一次再将他改头换面;一面又不禁想,要是闻渊顶着这张脸,还不知多老实。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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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二人同床异梦,倒也清净,到了早晨天蒙蒙亮,唐秋已大醒,怀里蹭了团肉,触手生温,贴着倒是舒服,不禁伸手揉了两把。闻渊被他揉的一哼,刚要转身,被唐秋一把按住肩膀,僵了僵,方才想起自个儿现在是什么模样。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往后蹭去,一边柔声道,“许久未见,你可想我?”\r

   唐秋生怕被他蹭硬再瞧见他那张脸,憋得脸红,“你少给我来这套……”\r

   一手环住闻渊的腰,直接将头抵在他肩胛骨上,姿势颇是好笑。闻渊也无趣,甩又甩不开,推也推不着,只能问他,“你何时给我卸了这张脸?”\r

   唐秋冷哼一声,不悦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子。”\r

   闻渊等他下文,却再没话了,唐秋翻身下床,穿衣洗漱后竟是干脆离开了。他走得急,昨天一包瓶瓶罐罐还扔在桌下,闻渊一把捞起那包东西,转头去敲唐十二的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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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安宁的江南小镇外难掩血腥味,连天都红了几分。\r

   有中年汉子脚步匆匆往镇外走,镇口正遇一个白衣僧人,僧人眉清目秀俊逸出尘,身后背着个半身高的包袱,加着一柄禅杖,似是江湖中人。但出家人面慈心善,汉子不禁出言道,“大师可是要投宿化缘?”\r

   和尚微怔,道,“小僧来此寻人,施主有何事?”\r

   汉子下意识看了看镇中一所大宅,又瞧了瞧僧人,道,“镇上近来越发不干净,若是大师……”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r

   那和尚神色坦然,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提醒,小僧自会注意。”\r

   他信步而行,不再理会身后的庄稼汉。这条路上少有人迹,和尚行至一户大宅门前,这镇上外头无人,里头却是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人头攒动,围着主厅环了个圈。只见主厅里停着五具蒙头尸首,尸布上还有血迹斑驳,看起来十分可怖。\r

   叶逢春站在这五具尸首跟前,同一个长身男人对峙着。\r

   他姓叶,与西湖叶家祖上有些沾亲带故,喜欢以叶家人自居吹嘘,年轻时也靠着藏剑山庄的名号招摇撞骗。叶家家大业大,管不起这些个小鱼小虾,是以他从未被揭穿过。不过人到中年自立门户,也就消停了不少。\r

   这回他却脸色发白浑身冷汗,虚张声势道,“你可知我藏剑山庄威名?若是我藏剑子弟有何损伤,庄主定要……”\r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杆枪指着他的咽喉,对面的男人哑着嗓子道,“定要什么?”\r

   男人身穿一件黑衣,长着一张过目即忘的马脸,皮肤蜡黄眼底发黑,十足的痨病相。但这个男人站得笔直,单手持枪抖也不抖,那只手五指修长有力,若是他想,只怕能捏碎叶逢春的喉咙。\r

   没人敢上来救他,他手下只能唬住普通老百姓,对上武功尚可的江湖中人便显得吃力,更莫说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痨病鬼。\r

   叶逢春家里一连横死了五人,都死在利剑之下,一击毙命。不光如此,江南一带还陆续有江湖中人被满门杀害,而这些人,大多是他的狐朋狗友。叶逢春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太岁,正在惊惧交加时,这个男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虽然那些让人毙命的剑伤不像是他所为,但叶逢春还是抖成了寒风中的树叶。\r

   今日正在他想出门避祸时,这个男人便闯了进来,问他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叶逢春哪能答他,手下伤残一片都没能拦住他,自己也被他用枪指了脖子,更是认定此祸事乃是他所为,却怎生都想不到自己在哪结了这么个仇家。\r

   江湖中鲜有使枪的门派,他想了许久,忽地脱口而出,“你可是天……”\r

   这嗓子还没说出口,听门外一人道,“洪施主,小僧可算找到你了。”\r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白衣和尚信步上前,男人见了他神色如同见了鬼,叶逢春眼尖,趁机就地一滚,也不顾得难看,连滚带爬躲到了和尚身后。这和尚虽生得出尘,身后那根棍子可是在红尘堆里打过滚的凶物,武功必然在自己之上。看神色又似与这男人有仇,好比个救星于他,悬起的心落下了一半。\r

   黑衣男人见了这个俊俏和尚,神色如同吞了苍蝇,收回了枪挡在自己身前,道,“你……有何事?”\r

   和尚心思不外露,缓缓道,“施主上回不闻不问,拿了小僧的东西就走,小僧自然要找你回去问上一问。”\r

   男人呸一声,却开不出口。他悄悄一扫四周,来看热闹的人中,不乏有些练家子,没准还有浩气盟里多管闲事之辈,这二三十人一拥而上,他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原本想带着易容前来查看,不想反而落入了人家的瓮中。\r

   你道是谁?\r

   和尚冲叶逢春正色道,“此人乃是漠北寒枪门弃徒洪升,去年入了天一教,与小僧有些俗事未解。若是施主肯信我,便让我将他带回少林问上一问,自然会给各位一个交代。”\r

   事已至此,叶逢春就算不愿意,也怕在男人手下走不过几招,一听还与邪教有关,自然慌不迭答应下来。和尚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男人手腕,道,“洪施主还不跟小僧走?”\r

   男人皱着眉,神思不属,更像病入膏肓,半晌未开口,跟着和尚一前一后走了出去。\r

   这清俊和尚便是当日一别之后再没见面的道彦,他仗着生了一张玉面菩萨脸,犯下不少混账修罗事也未被发觉,此番来江南,是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r

   那位痨病鬼“洪升”,自是天策府闻渊闻将军。闻渊见了故人,脸上又青又红,只是好在那易容皮厚,看不出来,二人怕被认出,轻功奔出三五里,方才放慢下来。\r

   道彦回头看他一眼,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道,“多日不见,闻将军不喜从前容貌,还换了张脸?”\r

   闻渊想着自己这张脸,再看他这副调戏自己的姿态,几欲作呕,正色道,“小将一直是这张脸,从前那张,不过是借来的皮面。”\r

   道彦被他这么一说也唬住了,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与这张脸的主人滚了床单,只怕也要噩梦不断。\r

   “原本以为大师是出家人,不为色相所困,不想也是如此世俗,小将好生伤感。”\r

   他做戏上瘾,竟好似无骨一般朝道彦身上靠过去,道彦一把抓着他的腰,狠掐了一把,闻渊一声惨叫,赶紧站直了去。\r

   “小僧的确不能超脱红尘,若是闻施主实在要自荐枕席,遮住脸,小僧也是不拘的。”\r

   闻渊呸了一声,道,“洪升是哪个鬼,老子憋憋屈屈被你扯出这么远,手腕都快脱臼了。”\r

   道彦叹道,“你我头回相遇,你穿的是件红衣……”\r

   闻渊果真闭了嘴。\r

   道彦微微一笑,道,“天色已晚,前头有个无人的寺庙,你我将就一晚如何?”\r

   一听破庙,闻渊便想起自己被他霸王硬上弓的糟心往事,一时间站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r

   道彦看他这样子,也知他想起了何事,故意冷冷道,“闻将军若是担心小僧把持不住又要辣手摧花,睡觉时将脸朝着小僧就行了。”\r

   闻渊对他怒目而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与他进了那庙里。\r

   入了夜天开始泛凉,闻渊捡柴回来燃了堆火,见道彦闭目打坐不知在念什么,便也靠坐在墙边发呆。他一发呆就想起那个死了的美丽女人,心口发凉又泛酸。\r

   抬起头见道彦盯着他,方才回了回神,道,“你不念经,看着我作甚?”\r

   “我在想闻将军不在枫华谷报信,来此地做什么?”\r

   天策府素与浩气盟交好,此番恶人借道枫华谷往龙门伏击浩气前部,探子的消息却未传出去。其中关节复杂,却也有闻渊一分功劳,他跟着翟素衡去找白初月,失了传信时机,虽只是阵营之争,他若是回门派,必然也要遭军法处置。只是他冒着被逐出门派的危险也要见白初月一面,最后见到的,也只是伊人故居,有香不见人。\r

   见他不答话,道彦也不催他,往火里添了根柴,火星溅出,应着闻渊又木又僵的神情,还有几分可怖。\r

   “我同她原也算是青梅竹马……是我对不起她。”\r

   “那你可知我来此做什么?”\r

   闻渊抬起头,见道彦取下了背后的包袱,那个包袱形状甚是眼熟,闻渊也不禁怔住。等他剥开外头那层软布,露出顶端一个凤首,闻渊梦如初醒,扑了上去。\r

   道彦由着他将琵琶搂在怀里,那张蜡黄的脸上满是痛苦,饶是道彦心如坚冰,也不禁有几分动容。\r

   “白夫人临死前将这把琴交给我,让我替她还给天策府闻渊将军。”\r

   道彦不喜欢女人,但他却怜惜那个早逝的白夫人,所以才愿意替她将琵琶交还给闻渊。他有心救人,可惜无力救一个将死之人,白初月在他身边断气的时候,他念了许久未念的往生咒。\r

   闻渊放下了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些膏脂,往脸上抹去。这瓶药是唐十二从那堆瓶子里挑出来给他的,抹在皮面边缘,轻轻搓几下,就能卸了那张脸。闻渊不愿在白初月的遗物前顶着那张脸,此时卸了伪装,果真又是那个器宇轩昂俊美不凡的闻将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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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火光,闻渊将那把凤首琵琶抱在怀中,神思恍惚,想起九年前一城春色,落花如雨。\r

   “我那年不过十三岁,楚师兄带我去,却是为了天杀营刺杀之事。适逢秀坊春日宴,我见个白衣小姐姐在鼓上弹琵琶,风吹衣袂如同仙女一般,心中十分喜欢。”\r

   他自言自语,道彦也不曾开口。闻渊素日行事张狂放浪,却从未有今日这般姿态,似哀似笑,又伸手拨了拨怀中琵琶弦。那凤首琵琶跟着道彦一路奔波,弦早就松散走了音,闻渊拨了几下,只觉凄凉。\r

   “后来形势急迫,要府中弟子潜入要人宅邸,但那人身居高位,府中戒备森严,难以成行,只得委托几位秀坊姑娘扮作舞姬伺机而动。同行之人只有我和一个师弟年纪尚小,身材不似成年男子英伟,可以同去。无奈姓江那厮死都不肯穿着女装,师兄便命我扮作女子。我性情顽劣,又以为师兄偏心,自然也是不肯。”\r

   他似是想到好笑之处,不禁勾了勾嘴角,续道,“我正想就地撒泼耍赖,结果门帘一动,竟是她来了。她也不过十五岁,瞧我坐在地上,掩着嘴道‘你有什么委屈,便告诉我吧!’”\r

   道彦挑眉道,“哦?不想闻江军从小就是个情种,有什么委屈好与美娇娘诉?”\r

   闻渊脸上一红,在火光下竟有几分旖旎情态,道彦一愣,已见他笑起,“我能有什么委屈,见了她,一并都消了。”\r

   他这一笑如同一夜花开,粲似三春,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她跟了我是委屈,这琴声还同我送给她时候一般好,她的人却……”\r

   寒月如霜,灯下残影。闻渊垂着头,已是满目泪水,忍了许久,终是落了下来。道彦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半晌才道,“……她说她曾教过你弹琵琶。”\r

   少年不拘跳脱,纵是模样清秀灵动,扮成歌姬依旧有几分不伦不类。白初月为着此事教他弹琴,怕他到时候滥竽充数被人发觉,低眉用心,不知为他演示过几遍。实则闻渊聪颖非常,这曲子看过几次也就会了,只是私心想看白初月在他面前弹琴,装着鲁钝,偷偷抬眼看这个漂亮小姐姐。\r

   曲子名曰《霓裳》,在他心中早是熟悉如同掌纹。\r

   深山古庙,一曲琵琶流泻而出。道彦甚少听这等舞乐,却也听出几分情意,他只盯着闻渊的脸,见他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片刻间,四弦尽断,他茫茫然盯着断弦,道,“此处无拨片,音不成调……”\r

   道彦一把抓过他的双手,右手五指已是鲜血淋漓,滴在地上几滴艳若桃花。\r

   “你……何苦如此?!”\r

   他本自负武功高强,随身也无甚伤药,盯着闻渊一双手,一低头,竟将他手指含进了嘴里。闻渊还沉浸在与白初月的回忆之中,半晌未曾回神,这会儿见道彦盯着他,嘴角带血,不禁伸手抚摸上去。\r

   “你什么意思?”道彦挑眉道,“白日里怕疼怕痒,这会儿又想勾引贫僧了?”\r

   闻渊一愣,怒道,“若不是你等脑子里满是龌龊不堪的混账东西,我又怎会误了与她所约归期?!”\r

   他这般疯癫之态,道彦却不由得有几分心疼起来,将他搂在怀里道,“你怎么舒服怎么骂便是……”又低声道,“原本也是你勾引我在先,现在倒成我的不是了……”\r

   闻渊想起当初在漠北为陆情那厮所困,百般侮辱亵玩,又被阮烛种下淫蛊,硬生生等到白初月嫁做人妇自己才赶回去,又气又怒,眼底发红,竟是失声痛哭起来。\r

   他哭得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话,只想把所有委屈都倒出来一般。实则他从前在白初月面前总装作淡然无波的样子,还真未如此失态过,此时想起她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呜咽道,“你又何尝不是骗子,你早已弃我而去,我现在的委屈,又去哪里说……?!”\r

   道彦将他抱在怀中,几乎被他将衣襟都哭湿了,他原本是瞧不起男子哭哭啼啼,但看闻渊此时情态,竟也讨厌不起来,倒觉他当真心碎,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轻抚着他的背,叹息出声。\r

   闻渊听他叹息,脑中清醒几分,口中喃喃道,“是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此!”身为男子却屡屡雌伏在人身下着实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本是有心指摘几人错处,却觉羞辱非常,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把抓住道彦的手,咬牙切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r

   道彦但听他语中措辞,不觉有几分怒意,沉声道,“莫非除了我,你还与别人行过些苟且之事?”\r

   又想他二人初见之时,闻渊穴中竟塞了一根小刀鞘,后来也是与人苟且被他撞见,不禁冷笑道,“我还怜你对人一往情深,此番想来,只怕是你自己生性淫荡,摇尾求欢,误了事也说不定。”\r

   他这话乃是怒中所言,话本无心,却戳了闻渊痛处,他一直不愿细想此事,却被道彦点破,当真羞恼非常。只是自己此时却在道彦怀中,姿态暧昧,不由得伸手将他推拒开,道彦见他这举动,更是怒火中烧,冷笑道,“闻江军若是喜欢欲拒还迎,贫僧倒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说完已将一手探入闻渊衣襟中,在他胸前游走,拧着他乳尖狠狠掐了一把。\r

   闻渊吃痛叫出声来,怒道,“好你个畜生、淫僧!今日我若不……啊!”\r

   道彦一口咬在他脖颈上,待他想反抗,已被连点周身几处穴道,软在道彦怀里。\r

   “莫急,夜还长,我好慢慢疼你。”\r

   闻渊恼羞成怒,骂也骂不得,方才的泪痕满面,竟似委屈非常,眼中水光涟涟,也不知是悲是气。道彦看他不动了,方才伸手将他衣衫剥下,俯身含住他乳尖嘬吻一回,叹道,“你若一直这么乖,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r

   无奈天不遂人愿,闻渊瞪着他已是想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血窟窿,道彦知他所想,不禁调笑道,“你若真想杀了我,不若将这销魂小嘴收紧些,让我死在你身上也罢了。”\r

   闻渊裤子还未褪下,已感觉出股间蹭着一团硬热。他上回与道彦交欢,差点被撑裂,双腿难免有些发颤,急道,“你、你不要……”\r

   他下头一凉,臀上被一双手覆上,轻轻揉捏起来。这一动,正好贴在道彦小腹上,欲望逐渐竖起,隔着一层布几乎嵌进他臀缝中。\r

   “不要如何?”道彦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r

   穴里被挤进了一根指头,因着许久未经情事,洞内干涩紧窒,被那根手指又戳又撞,已是有几分痛楚。\r

   闻渊心知躲不过,咬牙道,“不要还未进去,就蹭泄了去。”\r

   话音刚落,后头又没入二指,又拉又扯,闻渊若非斜靠在道彦怀中,只怕已经给颠在地上了,几番摆弄,忍不住呻吟起来。\r

   道彦一手将他腿分开,一手扯开自己腰带,道,“现在嘴硬,过会儿可不要求饶。”\r

   那勃发的欲望顶在他洞口跃跃欲试,顶端渗出的浊液蹭在他臀缝间,蹭得一片湿腻,倒将闻渊蹭出了火,腰颤腿软,哆哆嗦嗦道,“你莫不是有病,蹭来蹭去能蹭出朵花么?”\r

   “你暗示我要将你肏得屁股开花?”\r

   “放屁!”\r

   道彦提起他的腰,一挺身捅了进去。那根粗壮阳茎骤一进去,将他穴里撑得满满当当,又紧又疼,动不得半分。闻渊更是好似被贯穿一般难受,张口呼气都有几分困难。道彦在他里头停了停,也忍不住道,“你夹这么紧……当真想夹死我?”\r

   他一手掰着闻渊的臀瓣,缓缓抽动了一分,闻渊疼得好似要炸开,又只能像个偶人一般被摆弄,索性闭起眼睛装死。道彦见他双目紧闭,眼睫却长,心里猫挠似的发痒,也顾不得紧是不紧,狠心顶了两下。\r

   闻渊口中呜咽声出,被他抱在怀中温存,下头磨了几下也逐渐放松。道彦舔过他脸颊,手朝他胸口上去,那两粒乳珠早被他先前捏得红肿似两颗樱桃,敏感非常,疼得闻渊口中呻吟不断。\r

   这几声低吟倒似情之所至,他惯常被弄,穴里不多时便湿透,自发吞吐起来。无奈身在上位着实入得深撑得疼,道彦被他夹的也有些难受,便将他放平了才又开始动作。\r

   一旁柴火欲烈,劈啪作响,映着闻渊红透一张脸,眉头紧皱,一派委屈可怜相,抽抽嗒嗒哭了出来。\r

   “你又哭什么?”道彦看他这副模样差点射出来,强忍着训斥道,“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耍威风,你变脸怎么跟翻书一般?”\r

   没想到闻渊打定主意想耍赖一般,还真哭出声来。道彦哭笑不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纠结,终是强忍着将那物拔出来,柔声道,“好了好了,莫哭了,我怕你还不行么?”\r

   他没哄过孩子,此时觉得闻渊跟个撒泼孩童没什么两样,耐着性子将他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揉了又揉,叹道,“你这一哭,我还真没办法了……”他看了看手,又看了看人,摇摇头,“唉……我却舍不得打你了,你别哭,说什么都好。”\r

   闻渊歪在他怀里,只怕是多年没哭,这一哭就昏了头,脸色有些茫然,道,“你抱抱我。”\r

   道彦本想戏他,奈何他跟傻了似的乖,只得将他搂紧,又替他拢了拢衣裳,心中暗道,“莫不是从今往后再要肏他,被他哭上一回都要忍了不成……”\r

   二人姿态又是温馨又是诡异,忽听外头一声冷笑,庙门被一脚踹开,一人怒道,“你在我面前声厉色荏口齿伶俐,倒在个和尚怀里装什么楚楚可怜?!”\r

   话音未落,正中火光一黯,几枚透骨钉已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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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唐秋。\r

   他归来不见闻渊,唐十二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始末,索性独自追了过来。\r

   旁人不知,阮烛那蛊与他是有一二分感应,也不知从何而来。是以唐秋循着气味,倒还真找着了他的踪迹。\r

   这座破庙入了夜火光绰约,没引来野兽,倒将唐秋引了来,方才看见内里两人剥了衣裳赤条条抱在一处,可不就是闻渊。这一看便是醋意冲天,恨不得将这两人剥皮拆骨,好解心头之恨。\r

   闻渊虽心中哀戚,听得人来心里也留意几分,那三枚透骨钉还未至,便扯着道彦就地一滚,将将避了去。只听叮叮几声,一枚射入火中,爆出朵绿色火花,便知当中淬毒,下的是死手,当即寒声道,“唐秋,你想杀我?”\r

   他这话出口,一张俊脸罩着寒霜,两眼中尽是惊怒,整个人竟透出些森冷。\r

   唐秋一双眼睛朝着道彦打量一番,冷冷回道,“是又如何?”\r

   实则唐秋见他这幅模样,也冷静下几分,心中一松,便暗自庆幸他躲了去,人口里说了什么并未细听。又见闻渊已将他易容除了去,定是唐十二的功劳,心中暗暗记下一笔。\r

   道彦见这二人情状,方才一腔柔情立时泼了盆冷水般,想他修佛多年,虽行事离经叛道,但内心自持,也未有此失态。这回三番四次被闻渊搅得又喜又怒,着实烦闷,恨不得将人砍杀了去,实又狠不下那个心,遂道,“你若要杀他,我定是不阻你,然闻施主欠贫僧一次恩情未还。”\r

   闻渊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道,“什么恩情?”\r

   道彦猛地将他掀在地上,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是甚恩情?”\r

   闻渊仍想挣起,肩上冷冰冰一沉,竟是唐秋佩着手甲便压将上来,沉声道,“你与他有恩,与我又算什么?”\r

   要知这二人皆是气在头上,若是手中重了一二分,闻渊便要横尸当场,又不敢挣,压着火道,“先放了我说话。”\r

   和尚道,“我可没打算同你说什么话。”\r

   唐秋声音凉飕飕,亦道,“放了你不知要跑到哪里去,怎能放得?”\r

   闻渊听这两人言语,不禁浑身发毛,嘴里讨饶道,“我身上有旧伤,给压得生疼,你们略松一松手,让我反转个身就是了。”\r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放柔了声音,也顾不得难看不难看,轻轻动了动手,奈何刚一动,便被唐秋在肩上紧紧一掐。那手甲尖利,将他疼得“嘶”一口冷气抽出,强忍着续道,“你怎如此狠心下作,骨肉连心,你倒拿铁来碰!”\r

   唐秋道,“刀尖上滚出的身子,说这话讨饶也不嫌丢人?”\r

   从前负心遭些粉拳秀腿,他惯常拿这话哄姑娘心软,无奈对着唐秋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嚼碎咽下去,恨了又恨,只能怒目而视。\r

   正僵持不下,道彦忽道,“你旧伤在何处?”\r

   闻渊赶紧道,“在背上。”\r

   只觉腰上钳制一松,闻渊下意识往边上一滚,也不顾身上衣衫凌乱,便要往外逃。和尚冷笑一声,早有后招朝他背上一把抓去,五指气劲刚强,震得闻渊差点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喉头腥甜,一跤跌在地上。\r

   道彦将他一把捞起,道,“如何,这回不压着了吧?”\r

   他这一摔,摔得五体投地,头晕眼花,连骂都没了声气儿。唐秋瞥了和尚一眼,又看看闻渊这副模样,心下便有了几分计较,和尚见他神色,知是想在一处,也懒得多言,敛了神色便要动手。\r

   唐秋忽道,“慢。”\r

   从怀中翻出一个小瓷瓶。刺客受伤是家常便饭,里头装的是唐门秘制的疗伤药,便是伤得是半条命都没了,也能吊个一时半刻。\r

   闻渊好手好脚,只被道彦震那一下弄得颇是萎靡,小丸一入腹中,丹田处便生出股暖流,四肢百骸竟是愈发舒畅。正舒爽间,两手一疼,被捆了个结实,下身又一凉,即刻被剥了个干净。\r

   那捆他的牛皮筋愈挣愈紧,勒得生疼,闻渊再不敢动,挂在道彦怀中作死人一般。和尚伸手往他穴中一挖,肉道似活物一般缠着他手指往里吞,倒是识趣。淫水粘在手掌中,带着股腥臊气,道彦胯下硬得发疼,便也不多说,解了裤子往里一顶,将那还未歇下去的大屌送了进去。\r

   穴肉吞吐他胯下法器,直将那和尚伺候得舒舒坦坦,方才受的闲气也不剩多少。又专挑他软处肏进去,顶得闻渊哀声连连,不住躲闪。\r

   他二人这副模样看得唐秋心里煎熬,将个醋坛子也熬干了去,无奈心中仍是发酸,活春宫也看得如鲠在喉,索性脱了裤子,将那根宝贝握在手上搓揉,又送到闻渊嘴边,道,“舔。”\r

   闻渊嫌脏素日哪给他做过这个,自是装死不肯。唐秋握着那话儿往他脸上啪啪就是两下,道,“你再不舔,我便将你后头那张嘴也挖开,两条家伙侍弄你,到时候将你肚子顶破,可别怪我心狠!”\r

   和尚也道,“此举有趣。”\r

   这两人器物皆比寻常男子雄壮几分,若是一齐进去,只怕闻渊不死也残了。他并非不怕这双龙入洞之苦,心中暗道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只得张嘴含了唐秋的龟头,一口一口嘬起来。\r

   道彦正从后头入他,将他撞得摇摇欲坠,口中之物也随之而动。闻渊故意装出含不住的模样,不肯好好替他吹箫,奈何竟被道彦从后头狠狠一顶,将那根家伙吞进了大半,呛得泪水也涌出几滴。这副抽抽嗒嗒给唐秋口活儿的模样,倒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颇是好笑。\r

   “你莫与我装可怜,左右都是你给我气受,这回填你这两张嘴,教教你什么叫夫为妻纲。”\r

   他在闻渊嘴里肆意抽插,也不顾他能否含下,将闻渊弄得几欲呕吐,喉咙里又胀又恶心,恨不得一口将他那话儿咬断。\r

   他脑子里这念头一转,便被唐秋捏住了脖子,抚了一回,道,“你若敢咬破一块皮,你底下那根也别要了,左右你只用后头,无甚妨害。”\r

   闻渊舌头酸麻,好容易将口中之物顶出去,嘴闭不上,口涎也流了出来。他往日喜洁,这回被弄得满口腥臊,又忍不住讨饶,“含不住了,你且饶我这回。”\r

   唐秋道,“我这兄弟还竖着,你不嘬,莫非要让它自己软下去?”\r

   闻渊只作未闻,能拖一时是一时。却不料道彦听了他二人方才所言,觉着有趣,开口道,“他不愿用嘴含你,便来后头这里同我挤挤?”\r

   闻渊大骇道,“使不得!”\r

   他跪趴在地,后穴还吞吐着道彦的法器,肉洞被翻搅得通红,水声四起,一派淫荡姿态。\r

   唐秋见道彦一脸舒服,自己老二还挺着,无处去,便也恼起闻渊来,道,“哪里使不得!”\r

   说着便掰开他臀瓣,将一根手指硬生生挤了进去。闻渊一声惨叫,道,“狗东西,你下的黑手!”\r

   那后庭滑溜,只见道彦略略将男根抽出,让唐秋将手指挤进去挖弄。不多时,那销魂去处便服了软,流出些淫水浊液。\r

   男子后庭本就不为交合而生,便是他时常同人和奸淫戏,也无法挤进两根家伙。唐秋也不敢来硬的,只能在他穴口磨,使得是水磨豆腐一般的耐力,不一会儿便将闻渊插得只会哀哀叫。\r

   道彦亦是头次见这事,莽撞不得,除开偶尔顶弄一下,便再无动作。\r

   是以闻渊这小穴虽要遭摧残,也未曾被粗暴以待,反而是将他伺候得要出精,后穴紧缩,将唐秋的手指同道彦的性器一道夹紧起来。\r

   和尚等着玩儿他一宿,哪能这回便射了?硬是忍着被他夹过一回,将那话儿拔出,晾了会儿,方才忍了过去。\r

   他才抽出,唐秋已将屌捅了进去。那肉洞大开,轻轻容易便将他吞了进去,里头又热又湿,吸得唐秋颇是舒坦。奈何一想起这骚穴方才还被个和尚用过,心中不悦,想自个未曾动手已失了先机,遂抓着闻渊的腰,狠狠肏弄起来。\r

   闻渊早不知谁在肏他,正要登顶极乐,马眼忽被人堵住,满腔欲火泄之不出,怒道,“还不放开你爷爷!”\r

   道彦平日手持长棍,虎口有层硬茧,轻轻过他敏感处,直将闻渊疼得哆嗦起来,倒便宜了在他穴里快活的唐秋。\r

   那两人轮流进去动作,又将手指插进去淫戏,将他穴口扯成个肉洞口,淫水和着精液都收不住,随着抽插往外流。因着道彦器物巨大,唐秋也颇是厉害,如何都进不得。他二人顾忌于此,不想真将他弄死,便也未曾硬闯,只在口舌上吓唬他。\r

   闻渊真给唬住,以为已是双龙入洞,腹中隐隐鼓起一块,好似有甚活物。又不敢乱动,咬着牙,跪地松了身子,好让那二人快些出精。\r

   只是他近来体力不济,又被两人轮流插弄,不过一炷香时间,便一泄如注。和尚再不肯让他泄,将他男根缚好,便教他跪地撅臀生受。闻渊前头射不出,又觉后穴逐渐发热发痒,被肏在软处,也只会哼哼,难得叫出来。\r

   眼看窗外明月西沉,不知要被炮制到何时何地,模模糊糊想第二日起来,这屁股莫非要成八瓣儿?\r

   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r

   这一晕又是一宿,想他七尺男儿,自遇上那要命的蛊虫,便时常要晕上一晕,又可笑又可气。\r

   闻渊扶着腰爬起来,才想起昨夜遭遇,忙不迭要顾忌自己屁股安危,褪了裤子,壮着胆子将手往那穴口一摸,才舒了口气。那两人要炮制他,却也未真行那双龙入洞之事,闻渊猜出几分,更大胆往里探了探。穴口被肏弄了一夜,自然是合不拢,但好赖里头的东西清干净了,恶心感顿减。\r

   “大清早的不捅你,自己发什么骚?”\r

   一抬头,那两人由外而至,将他困在中间,居高临下的姿态,正将他这狼狈模样尽收眼底。\r

   闻渊也不理会,将手抽出,兀自将裤子穿了,道:“肏是肏过了,快把路让开。”\r

   此事于他本就习以为常,唐秋听见心里颇是不快,道:“让开可以,你跟我一道走。”\r

   闻渊盯着他愣了片刻,随即笑出声来:“我为何要跟你走?”\r

   他这一笑仿佛哂笑,听在唐秋耳中甚是刺耳,一怒之下往他手上抓去,闻渊往常还能躲,今次被道彦在一旁一挡,被唐秋一抓抓了个正着,“哎哟”叫出声来。\r

   和尚道:“善哉,闻施主堂堂男儿何苦如此造作?”\r

   要知唐秋五指一收力气十足,闻渊疼得眼冒金星却还要受他闲气,往日早忍不住了,今次见他二人有心联手,只得讪讪道:“罢了,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r

   唐秋不怕他发怒,见他软了声音,倒还有些动容,只是闻渊颈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欢爱痕迹,青紫交错,那副浪荡模样历历在目,不知在几个人身下婉转承欢过。一想到此节,唐秋醋意又涌上来,三下五除二将人捆了个瓷实。\r

   那和尚以逸待劳,在旁边打坐调息,等闻渊被捆得同粽子一般,才施施然站起来,往人肩上一捏,道:“你若再想跑,贫僧只能卸了你两条胳膊一条腿了。”\r

   他恶事做多,这话说出来尽是让人不寒而栗,闻渊打了个哆嗦,道:“行行,不跑,我哪敢跑?”\r

   唐秋见自己待他温柔反被他逃了去,这恶和尚如此待他,他却乖顺无比,气得一脚踢在他腰上,将闻渊踢得摔了满脸灰土,气得又骂了好几句。\r

   道彦伸手将他拉起来,擦了擦脸,道:“军爷不如省点力气,一会儿还要操劳。”\r

   闻渊吓得一个哆嗦,想起自己的八瓣屁股,这会儿连坐都坐不住了。眼看天色渐暗,这两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在这破庙中一个打坐,一个养神,唯独闻渊坐卧难安,困了也不敢闭眼。\r

   果真等到唐秋走过来,伸手要扒他裤子,闻渊哆哆嗦嗦想挣扎,被唐秋瞪了一眼,只能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唐秋冷哼一声,手指伸进他穴里按过一回,却始终没有动作。\r

   “快点啊……”闻渊忍不住催他。\r

   唐秋道:“催什么催,再催就真捅进去,让你明天都下不了地。”\r

   原来他挖了药膏,在替闻渊上药。闻渊屁股被蹂躏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上药,凉嗖嗖的,也不疼了。\r

   只是一个大男人撅着屁股等人上药,终归是不好看,闻渊红着脸,也没再说话。倒是唐秋看他耳根子都红了,还有心逗他:“怎么,羞了?又不是没看过。”\r

   弄了会儿,裤子还没提起来,外头又传来人声。闻渊吓得将话咽了回去,转头定定盯着唐秋。\r

   “我师弟。”他没给闻渊提裤子,只将旁边的衣服扯来盖在了他的光屁股上。\r

   果然见唐十二伸了个头,别别扭扭地走了进来。\r

   他因着私自放了闻渊,怕被责怪,也无颜面对师兄。唐秋在附近留了记号,他才慢吞吞追了过来。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闻军爷居然没跑远,正横在地上躺着,身上盖着一件衣服,狼狈得很,显然是被唐秋抓了个正着。\r

   “东西呢?”\r

   唐十二将他的包裹递了过去,眼睛还想往旁边瞥,却瞥见个光头和尚,朝着他目露凶光,吓了一跳。\r

   “我暂且不回去,你先走吧。”\r

   “师兄……”\r

   唐秋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将我的人放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你再去别院学两年手艺!”\r

   他平时也不曾胁迫师弟,此话一出,唐十二也蔫了,见唐秋不待见自己,闻渊也低着头不看他,便转身去了。\r

   去时听得耳边轻轻一句:“对不起……”待回身看时,闻渊仍低着头,唯有耳根子红了。\r

   还要再看,后颈被唐秋揪着,狠狠往门外推去。\r

   闻渊动了动腿,药汁从穴中流出,黏腻得很,他的手被捆着,也没法子自己揩了,屁股扭了又扭,整个人都别扭起来。道彦走过来,将他衣服掀了,见他挺翘的臀峰上也湿了一片,便替他擦了擦,又回去打坐。\r

   这回仍是没人替他将裤子拉上去,闻渊气得想发作,又不好骂,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等唐秋回来。没想到唐秋回来了,只将那衣裳盖回他屁股上,隔着衣服将手在他臀上揉了又揉。\r

   “你、你做什么?”\r

   唐秋道:“你怕是被肏熟了,什么都没做你还要问我的不是?”\r

   闻渊怕引得他们狂性大发,只得自己忍了,如此这二人还真在旁边歪了一夜没动他,倒是闻渊撑了半夜撑不住,也睡了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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