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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咏公主(中)

帝国往事 akarenn 15048 2023-11-18 19:36

  “谈谈,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毒害父亲的吗?”威廉的凝视着自己的兄长,手却一直按在身上的佩剑上,仿佛随时都能拔剑而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父亲是我杀的?”连一向宽厚的凯撒也变了脸色。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在观察。一周前,父亲病重,你在做什么?”

   “……我在前线抗敌”凯撒禁闭双眼,面容苦痛,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抗敌?你抗的是什么敌?同期在你的战区发生了一起大规模血族袭击人类事件,你猜猜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冲进教堂,把修女挨个咬死,把神父刨心杀死,最重要的是,现任人类教皇也死了,他顶上的银冠却不翼而飞!你再猜猜,父亲的最后的药液里检查出什么?纯银溶液……”威廉一面责问,一面逼近,把凯撒逼退倒角落。“能给王端茶送水的侍从,只有王亲贵族……我记得,那个医官是你那边的人对吧?我的哥哥。”

   “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凯撒被他责问的一步步逼退,直到身子撞到冰冷的墙面。看起来他是脑中一片空白,忽而一个恐怖的想法袭来。“只有王亲贵族的话,你不是也有可能吗?!威廉!” 他一把反推,把威廉推翻到地。“咳,说中了,就开始急了吗?你的风度到哪里去了。”

   “……抱歉,兄弟,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惺惺做戏要到几时……”威廉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

   “我知你现在不愿信我,但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内讧,全国的贵族大公都来参加父亲的葬礼,莫让他们看了王室的笑话。”

   “……走吧,卡娜琪多该等急了。”

   “嗯。”凯撒伸出手,被威廉一把拍开,完全不领情的态度。

  

   月咏走出房间,就听见如雷鸣般的鼾声,原本在角落等待的皮特伯爵此刻正卧在地毯上酣睡,月咏快步上前几步,就掩住鼻子回避开,一股魔药的气息,碾碎的曼德拉草药粉,但是量不是很多,以至于皮特在不知不觉中就吸食了足以昏迷的量。她环顾四周,取来一块沾了热水的湿帕子,替人仔细洗了把脸,直到洗第二遍时,皮特才缓慢睁开眼。“哈……睡得真舒服。”

   “太好了,你醒了。”月咏扑到人怀中,给这个大块头细细讲述刚刚到经过。

   “……我怎么会连这种小把戏都没有注意到呢”皮特一路上格外自责,尽管月咏一直安慰他,甚至在他面前转了好几个圈证明自己毫发无损。“我知道,我甚至在怀疑,带你回来是不是正确的。” “多亏了库伦公爵,不然我可能就得死了。” “少来了,说不定幽兰巨兽就是他放进去的!那个兔子头没有这么好心。”皮特嘀嘀咕咕,但这次是不得不说多亏了他。

   皮特将月咏送入宴席内,殿前,凯撒招呼着这个新来的妹妹做到自己身旁。月咏应了诺,小跑上前,却听见一声女声轻咳。“我以为塔内的嬷嬷教会了你宫廷礼仪。”月咏顺着声音望去,威廉王子的身旁,一位身着素服的高贵女人正冷眼望着自己。月咏怯生生的缩了缩,凯撒拍了拍她的肩膀,热心的向她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们的母亲,莱茵·芙莉雅王妃。”

   “母,母亲……”月咏勉强打了个招呼

   。

   莱茵王妃没有说什么,重新环顾众臣。这感觉糟透了,月咏格外失落,她坐回自己的席位,凯撒安抚她道“母亲只是不善于表达,其实她格外期待你能回来。”月咏挤出一丝微笑来感谢哥哥的善意,接下来的会议中,她一直在看手指头。

   “诸位长老,列为大臣,今日特召大家齐聚与此,想必诸位已经有所耳闻。”莱茵王妃看见来客已经齐全,起身开口宣布今日的事宜。“我们的王已经陨世,他用一生来治理我们伟大的国家,半生戎马,为我们开疆扩土,抵御敌袭,丰功伟绩,诸位大臣都是有目共睹。”她的言语中极力保持平静,但是台下许多随着亲王出生入死的官员已经忍不住落泪,月咏无意的望向角落的偏席,皮特正悄咪咪的抹去泪痕……

   “我们应该举国同哀,为这位伟大的王者离世举行厚葬,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外族见我们的王离世后就大举入侵,内部更有居心莫测的重臣见机拥兵自立。内忧外患,我是愁的一夜也无法合目,王将帝国托付于我,却依然如此,我是恨不能撒手随王一同归去,乞求他的原谅。”说到动情处,王妃用帕子抹去眼泪,台下的众臣也一力劝谏王妃节哀。

   “我倒是想一了百了,现在国家哀难,又容不得我撒手西去。若各位还看得起我这位王的未亡人,便请诸位各司其职,各领其务,照顾好我的两位子嗣。想来,这是王最想看见的一幕。”

   两位子嗣……虽然王妃在慷慨激词,但是月咏听见还是心如刀绞……把我叫来纠结是有什么意义嘛……他们想见到根本不是我嘛……她的脑袋一直下垂,大口喘气想要平复情绪,而后,一大抹泪珠滴下。我也不是没有情绪的嘛……至少表达的委婉一点嘛。她这样子想着,却又不想格外大臣看见自己难堪的一幕,起身用小动作飞快抹去泪痕,突然她看见角落的皮特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也挤出一丝笑意来回敬。

   等到王妃宣布完后,月咏因为长期保持规规矩矩的坐姿已经浑身僵痛,她揉揉肩膀想要起身。

   “卡娜琪多”王妃在不远处呼唤了她一声。

   “是……是!”她一哆嗦,立刻恢复乖巧的坐姿。

   “随我来。”王妃没有多看她一眼,独自走出内殿,月咏只得快步跟着。昏暗的宫殿内道内,月咏小手紧握,担忧着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直到内道尽头,一道光亮后,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内殿,四周布满花束,一副水晶棺木立于其中。月咏不解其意,望着王妃。王妃高挺的身姿亦然颤抖,她尽可能保持平静。“见过你的父亲吗?”

   月咏摇摇头,她早就听闻过萨丁二世亲王,但是也只是人们口中的亲王,作为父女,自己是一面也没有见过他。“那就去见见吧,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有权利来探望一下。”王妃醒了醒鼻子,抬头望着蓝宝石铺满的天花板,尽可能不让眼泪落下。

   父亲……?她上前几步望着水晶棺内的人,一位三十出头的俊美男容呈现在眼前,完全和皮特不相符啊。他面色苍白,却给人一种只是睡着了的静态美。完全看不出是已经离世的王者。月咏轻轻擦拭一下水晶棺面,而后飞快的收回手,自嘲一般的笑了。生时不得相见,死后只算能见一面了。

   “卡娜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妃出现在月咏身后。“我在,王妃殿下。”月咏没有回头,只是悲伤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忽而被身后的一把抱入怀中。“王,妃殿下?”她有点慌乱,或者说受宠若惊。

   “适才,外人太多,我不能流露出太多关切,若你不是生于帝王家,我会把你视如己出。”王妃握住她的柳臂,渐渐加力,直到握到她白皙的肌肤都出现指痕,她才松口怀抱。

   “抱歉……我以为您讨厌我。”月咏低下脑袋,由衷的致歉。

   “你有我爱人的一半血统,你虽然不是我所生育,但是我一样会爱你。只是,我不能在贵族面前表现出来,现在的大部分权贵都虎视眈眈着王权,我怕有人从中作梗,借机发挥,你能谅解我吗?卡娜琪多。”

   “当然,母亲。”月咏笑了,露出一抹皎月般纯真的笑意。莱茵王妃都有些颤动,“你和你的生母很像,有一瞬间我甚至把你当成了她。” “您了解她吗?” “当然,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那就要从几十年前说起了……”

  

   葬礼结束,威廉与库伦正在一间雅间小叙,它是王城的隐蔽角落,除了王室,无人知晓,但此时威廉的耳畔微微一动。“我听见动静了,公爵,有很多人。”

   “我早就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殿下,原来不是你邀请的客人吗?”兔首人悠闲的点上一支雪茄,完全没有紧张感。

   “别开玩笑了,公爵,他们全都披坚执锐。”威廉早已站不住,起身便要寻门逃出。

   “怕是来不及了,殿下。他们进来了。”库伦吐出一个眼圈,随即房间的大门就被踹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蒙面甲士冲了进来。威廉抽出佩剑对峙着。“王葬期间,我看谁敢妄动刀兵?!”蒙面甲士纷纷看向一个领头人,领头人也不含糊。“上!”一声令下,数十余人便如蜂蛹般挤入房间,房门被重重关上,随后便传来一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

   库伦站起身重新整理一下领结,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已经布满血污,而威廉的眼角也多了一处剑伤,正坐在地上喘息着。“留了一个活的”库伦像拎小鸡一般把首领拎起,一把拉下面具。居然是王城的卫兵队长贾斯丁。“要不要押入第零狱拷问?”

   “殿,殿下,是,是我呀,望殿下念我昔日之功……啊!”还没有等他说清,已经被威廉一把斩下头颅。威廉擦拭一下面上的血迹。“不必了,知道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下一步做什么?”

   “他已经行动了,我们得快点。”

   “在王葬期间吗?不合礼仪。”

   威廉重重的拍了拍桌面,震的一支断指滚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却还谈什么礼仪。我们真的得快点,公爵,我真想不到我那兄弟下一步会做什么。我们得召集兵马。”

   “您又有什么打算呢?殿下。”

   “大部分将军元帅都是凯撒的党羽,但是我最近拉拢一位重量级的新将。”

   “何人?”

   “费尔明元帅。”

   库伦的笑容渐渐僵硬。“费尔明?您倒是挑了个人才,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倒是不少。”

   “但是捷报频传也是事实,负面消息只是嫉妒他的人太多罢了。”

   “嗯哼,费尔明的手段吾姑且认可,但是你不会以为三两人就能扳倒凯撒吧?殿下,帝国有至少七层的人是信赖凯撒殿下的。”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公爵。”

   “因为他敦厚仁义?”

   “假的!都是他虚伪的假面!私底下我们都知道他是伪君子。”威廉显得无比暴躁。

   “假仁假义半生,便成了真的仁义。”

   “那就让他就此止步吧!我会联系好皮特·尤威,一个月时间拿下凯撒。”

   “沼泽王?您怎么会认为哪位伯爵会愿意出手,实际上如果不是先王,他一定会远离帝国。”

   “我没有法子,但是我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他好像对我的妹妹很感兴趣,以王室做筹码,他不可能会拒绝。”威廉冷笑着,自己的眼线早已汇报了皮特的举止,他心中已经下了一步大棋。

   “如果您这么自信的话,好吧,那么您到底需要吾做什么?吾既没有地方军队,也不可能驻扎帝国,实在不明白殿下需要什么援助。”

   “我听闻过库伦骑士团,也对令千金颇感兴趣。此事事关国运,希望公爵能鼎力相助。”

   “挑明说了吧,如果吾坐山观虎斗,最后还是会得利不是吗?无论你们谁上位都会巴结吾来稳固内乱。”库伦顿了顿,而后凝视着威廉,红宝石般眸子颇为瘆人“但是如果吾帮你,你败了,说不定就是灭顶之灾。”公爵说不无道理,以自己的势力,无论谁上位都会拉拢自己,但是如果看错王选,协助了一位落败的王子,新王上位难免发难。

   “若您相助,事成之时,许您王下第一人的身份与地位。 ”威廉试探性的说出他给的条件,库伦转过身拽起他的衣袖,将威廉整个人如孩童般举起。

   “你,你要做什么?”连威廉都有些惧怕眼前之人,听闻他杀伐成性,而且他跟着自己也没有其他王臣那般敬意,生怕自己触了什么逆鳞。

   “这件事吾会帮忙,你搞定其他几人就可。至于你说的封赏,这是吾应得,而不是你该赏的,这是你们父子欠吾的。”他凑到威廉耳畔,慢悠悠的说到,而后把人像个鹌鹑一般放回座位,自顾自的转身离去。等库伦走了半响,威廉才勉强回过神来。那种压迫感……他感到一阵头疼,难怪父亲生前告诫过自己要离这个兔头公爵远一点。

   费尔明元帅已经答应做内应,接下来搞定皮特.尤威就万事俱备了。但是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死脑筋,威廉一路上脚步都有些发颤,他越发回忆 越发感觉库伦的背影像某个地狱深处的魔鬼。若不是需要他的援助,自己是不会和这种家伙打交道的。他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巨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威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皮特伯爵嘛。他清了清喉咙,叫住了两人。

   “卡娜琪多,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与皮特伯爵商议。”

   月咏有些胆怯,她抬头望着皮特,明显不愿分离,但又不敢违背哥哥的话,直到皮特温柔的拂过自己的脑袋,她的身子才有一点放松“安心的在此等一会吧,小公主,这里有皇家侍卫,不会有什么事的。”皮特安抚一会后,月咏才念念不舍的松手。威廉与他一起来到附近的暗室。

   “有什么事非得来这说吗?”皮特望着昏暗的房间,它四处无窗,仅有一个蜡烛台的光源,威廉还特意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尾随后才锁上门。他转过身,开门见山的说道。“皮特,我需要帮助。”

   “如您所愿,我的殿下,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话。”

   “太好了,我需要你集结人马和费尔明汇合,下月初冲入王城,把威廉控制住。”

   “你等会,你在说什么?”皮特望着眼前的少年,本有些浑浊的双眸因为惶恐而极力瞪大。“你在开玩笑吧?殿下。”

   “我不会用这些事取乐,皮特伯爵,你是我父亲的重臣,我别无他法,只能向你求助。”

   “如果王在世是绝不会希望你们两兄弟相争的。”皮特站起身来,转身就向门口走去。“抱歉,殿下,恐怕这个忙我不能帮,我是不会让同袍相争,血染王城的。”

   “如果你不帮我 ,我就只有一死路一条。”威廉没有拦住他,幽怨的说道。“就和卡娜琪多一样。”

   “……您到底在说什么?”皮特的身子僵了僵,半响回头问了一句。

   “别装傻了,你清楚的知道,那种怪兽谁能放进来,他对素未谋面的妹妹都能下手,我又怎会有安身之地?”

   “……或许只是个意外,殿下,我建议让审判长调查此事,在事情没有下定论前……”

   “意外,你把他归于意外?那我父亲的死也是意外咯?!”威廉取出密探调查来的密报,递给皮特,然后离开暗室。皮特望着手里的书信,颤颤巍巍的翻阅着,心情许久不得平静,思索良久,把信件付之一炬。

   数日后,威廉得到皮特的手信,他终究是答应了,但是前提条件是不得伤害凯撒,威廉也认可了。随着时间一步步逼近,一起按着计划进行。随着约定的时日一道原本埋伏在王城不远的地方军协同王城内部叛乱的士兵一起冲入王城。居民们惶恐着缩在自己房间里,听着屋外的兵马冲杀声,望着王宫内的火光冲天。

   黎明时分,这场杀戮才得以止歇,威廉的集结兵力囚禁了自己的王兄,不少凯撒党羽大臣闻讯派兵增援,兵马赶到城门口,却得知新王已然继位的消息。大臣们面面相觑,只能接受这不争的事实。

   只过了一个星期时间,凯撒从万众瞩目的王子沦为谋杀先王的罪臣,关于案件疑点重重,却以草草收监作为尾声。当然威廉也遵守自己的诺言,没有杀害自己的哥哥,仅仅是把他关押在第零狱,这之后一关就是百年岁月,当然,这是后话,与本文无关。

   威廉如愿以偿的坐上王位,他抚摸着王座上华丽雕饰,眼神中展露出一股贪婪劲。他已然是王了,无论众人认可与否,自己都是王了。但他也不是短谋之辈,深知这些人能把自己抬上来,也同样可以把自己赶下去,为此他大肆封赏有功之士。当他询问起皮特想要什么,皮特已然有了悔意,这个结果绝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他虔诚的单膝跪地,向威廉讨要封赏。

   “殿下,请您允许,让我携带卡娜琪多殿下回自己的封地。”

   “你要我把妹妹许配给你?”威廉挑了挑眉,嘴角也微微上扬,眼前的这个半老的男子竟有如此兴致,自己的妹妹也没见几面,如果能安稳住沼泽王也是尽了她王室血脉。“罢了,便许配与你吧,伯爵,照顾好我的妹妹。”

   “谢殿下……”还没有说完,威廉的眼珠一转,露出一抹不悦。“谢陛下……”这一改口,才让他转怒为喜,他现在急切的想要别人认可自己。“不知道伯爵需要多少嫁妆,我让总理大臣给你准备。”

   “陛下,我只要公主一人即可。”

   “不妨多住几日,过几日我会举行一个登基仪式。”

   “陛下,沼泽也需要人管理,恳请陛下允许我带着公主先行。”

   “好吧,随你的便。”威廉觉得乏味,看样子这老男人是精虫入脑了,自己也不便强留,摆摆手示意下去。皮特行礼后,快步牵着月咏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皮特。

   逃了去,再也不回王城了。——【akarenn文学】

   在登基大典前,威廉令皇家裁缝重新给自己制一身大袄,裁缝正在测量时,几个侍女阻拦着一人冲入王的厅室。

   “莱茵殿下,王正在试衣,您不能……”还没有等侍女说完,“滚开!!!”莱茵先王妃已经动用血统压制将几人击退出去。她气急败坏的向王座走来。威廉用余光瞟见来人后,吩咐裁缝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

   “诺”裁缝见先王妃来者不善,巴不得早点离开,收拾好皮尺就夺路而逃。

   “母亲,你也是来庆祝我的登基大典的吗?”威廉望着王妃,露出一抹淡笑,随后就是一个耳光掴在他的俊脸上,惊的侍女几乎失声尖叫。威廉冷淡的望着侍从,示意人下去,他要独自面对愤怒的母亲。

   “我真没想到你会怎么做,你囚禁了自己的兄长,为了什么,你觊觎这王位多久了?又从何时策划了这场政变,威廉,哦不,我的陛下。”先王妃怒目圆睁,指控次子的冷血。威廉没有辩解什么,揉了揉脸上的红痕。“您究竟想把我当无知孩子当多久,您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可是一直盯着凯撒呢?为什么他一出事,那么多人集结兵马入王都?您想用一句巧合来搪塞吗?”他抬头头,语调虽然平静,深红的眸子已经燃起怒焰。

   “您为他做好了准备不是吗?大部分贵族都与您有染,是故他们一定会听您的话,您是王妃,他们畏惧王威,万一你们的好事被王知晓,他们就脑袋不保,但是王一旦倒台了,您就觉得地位动摇,所以急着让您的子嗣成为王……”

   “你,你疯了,我是你的母亲!”先王妃又惊又羞,见他口无遮拦,伸手就要掐人脖子。

   “你是我的母亲,莱茵.芙莉雅先王妃,这点不错,但是我却不完全是父亲的儿子。”威廉一把擒住先王妃的手幽怨的说道。“所以你更偏爱我的哥哥不是吗?你为他铺平道路,你甚至知道我会在王选上有动作,已经为他招募好兵马,但是你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数百年来的偏爱,你觉得我会成为你的傀儡吗?”

   “你,你怎么敢……”莱茵先王妃又气又惧,眼前的人无比熟悉,却又冷漠的叫人生畏。她的身子一直在抖,气喘吁吁的想要缩回手 ,却被威廉死死控住。

   “我当然敢啊,母亲,我可是王呀~”威廉突然松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等此刻等了一百八十年有余,就是想看您被自己的欲望造物玩弄于手的感觉,不知道您是否后悔偏爱与我的兄长,但是,结束了。您为卡娜琪多安排了一个好去处,现在她长大了,该出嫁了 。”威廉拍了拍掌,厅内涌出数十位亲兵。“先王妃染上疯病,带去尖塔静养,任何人不允许探望。”

   莱茵先王妃的眸子一收缩,死死拽着自己的亲生子的衣袖“你,你不能……”

   “愣着干什么?拉走!”威廉一把把人甩开,任由亲兵把自己生母拖走。

   “陛下……陛下!!!”她的哀嚎在王宫回荡,他听入耳中,终是露出一抹大仇得抱般的笑容,他开始笑了,肆无忌惮笑着,环顾着再无一人的殿堂,他笑着笑着流下一行热泪。

  

   皮特带着月咏马不停蹄的回到沼泽,说是沼泽,其实也没有帝国所言的不堪,月咏望着丰满的水草,肥美的牛羊,对这新地盘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好奇。但皮特的脸上却是愁云密布。他知道,把这个女孩留在帝国,迟早会出事,自己实在不忍自己陪伴多时的少女被摧残,不一定是幸事,他望着月咏,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至那一日起,皮特和往日不同,他对月咏的要求越发严格,骑术,兵法,剑术,巫术,箭艺,许多之前重未练习的技艺一股脑的传授给女儿,搞得少女一阵排斥,几次哭闹着撒娇,都被皮特严厉训斥着,月咏有点迷茫,为什么皮特态度改变这么大,他不爱我了吗?

   连日的苦训让月咏叫苦不堪,一连数日剑艺培训叫她娇嫩的双手长出水泡。对着一个草人劈开实在是乏味的很,她见皮特在整理军务,带着一个携剑侍女留了出去。

   大沼泽的魅力在于,它的一年四季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是骑着一旁白马蔓布森野总比闷在屋里做剑训好,月咏不喜欢身上布满毛毡的笨重,总让她有一种自己其实是狼人的错觉,但如果不怎么穿又会被皮特骂了,最近他逼得自己有点紧了,这次一定要玩个痛快才回去,她催促着侍女在跟近一点,但是侍女哆哆嗦嗦不肯上前。“殿下,再往前会有月华熊出没……伯爵会不悦的。”

   “你是白痴吗?现在是冬季,哪里还有熊啊?快点过来。”月咏完全无视侍女的恳求,一把扬鞭,策马奔腾,一溜烟进入密林深处。侍女暗暗叫苦,却又不敢孤身回去,只得跟着月咏一同进入。

   皮特集结好军团,揉了揉浑浊的双眸,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入睡了,双眼布满血丝,帝国传来传闻了,威廉又杀了不少贵族,他们都是凯撒党的人,现在全都身首异处,天知道他下一把会把屠刀伸向哪里。他又是后悔,又是后怕。悔的是自己竟然扶持了一位暴君上位,怕的是如果哪天自己拒绝了威廉,月咏现在还会有活路吗?沼泽现在还有生机吗?说起来,这妮子,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开心。他考虑了一会,还是把军务交给自己的亲兄弟,查尔斯照顾。帝国要防范,公主也不可怠慢,为此他今天特意带了一个苹果派回去。

   “你说什么?公主出去了?”皮特快要气炸了,照顾起居的侍女骇的要死,连忙跪下。皮特望着地上的人,无奈的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她只是个侍女,又怎能违背月咏的命令?自己也不为难她,只是那个妮子会去哪里?他凭着技艺想起来一周前月咏曾经提过想去森林转转,被自己拒绝了。皮特有点懊恼,如果自己当时答应了,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牵马,我要去森林一趟。”

   森林里,一只冻死的守宫都能叫月咏观察许久,大雪封了山路,她就从小路上山,雪道上,留下两行马蹄印。“这是雪莲花吗?”她好奇的捧着奇异花瓣,它散发着一种淡蓝色的幽光。“殿,殿下!那,那不是……”侍女惶恐的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月咏已经采下花团。随着一身野兽的怒吼,月咏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有等她揉揉摔的生疼的屁股,原本花朵生长的“地”开始动了。一只白熊眼冒青光,怒视着自己,而自己刚刚正踩着这只成熟的白熊。

   月华熊,本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白熊,但是有一种叫做月华萤的萤火虫会趁着冬季把卵产在白熊的头部,随着凛冬来临,就会长出类似雪莲的花团,一旦采下,就会激怒已经被寄生的白熊。很不幸,月咏没有背熟《沼泽怪物大全》不然就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止,月咏望着这个站起近三米的巨兽,有点发怵。巨熊抄起熊掌,便抄着人扇来。

   “殿下小心……!”侍女拼死推开月咏,随着一阵血花在雪地绽开,月咏目睹着自己的女伴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和挂在不远处的上半身。她尖叫着逃窜,月华巨熊不依不饶的在身后追逐,她后悔死了,自己的任性葬送了侍女的小命,现在自己也要落于熊腹。

   月咏脚步一踉跄,重重的跌落在雪地,身后的巨兽脚步渐渐逼近,如果听皮特的话就好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飞扑而来,双掌抵住熊掌,与巨熊对峙着。“皮,皮特?”月咏望着眼前的男人,眼角止不住流出泪水。“别过来,向后慢慢退,月华熊的视力很差,别被它发现就好。”皮特披着一件厚实的野猪皮衣,健壮的双腕因为要控制熊掌而青筋暴起,即使如此他的双腿也被因为蛮力一步步被熊推动。

   “小公主,接下来,我说的可要记住了。”皮特大口喘着粗气,在寒风中化为冷雾。“熊这种动物,伤人只有三种原因,捕猎,反抗,嬉戏,口头传闻的装死可以躲避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啊,想要在熊口求生,只有一种方法。”他奋力抽出右手,握成拳头,随后宛如炮弹出膛一般向着白熊面门砸去。“那就是与熊搏斗!”

   比起武器,向往自然的冈格罗身体素质是普遍高于其他氏族的,皮特·尤威固然高大,但面对猛兽也是不够看的,这也导致白熊一开始轻敌,但他惯用手的一拳可以打出数吨甚至数十吨的冲击力,如果是寻常动物早就被打成肉酱,尸骨无存。但这种动物在梦幻森林生活的久了,本就沾了点灵性。迎面接了一拳后也只是倒退数米,满脸是血的茫然望着,等它的大脑放映过来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月咏只觉得鼓膜震疼连忙捂住双耳。皮特全然无惧,一步一步向着白熊逼近。

   月华熊愣住了,愣它是森林的霸主,如何见过这般场面。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只在宣誓自己地盘的野兽。他在驱逐自己,以野兽的方式,自己如果不离开就难免一场死战。它没有先前的勇猛而是围绕皮特不断的转圈,它在找一个机会下手。

   “在林里,熊甚至会对郊狼或者野豹下手,却对野猪尤为忌惮,尤为是那种膘肥体壮的野猪王。并非是它的肉不可口,而是野猪的进攻性和獠牙。”皮特也同样环顾白熊,他也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它进攻的机会。“回去吧?大个子,饿一顿肚子总比送命强。”

   吼!野兽便是野兽,听不懂人言,它向着皮特飞扑照着胸前便是一掌血印,它赢了,它袭击了最羸弱的心室。眼看着这个大汉倒下就可,却不想,这是皮特故意暴露的。随着一声骨头错位声,那钢盾大小的熊脑袋以诡异的姿态耷拉着。庞大的身躯倒地震落一片林雪。皮特转身,向着月咏走去,那白熊也只能眼睁睁望着两人渐渐远去,苟延残喘着……

   “你受伤了,皮特。”月咏对他的胸口那道血痕耿耿于怀。她愧疚的垂首。

   “知道吗?在过去,我们没有药物,对待伤口有自己独特的处理方式。”皮特揉揉少女的脑袋,从旁边的雪松处抹了一把雪擦在伤口上。“我们先用雪水消毒,而后等着伤口自愈,瞧啊,只有已经不流血了,拜托,小家伙,我们可是血族,别垂头丧气的。”他为了自证起说,撩开皮衣给人查看,茂密的胸毛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掌痕格外瞩目,月咏多希望那一张掌是打在自己身上,即使自己承受不住。

   两人骑着马向着伯爵的庄园前进,月咏一路不语,就连皮特都察觉到她的异常。“你还在难受吗?月咏。”他没有用其他敬语,就像一个长辈一样安抚着后辈“这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知道那边有什么。”

   “不,皮特,你让我看的书,我没有看完就出来了,侍女也提醒过我了,但是我一意孤行,也是因为我让你受伤,我可能是永远解不开这个心结了”月咏双掌捂住脸,悲伤的说道。

   皮特看着她“带剑了吗?” “哎?”月咏点点头。“割一点灌木回去吧”月咏不解其意,但是还是从一旁的灌木里割下一把。“太多了,但是也不错,走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到我房里一趟。”皮特接过那捧灌木枝条,牵着两人的马匹去了马厩,示意月咏先去洗澡。月咏点了点头。

   侍女早已为其准备好热水。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属不易。月咏解开长袍,进入木质浴盆里浣洗着身躯,只有暖洋洋的水流涌过身躯,才自己一点安逸的氛围,她把身子整个埋进水中,只露出个脑袋来。今天的变故实在太多,她抬手擦拭着肌肤,要说月咏不是个美人实在是天大的谎话。肤白貌美,杏眸薄唇,妥妥的一个东方美人胚子,最近身子还长开一点,她抚着自己一对美乳,微微一叹起身用毛巾擦拭好身子。重新换上暖袍,走向皮特的房间。

   她来到房门口,犹豫了会,还是敲了敲房门。“请进。”皮特说道,得到许可后,月咏才走进房门。

   作为沼泽伯爵,封属地的王者,皮特的屋内实在算不是豪华,甚至连罕贵家伙什都没有几件。唯一要说值几个大钱的。就是那个他可以和刚刚的浴盆媲美的野猪头,这是墙上挂着的野猪王亨利的脑袋,它可是在这片沼泽的王者,足足有八百公斤,就连寿命也因寻觅林野间的野菌松茸而变得格外长。但是,一个沼泽又怎能容下两个王呐?在亨利第四次破坏农田时,皮特提着一把大刀出现在它的面前,也是那一战把他野猪王的名声打响。除了这个巨大无比的首级外,只有一张叠满公文的木质办公桌和木质大床。房间内所有家具都是皮特自己伐木自己动手制作。房间整洁大方,壁炉里火焰烧的正旺。皮特正坐在桌前,用着一块布头缠绕着那捆树枝。他用剪刀精心修剪着枝条上的倒刺,桌边已经留下一大叠乱枝,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皮特举起那捆树枝挥了挥,这才心满意足的把它放在一旁。他转过身,回头看月咏,炉火的倒影下他高大的身躯与月咏形成鲜明对比。

   “晚上好,月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伯爵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椅上,示意月咏坐在身旁的小木椅。“您要对我说教?”月咏拉出椅子,坐在皮特身旁,她的目光有点闪避。她有点害怕他生气了,或者说对自己有所失望。“谈谈吧,你知道的,我可能说不来什么漂亮话,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当我知道那些小丫头说你出去时,我都快急死了。”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怪那些侍女,她们不敢违背我的话。”

   “嗯哼,我从来没有说要责罚她们。但是,月咏,我多希望你只是我的月咏,而非卡娜琪多;你是王裔,并不代表其他人的性命不重要,你得尊重其他人,善于听取忠言,做你觉得对的事。”

   “我知道,那个女孩因我而死……”

   “你觉得的对吗?”

   “不,我愧疚要死,身体至今还在颤抖,闭上眼都能回忆起她的样貌,我感觉自己要被负罪感压垮了。”

   “这就是我要和你谈话的缘故,我的小女孩。在我们老家,有一种独特的教育方式,或许对你也适用。”

   “是什么,皮特。”

   “打屁股。”

   “S_spa……”月咏满脸通红,颤抖的重复着这个单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但是,皮特,我已经是个大姑娘,我,我是说……”她是听闻过这种事,在人类世界的小孩里屡见不爽,自己还没有经历过就被带来当公主了,虽然也没有试过。“这,这应该是对待小女孩的惩罚……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羞涩的说道。

   “并非如此,在我的故乡,不少农人对已为人妻的农妇也会如此管教。而且,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初见的小家伙。”

   “呜……我以为你一直生活在这沼泽。”

   “不,我生活在离这不远的乡村,我和我兄弟查尔斯都是猎人的儿子,我因为掩护过先王才一步步走到现在。”

   “……”月咏深呼吸一口“那我该怎么做呢?”

   “或许可以从简单的开始?你可以趴在我的膝上。”

   膝上,月咏望着那个宽大的两膝,犹豫了片刻,还是扭扭捏捏的趴了上前,他穿着一件熊毛厚呢子裤,膝上暖洋叫人有点留恋。月咏左右移动着身子;他的身姿实在太大,月咏已经尽可能的靠前,但是一对酥胸还是加压在膝上。他轻轻抚慰着女孩的脑袋。“准备好了吗?小公主。”

   月咏点了点头,那只厚实的大手才离开脑袋,位移到她腰间延下的天鹅绒长裙处。她脸上发烧,身后一凉,那个玲珑可爱的臀部就出现在眼前 。但还没有等她害羞多久,她就后悔了。

   啪!一掌拍在臀上,月咏吃痛,几乎要跳起来,却被早有预料的皮特按着腰。

   “好痛……”

   “这是必然的,不然就不是打屁股了。”

   啪!啪!他的巴掌每一下都能覆盖整个臀部,尽管已经刻意削减力气但对如此娇嫩的肌肤来说也是无比煎熬,先头几下月咏还能勉强保持优雅,银牙咬住下唇,尽可能不喊不叫。等到第七下落在身上,她打了个哆嗦,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哽咽着,恳请皮特住手。

   “不,这还远远不够,月咏,你得再坚强一点。”一掌落下,打的臀肉一阵颤动。月咏点点脑袋,但是小爪子吃痛的拽着熊皮裤子的小动作还是被皮特收入目中,他的力道又缓和两分,左右开弓的掴打起来。

   疼,理智叫自己闭嘴,但是身后的疼痛是如此灼热,烧的自己根本无法冷静思考,月咏轻微的扭动臀部,试图躲避接下来落下的巴掌,但是她沮丧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闪避,那只宽厚的大手总能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可怜的屁股蛋上,这叫她格外沮丧和疼痛。不得不应激做出一点小动作。或踢踏踢踏小腿,被皮特制止后,她只能用脚尖点地,指骨绷的弓直。

   27,28,29,30。最后一掌落下,月咏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在这个大冷天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当然我们的好好先生皮特伯爵也不至于把人打坏,再放眼到那个翘臀上,已经均匀的被人抹上红晕。似酒红,似微醺的少女,或者说月咏现在的脸色。她脸霞绯红,扭捏的发问道“我可以起身了吗?”

   “是的,现在起身,趴在桌面上。”皮特把少女扶起,指了指桌面。

   “唉唉?”月咏有点发昏,脑袋昏沉沉的,除了身后的发烫外还有一种酥麻肿胀感。

   “惩罚还未结束,有始才有终。”他起身拿起那捆处理好的灌木“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堆树枝”月咏如实回答。

   “他们也叫这个为千束藤,只是一般是用灌木,但是我更愿意称它为让我们小公主变得乖巧的魔杖。”

   “皮!皮特!”现在月咏的脸更红了。高大的男人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以前那个小家伙要自己自己蹲下才能吻到,现在已经成为亭亭玉立的淑女了呢。“现在,趴在这面圆桌上吧”

   月咏悄咪咪的拉住皮特的大手,和他相比自己真是格外娇小呢“这会很疼吗?”

   “我敢保证会很疼,但是,事后我会试着哄好你。 ”

   “好,那便足够了。”

   月咏走向木桌,因为是按着皮特的体型订做做的,自己不得不惦着脚尖使自己趴在桌面上,她特意提前脱下皮袄,放在桌边,贴在身上的单薄衬衣被汗水浸透后显得有点透明,自己甚至能低头看见被桌面压扁的乳晕。月咏脸上有点发烫,两腿合拢了一点,她倒是不介意皮特看见自己的私处,但是公主的矜持迫使她怎么做。这次,由她开口说道“我准备好了。”

   唰!数条散枝落在身上,原本就绯红的臀上添增几抹艳红。月咏双手死死撑着桌面,身体因为疼痛而绷的笔直。这已经超过她能忍受的认知了。但是还没有等她完全消化疼痛,第二鞭,第三鞭接踵而至,不得不说皮特是个较失败的挥鞭者,他唯一的优势既身强体壮,仅用巴掌就能把一个女孩儿打的吚吚呜呜,但手持工具的情况下,他总是把握不好力道,有事臀峰已经被枝条划破流出血珠,臀侧也只是几道深红的伤痕。月咏沉重的喘息着忍受着一切,眼里已经溢出大朵大朵泪花。

   五,十,十五,皮特望着眼前女孩的由臀到腿密密麻麻布满的细小鞭痕,迟迟没有落鞭。

   “你坚持下来,我的公主”他搂着月咏,善意的欺骗道,尽管他只进行了逾期的一半。

   “嗯,我没有太丢人吧,”月咏小心翼翼的抹去眼泪,带着一种甜腻的哭腔说道。

   “你是最勇敢的女孩,没有替阿尔维斯家丢脸。”

   “谢谢,现在我感觉,最好学学你教我的处理方式。”月咏有点害羞,向着皮特请求道。“能给我带一点雪松上的雪嘛,我,我自己敷就好。”

   “没问题,我的殿下,但是晚餐结束后你得重新再洗个澡,你出了不少汗。”

   “我会的”月咏疲惫的点点头,看着皮特要出门,突然又开口道。

   “皮特。”

   “有何吩咐,我的殿下。”

   “明天,我会好好练习的。”

   “嗯哼,拭目以待”

   “今晚我可以搂着你睡觉吗?”她十分害羞,但还是说出了口。

   皮特楞在原地,等他明白公主的用意后,快速转头不让人看见他发红的老脸。

   “如果您不介意震耳发聩的鼾声和扎人的胡须的话。”

   “嘻嘻,我不会嫌弃的。”

   “您要的雪,10分钟后送到。”皮特关上了门,快步溜出房间,呼这天也太热了,他自说自话的灌了杯冰水,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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