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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掠奪者 第四章 【中國語】

   雨夜的掠奪者 第四章 【中國語】

  雨夜的掠夺者

   第四章

   龙之鲜

   R18G警告

   第一次写辞了题材,勿喷

  

   “这个能换多少。”

   有着像是秋季枫叶林一样红得惹眼的翅膀的白皮龙兽,蹲在就是想嵌进街角楼房下的珠宝摊位前。他咬着嘴唇,天蓝色的双目盯着水里的项链,很是不安的样子。

   虽然识货的旅人并不会驻足在这样满是廉价珠帘和粗糙印花布匹装饰的,摆满闪亮却廉价矿石的珠宝摊前。可这个白龙丝毫没有鉴赏的心思,更不会去鉴别那些下级货色,他的眼珠中倒映的只有那青色的,有着漂亮黑色花纹的项链。

   已经是下午四点,天色很差,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有炮弹般的雨水落下。海风呼啸着不停钻入旅人衣袖和颈部,骚得行者瑟瑟发抖。骤减的气温让多数的客人准备打道回府,或者寻找避雨的去处。而这个青年一看就是没有做好计划,选择在这样的时间段做交易。当然他也很冷,宽大的翅膀包裹着身体试图抵御寒风,但是暴露在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

   “啊,这些绿松石品相不错,我40收了,如何。”

   狼兽捞出水中那是颜色已经有些发深的绿松石项链,平稳地放在干净的绒布上。那满是老茧的爪子缓缓立起四根,这个手势代表的数字让龙兽皱起了眉头,嘴里开始嘟囔着:“才,40吗?这东西是东方远渡重洋送来的!而且品质,也不差吧!”

   “龙族的大少爷不懂市街规矩啊,这个价已经是看在您是稀罕生意的份上才给的,你去其他地方大概三十都没有。”

   狼兽灰色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另一只爪子在身下鼓捣着,没一会儿就掏出了放着银币的小布袋,放在了项链的中央。

   “唔,好吧,那就40。”

   龙兽青年喷了口鼻息,一把抓起布袋,将钱币倒在了摊位的布匹上开始清点,在确认对方没有少给钱后,他一揽钱币转身打算离开。

   “合作愉快。”

   狼兽拽住了龙兽那宽大的羽翼,伸出了还湿乎乎的右爪在空中摇晃。火羽这才想起完成交易是需要双方握手的,于是龙兽缓缓蹲下,抓住了这个比自己想象中要有力的爪子,低声说道:“合作愉快••••••”

   “啊,说句生意之外的话,我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不在龙族的领土呆着怎么跑那么远地方了。”

   狼兽一边仔细整理刚入手的项链,一边扭头问着这个刚才从自己脖子上结下项链,说要出售的龙兽。这个问题让龙兽对着地面轻笑了一声:“哈,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纯种的龙吗?不巧我跟着狼族的亲戚生活,毕竟我有四分之一的狼族血统。”

   “这样啊。”

   狼兽珠宝贩子捏了捏这个混血的胳膊,确实不同于龙兽那一身的坚固鳞片,这里的触感是非常光滑且洁白亮眼的皮肤,毛发基本集中在头上,头毛和睫毛全是一样的银白色,就连那龙角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天蓝色的眼睛和火红的羽翼。某种程度上这样的存在更为罕见。

   “你干嘛!请不要乱捏好吗!”

   “抱歉,就是好奇。”

   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火羽记得自己从七岁起就被狼族的爷爷奶奶接到了那个所谓家族中,然后被满身毛发的堂兄弟们各种搓捏,只是因为这光溜溜的皮肤很是特殊有趣。

   当然那些堂兄弟不喜欢自己,火羽很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稍微长大点年纪,那些有血缘关系的青年就开始以各种方式欺凌自己,只是为了证明他们所谓的比龙族优秀。餐桌上没有餐具或者上课时被扔纸条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在格斗训练的时候经常是被围攻的对象。最糟糕的时候曾被自己喊着一声一声“哥哥”的狼兽扒光衣服,扔在学院的操场上,任由其他同学嘲笑。

   “火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要学会克制和忍耐。”

   每一年父亲回到家中,都会训斥家族的其他成员,一次又一次强调家族关系不该如此,甚至提出要将自己带回龙族工作的警卫队,或者交给母亲抚养。然而家族并没有轻易松手,龙族的契约是神圣而不可逾越的,当初父亲的婚事中就有提到长子的待遇:家族有权将其带回家中抚养。

   那些所谓的家人就用这样的借口将父亲轰回工作的地方,留着自己继续接受家族的“教导”。

   十八岁,也就是两个月前,彻底成年后的火羽趁着夜色,拿上了母亲的纪念和父亲的礼物展开羽翼翱翔在星空之下。

   本以为前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将是自由和机遇。但就在今天,远离家乡的某个,陌生城市,花光了所有货币的火羽只能将父亲赠送的十岁生日礼物,那个用绿松石手工打磨并制作的项链,出售给了摆着无数残次宝石的珠宝摊位。

   天空中乌云在翻滚,像是无数铁骑在逼近这个不是很大的港口小镇,再不弄到钱就要淋雨,40枚硬币只不过够一个月的粗茶淡饭,最开始毫无规划地用掉身上的钱是最大的失误。

   “要命。”

   火羽低着头一边往酒馆走着,一边盘算着这些钱币该如何使用。没有什么谋生的计划,更没有勇气恳求别人收留在店内打工,生活就像是漫天的阴云一样灰蒙蒙,毫无光芒。

   但至少比留在那个家要好。

   “哟,白龙小帅哥,加上昨天的房费,如果想吃上热乎的面包和肉汤,两个银币。”

   跟着其他兽急忙忙的脚步,再回到这个闻起来烟味和鱼腥味非常重的酒馆大厅,看了一眼不是很旺的炉火,火羽掏出了包里的两枚钱币,随手扔在了打过招呼的猎豹小哥的托盘上。

   “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再给两个银币,晚上我可以把你侍奉得很舒服,怎么样?”

   火羽看了看这个不停地摇着尾巴展示他柔美身材的猎豹侍从,确实,暴雨即将袭来的夜晚有一个陪睡的雄性会很安心,适当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而消费这两枚银币也不是很贵,躲在屋子里手冲远不如直接干温暖的身体来得舒服与满足。在一阵沉默后火羽还是摇了摇头,他没有这个心情更没有这个勇气,毕竟才刚成年,与男人交合什么的他虽然对自己的父亲有过幻想,但至今没有对任何兽提过这样的想法。

   在看见自己的托盘上没有多两个银币后,猎豹青年摆好面包和鱼汤,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转身就回到了厨房。步伐轻盈如风,这让火羽相信他真的会是个很灵巧的伴侣。

   托这个坏天气的福,这个酒馆的生意很不错,许多劳工和商人选择坐在被磨得发亮的木椅上,靠着油腻的桌面大口喝着啤酒,撞击杯子的声音连绵不绝。但是这里的饭菜味道很是差劲,鱼汤虽然能保证有一整个鱼身,可是吝啬的厨子没有放多少调料,发白的汤水味道有些清淡过头,至于面包,又黑又硬味道也干燥乏味,就算泡进汤汁也化不开。不过这个价钱还能奢望什么?

   虽然想过再点一杯只要两个铜板的啤酒,可是想着以后的日子还不确定,火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哟,龙先生,您的羽毛真好看啊。”

   喝着汤水啃着面包的火羽听到有人在喊龙先生,怀着好奇的心情抬头张望了两圈,但是附近没有出现龙族。

   “您在看哪里?这里,龙先生。”

   再一次循声环顾四周,火羽注意到了龙先生指的正是自己,而向自己打招呼的是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虎鲨兽人。他穿着一身看上去很是休闲的绿色棉纺衬衫,灰蓝色的皮肤让他不是很显眼,不过肌肉看上去倒是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健壮的双臂架在桌子上相互交叠,手肘上的鱼鳍有些张开,心情似乎不错,哪怕是在周围聊天内容几乎全是骂这破天气的情况下。

   “啊呀,真是少见啊,竟然能在这种地方看见龙族,您是来工作还是旅游?不打扰的话一起凑一桌吧。”

   这个陌生人每次张嘴说话时面颊两侧的淡黄色V字鳃裂就会微微鼓动。他很是和善地坐在了火羽的对面,侍从给他端来的是黄油烤制的蛋糕和烤得非常香的松鸡,并且还有饼干和黄油以及一份水果沙拉作为甜点。这样的点单在这种看上去昏暗肮脏的海边酒馆有些过于精致,价格也非常不实惠。

   “嗯,不是来旅游的,我现在正在找工作,不过不是很顺利,不知道该做什么。”

   火羽看着那份大餐咽了口口水,低头继续喝着鱼汤。

   “就业难题吗?哈,原来龙族也会有这样的问题,我可是出生就决定了自己要做什么,伊德尔的神庇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我需要这么做。”虎鲨兽人很是熟练地将面包刀从他的五只爪子之间来回翻转,然后精准地用刀刃将蛋糕切成两半,他一边微笑着大口咬着蛋糕,一边抬头思考着,“要说找工作,雇佣我的领主最近在物色新人,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引荐一下,不过我觉得你可能连面试都不需要,毕竟你可是龙族。”

   “只有四分之三,我父亲是龙狼混血,母亲是羽龙。”

   每次被人提及自己的血统,火羽都还习惯性咧嘴苦笑一下,龙族在很多地方仿佛就是一团迷雾,所有传闻都表明龙是残忍无情的野兽,只懂得吞噬,残杀和交配。当然事实并非如此,童年时在龙族家人身边,感受到的是温情,真挚,还有乐观的心态。优质的生活完善的教育系统,每天都能很安心地睁开眼睛面对新的清晨。

   搬到狼族的家里时,火羽还被外面世界那原始的建筑和设吓得不轻,很久才适应糟糕的生活环境,尤其是厕所,还有外面的街道,现在行走的土地不管从哪个方面都古旧不少。

   “这样吗?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幸运,能在这里遇到你这样的帅小伙,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一个房间,聊一聊打发打发时间,反正这个天气怎么看都会有雷雨,晚上没个人照应可是很难受的。”鲨鱼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的语调轻柔温顺,虽然满口尖牙,但咧嘴时的弧度很是让兽安心。在发出邀请后,他如阳光般温暖的嗓音慢慢说道:“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阿奎尔,来自科戎,目前在米洛克伯爵手底下负责进口一类的工作。”

   “火羽,我的名字是火羽,目前算是无家可归吧。”

   互相交换了名字,阿奎尔分出一块蛋糕,半个松鸡以及一个苹果,直接倒在了火羽还剩半块面包的木质餐盘中,食物很多以至于碟子盛不住那最后滚入的油腻的鸡腿。虽然火羽想要拒绝,但是阿奎尔却站起来转了个身,自嘲道:“你看我个子也不是很高,吃不了那么多的,作为龙,你还是多吃点比较好,毕竟看你的样子还在长身体,营养很重要。”

   见对方如此热情,火羽怀着感激的心情大口吃着蛋糕与松鸡,虽说味道还是和印象里一样难吃,但这份陌生人的友善让他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你把你的房间退掉,来我的房间吧,其实原本我是有一个旅伴的,可是他半路有别的事情离开了,所以那个双人房只有我一个,空着也可惜。”

   “嗯,那麻烦了。”

   “不麻烦,没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是还未熟悉的朋友,哈,很早之前别人对我说的。”

   “嗯,能认识你的确很幸运,还未熟悉的朋友。”

   本以为穷途末路,结果却在这个节骨眼遇到了这样的朋友,火羽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而当他往门外看时,雨点开始了对于土地的攻势,狂风呼啸着让酒保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空酒杯跑到大门前,迎着豆大的雨点将门板插在门栓上,“啪啦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酒馆里其他客人一边痛骂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边大声聊着天试图压过暴雨的声音。

   “呼,希望明天能稍微放晴,你去收拾东西吧,我在房间等你,不用担心老板因为你退房而翻白眼,这里应该会有不介意直接住进去的旅客。”阿奎尔指了指楼上靠边的大房间,然后伸着懒腰快步向前,“老板,浴室开吗?”

   “嗨!你个海里游的还要洗澡?给三个银子儿我就吩咐人起火,你第一个洗!”

   “说定啦!”

   在这种潮湿烦闷的天气,洗一把澡确实不错,但是这种酒馆的池子火羽见过,他觉得满是老垢,单单放入井水然后烧热的澡堂根本算不上浴室,尤其是和许多一身臭汗的劳工泡在完全不更换的水里,这明明是越洗越脏,出水的时候身上没准会挂着许多可疑的卷曲毛发。

   不过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

   火羽将钥匙归还给老板还没有几秒,一个野猪兽人就抢在别人之前拿下了房间,和阿奎尔说的一样,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房间的确是抢手的。

   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收拾东西。

   不过当火羽回到那个前夜定下的房间,左顾右盼觉得自己压根用不到十分钟。行李也就两套衣服,一个水壶,还有一些干粮。那些东西被塞在一个从街边买的亚麻背包里,店主那时候还塞了个香囊,可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遗失了,味道火羽还是很喜欢的。

   刚走出门,那个买了房间的野猪就拖着行李闯了进去,其身后还有之前的猎豹小哥,还没走远就能听到房间里激烈的亲吻声音。火羽羞红着脸,走到拐角,敲了敲阿奎尔在的房间,很快门就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淡淡皮革与煤油的气味让火羽想起了狼族亲戚们用来存放打猎工具的库房,进去之后这个比自己之前房间宽敞两倍不止的双人套房中,双人床上的被子有些乱,看样子这个鲨鱼之前就这在这里过夜没有退房。最引人瞩目的当然就是摆在墙角那些显眼的武器和陷阱,长矛,刺剑,绳索捕兽夹,很全,这都是猎人对付大型动物的装备。阿奎尔之前提到他是个进货员,虽然联想到到处都在开战,带着些武器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抱歉,没怎么打理这里,本来没打算多待的,结果看到有暴雨,只能这样了。”

   火羽顺着阿奎尔的引导走进了这个房间后坐在了床上,床铺的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有点酸但是不算难闻,也难怪阿奎尔愿意花那么多钱去洗澡,确实不好好打理的话身体会很不舒服。

   “火羽,要不要一起泡个澡?这里的规矩,买下洗澡水的兽有权泡到出水,虽说这里的澡堂子不怎么样,但至少是第一锅水。”

   阿奎尔抱着他的换洗衣物,站在一边等待着火羽做出决定。想着身子的确需要泡一泡,于是火羽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跟着阿奎尔走向一边的浴室。

   看阿奎尔的行动,他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很准确地找到了浴室的位置。和预想的一样,这个澡堂的环境简直就像是泥淖的地狱,由于水池的位置是在酒馆外的另一个房间,刚走出门满地泥泞不说,那烧火的烟味就熏得眼睛疼,但还好,走进浴室内那个还算够大的房间,一切都像是被隔绝在外。当然室内光线有些昏暗,为了照明,浴池内用会发光的魔法晶体排列出了一个太阳的图案,也因此火羽可以清楚地看见水里那些奇怪的漂浮物,但是脱光衣物,将脚爪放进有些烫的水中时,火羽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是霉味儿的湿热空气,丝毫不介意水质,这时候只要忘却烦恼享受热水轻抚每一寸皮肤温暖每一块肌肉就对了。

   “呼!明明是夏天,每次下雨气温都要降不少,这时候泡汤最舒服。”

   脱光了的阿奎尔完全坐在了池内,因为身材相对矮小,水直接没过了脖子,脸侧的鱼鳃也因为舒适感微微张开,他闭着眼睛靠着池边敞开双腿,肆意地伸着懒腰。

   “是啊,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好好洗过澡,真是谢谢了。”

   火羽也很是享受地闭上眼睛,让身体舒展开来,有些寒冷的身体逐渐回温,四肢也不再僵硬。

   “话说我以前见过龙族,很近距离地见过,他们都有着鳞片,但是你,你身上都是皮肤对吧。”

   随着几声水声,火羽注意到阿奎尔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他坐在一旁侧着脸看着自己,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体很是好奇,虽然如此发问,火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身体的所谓“异样”,只能像是聊天一般说道:“嗯,父亲说我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既没有继承龙的鳞片也没有获得狼的毛发,单纯只是一层皮肤。”

   “嘿,有点意思,如果我这样摸,你会有感觉吗?”耐不住好奇心,阿奎尔举起爪子突然摸在了火羽的腹部,并很用力地用指尖摩擦每一块腹肌,这样还不是很过瘾,阿奎尔甚至顺着肌肉的小沟压在了那结实的胸口,并用指尖勾勒着那挺立的两个粉色的乳头。

   “唔,肯定有啊,这又不是什么疾病。”

   “哈,手感很不错的,这样的皮肤,而且你的乳头真的好大,像是小糯米团一样,粉色的好像很好吃诶。”被阿奎尔的爪子骚得很不好意思的火羽往后退了两步,用翅膀盖住了身体,继续泡着热水,但是阿奎尔明显意犹未尽,他站立在火羽之前,用右爪的两根手指扒开了小腹下面那一条长长的肉缝,露出粉嫩的穴壁,“话说回来,龙族和我一样应该都有一个生殖腔,我们的生殖器都会藏在里面,你这样外露的肉棒,真的很少见。”

   “唔,可能是继承了我父亲狼族的血统。”

   火羽看着这个突然坦荡的雄兽,心里一阵悸动,但是随后他又开始害羞起来,翅膀不断地包围着自己,但是因为吸了太多水分,羽翼有些沉,身体行动变得很不便利。也许是瞅准了这个机会,阿奎尔没有给火羽继续退避的机会,他掀开火羽的翅膀,举起爪子搓了搓那银色的毛发,轻轻吐出一口有些发酸的叹息:“哎,虽说我们才见面没多久,但是今晚怎么说也会睡在一张床上,你要是这么放不开,休息不好会影响之后的行程,明白吗?”

   “可是突然和我说肉棒什么的,你我都是雄性,我••••••”

   火羽盯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鲨鱼,心里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可是他不敢真的就这样接受。

   “你不喜欢?这里的猎豹搜寻猎物从来都不会失手,或者说,你是第一次吗?”

   阿奎尔笑着半蹲着,爪子泡入热水中抓着那明明还疲软着却已经很有手感的肉棒,顺着弹性十足的尿道不停地按摩着肉杆。

   “额,我这个年纪第一次很奇怪吗?”

   火羽的爪子很是抗拒地推着阿奎尔的脑门,但是阿奎尔丝毫没有退开的想法,他用拇指推开了火羽肉棒的包皮,让粉色圆润的龟头在水波中荡漾着。肉棒被这样抓在手心,火羽心跳不断加速,肉棒也逐渐开始苏醒。

   “成年了?嘿嘿,这个尺寸蛮不错啊。”看着手里的龙根正在长大,阿奎尔坏笑了一声,用指甲嵌入那粗大的马眼中,肉棒受到刺激猛地点头,下方台球大小的卵蛋也开始鼓动,光滑无褶皱的囊袋很是放松地摊开。阿奎尔忍不住揉了两下,分量十足。

   “成年了啊,不然我也不会单独一个出门啊。”

   火羽还想着回避,但是这只鲨鱼满是老茧的爪子确实按摩得很舒服,这完全不是自己手冲时能体会到的。

   “哈,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今天我来给你点特殊照顾。”

   在注意到这个处男的不适应后,阿奎尔完全潜入水中,对着那肌肉呈流线型的小腹亲吻了一下,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含住了那完全进入状态的肉棒,甚至伸出舌头轮流舔舐着那两颗卵蛋。在热水下被舔的感觉很是刺激,也许是体温与水温的差距,习惯了热水的火羽觉得鲨鱼的口腔有些冰凉,那粗厚的舌苔正不停地抵着尿道来回按摩着,这样地触感让火羽满脸潮红地咽着口水,他抖了抖身子,按着鲨鱼头的爪子很是不自觉地开始挪到头上鱼鳍的位置向自己身上拉扯。而阿奎尔也很配合的吞吐着,照顾好了肉杆的每一寸,甚至还会用舌尖挤压卵蛋。

   “唔!唔啊!真的好厉害!阿奎尔!你的舌头好灵活!”

   听到如此的赞美,阿奎尔的右臂冲出水面,爪子的拇指挺立,然后舌头对准龟头一个翻滚,绕着一圈舔了一口,然后嘴巴吐出了肉棒,用舌尖灵巧地勾住了尿道,不停向内进发。仿佛触电般,产生的一丝刺痛感激发着快感让火羽下意识挺腰抽插着,把肉棒主动塞入了鲨鱼的口腔中,伴随着一缕侵袭着全身白色的泡沫,阿奎尔扭了扭头,混着热水开始吮吸肉棒,鱼鳃不停地挤出水流。

   火羽能感觉到到自己尿道里有东西滚过,但是好像全部被阿奎尔吸走了,在吃到那些液体后阿奎尔的尾巴就不停地拍着水面。正当火羽想要加速抽插时,阿奎尔猛地钻出水池,仰头大口地喘着气。

   “呼!太爽了我都忘了换气,差点被憋死。”

   看着这个能在水下呼吸的鲨鱼蠕动着鱼鳃,说自己快被溺死的话,火羽突然笑出了声:“哈,你可是鲨鱼啊!还能被淹死?”

   “这是热水!不行了,虽然知道你是处男,但是我现在就想干你!”

   “诶?”

   火羽的目光稍微往下挪了一点才发现,这只鲨鱼肉缝已经翻开,里面粉色的肉壁在微弱的光线中微微蠕动。两根与体型有些不符的粗大肉棒正在体外肿胀着点着头,透明的粘稠液体不断从两个黑洞洞的马眼中滴落,大量的热气不停混杂着一股腥味钻入鼻孔。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性奋了。

   “反正泡汤能扩张血管促进血液循环,你的身体应该能适应,两根都不会有问题!快点躺下!趴下也行!”

   阿奎尔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肉棒对着火羽摩擦着,每次撸动都会让更多汁水溢出,滚入池水消失不见。

   “等等等等!直接在这里开干吗?不洗干净去房间?我可以帮你口,虽然不熟练但是我会尽力的。”

   火羽咽着口水,带着一脸担忧看了看只用一块布匹做遮掩的大门,如果这时候有其他等不及的兽走进来看到他在被干,一定会被当成什么淫荡的卖肉白龙。

   “去房间干完又脏了,这里不是正好还能顺便洗一洗?别废话了!自己选个姿势!正面还是反面!”

   阿奎尔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他的双爪钳住了火羽的双臂,让火羽觉得有些疼。火羽慌张地试图用翅膀推开,阿奎尔,但是阿奎尔先手一步按着火羽的胳膊压倒在水中。火羽倒在温水中扑腾着,满脸惊恐,但心脏却在加速跳动,身体也逐渐变得敏感。

   “唔,这让我怎么选啊!”

   “切,算了,我自己来吧!等你真的准备好我都要炸了!”

   和之前一样大方的动作,阿奎尔一把将火羽推倒在热水中,爪子转而抓住了火羽健壮的双腿向下压。火羽被水淹没,有些不知所措,耳中满是气泡与水声,热量让身体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拎起,尾巴完全倒悬着,贴着鲨鱼起伏的胸腔无力摇摆。双腿似乎被慢慢放下,虽然胳膊不停地撑着池底不停向下发力,但是这样的高度不足以让自己的鼻子冒出水面。热水不断灌入鼻腔,火羽不得不屏住呼吸扇动翅膀以浮出水面,但是一阵熟悉的清凉且粘稠粗糙的触感从后穴传来,这让火羽猛地吐出一大口氧气,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裸露在水面的下半身被鲨鱼的大舌头不停地舔舐。

   阿奎尔很懂如何撬开第一次使用的嫩穴,舌头顺着后穴与卵蛋之间隐藏的尿道来回游走按摩,时不时用舌尖抵着肉穴向外勾了,阵阵瘙痒让火羽的双翅在水下挥舞抖着激灵,越来越多的氧气因为过于刺激的触感而被迫喷出体外,热水灌入鼻孔的感觉非常难受,但是这无法让自己忽略后穴正被玩弄的羞耻感。

   “咕咕咕••••••”

   沉迷于被舔的快感,火羽完全没有察觉肺里的空气正一点点减少,直到压着池底的手指开始发麻,翅膀也酸楚而笨重地沉在水底无法活动,有些干瘪的肺部产生了丝丝痛感不断提醒氧气将被耗尽。火羽想要呼吸空气,他喷出一口气泡,对着那只鲨鱼使眼色,但是对方似乎没有看见,还在专注于绕着穴口勾着舌头。窒息感让火羽有些着急,鲨鱼的爱抚更是刺激着火羽让火羽烦躁,他放出右臂掐着鲨鱼有些扎手的大腿,想要让鲨鱼的胳膊松开自己的双腿让自己得以起身。虽然看不清,但是鲨鱼似乎微微抬头撇到了一眼信号,可他并没有因此放开自己,那两条胳膊反而更加用力地嵌住了双腿向下发力。完全被压死的火羽立刻意识到不对,他开始疯狂地扭动腹肌,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抬出水面,可是不管如何发力,他细长的鼻尖都无法触及水面分毫。

   靠!妈的这只鲨鱼在干嘛!没看到我已经快溺水了吗!别他妈舔了快点让老子起来啊!

   火羽被窒息的感觉逼得有些愤怒,他咬着牙,挥舞着爪子不停地攻击鲨鱼结实而又弹性的小腿肚,一次又一次的扑打和抓挠让爪尖不听反馈出粗糙的疙瘩感,但那些鲨鱼的细鳞非常坚固,每次进攻都没能让他受到一点创伤,反而白白浪费了体力。就算如此挣扎,这个鲨鱼在水中也占据了绝对的力量,就算十指已经酸楚而无力,那只鲨鱼也没有半点退却。一时的性趣顿时被溺水和缺氧的痛苦覆盖。火羽终于害怕起来,他再次挣扎着,双腿不断用力蹬着,尾巴也不停地摇摆,红色的羽毛滚过热水不停翻滚,整个狼狈而无助。腿部一直拼尽全力挤压着那湿冷有力的大腿,可是鲨鱼粗糙的细鳞像是无数细小的鱼钩抓住了皮肤,那一身肌肉也绝非摆设,透过波荡起伏的水面,火羽隐约能看见对方在得意地笑着,不知道何时抵着自己后穴的已经从舌头,替换成了那挺立的两根猩红色的肉棒。

   妈的,没力气了!

   火羽咬着牙,用尽力气再次挺身,可是他还是失败了,对于空气的渴望让他猛地喝了一口满是奇怪漂浮物的热水,然后痛苦地把那些水从鼻孔中呕出,酸痛的呛水感进一步逼迫火羽试图挣扎,而这也几乎磨光了他仅存的力量。

   “已经很松了,我想试试一次性两根一起塞进去,放松哦!”

   看着在水中逐渐因为窒息而无力的龙狼,那一抹惊恐与羞涩以及无能的狂怒,让他舔着嘴唇细品嘴里那甜美的龙汁,早就急不可耐的肉棒压着因为紧张而完全紧闭的肉穴,非常兴奋地摩擦着,然后找准时机猛地用力菊花重心猛突。肉穴被挤压产生的剧痛让火羽几乎是要吼出来一样无声地张嘴,一小圈气泡溢出嘴角,阿奎尔一抬胳膊提起火羽的双腿,猛地向下发力,可惜只有其中一根肉棒挤开了湿润的肉穴,半截肉杆没入温暖紧致的肠道,另一根肉棒撇在一边挤着火羽那鼓动的囊袋,大量透明的粘液像是失禁一样不停地射了出来,飞溅在火羽绷紧的双腿上。

   火羽被突然突入的巨物激得浑身一振,逐渐虚弱的身体逐渐又来了精神,那双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肉壁因为异物的入侵快速收合,牢牢地咬合着那塞入的一根肉棒,阻止龟头继续挺入。这真的是第一次被肉棒插入,虽然肉穴已经被阿奎尔用舌头很好地按摩放松过,也试着给自己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求生的欲望已经让他完全没有余力去感受雄性侵入体内的炽热肉柱。火羽再次挥舞着双臂,扒拉着想要浮上水面。阿奎尔低头看着那无比紧实的菊花,右爪松开了火羽的大腿,一抽腰拔出肉棒后紧紧握住两根,对准还没有闭合的肉穴猛突下去,两个圆润的龟头一阵旋转后,成功地挤开了这个从没有品尝过肉棒的雏菊,并排没入穴口的肉棒推攘着火羽的身体,伴随着腰部的发力挤压,火羽的后背沿着池子的边缘不停向上挪动着。

   “咕••••••哈!”

   阿奎尔对着火羽后穴的猛击,一下子让他顺着池子的边缘滑着向上一抬,冲破水面的火羽抬起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想淹死我吗!唔!咳咳!”

   “嘘嘘嘘,抱怨什么!不过不愧是处龙的肉穴,嗯!太紧了!让我再好好爽一爽!”

   双腿被阿奎尔的双臂夹得更紧,下面两根肉棒正不停地进攻着,后穴持续不断的“噗嗤噗嗤”的水声与那剧烈的撕裂感让火羽脑袋 一阵发麻,一片漆黑暂时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无力地用爪子撑在了那结实有力的肩膀上,但因为后穴被肏得非常痛,他交叉着双腿,用力抱紧了阿奎尔的脑袋,双爪拉扯着后面那挺立的鱼鳍不愿撒手。全身跟着还在不停对着自己肉穴抽插的两根肉棒上下跌宕,乳头被鲨鱼肩膀上有些炸开的鳞片刮得又硬又红,涨红的龟头紧紧地抵着那紧实但同样粗糙的胸肌不停地流着清冽香甜的龙汁,靠着池壁的尾巴不停地扭动,扫着鲨鱼弹簧般不停推挤的双腿,像是沙包一样比撞得来回摇摆。明明是第一次被雄性肏,火羽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痛楚,嗅着来自自己和这个鲨鱼的体液腥味,他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灼热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对着鲨鱼撒娇一般摩擦着。

   “哈,你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喜欢抱着被爸爸肏吗?”

   完全稳定住了火羽的身体,阿奎尔放心地松开右爪捏了捏火羽紧实湿滑有弹性的屁股,火羽的下巴再一次压在肩膀上的那可爱劲儿让阿奎尔忍不住拥抱着,一口咬住了那湿漉漉的银发下口感光滑脆嫩的脖子,剩下的肉棒也更加肆意地借着池壁的稳固加大了输出。

   “唔!爸爸!啊!好痛!好舒服!”

   越来越激烈的抽插让火羽蜷曲着身体,鼻涕横流羞耻而愉悦着,尾巴逐渐高高翘起表露着他渴求的内心。

   感受到已经小腹已经被粘液完全浸染,阿奎尔伸出爪子捏住了泉眼,那根粗壮的龙根,用拇指再次侵入粉色龟头那粗大的马眼,瞬间产生的刺激感彻底破开了火羽的精关,有力的双臂一阵曲起,几乎是哭出声一样,火羽哀嚎着猛地挺腰,大量白浊的龙精压过鲨鱼的爪子涌向两个湿漉的躯干,接连不断喷射的种子,瞬间盖满了前胸和腹肌,并流向大腿,滚入冒着热气的水中形成一片不显眼的粘稠絮状物。。

   “乖小子,这就射了?爸爸大宝贝里的东西可还没有出来呢!先给你洗洗吧。”

   “爸,洗?啊?”

   阿奎尔的双爪一把钳住了火羽的腰,然后顺势将其压倒在水下,射完精有些恍神的火羽还没来得及再吸一口空气,就又被热水淹没。伴随着惊恐,火羽的双爪牢牢地抓着鲨鱼脖子后看的背鳍,翅膀无力地张开,然后被压倒在底下坚硬的卵石上。两根肉棒还紧紧地咬着后穴,不知道是通过“咕噜咕噜”响的水与气泡还是身体直接传达而来的,那有力迅猛的心跳声,火羽立刻清醒着试图扑向水面,但是鲨鱼却将脸紧紧迎向自己,张大的鲨鱼嘴巴里满是带着酸味和腥甜的热气,火羽无法挣脱,只能被迫将两个嘴唇完完全全接合,并大口呼吸从鲨鱼嘴里吐出来的空气。

   明明在水下,非常热而且阻力很大,但是这只鲨鱼扭动的腰反而更加有力,火羽能睁眼看着那双鲨鱼仿佛猎食者的眼睛,这侵略的凶蛮让他内心悸动着,甚至有些觉得这样的交合很是浪漫,他完全不再介于这个刚认识的鲨鱼的口腔,默默地伸出舌头绕着鲨鱼的尖牙开始起舞。

   看这个白龙已经完全被自己征服,阿奎尔彻底进入了状态,他用舌头回应了火羽的爱意,然后猛地加速,用鲨鱼在水下真正的力量大力地用两根凶器直冲刚刚适应的嫩穴。

   明明已经觉得自己能感受到爱意,后穴突然受到完全放飞自我一般的抽插还是让火羽痛得张大嘴巴发出“乌拉乌拉”的嚎叫声,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鲨鱼的两根完全扯开了肉穴,不停地向内捅着,这样剧烈的侵犯让火羽一阵反胃,觉得吃下去的东西都要被从另一端的大香肠戳出去。

   在火羽几乎快要憋不住气,大口喝着满是自己精液的洗澡水时,阿奎尔一抖身子,下身的两根肉棒完全塞入几乎翻出一小节粉色肉壁的后穴,大量的炽热滚滚而来压过了澡堂热水的高温,不停地灌入后穴之中,无法完全吃下那些种子的火羽小腹一阵肿胀,随后感觉到菊花不断有东西流出,阿奎尔慢慢送开火羽扭着腰继续射着精,而火羽起身时能看见大量絮状的白色种子,正不断从在自己肉穴里鼓动的两根肉棒之间流出,阿奎尔捧着双爪捞出一溜,凑向火羽的长吻,火羽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巴喝了下去,非常咸腥骚臭,但是也非常好喝,以至于火羽非常主动地舔着阿奎尔的爪心,很是乖巧地接受对方的爱抚。哪怕对方还没拔出两个已经射精完毕的肉棒。

   “真是不错啊,不愧是龙族的小子,待会儿请你喝两杯吧,作为初夜的奖励。”

   阿奎尔最后亲吻了火羽的脸颊,一扭腰拔出了那两根粘着一圈一圈精液的肉棒,用手指很是粗鲁地勾着那已经扩得很大的肉穴,让里面溢满的精液被火羽捂着肚子排出。量很多,随着火羽翅膀的扇动,那些乳白色的粘液在热水中翻滚着变成一滩,流向池子中央。

   “咕,没想到就这样被破处了。”

   看着还在流着精液的自己的后穴,火羽撸动着自己还是很坚挺的肉棒,非常害羞地继续用力挤出体内的种子,鲨鱼精液的腥味非常已经完全习惯了,对于这点火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色痞。

   “这只是开始,如果你想,剩下的几天我可以继续照顾你,想要体验什么体位都没问题,而且过路的地方,有很多不错的男人,我可以介绍给你。”

   阿奎尔提起那两根已经开始疲软的肉棒,放在了火羽的面前。看着阿奎尔那张微笑的脸,火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这里是浴室,浴室就是为了清理身体,浴室他张开嘴巴用舌头仔细地舔着肉棒上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卷入口中,咽了下去。

   简单清理后,阿奎尔与火羽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浴室去往大厅,而门口一直等候着澡堂开放的臭气熏天的雄兽们见到两个VIP终于出来,一股脑涌了进去,当然还没有走到庭堂,火羽就听见有雄兽在大喊着:“骚货!在浴室里干!全特么是精液!让我们洗精液澡?”

   刚被两根肉棒招待过的屁股还很痛,火羽刚坐下就一捂肚子低头发出一声娇喘,这让端着啤酒杯走来的狼兽歪着脖子诡异地笑了一声。

   “说起来,你很喜欢你爸爸?”

   “嗯?”

   “就是我干你的时候,说了句喜欢爸爸干你,你直接喊了我一声爸爸,记得吗?”

   “嗯。”

   对着炉火,看着酒杯中昏暗的倒影,火羽竖起耳朵看着那只已经对着酒杯咕咚一口的鲨鱼。很早之前父亲很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调戏自己,在那样的家庭里父亲是唯一能够给自己足够尊重和爱的人。虽然母亲也多次前来拜访,却被狼族的爷爷奶奶拦在了外面做客,仅仅几次他通过玻璃窗看见过,母亲比自己天蓝色更为深邃的那碧蓝双目,而那时,她则在庄园的大门流着眼泪离开。

   正当自己回忆着过去时,阿奎尔端起酒杯碰了碰桌子,“来,别光看着,喝一杯,你会好受点,乖儿子~”

   “我爸可你高多了,大叔。”

   火羽喝了一口气泡意外丰富的啤酒,虽然有些苦涩可是小麦的香味很是浓郁。当酒水入肚,火羽打了个嗝,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伴随着很是刺激的气流涌向鼻腔,让他一阵干呕。而阿奎尔则坏笑着挪着步子坐在了火羽身边,用手轻轻拍着那还是湿乎乎的后背,“吃点酸的东西能舒服点,要不要给你点个柠檬?”

   火羽摇摇头,一口气把啤酒喝完,坐在原地又打了几个嗝,扭头看着身边的鲨鱼问道:“关于工作,没有问题吗?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好用的技能,其实我甚至没有读完专业技能课,唯一擅长的也只是战斗而已。”

   “你比你想得要有价值得多,乖儿子,你在担心自己的用处我能理解,等到了庄园你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工作,在那之前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矮上一截的阿奎尔小心地抚摸着火羽的翅膀,不停地用手指骚弄着紧实的后背,这些动作让火羽很是不好意思地收紧了四肢,脸蛋有些发红。

   “谢谢你。”

   “嘿,乖儿子对爸爸说什么谢谢,累了的话我们早点上楼休息,到庄园还有段路呢。”

   “嗯。”

   跟着阿奎尔起身,火羽走回了那个满是武器和行李的房间,被胃里的精液味道熏了一会儿后,那些煤油味儿已经不是很刺鼻,在这样大干一场后的火羽在酒精的催动下觉得有些疲倦,在阿奎尔有些冰凉的身体的拥抱下,就着暴雨“哗啦”的吵杂,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之中。

  

  

   “醒醒,起床了,火羽,火羽?”

   许久没有这么舒服安心地睡那么一晚,火羽微微摊开翅膀伸着懒腰,很是不舍地又往床单里扭了扭身子。

   “醒醒,小子!今天开始我们要赶路了,我们的订单已经做好了,让主子等急了可不妙。”

   火羽慢慢睁眼,阿奎尔已经在收拾角落的武器,同时还有几个在一边检查道具的不认识的兽蹲在地上,他们时不时会小声议论什么,并把视线挪向自己。

   火羽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保持清醒,然后跳下床走向鲨鱼,低头问道:“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啊,不用,这些道具多数都是狩猎用的,很锋利,新手乱动容易被割伤,你在一边等着就好,要是这时候让你有点伤痕主子肯定要发难。”

   鲨鱼一边说着一把搂住里面“咔嚓”响的亚麻布包,盘着货物与其他兽踢开门,走向旅馆的大厅。窗外的阳光还是很少,雨还在下个不停,但是比起昨天小了不少,昨夜的房客们还是满口抱怨,坐在长凳上吃着早餐喝着啤酒,吝啬的酒店老板没有点上火炉祛除湿气,但是看阿奎尔的同伴们进进出出,似乎压根就没打算久留。

   跟着好奇心的驱使,火羽看着门口那些装配着灰色雨棚的货车,想要知道阿奎尔到底在做什么生意。看样子这个车队规模不是很小,目光能瞄到的车子数目有八辆,还都是非常稳靠的大型车厢,而拉车的都是品相很好,肌肉匀称,明显受到良好培养的科多兽。当然最让火羽在意的是车厢上的印记,黄色的丝线抱成一团,代表着光明神的太阳下五条代表光线的长条,连接着一把剑柄,而纹章两侧则绘着插着餐刀的面包和倒着酒的瓶子。似乎是某个教会颁发的证明,绑定着一个家族徽记,这些信息让火羽确信自己之后会去的地方一定是贵族的私有领土。

   给贵族打工吗?龙女仆还是龙管家?可惜还有很多科目没有学完,不然能干一些比较高级的工作,不过既然是给这样的贵族打工,那么至少衣食住行不会很麻烦。

   如此猜测与想象,火羽觉得自己心情很是舒畅,他看了看在柜台付钱的阿奎尔,又望着那些冒着雨搬运木箱的未来同事,迈着步子想要搭把手。

   正好面前有一位看起来年纪相仿的狼族青年抱着两个木箱,火羽伸出爪子试图分担,可是一边的虎兽冷不丁死死地勒住了火羽的衣领,往旁边一拽,并一脸愠怒:“这些事儿不需要你插手!你要是刮破点皮,这小子就吃不了兜着了!”

   “诶?什么?”

   注意到自己还没有被接纳,火羽的耳朵顿时向下一拉,很是自觉地走向角落独自坐下。

   “喂!科格洛,你干嘛呢!”

   不远处的阿奎尔注意到了这一幕,扔下手里的钱币大步走向虎兽,一把拽住了他的尾巴恶狠狠地盯着对方那有些惊慌的蓝色眼睛。虎兽皱着眉,蠕动着嘴唇挪开视线,望着角落里的白龙,微微竖起爪子指了指门口的马车,“管事,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你给我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我负责。”

   “但是,我们已经把订单给了主人,如果出现任何差错••••••”

   “你废话什么?早饭没吃就快点去,顺便占个位置等我过去。”

   在阿奎尔坚硬的态度下,虎兽揉了揉自己被拽得生疼的尾巴,低着头走向柜台开始点单。阿奎尔再次露出暖心的笑容,慢步走向火羽,用大手搓着那一头银色的头毛,“儿子,这帮粗人就这样,你也知道龙的口碑有点差,不过没关系,你一定会让他们干流口水,只能羡慕。”

   “嗯,谢谢,不过阿奎尔先生,能别以我父亲的身份自居吗?我父亲健在。”

   火羽羞红着脸,回忆起昨晚的经历,很是不好意思地收拢着翅膀。阿奎尔见状更加主动地搂着火羽紧实的细腰,往自己的身上拉,“臭小子,昨晚自己喊得那么起劲儿,现在又不承认了?来,叫一声爸,我们去吃早饭。”

   “唔,你喜欢的话,爸。”

   火羽发觉自己在这个鲨鱼面前真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幼崽,自己的父亲如果一直在身边大概也会是这样的暖心。如此想着,火羽微微展开翅膀留出了这个比自己矮一截的大叔的位置。

   “对咯,这才是爸爸的乖儿子,到时候跟着我,我们去队首的货车,注意不要乱跑,也不要惹麻烦。”

   阿奎尔很是不客气地挤进红色羽翼构成的小隔间中,对着火羽的脖子小口轻吻。这个动作让火羽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宝宝,虽然顺势撒个娇是不错,但他还是决定以成年兽的姿态生活,于是火羽清了清嗓子,用要强的语气说道:“我还能惹什么麻烦,反正早晚都要一起干活,而且我已经成年了,就算让我做苦力我也不会废话。”

   “有这份心是不错,但是别人不一定适应,龙兽在这个世道名声不好不用我一直强调。以后怎么样等到了庄园等主人发话吧,现在先吃早饭。”阿奎尔慢慢松开这个不成熟的青年,推开羽翼的保护对着服务员抬起胳膊,“耶罗,两份套餐,外加水果沙拉和蜂蜜,黄油多放点。”

   “嗯。”

   火羽再次收拢翅膀乖巧地坐在了原地,与鲨鱼共进早餐,然后在酒馆门口的走道里与其他兽一起集合,参加阿奎尔的点名。

   火羽偷偷地数了下这个车队的人数,八辆车,加上自己一共二十一个兽,安排好位置后,火羽跟着阿奎尔去了最大的车厢。

   其他车厢都被黑布死死地遮着,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货物,唯独能确定一点,是这个车队在运送某种活物,走过那些车厢能闻到各种汗液和毛发的味道,同时还有许多“卡啦卡啦”的异响。想到狼族的家人也喜欢进口一些异兽作为观赏的宠物,火羽到没有太在意,不过等坐在阿奎尔的大车厢里时,火羽觉得这里就像是兵器库,用来承载人的位置占据后半段,而前半段则用麻绳固定了大量摆放着拆开的武器和陷阱。

   “阿奎尔,你们是不是还干猎人的活儿?”

   入座后的火羽随手拿起一支箱子里的箭头,小心地放在爪心看着,暗淡的金属色很是漂亮,锋利的箭头似乎只要稍加施力就能扎入骨肉。

   “嗯?你认识这些工具吗?”

   阿奎尔小心地将箭头收回,放进盒子里,拉紧了麻绳检查着装备的钩锁。

   “认得,学校里有教过,你们在做动物的运输吗,那些车厢里有很浓的活物气味。”

   “呵,不愧是我的龙儿子,这都被你发现了,是啊,我们有时候会帮米洛克伯爵狩猎一些食材,比如这次,我们就是为了给他办请宴才跑那么远猎取活肉的。”阿奎尔弄好所有的东西后抬起爪子揉了揉火羽的额头,“说起来不光是米洛克伯爵,这次你还能看见庇护着这个这片土地的布林德教区的主教。”

   “就是车上的纹章吗?”

   “嗯,我听说龙族没有信仰,看来是真的呢,说实在的我也不相信什么光明神创世,但是既然上头要求如此,装也得像点,这样才讨喜欢,能吃上热饭。”

   “这样吗。”

   “是啊,乖儿子是不是觉得学到了很多?”

   “嗯,突然想起来,我狼族的亲戚似乎是阿萨耶教本的信徒,不过大家只是过过场面,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一样不信神明。”

   “哈,你还真像我,臭小子我很喜欢你,干脆直接认我做你的干爹好了。”

   “唔,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了?你觉得我长得太嫩不像吗?”

   “不是,只是,会不会太随便?”

   “嗨,这有什么随便的,也就叫我几声爸,之前听你发牢骚你似乎和这个字儿没什么缘分。”

   “那,爸?”

   “诶!乖儿子!”

  

   路程一共是五天,一天下雨三天晴,虽然跟着阿奎尔的时候没有兽会因为自己的龙族血统而说什么,但是他们同样也安静得过头,每次下车去旅店休息的时候,那些兽都会挡住车厢不让自己接近,虽然阿奎尔说是那些人不愿意让他的干儿子被野兽袭击。

   尽管如此,每一夜阿奎尔都会打开大门,让几个雄兽进来房间,与自己交合。虽然被肏的时候火羽试图聊天,但是那些男人只管说点骚话狠话,卖力挺腰抽插,然后把种子射进他的菊花。其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没有交换。

   如果没有阿奎尔事后的安抚和清洗,火羽绝对会生气,虽说最开始愿意和那些男人上床是自己同意的,为了了解自己未来工作是一方面,想要增加性体验也是另一方面。几乎吃遍了整个车队的肉棒的火羽学会了很多讨兽开心的手段,尤其是自己昨夜成功舔硬了自己干爹的肉棒,然后主动一口气坐上去扭屁股的样子,被阿奎尔狠狠地表扬了一顿,然后作为奖励被抱在怀里干了半个夜晚,以至于屁股在第二天出奇的痛,走下马车的时候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

   “阿奎尔先生,辛苦了。”

   “请通知伯爵大人,这次的货物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他和我的副手去检验。”

   “了解。”

   当走到庄园中心的巨大住宅前时,阿奎尔一改平日的笑容,转而很是沉稳严峻,他快速地拿出挎包里的各种文件,递给前来迎接的一只年纪似乎很大的猞猁兽人管家,管家的猫爪接过单据翻阅了两页后快步走向花园,对着走到两边穿着黑色背心的侍从招手。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豪华?米洛克伯爵的酒庄可是整个法尔南最大的了,出产的名酒数不胜数,在这儿,精选的本地葡萄种类只有七种,出品的红酒占了四分之三,白葡萄酒有一成,玫瑰红酒则根据每年的情况选择性酿造,平常也有一成到一成半的产量。”

   “嗯,好像在哪听说过,我记得狼族的一个伯伯就在运营酒庄,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是多次检验和品尝的老藤系列葡萄酒,貌似还有一款叫伊瑟赛德干红葡萄酒非常出名。”

   虽然比不上狼族亲戚的庄园那么巨大,这个米洛克伯爵也不是什么一般小贵族。从路过的大片葡萄地判断,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负责酿造葡萄酒的。因为这里的土壤看上去非常湿润,有些发红似乎有富含铁质的黏土,而且一些浅色的碎块可以判断这里同样有着充足的白垩,土质大概会是偏弱碱性,并且有机物含量会偏低。

   当初设计这个庄园的人一定很懂得如何挑选位置,利用了地势,在周围开辟了适合不同葡萄品种生长的微气候环境,又因为这里的气候是北方凉爽的大西洋气候与南方炎热干燥的气候之间,火羽因此判断这里做好的葡萄酒一定会是朝北,或朝南的地势中更高的葡萄酒种植区生产而出。

   “啊,我想我知道你狼族的亲戚是谁了,乖儿子,我猜他们有一个老家伙姓氏是梅德拉诺。”

   火羽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么多,这都是酿酒的狼族同胞为了彰显自己成就而加设的历史课程里的内容。

   “诶!原来阿奎尔你知道。”

   “但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你这么棒的孩子,虽然现在归我们了,走吧,我带你去见伯爵大人。”

   阿奎尔拉着火羽的爪子,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刚进入前厅时,火羽闻到了非常熟悉的气味,是母亲喜欢的香水味道。还未来得及回忆那时的美好,一个浑身雪白毛发的小狼女孩扑腾着从一边的走廊跑来,一个不小心仰面撞在了火羽的身上,火羽下意识蹲下,伸出爪子搂住了这个莽撞的女孩的腰,防止她跌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菲儿!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走廊上跑!”

   另一边同样有雪白毛发的,穿着黛紫色睡袍的雌狼小跑着,但是火羽注意到,对方在看到自己抱着这个小女孩时,那惊恐的眼神仿佛是自己要吃掉这个小家伙一样。

   “可我就是不要吃那些肉!我不要吃!”

   “这是普通的牛蜥肉,知道吗?不喜欢的话妈妈让厨师做鸡蛋汉堡!”雌狼快步向前,试图抓住躲在火羽身后翅膀的女孩,同时非常不客气地抓着阿奎尔的胳膊厉声大吼,“猎人!为什么不帮我把菲儿带过来!而且你还把这个,野兽带来我们的房子!”

   “不要!那些肉难吃死了!那个肥猪做的东西都恶心死了!”

   女孩紧紧抱着火羽的尾巴不肯撒手,而这个夫人似乎很不想太靠近火羽,只是左转右转试图拽住她女儿的胳膊。

   “米洛克夫人,请不要这样称呼我的儿子,他最近刚成年,想要谋求一份工作,所以来到了这里,我去给小姐做点吃的吧,顺便带这小子熟悉下环境。”

   “啧,随便你吧,明天主教大人回来这里用餐,请务必办妥。”

   “我让您失望过吗,夫人?”

   阿奎尔欠着身子行了个礼,然后搂着小白狼女孩,对着伯爵夫人微笑,伯爵夫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望了一眼一边穿着非常破烂的白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菲儿,不准乱跑知道吗!还有,在外人面前不要乱说话!淑女应该保持静默贤淑。”

   “你做的饭我也不要吃!你和那只猪是一伙的!”

   等夫人的身影完全没入走廊的树荫时,女孩一把推开鲨鱼,又一次抱住了火羽,用红色的羽翼遮住了自己的脸。

   “小姐,我和乔治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交货是你爸负责的,我只是送过来。”

   阿奎尔看了火羽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女孩抓着翅膀抬着头,蓝色的大眼睛如明镜一样对着火羽有些僵硬的脸,她用细如虫鸣的可爱声音向火羽发出提问:“你也喜欢吃那种东西吗?大白龙。”

   “什么?”

   从刚才起,女孩就在说什么肉,仔细想到阿奎尔的工作就是运送野兽,其实能想到一点,不过阿奎尔在轻笑了几声后做出了解释:“嗯,就是野兽的肉,你也问过我车子里是什么,那些是从别处捕捉的稀有野味,因为教典要求这个家族保持强大,所以饮食上需要这些野味。”

   “好没道理。”

   “是啊,没什么道理但是不得不这么做,明天周末,晚上教区的主教回来这里共进晚餐,在那之前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阿奎尔下蹲着伸爪想要捉住女孩,女孩却像只兔子一样灵巧地蹦跶开来,勾住了火羽的爪子,“我要和这个大哥哥一起!臭鲨鱼你离我远点!”

   “行吧,菲儿小姐你喜欢我的乖儿子,就缠着他吧。”阿奎尔甩了甩尾巴,径直走向一边的走道,“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吧,在安排下来前尽可能待在那,平日里这里还是很忙的,你也不希望因为乱走给别人造成麻烦吧。”

   这样的小型城堡,火羽并不陌生,身边的小姑娘非常安静地跟着,那只小爪子异常有力地攥着他的手指,火羽想要低头打声招呼,但是女孩的眼睛却总是躲闪着不愿意对上视线。

   “原本这里是杂物间,不过上个月清理的时候给腾出来了,虽说房间有点小,但很快你就用不着这里了。”

   进入这个很是阴凉的房间,火羽摸了摸那张单人床上摆着的白色整洁床单,鲨鱼关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把抓住火羽的爪子让他也坐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小姑娘一个扑棱爬上了床,趴在了火羽的胸口轻声地呼吸着,这样乖巧的样子让火羽忍不住捋了捋她头上有些卷曲的白毛。非常柔软非常暖和,有点上瘾。而且房间里逐渐因为这个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变得很是好闻,很是怀念。

   “嗯,能有地方住我就很高兴了,阿奎尔先生,谢谢你。”

   火羽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安身的惬意,但是脸庞上略过了一只冰凉的爪子,粗糙的拇指勾勒着眼眶向下甩,再次睁眼时火羽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嗯?怎么又先生了,我可是真的把你当儿子看待的。”

   看着鲨鱼嘟起的嘴唇,火羽抖了抖肩膀笑着,“啊,爸。”

   “现在已经中午了,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要不要去我的住处坐坐?我给你露一手。”

   阿奎尔的居所是单独的一个二层的非常古朴的小楼房,就位于走廊尽头出门后,一小个花园隔开的临水处。青灰色的苔石围出了一个用来晾晒鱼肉和蔬菜的小院子。正式走进小屋时木头的地板有些吱丫作响,淡淡的草药香味不断随着清凉的风卷入鼻腔。香味的来源,是墙壁上,摆放着各种稻草编织的插着干花的圆盘。房间中央圆桌上,摆着一把漆黑而光滑的柴刀,也许是为了保护这个伯爵的女儿,阿奎尔非常迅速地将柴刀拿走放到了一个储物柜里用粗布包好。

   “你们自己坐一会儿,我去拿点做饭用的材料,不许乱走哦。”

   阿奎尔检查了下厨房的东西后,拎着个篮子走出门,路过女孩的时候顺手扔了些用彩纸包装的小块糖果。

   “我是菲儿,菲儿•米洛克,卡森•米洛克伯爵和黛薇儿•米洛克夫人的二女儿。”

   等阿奎尔走远,女孩跳下凳子张开双臂,欠身行礼,而火羽也立刻站起,回应了这个动作,“火羽,啊,你好。”

   “你是龙?”

   “嗯,四分之三的龙族血统,父亲是龙和狼的混血,母亲是羽龙。”

   这个叫菲儿的女孩似乎对自己很是好奇,这样的热情让火羽作为年长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在就坐之后,女孩剥开了糖果,递给了火羽。

   “啊,家里人总说龙族是血腥残暴喜欢侵犯别人的邪恶生物,但是你根本没有我爸爸那样凶,我竟然一点都不怕你,而且你真好看。”

   “龙,怎么说呢,龙族不是你和你家人想的那样的,他们每天忙着处理生意解决领地的问题,昼出夜行的,怎么会有闲工夫出去没事找事,顺便,你也很好看啊。”

   接过糖果,火羽浅浅地笑了一声。这个浑身如初降白雪一般的小雌性非常可爱,心脏仿佛加足了燃料的蒸汽机,身体正止不住地乱动着,尾巴就如螺旋桨一样转个不停。

   “谢谢,龙族都很忙的话,那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被狼族的亲戚接到他们领土了,然后一直在学校上课,不过遇到不少事情,现在算是单独出来闯荡了。”

   “是吗,也就是私奔?”

   听到这个词火羽“咕咚”一声把糖果整个咽进了肚子,然后弯腰咳嗽着,努力挥爪否认,“不不不,私奔不是这个意思。咳咳,就算这样也只是离家出走!”

   “对了,你怎么叫臭鲨鱼爸爸?你的父亲不是龙狼混血吗?”菲儿半个身子攀上了桌面,抓住了火羽的大爪子不停地摩擦着,“既不是龙鳞也不是鲨鱼鳞片,肯定不是一家人。”

   “啊,这个关系,大概就是干爹?我最落魄的时候认识的他,对我而言这一路上他就是我的父亲。”

   火羽轻轻地嗅着残留着鲨鱼奇特酸味以及母亲同款香水的空气,感受着这样美好的氛围,由衷地觉得自己离家出走,独自讨生活是对的。

   “多久了?臭鲨鱼是半个月前出去的,在那之前我可没听说过他有你这个干儿子。”

   菲儿完全爬上了桌子,和他母亲一样黛紫色的小裙摆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撕裂声,这让火羽立刻站起来,抱住了这个活跃的小家伙,“嗯,算下来的话,我和他认识了五天,大概吧。”

   “哼,和我一样,明天要来我们家参加宴席的鬣犬,赫伦主教,家父也让我称呼他为干爸,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菲儿顺势一把抓住了火羽的龙角,一个翻身坐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是龙骑士!菲儿•米洛克!”

   “你悠着点,小心别摔着,还有龙角不要掰啊,会疼的!”火羽稳住身体,试图将女孩放下,但是女孩轻盈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有力,两条细细的小腿夹紧着脖子完全不愿意撒开。

   “你会飞吗?火羽,你有这么好看的大翅膀!和漫天飞舞的枫叶一样。”

   正当火羽苦恼于如何将女孩放下时,女孩提出了刚让自己觉得难办的事情。当然背上的这一对赤红色的羽翼不是装饰品,它们的确能托起火羽的身体让他能够展翅飞翔,但可惜的是••••••

   “我,不太会,事实上我的翅膀只能让我滑翔,而且只能去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或者是有上升气流的山谷。”

   “我知道一个山坡,带我飞!”\t

   “都说了只能滑翔,我以前就试过。”

   “飞咯!勇敢的菲儿•米洛克,即将翱翔在天际!”

   “唔,很危险的。”

   女孩似乎完全没有把火羽的话语听进耳朵,她的小爪子还在使劲儿向后拉,仿佛在骑一只陆行鸟,这种感觉让火羽觉得无可奈何却又有一丝欢快。狼族的弟弟妹妹们,可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自己,虽然家族壮大人丁兴旺,可就是没有朋友一起玩耍。

   “你不是龙吗?有你在我怕什么。”

   “只有四分之三的龙族血统啦,我该往哪走,到时候记得抓紧不要乱动。”

   火羽抖了抖翅膀,小心地挪了下脖子,深深地复习了一口气后快步走出房间。女孩大声地指挥着,而火羽则跟随着指令不断前行,这里有一块斜向的山坡,面朝一个葡萄种植地,虽然临近收获的时间,但是劳作的兽却一个都看不到发出提问后,女孩说大家都在准备明天的仪式,所以种植园和酿造厂暂时停工,除了简单的日常维护不会有太多工作,这也是少有的能够这样到处玩的时机。

   站在山坡最高的地方,火羽感受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拂过自己每一寸肌肤,女孩则欢呼着,向下滑着让火羽能够用双臂托住她的两条腿。

   “那么,火羽!起飞!”

   女孩对着火羽的后颈喷着鼻息,很是兴奋地勒紧双臂。火羽一跃而起,张开羽翼凌空飞行,风声不断灌入双耳,发出轰鸣,每一寸皮肤都被劲风捋过,身下新鲜的绿草正不停往身后划去。

   “呀!我在飞!”

   女孩兴奋地高呼着,完全没有被吓到,火羽挥动翅膀调整者身形,在半空中左右漂流,这样的动作让女孩终于有些紧张,双臂更加吃力地勒住了脖子。

   火羽看着那逐渐平整的土地,猛地扩开双翅,阻断了奔涌的气流,短暂地漂浮在了空中,女孩跟着气流向后一摆,然后“啪嗒”一下砸在了火羽的后背,女孩顺势将整个脸蛋埋在了火羽的后颈上,小声地笑着。

   “降落咯。”

   火羽双足触地,一路小跑着稳住身形,等站稳后他弯下腰让女孩能够站在松软的草地上,可是女孩刚落地,双脚就打着颤,弱小的身体像是枯叶一样飘落。火羽眼疾手快,先重力一步抱住了这个胆大的小姑娘,“满意了吗?”

   “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我还要玩!”

   “饶了我吧,我们回阿奎尔的房子吧。”

   “嗯,今天暂且放过你。”

   看着像是几个月的婴儿一样走路摇摇晃晃,火羽再次低下身子,可是女孩没有往上爬,而是继续往前走着,火羽摸了摸这个女孩柔软的毛发,用翅膀挡住黛蓝色短裙后翻开的白色绒线,很是安静地跟着往原路走去。

   “傻儿子,你们去哪野了?”

   刚进屋,火羽就看到阿奎尔满头大汗地在原地跺着脚,很是着急的样子。

   在看到火羽和菲儿回来后,阿奎尔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往那白色的龙角上插,“真是,我要准备午饭了,别乱跑了,安安稳稳地坐一会儿。”

   “臭鲨鱼,我不吃你烤的肉!”

   女孩一坐下,就用胳膊埋住自己的脸。

   “大小姐,今天不做烤肉,喏,厨房里有这个,是你保姆烤的。”

   阿奎尔托起一块金黄色的碟形面饼,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火羽认得这个东西,也猜到了午饭可能是什么,咸味派。

   这样的面饼制作起来很麻烦,也很花时间,自己真正的父亲,火零如果有时间逗留,就会拉着自己去厨房一起做咸味派。大块的黄油和面粉,用爪子不停地揉碎最后变成一体的粉末,然后加入蛋黄和冰水,用力搅拌,直至面粉变成一小团一小团的面疙瘩。最后记得要用纸罩子包好,冷藏一整天。

   期待着第二天,父亲会擀平面团,放入磨具压实,他告诉过自己,烤挞皮一定要记得用叉子在底端戳小孔,防止烘烤的时候底部鼓起来。他说完就会拿出纸盖着挞皮,放入红豆开始烘烤。一刻钟的烤制不算结束,拿掉纸和红豆再烤十分钟才算完成,这样的挞皮金黄酥脆让兽胃口大开。

   做一次咸味派,光是外面的皮就非常花时间,但是非常好吃,在制作的时候也有大量时间可以聊天。父亲习惯在派里放很多肉,他总说小孩子长身体就该多吃肉。

   偷偷抬头瞄着这个面饼的女孩先火羽一步,大声地喊出了这东西的名字:“是挞皮!你打算做派!”

   “就你聪明。”

   听到女孩刺儿的叫声,阿奎尔从菜篮中抓出一大块用纸包住的新鲜鸡肉,还有一把清洗过的翠绿菠菜,篮子的底部摆放着许多种类的蘑菇,火羽勉强能辨认出羊肚菌,白蘑菇还有蟹味菇。光从材料上来看,和火羽吃过的派很像,怎么料理火羽很清楚。

   “我来帮忙吧。”

   “嚯?儿子会做饭?那不错,帮我切一下鸡肉,我烫一下菠菜。”

   阿奎尔启动了一边的魔法灶台,一锅清水立刻沸腾起来,那一把菠菜被扔入撒过一小撮盐的水中,被用长长的木棍搅拌。原本舒展的叶面很快就皱成一团变得软软糯糯。

   这个空档,火羽拿起菜刀,将鸡肉切成一个一个小块。

   “哼,别以为我会喜欢。”

   见自己已经是孤零零的,女孩似乎想要引起注意一样大吼着,在与火羽对视了之后,她又舔了舔嘴唇,剥开一颗糖往嘴里塞,然后继续伏在桌子上抖着耳朵不说话。

   “菲儿,为什么你不喜欢阿奎尔,咳咳,爸做的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火羽有些好奇,从第一面开始,这个女孩就不喜欢阿奎尔,反而更加信任作为陌生人的自己。

   “因为恶心!你难道不讨厌吗?那些••••••”

   “菲儿!不允许谈论那些,记得吗?我向你保证过我不会在这个屋子里做那些东西,还有我儿子也绝对没有参加过仪式,你应该自己确认过。”

   女孩一抬头就试图说什么,但是阿奎尔讲完那些话,菲儿就拉下了耳朵,垂着尾巴,几乎是要落泪一样难过。

   “唔,我不会喜欢的,永远都不会喜欢。”

   “我也不指望你喜欢,现在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午餐做好,不是为了你,我和我儿子长途跋涉饿得前胸贴后背,那些小酒馆的饭菜,呵,要不是没辙谁会吃。”

   阿奎尔熟练地拿起一个画着葡萄的瓶子,倒出一大勺的油,然后将火羽切好的鸡肉丁倒进去翻炒,浓郁的香味立刻压过干花的香味,涌入火羽的鼻子里,顺着气管深入到胃部开始肆意闹腾,激起一阵“咕咕”声。

   “我用的是上好的葡萄籽油,也是这里产的,鸡肉同样是散养在这里的,盐也是附近的厂子晒的,胡椒倒是进口的。”

   阿奎尔颠了颠锅,拿起研磨器将黑胡椒洒在了有些发白的肌肉上,然后放了一小把盐。

   “菲儿,我爸的厨艺怎么样,你吃过吗?”

   看着不开心的女孩,火羽主动搭起了话。女孩听到火羽的声音后抖了抖耳朵,然后微微点头,“比那只臭猪做的菜好吃的多。”

   “都说了,别拿我和那只猪比,他是专业的厨子,平时做的点心饭菜比我好得多,我不过做点家常而已。”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阿奎尔倒是很得意,尾巴贴着地面不停摆动,撞得柜子“咕咚”作响。

   “接下来呢?”

   “接下来?那就帮我切洋葱,我不太擅长弄这个。”

   阿奎尔拿起夹子,开始将炒好的鸡肉块放进一边的盘子里,火羽则用水洗了洗菜刀,然后抓着紫色的洋葱对半切开,横着开始快刀切碎。只是瞥了一眼,阿奎尔就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乖儿子原来做饭技术那么好?刀法不错,直接倒进来吧。”

   火羽得意地笑了一声,一甩手将切好的洋葱搂进了还冒着热气的锅中,那“刺啦刺啦”的声音非常悦耳,就连一边生闷气的菲儿也终于发出了饥饿的悲鸣。

   “啊,有什么忌口吗?这里的蔬菜有不爱吃的嘛?”

   “嗯,没有。”

   “那不错。”

   阿奎尔一把将所有的材料全部扔进了锅,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蟹味菇和菠菜占据了很大一面,其他的蘑菇零零散散,经过一阵翻炒,越来越浓郁的甜香,伴随着有些刺激的黑胡椒气味,不停地跟着热气,胡乱拨动三只的胃袋,引起一连串的“咕噜”声。

   “儿子,你会做蛋液吗?”

   阿奎尔敲碎一个鸡蛋,打匀之后抹在了挞皮里。

   “嗯?鸡蛋牛奶,奶油芝士,然后搅拌?”

   看着篮子里剩下的东西,火羽依次讲那些材料摆放出来。

   “对,来试试?”

   “嗯。”

   这个步骤其实让菲儿来也可以轻易完成,但是阿奎尔很是悠闲地垂着口哨,看着火羽将材料混合进碗里,然后用打蛋器开始不断旋转打匀,直到那些材料变成微微发黄的奶汁。

   “芝士多放点?”

   “多放点!”

   在完成蛋液后,阿奎尔刚发问,菲儿就扯着嗓子大喊着回答,阿奎尔扭头看了菲儿一眼,菲儿立刻把脸放下。

   “哼,小丫头。”

   阿奎尔往挞皮里塞了厚厚一层芝士,然后将所有馅料倒进挞皮中,火羽端起碗,小心地把蛋液倒入其中,放入烤箱前,阿奎尔又抓了把芝士往上撒,整个派看上去满满当当。

   “啊,接下来,二十分钟。”

   阿奎尔拿去一块火晶,敲了敲烤箱,烤箱立刻出现红色的光芒,阿奎尔拿起手套将整个派放入烤箱,关上铁门,然后坐在一边,“刚才你们去哪了?”

   “额,菲儿让我带他飞一圈。”

   虽说说实话可能会挨骂,但是火羽没有撒谎,不过菲儿倒是咬着牙做着手语不停地暗示着“不要暴露”。

   “对啊,你这个大翅膀,能飞多高?”

   检查好烤箱,阿奎尔洗了一把手,然后摸着火羽的翅膀往客厅走着。

   “飞不高,毕竟我是混血,这个大翅膀不过能带我滑翔一下而已,真的想要和其他有翅膀的龙族亲戚一样原地升空,我做不到。”

   火羽小心地展开翅膀,而阿奎尔则非常好奇地摸着羽翼,翻开羽毛捏着里面白暂的皮肤。

   “晚上都没机会好好看,嗯,感觉会很好吃呢,这么大的翅膀,很厚实,手感很好,真的要做成菜,够烤好几个派了。”

   “爸,别开这种玩笑了。”

   回想起有一夜,有雄兽抓着翅根不停口爆自己,火羽才发现原来翅膀比龙角还要适合做把手,因为距离刚好,那只雄兽抽插很是卖力,阿奎尔甚至事后还专门调侃了这个。

   烤派的二十分钟里,为了防止无聊,阿奎尔拿出一副纸牌。火羽赌运非常之差,来来回回几局,一盘都没有胜,菲儿是最大的赢家,虽说阿奎尔一直在使眼色告诉菲儿如何取胜。

   尽管女孩一直表示着自己不喜欢阿奎尔,但是她还是愿意坐在这个小屋里,一起玩纸牌,等着派烤好。

   在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后,烤好的咸味派被阿奎尔用木铲子从烤箱内取出,金黄焦脆的酥皮散发着浓郁的黄油香味,一刀下去,爆裂开来的奶油和芝士的香味仿佛炸弹般冲击着整个小屋。

   “快点!肉派!”

   菲儿的小爪子试图抓住自己的一份,可是刚出炉的派用它的热气教训了女孩的莽撞。

   “慢点,刚出炉的。”

   咸味派很香,酥脆的外壳托起香嫩的蛋奶,脆爽的菌菇与香嫩的鸡丁配合着软甜的菠菜,一入口就爆发出惊人的鲜味,新鲜而且浓郁,让兽欲罢不能,三两口就把需要两只爪子托起的肉派解决干净。

   吃完派,火羽想要继续逗留,和自己的干爹好好聊一聊,了解下工作和未来。可是阿奎尔却突然说他还有事情要办,三只兽就这样回到了那用白色大理石柱围栏包围的走廊。

   “我们要准备明天的工作,只能让你在这个屋子里多待那么点时间,如果怕无聊,我可以找一些小说给你。”

   坐回那个小房间,目送菲儿跟着女仆离开,阿奎尔一边摸着火羽的脖子,一边如此说着。火羽看着窗外,的确,很多兽拿着各种餐具和装饰走来走去,如果这时候乱走可能造成麻烦,“[[rb:那 > 鱼市街]]有吗?我想要全部九本。”

   “嘿,你也喜欢那个系列啊,我会让管家带给你,对不起啦小子,午餐我会单独带给你,尽可能呆在这。”

   “没事,能理解的,爸。”

   教区主教的仪式和聚餐?

   火羽虽然有点感兴趣,但是初来乍到,做个乖孩子更好。

  

  

  

   “咯咯咯•••••”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刮蹭着墙面,也许是饥饿的爪甲虫闻到了那没吃完的鸡肉三明治的香味,想要突破石墙进入这个房间。这样持续不断的细碎声响让火羽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了一边,然后一个挺身从床上起来。

   “喂!在吗!火羽?”

   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现在已经是满天繁星,如果有一个晚上睡不着的女孩前来做客,火羽倒是完全能预料到。

   “嗯?怎么了菲儿。”

   火羽拿出火晶点上一支蜡烛,然后伸着懒腰走向木门,下蹲着听着女孩急躁的声音。

   “开门,我问你点事情,立刻!马上!”

   “你还在长身体,这么晚了不睡觉真的好吗?”

   “我让你开门啊!待会儿巡视就要来了!被发现的话就完了!”

   “什么要紧事。”

   女孩似乎执意要进来,火羽耸了耸肩觉得有些麻烦,但是让女孩在外面待着确实不应该,于是他轻声拉动门环,让女孩借着缝隙钻了进来。

   “我问你!你和阿奎尔,那只臭鲨鱼怎么认识的!”

   女孩拽着火羽的爪子来到床边,她起身吹灭蜡烛,然后拉上窗帘,站在床上,非常霸气地给了火羽一脚。

   “嗯,我想要独立生活,不过不是很顺利,在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遇到了阿奎尔,他说能给我一份工作,所以我就跟来了。”

   火羽顺势仰面躺在床上,他觉得有点意思,自己竟然被这么小一只雌性推倒。

   “工作,你见过那些野味了吗?”

   女孩坐在了火羽的胸上,正面看着火羽的脸。火羽挑着眉头,像是照顾小孩一样细声细语地回答着:“野味?没有,阿奎尔认为那些野兽太凶猛,我还没有应对的经验。”

   “那我问你,你知道野兽意味着什么吗?”

   “我猜,是北郡那边树林里的咬齿蜥,或者灰喙鸟?味道挺难闻的,也有可能是巨掠鸟。”

   “你果然不知道野兽是什么吗,看来我没有听错。”

   女孩似乎得到了她想确认的信息,一个翻身坐在了床上,开始翻找柜子里的东西,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件衣服后,女孩又一次低声念叨了两句。

   “什么?”

   火羽慢慢起身,试图搂着这个夜袭的小姑娘,但是女孩却一爪子拍开了火羽的胳膊,她很是正经地抓着火羽的脸颊,用大人的口吻说道:“我今天上完课回房间的时候,路过了我父亲的书房,本来想让他同意我和你一起去游园,但是我发现臭鲨鱼,阿奎尔也在里面。”

   “偷听可不好。”

   “别打断我!我父亲他,和臭鲨鱼聊到了你,他们说明天一起吃的圣餐,要用的活肉是你!”

   “活肉?圣餐?你是说我的工作是摆餐具?”

   听到陌生的词汇,火羽又开始思考起来,女孩见火羽似乎完全没明白她想说的东西,抬起一爪子就拍向了火羽的额头,“才不是!你不是被招募来的!你就是臭鲨鱼的货物!就是圣餐要被吃掉的肉!明白吗?你现在很危险!”

   “等等,怎么说都有点扯淡吧,他们不是信奉光明的吗?杀人可是非常深重的罪孽。”

   “这里,是赫伦主教负责的教区领土,他们信奉的是牺牲,成长,壮大,他们认为吃掉拥有智慧的兽人的肉可以获得最好的营养。”

   “睡前故事可不是这么讲的,菲儿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虽说火羽觉得菲儿这样蛮帅气的,可是被发现大小姐出现在自己房间毕竟不妥,于是火羽起身,走向大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打算送客。

   “你怎么就是不开窍!笨龙!如果你真的待到明天晚上!你可是会被吃掉的!”女孩几乎要叫出声,她拿起桌上的书扔向火羽,并翘着尾巴露出小尖牙,“我可是来救你的!你给我认真点!”

   “如果阿奎尔,我爸真的想就这样害死我,为什么不给我的门上锁。”

   火羽轻易地扭动把手,让门“吱丫”一声打开。

   “唔,我不知道。”女孩看着事实,咬着嘴唇思索着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但很快,菲儿放弃了解释,有些炸毛并加大了嗓音,“但是我就是这么听到的!明天的圣餐是你!”

   “没准只是帮忙摆个桌子,还有,吃兽人这种事儿,都是童话里吓人的。”

   火羽拉开大门,任由寒风吹动菲儿白色的睡衣,菲儿轻轻的瘙了瘙自己的领口,低声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随后大迈着不止抓住了火羽的尾巴,大步向前往走道走去,嘴里还在小声说着:“啧,你跟我来,我会让你知道,我没有半句假话。”

   “大半夜出去冒险吗?”

   “少废话!用你的肉垫走路!我带你去‘仓库’,等你看到那些‘货物’之后,有话再说!”

   火羽有点拗不过这个固执且强势的女孩,只能抱着自己的大尾巴跟着女孩的指引往前走。

   说来也怪,根据大厅中央的时钟可以得知,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可是仍然有不少穿着制服的侍从在到处走动。女孩是很了解他们的行动规则,每一次都能非常巧妙地避开巡视的兽,躲进没有住人的房间等待下一波巡逻的空档。

   “你每晚都会这样溜出来吗?”

   已经过了好几个回廊,蹲在一个房间木桶边上的火羽实在忍不住,小声地发问着。可是女孩回手抓住了那发声的龙嘴,手指压着嘴唇提示安静。火羽轻笑了一声,也只能选择乖乖听话。

   这个房子相当大,由四个主体构成,中央围着一个种满各种鲜花的庭院,其间卵石铺就的小道来来回回,有许多侍者在交互着各种餐具和工具,在这样安静运作的庭院里潜伏,除非是这些侍者故意,否则女孩的这种游戏根本不可能进行得下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家长非常宠这个孩子,以至于同意她进行这样一点都不淑女的冒险。

   “快到了,父亲存放活肉的地方。”

   “还不说快到龙族的藏宝室呢。”

   火羽跟着走完最后的旅途,是对角的一个塔楼一样的建筑,确实很适合作为旅行的终点。

   “你不要被吓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走,我替你把风,你自己去看看。”

   “哈,知道了大小姐,我现在就下去,要拿回什么当凭证吗?”

   “啧,待会儿别叫出声就好。”

   女孩从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把油亮的黑色钥匙,递交给了火羽,火羽拿在手心看了两眼,插入锁孔打开了大门。

   有一股淡淡的酸腐气味,夹杂着霉菌的味道,但是不是很难闻。一张沾满油污的桌子静静地靠着窗户,墙角摆放着大量的麻袋,中央有个木质的地窖门,看上去反而干净不少,但也好不到哪去,深色的木板上还粘着许多液体,那些酸腐的味道可能就是那些东西散发的。毕竟是这样偏僻的地方,哪怕是伯爵的居所,不做任何清理也能够理解。

   火羽看着背对着自己,藏在墙面旗帜后面的菲儿,略带嘲笑地问道:“然后呢?财宝在哪?”

   “下去。”

   “地窖?”

   “不然是哪!还有,声音小点!”

   “是是是。”

   火羽叹了口气,抓住那手感潮湿粘稠的拉环用力一拉,顿时更加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像是什么东西馊掉了一样,还混杂着毛发发霉的气味,这种味道火羽突然觉得熟悉,是那些装着野兽的马车周围,同样的气味。

   “唔恶!臭死了。”女孩似乎也闻到了这样的气味,她小跑着躲到另一边,说出了最后的命令:“下去!”

   “啊,真是个难对付的小公主。”

   虽然这黑洞洞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对劲,但是火羽还是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地窖内的石头阶梯。

   原本以为只是个下水道或者被遗忘的小仓库,但是等走到底,进入到第一个房间,从门后传来的锁链和喘息声让火羽突然觉得不寒而栗,甚至想要原地返回。

   这里很不妙,火羽的预感不断逼迫他后退,回到上面。但是想起菲儿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话语,火羽还是拿起墙上的水晶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跟着发白的水晶灯光,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插进灰暗水泥墙中的漆黑铁栏杆。而这样的每一个监牢后,都有一只一丝不挂的兽人,正躺在稻草堆中瑟瑟发抖。排泄物顺着一边的水槽不停流出,靠墙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个盛满闻起来非常腥臭的浆糊的小碗,联想到活肉这个词,火羽瞬间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唔恶!”

   在短暂的思绪划过大脑后,火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液不停地喷出嘴巴,而这呕吐的声音,惊扰了那些被锁链困在牢笼中的兽们,他们非常惊恐地后退着,后脊紧紧贴着墙面,仿佛面前有着一只恶兽,铁栏之后才是安全的。

   “这里是哪?米洛克伯爵的酒庄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

   火羽努力让自己冷静,他举起灯柱,唤醒了墙上的照明,等白光彻底照亮这个底下空间,火羽能看见,一整排,整整十三个房间,每一个里面都有至少一个兽被囚禁。他们年龄不等,种族不一,赤身裸体,脖子上拴着黑色的金属项圈,左侧的牢笼还比较干净,里面的兽人身体没有创伤,只是毛发很是凌乱,眼神也充满恐惧,但是右侧的五个囚笼则完全不一样,里面的兽毛发上到处都有黏糊,浓烈的血腥气让火羽明白,那些黏糊下都是新鲜的伤口。其中有一个一直没有动静的瘦弱狼兽,完全松快张开的菊花里外,满是粘稠的白色液体,异常的腥臭让火羽似乎明白他生前遭遇了何等残酷的事情。

   “为什么爸爸,阿奎尔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菲儿说我是明天的活肉,是真的吗?可是吃兽人的肉,不是罪大恶极的吗?”

   火羽仍试图寻找借口替阿奎尔辩护,但是他向后退的时候摸到了一个非常粘稠柔软的柱状物体,随着一阵浓烈的血腥臭味,火羽咬着嘴唇微微抬爪,大量发乌的血浆黏在了他洁白地皮肤上,无法忘记的柔软的质感,逼迫其慢慢转身,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那一段苍白的手臂还是让他收拢着翅膀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个用整块树木竖切制成的案板,足以躺下一个成年的兽。一排肮脏的,满是血污的刀具挂在灰暗的墙壁上,反射着暗淡的灯光。而刚才不小心按到的胳膊的主人的头颅,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苍白皮肤的牛兽,正吐着舌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胸口的肉已经剔除,牛皮被几根生锈的钉子扣在了桌子上,整个上身只剩可以直接透过看到背脊肉的胸骨和肋骨。内脏全部消失不见,而那些粉色的肠子被一团团塞进了旁边的一个木桶中,沉在发白的,漂浮着食物残渣和黑褐色排泄物的汁水下。

   “唔恶!”

   火羽放下灯,用左爪捂住口鼻,随后疯了一样将右爪靠着墙用力擦拭,可是不管如何清理,手上的血污都无法被彻底清除。

   “这里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羽大声咆哮着,展开的羽翼不小心打落了自己放在桌上的灯,桌下照亮的,是一根被咬掉一截的,满是污血的粗大牛屌,猩红色的肉柱顶端没有圆润的龟头,只有一截包皮长长地拖拉在地面。往后的囊袋已经破裂,皱成一团外皮被翻开。嫩粉色的一对睾丸横在一边,显得干瘪破碎,似乎被用了踩过。暗紫色的动脉和黄色的输精管也有些断裂,白色的粘液混在着一圈黑色的血浆,从尿道的底端溢出,肯定被谁用力拉扯过,或者说就是纯手撕才会有这样不规则的拉伸感。这样的场面让火羽顿时幻肢隐隐作痛,他抓起灯没有继续看下去,干呕了两声后再次深呼吸,试图保持冷静,但是视野一片混乱,这只白牛的惨相不停地滚入脑海,让他有些恍神 。

   可以确信菲儿没有撒谎,同时自己也处于非常危险的局面,已经无暇去思考这里的情况,现在要做的,首先就是如何逃走,不然下场极有可能和这砧板上的牛兽一样凄惨。既然这里都是被抓的活肉,那么他们应该拥有语言能力,如果一起带出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有人!能听懂我说话吗!有的话,请回答我!”

   可是火羽发声之后,原本还有锁链“嘎啦”声的这里,立刻变得死寂,仿佛所有声音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只剩下唯一一个暂时安全的自己还保有着生的痕迹。

   “必须逃走!必须逃走!”

   火羽看着栏杆内,那些屏住呼吸一言不发的兽人,越来越深厚的恐惧逐渐编布全身,他抓起一边的铁棍,猛地砸向栏杆,“说话!钥匙在哪!我放你们出去!”

   除了厚重的金属音,火羽还是听不见任何响声。

   “算了,我没理由救你们。”

   火羽颤抖着甩掉手里的铁棍,用力推开大门,然后稳住呼吸小心地往上走,脚底黏糊的感觉让他心神不宁,一夜的事实颠覆了那五日的温暖。寒意直逼脊骨,激得龙嘴里的牙齿不停打颤。

   现在是夜晚,虽然还有很多侍从在活动,小心地离开,应该不会被发现,如果可能,最好去兽棚偷一只陆行鸟。

   可是菲儿。

   火羽小心地推开地窖的门,望着门口,还是那么安静,只有夏虫在低鸣。

   小白狼注意到大白龙已经上来,立刻从一边的草丛中钻出,迎面抱住了火羽的大腿,“现在相信我了吧,大白龙,快点跑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火羽看着女孩那张无邪的脸,一想到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做什么,胃里又是一紧。火羽爪子微微抬起,想要将这个温暖的白毛小狼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我喜欢你,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和故事里的那些恶龙一样,带我走。”

   女孩一把抓住了那双爪子,开始往塔楼外走,可是火羽僵在原地,他咬着牙思考着,如果真的把女孩带走,那么逃跑难度直线上升,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女儿那个米洛克伯爵也会选择掘地三尺。如此考虑,火羽说出了自己必须说的实话:“不行,我现在自身难保,如果带上你•••••••”

   “你是怕我累赘?关键时候我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质!”女孩压抑着她愤怒的声音,尾巴无力地抽打着地面,她的眼眶噙满泪水,但就是没有哭出声,只是像是抱怨一样低声细语着,“我不喜欢爸爸妈妈做的那些,我想离开这里,再过几年,我也要开始吃那些肉了,我不想要这样。”

   “我可以去找我龙族的家人,他们一定有办法,能等我吗?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回来接你,一定不会让你吃那些肉!”

   “哼,怂包!那就这样吧!拿好你的空头支票,然后沿着右边的石墙走,你可以找到一个鸟棚,那些黄色的陆行鸟是不怕人的,记得骑上去前用爪子拍他的额头,然后说‘呦呦’。”

   “谢谢,我知道了。”

   女孩指着火羽需要去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走廊走去。火羽走了几步路,突然听到女孩的尖叫声,原本堵在前方的仆从立刻赶往女孩所在的方向,借此机会,火羽迅速穿过走道,往鸟棚的方向赶去。

   鸟棚的所在离住所有段距离,因为陆行鸟身上总有股奇怪的酸味,所以鸟棚往往建在远离住所的地方。同为用羽毛翅膀的火羽以前总怀疑自己是否也有这样的臭味,当然事实证明的确会有,但是味道并没有陆行鸟那么难闻。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选择有两个,回到狼族的亲戚家,通过父亲每个月的探望来处理这里,或者直接找到龙族的管辖地,通过通报的形式越过狼族亲戚可能的阻扰,直接调动龙族的族人去处理这里的问题。

   “哟哟。”

   火羽解开了一只嫩黄色羽毛的陆行鸟的绳结,小心地抚摸着它的额头让它从睡梦中苏醒。也许是有点起床气,这只陆行鸟“嘎嘎”地叫了两嗓子,但还是很听话地欠着身子,同意被骑乘。

   总之离开这里是首要的目标,这个米洛克伯爵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还是未知的,现在只能尽可能跑远些。

   火羽坐上陆行鸟,收拢翅膀,很不熟练地抓着缰绳,用双腿夹紧鸟腹,然后发出前进的指令。

   “喂,小子,大半夜打算去哪?”

   正当陆行鸟走出鸟棚时,一个熟悉的嗓音从火羽背后响起,火羽的皮肤猛地激起一阵疙瘩,他慢慢回头,看到了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人,阿奎尔。

   “在爸爸身边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就要离家出走?房间不舒服我不介意你找我睡一觉哦。”

   阿奎尔在水晶的照耀下,依旧带着温暖的微笑,可是那咧起的嘴唇里,白森森的尖牙让火羽觉得很是不舒服,虽然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多余,但是火羽还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问道:“爸,那个塔楼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圣餐,明天赫伦主教会来对吧,活肉是什么意思。”

   “傻小子,你要是想听,那就下鸟再说。”

   鲨鱼张开双手,就像是在告诉火羽他一点都不危险一样,慢慢地走向陆行鸟,然后抚摸着陆行鸟的脖子将它牵引回鸟棚。

   火羽知道自己在动摇,他不知道何为真相,如果要动手,的确阿奎尔现在就能下手,但他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也没有叫上任何侍从。

   “先告诉我,那个塔楼下面是什么?”

   跟着阿奎尔的手势,火羽抓着那双毛糙的爪子,从陆行鸟身上滑下,这只被打搅了美梦的鸟不满地跺了两脚,又回到鸟棚中闭上了眼。

   “教区经常会受到其他教典的信奉者的骚扰,你是知道的,虽然光明神把福音降给了这整个土地,但是总有恶魔的仆从冒充先知去哄骗那些无辜的羔羊,那地下室里的家伙,都只是恶魔的爪牙罢了。”阿奎尔望向塔楼,然后指了指墙上代表着教区的旗帜,“这里也是个动私刑的地方,本来打算以后告诉你的。”

   “那他们,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吧,太残忍了。”

   火羽想起里面那些惊恐的兽,精神似乎被完全碾碎一样,毫无生气。

   “我们这些下人,需要做的是,少问,多做,这样才不会惹一身麻烦,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不辞而别?甚至不惜大半夜偷陆行鸟?而且那个牢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奎尔揉着火羽的后脑,迈着步子往住所的方向走着,一路非常顺畅,路过的仆人甚至没有瞥一眼。女孩的潜行游戏确实非常刻意。

   “唔,少问,多做,爸,这个我不能说。”

   “肯定又是那丫头的恶作剧,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哎。”

   路过前厅,阿奎尔抬头看向二楼,然后低头叹了口气。

   “恶作剧,吗,不过那些活肉在哪。”

   虽然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已经消失了不少,但是闻见那股熟悉的香水味,火羽突然记起那车厢的气味,的确和地窖是一样的。

   “活肉?哦,你说我的货物吗,已经转移到屠宰房了,明天就会拿去祭祀,我不让你出门也是因为不想让你那么早接触那些东西。”

   随着阿奎尔的引路,火羽再次回到了那个小房间中。阿奎尔坐在一边,端起一个水杯递给火羽,“喝一杯凉茶吧,做个好梦。”

   火羽慢慢结果水杯,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他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彻底松懈,他一饮而尽,让那冰凉的甜味漫过舌头,滑进喉咙,然后跟着倦意,进入梦乡。

  

   一切都是软绵绵的,就像是母亲的怀抱。

   火羽看着天空那一对蓝色的月亮,张开臂膀任由云朵将他托起,扔入海洋,随意漂浮。

   时间似乎变得柔软,一切都显得安逸,火羽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他也不想知道。

   “白痴!你这个白痴!答应带我走的呢!”

   隐约听到了女孩的声音,朦胧之中一双白色的小爪子戳向了自己的眼睛,这让火羽猛地睁眼,但映入眼帘的,确是昏暗的房间,那残留的花香被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一扫而空。

   “唔,这里是哪?”火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笨重,本来想抹一下被臭味熏得发痒的鼻尖,却发现手上不知何时挂上了沉重的锁链。搞不清状况的火羽摇了摇胳膊,努力挺身想要知道自己在哪,想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噩梦,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睡去的地方。

   “嗯?你醒啦,喝呸,这个鲨鱼用药还是那么精准,不得不佩服啊。”

   是陌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粗劣沙哑。

   “噗噗噗,没想到我乔治也有料理龙肉的一天,啊,可惜这次不能偷嘴了。”

   声音的主人拿着一对菜刀,慢步走向火羽。借助烛光,火羽看到的是一个赤裸着上身身宽体胖的白色肥猪,下榻的胸和肚子就像是很要融化一样,每一步走动都会激起一层波浪。肥大的脑袋上两个厚重的大耳朵不停地跟随着咀嚼着的嘴巴抖动着,那湿漉漉的猪鼻子还在不停地滴着透明的粘液,脖子上油亮亮的满是汗水和油渍。浓烈的体味因为这只猪兽人的接近而越发浓烈,非常腥臊,就像是跳进了油腻馊水池浸泡了一个月一样。

   “让我看看,阿奎尔弄来了什么好东西,能让伯爵高兴成这样?”

   猪兽人提起菜刀,非常麻利地用刀刃划开火羽的衣物。火羽咬着牙,不停地扭动试图挣脱锁链,他完全捋不清头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会被锁在这样一个油腻的砧板上,被一只猪兽人用刀切开衣服,这是要做什么?

   活肉。

   菲儿提过的活肉。

   “唔!你们打算吃掉我?别开玩笑了!不管在哪里这都是罪大恶极!”

   火羽嘶吼着扭腰激烈挣扎,让猪兽人猛地一收手,本以为这只猪兽人会稍微多废话两句,但是那只肥猪油腻的大手猛地抓住了火羽的嘴巴往木板上按,这只猪兽人似乎很是易怒,他哼着热气,大吼着:“你妈的!给老子安分点!要是一刀切错了位置!老子就要给你陪葬了!我还没吃到你的骨头可不能就这么交代了!”

   “咕唔!有多少人,在这里遇害了,像我一样被骗到这里,你们这样不怕天谴吗?”

   “天谴?天皇老子什么时候管过这个?你该庆幸是我亲自操刀料理你,让你变成最极品的美食,虽然第一次做龙人,但是,光闻味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珍馐美味。”

   猪兽人撇开已经被割开的布匹,俯下身子将湿漉粘稠的鼻子整个埋在了火羽的肚子上,用力吸着气,火羽觉得浑身发毛,想要挥拳暴打这个变态,但是被锁链锁住的自己只能任由其摆布。

   “看看你的胸肉,既饱满又富有弹性,平时没少锻炼吧,我相信切成厚片之后加点大蒜和盐,倒点葱姜料酒,在撒入一小撮黑胡椒,直接下锅煎熟,嘶哈,我都能闻到香味了!”

   猪兽人越说越来劲,两只猪蹄子捏着那硬币大小的粉嫩乳头用力搓捏,感受着那两团小酥肉因为如此玩弄而逐渐变硬的美妙手感,就这样这只猪还不过瘾,他脱下了裤子一屁股坐在了火羽的肚子上,用那根肮脏的肉棒压着火羽前胸的缝隙不停摩擦,猪蹄子不断拉扯着乳头,整个手掌时不时完全压在胸前上下其手。

   “你,这只死肥猪!唔!我才不会!被你这样随便凌辱!”

   被这只肥猪压得腰部几乎要断裂的火羽羞红着脸,忍受着胸部不断传来的羞耻感,愤怒地对着猪兽那满是肥油的圆肚子吐了口口水,猪兽人用手指勾起肚子上的口水放入嘴中细细品着,然后扭腰抬起屁股,对着火羽的小腹猛地坐了下去。再次猛击全身的重压让火羽无声地尖叫着,喉咙里发不出太多声音,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这只猪粉色的肉棒似乎之前才撸过,粘哒哒的一股浓烈的腥味。

   “别急嘛,让我好好研究下你这个极品食材,龙腩肉肯定也是一绝,我的屁股告诉我,这里面肥瘦相间,香嫩多汁,知道吗,最好的五花肉是前腿的腹前部位,那里的脂肪和瘦肉就像是,嗯,交响,对,交响一样层层相叠,如果用刀按照这个角度切下去,就可以看见粉色的瘦肉像花一样绽开,我的比喻不错吧?”

   猪兽人扭着屁股,那双手从前胸绕到了火羽的脸上牢牢地抓着鬓发,带有浓烈口臭的猪嘴靠近着火羽的鼻腔,吐出一口口酸气,他如此得意地发出哼声,用粗大的舌头对着火羽的脸颊一阵猛舔,把大量酸臭的口水留在了火羽愤怒的脸上。

   “龙头也是好宝贝,你连鳞片都没有,这么带嚼劲的龙头肉如果加入大料卤透,出锅切片,软糯可口,龙脖子当然也是好地方,抱着一团啃里面的肉也是一大喜事,肩肉是赫伦主教最喜欢的,我倒是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料理比较好。”

   “松开我,你这只死猪!吃我一定让你们穿肠烂肚!”

   “我说,反正你也就这样了,说两句好听点的我下刀就快一点怎么样?离宴席开始还有大半天功夫,在主人给消息前,你可是我最宝贵的客人。”猪兽人慢慢起身,走向了火羽的尾巴,并把手放在了尾巴根上用力搓着,“龙尾巴肉听说味道像奶油,米洛克伯爵吩咐我切片腌渍,回头可以做成礼物送出去,不过尾巴尖,我可以自己享受。”

   “妈的!妈的!妈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奎尔!”

   “别叫那只鲨鱼了,试试这个名字,乔治,我的名字,把你做成极品美食的兽人的名字。”

   “唔!妈的!乔治是吧!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一定会变成鬼把你拖进地狱!”

   “得了吧,你以为这种话我听的少?嗯,上半身确认过,下半身还没有好好欣赏。”

   “你他妈要干嘛!”

   猪兽人舔着嘴唇,一把揪住那裆部有些鼓起的裤子,用力向下一扯,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虽然这一根还是疲软着的,看上去没大用过,包皮内马眼周围的肉颜色还非常粉嫩,但是那柱体却已经很是粗大,当用手托起这沉甸甸的一根的时候,这龙根竟然还很是害羞地点了两下头,龙嘴也发出一声非常可爱的娇喘。这一连串反应这让猪兽人是在是无法忍耐,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肉棒,撸开包皮,张嘴就开始舔暴露在外的硕大龟头,那像宛如大鸡蛋一样的一对手感极其饱满的大卵蛋猪兽人更没有放过,用力按压厚厚的一层囊袋,让里面的睾丸这样翻滚在掌心,猪兽人乐此不疲。

   “唔啊!不要碰那里!死肥猪!”

   “明明很喜欢不是吗?哈哈,你的腿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抖个不停,肉穴都自己张开了,告诉我,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的大香肠塞满?”

   一边如此挑逗,猪兽人一边将左手的两根手指好不客气地插进了火羽的菊花之中,火羽猛吸一口冷气,小腹激颤着压出一连串的娇喘,肉穴也因为异物的入侵开始不断收缩,肉棒也逐渐开始充血肿胀,大量透明的体液开始滚过尿道,汇聚在马眼上,不断地涌向那粘滑的猪手。

   “骚货,水真多,我希望回头把你切块煎熟的时候也能这么多汁。”

   猪手猛地拔出菊花中的手指,然后将第三根无名指也一起贯入其中。

   “妈的!拔出来!听见了吗你个死猪头!拔出去!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面对砧板上的白龙如此嘶吼,猪兽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这屁眼,这几天没少被肏吧?阿奎尔那两根也进去过好几次吧?我这手指可没有他的鸡巴粗,信不信我把拳头塞进去你都没事?”

   “你他妈敢!”

   “喝?怎么不敢?”

   猪兽人猛地一挺身子,让三根手指逐渐没入肉穴更深的地方,虽然遭到肠壁的极力反抗,但是借住不停滴落在后穴的前列腺液做润滑,整个手掌还是成功塞入了白龙的菊花之中。

   “嗷嗷嗷嗷!不要乱动!我,要裂开了!”

   “不会,怎么说我也是专业的厨师,我现在要握拳了哦!看看你能张得多大!”

   “住手嗷嗷嗷!”

   猪兽的手先是向上挖了两下,刺激着肠壁让更多淫水分泌作润滑,等手掌完全被浸透,手掌开始收拢,握拳,整个拳头挤在肉穴中,顶得火羽的小腹一阵隆起。

   “乔治!你在干嘛呢!肉呢!”

   “切,扫兴。”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呼喊,猪兽人吐了口唾沫,然后松开拳头一把拔出左手,右爪也对着完全勃起的肉棒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不舍地亲了一口,转身走向旁边的料理台。

   “咳咳,唔啊!我一定会杀了你!”

   忍受着下体被粗暴玩弄的疼痛,火羽粗粗地喘着气,大声咆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只猪已经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工作上。逐渐冷静的火羽看向四周,这昏暗的房间里,挂满了各种刀具,那只猪正摆弄着一把菜刀,对着一条刚从墙上拽下来的表皮发白的胳膊耍着花刀。似乎是放过血腌制过的肉,鲜红色的肉之间白色的脂肪一层一层,想到那只猪的比喻,所谓的开花,想到这里火羽顿时一阵恶心,这到底要有多么丧心病狂才会去吃兽人的肉。

   这个房间似乎还不是用来料理的地方,周围很湿,这里的臭味多来自于被浸泡的毛发,左侧靠墙的位置上摆放着大量的肉钩,肉钩上则吊着不同部位的肢体,没有爪子,毛发统一处理得很干净。从肤色判断,这是许多不同种族的兽,而且大小不一,年龄也不相同。似乎是为了做上标记,每个肉块上都绑着不同颜色的丝带,而猪兽人每次取肉也会摆在不同样式的碟子中,越是鲜艳的颜色,肉片就切得越仔细,碟子也越华丽。刚才没有注意到,在几次试图挣脱锁链时火羽发现自己胳膊上也有一根金色的丝带,而金色丝带没有对应的餐盘。

   “马上要吃午饭了,知道我一个人给整个宅子的住户准备这些肉有多累吗?不过算了,至少做这个活儿,我能先吃饱。”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是这只猪的刀法确实精湛,刚才被他拿在手里的一根小腿已经被他分解完毕,那根腿骨一点肉丝都没有留下,那些肉块根据部位也全部分好摆在不同的餐具中,被放在一辆推车上,“怎么样?是不是看饿了,不是吹牛,我可是几百个厨子里挑出来的佼佼者,就连主教的那张金嘴都因为我的手艺赞不绝口,你吃我做的菜,我吃你的时候也请配合点,这样也能落个安稳。”

   看着猪兽人推着车离开这个房间,火羽再次尝试挣脱锁链,四肢都被死死地固定着,能动的范围很小,翅膀也被用绳子绑住,无法动弹。

   为什么我会遭遇这些事情?我只想要平平常常地生活啊!

   望着那些肉钩上的胳膊和腿,火羽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冰凉,铁栏杆外的天空如同棺材板上的铁钉,灰暗沉重。

   想起同样是这样的天气,本以为是龙生的转折,在酒馆遇到了阿奎尔,结果从一开始这就是龙生的终结。

   “骗子,混蛋!”

   火羽猛踹了一脚,但是无济于事,自己像个死鱼一样被放在砧板上,无法脱身。想起地下室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白牛,火羽颤抖着嘴唇留下眼泪。

   他不想死,没有人真的想就这样死去,尤其是变成食人魔的盘中餐。

   我该怎么办。

   火羽竟然有一丝后悔,后悔从家里逃走,就因为觉得生活不自在。

   爸••••••救命••••••

   火羽咬着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难得可以找父亲撒娇的机会,现在彻底没有了,没有人知道自己在哪,这个地方不存在生机。

   菲儿,对不起。

   现在就算那个小白狼女孩出现,也没有办法拯救自己,而因为自己没有信任这个诚实勇敢的女孩,拯救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诺言也无法实现。

   想到这里,火羽像个走失的孩子,张大嘴巴开始痛哭。哭声回荡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房间里,一声惊雷略过,惨白的光刺痛了火羽的眼睛,随后雨点落地,寂静不再,震耳欲聋。

   “不过是走开那么一会儿,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吗?小白龙?”

   猪兽人刚回到这个房间,就拿出一根脏兮兮的针管,对着火羽的眼睛做出扎下去的动作,火羽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在黑暗中听到那只猪难听的嘲笑声,“噗哈哈哈,别担心,你的眼睛可是最好的甜品,用蓝莓酱点缀你的蓝眼睛,我可不敢就这样弄坏压轴好菜,现在要给你洗澡,在那之前还得让你乖一点。”

   这只猪很是故意地弹了弹注射管,让药汁溅在火羽的嘴中。非常苦的味道,舌头立马出现了奇怪的麻痹感。随着脖子传来的一阵刺痛,火羽清晰地感觉到那针管里的药汁正顺着血管不停流淌,所到之处的肌肉都会出现一阵麻痹感,没多久,药剂起了作用,四肢就像是被冻结样无法驱使,但是痛感并没有消失。

   这只猪等了一会儿后粗鲁地解开了锁链,然后以公主抱的方式将火羽扔在了地上,拉动一侧的把手,让一个管道从墙面伸出,大量热水从其中涌出,不断地冲刷着火羽的身体。火羽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避开迎面的水流,他吃力地喷着鼻息,将灌入气管的热水排出去,每当顺利避开水流,那只肥猪都会故意调动龙头的位置,然后在一边看着挣扎的火羽蠢笑。

   “啊,高高在上的龙现在就像个泥鳅一样,现在让我看看,你有哪些地方需要仔细清理。”

   玩了一会儿后,猪兽人看着水池里已经蓄足了清理用的热水,便堵上了管道,低下身子欣赏着没有衣服遮拦,浑身湿透,躺在水中无力地喘息的白龙。明明之前已经稍稍欺负过,但是现在水中翅膀凌乱张开着,像被红色的餐盘一样呈着的,有着白暂肌肤的白龙,竟然如此诱人,尤其是那胸前的肌肉,轮廓分明,第一次摸的时候就很上头。而且其上粉嫩的乳头浸了水之后变得更加嫩滑丰满,在水里像是对包满了馅料的团子,让兽很好奇咬下去回事什么滋味。虽然已经打了麻药,但是这只白龙浑身的肌肉还在跟随着呼吸不停地隆起,虽然相比那些战士要瘦小很多,但是在猪兽人将白龙转身后,那隆起的背肌和嫩臀,以及那精壮有力的双腿,让猪兽人顿时忍不住张开双手一顿揉捏。非常结实,明显是经过非常多的训练的肉体,手指的每次按压都会被大块的肌肉弹回来。顺着大腿,拨开微微摆动的粗大龙尾,无法被双腿遮盖的那一对饱满的卵蛋正压着那粗大的肉棒没入水中,跟着水流摇摆。没有毛发覆盖,光滑而饱满,更为罕见的是这一对囊袋没有一点褶皱,就像是个面团一样让兽忍不住想要试试手感,当然当猪兽将自己的大手包住那微微下垂的卵蛋时,那光滑丰足的厚重睾丸隔着一层皮在手里,因为挤压而不停蠕动的那鲜活的手感,让猪兽人口水直流,满脑子都是快刀切开这个囊袋,取出里面美味多汁的睾丸,什么都不加直接塞入口中咀嚼的美妙体验。

   但是想到这是米洛克伯爵今晚与赫伦主教分享的圣餐,猪兽人只能擦擦口水,砸吧砸吧嘴,捧起热水喝上一口。

   “哎,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舒服,你这么棒的食材,作为厨师我只能摸,不能尝,该办正事了,外面很干净,但是里面我还得好好清理。”

   猪兽人叹了口气,张开自己那粗大肥腻的手指,扒拉住了火羽那紧实的屁股肉,用力一拽,逼迫那肉穴完整地暴露在外。雪白的皮肤间,那粉红色的一团皱起的菊花,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穴口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实,甚至在适应了一会儿后有些主动松弛,明明之前才用拳头狠狠地揉虐过。不过仔细想想,在阿奎尔手里那么多天,没准已经玩过不知道多少轮,早就习惯了被过大的肉棒无情地插入。

   “切,这么好看的屁眼儿我竟然无福消受,那只死鲨鱼倒是逍遥,真他妈不公平。”

   在短暂的抱怨后,猪兽喷了一口鼻息,猛地将自己管用的右手拇指插入了火羽的穴口,这个动作让从刚才开始就没什么响动的火羽顿时发出一阵娇嫩的喘息声,明知道自己处境那么糟糕还能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这让猪兽的胯下一阵躁动。猪兽放下左手摸了摸身体已经自动上膛的大炮,感受着自己拇指逐渐被灼热的肠壁包裹的快感,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裤头立刻湿了一小节。

   “干,我真想现在就肏到你肚子只剩老子的种子,然后顺势做个爆浆肥肠!”

   猪兽人的左手拇指顺着已经开始流出淫水的肉穴缝隙,猛地突入,跟着右手拇指一起像是搅拌机一样开始肆意横扫,一般来说这样摆弄后穴,都会被肠壁收紧排斥,但是火羽的肉穴竟然逐渐放松,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油脂任由手指没入其中,不过也是,之前已经尝试过用把整个拳头塞进去,现在区区的手指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猪兽人的双手像是土拨鼠的爪子一样反向并拢五指,开始往肉穴深处进发。

   “唔啊啊!唔啊!”

   这只白龙终于知道了厉害,原本的娇喘还是被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叫声淹没,他蠕动着身体,尾巴不停地抽打着水面,试图挤开猪兽人,但是猪兽人已经完全沉迷这挖宝一样的探索感,肉壁逐渐变得紧实,肉穴也终于开始学会收紧蠕动,试图将异物排除,但是太晚了,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已经把半个手掌压入肉穴的猪兽人已经稳住了动作,后穴的推挤不过是佐料,让这个过程更加有趣多味。

   “最近没有吃什么油腻恶心的东西吧,阿奎尔还是很喜欢相对健康的食物的,不得不说他肯定会是个好父亲,从你的肠子的状况看我就知道。”

   猪兽人张开肉穴中的手掌,用力向两侧拉扯,热水立刻灌入张开的菊花中,透过水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少量的污秽物开始跟着热水浮出。

   “唔••••••”

   后穴就这样不停地被人挖着的感觉让火羽觉得很是难受,“噗嗤噗嗤”的水声让他回忆起了非常不好的东西,四肢还是非常麻痹无法正常动弹,因为整个身子都没入水中,池子又非常光滑,根本无法挣扎。

   “好,完活儿,大肠回头挖出来再洗,现在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猪兽人用手指挑弄着有些红肿的肉穴,检查着看周围没有污秽,确认洗干净后,他打开橡皮塞,将水完全放掉,然后一把搂住这只白龙的肚子,抱着放回了那个木桌上。原本想要用镣铐继续束缚,但是考虑到四肢如果因为长期的束缚而淤血,会影响口感和美观而放弃,毕竟自己面前的这一大只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这种麻醉药是特制的,而且剂量也加大了,俗话说技高人胆大,猪兽人拍了拍手,转身拿起了自己需要用的其他工具。

   下一步工作,是去除那两只翅膀上丰满的红色羽毛,翅膀也是伯爵交代过要好好料理的部分,不同于龙兽人干巴巴的肉翅,羽龙的翅膀就像是鸡翅一样异常丰满肥嫩,不能错过。

   猪兽人哼着小曲儿,走进隔壁房间,对着那看管着火炉的仆从打了个手势,“你们几个,过来帮忙!”

   穿着亚麻布衣的狼兽抖了抖耳朵,立刻甩着尾巴,拎起自己面前的开水壶站起,很是兴奋地吐出舌头大声问:“我可以去看那只白龙了?”

   “可惜我们吃不到,那是赫伦主教和伯爵大人才允许食用的最高美食。”另一边的马兽喷了口鼻息,同样拿起了热水壶,“那么乔治先生,这些热水够吗?”

   “去个羽毛而已,先烫两下,然后动手拔毛就好。”猪兽人自己也拿起一壶开水,大步走向自己工作的地方,“你们俩小心点,抓住翅膀,一个抓翅膀,一个倒水,我看情况进行脱毛。”

   再次走回白龙的身边,猪兽人一把拽住了翅尖往外拉扯,让整个龙翼张开。湿乎乎的羽毛看上去真的非常亮丽华美,回头收集下来可以做不错的装饰。

   狼兽拎起水壶对着翅尖向下避开猪兽开始倒水,滚烫的水流滚过羽毛,接触到皮肤的一瞬,几乎昏迷的火羽猛地抽搐起来,他惊声尖叫着,像只快死的鱼一样奋力打滚,可是他的力气并不足以挣脱换手的马兽人,马兽人一挺腰牢牢地拽住了翅膀,而猪兽人也拿起水壶开始往上面倒开水,羽毛不断冒出的热气里满是一种淡淡的腥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很甜的肉香,闻着这样的气味,在场的三只兽都有些痴迷,猪兽人迫不及待地抓住被开水烫过的地方,一把拽下了松动的羽毛,让白嫩的龙翼暴露在外,和鸡翅一样,有着一小串原本生长着羽毛的疙瘩,但是不同的是哪怕被开水这样烫过,那白暂得皮肤也没有任何褶皱和隆起,依旧紧实地贴紧着肉块。

   “唔!真他妈的香!这就是龙肉吗?”

   狼兽吸了口口水,他从未闻到过如此美妙的肉味,就算是帮厨最高级的肉也从未有这样的体验,那些气味就像是无形的爪子不停地勾勒着吸引着狼兽的嘴巴,他颤抖着想要抚摸那露出的越来越多的肉,可是被猪兽人一巴掌打了回去,狼兽舔了舔爪子,继续倒着热水。

   “我来这里前,见过龙,他们都有厚厚的鳞片,这样全身都是皮肤的我第一次见,而且真的很好闻。”

   马兽偷偷将鼻子凑向翅尖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虽然很想就这样一口咬下一块肉,但是看着一边吊着的其他肉块,他还是没敢真的下嘴。

   “是啊,我做厨子那么多年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我相信这货生吃都能美味到不行!啧啧啧,可惜这次要求直接当着赫伦主教的面进行烹饪,吃剩的部位到时候统一做成干货,可能连血都喝不到一口啊。”

   猪兽人如此抱怨着,很是不爽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继续褪着羽毛。

   唔啊!该死的!好烫!

   开水完全冲破了麻醉药的效果,火羽突然感觉有力量从自己的身体中爆发出来,他猛地睁眼,撑着木板扑腾着翅膀一个转身,他突然弹射吓了一跳的狼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半壶开水“咣当”一下泼在了狼兽的双腿之间,狼兽扭曲着脸大声嚎叫,痛苦地翻滚着,愣了一会儿的猪兽和马兽立刻拽住火羽的翅膀试图将他制服,但是火羽咆哮着,一脚踢在了马兽的小腹,然后用尾巴抽在了猪兽的肥脸上。

   “妈的!这麻药怎么失灵了?来人!快来人!搭把手!”

   猪兽人瘫坐在地上,抓着一手的羽毛猛地挺身而起,他迅速地冲向那只抱着甚至颤抖的白龙,想要用体重制服他,但是白龙那散乱着的银白发丝下,蓝色的双目微微眯起,裂开的嘴巴里吼出了另一声几乎震破兽胆的龙鸣。

   “我才不要就这样死在这里!谁要被你们的臭嘴咬烂!唔啊!”

   龙兽人已经脱了半边羽毛的翅膀猛地张开,那两条手臂如同鞭子一样收起,张开,“呼啦”一声猛抽在了靠近的猪兽脸上,一边的狼兽哭着脱着裤子,还在尖叫着扑腾着双腿,而马兽人则拿起了一边的肉钩,试图扔向这暴走的猎物。

   “住手!你他妈的知道规矩!这种食材要是破皮,我们都要完蛋!”

   猪兽人捂着脸,大声制止了马兽人的动作,而这个空档,白龙奋力奔跑,想要冲向出口,但是听到响动的援兵已经到来,满身横肉的虎兽突然从拐角窜出,并对着白龙的鼻梁就是一拳,剧烈的酸痛感立刻从鼻尖蔓延,刺激着白龙让他无法稳住身形,而刚起身的猪兽人抓住机会,再次猛扑向白龙,成功地用他满是肥油的大肚腩压住了捂着鼻子哽咽的白龙。

   “你们仨真狼狈,一个打了药的小龙人都管不住?”

   “你看看你,下手太狠了,要不是脑袋最后会拿去卤,这面相肯定要挨骂。”猪兽人得意地伸出双手一把钳住白龙的脖子使劲摇晃,他俯下身子舔着嘴唇,恶狠狠地笑着,“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力气动弹的,不过你还是认命吧,你注定是一顿美餐。”

   白龙瞪大着眼睛,怒视着面前的猪兽,牙齿紧紧咬合着,喉咙不断发出愤怒的低吼。虽然想用双爪反抗,但是旁边虎兽和马兽的脚正死死地踩住自己的爪子。面对鲜血不断散发的醇厚肉香,猪兽人伸出舌头很是贪婪地舔着热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小骚肉”等低劣,却像是模仿征服者的话语。那鼓动的喉管,一跳一跳的喉结,让白龙牙齿突然有些发痒。

   杀。

   就一个字,白龙感觉自己懦弱胆小的性格正在被某种更原始的力量取代,那蔚蓝的龙眼突然收紧,坚毅如寒冰。

   “啊!嗯!嗷!”

   火羽不再犹豫,他不再恐惧,那张足以咬碎骨头的龙嘴奋力张开,对着那脆弱的喉结猛地闭合,肥油直溢的那厚猪皮被苍白的利齿轻易地刺穿,浓烈的铁腥味伴随着一阵刺儿的尖叫快速喷涌在整个潮湿的房间,一阵白线完全染白了视野,然后一滩殷红浸染了白色的龙皮,一阵震地的雷鸣响起,白龙终结了这个胆敢践踏他尊严的卑贱生命。

   “死肥猪,差不多我们就要干正事了,你别真玩脱了。”

   虎兽摸了摸鼻子,刚才那一拳留在爪子上的鲜血味道很是香甜,让他忍不住多嗅了几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反倒是这股肉香让他有些恍神,肚子开始咕咕乱叫。

   “霍格大哥,那一拳头是你打的,到时候追究也是你的责任。”

   马兽看着趴在白龙身上的猪兽的四肢还在抽搐着,仿佛很是兴奋,他耸了耸肩将目光转向一直闻爪子的虎兽,舔了舔嘴唇,虎兽听到对方的说辞立刻表现得很不乐意,他舔了一下手指,然后抱拳挪开脚爪,向前走了一步,逼近马兽,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呵?差点让他跑了,你们倒想追究我的责任?这哪儿说理去。”

   “乔治先生,我们松开了,麻烦你抓稳了。”

   马兽自觉这个虎兽惹不起,便松开脚向后走了一步,但就这这一瞬,白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脚踹开身上的烂肉,吐出嘴里冒着血花,翻着白色脂肪的喉咙,迅速爬起,在虎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先下手为强。白龙猛地跳起,胳膊勒住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虎兽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拽,虎兽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倒在地,白龙仿佛报复一样,抽出手臂,举起拳头对准虎兽的鼻梁狠狠地锤了下去,那黑色的两个鼻孔顿时鲜血四溅,虎兽掩着脸惊叫着,咆哮着,白龙起身对准这个刚才迎面一拳的混蛋的喉咙,非常直接地踩了下去,然后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一切都是学校里教授过的,如何夺走他人性命的方法,一招一式,火羽全部记得。

   “你,你别过来!这么大动静!很快就有其他人会过来!你,你最好现在就跑出去!”

   马兽人看着没有声息,满身血污的猪兽和虎兽,颤抖着双腿咬着嘴唇,双手靠着桌子不敢随意动弹,火羽拨弄了下自己被烫伤并脱毛的羽翼,摸摸拿起地上的热水壶,然后对着马兽蠕动的嘴巴甩了过去,白气升腾,马兽被泼开水后掩面倒地,嘶吼着打着滚,而火羽咽了口口水,擦了擦眼泪,撩开头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两把菜刀,大步向门口走去。

   这里是单独的一个小屋子,根本不存在所谓帮手,这里的四个兽已经是全部,外面的走廊应对的正是宅邸,因为大雨,仆人们似乎没有走没遮拦的大路。

   现在,该去哪里。

   逐渐冷静下来的火羽收拢翅膀,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被开水烫过的地方,激起的刺痛让火羽脑袋有些昏沉。

   明明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火羽攥紧手中的刀,凭借着记忆想要到达鸟棚。不管去哪,现在优先要做的是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只是自己的脱身,菲儿也要想办法带走,不过这里的主人终究是伯爵,如果说有谁有办法帮忙,那么只有龙族的家人,父亲,或者爷爷,亦或者其他愿意伸出援手的龙族血亲。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糟糕。

   雨水冲走身上的血污时,因为逐渐身高的体温,隐约升腾的那铁锈味让火羽胃里一阵酸楚,身上的水分仿佛全是鲜血一样让他很是难受,脚底的泥泞让火羽脑海中不断出现那肥猪的尸体和地下室看到的牛兽的残肢,触感都是那么稀烂。

   想要咆哮,和这雷鸣一样,但是火羽很清楚自己现在必须利用暴雨的掩护,像是一阵风一样安静地溜走,自己的样貌想要躲藏并不容易,尤其是这对火红的大翅膀,仿佛像一盏警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旁人自己就在这里。

   还有目标,何处才是安全的,这么硕大的庄园,这个伯爵的爪子到底覆盖到了什么样的地方,火羽不得而知也不愿意想象。他强迫着自己贴着墙壁不断向前,尽可能避开大道,虽然不确定是否正确,但是那个鸟棚极有可能是前方的方向,再往后就是考虑如何突破大门。

   运气还算不错,火羽再次看到了那个鸟棚,但是同样运气很差,鸟棚下有拿着钉耙的兽正不停地翻弄着干草,想要无声地偷走陆行鸟是不可能的。火羽握紧菜刀,借住灌木的掩护与雨声小心地走向鸟棚边上地围栏,然后从围栏的缝隙下爬进鸟圈。

   虽然陆行鸟被突然出现的陌生兽吓到了一下,可是他们不安的啼鸣没有引起埋头工作的仆从的注意。

   “咕••••••”

   火羽咽了口口水,慢慢爬起,握紧刀刃,对着那个毫无防备的犬兽那心脏所在的位置狠狠地刺下,犬兽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地抽搐了几下,而这一声让旁边的狐狸立刻警觉地转身,当然做好暗杀准备的火羽很是麻利地转身将另一把菜刀扔在了这个仆人的头上,刀刃直直地插进了那个家伙的眉心,他无声倒地,溅了一溜血花后没有了声息。

   原本在狼族的学院,战斗就是为了击杀敌人,火羽拥有这样的杀人技术,如果正面对决,他从未有过对手,然而导师无数次批评他,面对敌人过于仁慈。这唯一的弱点,就在刚才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火羽冷漠地拔出两把刀,然后想了想又扔在了地上只留了一把放在了陆行鸟的鞍座上。他觉得后背的羽翼还是很疼,一阵阵的刺痛让他蜷曲着羽翼,嘴里小声嘀咕着,用力扒下脚边全兽的衣物用来蔽体,然后对着黄色的陆行鸟低头说了一声“哟哟”。尽管闻到血腥味儿的陆行鸟不是很冷静,但是得到正确的口令后还是很听话地低下身子让火羽能够骑乘,毕竟在这种庄园,尸体和血腥气什么的也算常见,如果只有被这点动静吓到,米洛克伯爵也不会把这些陆行鸟养在宅邸附近。

   “拜托了,送我离开这里。”

   火羽勒住缰绳,轻轻用脚踢了鸟腹一下,陆行鸟“呀呀”一声,扇着翅膀一头钻入暴雨之下。

   雨水激起了一些水雾,能见度很低,而且简单地用布包裹了翅膀,没那么容易被看见,尽管如此火羽还是尽可能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只陆行鸟的步伐稳重而迅速,一阵颠簸后火羽看到了黑色的金属栅栏,大门就在不远处,一旦出了这个围墙,那么诺大的庄园想要找到他就如海里捞针。

   “跑快点!”

   火羽催促着陆行鸟,陆行鸟也加快步伐听话地顺着墙壁冲刺着。

   “他来了!”

   “注意高度!”

   “了解!”

   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不知何处传来的叫喊声让火羽浑身的皮肤都一阵寒颤,不远处的一道黑压压的木桩突然出现在眼前,这让火羽猝不及防,紧急时刻拉紧缰绳试图让陆行鸟停下脚步,但是太迟了,陆行鸟无法刹车,整个胸膛完全撞进了削尖的木桩之中,刹那间羽毛飞散,鲜血直流,火羽一个跟头翻过木桩,重重地跌倒在了大门之前。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自己的逃脱,但是被下埋伏是已经确定的,火羽转身顺着木桩爬着,一把抽出濒死陆行鸟鞍座上的菜刀,然后竖起耳朵听着雨水之中潜藏的脚步声。

   他们是有备而来,是提前设下埋伏,地上木桩的机关有着一路还没有被雨水冲走的拖痕,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找机会逃走,并偷取一只陆行鸟来到这个地方。

   望了一眼那还在抽搐着扇着翅膀,张着滴血的鸟喙嘶哑低鸣的陆行鸟,火羽攥紧菜刀正面迎接那些设伏的家伙。

   “不是说再过几小时他才会来嘛?你们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他可就真的跑了!”

   “别问老子,计划有变就随机应变,出了岔子我们今晚就要倒血霉了!”

   “好了,先捕获目标吧,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要吵回头吵,气顺不过来去肉窖抓一个老肉发泄下。”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老子?让你的人小心点,别给他刮破了皮!”

   火羽很清楚自己被包围了,而且那群兽在争吵,声音从不同的方位传来,不是很远,没等多久,第一个拿着套杆的虎兽就走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

   看对方还在嘟囔,火羽猛地冲向虎兽,举起菜刀就斜掠向他的脖子,虎兽来不及遮拦,瞪大着眼睛被刀刃直直地划破了喉管,大量的热血混着冰冷的雨水泼洒在了泥泞的地面,另一边的犬兽看到虎兽的身躯轰然倒地,吓得立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而争吵声也戛然而止。

   “靠!这家伙,好像有两下子。”

   “手法很犀利啊,不是说是个刚破处的小崽子吗?”

   火羽不确定有多少人在等着自己,学校里讲得很清楚,面对不确定数目的敌人,尽可能贴墙减少腹背受敌的情况发生,如果要反击,有较长的武器肯定更好,但是这把只有半只胳膊那么长的菜刀也只能在第一次突袭的时候发挥用途,看那地上的木质长杆火羽就明白,攻击距离上自己实在是劣势,一旦任何一个肢体被束缚,那么接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喝呀!”

   有兽率先进攻,他挺起长杆,试图用绳索套住火羽的脖子,但是对方动作慢了一步,火羽侧身躲避,并一把抓住了杆子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就算只是混血,火羽龙族的躯体也比那些凡兽强很多,木棍另一头的犬兽没有稳住身形,顿时扑倒在泥浆之中,虽然火羽想要趁机了结他的性命,可惜另一边的棍子也呼啸而来,阻挡了他反击的脚步。

   “罗勒!你他妈快点爬起来!这小子手上有刀!”

   又是两轮棍击,火羽勉强用手臂挡下,但对方似乎没有击伤自己的打算,动作相对小心平稳,手臂受到的冲击不是很强。他们的目的是用木杆顶端的绳索束缚自己,而非用木棍打趴自己,也许关乎肉的品质,得益于此,火羽反而觉得拼一波效果更好。

   长柄武器如果无法占据距离优势造成先机,那么近距离则是毫无防备,除非对方专业地受过战斗训练知道何时舍弃武器肉搏抵抗。

   火羽猛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阴影,侧身躲开横扫然后一个滑铲完美接近阴影的身边,然后毫不犹豫地挥刀割断他的脚筋,迫使他跌倒在地,火羽没有给他任何生的机会,尽管那个兽在哭嚎求救,但是火羽完全没有心软,手起刀落,任由热血溅在自己被雨水打得冰凉的身体上。

   面对同伴的死亡,包围圈明显显得动荡不安,那些木杆抖动着,像是黑暗中胡乱挥舞火把驱赶野兽的旅人一样,他们失去了战斗目标,只能任由本能和恐惧支配他们的四肢。

   “我不想惹麻烦,能请你们不要挡道吗?”

   火羽拿起地上的木杆,往远处扔去。那些身影吓得再次后退,开始大声谩骂试图鼓舞。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战斗者,他们甚至不是合格的猎人,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火羽已经轻易地感受到了这种气氛,来自弱者恐惧的气息。

   “老大,我们没见过这样的啊,怎么办?”

   “你他妈别问我!阿奎尔带来的崽子,我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的小肉包子,放走然后抓起来就好,这个,真他妈能打!”

   火羽大步向前,他很清楚这群人不敢就此迎面而上,就这样离开就好。

   本以为就这样,走远就好,离开了那群懦夫的包围圈,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形逐渐出现,在一棵老树下。还是那熟悉的微笑,火羽一辈子也忘不了,美梦的结束,噩梦的开始。

   “哟,乖儿子,打算就这样走了吗?”

   “如果不挡路,阿奎尔,念在你照顾了我几天的份上我不杀你。”

   “首先,恭喜你破处了,终于可以见血了,果然我还是不能小看龙族的血脉,哪怕是你口中的四分之三的血统,然后,抱歉,虽然我也试过把你留下来,但是米洛克伯爵很想把你献给赫伦主教,他毕竟是我的主子,我得听他的。”

   “我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地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可是你把我引入这样的地狱!要么滚,要么死!”

   “乖儿子,虽说你破处了,但是我很明白,你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我还是有点信心把你放倒的。”

   “那你试试啊!”

   不想留任何情面,这个骗子让火羽满腔怒火,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用见识这样的肮脏,也不用被作为活肉差点被烹饪,不想要任何仁慈,只想尽快脱身。

   火羽举起那把菜刀,对准了阿奎尔,摆好架势冲刺上去,阿奎尔也拿起身边的鱼叉,做好战斗准备。

   “阿奎尔!都是你害的!”

   “火气别那么大,会影响你的口感。”

   火羽不断拉近自己和鲨鱼的距离,由于矮了半个头,如果正面对决会失去下盘优势,但是如果及时挑起,对准鲨鱼的后脑狠狠地戳一刀,那么就可以直接解决问题。如此考虑,火羽在靠近鱼叉的攻击范围时猛地跃起,举臂想要向下猛刺,可是鲨鱼的鱼叉却戳向了地面,一截被污泥淹没的绳圈从地面弹起,一张大网立刻弹开,将火羽完全包住。

   感觉到自己中了陷阱后,火羽立刻抓住绳网开始撕扯,甚至直接用牙咬,效果有,但是火羽也注意到,阿奎尔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竹竿,拿出一支药剂塞入其中,然后对着火羽的身体“噗”地一声吹了出去。

   “阿奎尔!我要杀了你!”

   火羽觉得后背一阵刺痛,他再次疯狂地挣扎着,虽然绳圈虽然在破损,但是无力感也迅速开始蔓延。

   “这是特效药,从现在起就由我陪着你好了,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走。”

   绳圈破裂,火羽被自己手上的刀子割破了手臂,虽然想要用布匹包住伤口,但是这时候除了喘气,火羽什么都做不到。

   “啊呀!啧啧啧,手上破了这么大个口子,真是,所以我才反对玩什么欲擒故纵增加风味,好好养起来不好吗。”

   意识残留之际,火羽看着阿奎尔蹲在自己身边拿出布匹开始包裹,虽然想要拒绝,但是无能为力。

  

  

   “臭鲨鱼!放了龙哥哥!”

   在将晚上的宴席材料带回去的途中,菲儿挣脱了仆人的手,冲向了阿奎尔,并用力捶打着鲨鱼的肚子,阿奎尔耸了耸肩,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睁眼的白龙,微微叹了口气:“小姐,说实话我真的想把他当儿子看待,但是你的父亲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赫伦主教完全交出地皮的机会,他是必须的祭品。”

   “少废话!他答应带我走!你不能动他!他是我的白马王子!”

   “抱歉了小姐,这件事情不是我这个下人做得了主的,你知道我身上有烙印,如果我不服从,死的是我。”

   “阿…..奎尔。”

   刚恢复一点知觉的火羽咬着牙齿,哼出了鲨鱼的名字,鲨鱼摸了摸额头,示意仆人抱住女孩,然后指引着另外两个穿着华丽侍从服装的兽走向被水晶灯和名画装点的大厅。

   “说真的,我知道乔治被你杀了的消息的时候真的吓到了,你怎么办到的,明明他拿的麻药也是特效药,没道理让你这么快挣脱。”

   穿过华丽的大厅,走过摆放着红色桌布的餐桌,阿奎尔推开了高大的木门,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属于乔治的位置,阿奎尔摆弄了他白色的制服,和滑稽的大帽子,又一次露出标志性的微笑,“乖儿子,你说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蠢?”

   阿奎尔示意两个侍从解开束缚,将已经洗净的火羽摆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方形木桌上,然后拿起一边的白银项圈,套在了火羽的脖子上。鲨鱼扯了一下连接着项圈的锁链,压着方桌向前推了两下,然后用爪子轻轻抚摸火羽那光滑的躯体,因为刚才反抗的运动,这身肌肉更加饱满充满活力。

   “我会,杀了你!”

   火羽扭着脖子,对项圈表现了无限的厌恶,那双胳膊轻轻抬起,却无力支撑,还是落在了木桌上,一丝不乖的他就这样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别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想伤害你?不过说起来你的身体似乎有点不一样。”

   阿奎尔小心地托起火羽刚才手上的手臂,本来被刀刃划伤,足以看到皮下脂肪和肌肉组织的胳膊此时竟然只有一道浅红色的痕迹,因为原本皮肤就是如此苍白,不细看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伤口。

   “倒是不担心会被骂了,乖儿子,不得不说你真的有付好躯体,虽然第一次肏你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但是现在,我想说,你可真美。”

   阿奎尔抱着那肌肉饱胀的双臂不停地用脸颊蹭着,他没有说谎,原本确实打算收养这个离群的幼龙浪子作为学徒,但是偏偏米洛克伯爵看上了这个鲜肉,决定于赫伦主教一起分享,并借机获得教区的供应许可。

   “你知道以前有一种吃肉的方法吗?”

   “没兴趣!”

   “把活着的野兽扔进一个空地,然后不停地攻击它驱赶它,直至累死,据说这样的肉是最美味的,原本乔治那里是打算把你洗净之后放走,然后由我和那些懦夫把你捕捉回来,达成这样类似的条件,谁知道你够厉害,直接提前要了他们的命。”

   “赫伦主教已经到了!阿奎尔你快点做准备!”

   原本打算继续陪自己的干儿子多聊两句,但是时间不等人,分别的时刻还是来临了。

   阿奎尔拉扯着手里的锁链,然后笨拙地将木板上的镣铐扣在火羽的四肢上,并用金色的绳子绑住了翅膀。如何料理火羽,将由赫伦主教决定。

   “主教大人,欢迎来到寒舍就餐,我们为您献上最形象的贡品,阿奎尔,可以上菜了。”

   阿奎尔推动木板,让载着火羽的餐盘经过珠帘滑到了餐桌之上。

   围坐在长桌前的,左侧分别是那只穿着华丽,浑身珠光宝气的名为赫伦的鬣犬主教,右侧则是白狼米洛克伯爵及伯爵夫人。餐盘随着阿奎尔的牵引,从食客面前流过,然后固定在了餐桌的中央,仆人们迅速地将各种烹饪用的材料和炉灶摆在了长桌的另一侧。

   “那么赫伦主教,您今晚打算吃点样式的菜品?”

   阿奎尔对着三位食客行了一个礼,然后拉动机关,让木板往上翘起,将一丝不挂地火羽完整地展示给了正用拇指擦着嘴巴的鬣犬。

   看着这个浑身肌肉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的青年,鬣犬主教起身离开了位置,他舔着嘴唇,盯着火羽胸口两块饱满胸肌之上的两个翘起的乳头,慢慢地用爪子顺着下面丰满如面团的腹肌不断向上抚摸,火羽很反感这双柔软的爪子对着自己揉捏,摇晃着反抗却让身下的卵蛋左右摇晃,毫无遮拦的肉棒也异常羞耻地垂着摇摆,凉飕飕的感觉让火羽有些脸红,被缚住的翅膀用力张开,可是没有作用。

   “我的主呐!这火红的羽翼,正如圣典中那带来福泽的炽天使一样,还有这洁白的肌肤,就像是神圣的使者,他可真是太美了。”

   “所以,你打算吃掉这个宛如天使的我?”

   “是的,我会带着感恩之情把你吃掉,如果可以,我想先来点饮品,这里面一定装满了圣水,不是吗?”在摸了会儿腹肌后,鬣犬的爪子转移到了自己面前的肉棒之上,他用力揉捏着,同时将鼻子凑到了卵蛋之间细细地嗅着,然后发出赞叹之情:“浓郁而富有活力,厨师,和上次一样,调味汁儿可以再来一份吗?”

   “没有问题,那么您第一份是要龙奶,对吗?”

   “麻烦你了,虔诚的信者。”

   鬣犬拍了拍火羽的肉棒,再次回到座位就坐,一边的仆从很是麻利地拿出一个木质的筒状装置。

   “我一滴都不会给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火羽嘶吼着,可是一个黑色的胶球突然略过他的头顶,然后突然收紧,完美地塞进了口中,让火羽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

   “乖儿子,话别说那么早,这东西有趣的很,是从一个会魔法的老变态手里弄来的。”

   阿奎尔将木筒由中心掰开,露出里面黑色的一层胶质物,然后两边果壳一样的小包突然落下,跟着一条金色的牵引绳来回摇摆,阿奎尔将木筒完全扣在火羽的肉棒上,将两个小包紧紧贴合在两个囊袋外,然后合上木筒,架在身下。

   “阿奎尔,注意这次不要让肉汁溅到客人,知道了吗。”

   伯爵推了推杯子,阿奎尔立刻点头示意,并将玻璃杯排在面前,“放心,伯爵大人,我用过一次已经记住了,那么请稍微耐心等待一下。”

   “唔唔唔!”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里面的黑胶的触感,让火羽觉得很不妙,那些东西仿佛就是活的,肉棒刚塞进去那些一层一层的东西就开始蠕动,阿奎尔摸了摸木筒,然后拿起一个石板按动了两下,这个木筒就开始震动,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糟糕,让火羽的下体不停地收紧。那些胶质似乎在收缩,原本还算大的空间正在不断缩小,肉棒就像是被含住一样,黑胶正在不断收紧包裹,但这还不算完,压到一定程度后,这个木筒发出“咔哒”一声,然后逐渐分离成两层,外面的木质结构开始张开,末端的木板压在了大腿上,而另一层被许多水晶结构包围链接的黑胶,则一边蠕动一边拉伸,起初速度还很慢,但没多久慢慢加速的黑胶已经开始以非常刺激的力量开始快速撸动,火羽无法忍耐这样的刺激,肉棒没几下就本能地勃起,黑胶顶端开始溢出透明粘稠的汁液。

   才不会就这样如愿!

   火羽猛咬口中的胶球,强忍着不让囊袋里的汁液流出肉棒,可是阿奎尔只是按了下石板,包住囊袋的小包就“噼里啪啦”地响起电花的声音,剧烈的电击迅速贯穿了肉棒和睾丸,激得火羽几乎要吼出来,身体猛地前倾压低,下体就像是失禁一样无法把持精关,大量的白浊液体冒着热气精准地射进了透明的玻璃杯之中,很快就射满了一杯。

   “呜呜!”

   “我说什么来着,这东西很有意思,里面好像装了雷晶石,是不是很爽啊乖儿子。”

   阿奎尔端着满满一杯龙奶,递给了翘首期盼着的赫伦主教,主教拿到杯子就迫不及待地嗅了一口,然后用舌头勾着浓稠的精液尝了一口。

   “美味!这样的龙精我还是第一次喝!味道浓郁粘稠,很健康,很新鲜。”

   “是啊,果然我不会看走眼,赫伦主教,那么是不是要准备主菜了?”

   “来吧,让我们好好地祈祷,然后享用。”

   伯爵见主教如此满意,立刻让仆从奉上一瓶好酒,让主教搭配着酒水去品尝龙精。

   “那么,这些就够用了吧。”

   阿奎尔榨了一盆龙精后,小心地关掉了木筒,然后将其取下,由于火羽的射精量过于巨大,这个装置内也满是粘稠的精液,也趁着这个机会,阿奎尔偷偷舔了一口滴在爪子上的种子,那直接灌入大脑的鲜甜让他立刻后悔没事没有好好享用肉棒,只顾着将种子射进他的体内,现在也觉得就这样烹饪吃一餐过于可惜。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从哪里开始?这就难到我了,先来点开胃小菜,能帮我炙烤下乳头吗?”

   “热刀切?”

   “就听你的。”

   主教竖起他带着金色戒指的食指,用机器贪婪地眼神盯着火羽胸前粉色的两团,阿奎尔立刻放下木板,拿起一个金属的小杯子倒了一些龙精,用木棍打出泡沫,然后加入红酒和罗勒进行增香,最后倒入一些牛奶调和。做好酱汁后,阿奎尔拿起湿抹布裹着烧过的刀,比划了两下后毫不犹豫地对着火羽的乳头底端横着划了一下,炽热的刀刃接触到前胸的一瞬立刻“刺啦”作响,激起一阵白烟,然后浓烈的烤肉香味立刻飞散开来,硬币大小的乳头底端冒着一丝焦黑,跟着刀身,安稳地落在白色的瓷盘中,血浆不停冒着泡逐渐被余温烤干, 整个乳头就像是一个盖着巧克力酱的小面团一样,显得可爱,能被一口吃掉。

   “唔啊!啊啊啊!”

   火羽痛苦地挣扎着,麻药似乎又一次失去了作用,嘴里的胶球混着口水不停的被咬得变形,不过这次阿奎尔用了最好的束缚工具,火羽没有可能挣脱,不过他这样不老实的样子,让阿奎尔很难对另一个乳头下刀。

   “来人,搭把手。”

   “等等,不要让你的仆人用脏手碰这个珍馐,就一个好了,我先从那个开始。”

   “好吧,热切龙丹,请品尝。”

   阿奎尔尽可能学着那些侍从的样子,端起盘子挺腰,迈着小步子走向主教,小心地放下低头示意。主教喝了一口水,慢慢地用刀切下了半截乳头,被刀子烤过的上端已经有些硬,但是斜着拉一刀,刀子立刻到底碰到盘子发出一声脆响,主教用叉子插住拦截面凑到鼻尖细细地嗅着,从他大口下咽的口水可以看出,这个香味的确很挑动胃口,他微微张嘴,用舌头对着焦脆的血块勾勒着,然后放入嘴中细细咀嚼,血块很脆,味道有些焦但是很香,自身带着微微咸味的肉,一段有些嚼劲但是乳尖却柔软得像是一团布丁,乳头被咬碎后交叠的口感让主教抿着嘴巴深吸一口气,从肉里不断散发的甜香他一点都不想错过,越嚼越有一股浓醇的奶香,很是清甜美味,作为甜品这绝对是最合适的开胃。

   “美味!”

   主教不舍地咽下了那一团乳头,然后将另一半放入口中继续咀嚼享受着。

   “阿奎尔,下一道菜,有推荐的吗?”

   米洛克伯爵见餐盘已经空了,立刻示意阿奎尔开始着手下一碟美食,可是看着这个不停扭动身体的白龙,他有些犹豫,刚才的香味让他确信自己手上的可能是这辈子最好的肉,如果处理不当必然会受到惩罚,于是阿奎尔放下刀具欠着身子低声说道:“平时在外面打猎,会的基本都是烤肉煎肉一类的,毕竟我没法像乔治一样弄出花样。”

   “嗯,越是高等的材料越是适合简单的烹调,刚才我就在想,怎么来点更有意思的。”

   主教推了下盘子,然后起身走向火羽的大腿,用爪子轻轻揉捏着,享受着饱满大腿挣扎时的那鼓动的活力。

   “那,我直接做些烤肉?”

   阿奎尔拿起割肉的小刀,抵着非常适合炙烤的侧腿,但是主教却抬手按下了阿奎尔的刀背,他摇着头,将那看上去慈善的双眸移向伯爵,“伯爵先生,还记得我们在乡下吃的刺身吗?”

   “可是,没问题吗?要不要打麻药?”

   伯爵似乎想到了什么,白色的耳朵一阵抖动,他望着那个试图抬头的,还在低鸣的白龙,心里很是不安。

   也许是被切掉乳头的痛感激发了白龙的求生欲,白龙的爪子正不停地挠着木板,口里的口球几乎要被咬碎。

   “没问题,至少让我试试。”

   一头雾水的阿奎尔自觉地让开了位置,而主教则轻抚着火羽的手背,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道:“请不要恐惧,我的孩子,我会解救你,让你脱离苦海,我们的神会给你带来最平等且最美丽的光,你会顺着天堂的阶梯,走到无尽的乐园,我在这里感谢,感谢你的奉献,不要挣扎,那会让你痛苦。”

   这沉稳温柔如润雨细风的嗓音,让阿奎尔的腮一阵蠕动,心里暗暗念想着不愧是拥有万千信者的主教,他的声音真的富有催眠的魔力,或者说他的确做到了毫无预兆地将灵言随着呼吸吐出。原本狂躁的白龙随着赫伦主教言语的结束,立刻安稳下来,微微垂眸的鬣犬就像是给新娘带上婚戒一般温柔地托起龙爪,他轻吻了白龙的手背,然后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嘎吱”一口咬下了白龙右爪的食指,大量鲜血立刻喷涌出来,手指的皮肤随着鬣犬扭头撕扯而拉伸着,白森森的指骨白暴露在空气中,被碎裂的皮肤组织包围着。

   如此慈祥的脸此刻血迹斑斑,主教拿起桌上的餐巾一边抹着嘴角的血浆一边眯着眼睛咀嚼着品尝着温热的指头,他似乎连着骨头和爪子一起咬碎,随着喉结的跳动,他又抱着龙掌,对着微微曲起的中指,用舌头勾到嘴里,横着牙齿切下了另一个指尖,并用力按摩着手掌将猩红的血浆挤到自己的嘴里充作调味剂。

   骨头被牙齿搅碎的“咯嘣”声让阿奎尔浑身发寒,虽然侍奉过自己的主人吃了很多兽,但是这种近乎原始的血腥吃法,真的让阿奎尔无法想象自己面前衣冠华丽的兽是万人之上传播福音的主教。

   “唔!呜嗷!”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被啃食的痛感让火羽麻木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好不容消停的嘴巴吐出几口白沫,逐渐发力,胶球又一次被挤压变形。

   主教似乎完全不在意口中正在逐渐恢复活力,开始颤动曲张的爪子,反而更加肆意地张口啃食那只右爪,手指侧面的肉连着皮被牙齿非常卖力地咬开,只留下一截指骨,依靠着白色的龙筋连接。这个鬣犬的舌头和牙齿相当灵活,等他挪开嘴巴的时候,除了第一个指骨被嚼碎下咽,后两节骨头都垂在空气中,引导着手掌上滴落的血浆。

   “您的吃法还是那么直接啊,主教大人。”

   “唔,嗯嗯,咕,这么好的脆皮龙爪,果然这样吃最合胃口,接下来麻烦把剩下的龙爪烤熟,吧,在那之前,龙尾尖可以先炖起来,清汤就好。”

   阿奎尔看着被啃烂的白龙右爪,拿起斩骨刀,转身抓住了因为痛苦而不停扭曲的尾巴,对准尾尖两个手掌的距离劈了下去,刀刃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一大截尾巴尖被肢解砍了下来,最后一节肉还连着一层皮肤,被砍去一截的尾巴跟着一声痛苦的低鸣迅速卷曲着,在尾巴肉被带走前阿奎尔迅速拉了一道,剩下的尾巴后撤着扭动,在木板上留下一道蛇形的血痕。尾巴肉那红色的截面脂肪的纹路在红色的肌肉中就像是雪花一样,顺着白色的尾骨绽开。老规矩,在烹饪前阿奎尔将尾巴肉展示给了伯爵和主教,在座的三只兽发出了无数赞叹之语,然后讨论着味道会如何。

   “巨蜥的尾巴肉总是带有一股奶油味儿,脂肪柔软入口即化,很好地调和了肌肉的弹性,煮汤也分为红白两种,白汤原汁原味,只用生姜,盐,葱等简单调味,红汤则需要各种大料憋出里面的浓香,虽然是收尾的餐点,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会选择怎么样的烹饪方式。”

   “既然是收尾的餐点,果然还是让您能够回味最好。”

   阿奎尔摸了摸白龙富有弹性的尾巴,举起刀切成两个手指的厚度,看着切面厚厚的白色皮肤,口中似乎已经能想象到煮烂后嚼下去时,那溢满口腔的胶原蛋白会是多么浓厚。切了一截大葱,一些生姜,混着些许盐碎扔入锅中简单过了两下去了去血杂,肉本身呈现出更美的暗红色。随后阿奎尔放好龙尾块,快手将土豆,胡萝卜,洋葱和番茄切块,然后拿了一些桂皮白寇砂仁八角草果。

   做好准备工作,阿奎尔起火倒入冷水,将龙尾倒入其中翻动两下,然后放入盐巴与胡椒,倒入一些酒,撒入葱姜,开始烹煮,并时刻做好清理浮末的工作。处理好肉,阿奎尔拿出漏勺接住了皮肤有些卷曲的肉,另起一锅倒入大量的油。在油温六成时,阿奎尔将龙尾全部倒入,加入姜片一起炸制,然后再次倒入漏勺分离肉和油。

   简单的几步基础工作,浓烈的肉香就已经盈满了整个餐厅,不同于蜥蜴的尾肉的平庸,龙尾的奶香更加浓烈香甜,主教扣紧十指很是期待地望着炉火,伯爵与其夫人也下咽着不断分泌的口水。

   而且还在试图挣扎的火羽似乎也被自己尾巴肉的香味吸引,他粗粗地喘着气,然后细细地嗅了两下,咽了口口水之后眼泪直流,不知道是害怕继续被割肉还是被自己的美味所惊艳。

   当然阿奎尔自己也被这不断从肉里散发的浓香激得口水直流,他借着锅底留下的油继续放入番茄进行翻炒,酸酸的新鲜番茄气味让空气中的肉香立刻变得丰富开胃,伯爵和夫人终于无法矜持地端坐,两只爪子捂着不停“咕咕乱叫的肚子垂着尾巴不言不语,而已变得主教则翘着尾巴轻声笑着,时不时舔一舔手指的肉球试图回味刚才龙爪的美味。”

   接着,阿奎尔在炒番茄中倒入胡萝卜与土豆继续翻炒,然后加入清水调和。在这一锅红色的汤汁中,阿奎尔继续加入盐与胡椒,还放入了一小把调味用的草药。

   在差不多的时候,阿奎尔拿出高压炖汤锅,在锅底放入大把洋葱,倒入龙尾,最后把番茄汤整个倒入,盖上锅盖放在点着小火的炉灶上开始烹煮。

   接下来,是被啃掉五个手指的手掌,怎么料理阿奎尔有些纠结,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擅长太多好菜,最后想到的不过就是炭烤而已,如果带上其他肉,比如手臂和腿,还有尾巴,如果伯爵同意现在就开膛破肚,那么能选择的肉还有龙腩肉,上脑,里脊和外脊肉,但是伯爵交代过,尽可能让白龙死之前喂饱主教,这样活着的白龙就能为下一次圣餐服务。

   乖儿子,爸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起码能活着。

   阿奎尔看着已经自己止血的团成一团的右爪,拿起烧热的刀子对准腕骨所在的位置狠狠地劈下,这一刀彻底让火羽清醒了起来,他浑身冒着粗汗,奋力挺身,鼻腔不断喷出粘稠的鼻涕,他疼得疯狂嘶吼,声音逐渐嘶哑,但依旧有力,因为挣扎过度,失去了手掌的手臂穿过铁环高举着抬在了他自己的眼前,在还没来得及看清,从断口喷涌的热血就糊住了他的眼睛。火羽猛地用手臂击打身体右侧的木板,口中的胶球更加扭曲地被咬着,他似乎因为看到自己失去手的手臂而恐慌着,咆哮声逐渐转变为凌冽的哭喊,翅膀不停颤抖似乎随时都会挣脱束缚。

   阿奎尔放下龙掌安置好热刀,立刻按住那还在疯狂挥舞的手臂,拉开另一侧的卡扣将手肘压死在木板上,同时吩咐另一边帮忙的仆人给左臂也锁上卡扣。

   等确定所有的束缚到位,阿奎尔再次拿起热刀,对着完整的左手手腕砍了下去,清脆的一声刀刃斩过,血浆飞溅着弄脏了阿奎尔的衣领,因为伤口被烫流血不是很多,但是火羽还是大声地“哼哼”着,仔细听能听到咒骂阿奎尔的各种脏话。收好两个爪子,阿奎尔清点了下手边的各种调料,胡椒孜然盐都很全,而且炭炉也已经被手快的仆从准备在了一边,灰白的炭灰下橘红色火焰不停跳动,层层热浪炙烤着的铁网已经刷好了油。阿奎尔拿起主教的那一份手掌,换上短刀开始顺着手掌的纹路开始向下拉动,明明已经被咬成这样,刀刃割开皮肤的一瞬还是有血珠从切口溢出,手掌翻开的皮下脂肪后,丰满的肌肉看上去是很显眼的红色,手背被划开时除了发白的皮下脂肪,依稀能看到发白的骨头与经络,尤其是小多角骨头状骨之间的缝隙很是清楚。比起被啃过的爪子,那连着五指的龙爪在切花刀时血浆更多更厚,手指不需要过多处理,只要稍微过过火,里面的肉就会逐渐变得有嚼劲儿,而皮肤刷点油就能又香又脆。

   处理好表皮,阿奎尔拿起金属签子对准手腕柔韧的拇短展肌刺了进去,一下串到虎口,另一根金属签则贯入小指展肌顺着蚓状肌惯出,固定好两个龙爪,直接扣着放在了烧烤架上,表皮接触到炽热的金属时,悦耳的“刺啦”声,皮肤内的油脂因为高温开始翻腾,异常浓烈的肉香一挤方才炸尾巴时的风采,升腾的气流中,就像是炸弹一样刺激着鼻腔。阿奎尔翻转着龙爪,将金色的上好香油均匀涂抹在白色的肌肤之上,然后继续按压着手掌,让炭火能更好地炙烤。慢慢的,侧面原本雪白的肌肤开始翻折翘起,变成淡淡的金黄色,露出的连接着肌肉的脂肪鼓动着滋啦作响,洒下一把香料,火舌燥起,翻一个面,整个手掌都在冒着热气,看上去很是烫嘴,继续涂抹酱料,嫩黄色的手掌又逐渐变成微微发红的油亮色泽。

   阿奎尔拿起签子小心地刺入肉块最厚的展肌中,等了几秒拔出后放在嘴唇上,确认已经熟透后,两只龙爪就这样放在了木质的餐盘中,点缀了一把生菜和一些小番茄,然后分别端给了早就无法遏制食欲的主教和伯爵以及伯爵夫人。

   主教一拿到自己的龙爪,迫不及待地张开五指抓着一边往嘴边塞,但是却被烫得差点打翻了盘子。伯爵则一直保持着优雅,他有井有序地拿着餐刀,对着龙爪中心的纹路微微一划,绽开的皮肤内流出了大量滚烫的汁水,里面被热浪遮掩的肉非常鲜嫩,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被餐刀切开,挑动着食指向下一拉,刀刃一下子就滚到了发白的屈肌支持带,不消几下,大多角骨的连接就被断开,一个龙爪被一分为二,伯爵夫人这才拿起刀叉,切下了一块带皮的爪肉塞入口中,“嘎吱”一声,阿奎尔听得很清楚,自己的烤肉很顺利,酥脆的龙皮口感绝对一流,虽然吃不到,但是皮下融化的油脂现在绝对入口即化,残留在嘴唇的肉汁让他很清楚自己做出了何等的美味,伯爵也切了一块肉咬了一口,他很是惊讶地张开了嘴呼出几口热气,然后捂着嘴不停地咀嚼着,肉块的多汁与鲜美远超预期,里面的一点点血污更是增加了龙肉甜美如蜜的风味,嘴里的就像是发了个大水一样,口水决堤一般不停地跟着肉汁在口腔中翻江倒海。

   “太美味了!感谢神的指引!”

   主教抓着龙爪大口咬着,嘴角油光四射,汁水顺着缺口不停地滴落在餐盘上,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逐渐带动一边的贵族,白狼夫妻终于无法忍受没事逐渐冷却失去风味,丢下餐刀也开始用爪子扒拉着龙爪啃咬起来。

   接下来,顺着刚才的手腕继续加工,龙尾和手臂继续烧烤,骨髓也不能忘记料理,尝试不同的酱料,搭配葡萄酒品尝,或者用东方的烹煮方式做几道小菜增加乐趣。

   转身准备看接下来准备哪个食材时,阿奎尔听到了火羽的哭声,他不再挣扎也放弃了诅咒和咆哮,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双眼噙满眼泪,无助地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虽然热刀能通过灼烧伤口达到止血的目的,但是火羽被切掉爪子和尾巴的断层已经长出了非常细嫩的皮肤,和手腕上被菜刀砍伤的地方一样,一片好看的淡粉色。

   自愈能力吗?

   阿奎尔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虽然知道龙族生命力非常顽强,但是自愈能力厉害成这样有些不讲道理,想到这里阿奎尔掀开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伤疤,还有手腕的黑色烙印,短暂走神后他又拿起了切肉刀,准本削下要用来炭烤的肉块。

   “没有人,能救我吗?”

   火羽蠕动着舌头,非常小声地如此抽泣着,阿奎尔被这一句话语吓到了,突然发黑的眼睛看到的,是那熟悉的地牢和熟悉的人,他们握着发红的烙铁走向自己,越来越近。

   “抱歉了小子,我也想给你个痛快,但是身不由己。”

   阿奎尔握紧了手中的刀子,对着被钳死在木桌上的手臂用力砍下,虽然不知为何想要下手利索点减少火羽的痛苦,但是被砍去右臂的痛让他失声尖叫着,张大的龙嘴唾沫横流,裸露的整个精壮的身体不停颤抖剧烈摇晃,主教与伯爵很是欣赏美食发出的惨叫,但是阿奎尔却皱着眼皮轻声对着胳膊叹了口气。

   “大人们,接下来要试试铁板煎肉吗?”

   “很不错的样子,你们家猎人还真是多才多艺啊,突然说换了厨子我还正担心呢,就目前而言我满意得很,能来你们这里参加圣餐看来是正确的选择。”

   “哈哈,您喜欢就好。”

   主教放下啃得只剩骨头的龙爪,砸吧了两下嘴巴拿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望着被仆人们推到中央的黑色大铁板,舔起了嘴唇。

   阿奎尔拿起割肉刀非常迅速地切下了一大块厚厚的手臂的肉,然后一轮一轮将皮从肉上剥下,红色的一大块肉非常圆润好看,肌肉绷紧着看上去就非常有嚼劲。阿奎尔将龙皮整个倒扣在铁板上,并用力按压,让皮下一小块的油脂被高温轰出,龙油的焦香扑面而来,透明的油脂在铁板上无声地跳动着,汇聚成一团,差不多的时候阿奎尔撤开龙皮,将切好的龙肘肉放在了油上煎烤,肉排整个在铁片上起舞一般跳动着,在香味逐渐冒出时,阿奎尔将肉翻了一个面,继续煎烤,同时快刀切碎巴西里,合着研碎的蒜泥混杂少许盐巴倒入黄油之中,最后倒入一小杯龙精,用力搅拌,做好的大蒜黄油被放在一边,阿奎尔拿起铲刀对着肉快速切下,肉很嫩,受热有些发粉,刀尖触碰到肉很自然地陷下去,然后被分开,每一份煎肉都被切割成一小块方形,本地产的葡萄酒被直接倒在了刺啦作响的肉上,一阵黄色的火花燃起,红褐色的酒汁的香味跟着肉的甜香一起爆炸开来。起手铲子反面,多级煎炸,等肉表面完全变成亮丽的褐色后盛入餐盘中,然后挖出一勺黄油做佐料,端给了主教和伯爵。

   一只胳膊能做不少骰子肉,切下来的厚龙尾借着刚才的油和汤汁,整个铺在上面开始煎烤,在食客被骰子肉那外酥里嫩的奇妙口感征服时,阿奎尔举刀剁下了火羽另一节胳膊,涂上准备好的香料挂在肉钩上推进了烤箱。

   火羽还在咆哮着,他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哭嚎,明知道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他还是倔强地用双腿踢着镣铐,用脖子冲击项圈,也只是做一道菜的功夫,右臂的缺口也已经被细嫩的皮肤包裹,已经看不见红色的截面与白色的骨头。

   阿奎尔拿起砍刀,将方才切掉了肉的骨头砍断,然后从中央劈开,里面白色的骨髓抖动着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阿奎尔将骨头放在了烤架上,往骨节中加入少量的盐直接慢慢等着,深色的骨松质没多久就因为高温而鼓动热气,将里面的油脂逼出,骨骼外的血管逐渐发黑,但是并不影响,躺在槽内的骨髓开始发出开水一样“咕噜”的响声,似乎很快就很美美地吃上。阿奎尔转身将尾巴肉转了个面,龙皮一侧已经有些发黄,里面的油脂“滋啦滋啦”滚个不停,红色的肉与白色的脂肪一起美妙地展示着,表面油乎乎的很是有光泽,两根爪子的厚度一口下去绝对超级满足。

   “嗯,我已经能闻到骨髓的香味了,可以吃了吗?”

   主教面前的骰子肉已经全部被清扫干净,用龙精制作的蒜香黄油也被全部吃光,明明已经加快速度去制作下一道菜,结果还是因为料理太美味,主教和伯爵完全没有克制,一扫而空。

   “嗯,骨髓已经可以吃了。”

   阿奎尔小心地用夹子将大骨放在盘子中,望着油乎乎的骨髓,主教拿起勺子很是豪爽地转了一圈将里面的珍馐全部挖出,然后陶醉一般闭眼嗅着,最后抿着嘴巴一口吸掉,浓郁的骨髓味道,让伯爵与其夫人竖着耳朵很是享受,主教更不用说,大快朵颐满脸满足。

   这还只是手臂的骨头,真正肥厚的骨髓是大腿的,但是要稍微推迟些,大腿肉的处理打算做成礼物保存,今天并不会用上。

   接着,阿奎尔给炙烤中的龙尾翻了个面,然后望了一眼已经被砍去双臂的火羽,大大的红色羽翼上,深色的鲜血粘稠地糊在羽毛之中,虽然一开始打算将翅膀一起抹上调味料烧烤,但是奈何没有时间脱毛。

   阿奎尔用叉子插了插尾巴肉,觉得肉排已经差不多,于是拿起刀开始分肉,一边的仆从们见自己出场的机会已经成熟,便拿着刀具快步上前,一只犬兽握紧锯子,对着火羽的大腿比划了两下,另有一边的兽用力摁住了火羽,火羽感觉到不对,立刻开始反抗,失去双臂的他活像一条蚯蚓只能扭动着身体,他大声“哼哼”着,牙齿不断露出嘴唇,但是这是毫无意义的威胁。

   “开始了!1,2,3!”

   犬兽喊着口号,随后双臂拉动锯子,锯片嵌入皮肤,大量鲜血不断从缺口流出,锯子很是顺利地深入横切开肉,白色的皮肤立刻被鲜血染红,剧痛让火羽的眼泪再次狂涌,他撕心裂肺地哭喊,断了一大截的尾巴不停抽打着木桌,但很快就被另一边的仆从压制,大概是锯到了骨头,犬兽卖力地拉动着手柄,大量碎肉和血沫顺着缺口流淌,汇聚在下方的容器中,经过一番努力,锯片突破了骨密质,失去骨骼支撑的右腿立刻滚动着翻折向一边,肉的纹路很漂亮地展现在了所有兽面前,皮下脂肪不是很多,瘦肉非常饱满充实,一看就是极品,犬兽没有敢耽搁,他加快速度切下龙腿,然后抱着放入一个大桶,并将锯子挪向另一条大腿。

   感觉到自己失去右腿的火羽翻着白眼,口里不停地喊着模糊的“住手”,当然没有兽需要听从他的意见,锯子还是摆在了坐腿上开始拉动,火羽的哭喊声让阿奎尔转身摆弄着他的尾巴肉,没有敢继续看下去,但是主教和伯爵却很是享受地听着火羽的哭喊,他们交头接耳笑眯眯地继续品尝盘中美食,在他们吃完骨髓后,阿奎尔将切好的尾巴肉端给了他们,然后看着失去双腿的火羽下身混着血污低垂的肉棒与睾丸,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了双腿的遮掩,那曾经被自己享用过的菊花就这样敞露着,不停地闭合着,被锯掉双腿的剧痛让火羽几乎发不出声音,起伏的胸腔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生气。

   这是为了我的任务。

   阿奎尔感觉自己的烙印有些疼痛,接下来,要处理的就是那一对龙宝。

   这个是主教必然会选择的部位,就连伯爵都无福消受,对于他们的信仰而言,生殖器是最高的献祭,如果有主教在场,那么这个部位必然属于他。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必须要接受的生命之礼,不用烹饪,割下来就好。”

   虽然有想过要进行煎炸之后再端上桌,但是主教似乎想要品尝生鲜的龙棒和龙蛋,阿奎尔拿起银质的小镰刀,咽了口口水,将刀尖挪向垂着卵蛋的囊袋。没有了双腿的干扰,刀尖很轻易地刺进了皮肤之中,阿奎尔转着刀把很是小心,在挣扎到几乎虚脱后,火羽再一次尖叫起来,他抽着尾巴,整个龙棍不停地摇晃,腰部非常不老实地扭动着。阿奎尔换了个姿势,爬上桌子一屁股骑在了火羽的小腹上,倒着抓着有些勃起的肉棒带着囊袋向上一扯,然后导致顺势横向一切,原本鼓鼓囊囊的囊袋立刻瘪了下去,里面粉嫩的睾丸就这样流了出来。接着在用力收刀,顺着底部粗壮的尿道拉扯,整条肉棒就这样被切了下来,红彤彤的一片横截面一处粗大的间隙里,黄色的汁水开始溢出,为了保证干净,阿奎尔眼疾手快地将整付生殖器放入了漂亮的瓷盘中收纳,因为之前被榨过汁,肉柱表面已经不需要过多加工,对于主教来说这样自带酱料原汁原味的肉棒,是最耐品味的。

   “你妈的!嗷嗷嗷!”

   火羽似乎讲不出多少诅咒的话语,他只是不停地将体液从下面尿出来,哭嚎着然后翻滚,没有四肢的他终于拜托了一点锁链的束缚,扭动的身形已经有些弯折,如果不是项圈的限制,他没准真的可以从铁圈里扭出去。

   抓在手里的时候阿奎尔就被这龙根的分量吓到了,肉量非常充足,这只白龙还有成长的空间,年仅十八岁在龙的族群里可能还只是个毛孩子,但是发育到这样傲人的粗度,这还只是半疲软的状态。以及那睾丸之大,宛如鸡蛋,厚实浑圆,逐渐散发出的奇异香味更是让阿奎尔咽着口水有抓住啃咬的冲动。

   为了美观,阿奎尔小心地将包皮翻开,将囊袋像是被子一样盖在了睾丸之上,然后用纸巾清理掉多余的血污,一碟龙根刺身就这样被端到了鬣狗主教的面前。

   “感谢照耀我们的主,这是生命的象征,传达着我们永远留存的希望,感谢你的付出,白龙,你用来繁育子孙的神器,将与我的存亡同在。”

   鬣狗拔出胸口的十字架,将长的一段对准马眼戳了进去,阿奎尔本以为这么好的形状会被破坏,但是整个金属柱插入,也只是让下段的尿道变粗了不少,柔韧的海绵体完全地收纳着,丝毫没有出现破裂。

   当十字架完全穿过龙根,鬣狗抓着金属的另一端,像是烤肉串一样举起,放在嘴边低声念叨着什么,但是他不停溢出嘴角的口水让所有人知道他已经急不可耐,虽然还是生的,但是这一串肉的甜香已经暗暗突破烤肉的余味闯入了鼻腔。

   完成仪式,主教将肉棒放回盘子中,转手拿起刀叉,对着囊袋切了一刀,非常有弹性,导致滚过表皮立刻就压了下去,曲起的一小片白色的囊袋看上去很厚实,很有嚼劲,当然等鬣狗开始咀嚼时那牙齿碰撞的声音,足以说明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偏差,看着主教享受的样子,所有兽都沉默着擦掉口水。

   被切开的囊袋被主教排成一圈,就像是鱿鱼圈一样,如果经过炙烤,那么样子一定会更像,虽然想废话一声询问是否要加工一下,但是看着主教一口一口不停歇地将肉圈放入嘴中,阿奎尔选择了闭嘴,吃掉了大半个囊袋,暴露在外的睾丸被鬣狗一刀破开,蓝色的睾丸动脉被他团着切开,送入口中,叉子插入粉嫩的睾丸中,一口一个嚼碎,满口的汁水与口水说明这个鬣狗吃得很满足,最后是肉棒,鬣狗将硕大的龟头单独切下,沾了点之前的肉汁放入嘴里,接着顺着尿道切开肉棒,一层一层将带血的海绵体放入口中大肆咀嚼,不一会儿就吃光了整个龙根刺身。

   看了一眼时间,龙尾罗宋汤已经差不多了。阿奎尔掰开气阀,开始放掉多余的热气减压,大量的白气不停喷涌,直到“刺啦刺啦”的放气声逐渐变小。打开高压锅的一瞬,浓烈的香料气味带着酸甜的味道,仿佛一击重拳打在了所有人的鼻梁上,刚吃完温热刺身的鬣犬迫不及待地跑到大锅之前,望着一锅微微发红的汤汁舔着嘴唇,他大声赞叹道:“唔!这!这和我平时吃过的汤不太一样!还没尝我就知道这锅汤必然浓香味美!”

   “多些主教的赞美,只希望对您胃口。”

   阿奎尔一边盛汤,一边望着呜咽着的火羽,那股汤的味道似乎让他又一次陷入了之前被烹饪时的状态。

   被炖得稀烂的龙尾,主教和伯爵没有花太多力气就可以插在叉子上送入口中,看他们如此享受汤汁,阿奎尔接过了刚才用龙腿制作的香肠,放入热水中开始煮制,如果放在太阳下多晒一晒,还能激发出更多风味,会要求那时候切掉双腿,伯爵正是打得这个算盘,几道菜下来,外加香肠和土豆泥,配上一些面食和小菜,绝对够填饱主教的肚子,让他吃饱喝足,那么就不用料理白龙身躯部分的肉,这样一根龙棍养着可以留到下一次圣餐,除非这个鬣犬真的贪婪到想要现在就吃掉所有的部分,让他巨大的胃袋塞到什么都放不下。

   “嚯!接下来!还有什么?”

   阿奎尔捞出煮好的龙腿肉香肠,摆在盘子中,然后挖了一勺仆人制作的土豆泥,浇了一些用龙精打出来的酱料,端给了主教,主教三下两下吃完,砸吧着嘴巴,将目光放在了火羽起伏着的小腹上。

   让阿奎尔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主教放下刀叉,起身走向火羽,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肚子,轻声问道:“猎人,你知道东方兽人的美餐吗?”

   “什么?”

   “一般来说我们不换选择吃内脏下水一类的,毕竟真的太恶心了,但是看着这个白龙,我有想法,你的汤是东方兽的做法没错吧。”

   “啊,学过一点点,以前••••••”

   “好的,那么你会做红烧肥肠吗?还有红烧肉,对了,里脊也要来一份,你能做到吗?”

   注意到这个鬣犬打算剥开白龙后,伯爵立刻在后面做手势提是阿奎尔说谎,阿奎尔刚打算开口,但是主教先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卷轴,并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有神之庇佑,这是我的教区,以及整个受圣光福泽的土地的通行书,我今天是来询问,你们是否需要这个,神把选择权给了我。”

   伯爵看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望了一眼那抽泣着的龙棍,皱了皱眉头后拍了拍自己的妻子,然后对阿奎尔做出“动手”的指示。

   阿奎尔看着得逞的鬣狗露出他尽在掌握一样的微笑,伯爵的小心思被这个主教咬的死死的,对于他而言,看中的都会无情地享受掉。

   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火羽就像是一块柔软的面包,鉴于这个白龙被割掉生殖器的地方已经开始长出嫩肉,放血这种工作必然是多余的。

   要这样直接或者开膛破肚,必然会是务必残酷的,如果在切四肢的时候就流血过多而死反而痛快些,这样顽强的生命力和恐怖的自愈能力现在只是徒增折磨。

   阿奎尔拿起尖刀,对着这个稀少而美味的白龙,那缺了一个乳头的健壮肌肉,那浅浅的但是非常好看的胸沟之间轻轻地划了一道口子,伤口处立刻溢出许多的血珠,为了防止伤口过快愈合,阿奎尔对着那个红线又是一刀,然后刀刃沿着胸部往下,“哧啦哧啦”地向下勾勒推动,锋利的刀刃直接拉到了挺拔的腹肌的底端,然后又顺着来回切了几次,这强健的龙躯就这样在一阵热气升腾中被打开。里面的器官全部都非常健康地运作着,肠道团作一团压在肚子里,粉粉的一大串,白白的一层脂肪覆在肋骨上,下层的肌肉散发出迷人的红色,这些五花肉的确非常好看。

   接着就该让白龙断气然后取肉了。

   阿奎尔最后看了一眼火羽,抬起刀子对准心脏准备刺下,可是正当手打算发力时,门口一阵炸响,所有仆从人都把头转向门口,在灯光下,所有兽都看到了一个全身湿透的,身材异常高大虹猫龙狼。

   “火羽!你在吗!”

   这种入侵的猛兽大声咆哮着,而听到这个声音的火羽立刻哼着声音,阿奎尔听见了很模糊的单词,“爸爸。”

   这是火羽的父亲?

   对方的确是一对少见的红色羽翼,和火羽一样。

   “你是什么人!敢闯入米洛克伯爵的居所!”

   一边的保安拔出利剑警戒着,但是这只龙狼完全没有在乎这些威胁,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儿子,他快步走向火羽,无视了一边拿着刀的阿奎尔,轻轻用爪子抚摸着火羽额头湿漉漉的白色毛发,然后转身一巴掌猛击阿奎尔,这一发力道,让阿奎尔嘴里立刻漫出一股血腥味,整个身体翻转着落在了一边的餐桌上。

   “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这只龙狼非常愤怒地一脚踢碎了旁边的红木餐桌,大量魔法的波动从他的身体传来,强烈的压迫感让伯爵夫妇夹着尾巴往侧室逃,但是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只浑身都是嫩绿毛发的陌生狼兽。

   “抱歉两位,这里的事情还需要你们配合解决,请不要走动。”

   茶狼微笑着用异常礼貌的嗓音说着,大量触腕从他的毛发中生长,堵住了所有离开的道路。

   “鹿!快点治疗!给我他妈快点!”

   “来了,叔,没事的,火羽的体质没那么容易死。”

   龙狼张开羽翼扶着自己的孩子,并拔出一把火铳对着向自己发动袭击的护卫射击,“砰”的一声巨响,护卫满身血窟窿,悲惨地倒地,这一下吓得其他护卫不敢上前。

   “借过。”

   门口匆匆走来一只浑身有着奇怪草药味的鹿兽人,他的手指散发着绿色的荧光,当指尖触碰到被剖开的龙肚时,许多细小的藤蔓钻入肉中,将伤口强行并在了一起。

   “不会留疤,放心,但是,四肢••••••”鹿兽人看着餐桌上的残骸,咬了咬嘴唇,“我说,为什么这个时代还有兽会选择吃兽,看这个标志,是南方教派的信徒吧。”

   “我,我是被庇护的主教!龙!你们的规矩你清楚!你可以带着这个白龙离开,这是我的仁慈!”

   所在椅子下的鬣犬拿出他的教典,颤颤巍巍地喊着,闻到自己儿子的血腥味道后,龙狼猛地突向鬣犬,爪子毫不犹豫地贯穿了他能言会道的喉咙。

   “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龙狼一把揪住鬣犬的肚子,用力撕烂了他的前胸,血淋淋的骨头后面是鼓起的胃袋,龙狼抓住了胃和肠子用力拉扯,然后拿起茶狼递来的容器将血肉全部倒入其中。

   猛烈的手法让鬣犬还保留着一口气,他痛苦地吐出舌头,嘴里还试图念叨什么,但是他还是非常爽快地咽了气。

   见到主教被杀,伯爵与夫人小步往后走着,但是龙狼没有放过他们,龙狼很清楚,他们肚子里有自己儿子的身体,被敲断的骨头被吸干,里面的骨髓统统都在这些兽的肚子里。

   “弥鹿,你出去,杀光这里所有人,一个不留。”

   “可是,这违反。”

   “以古老盟约之名,我向你许愿,化作地狱的烈火,将这里一切负罪之恶徒,燃烧殆尽!”

   “等等!叔,不可以用我的力量!”

   “惩罚以后再说!我要他们所有人死!”

   龙狼的咆哮盖过了天边的雷鸣,鹿兽人的身体突然燃起烈火,翻滚的火球猛地冲向外面,随后四处传来兽的惨叫声,杀戮正式开始。

   “别过来!怪物!”

   “别过来啊!”

   龙狼没有理睬伯爵夫妇最后的话语,带血的龙爪伸向了这一对享受了自己儿子为原料的美产的恶徒,龙狼抓着伯爵的脑袋,用力一抽,让整个脊椎骨都脱离了上半身,同样,胃袋和肠道被撕开,一边的伯爵夫人临死前哭嚎着,她满脸的后悔,看着自己丈夫的白毛被血染红,她明白自己也命不久矣。

   对于女性,火零给了最后的仁慈,他一把碾碎了伯爵夫人的脑袋,没有让她多受苦,然后挖开肚子取出火羽被烤得非常好的肉。

   锅里还有龙尾和香肠,大腿,手臂,全部都被吃掉了。

   “火零,接下来怎么办?”

   “悠空,我儿子的自愈能力加上悠空的器材,他能活。”

   “那我把鹿叫回来?”

   “让他自己回去,这个地方,我要彻底覆灭。”

   龙狼抱起自己的孩子,慢慢走出大厅,他流着泪很是后悔,没有亲自陪在孩子身边,让他受到如此残忍的待遇。

   背对火光,这个雨夜的复仇者,展开双翼推开雨水,飞向那个名为家的远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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