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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十二节 黄金海岸

  作者:rossG(玫瑰斗、吴哥)

   原稿收存:一袭白衣乄(44)

   编校整理:人民万岁

  

   第十二节 黄金海岸

   第一篇 摔跤风波

   “黄金海岸”是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级商务酒店,坐落于城市的西区,主楼高约175米,算上裙楼有48层。之前这里是一座动物园,后随着城市的扩张,土地日益紧张,动物园也迁移到了更远的郊外,空出大块土地以及一片数百亩的人工湖,便依湖建成了这栋广厦。这里夏季郁郁葱葱,冬季积雪覆盖湖面及松柏枝头,显出好一派旷美的北国风光。黄金海岸大酒店就兴建在湖心岛上,四面环水,只能通过一条宽约15米的地下通道进出。建筑外表以金色的夹层玻璃幕墙作为装饰,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碧辉煌,贵气逼人。

   酒店底部的五层裙楼为娱乐区域,其中一至三层是大型商业中心,四层是包含餐饮、娱乐、影音的综合娱乐场所,五楼为“内部阅览室”,平日不对外开放,也少有人光顾,但是一到了晚上,这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VIP地下停车场里,有一部直达五层的西式专用电梯。停车场里常年停满各式顶级豪车,可以看出,光顾这里的都是一方富甲、豪门望族,不过最接近这部专用电梯的几排车位,却总是空着。偶尔有几部丰田之类极为普通的中型面包车停在这里,显得与周围的豪奢格格不入,车里的人衣着一般也相当朴实,不过却总被坐着豪车前来的巨富们笑脸恭迎,不胜阿谀。这些神秘的来客一般选择在傍晚到来,轻车熟路地径上五楼,至于那些逢迎的巨富们,却未必都有幸陪同前去,似乎在这VIP停车场里,还有另一道看不见的身份鸿沟。

   五楼的“阅览室”名副其实,这里真的可以“阅览”到外界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整个五楼分为两个大区,即商务休息区和娱乐区,娱乐区又分为数个不同的“阅览区”,包括舞蹈区、交流区、摔跤区、“趣味区”等。这里的顾客多为男性,只要进了门,身旁都会出现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依偎伴随,交杯把盏。这些陪酒的女郎,个个身着亮灿灿的三点式比基尼,脚踏水晶高跟鞋,身材高挑,丰胸伟岸,模样漂亮,娇声嗲气,柔躯丰盈,媚眼生辉,足以让自制力差的男性不敢直视,鼻血暗涌。

   在最为热闹的摔跤区,椭圆大厅的正中间是一张充气的蓝色塑胶池,池底铺了一层沐浴露状的透明黏稠液体。周围里里外外都是戏楼式的高低看台,除了必要的通道,整个大厅里坐满了男女观众。此刻众人一阵欢呼,场地两边走上来两位身材迷人、容貌标致的妙龄女郎,她俩站在池子两侧,同是身着三点式比基尼,裸腿赤足。从肌肤和头发的颜色来看,她们明显属于不同的人种。一位大概是东南亚美女,皮肤呈小麦色,身材娇小,最多也超不过一米六,但是看她那匀称的美腿闪动出的紧致光泽,就知道其膂力绝对不容小视。另一位长着一张精巧的洋娃娃脸,金发碧眼,肌肤雪白,身材高挑,肯定是欧罗巴人种,看她倔强的鼻梁、自信的眉骨,大概率是来自俄罗斯。精雕细琢的可爱容貌,配上修长骨感的四肢,站在那里简直像一个真人的芭比娃娃。场内的欢呼声围着两个俏丽的身影,渐渐沉寂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这场东西方女郎间的精彩较量。

   忽听一声哨响,两个女孩同时跃入池中,紧张地互相走近。这一靠近,她俩身高的差异更加明显,俄罗斯女郎即便赤脚,身高也至少在一米七五左右,比那亚裔女郎高了大半个头,不少观众暗暗为亚裔女郎担心。两位女郎都不敢大意,猫着腰,弓着背,在池中转着圈子,寻找出手的机会。或许是仗着身量的优势,俄罗斯女郎娇喝一声,率先发动了进攻。她向对方猛扑过去,试图抓牢对方,将其压在身下,谁知亚裔女郎一点也不含糊,毫无畏惧地大喝一声,迎上前去。从她富有特色的发音方式,有观众听出她应该是泰国女孩。她的动作矫捷如狸猫,在两人快要接触时,突然一闪,身体下倾,从腰间晃过俄罗斯女郎,双臂迅速合拢,抱住了对方的一条长腿,身体继续直冲,将那条腿齐着大腿根高高抱起。俄罗斯女郎单腿站立不稳,不得不踉跄后退。这时亚裔女郎又撩起一只脚,猛地绊住对方金鸡独立的那只脚后跟,一下子便将俄罗斯女郎掀翻在地,最后一个冲撞的虎扑,重重地覆压其上,动作凶狠又利落,引得四周观众叫好一片。

   不过亚裔女郎身材毕竟要比对方小两号,尽管摔倒了俄罗斯女郎,依然控制不住她那修长的身躯,力气上也存在差距,被死死地搂住了后背。两人又是拱又是蹬,没过多久,随着一个翻滚,俄罗斯女郎就翻身压了上来。然而坚毅勇猛是亚裔女郎的性格,她毫不气馁,用力搂住对方的脖颈,两条强有力的小肉腿狠狠地夹住了对方的腰部。年轻的俄罗斯女郎脂肪集中,腰部纤细,夹缠起来简直事半功倍,很快就被对方用大腿箍得有气无力,身体发软,随即又被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美丽总是会留下破绽,如果换作俄罗斯大妈那水桶般的壮腰,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说时迟,那时快,两位正值妙龄的女郎精力充沛,又都非新手,娇嫩的肌肤都展现出令人瞠目的弹韧与张力,互相胸顶腹压、腿缠脚拧的,在池中翻来滚去,难分高下。池中光滑透明的胶状液体很快便涂满了这对翻滚的身躯,两头梳成马尾的长发都变得滑滑的,不易抓牢,因而两人身上的衣着、物饰成了彼此唯一的抓手,很快都被对方气急败坏地扯脱了,包括胸衣在内,激起场内一片男女尖叫。两位女郎身上只剩窄窄的丁字内裤,肌肤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显得更加光滑细腻,曲线陡峭。亚裔女郎其实不算很黑,但那位俄罗斯女郎的肌肤实在太过白嫩了,用牛奶来比拟也绝不过分,因而显得这一对滚动中的躯体黑白交织,却又泾渭分明,就像融化的巧克力和奶酪棒流动着扭成一团,各自闪亮出甜美的光泽,煞是诱人。她俩一黑一金的两头秀发偶尔粘在一起,但也极易分辨,无论是谁占上风都一目了然。

   或许是初期的对抗过于激烈,双方的气力被大量消耗,一起翻滚的节奏很快便慢了下来。由于体力上的差距,还是俄罗斯女郎渐渐地占了上风。她的身体完全压在亚裔女郎的身体上,双手抓住对方的双手,按在黏液里,胸压胸,腹压腹,要不是亚裔女郎的两条小腿依然缠在她的小腿上,对方的整个身躯都差不多被她覆盖掉了。亚裔女郎的乳峰在本国已经算是豪放的了,但是比较起俄罗斯女郎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两人挤压在一起的胸脯,侧面看去只有白白的一大团,亚裔女郎的胸峰仿佛已经被俄罗斯女郎硕大软绵的乳浪吞噬掉了,几乎没有存在的迹象。然而亚裔女郎的顽强令人惊叹,她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反抗,从俄罗斯女那白花花的身体不停地上下波动就能看出。亚裔女郎凶猛地钻顶、挤蹭,让对方扭成了一条腾挪、蠕动的大蚕虫,难以得到片刻的休息,再加上疲于应付身下不时的巧妙撞击,其体力优势渐渐也被蚕食殆尽。

   俄罗斯女郎大概意识到了情势的危急,她用力按住亚裔女郎的两个手腕,双膝蜷起,迅速前移,直到她的臀部落在了亚裔女郎的胸部为止。亚裔女郎的一对胸峰刚刚从对方的乳球下弹起来,就又被对方雪白肥硕的臀部深深压住,坐得近一些的观众能看到她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听到她因胸骨受压而导致的沉闷呻吟。

   这一招在一般情况下,的确是最为省力也最有效的压制方式,但俄罗斯女郎小瞧了对手,忽视了东南亚女孩身体的柔韧性。她刚刚松了一口气,正得意地低头瞧向她的对手,亚裔女郎的双腿突然高高蜷起,迅速前挑,腰部几乎折成一个“C”形,两只脚背交叉绕过俄罗斯女郎的颈部,并将其紧紧锁住,两条强有力的大腿猛然下拉,一下子就将俄罗斯女郎向后掀翻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亚裔女郎掰开俄罗斯女郎的两条大腿,便猛扑进去,小腹下部重重撞在俄罗斯女郎的胯间,将她钉在身下。俄罗斯女郎抱住亚裔女郎的身体,试图向右翻转,亚裔女郎很清楚对手想故技重施,她用头死死顶住对手的下颌,双臂穿过她的腋下,勒住她的后背,身体稍微向左侧倾,用手臂和胸腹的压力阻止对手腰部侧翻。她的整张脸差不多全部埋在了俄罗斯女郎那对如海如潮的胸房之间,两人的身体就像是嵌在一起似的,牢牢地叠着,以俄罗斯女郎的颈背为中心,以彼此厮缠的腰腿为半径,在池子里像圆规一样画起了圈。

   两人又一次展开了体力的较量,这一次亚裔女郎时刻也不敢放松,每当俄罗斯女郎用力侧翻身体,亚裔女郎的胸部便用力前拱,不给对手一点机会。20秒的倒计时开始了,可能是为了增强观赏性而作了延长。头10秒,俄罗斯女郎双腿用力踢蹬,试图挽回局势,可亚裔女郎用尽全部体力来阻止,可以看到露在俄罗斯女郎双峰外的部分脸颊和耳朵都被憋得紫红,依然不肯放松,看起来宁愿憋死也不肯给对手任何机会。到了后10秒,俄罗斯女郎颓然地一躺,完全放弃了抵抗,最终亚裔女郎获胜。

   俄罗斯女郎输在过于自信,而且未能完全了解对手,尽管体力占了绝对优势,还是以失败告终。亚裔女郎兴奋地从对手身上爬起来,除了获得象征着胜利的金腰带,还得到神秘金主送来的1000美元奖励。她想绕场奔跑,接受欢呼,谁知刚跨出池子,便晕晕乎乎地坐倒在地上,想必是大脑有些缺氧,还需要恢复。

   观众席里,坐在最前排的胡磊大呼小叫,双眼放光,仿佛比惨胜的亚裔女郎还要兴奋。还在池子里的俄罗斯女郎,神情显得颇为落寞,默默地拾起被对手撕脱的胸衣。不过她的确很漂亮,精巧的娃娃脸连阴影的形状都无比柔和,嫩白的肌肤就像刚剥皮的蛋白,仿佛吹弹可破。胡磊脖子伸得老长,殷勤地向她招了一下手,俄罗斯女郎乖巧地走上来,蹲在他面前。胡磊拿过她手里的胸衣,示意她转过身去,熟练地帮她系好,又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叠百元钞票,估计至少有一万元人民币,比亚裔女郎得到的奖励还要多,从背后轻轻抱住俄罗斯女郎,塞到了她那对高耸胸峰之间的深沟里。她胸部那可怕的纵深,让胡磊几乎一点都不费力,看样子再放一叠进去也没什么问题。

   俄罗斯女郎俏丽的脸蛋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很美也很甜,丝毫不顾坐在胡磊两边的两个大美女,转身便搂住胡磊,在他的脸和额头贴上两个湿湿的吻。胡磊瞬间眉开眼笑,鼻歪嘴斜,一副陶醉的样子,还顺手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把:“你真白呀!”俄罗斯女郎若无其事,食指和中指沿着胡磊领口露出的胸骨向下游走,饱满的胸脯柔软地向着胡磊双腿间偎依。

   朱婉君扭过头去,一脸不待见的表情。姜怡则明显地不高兴了,侧过身,一把推开俄罗斯女郎:“干什么?怎么见个人就啃,要不要脸呀!”

   俄罗斯女郎这才注意到姜怡,似乎对突然冒出一个这种级别的美女有些吃惊,一对深蓝色的眼睛由讶异转为好奇,在姜怡周身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姜怡此时身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脚蹬一双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这给俄罗斯女郎造成了一些误解,以为姜怡也是酒店的陪侍女郎,只是比她们都高级一些而已,毕竟这样的场合一般也不会有女顾客光顾。于是她轻佻地一笑,吐出一句比较生硬的中国话:“他说我很白,不是吗?啊!你吃醋了!”

   姜怡板着面孔生硬地回了她一句:“你奶奶才白,我吃你奶奶的醋了。”姜怡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说过粗俗的话了,可见她真的很生气。

   俄罗斯女郎看来认真学过中文,显然每个字都听得懂。她瞪大了那对迷人的蓝眼睛,小嘴张得圆圆的,吃惊地看着姜怡:“你,你见过我的奶奶?是的,我的奶奶也非常白,我奶奶是乌克兰人,年轻时也是非常有名的美女,不过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噢,那你一定是听说过我奶奶的大名!”说着脸上又露出得意的样子。

   对方蠢得恰到好处的理解,让姜怡很不耐烦:“对呀!我听说过,我家邻居的亲戚家在农村,家里就养着一头乌克兰大母猪,真的特别白!”

   俄罗斯女郎即便再不理解中华文化,对这句话的含义也猜了个大概。“臭猪”“母猪”这些经典意象毕竟也是世界人民通用的诅咒,看来自己是被对方看不起了,俄罗斯女郎这时也板起了面孔:“你们中国是礼仪之邦,你怎么出口骂人呢?你起来!要么你给我赔礼道歉,要么我就要和你决斗!”

   姜怡还真的站了起来,藐视地看着这位俄罗斯女郎,不屑地撇撇嘴:“赔礼道歉?做梦吧你!决斗?你带枪了?那是愚蠢的人才干的傻事,你这么喜欢?哼!”

   姜怡坐在那里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可是一站起来,就把俄罗斯女郎吓了一跳。姜怡原本身高就有一米七二,此时又穿着一双六寸高跟的靴子,再加上她脚下比俄罗斯女郎高了一个台阶,两人站在一起,俄罗斯女郎头顶也够不到她的嘴唇,两只眼睛只能够平视她那对被衬衫裹着滚圆的胸房。这么高的女孩子,自己在中国实在不常遇见,俄罗斯女郎轻呼了一口气,平静地仰起头对着姜怡:“决斗未必用枪,我和你两个人摔跤怎么样?”

   姜怡倒不是怕她,但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摔跤,毕竟很丢面子,对方现在仍然挂着不明黏液的赤裸身体也让她打怵。姜怡故意又踮了踮脚,叉着腰,挺着胸脯,用下眼白俯视俄罗斯女郎:“得了!就你,那么大个子,竟然输给了小个子,还有脸在这里叫嚣?你怕是吃错药了。”

   “吃错药”俄罗斯女郎未必懂,但也能听出不是好话,总体上猜到姜怡是怕了。她抱起胳膊,把双峰向上挺了挺,试图挽回些优势,还好,自己的胸部看起来比姜怡的要更丰隆一些:“战场上打架,输了或胜利了都是很平常的事,不能决定最后谁强。”她的中文词汇量不小,但是有些古奥的表达,或者像“胜负乃兵家常事”“不以胜负论英雄”这些老话太长了,也不好记,记住大概意思,也就随便怎么说了。

   姜怡依然藐视着她:“得了,你好好学几年人话,再来跟我说。”

   站位的落差让俄罗斯女郎感觉很不自在,于是她迈上一级台阶,与姜怡处在相同高度,这下能够稍微不太费力地盯着姜怡的眼睛。她也摆出双手叉腰的姿势,心想既然说中文吃亏,那么:“梅威力是可,杜氏内克,普雷内母。”

   这几句话是俄语,吐噜出来很快,姜怡根本听不懂,皱起了眉头:“你在放什么屁?这么难听。”

   还没等俄罗斯女郎回话,朱婉君却开了腔。她学过不少东西,俄语也涉猎了一点,不是太懂,但这句话的大意还是知道的,直译过来就是“如果你怕了,就赶快投降”,中肯一点可以说成“你服气的话,就大方点认输,我放过你”,其实配上对方那斗志勃勃的表情,理解成“举起手来,缴枪不杀”也可以。朱婉君瞥了俄罗斯女郎一眼,跷着腿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告诉姜怡:“她说,你如果胆怯了,就赶快向她求饶。”

   俄罗斯女郎这才注意到朱婉君,目光凝滞了一下。她倒不是吃惊朱婉君懂得俄语,而是被这个女孩出尘的美貌与身姿惊呆了。想不到短短几分钟,她就连续见到两位世所罕见的人间尤物,更不用说后面这位的某种气质,比起面前这位更有过之。朱婉君说的不完全是她的本意,但大概意思也对,倒也没什么好补充的,她便不再言语,只顾盯着眼前的另一个妙人。

   姜怡见俄罗斯女郎的眼睛一直盯着朱婉君看,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敌意,敏锐地猜到,她是被朱婉君的容貌迷住了,心里猛地泛出一股醋意。她冷冷地盯着俄罗斯女郎:“是这样吗?”

   俄罗斯女郎回过头来看姜怡,见她满脸遮不住的怒气,似乎领悟了什么:“不错,还是这位美丽的妹妹懂得多。”

   姜怡心里腾地燃起了一股怒火,心想:“还小妹妹,难道本姑奶奶就显得老了?”她咬牙切齿地逼视着俄罗斯女郎:“既然这样,那好,你挑个地方,我随时奉陪!”

   胡磊这下高兴了,美女间的争斗正投他所好,姜怡愿意与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女郎较量一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让人开心的事。胡磊忍不住站起身来,用兴奋的目光比较着姜怡和俄罗斯女郎的身高,忽然像个得意忘形的小孩一样,拍了一下姜怡的后背:“好啦,不生气,行吗?你也累了,我们去‘怡心厅’休息一下吧。”转过头又对着俄罗斯女郎:“刚才忘记了请教,美丽的小姐,您的大名?”

   俄罗斯女郎展颜笑了:“我叫莎波什尼科娃,您就叫我科娃好了。”

   姜怡撇着嘴嘟囔了一句:“还什么‘喂娃娃的菠萝’,好难听,味道可能还不错。”幸亏声音不大,科娃没注意到。

   胡磊笑了:“好美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到‘怡心厅’与我们一起共度美好时光。”

   俄罗斯女郎笑得像朵盛放的玫瑰,轻轻吻了一下胡磊的脑门:“太好了!等我换一下衣服就来,我们一会儿见。”说完扭头就跑了,光着脚速度也不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结果会怎样,她已经不在乎,她只知道一定会有大把的钞票等着自己。

   第二篇 俄国女郎

   “怡心厅”装饰奢华,是整个酒店独一档的顶级私人会客室。正中摆着一张中世纪样式的西式沙发,地面铺着土耳其手工制作的羊毛地毯,沙发斜对面还有一个吧台,后面是一套巨大的玻璃橱柜,里面陈列着各种美酒、零食、精致糕点。那里本该有四个东南亚风情的美女招待,胡磊进屋便将她们统统赶了出去,发话没有招呼不许进来。

   姜怡今天的心情一直都不错,尽管刚才与那个俄罗斯女郎发生了一些纠葛,但这点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她先给胡磊斟了一杯朗姆酒,自己倒了一杯度数小的香槟,后来想起朱婉君刚才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小忙,避免了一时的尴尬,顺手也给朱婉君倒了一杯香槟。

   胡磊接过酒,在姜怡那纤巧的手指上捏了一下:“嘻嘻!还是小姜懂得疼人,知道我喜欢喝这种酒。”不料身旁的朱婉君忽然发出一声冷哼,胡磊赶紧扭过头去,搂住朱婉君小肥皂般的香肩:“我也清楚,其实婉君你更懂得疼人,只是疼在心里罢了。”花言巧语是胡磊的拿手好戏,朱婉君听后果然心里舒坦了不少,使气地横了胡磊一眼,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姜怡依然面带微笑地将酒杯递给朱婉君,手指尖却暗暗地在胡磊的手臂上拧了一下,朱婉君接过酒杯看了姜怡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谢谢”。

   三人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胡磊居中,朱婉君和姜怡左右相伴,美酒沁香,玉肌附体,蝉露秋枝,牵情半露,似嗔似娇,莺惭燕妒……胡磊感觉骨头都酥麻了,如身陷浮云,眼放桃花,喝了几口酒,便把持不住自己的手脚。他左手搂着朱婉君的细腰,穿过她的腋下,手指触碰到朱婉君那绵柔饱挺的胸峰,自下而上轻轻地揉捏着,似乎在享受着包裹在脂肪之下的密匝梭型乳腺那柔韧又滑润的浮动感,弄得朱婉君娇躯颤动,赶紧捂住胡磊的那只恶手,似乎想要阻止,却又有些使不上力。胡磊手上的皮肤粗糙,在她那嫩滑的乳房上搓动着,又麻又痒,搞得她不禁娇声连连,身上再没有一点力气,软倒在胡磊的肩上。胡磊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那只粗豪的恶手先是伸进姜怡过膝长筒靴的靴筒内,在她那光滑的小腿肚上捏揉,然后一点点上移,在姜怡右大腿的内侧里外滑动,一会儿揪挠,一会儿轻掐,一会儿连拍,搞得姜怡也酥痒难耐,小腹不停地抽动,伏在胡磊的肩头,“咿咿”地娇啼着,气喘连连。

   正当三人渐渐闹得不亦乐乎时,胡磊身前茶几边缘的一个红灯忽然闪烁起来。胡磊被打断了兴致,很是不耐,打开收音器闷声道:“谁呀?”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打扰了,胡先生,很抱歉!一位叫‘科娃’的外国女士求见,她说是事先打过招呼的。”

   胡磊一听,两眼顿时发亮:“是的是的,是我邀请的,让她进来吧!如果再来人,一概不见。”他关掉收音器,兴奋地拍了一下姜怡松软的大腿,心中暗爽:“这下热闹了,有好戏看了!”不管是朱婉君还是姜怡,两人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胡磊,可究竟是身体敏感的妙龄女孩,被胡磊在敏感的部位刺激了一通,生理上也会产生应有的反应,到了一定程度就难以自持,以至于在胡磊通话时都还神情迷乱、媚眼惺忪。其实胡磊不光是相貌身材,就连传情的手法都称不上“优秀”,不过凭他执着的贪图和蓬勃的色心,确实也是个堪当一用的男人,能惹得两个美女一时情动。当然,“情爱”两个字还是远远达不到的,除非他那可爱的钱财能替他发情。

   转眼门开了,一位身材高挑、身披白色睡袍的金发美女走了进来。尽管她的身躯大部分隐于睡袍之下,但体态动作还是透出仙姿妙曼,就连关门时伸长的手臂都是那样柔美灵动。不错,她正是莎波什尼科娃,刚刚那位美丽的俄罗斯女郎。

   经过一番打理,科娃比之先前更加增添了几分妩媚,金黄色的长发烫着几层波浪形的卷,自然地洒落于双肩及胸脯,还有几缕挂在她的眉梢及脸颊上。由于涂了眼影,那对迷人的深目显得又圆又大,深蓝色的眼瞳流光闪烁,碧海荡漾,深情脉脉。罗马石柱般的挺秀鼻梁,尖端微翘,异常地俏皮可爱。葡萄酒色的一对丰唇上,始终挂着不动声色的笑意,当她真的微笑起来时,双侧粉腮上竟然也有两个圆圆的酒窝,甜美不让姜怡。或许是由于斯拉夫人血统中的傲慢,她的颈项总是修长挺直,下颌几乎什么时候都昂着,即便对着胡磊也不例外。行走时,她披在身上的白色睡袍向两侧披拂,将她胸前那对豪迈的胸峰毫无保留地展露于人,尽管戴着黑色的皮质胸罩,也总显得太小,仿佛只是将她的乳晕草草遮挡。或许她学过芭蕾舞,习惯于踮着脚尖走路,那一对原本就张扬的丰乳,随着她轻浮的步态不停颤抖,更显出一种性感的自信。双峰之下,她的腹部平坦纤细,肚脐线条纵横简约。至于宽胯翘臀间,只有一条很小的黑色皮质丁字裤。她的双腿格外修长,好像两根象牙筷子,但白嫩的大腿实在圆润丰满,双腿并起时,中间恐怕很难插进一只手掌。腿与臀的衔接自然柔顺,却又有明显的分野,巧妙地形成上下两道不同弧度的曲线。再看她的脚上,穿的竟然也是一双性感的黑色高跟大腿靴,款式与朱婉君和姜怡现在穿的十分相似,不过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PVC的靴子,做工还算可以,但论档次就差得多了。

   科娃一看到胡磊,笑得更加迷人,抬手便抛了一个飞吻:“嗨!你好!我的甜心。”

   胡磊色魂振作,两眼放光:“嗨!你好,甜……甜蜜的美人。”

   朱婉君也认为这个叫科娃的洋妞很漂亮。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胡磊与她和姜怡之外的女人勾勾搭搭,但还是看不惯科娃那副张扬的样子,可能是自谦的人对别人莫名的自信都特别敏感。于是她干脆不看,转头端着酒杯,小口啜饮着香槟。姜怡则将心里的不爽写在脸上,除了朝夕相嫌的朱婉君,这个俄罗斯女人是第一个让她心里泛起酸味的贱人,不禁暗自骂了一声:“黄毛狐狸!”

   科娃看起来很是高兴,走过来便捧起胡磊的脑袋,像刚刚一样,在他油光泛亮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无意中,她的脚尖轻轻擦到了姜怡的脚背,并不怎么痛,但姜怡还是瞬间恼怒了,用力在科娃的胯轴上推了一把:“滚开!你踩到我了。”

   科娃被推得后退了一步,好像这时才看到姜怡似的:“噢!原来是你,那位爱吃醋的小女孩。”

   姜怡本想反唇相骂,可是又怕她再说俄语,便没再吭气,只是狠狠瞪了科娃一眼。

   莎波什尼科娃生性爽朗,也不再理会姜怡,她看到茶几上有的酒杯,便信手拿起中间的那只,一口喝干了。她以为那是胡磊的酒,喝完后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这是酒吗?怎么连你这样帅帅的小哥,也喝这么淡的酒?”她夸胡磊“帅帅的”未必是违心的奉承,可能在她那对蓝眼睛看来,中国的男人都长得差不太多。

   胡磊在漂亮女人堆里待久了,好像真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帅了,听了这话很是受用,拿起朗姆酒瓶又给这位俄罗斯女郎手里的酒杯加满:“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请坐!让我们一起干一杯。”接着又给朱婉君的酒杯斟满。莎波什尼科娃站在那里,左右看了两眼,朱婉君和姜怡都没有给她挪地方的意思,谁都不动,而她自己又不愿意坐得离胡磊太远,索性就站在胡磊身前,摇晃着酒杯。姜怡在旁边越看火越大,因为科娃用的就是自己的酒杯,没办法,只好再去吧台拿一只,起身的时候扭头暗骂了一句:“恶心!”

   科娃或许没听清楚,或许是傲慢得看不清气氛,一眼看见姜怡走后留出一个空位,便急不可待地一屁股坐在了胡磊的右手边,贴在他怀里,端着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又像想起了什么,将握着酒杯的手继续伸向朱婉君:“漂亮的小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朱婉君很清楚姜怡的脾气,知道马上又要有好戏看了,于是也欣然拿起酒杯,与莎波什尼科娃碰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也祝你好运!”科娃没怎么明白,只道是句好话。

   姜怡拿着酒杯转回身,却发现莎波什尼科娃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撂下空杯,三步并两步走回来,用力在她的肩上拍了一把:“起来!谁让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科娃抬头看着姜怡:“虽然我不太认得中国字,但也知道这里没有写着你的名字,为什么说是你的位置?我见到这里空着,就坐下了。”说着又指了指周围的一圈沙发,“你看那边有好多地方都可以坐,你去坐吧,不用紧张。”

   姜怡见莎波什尼科娃竟然这样赖皮,一时间也没办法,气得拿起胡磊的杯子,一口将里面的朗姆酒喝干,瞪了一眼莎波什尼科娃,然后又为胡磊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朗姆酒与香槟酒在外观上还是有些区别的,朗姆酒略带点绿色,而香槟酒呈淡黄色。看着莎波什尼科娃疑惑的眼神,姜怡气笑了:“看什么,你刚才喝了老娘的漱口水!”

   胡磊为打圆场笑了一下:“小姜,她刚来不清楚状况,辛苦你再去帮她拿一只杯子嘛。”胡磊的话姜怡不能违背,只好嘟着小嘴,嘀咕几句去了。莎波什尼科娃则趴在胡磊肩上,手指在他脸上勾划着,说着一些挑逗的话。胡磊开心得“嘿嘿”直乐,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姜怡回来了,先将胡磊的酒杯倒满,莎波什尼科娃连忙道:“我也要这种酒。”胡磊给姜怡递了个眼神,央求姜怡顺便给她也倒上。姜怡不满地瞪了莎波什尼科娃一眼,但还是给她倒满了。莎波什尼科娃跟胡磊碰了一下杯子:“你喜欢喝的酒我也喜欢。”跟胡磊一起深深地干完,放下杯子就“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啊,啊!好辣,这是什么酒!”

   姜怡满心不快,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刚刚拿酒杯的时候偷偷在杯底放了一点芥末,不注意看不真切,倒满酒就更看不出了。科娃辣得不行,起身要去够香槟酒瓶,刚站起来,姜怡便趁势挤了过去,莎波什尼科娃见状急忙又坐下,却坐在了姜怡的一条大腿上。这下姜怡不客气了,伸手拽住她睡袍的袖子,想把她拽开,莎波什尼科娃当然不肯:“嗨!你要干什么?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女人。”两人瞬间揪扯起来,没几下,科娃白色睡袍的半边领子便被姜怡拽下了肩膀。这下科娃生气了,干脆将袍子脱下,扔在姜怡身上,站起来质问她:“你是不是想要和我打架?”

   姜怡也不说废话,站起来前踏一步,双手叉腰,胸脯尽量前挺,俨然一副斗鸡的架势:“想打架?难道我会怕你!”两人微翘的小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姜怡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是让这位好斗的俄罗斯美女吃了一惊。科娃身体稍稍向后倾,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位中国美女来:一头黑亮的秀发,风髻雾鬓香浓于沐;两弯微颦的黛眉,婉转牵情于眉宇;一双明亮的杏目,百状魅惑轮番浮现;一只秀俏的瑶鼻,自信刁蛮倚脚其巅,双侧丰满的粉腮,盛日桃花不若其丽;两片性感的朱唇,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无数古典的、现代的、她不理解但能感受到其华丽唯美的汉字,好像写满了一把透明的素宣纸扇,在这张东方的面孔上徐徐展开。她来中国多年,见过不同风情的各地美女,像姜怡这般纯粹唯美、普世香艳的女孩还是首次遇到。

   科娃在对峙中悄悄侧转身体,让她俩的一边肩膀稍微靠近,暗自观察对比彼此的身材。她俩都是高挑颀长的身形,肌肤白嫩光滑,臀丰腿长,脚上黑色大腿靴的鞋跟同为六寸高,莎波什尼科娃穿着鞋将近一米八,姜怡也有一米七八,两人身高也是如此的接近。而此时姜怡又展示出一副来者不拒的好斗姿态,让她那对胸峰比刚刚更显巍峨挺拔,前挺的肉圆似乎要将身上那件薄薄的丝质衬衫刺穿,直指科娃一向引以为豪的双乳。两具亭亭的胴体直背提腰,昂首相对,有如江峡两侧耸峙的天门青山,威势相倾,凌云掩日,峥嵘相藐,高悬一线,望之令人胆战心惊,不敢高声。

   莎波什尼科娃半缘身世,半缘性情,很早便出国闯荡,一直凭着自己优异的天资,广泛从事各类专供男性欣赏娱乐的表演。摔跤,不过是她近期才发现的一种表演项目,但由于最受欢迎,收入也最为丰厚,让没有常性的她也有些想长期从事下去。摔跤场上,输赢并非影响收入的关键指标,选手容貌是否美丽、身段是否诱人、体征变化是否销魂性感、肉体对抗是否热辣刺激,等等观赏价值,一起决定了收入的高低。对于目前战绩不多的莎波什尼科娃来说,她最喜欢的,还是跟与自己相像的漂亮女性进行的势均力敌的对抗,那样演出效果最佳,她个人也最容易投入,甚至能滋生出无以言表的乐趣。

   让她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是一个月前,她与一位同样是新手的法国女郎之间的对抗。两人都是金发,身材惹火,身高相同,就连容貌都颇为接近,简直像是失散异国、语言不通的同胞姐妹。当时她俩身上都光溜溜的,几乎一无所有,连胸罩都没有戴,只穿着黑色的蕾丝网状吊带袜。在一位匿名金主的提议下,比赛以谁先脱掉对方脚下的丝袜来裁定胜负。由于两人各方面都旗鼓相当,要压制住对方,从容地从对方脚上脱掉丝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双方很快就胶着地纠缠在一起,急躁地扯断了对方的袜带,连膝盖以上的丝袜都撕成了碎片,然后两对胳膊互相束缚,紧紧搂抱在一起,在塑胶垫子上翻来滚去,美腿相互缠绕,足蹬腿蹭,都想用脚或者依靠丝袜的相互摩擦,将对方小腿上的丝袜蹭掉,再用脚趾挑落。

   当时现场观众都异常兴奋,站起来呐喊着给两人加油。场内有扬声器,两女的娇喘声、丝袜的相互摩擦声、绷紧的肚皮的互相拍击声,在宽敞的大厅里潮湿糜烂地回荡,久久难分高下,比赛一直拖了很长时间。肌肤滚烫又湿腻的摩擦,两对高挺乳房之间势均力敌的挤压搓揉,大腿和丝袜摩擦发出的声响,持续刺激着双方,让两人都忘了比赛的目标,拼斗渐渐变成了女性敏感身体之间的对抗与交融。

   法国女郎再次将莎波什尼科娃压在身下时,修长的双腿挤进莎波什尼科娃的两腿间,将它们向两边分开,让两人小腹下的胯部门户大开,水淋淋地贴在了一起。张开的大腿撕开了丝袜断线的裆部,一缕缕细丝密密麻麻地从两人肿胀的下体间抽出,让两个热乎乎的肉谷彼此越贴越深。莎波什尼科娃感到自己最敏感的隐私处受到了强烈的挤压与揉搓,一阵麻碌碌、凉飕飕的电流自小腹迅速向上奔走,那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兴奋感。她的小腹剧烈地抽动起来,为了迎合这种美妙的碰触,她拱起臀部,下腹奋力上顶,激情迸发时又一次将对手压在身下,毫无顾虑地将同样的手段施于对方,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们同时忘记了比赛的目的,彼此间由摔跤彻底变成了女性器官之间的疯狂对抗,彼此都将发力的焦点集中到一处,贪婪又忘我地厮磨着对方。两个扭动的身躯背后,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她们对抗部位的特写,将整个大厅笼罩上一层水光潋滟的火热橙光。全场沸腾了,人们狂呼着、呐喊着、手舞足蹈着,百元面钞像雪片一样飞入赛场。

   科娃当时已经完全沉溺于对抗所产生的欢愉中,神志都有些模糊不清,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隐私处都有源源不绝的粘滑分泌物渗出,混合着涂满四条肉腿中间。偶尔能听到两人对抗焦点处发出的湿腻的揉搓声响,像极了两只章鱼互相撕咬时交织在一起的吻部。对抗一直持续着,就像两人总能挤出的灼热水分一样停不下来,就像彼此越搂越紧的翻滚一样循环往复。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围人们疯狂的呐喊声变得很远很远,似乎来自天际之外,两人身体的揉搓、难舍难分的厮磨则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心跳一样不可或缺,唯一能刺激到她大脑的,只剩下两人毛发相互粘连又意外揪扯开的连片刺痛。

   这一战,让莎波什尼科娃浑浑噩噩却又刻骨难忘。她甚至搞不清比赛是如何结束,两人又是如何分开的,但相比拿到手的巨额奖赏,那股奔涌的快慰感陪伴她的时间更久。甚至直到现在,她还会不时恍惚,感到自己的怀抱里仍然抱着一个柔软又顽强的玲珑躯体,一个看不见的热胯正挤在自己的内裤里面,与自己延续着一场没完没了的磨浆大战。

   第三篇 姜怡之窘

   当姜怡出现在她面前时,莎波什尼科娃感到自己肉体的幻觉仿佛一下子变清晰了,记忆中的兴奋点瞬间激活,让她按捺不住地向姜怡发出了摔跤挑战。两人言语上的冲撞看似激烈,科娃其实根本就不以为意,离家漂泊这么多年,比这更难听的话她听得太多了,这么简单就能找到寻衅的借口,简直血赚。

   在科娃一贯的印象中,中国女孩普遍比较矜持、隐忍、吝于表达、过分温柔,却又总能冷不防地变得残忍决绝、铁石心肠,这种神秘的特质,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这次难得遇见个性张扬的姜怡,不仅美艳不可方物,心思细若毫发,还比别的女孩多了几分坦率,颇易理解,自然成了她最理想的对手。

   她此刻看见姜怡那对亮丽的杏目放散出野性的光芒,凶巴巴的架势更加凸显酥滑的轮廓,起伏的胸峰释放着女性柔弱的暴力……这一切映在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女郎蓝色的眼瞳中,顺着她的视觉神经传到大脑中枢,强烈刺激了她的下丘脑和垂体腺,瞬间释放出大量的促肾上腺皮质释放激素,体内腺体中的雌性激素也被迅速释放,使得血管中血液沸腾,狂涌奔流,心跳急剧加速,引发肌肤表皮毛细血管与胸部脂肪层下乳腺的急速扩张与充盈……科娃那原本还柔绵微垂的两只丰乳,立刻变得硬实起来,乳峰笔挺,犹如两把锐利的锥刀,顶起胸衣,直刺前方。刚刚还白净如雪的乳房上表面,此时也泛出了淡淡的红紫色,让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科娃强忍着体内不断燃烧的欲望,克制着自己发飘的声线,吃力地组织着自己一知半解的中文,慢慢对姜怡说:“不是要和你打架,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怨恨,我的意思是按照先前的约定,我们俩摔跤,胜者来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

   胡磊“啊”的一声怪叫,兴奋得坐直身体,不过姜怡还没有表态,他还不敢太明显地起哄。

   在姜怡心中,要说同性中最让她感兴趣的,无疑是朱婉君和朱琳。若论美丽动人,她觉得眼前这位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外国女郎,与朱家母女相比较,还是差了一个档次,跟自己比肯定更是不够格。不过,对方那奔放爽朗的异域风情,还真是别有韵味,自己也不免有些跃跃欲试。况且此刻莎波什尼科娃那对挺在最前方的乳峰实在太耀眼了,姜怡清楚看见了发生在其中的变化,同为女性,她也隐约地察觉到对方呼吸的异样。这位俄罗斯女郎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好像弥漫在春林里的雌激素,于无声中感染了她,令她感同身受,不觉内心深处也是激情勃发。

   姜怡那对美丽的眼瞳渐渐由凶狠变得迷茫,再由迷茫变得晶莹,又由晶莹变得炙热……她的嘴角也痴痴地僵硬了,脸庞呈现出诱人的丹红,但这绝不是羞涩,而是内心激情澎湃的迹象。她胸前轻薄的丝织衬衫开始连绵起伏,隐蔽其下的胸峰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更加高胀,以致连掖在腰带里的衣服都被绷紧、贴着肚皮向上滑。姜怡定了定神,紧盯着这位俄罗斯女郎:“哼!你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摔跤就摔跤,看来刚才在摔跤场上被人压制的滋味,你还没有尝够!”

   莎波什尼科娃“咯咯”笑了:“她是她,你是你,我对不同的人会采用不同方式,她不够你的美丽,我会对你温柔一些,一定让你享受到其间美妙的快乐。”她说这几句话时,声色还有些发颤,可是比起先前要顺畅许多了。

   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许是莎波什尼科娃的汉语水平不够,几句本该暧昧的挑逗被她厚颜无耻地说了个透,听得姜怡脸更红了,蠢蠢的情欲中添了点不合时宜的羞臊。比起朱婉君,姜怡要奔放活泼得多,但是遇到这位说话露骨的俄罗斯女郎,姜怡也不太习惯,已经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了:“废话少说,要摔跤就快点,不要总在嘴巴上吹牛。”

   莎波什尼科娃撇了撇下嘴唇,看似同意,但依旧盯着姜怡,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姜怡这才发现,科娃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姜怡再外向也是中国女性,有着天生的身体保护意识,看见科娃目光灼灼,一副心怀叵测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后缩:“你……你看什么?”

   莎波什尼科娃耸了一下肩膀,做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没什么呀!我的意思是,一会儿我们俩纠缠在一起,即便是我想手下留情,也不敢保证你的衣服还会完好无损啊。”

   姜怡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件衣服是胡磊给的,价格不菲,撕破了肯定会心痛的。于是她没再犹豫,迅速将衬衣脱了下来,一对满满漾漾的胸峰盛在纤薄的胸衣里,晃荡了出来。悬在胸衣上方的两个粉嫩半球,呈现出勾人魂魄的弧度曲线,在黑色蕾丝胸罩细窄的链接处软软地挤在一起,显出深邃的乳沟阴翳,黑影与亮白的动人交织,让人一时移不开视线。

   微凉的空气仿佛在两人袒裎相对的乳沟间震荡。莎波什尼科娃依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姜怡有些吃不准她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疑惑又不耐烦地问:“你还等什么?”

   科娃看了姜怡一眼,又指着她的下身:“你还穿着裙子干什么,一会我俩摔起跤来,又踢又绊的,不嫌累赘?”

   姜怡气道:“我愿意,关你什么事?”

   莎波什尼科娃摇了摇头:“不合逻辑,噢!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大腿或是屁股上生了疖子,或者长了其他一些不好见人的东西!那样的话,我就不勉强了。”

   姜怡除了相貌外,一向也以洁白无瑕的身体自豪,莎波什尼科娃的话真的刺痛了她的骄傲。她为人机敏,一般不易受激,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他人如此诋毁,何况朱婉君就坐在一旁,两人多次贴身缠斗,却还从来没有互相见过这些部位。胡磊倒是见过,问题是横不能由他来给自己证明……好在自己的身体在胡磊面前没什么秘密可言,另外两人也同为女性,占不到自己的便宜,为了身体的荣誉,更为了不让朱婉君妄生非议,姜怡一咬牙,解开了腰带。

   姜怡的短裙迅速滑落到大腿靴的上缘,一对滚圆白嫩的大腿肉肉地抖了一下,裙子便坠掉到脚跟,干净利落如秋叶离枝。莎波什尼科娃看到,姜怡白硕匀称的美臀一点都不次于自己,连绵相属的细腰、宽胯、丰臀、长腿,张弛有度,凹凸绰约,体侧两道起伏的曲线也是那么的优美。

   几近赤裸的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又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感味。正当她俩准备走向宽敞的客厅中央时,胡磊突然叫住了她们:“请等一下!”

   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停下来看着胡磊,眼露疑惑。

   胡磊笑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两副黑色的薄皮革长筒手套:“你们两个比试摔跤,我没有意见,但还是尽可能不要伤到对方。女孩子家指甲长,难免会相互抓伤,戴上这副手套能起到防护作用。”

   莎波什尼科娃没意见,能不能起到防护作用,她并不在意,但是这副手套戴到手臂上,的确显得更加性感魅惑。姜怡则想起朱琳与自己的妈妈打斗时互相抓得遍体鳞伤,觉得非常有必要,尽管她与莎波什尼科娃之间只是口舌之争,没什么仇怨,但多一点防护总是好的。

   胡磊亲自为姜怡戴上这双性感的手套,这让姜怡感到美滋滋的。莎波什尼科娃似乎很娴熟,三下两下就自己戴好,不过胡磊也没忘记在科娃戴好手套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科娃冲着他甜甜地笑了。当然,胡磊未必是出于西方的礼仪风度,可能只是色心难忍。

   一对身材高挑的美女站在了铺着厚厚土耳其地毯的客厅中央,一位金发,一位黑发。姜怡的披肩乌发上,素扎着一只白色宽发箍,莎波什尼科娃麦浪般的金发上,则系着黑色的宽发带。四只黑色的薄皮手套拉到上臂中段,四只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达到各自大腿的中下段三分之一,深黑的人造质感,与她俩白若凝脂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两具娇躯更显明艳,夺人眼球。姜怡已经摆好了架势,可莎波什尼科娃依然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怡真的不耐烦了:“你的毛病怎么这么多!到底有没有胆量跟我较量?”

   莎波什尼科娃没有看她,更没有回答,突然将两只手绕到自己的背后,转眼间,束在她胸前的那只显小的皮质胸罩就掉了下来,被她轻佻地拎在指间。在姜怡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科娃又轻轻晃动了几下身体,她胸前两座巍峨高耸的乳峰翻江倒海地摇摆颤抖,两只深红色如鸽子嘴的坚挺乳头,上上下下地指点着姜怡的胸部,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随后,她看也不看,甩手便将皮乳罩向胡磊丢了过去。

   胡磊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没来得及接,胸罩直接砸在了脸上。他赶忙软软地握在手里,大概上面还留有莎波什尼科娃的体香,不由得捧到鼻子上闻了一下,一副迷醉的样子:“啊!好香,还是暖呼呼的,真没想……”突然他发觉身旁的朱婉君正瞪着自己,赶紧收了口。

   莎波什尼科娃对他抛了一个媚眼,那放荡的姿态连姜怡都有些吃不住,跟着她学是不可能的。科娃把脸转回来,看着姜怡:“你为什么不把那东西摘掉,我知道,你这样的女孩都怕羞,都想成为淑女,不过现在你都脱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她还是没弄清姜怡和朱婉君的身份,以为她们像自己一样,都是职业化的玩物。

   姜怡已经明显处于被动,这场面完全把持不住了。牙尖嘴利一向是她的特长,但这时一点都起不到作用,只好还是那句话:“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莎波什尼科娃占得上风,内心得意,前踏一步。两人相隔不足一尺,脚尖相碰,她那耸立双峰的坚挺乳尖几乎戳到了姜怡的胸衣:“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无时无刻不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说话间,双峰突然向前一挺,点刺了一下姜怡裸露的上半球,“女人的美丽动人,展现在许多方面,这里也是体现女人美的一面。我知道,你的胸脯也很美,不过和我的比较起来,就差得太多了,是吧?所以你才羞于展示,对吧?”

   实际上,尽管莎波什尼科娃胸脯的体积要比姜怡的稍大一些,但也绝对没到可以小觑对方的程度,科娃心里也清楚,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刺激姜怡。其实论胸峰的充实、挺拔以及弹韧,姜怡应该更胜一筹,可惜那些优势都被掩盖在了胸衣之下,无从展现。姜怡在内心不甘与隐私颜面之间犹豫不决,科娃没等多久就采取了进一步的行动。她一只手搭在了姜怡光滑的肩头,两根手指向姜怡胸衣的细带摸去,看来她有些耐不住性子,要替姜怡“解脱”,同时胸脯继续向姜怡的胸峰施压。为了防止姜怡后退,科娃还勾起一条圆滚结实的长腿,盘在姜怡同侧的大腿上,冰凉的皮革,刺激得姜怡浑身一抖。两人都穿着黑亮的高跟大腿靴,科娃的大腿缠着姜怡的腿侧,上上下下地摩擦,皮革上密集的纹路互相交错,发出“嘶嘶瑟瑟”的震动声,连空气中都弥散出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莎波什尼科娃这一系列动作并不快,但对魂不守舍的姜怡来说却太过突然,一时间不知所措。尤其是当科娃的手指触摸她的肌肤时,那又麻又痒又舒适的感觉,使她浑身都有些发软,甚至有种想依偎在对方怀里的冲动。好在姜怡的理智异常坚固,及时遏制住了她失控的欲望。不过科娃的举动还是发挥了作用,接二连三地受制于人,让姜怡的自尊心渐渐膨胀,她奋力推开科娃,想到反正一会儿争斗起来,多半也保不住自己的隐私,与其被对方撕脱,还不如自己主动些。她用坚毅果敢的眼神看着对方,干脆利落将自己的胸衣摘了下来,高耸的乳峰、蹦跳的桃尖,顿时暴露在三人眼前。

   科娃看得眼睛一亮,姜怡的胸部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小多少,白嫩的乳肉表面光滑弹润,粉嫩的乳晕几呈圆锥状,潮红的乳头看起来也是那样的鲜活可爱,仿佛饱满的中国红樱桃。那对轻摇的丰乳正远远地指向自己,乳尖微微上昂,一副主动索战的姿态。科娃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两只乳房更加充盈了,挺拔的同时感觉又酸又胀,乳根也感到难当的坠重。她那对蓝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显得颜色更深,闪闪地注视着姜怡:“来吧!让我们两个放开手脚,进行一场终生难忘的身体对抗。”

   姜怡已经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扑将上去。

   “等一下!”又一声高呼响起,手心发热的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又一次停了下来。

   这声音清脆娇嫩,明显不是胡磊,居然是坐在那里半天不吭气的朱婉君。其他三人都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喊停。朱婉君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的身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刚才这位洋小姐说的是啊,既然已经脱成这样了,干嘛还要穿着胸衣?那么,内裤也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动起手来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终归是个累赘,再保留在身上,实在没有一点实际意义啊。既然要放开手脚,二位还是轻装上阵比较好。”

   莎波什尼科娃一听,正合本意,对着朱婉君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这位漂亮的小妹妹说得有道理,我太爱你了!”右手沾了一下嘴唇,又送给朱婉君一个飞吻,左手麻利地将那条皮质的丁字裤解了下来,腿胯之间的最隐私处与黑棕色毛发展露无遗,在室内耀眼的灯光下,蓬松地闪烁着烫金的光芒。

   对胡磊来说,朱婉君提议的内容是他最乐意见到的,只是碍于姜怡的面子,不好亲自提出来。姜怡则恶狠狠地瞪着朱婉君,恨不得冲过去将她掐死。心想她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嫌人家颜面丢得不够吗?明明不干她事,非要火上浇油,看她平时一副一本正经的淑女样子,心肠竟然如此肮脏歹毒,不把人家弄得春光尽泄,还不甘休。姜怡怒火中烧,眯起两只杏目威胁朱婉君,寒光闪烁:“假如朱小姐想要下场跟我放手一搏,我倒是挺愿意满足你。”

   朱婉君微微一笑:“我可没你那么爱出风头,况且人家挑战的又不是我,我哪能中途插一杠?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胆怯了,就恳请人家饶恕你的鲁莽,说不定人家就能放过你。”朱婉君看似文质彬彬,乖乖女一个,有时竟然也会做一些“扇阴风点鬼火”的事情。她与姜怡之间的“恩怨情仇”,连她们自己都说不清,不过朱婉君在之前与姜怡的身体争斗中,尝遍了姜怡的手段,身体吃尽了苦头。这招人恨的家伙对自己又是吻又是摸,胸挤腹压的,搞得她配合也不是,反抗也不是,在混乱的扭缠中多次莫名其妙落于下风,即使有优势也总是僵持不下。如今好不容易轮到姜怡窘态百出,身上的衣服、裙子、胸罩,都被陌生的俄国女郎颐指气使地一件件解除,她心里真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快意,最后这报仇的良机送给到眼前,她又岂能错过?况且在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有另一层用意,那就是弄清楚女人之间的身体对抗,到底能“激烈”到何种程度。这还是朱婉君第一次作为旁观者来观察姜怡,领略她赤裸的肉体,见识她的体力和意志力,朱婉君很清楚自己与姜怡迟早会有超出想象的身体对抗,提前知己知彼,也好心中有数。

   姜怡又把脸转向胡磊,希望他能帮助打个圆场,可是看到胡磊两个凸鼓的眼球放射着病态的亮光,她彻底死心了。反正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她咬咬牙,一狠心,一把扯住内裤的裤脚,“撕拉”一声,硬生生地将这条薄薄的棉质小裤撕裂了,一甩手丢在了一边,犹如将愤怒的情绪摔在地上。除了过膝高跟靴子和长筒薄皮手套,她的身上已经不着片缕,随着喘息,浑身的肌肤线条都在震颤起伏,仿佛肉体与精神一起赤裸了。

   姜怡尽管愤怒,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莎波什尼科娃身为摔跤手,搏击技巧绝非自己所能比,好在两人都穿着六寸高跟的过膝长靴,彼此步法的灵活性都大打折扣,双方的实力也稍微接近。只要能发现并把握机会,总有战胜对手的可能。此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相信只要对方采用常规手段,自己都能应付。

   莎波什尼科娃对着朱婉君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姜怡开始害怕她再提出脱掉靴子的条件,那么两人的均势便荡然无存了。姜怡心中着急,索性向前踏了一步,可忽然又被科娃用一个手势叫停了。她果然还不满足,又要提出条件!姜怡真的快要疯了。

   莎波什尼科娃看着姜怡,平静地说:“我们两人之间的对抗还没有一个胜利的标准,这样好了,我们就以谁能脱掉对方的靴子定输赢。”科娃似乎又回忆起之前与法国女郎的一战,想在姜怡的身上再体验一次。不过皮质大腿靴的坚韧度,岂是长筒丝袜所能比的?要想夺下来,除非让对方彻底丧失抵抗力才可能办到。对此,科娃也有自己的想法。姜怡则心想,只要不是现在脱掉就行,丝毫没有意见,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姜怡和科娃实际上都早已急不可耐,体内燃烧着对对方身体的渴望,转眼间,不需要任何号令,便同时互相猛扑过去。一场惊心动魄、艳不胜收的胴体间的情欲对抗,开始了。

   第四篇 激情对抗

   姜怡扑上莎波什尼科娃的身体,却发觉这位俄国女郎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只好向她光滑的肩头按去。突然,姜怡发觉一双戴着长筒黑皮手套的手抓向了自己的前胸,想不到这俄罗斯女郎竟然如此淫猥,一出手便是放荡不拘的招式。骇然之下,她急忙转变双手方向,拨开对方即将触及自己胸脯的两只恶手,又生怕对方继续纠缠,情急之下双手奋力向前推去。谁知这伸出的双手,瞬间触到两团鼓胀的东西,既饱满又柔软,手感极好,她禁不住在上面抓了一把,才用力地推开。

   “啊哦!”莎波什尼科娃的小嘴里发出一声娇柔的闷鸣。她被姜怡推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胸部,皱着眉头,脸上露出难言的不快。或许她自己根本没料到,本想先下手为强,谁知过于性急,却让对方误打误撞先吃了自己的豆腐。莎波什尼科娃护住胸脯,低头喘息了两口,再抬起头看着姜怡时,脸上并没有露出愠怒的神色,更没有尴尬与娇羞,而是一副醉颜微酡般的娇嗔媚态,连说话声都温柔了许多:“想不到你这鲜奶一样柔美的女孩子,下手却是这样的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呵呵,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现在轮到我了!”

   莎波什尼科娃说话时身体已经开始向前移动,话音刚落,双手便再次向姜怡的胸峰抓去。姜怡通过这一次的接触,感受到外国美女的胸脯也是爽滑柔韧,与自己和朱婉君的差别不大,一样的温热匀圆,富有动感,心里也就不那么忌惮。尽管是无意的触碰,但依着姜怡的性格,即便有意也根本不会后悔,都是对方自找的,怨得谁来?姜怡冷哼一声:“来吧!把你那点本事都使出来吧,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转眼间,莎波什尼科娃的手指再次接近了姜怡的胸部,这次姜怡不再那么慌张,拍开对方的手后,果断地抓向对方巍峨的胸峰。莎波什尼科娃虽然不是太在意,但也不愿意让姜怡一再轻松得手,也一把推开了姜怡的双手。科娃与姜怡就这样彼此防御着,同时也主动进攻,四只丝滑的小手拨来抓去地争斗起来。两人的动作都不是很快,都像是在试探对手的实力,偶尔成功触及对方的胸峰,也是点到为止,留下轻佻的耻辱便可,赶紧收回手来防御。然而她俩的乳头不断被对方的手指搓刮,越来越明显地肿胀发热了,两人的兴致也逐渐被鼓动起来,却又始终无法从对方那里得到实在的触碰,心里不禁都开始变得焦躁。

   终于,在四只手又一次先后互相推开后,两人娇喝一声,同时径直地向对方胸脯抓去。四只戴着黑色软皮手套的小手“啪啪”两声,两两手心对撞在一起,十指随之相扣,彼此死死地抓握住。她俩随即同时左腿前弓,右脚后蹬,奋力推挤对方,“呵”“哼”地喘息着、呐喊着,将蹬直的脚、腿,绷紧的臀、腰、腹、背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手臂上。她俩的力气看来相差不大,除了各自脚下有小幅的搓步,谁也无法将对方逼退一步,一时形成了僵持的态势。莎波什尼科娃经验毕竟丰富一些,她将身体重心下移,手臂呈上推之势,这样一来她的脚、腿、腰、腹就绷成了一条倾斜上方的直线,让她能将力道发挥到极限。姜怡有些吃不住劲了,上身被压得后倾,前弓的左腿也跟着晃动起来。科娃由于身体重心下沉,胯部微微前倾,几乎触到了姜怡前弓的左大腿上。一时间,两女的肌肤尚未接触,但姜怡穿的是束缚到大腿中段的长靴,随着她腘窝的弯曲,靴筒上缘的皮革向上凸起,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空槽,尖端向上,正好触及了科娃小腹下裸露的私处。

   姜怡这条腿艰难地晃动,无意中让那个凸起的皮角,在莎波什尼科娃的敏感处反复地顶过来擦过去,不算软也没多硬,压下去又弹起来,搞得科娃微凹的胯间又痒又麻,还有一丝丝光滑的冰凉。科娃渐渐心神不定,绷紧的身体也跟着姜怡的大腿一起颤抖,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姜怡正调动全身力气,奋力反抗,想不到莎波什尼科娃的推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来不及撤力的她,整个上身猛然向莎波什尼科娃的怀里撞去,四只因气血勃发而变得尖锐硬实的峰尖,顿时互相戳过,陷进了对方雪白嫩滑的大团软肉里。从侧面看去,如同四个盈盈欲倒的水气球直直地撞在一起,互相挤压着、弹跳着,向四周膨胀。两女随即酥酥地“嗯”了一声,四球又迅速地反弹了回去,彼此滑滑地推开,让两女几乎同时发出“啊”“哦”两声高呼。

   后两声呼喊比前一声更加轻柔娇腻。两女口中同时叫出的第一声,并非来自彼此重击的痛苦,而是胸部突然相互剧烈挤压,导致胸腔急剧压缩,吐息从鼻腔喷涌而出的结果,是完全不可克制的被动发泄。后两声相对而言则多了一分主动,姜怡与莎波什尼科娃两对坚挺的乳峰突然相遇相融,强烈的对撞与压迫,导致彼此的胸口都又酸又胀,然而这酸胀麻痛传到各自大脑中,却又催发出无比的欣快与兴奋,那两声高呼就是肉体与精神共同的宣泄。只是瞬间的接触,却让两人感觉像一个时辰那样漫长,像彼此合为一体一样深刻。刚刚还绷紧的两个身体都软了下来,气力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连支撑住体格都有些困难,只好紧紧抱在一起,借助对方身体的搀持,踉踉跄跄地进进退退,勉强维持不倒。

   两人都以相同的姿势搂紧对方,一只手臂穿过对方的腋下,另一只手臂绕过对方的脖颈,然后在对方的肩背处十指交错相扣,两具白硕滑嫩的娇躯便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姜怡与科娃的四只丰硕而高耸的胸峰,便被推到了身体对抗的最前沿,犹如锥刺般的乳尖狠狠地扎入了对方的乳肉深处,也可以说,四只红色的乳头、四枚粉嫩的乳晕,瞬间就被对方那柔软而又弹性十足的肉球完全吞噬,只剩下白花花的扁圆胸房彼此推挤倾轧,一同向四周膨胀扩散。

   莎波什尼科娃惊讶地感觉到姜怡的胸峰相当坚实,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柔软驯顺,刺入的峰尖在自己的酥肉里左突右钻,仿佛要把自己的胸房洞穿。她的乳腺在未与对方接触时,便因为过度充盈而异常地酸胀了,此时更是沉闷难忍,甚至出现了胀痛。不过这也只是加深了她的惊讶,并未让她产生退缩的念头,反而更加刺激了她皮肤的亢奋,反馈到大脑的腺体,进一步释放出大量的激素,使她变得异常陶醉,连身体都感觉有些轻飘飘的。随着雪白的脸蛋开始变红,她笑了,双颊上两只圆圆的酒窝变得更深,看起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两只晶莹的眼瞳也更显深邃,紧紧盯着姜怡,释放出炙热的蓝色光芒:“呵!真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小女孩,你的胸脯比我想象的更有劲呀,它们看起来很不错!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接下来我会碾碎你的乳房,挤炸你的胸腔,让你那两只迷人的小山雀再也抬不起头来!”

   姜怡也没想到,这位修长到略显消瘦的俄罗斯女郎,胸部竟是这样结实有力。自己胸部的酸胀、疼痛自不必说,胸腔被她挤压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畅。更让她沮丧的是,尽管自己的尖端刺入得明显更深,但科娃那硕大雪白的乳房在体积上超过了自己,在互相压成圆饼的时候,乳饼的上缘也升得更高,简直对自己的胸脯形成了包裹之势。虽说对方没有取得什么实质上的优势,但是从外观来看,自己仿佛还是落于下风。此刻对方还又是吹大牛,又是说风凉话的,让姜怡很不甘心。这洋妞总以“小女孩”来称呼自己,本来不算难听的字眼,偏偏被她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出,再加上科娃看起来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姜怡就更不愿意接受了。

   不过科娃毫不掩饰的挑衅也的确撩拨起了姜怡的兴致,姜怡瞪起两只亮丽的杏仁眼,狠狠地盯着莎波什尼科娃:“嚯!你一个黄毛野丫头,毛还没几根呢,除了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吹大气,还有什么本事?等一会儿我挤碎你的胸骨,榨出你肺里的气体,看你还有没有气力在这里……哦!嗯……”没等姜怡把话说完,莎波什尼科娃的双臂突然加大力气,勒紧了姜怡的身子,让姜怡的胸部更加贴紧自己。两对本就张力充沛的丰胸,瞬间激烈地互顶,硬是将姜怡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姜怡猝不及防,被莎波什尼科娃的身体压了过来,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然后立刻予以反击,双脚用力蹬着地毯,胸部猛然前挺,又将莎波什尼科娃的身躯顶了回去。两人以互相悬浮的酥胸为身体支点,手臂回收,搂紧对方,借助腿、臀、脚的力量,死命地相互推挤。丰胸的扭曲膨胀,使其表面白嫩的肌肤绷得过紧,闪动着白亮的光华,隐隐还有紫红色的血管在皮下浮起。两人的身体都尽力上挺,你推过来我挤过去的,一时间看不出谁更占据优势。但实际上,姜怡毕竟比科娃矮了两公分,胸脯受到的压力也更大,这样持续下去大概率要落下风的。于是姜怡稍微踮起了脚尖,试图弥补这一弱势。科娃感觉到了姜怡身体压力的增大,她也很聪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踮起了自己的脚尖。两人这下踮着脚尖相互推挤,身体重心愈发不稳,腿脚时不时交错进退。两个女孩都学过芭蕾舞,但是科娃的功底明显更加深厚,再加上身高的天然优势,姜怡渐渐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科娃与姜怡的推挤拉锯中,相互间的绊腿、踩脚经常发生,只是两人都把心思集中到了胸脯的高下,而忽视了脚底,只求站稳。这时姜怡又一次踩到了莎波什尼科娃的脚尖,这次她没有立即移开自己的脚,反而用力地在科娃的脚面上拧了一下。莎波什尼科娃也穿着黑色的过膝高跟长筒靴,并没有感觉到很痛,可是随着姜怡身体的一阵猛烈挤压,自己的退却周旋不再灵便了,这才发觉左脚已经收不回来,不得已,将右脚向后跨了一大步,身体不觉向右后方侧斜。姜怡这时抬起右腿的大腿根,夹住了科娃的悬空的左大腿和半边臀部,双手用力向后扳她的身体,想借机将科娃摔倒。莎波什尼科娃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有一定的摔跤经验,一面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一面用手臂勒紧姜怡的脖颈,做出“一倒俱倒”的准备,同时用左腿膝盖顶撞姜怡的右腿膝盖,被踩住的左脚则用力挣扭。两人对抗了一会儿,科娃还是如愿地摆脱了姜怡的踩踏,反过来又去绊姜怡的右腿,很快也被姜怡挣脱了。

   两人再次紧紧搂抱在一起,这一次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腿脚上,由胸部的蛮力抗衡转变为真正意义上的摔跤。对于莎波什尼科娃来说,这是一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摔跤,由于两人过于谨慎地搂抱在一起,颈项相交,手臂都不顾一切地缠绕在对方的后背上,根本看不到脚下,平时的许多战术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凭借腿、脚、腰、臀的触觉和力气来对抗,如同暗室盲战。科娃多次试探着用腿去缠姜怡的腿,用脚去钩姜怡的脚踝,可总是被姜怡巧妙又灵活地逃脱,有时还会反过来钩绊自己,让自己步伐凌乱,措脚不及。现在看来,这个东亚靓妹的体术实力真的不可小视,至少不比当初那位法国女郎差,而且肌肤更加光滑,肌肉也更有弹性,仿佛试探不出她韧性与耐力的极限,科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姜怡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个看起来像个洋娃娃,身材修长到没有半寸横肉的俄国小妞,身体内竟然蕴含着这样惊人的能量。她滚圆白皙的长腿是那样的柔韧有力,既丰满光滑又富有弹性,自己用腿几次缠住,都不能将其钩离地面,即便自己和对方都穿着大腿靴,光滑的皮革减少了摩擦,缓冲了挤压,姜怡仍然也能感受到对方小腿传来的结实能量。

   这时莎波什尼科娃的左脚又一次伸到姜怡右腿的后侧,用六寸高的鞋跟绊住了姜怡的后脚跟,试图将姜怡绊倒。看来她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将老套路重复使用。可这一次姜怡寸步不让,右脚跟牢牢地站在那里,即使大腿与对方贴平,也坚守不动。她俩都有所准备,任凭后脚跟卡在一起,谁主动使出的这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比的就是哪边的腿劲更足。两人都把力气集中到了小腿和脚跟上,彼此的小腿肚紧贴在一起,即便隔着长靴的皮革,姜怡也能够感觉到对方小腿上的腓肠肌那梭型的触感。这不像胸部的对抗,不至于使她俩情绪发生太大波动,变得心神不宁,完全是凭借力量而进行的抗衡。

   靴跟部的皮革最是坚硬光滑,两人的互绊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等到进一步用力时,就互相错动着滑开了。莎波什尼科娃顺势用小腿缠住了姜怡的小腿,脚踝勾住了姜怡的脚踝,姜怡的右脚由于抗衡力量的突然消失,滑了一下,整只脚竟然被莎波什尼科娃用脚尖挑了起来。两人的脚踝交叉着勾缠在一起,脚背互抵,脚尖相顶,姜怡试图在脚背上施力,去别科娃的腿脚,而科娃也同时钩紧了自己的脚背,两人小腿肚上的拮抗,就这样延伸到了脚背与脚踝上。她俩肌肉发达的小腿贴在一起,尚没有太强烈的痛楚,然而皮包骨的脚踝、脚背互相硌着,则是全然不同的难受。姜怡感到自己的脚踝被对方别得异常酸痛,只能强忍着,不断地在脚上加劲,直到双方的脚筋互相硌得“铿铿”错动。对方是何感受,姜怡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比自己轻松,幸亏两人都穿着长靴,如果只穿着丝袜,弄不好连骨头都要别折了。

   这样残酷的僵持,势必维持不了多久,很快两人的腿肚都有些抽搐,两道麻筋从她们互相别住的脚背一直钻到大腿根,整条大腿都感到难以支持,半个身子都向着这一侧倾斜。姜怡渐渐忍不住这份疼痛,额头沁出了汗,脸靠在莎波什尼科娃的肩膀上,偷偷地吸着凉气,科娃也是完全一样的姿势。两人都猜到,对方的精神和体力已濒临极限,但还是不敢贸然卸掉脚上的力气。深深勾缠在一起的两只皮靴,已经互相挤压得变了形,却还要继续彼此掰弯下去,光亮的表面上渐渐折出一道道刀疤般的皱纹。

   起初这疼痛还让科娃莫名亢奋,如雌兽闻到血腥味一般,身体变得滚烫疯狂,谁曾想两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斗狠,互相僵持起来。超出想象的疼痛只是一方面,关键是这种粗蛮又严肃的搏斗,完全违背了科娃的初衷,变得越来越没有意义。科娃趁着自己的左腿还没完全麻痹,做好了与姜怡一起倒地的准备,左脚发力佯攻,吸引姜怡的注意力,同时将右大腿向着姜怡的双腿间挤去,试图用膝盖顶碰她的胯部,刺激她的大腿,让她瞬间瘫软,自己便好趁机将其扑倒。姜怡一面抗衡着科娃的腿劲,一面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晃动,猜到对方想要兵行险着。两人滚烫的赤裸大腿,只要稍微互相接近,毛孔就会感觉到一种潮湿的热量,这更让姜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先下手为强!姜怡当机立断,左膝盖抢在科娃的右膝盖之前,猛地向前一拱,便深深地埋进了科娃的胯下。

   “哦!”科娃汗涔涔的脸在姜怡的肩膀上瞬间皱紧,随即高高扬起,销魂地呻吟了出来,整个身体也随之向后瘫倒。姜怡感觉科娃紧绷的躯干瞬间融化在了自己怀里,自己浑身也随之一轻,像刚刚跑完长跑一样,薄汗从全身的毛孔如释重负地钻了出来。她抱着科娃沉重又柔软的身躯,得意地向前扑倒,同时不忘记将左膝盖从科娃的双腿间抽出来,准备在倒地的一瞬间就骑跨在科娃的身上。

   两个互相搂抱的身体像一座倾覆的小塔一样,直直地倒下,身下的空气搅动成微风。姜怡发觉自己的左膝盖在风中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沾湿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此刻她自己的胯下也被气流吹拂得一阵麻痒,甚至能感觉到滚成球的黏稠液滴,正沿着自己细长蜷曲的毛发游走,如海草般拂过自己浮肿的肉堤。突然,她意识到,自己最私密的小穴,此刻正不设防地张开着,露出晶莹润滑的层层褶皱,迎着微风向下落去,而在那下方,俄国洋妞的大腿似乎也没有合上……然而没容姜怡再想,两具身体便“嘭”的一声,摔倒在松软的地毯上。从侧面看去,科娃圆润的翘臀像个白嫩的皮球一样,在毛毯上膨软地延展,又瞬间收紧、弹起,她原本松弛的腰杆一下子绷成了弦,大腿根的肌腱像弹射一样暴起,将自己前凸的耻骨、毛茸茸的胯部、粉嫩晶莹的大腿内侧,直直地向着姜怡的双腿中间撞上去。随着一声低沉到难以察觉的碰撞声,两个人的胯部,像两朵并蒂的睡莲一样,深深地接合在了一起。

   姜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听不见她俩异口同声的尖叫。她只能感到自己声带在剧烈的气流中颤抖,却没有一丝声音能钻进自己的耳朵。她的听骨乃至整个大脑,都仿佛笼罩在沉闷的高压下,灼人的血热裹挟着汹涌的神经电流,化作一场电闪雷鸣的感官风暴,在她的整个颅腔肆虐。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深深地夹住了什么,同时好像也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恍惚中,一副润滑如羊脂、温暖如秋阳、柔软如唇舌、细腻如水粉、薄层似银耳、须毛若浮萍的构造,正如一个焦渴的旅人,趴在自己的胯间,不住地开合吮吸、里掏外卷。自己的小腹下方被它搅动着,也不禁像雨打的花苞一样翻卷出来,舒展开一层层薄嫩的肉瓣,一缩一缩地颤抖着释放出花苞中的蕾心儿,最终如同展开的蜗牛肉足,与对方1∶1贴上来的相同构造,紧紧地互相覆盖。

   在看不见的胯间,两人燥热的血液在纤薄又湿润的瓣膜间涌动,隔着互相穿插交织的层层薄肉,彼此冲撞、交融,互相传递着心脏的跃动,交换着来自子宫的烧灼。姜怡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翻滚着,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地上,她身体的重量仿佛不是托付在后背上,而是深陷在胯间互相贴合、蠕动的肉瓣里。天花板上灼热的吊灯将她的眼皮烤得红红的,能看见蚯蚓般的血管,自己潮湿的身体又被一个流动的怀抱紧紧裹着,这让姜怡一度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被吸入了四条大腿间混乱滚烫的血肉漩涡里面。

   坐在一旁的朱婉君彻底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两个扭打得气喘吁吁的女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前一秒还拼命角力、互相挤得发白的四条大腿,在倒地的一瞬间,突然门户大开,用胯部互相对齐,膝盖则交错着互相锁住。一上一下两对凸翘的臀峰,好像一副白铜铙钹,中间平坦光滑的小腹“啪”地叩在一起,贴得严丝合缝,将双方无数根晶莹湿润的毛发深深地揉混在四条大腿的中间,“嘶嚓”有声。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如触电般,同时扬起了汗涔涔的小脸,“嗷嗷呜呜”地剧烈呻吟着,抱着对方后背的四只小手颤抖着收紧。两张本就微削的脸庞,此刻拧得像一对变形的汉宫铜镜,咧着小嘴尖声呼号,连眼睛都睁不开。

   数秒之后,两人激烈的吐息同时接近了尾声,仿佛将身体中的一股浪潮泄放殆尽。她们紧紧顶在一起的胯部突然向着对方“坍塌”了,仿佛一起释放了什么东西,两个娇躯也一起颤抖着摊平在对方身上。朱婉君看得心跳错乱了半拍,双腿也不知为何微微夹紧。

   莎波什尼科娃似乎率先恢复了神智。她两瓣饱满的翘臀贴着地毯,好像一颗白色的心脏,左右扩缩,前后扭动,开始向着姜怡的胯间传递震动和挤压。姜怡的身体起初还在本能地躲避,后来似乎经过几番犹豫,渐渐顺从地将胯部贴在了科娃的大腿根,两瓣翘臀酥麻地微微分开,听凭对方的小腹愈加剧烈地颠簸、顶撞。忽然间,科娃一个翻身,将姜怡压在了身下,她那俄罗斯的丰润翘臀竟然高高地挺起,开始像攻城的木车一样,前前后后地冲击姜怡的双腿之间,细微的“噼啪”声响从两人紧贴的大腿凹槽里传出。

   几下之后,姜怡的双腿也开始绷紧,贴在科娃大腿两侧,四条滚圆的大腿缠在一起,夹着四瓣溜圆紧实的肉臀,开始剧烈地揉搓、冲顶,在彼此的大腿和臀丘上激起一层层弹韧的肉浪,频率越来越高,直至升到节奏的顶点,四条大腿的配合瞬间错乱,两具娇躯再次胡乱地缠紧,又一起翻了个身。翻上来的姜怡好像还没清醒过来,只顾着将胯部敞开,双膝跪地,像醉汉骑马一样跨坐在莎波什尼科娃的耻骨上,前后左右画圈摇晃。从侧后方看去,两人毛茸茸的胯间正千丝万缕地连在一起,湿滑清越的揉擦声,带着隐约可见的热气,在整个屋子里响了起来。

   朱婉君连气都快喘不上来,手心里攥得全是汗,此刻莫名有种站立起来的冲动。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吸溜声。她心神不宁地扭头看去,只见胡磊正瞪着他那双凸起的浑浊眼珠,像个融化变形的劣质蜡像一样,伸长脖子,盯着地毯上的两个裸女。一道黏稠的口水从他呆滞的嘴角垂得老长,正被他用力吸回嘴里,然后好像突然被呛到了,竟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朱婉君手足无措地搀扶胡磊,却被他暴躁地推开,等到呼吸平复,胡磊双手猛力拍打着大腿,唾沫横飞地叫了出来:“就是这样!打得好啊!”

   胡磊的这声惊叹,惊醒了姜怡,让她错乱癫狂的神志终于恢复了些许。姜怡感到自己滚烫的身体慢慢冷却,触觉从自己敏感的下半身开始回归。她意识到莎波什尼科娃的小腹下部还在自己的胯间不停地抽动,两人身体最紧密的结合点既酥痒又热辣,销魂的体验一层层一波波地传入自己的体内,一种既像痛楚又像快感的东西,引得自己的心神阵阵悸动。她似乎难以克制对这种奇妙感受的好奇与渴望,身体也在本能地反馈着、拮抗着、享受着,这让她的小腹愈加动乱颠沛,好像要被渐渐抽空了,空落落的异常难受。转瞬间,又仿佛被一种从对方体内涌来的热流,暖洋洋地充填了。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就像一个与对方连通的泵,温暖又舒适的海风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一股脑地将沙漠浇灌成雨林,再将雨林抽干成沙漠,浩荡的往复间,让她有种飘飘欲仙的兴奋。

   若论对身体造成的物理冲击,此时科娃与姜怡的接触,当然不如男性的长驱直入来得剧烈,也但没有了身体被穿插的痛苦、纵欲之中的被动无力感,以及对雄性蛮力的本能恐惧。现在双方同为女性,身体结构相同,相互交接时尽管刺激的深度打了折扣,但完全没必要恐惧,痛苦也降至最小,因此反而可以放宽心去体会,去适应,去品味。姜怡不知为何想到了某种器械,此刻似乎只要借助一些外物,她与莎波什尼科娃便可达到与两性交媾相同的效果。然而细想还是不要了,女性之间身体相互交结,其最玄妙之处,便在于彼此可以享受到对等的刺激,同时激发身体的兴奋,但又不会立刻达到生理上的最高满足。正是这种缓步推进、逐渐靠拢、门外逡巡、互留一步,最容易将彼此的兴奋阈值不停拉升,甚至可能超脱肉体刺激的极限,渐渐抵达精神领域的无上高潮。

   好在受母亲的影响,姜怡对女性间的欢爱了解颇多,她自己也并非那种容易失去理智的女性,何况科娃还是一个陌生的外国女人,无论生得多么漂亮,身体多么性感诱人,也远不能与朱婉君或朱琳对自己的诱惑相媲美。姜怡尽管仍在骑着这洋妞的耻骨,腰肢摇曳,前后搓火,但很快就打消了与对方更进一步欢爱的念头。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乱搞一场,无疑会影响自己与母亲今晚的计划。

   姜怡此刻在心里恨死了胡磊这家伙,都怪他那只恶手,先前在自己的胸脯、大腿、下腹等敏感处又捏又揉,尽管自己对他本人无比厌恶,但还是被他撩拨出了几分生理反应。欲火腾起,便很难抑制,她那时整个身体都变得涣散迷软,一触即溃,偏偏这家伙却又缺乏男人的本事,只能搞得她欲潮反复,欲作还休。紧接着姜怡又受到莎波什尼科娃的百般挑衅,或者说是挑逗,对方那两只迷人丰挺又敏感易热的酥胸,不断地在自己的丰乳上挤压、搓揉,使得自己身体的欲火一发爆燃,精神的情火迅速升腾……姜怡现在甚至记不起彼此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就好像一个充分铺垫的故事迎来了最自然的高潮,两个女人最敏感的私处交织、纠缠在了一起。那凉凉的、麻麻的、痒痒的最初触感,像一道电流传导进了自己身体深处,忽而又变成暖洋洋、热乎乎的,无论是着火的小腹,还是软滑的周身,都是那样舒适又亢奋,以至于使她难以自制,欲罢不能。

   这时的姜怡可以想象到胡磊垂涎三尺、眼珠暴突的丑态,也似乎看到了朱婉君跷着二郎腿,品着美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出丑的样子。她绝不是怕羞的人,在胡磊面前更是百无禁忌,可是朱婉君那副如同观赏动物合欢的嘲弄神情,仅仅浮现在脑海里就让她忍受不了。她甚至不敢去看朱婉君,只顾着狠狠地瞪着胯下的莎波什尼科娃,都怪她,让自己这般难堪。她开始像初生的小鹿一样,颤抖着抬高臀部,想让彼此的私处脱离这令自己神志迷乱的紧密接触,谁知两人不但大腿互相夹得过紧,莎波什尼科娃私部最外层的两片嘴唇样的瓣膜,也像章鱼的喙一般牢牢地吸附住了自己的一片唇瓣,自己一挣之下竟然没能分开,反而揪扯出了一阵湿腻的蠕动声。

   姜怡俏丽的脸颊“唰”地又红了几分,一时又窘又羞,她还是第一次现出这样尴尬的神情。情急之下,她大腿用力撑开对方的大腿,拼命扭搓起臀部,让两人胯部像手洗的衣服一样左右错动。直到“噗嗤”一声轻微而细腻的声响,伴着一阵激荡销魂的刺激,姜怡终于挣脱了科娃那两片唇瓣的吸附,自己的两片唇瓣则甩动着淋漓的水线,又胀又热地向着大腿深处缓缓收紧。姜怡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刚相持的时间很短暂,却也惊心动魄,好像鹬蚌相争,姜怡的下体如同鹬的喙,而科娃就是那只蚌。姜怡再次将胸脯压在科娃柔软的身体上,想先喘口气,却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就被科娃一个翻身压在了底下。

   莎波什尼科娃可不会有姜怡那样复杂的心理负担,在场根本没有她在乎的人,或者说,她所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纯正的斯拉夫民族血统,给了她个性张扬、行为狂野、不屑掩饰、富于侵略的性格,她内心有着永远澎湃的欲望,仿佛那段由小小公国迅速崛起为陆地最大版图帝国的伟大民族史,也写在了她的基因深处。她内心的张狂、蛮霸、眈眈虎视,似乎与这精致体面的时代格格不入,却又总是让她混得顺风顺水,无往不利。几年的摸爬滚打,让她对原始欲望的贪求、对肉体满足的渴望,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在这一点上,她感觉自己这个窈窕纤细的女人,跟五大三粗的男性没有本质区别。

   对于相当一部分的西方人来讲,东亚文明充满了神秘,这里的美女婀娜多姿,体态轻盈,举止优雅,羞中含娇,怒黛隐媚,嗔中带喜……令西方的男人浮想联翩的同时,其实也让异族的女人们感到好奇。莎波什尼科娃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像姜怡这样俊丽、高挑、肌肤净白、身段迷人的东亚女性,体内竟会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原始欲力:她那迷人的杏瞳晶莹剔透,弥散着狂野与媚火;她那两片嚅嚅的红唇轻抿柔津,透露着招摇与性感;一对丰挺白滑、充满张力的胸乳是那样的张扬,平坦的腹部清凉又丝滑,肌肤相碰触的一瞬间就能感受到别样的柔软和弹性……私处的互动更是奇妙,她们相互蠕动着、吸附着、舔舐着,自己细部的肌肤被她松软又杂乱的黑色毛发搜刮着,就像无数只魔手嗅探自己最敏感的私密;她那两片勾人的唇瓣是那样的绵软,比海绵的揉搓更温柔,但又更加搓火,热辣却又清凉,麻痒却又舒爽……那是两片柔唇的湿吻,也是一对魔物的蹂躏,令人欲难自抑,荡魄销魂。科娃已经完全沉溺于姜怡下体的吞吐,两女相互结合处传来不间断的强烈刺激,使得她的情欲极度地高亢起来。她呻吟着,娇喘着,扭动着,肌肤在颤抖,骨骼在战栗,血液在奔腾……即便是被姜怡压在身下,她也极力地抬高丰臀去迎合对方,追寻着其中深入精髓的欢愉。

   可是突然间,莎波什尼科娃感到对方身体的动作停了下来,彼此结合处的瓣膜短促地挣动了几下,仿佛是要缩回去。只是由于两人的身体紧紧拥抱着,双腿也是盘根错节地缠在一起,再加上四片湿腻的瓣膜内壁相互间的粘连,一时没有互相脱开。科娃不是很清楚姜怡的目的,但她自己已经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如何肯放弃这一生难遇的美妙享受?她更加用力地缠紧姜怡,同时小腹回抽,使下体的腔道处于低压状态,瓣膜间的腔体有了更强的吸附力,几乎让两片瓣膜迅速关闭,锁住了姜怡被夹在其中的那片唇瓣。瓣膜间相互搓蹭厮磨,发出“嗞嗞咕咕”的湿黏声响,两人都听得真切,脑乱如麻。

   然而瓣唇毕竟不是铁夹子,柔肤过软,彼此纠缠了几下,还是被姜怡挣开了。肉膜相脱的那一刻,短暂加剧的刺激令科娃如上九霄,而后欢愉又急转直下,令她不满之心顿生,膨胀的情欲终于全部转化为肢体的侵略欲,她迫不及待地要用更有利的体位控制住姜怡,将自己炽烈的渴望一股脑地强压在眼前这不听话的肉体上。于是就在姜怡迷魂未定、喘息不宁的工夫,科娃用她长靴上那高尖的后跟猛蹬地毯,借助大腿的力量,扭动腰部,拱起臀部,一个翻身便将姜怡压在了身下。

   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压在身下时,还懵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私处刚刚最后的那番锁缠厮磨,是她迄今在女人身上品味到的最富冲击力的享乐,让她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肌软骨酥,仿佛连魂魄都被对方抿紧的下体抽走了,这也是她被莎波什尼科娃轻易压倒在身下,毫无抵抗能力的原因之一。此刻,两人的小腹又是紧密相贴,叠在一起的大腿互相左右攀爬,都能感受到彼此胯骨的相互挤硌。姜怡明显地感觉到,科娃的两条大腿正在用力地将自己的两条大腿向两边挤蹭,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姜怡怎会不明白她的用意?可惜姜怡性格即便再外向、开明,也是受到传统名誉观影响的东方女孩,面对科娃这样强横无力的侵犯,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厌恶,自然要抗拒。姜怡拼命将两条滚圆的大腿向一起并拢,阻止大腿根部暴露出更大的空隙,让科娃有机可乘。两人的大腿都是圆滚滚的,既白皙肉感,丰盈柔润,又光滑结实,富有弹性,大腿内侧丰富的脂肪纤维,让姜怡只要有意并起双腿,就连个手掌都插不进去。

   四条修长的美腿经历了一场漫长的交锋,两人都心知彼此腿部的劲道相差无几。莎波什尼科娃毕竟是摔跤场上的骁将,年纪轻轻,但搏击直觉敏锐,对于翻滚纠缠更是拿手。她在顶挤姜怡双腿的同时,一度用膝盖压住姜怡的膝盖,将她的两腿压平,防止她借助地板的力道来反抗,可是刚把膝盖移开,向中间挤去,姜怡的双腿就缠上她的小腿,别住她的脚踝,又将两人的腿再次双双拉平。于是科娃索性让彼此的四条腿两两交缠,然后自己双腿向外分,试图以此将姜怡的双腿掰成一个“大”字。然而姜怡与母亲姜黎丽以及朱婉君多次翻滚缠斗,反复历练,经验也不可小视,当即看穿了对手的伎俩,两腿用力内收,又与科娃比拼起了腿劲。两人都穿着长及大腿中段的黑色高跟过膝靴,腿脚的纠缠使得四只长靴的皮革剧烈地搓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听起来及暧昧又吵扰,磨人又惊心,弄得双方都心神不宁。

   一番对抗之后,莎波什尼科娃未讨到一点便宜,反而感觉两腿发麻,大腿根深深酸胀,无奈之下只好先暂时卸力,与对方休兵。她心里也赞叹姜怡的顽强,不禁支撑起上身,端详起这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丽东方女孩。科娃边喘息边低下头,两只戴着长筒薄手套的手按住姜怡因喘息而颤抖的双肩,她那两只饱胀丰实的乳房正从姜怡高挺白滑的胸峰上微微抬起,若即若离,像摞在一起的两对圆球,在同步的颠簸中寻找着微妙的平衡。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都蒙着一层汗雾,震荡的瞳孔都如芙蓉出水,迷离地相互凝视,目光也不觉彼此粘滞了起来。

   刚才两人腿脚的争斗,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身体的大幅度晃摇,四只红润又粗糙的乳头彼此相遇在动荡的乳肉里,便两两卡住,不时互相顶压着、搜刮着、挑逗着,让姜怡感到阵阵尖锐的麻痒,麻痒之后又紧跟着一种轻松悦人的刺激,让她有些魂不附体,好几次差点被莎波什尼科娃得逞。好在她心怀芥蒂的时候意志格外坚韧,终于坚持到科娃力尽,不过,此时她依然眉头紧锁,睲目微闭,双颊通红,轻含下唇,没有从紧张的状态中彻底恢复。这副娇柔无力却又倔强赌气的娇态,仿佛一套人类通用的性感密码,让科娃这个斯拉夫美女都看呆了。最能吸引科娃的,便是姜怡的那只小嘴,轻抿在一起是那样迷人,红唇满簇,不露贝齿,仿佛正准备吸吮母乳的婴儿小口。看得科娃的心好像化了一半,又暖又痒的,喜欢得不行,此刻正如同蛋糕上的红樱桃正送到自己唇边,实在忍不住,突然便探下身子,吻住了这张俏皮的诱人小嘴。

   姜怡先感到胸口一阵重压,几乎让自己窒息了片刻,就在这时,一股温湿的薄雾轻飘飘地涌进自己的嘴巴。她猛地睁大那对亮丽的杏目,然而已经晚了,两人的脸贴得太近了,她刚刚卷起的眼皮立刻触碰到了莎波什尼科娃那修饰过的长长眼睫,吓得她本能地又闭紧了双眼,这时她秀俏的瑶鼻也感受到了科娃鼻翼的挤压。不可否认,科娃的鼻子也很玲珑秀气,不过毕竟比姜怡的鼻子更高、更尖,也更大,几乎将姜怡的整个鼻孔都压得闭塞了。姜怡的两片嘴唇被科娃湿热地封住的一瞬间,她只感觉到沉重的憋闷,只好高抬胸脯,大力喘息,然而科娃那一对硕大的乳房,正如同两座肉山,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这一瞬间让她比溺水更绝望。姜怡惊慌之下,张口欲呼,然而被封住的小嘴只能发出软弱无力、既娇且柔的“呜呜”声,姜怡孤注一掷地拼命扭头,终于将自己的嘴角从科娃那对肉唇的封堵中挣脱出来。

   这下莎波什尼科娃的蛮劲儿上来了,嘴巴追踪着姜怡剧烈的咳喘,贴着她的脸,碰到哪里就吻哪里,鼻子,脸颊,耳根,颈部,下巴……科娃温热又稍带甜味的唾液蹭得姜怡满面都是,姜怡的脸怎么扭动都摆脱不开,最终还是被科娃湿淋淋地赶到了嘴边。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两对嘴唇很容易就能互相找到,可是科娃的唇要想封住对方,却是千难万难。姜怡太不老实了,科娃很快失去了耐心,干脆松开姜怡的后背,双手捧住她的脸,两只小臂固定住她的下颌,将她俩的嘴巴牢牢地按着贴在了一起。姜怡的两片唇很柔软,突破这一层防线不难,但是想要用舌头撬开她紧合的贝齿,便太困难了。科娃肉头坷垃的舌尖又是顶又是撬,就是打不开,一时性急,索性将含在嘴里的姜怡的上唇轻轻咬了一口。姜怡并没有觉得多痛,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张嘴欲呼,莎波什尼科娃的舌体终于突破,当即大胆地钻进了姜怡晶莹齐整的贝齿要塞,随即遇到了那柔软的“第三层防线”。

   毫无疑问,莎波什尼科娃的舌尖被姜怡软滑却又坚韧的舌头顶住了,一个向里挤,一个向外推,两只光滑的嫩舌顿时搅在一起,在姜怡犹豫不决的贝齿中间翻翻滚滚,难分胜负。然而在这场一开始便白热化的舌战中,姜怡终究是被动的,科娃则是主动的,两人湿滑狭窄的黑洞洞口腔里,科娃的舌头活像久未碰过女人、饥渴难耐的流民野汉,姜怡盘桓的舌体则如同娇柔胆怯的新婚小媳妇。两条香舌互卷,唾液相溶,姜怡愈加挣脱不开科娃火热的嘴唇,柔舌在越来越拥挤的口腔里无助地斡旋着,动作也渐渐变成机械的重复。科娃的唇舌则越来越活跃,在姜怡的牙龈和唇侧跳跃敲打,这种嚣张的挑衅、肆无忌惮的侵犯,最终让姜怡彻底愤怒了。

   姜怡原本就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在她行事放荡狂野的母亲的影响下,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论起泼辣跋扈的个性,姜怡自认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跟今天一个刚见面的“老外”闹到这个程度,被不讲道理的“西式交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顾忌坐在一旁看笑话的朱婉君,导致她在心理上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不方便放开手脚。然而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输得颜面扫地,以后也休想再以高傲的姿态面对朱婉君。姜怡定了定神,想到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在体力上占有绝对优势,那她也便无可奈何,关键对方也是个漂亮娇柔的美女,甭管她是蓝眼睛还是黑眼睛、黄头发还是黑头发,终归也是个女人啊!如果就这样任她蹂躏,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通了这一层,姜怡便恢复了自己的天性,不再躲避,舌筋一甩,用舌头压住了莎波什尼科娃的舌体,而后贝齿大张,一口将科娃的上颚牙齿、齿龈,连带着上嘴唇,全都咬住了。咬得不是很用力,但也传达了足够的暴力,表明她姜怡也不是好惹的。

   莎波什尼科娃吃了一惊,心中慌了片刻,可随即又意识到不是很痛,明白对方并不是真想伤害自己,反倒又增添了几分兴致。俄罗斯人的民族性格就是这样,能将漫无目的的互殴作为娱乐休闲,面对互相伤害的勇气对赌,更是毫无抵抗力。姜怡的举动简直是投其所好。科娃不但没有退却,反而也一口将姜怡下颚的牙齿和齿龈咬住了,两人的两对银牙顿时彼此交错,互相磕碰、研磨起来,用力都不是很大,但牙齿相硌发出的声响还是异常瘆人,仿佛指甲在光滑的黑板上划出的刺耳高音一般。

   面对科娃的强横反击,姜怡不但没有畏惧,反而也愈加激发出自己倔强顽劣的性子来,在与对方磨着牙冠“咬吻”的同时,奋力扭动起身体,缠紧对方的双腿,要将对方翻到身下去。科娃也同时搂紧了姜怡的脖颈,反过来缠紧她的双腿,胸部也更加用力地向下压,一度将姜怡压得透不过气来。不过面对如此强硬的对手,姜怡的体能彻底爆发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她仅凭一鼓作气的奋勇和蛮力,挺过一番漫长的对抗,硬生生地将科娃抱成肉粽,掰扭纤腰,一翻身压在了自己强韧的身躯之下。

   姜怡为了报复,压在莎波什尼科娃身上的同时,故意借助胸部、腹部、肩膀的重量,狠狠在她相同的部位砸着、顶着。科娃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发出“嗯——”的一声痛苦娇吟。不过科娃的顽强也不在姜怡之下,两人不知何时停止了撕咬,但两只性感的小嘴依然用力地吸在一起,谁都不肯放松。科娃扭动蛮腰,丰臀上翘,搓动双腿,鞋跟蹬踏着地毯,姜怡硬是没压住她,被科娃再次压在身下。然后姜怡不等科娃压实,趁着她匆忙换气的空档,又聚集力量,将她翻到身下……就这样,两人在这张金贵的地毯上翻滚着,纠缠着,胸挤,腹压,腿缠,脚踢,展开了全面的体力和意志较量,将双方的体力像挤牙膏一样翻上倒下地互相消耗。激情的对抗中,她们温润敏感的肉体一起变得光滑、麻木,渐渐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然而骨子里的欲望却像绕在一起的春藤,在同归于尽的相互绞杀中同步攀升。

   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都有着漂亮的脸蛋、光滑白嫩的身体、修长的美腿,两人纠结在一起,在地上翻翻滚滚,仿佛一对困在网里的美人鱼。她们手臂上的黑色薄皮长筒手套,以及油光闪亮的过膝高跟长筒女靴,如同两段高贵的黑色缎带,配上她们相互撕扭、纠缠的湿热玉体,显出黑白分明的凌厉和秩序感,在棕色的地毯上宛如国际象棋的黑白棋子在奋力拼杀,恍惚间,又俨然一场孤傲女王间的残酷争霸。她们的小嘴随着两人身体的每次翻滚,发出连连娇吟,“呵”“嗯”“唔”“嗨”“嘿”……这些撩人的气声,有些是在为自己攒劲,有些是按捺不住的痛苦宣泄,还有些,则是被彼此滑嫩的舌体、清凉的唾液、动感的肌肤以及长靴皮革之间的厮磨,撩动了难以排遣的欲念与情怀。

   莎波什尼科娃的身体与姜怡抗衡、纠缠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疲倦,仿佛体力一点都没有被消耗,神情反而越来越亢奋,情欲也愈发高涨。以前她也多次与亚洲女性摔跤、缠抱、扭斗、打滚,但那多是些东南亚的女孩子,个子普遍不高,超过一米六的都很少,身体大多也不算壮,却普遍异常的奸猾刁钻,总能凭借灵活的身体,躲闪腾挪,任她有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最后焦急又无奈,只能在烦躁的消耗中等待时机,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态一招制敌。即使胜利了,她也享受不到缠斗的过程,何况失败的经历也不少,留给自己的便只剩沮丧和懊恼。科娃每次与这些黑头发的女孩摔跤,都很不情愿,但为了高额的打赏,也不得不勉为其难。

   而此刻的姜怡,则完全不同于那些与科娃较量过的亚洲女孩,完全地不同。她那迷人的脸蛋、高挑的身段,鲜奶般白嫩的肌肤,几乎就是科娃心目中理想的摔跤对象的样子。她既有不亚于欧洲女性的身高,以及无可挑剔的热辣身材,作为一个亚洲女孩,她还充满了神秘的古典色彩。两人身体纠缠的过程中,科娃更是惊喜地发现,这位美丽又直率的东方姑娘,是异常的顽强坚韧,在相持中绝不躲闪,毫不退缩,完全依靠自己的体能,以力抗力,针锋相对,你敢进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毫无疑问,这个姜怡绝不是头脑简单的莽妇,她与自己一样,追求的是意志与勇气的胜利!科娃不禁又想起自己与那法国女郎的身体对抗,对方美妙又自信的肉体让她情难自制,敏感部位的相遇与厮磨更是令她意乱情迷,此刻她再次沉浸于女性肉体间的暴力狂欢,突然意识到,这份难舍难分的血汗交融、旗鼓相当的互相征服,其实很像炙热的爱情。虔诚的东正教信仰立即止住了她的这个念头,但她真的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姜怡,此刻与自己抱成一团的这个姑娘,俏丽,性感,执着,坦率,倔强,意气,软若无骨,却又韧如蒲苇。在科娃的眼里,此时姜怡仿佛周身燃烧着无比纯净的欲火,俨然闪耀人间的东方女斗神。

  

   不知过了多久,华丽的地毯上,两具光洁、柔滑、白皙的娇躯依旧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彼此揉搓着,挤压着,翻滚着爬上对方的身体,犹如浅滩上两尾搁浅的美人鱼,互相拍打的肉体掀起阵阵白浪。这两尾美人鱼似乎还颇为别致,白净细条的身体上,还旁生着几条黑亮纤细的“触手”。姜怡和莎波什尼科娃这对翻滚扭斗的美女,手臂上戴着的黑色长筒软皮手套,以及腿脚上蹬着的乌光闪烁的过膝高跟长筒皮靴,在彼此激烈的撕扯摔扭中,一直都没有脱落,可惜既不能遮蔽身体,又不能增强武力,倒颇像是某些斗艳的动物身上增生的“荣誉象征物”。

   两人的手臂紧紧扎在对方的腰间和颈背处,四条修长的美腿或夹住对方的丰臀,或缠住对方的腿根儿,在彼此白滑的肌肤上勾勾绕绕,好像几条黑光粼粼的蛇。黑亮的手足与白嫩的娇躯井然分明,相得益彰,黑白相间的曲线在对方的玉体上吸附着,滑动着,勒扎着,让这两尾挣扎的“美人鱼”身上渐渐又有了章鱼的影子。

   若只论体力和体重,莎波什尼科娃都要稍胜姜怡一筹,因而姜怡每次翻身都要比科娃显得吃力一些。但姜怡身体的柔韧性、机敏度和皮肤的弹性,都要略胜过科娃,最终导致两人都无法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始终在地面上势均力敌地翻上滚下。她们缠在一起的湿滑身体渐渐离开了地毯,由房间的中心滚到一侧的酒柜旁,再由酒柜处滚到胡磊和朱婉君所坐的沙发脚下,然后又翻滚开去……两人汗珠淋漓的肌肤都在地板上“吱吱”地打着滑,伴随着异口同声的“唔哼”喘息,很难说哪个稍占上风。她俩能陷入这样漫长的僵持,着实出乎了沙发上两个看客的意料。

   莎波什尼科娃不知道,姜怡并非第一次与另一个女人扭打缠斗。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不知道,即使在遇到朱婉君之前,姜怡也同不少女人气急败坏地动过手。起因多数是言语冲突,或者仅仅觉得对方嚣张、不顺眼。常见的揪头发、扇嘴巴、拳打脚踢、撕、抓、掐、拧等各般武艺,在姜怡的“辉煌战史”中不胜枚举,她下手时除了担心破相,认真地保护着自己的脸颊外,浑身上下的其他部位都身经百战,每一寸精致平滑的皮肤下都埋藏着过去的淤青与抓痕,每一块圆润小巧的肌肉都习于在搏斗中发泄内心的愤怒、仇怨与不甘。

   搏斗是姜怡在孤独的青春岁月中的自保手段,同时也是她藉以发泄心中愤恨的一扇天窗。她不认为自己喜欢与同性互殴,但也不得不承认,每次拳脚相向之后,自己心中的空虚和负担都会减轻不少。与朱婉君的打斗也不例外。她恨朱婉君,因为朱婉君是她俘获胡磊道路上的绊脚石,她欲除之而后快;她嫉妒朱婉君,因为朱婉君那迷人的容貌、仙丽的婀娜身姿,令她傲世不群的自信受到打击,目中无人的自尊受到重挫。每当她与朱婉君相对,她那满含仇视、嫉妒的杏目总会滚烫地扫描起朱婉君明艳嫣然、从容端丽的滋润面容,娇柳依依、峰谷起伏的惹火身材,圆润光洁、丰姿尽展的修长四肢……她的目光像掺了石头一样尖利,心情却往往不由自主地变得迷离飘忽,娇躯也偶尔发出不易察觉的颤动。

   是朱婉君,让姜怡平静不下来,让她连恨都变得千回百转,悠长难断,渐渐地将嫉妒与陶醉、憎恶与爱怜、贪心与情欲纠结到一起,成了心头一个越来越紧、越来越重的死结。于是与朱婉君扭打在一起、贴身肉搏,便成了她唯一暂时冷静下来的办法,有时甚至是她最强烈的渴望。姜怡在脑海中无数次畅想,她要摔倒朱婉君,压制住朱婉君,并尽可能地羞辱朱婉君,她想手拧、腿缠、脚踢、胸压,用自己的全身冲刷着朱婉君的全身,释放一辈子的嫌嫉与憎恨,将内心急剧膨胀的复杂情感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然而在一次次肉体紧贴的翻滚扭斗中,她往往只记得两人不可避免,或者说无意避免的嘴唇碰触、胸峰挤压,以及女性敏感部位的短暂衔接,她的内心一时被爱怜与惊羡充满,也只顾着攀爬那没有尽头的绵绵情欲了。

   朱婉君个性矜持、内敛,除了胡磊外,几乎没与男性发生过肉体接触,因此身体部位的敏感度比之姜怡更高。对于姜怡不知是否有意的偷香,她会发怒,会斥责,会挣扎,会反抗,然而最终展示出来的却是怒中带羞,叱里含嗔。愠怒只能使她俏美的容颜更加艳丽,嗔斥也是音娇声脆,如惊鸿一鸣,姜怡感受到的是别样的柔美清甜。挣扎与抗争使得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娇躯相互扭蹭得更加剧烈,逐渐习以为常的缠绵使得两人的情欲逐渐高亢,彼此间渐渐变得欲拒还迎。两人依旧见面就争吵,但已不只是源于嫉妒与憎恨,有时只是想冲淡一下对方那增娇盈媚的容貌、丰盈窈窕的身姿给自己内心带来的冲击与蛊惑,还有时,似乎是不约而同地为彼此肢体间发生冲突创造借口。朱婉君与姜怡经过不知多少次肉体间的交缠对抗,都抚摸过对方丘岳起伏的迷人线条,体会到自己对对方无从发泄的热烈情欲,两人一次又一次任由失控的身体剧烈对冲,娇躯在翻滚,峰胸在揉搓,小腹在挤压,长腿在纠缠,心脏在狂欢,血液在激荡……一种濯骨洗髓、销魂摄魄的依赖与调和,其实早已绕过层层龃龉,深深印在了彼此的芳心深处。

   在物质条件极为丰富的当今社会,人们普遍已经无须为温饱发愁,继而追求精神生活的快乐欢愉,其最直接有效的途径便是寻求某种“刺激”。通过身体互相触碰,实现情欲的快速交互、精神的短暂互联,便是种种感官刺激中最为畅快淋漓的一种。然而肉体的交融,从来不只是肉体的事,否则便与囫囵吞枣无异。无论男女,都需要经过一种循序渐进的感知,让肉体互相吸引、欣赏、贪图、取悦,才能在交合中获得更高的欢愉。一方面,要通过视觉、嗅觉、听觉,感知唯美,酝酿痴迷,激发情感,并逐步转化为欲望,进而在若即若离的交往中反复刺探、撩拨、引诱、失陷,彻底引发对身体相互碰触的渴望,使之成为一种强烈的身心诉求。另一方面,在肉体相融之后,通过敏感部位的彼此接触、相互诱导,更深刻地体会到彼此欲望的共鸣、灵魂的互补,最终实现“情”与“欲”的升华,让身心于瞬间的高潮中,获得长久的满足。能够完成这样的情欲转换的两个人,便互相找到了人们常说的“真爱”。

   如此欢愉又纯净的身心满足,大多发生在异性之间。同性之间由于生理上的障壁、心理上的枷锁,普遍更难发生进一步的沟通,即使能够实现肉与灵的共振,看起来也往往与异性大相径庭,尤其是在两个女性之间。很多时候,她们的互相吸引来自本能的嫉妒,只有当嫉妒转化成嫉恨,再由嫉恨发展到扭打、蹂躏、强迫、反制等身体对抗,才会真正觉醒对同性身体的企图,并寻求再次紧贴对方的理由,最后通过肌肤的接触、敏感器官的互相刺激,传导和释放出彼此间的爱慕和依恋。在现实社交中,这种微妙细腻又崎岖扭转的情感历程,无疑过于“柏拉图”,要求女性对内心的情感足够投入、沉浸,乃至变得偏执,才能突破一道道“常识”的障壁,扣开一扇扇“生理”的大门。因而大多数灵犀相通的女性,往往只停留于“互相嫉妒”这个第一阶段。

   然而即使是仅仅处在这一阶段的两个女性,心中有时也会浮现出几分不明不白的情愫,毕竟嫉妒也是倾慕的一种表现形式。迟疑,不解,心绪扑朔,爱恨交织……女性之间的任何心意都像是蜿蜒的钩子,不能与男女之间坦率的爱恨相提并论。对她们来说,嫉恨与爱慕、嫌恶与温情、猜疑与倾心之间的转换,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男人常说女人的脸像翻书,怕是没见过女性之间的情仇。姜怡与朱婉君便是此间的典型代表,她们之间因肉体的厮缠、气质的交融,一再互相萌生爱慕之情,却总是因为情欲的幽隐、内心的犹豫、彼此间难以消除的嫉妒与猜嫌,以及远远超过驯顺爱意的强烈征服欲,始终难以相互倾诉,乃至连自己真正的心意都琢磨不清,只好任由彼此展开一场场越来越暧昧的交锋,让绵绵的情愫错化为解不开的新仇,再从旧恨中燃起新的情欲烈火。

   反观正在与自己缠斗的莎波什尼科娃,对姜怡来讲,她与朱婉君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姜怡与科娃是头次见面,两人可以说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先前的龃龉,也只是自己看不惯科娃在胡磊面前过于热辣与奔放,然而毕竟是西方女孩子,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科娃的确也很美,她有着像黄金一样灿烂的长发,微陷的眼窝里蕴含着无限风情,拥抱着一对静海般的湛蓝秀目,发散出撩人心弦的妖艳光芒。她那象牙般的瑶鼻俏挺迷人,红唇与玉腮风情如醉,罗马雕塑般的修长颈项承托起维扬的下颌,展示着一种性感的高傲。姜怡用自己的浑身皮肤,感受到科娃酥胸细腰、平腹丰臀的火热轮廓,配上那对丰腴的修长美腿,仿佛一位翩若惊鸿的舞者在自己怀里灵活地舒展,这时再看她那洋娃娃般可爱的娇俏面庞,心想世间恐怕少有男人不会被她勾魂摄魄。这样的金发美女,终日游走在一掷千金的花花公子之间,难道真的会认准了胡磊这样的肮脏蠢货,死缠不放?恐怕连胡磊自己都不会相信。那么自己又何必当真?姜怡抱着科娃不断翻来滚去,难解难分,浑身越来越油腻黏热,心里也愈发懊悔当初的贸然动怒。

   越是美人,便越会对美丽敏感。姜怡遇见有姿色的女孩,总要多注目一番,她与西方女郎接触不多,好在女性之美超越种族,见到莎波什尼科娃的第一眼,姜怡就看到了她可爱又迷人的一面。科娃对姜怡也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威胁,或许只是她那种典型的西式热情,让姜怡感到无所适从,进而错当成一种目中无人的傲慢、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并引发了两人的言语冲突,最终一起陷入了一场不体面的争斗。然而科娃毕竟不像朱婉君,不是姜怡真正的对手,两人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恨情仇”,姜怡一时冲动与她动了手,内心却平淡得近乎冷漠,调动不起任何深层次的情感。即便是一度高涨的自尊心,也随着两具肉体过于亲密的接触而迅速冷却,渐渐变得失落、疲乏。最令姜怡尴尬的,还是身上的衣物被褫夺干净,在科娃依旧热辣的目光,以及朱婉君与胡磊的无声注视下,自己除了一双过膝高跟长靴和一双长手套,近乎完全赤裸。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心中既不甘又无奈,肉体的搏斗尚未分出高下,心理上却早已落于下风。

   在姜怡原本的想象中,摔跤就是双方拉开架势,你推我拽,你踢我绊,见招拆招,寻找机会制服对方即告胜利。她认为莎波什尼科娃既然以摔跤为职业,肯定是心无旁骛,一心求胜,招式也会比自己更加专业、老道、沉稳。因此姜怡想到,自己假如索性玩赖,不与对方过招,只顾死缠烂打地与科娃搂抱在一起,不给她发挥自身优势的机会,或许便可险中求胜,侥幸制服对方。然而令姜怡意想不到的是,科娃完全放弃了自己作为专业摔跤手的优势,采取的招式竟然与自己的打算如此一致,两人连来拉开架势的过程都没有,刚一接触就迅速搂抱在一起,颈项交错,腮颊相贴,四臂环抱,胸挤腹蹭,髋胯抵格,腿缠脚勾……双方都采用这种近乎市井泼妇的扭打方式,从一开始就陷入愈发艰深的僵局。姜怡采用如此战术是出于无奈,自认还可以理解,而科娃这样做,就完全出乎姜怡以及在场的朱婉君的意料了。无论是在地上越拧越紧的姜怡,还是手心攥出汗的朱婉君,现在都开始怀疑科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职业摔跤手。

   事实上,无论是姜怡还是朱婉君,她们对“女摔”还是知之甚少,殊不知摔跤还分“地上”、“半地下”以及“地下”三种。三种摔跤手的收入大不相同,依上述顺序递增,相差可达数倍。所谓地上摔跤,基本与正常的美式摔角比赛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着装新颖、色气一些,常常是校服、护士服、空姐服等。半地下摔跤就较为刺激眼球了,大部分身着暴露性感的异装,门类也更加多样化,除了上述几种,还有PVC类型的“胶衣”、皮装、婚纱装、沙滩装、“太空装”、蝙蝠装等,总之,能炫耀女性身体的服饰应有尽有。场地要求也较为特别,一般为泥浆池、橄榄油池、水池等,规则与“地上”没有太多差异,姜怡和朱婉君先前看到的莎波什尼科娃的比赛,就是这一种。而真正纯粹的地下摔跤,几乎没有任何限制,无论着装、场地,就连格斗的方式、规则、手段、暴力程度都没有任何规定,摔跤手的安危生死,完全任由观众的一时喜好决定。

   具体开打时,地下摔跤又可分为两种,即“武斗”与“文斗”。西方人崇尚暴力,多数要求武斗,打斗双方虽然都为女性,但凶狠与毒辣丝毫不下于男性,参赛者往往最终鼻青脸肿、血迹染身、筋断骨折,惨不忍睹。东方人受儒家文化影响,比较“怜香惜玉”,大都主张文斗,要求比赛双方不能给对方的身体或面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当然,小的划伤、扭伤、拉伤不必计较。选拔文斗摔跤手时,对相貌、身材,甚至性感气质、妩媚伎俩的要求都十分高,而且格斗方式花样百出,普通的漂亮女孩子一般都难以适应,即便是西方女子,初次见到这种架势都难免犹豫紧张。但长时间坚持下来,等到适应了,积累起经验,美女摔跤手们大多会将其当作一种刺激有趣的“极限运动”。

   地下文斗没有定式,全凭观众喜好。但在本地的圈子里,有一种比较经典的比赛场地,应用甚广。即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铺上满地的毛绒毯,多为纯净的白色、蓝色或红色。上场的摔跤手多为一对一,也有二对二的,莎波什尼科娃见过最大规模的是十对十。对选手着装最宽松的要求,也就是“体面”的上限,是上身穿单薄的丝衫,下身穿包臀的紧身短裙。至于衣裙的颜色,根据客人的品味五彩纷呈:嫩黄,水芹绿,艳红,玉白,海蓝……大多要求鲜亮夺目。摔跤女郎们修长的美腿,要么裸足裸腿,要么穿及大腿上部的长筒丝袜,有时还要求丝袜配高跟鞋或过膝的高跟长靴。这一点,当地阔少们的口味倒是出奇地一致。

   角斗的双方除了衣物颜色要有区别,其他衣着细节的必须相同。金锣一响,身材惹火的娇美女孩们便彼此冲撞、搂抱在一起,你撕我拽,你挤我压,红粉相争时,免不了红唇相触,酥胸互漫,小腹相亲,腿蹭脚磨……香艳的气喘,醉人的肤温,往往令争斗的双方身心迷乱,神情亢奋,既能领到丰厚的回报,又获得了肉体的享乐,因而缠斗双方往往会比观众还要欲罢不能。其中最为精彩的,当属多人缠斗。为了刺激观众的眼球,无论组织者还是比赛双方,心里都清楚该呈现些什么,无论胜负,比赛结束后,双方周身都不该留下寸缕,这是“无规则”的地下摔跤场上最基本的规则。因此争斗的双方扭在一起后,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撕衣服、扯裙子、抓丝袜,即便是一起滚翻在地,也要让对方先变成赤身裸体。

   多人对抗的赛场上,往往开战没多久,便满地都是扭缠在一起的玉臂和美腿。玉手纤指将五颜六色的单薄衣裙变成碎片,随着愤怒的挥打扯拽、疯狂的推翻打滚,各色柔纱、丝绢、细布、尼龙漫天飞舞,如同天女散花。待到个个袒裎相见,这些刚刚还娇滴滴的艳女便已性情勃发,不可抑止,在碎衣斑斓的地毯上两两相缠,用舌尖去对话,用胸峰去探索,用小腹去蹭压,用美腿去盘圈……整个大厅里娇躯翻滚,胸峰荡摇,香汗淋漓,燕吟莺啼,如果没有观赏时间的限制,没有现场工作人员的暴力拆拉,这种忘情的争斗恐怕会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有时甚至比赛结束后,选手们在后台相遇,转眼就又纠缠到了一起。更有甚者打得不可开交,会连“三急”都忍不住,索性在彼此搅成一团的肉浪中尽情泼洒,搞得原本香水味弥漫的更衣室里臊臭熏天。这种让选手欲罢不能,甚至忘情其中的沉浸感,也是地下摔跤的魅力所在。

   莎波什尼科娃迄今参与过的比赛中,一大半都是地下摔跤,与不同的人厮缠,能激发出她不同的欲望,这对她来说远比半地下摔跤来得刺激。姜怡这样的尤物,是她毕生罕见的,此番成为可以任她为所欲为的对手,岂能轻易放过?除了姜怡带给她的强烈肉体享受之外,胡磊的观战也让科娃兴奋不已。她久经战阵,摸透了男性观众的心理需求,知道该如何讨好有钱的男人,只要让胡磊这位“财神爷”看得满意,肯定会有大把的钞票往自己身上撒。此刻她还以为,姜怡也是跟她一样的风尘娇客,跟胡磊也不过是过夜的交情,想到两人能一边互相享受身体,一边一起挣一笔大钱,她甚至开始替姜怡感到高兴。

   正好此时,莎波什尼科娃再次将姜怡翻到身下,情欲亢奋的她依然不忘向胡磊抛去一个风情万种的眼波,而胡磊正瞪大那对凸鼓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和姜怡看,嘴角流出浑浊拉长的涎液,满脸的贪婪和迷醉,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在意。这副令人恶心的表情在科娃眼里是那样的迷人,这是最纯粹的金钱的样子!他发绿的眼里放散出美金的色泽,他歪斜的嘴角流出的是白金的光芒!

   眼前是触手可及的富贵,身下压着那东方可人儿越挣扎越动人的娇躯,科娃的情致与兴奋瞬间达到了高潮,她用自己性感的双唇,疯狂地封住姜怡的那对朱唇,湿软地狂吻,哪怕是舌尖被对方咬疼、硌破,也打扰不了她此刻的盛性。朱婉君也好,姜怡也罢,尽管同为美女,但她们还是太不了解西方美女对性的潇洒,以及对金钱的务实了。将东方女性的分寸感和羞耻心,强搬到西方美女的身上,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

   姜怡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即便她死命闭住嘴唇,莎波什尼科娃那柔软又韧性极强的舌尖,还是如同流动的软锉刀,一次次地撬开、磨进她的贝齿。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要被吸食掉一样,让科娃用舌尖又抻又拨,嘬得又僵又麻,连舌根都被吸吮得隐隐作痛。科娃那对挺拔的胸峰,反复压着自己乳房,随着她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激烈的向前冲刺,不停地向上顶。科娃上翘的粗糙乳尖,一次次插进姜怡的乳球下方,挑动起姜怡滚圆的下乳,然后又用自己沉甸甸的下乳砸上去,四球相冲,噼啪有声,相互混乱地挤压搓动。乳房本就是女性最敏感的性器官之一,其中最最敏感的乳腺就在乳房的最底层,自乳晕开始,越是向下越敏感,越是饱满圆润的下乳,也储存着女性越是沉重的情欲。此刻双方都来到了情欲的顶峰,如两个漾漾欲溢的银瓶,每一秒的相互碰触都是关键的对决,而科娃占据了体位上的绝对优势。

   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一次又一次地“捶击”着,胸部的憋闷与胀痛不间断地传到大脑,转化为快慰的兴奋。这种兴奋即将压制住她抗争的决心和不甘落败的荣誉感,此刻她真的想放弃,全部交给身体的本能,任由秋池雨满,江海倒流。就在这时,她的小腹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挤迫,压力之大,连小腹下部连到大腿间的那块坚硬的骨头,都感觉到了崩摧般的剧痛。姜怡很清楚,只有骨骼相互碰撞时才会有这样的感受。她与科娃看起来都身条纤长,但各自的小腹及胯部都有着丰厚的脂肪层,对一般的撞击、顶靠都能起到很大的缓冲作用。此刻姜怡的感觉,好像是提着胯,狠狠地撞向坚硬的桌子一角,不然不会产生这样的疼痛。科娃的臀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丰满几分,她两腿间汇聚的脂肪层至少有成倍的缓冲作用,这样都能给自己带来骨骼对碰的疼痛,可见科娃使了多大的劲,恐怕是她将全部的体力和重量全部压在了两个耻骨的对接尖端上。这种针锋相对的压迫,比男人的蛮力还要可怕,几乎洞穿了姜怡的全身,让她挤出了眼泪,一时连放弃的念头都吓没了,本能地咬紧牙关,苦苦守住。然而碰撞之后,科娃这块坚硬的骨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针锋相对地顶住姜怡的骨头尖,开始沿着一个方向旋转,转动的速度很慢,但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压力,徐徐缓缓地向下挤按着。从科娃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在“研磨”。

   “碾子”是中国农村磨制豆浆的一种常用工具,将两块坚硬的圆形石板上下对合在一起,对合面上全是粗糙的凹槽,形成管状的空隙,由中心向周边辐射。将豆子和水通过中央上方的小孔,倒入石板间的空隙里,然后沿着一个方向转动上方的石板,便可将豆子充分挤碎,揉成汁液,顺着石板的缝隙流出来,便是色泽淡黄、气味生腥的豆浆。这“研磨成浆”的过程,姜怡此刻感同身受,她与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在发生类似的物理作用。

   她俩上下两块坚硬峥嵘的盆骨,如同两只合在一起的磨盘,上面的莎波什尼科娃正像洗牌一样,不断地顺时针打转,一圈圈地酥动着姜怡柔软的三角区,下面的姜怡死咬牙关,一边竭力夹紧自己滚烫的小腹盆腔,一边艰难地挺动自己同样坚硬的耻骨,沿着相反的方向与对方互绞。两人绒毛金灿的下体连成了一片丰饶的麦田,随着两道相反的旋风,“嘶嘶啦啦”地卷起阵阵热浪,每一阵都搅动得她们热汗如蚁,鼻息似火。她们互相紧咬着嘴唇,“吭吭”地憋着气,上半身像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互相搂住,下边四条长腿也紧紧地缠住,中间两个胯骨则像是互相盘旋的糖球,越贴越黏,越转越滑,最后随着两人胸脯一阵剧烈起伏,那对互相贴合的三角区竟然像互相蹭痒一样,绕着越来越大的圆周,放肆地彼此“唰唰”搓磨了起来。

   姜怡感觉自己的盆腔口好像陷进了一个汹涌的漩涡,阵阵翻卷的灼热肉潮,让她本就疲惫不堪的神志一次次断线。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好像做过相同的事,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哦,原来是加班那天晚上跟朱婉君。明明那次时间很短,她俩也都没有用力,但那段记忆就是格外的清晰、真切、令人难忘。而且不知为什么,一想起朱婉君,姜怡就感觉自己的大腿和小腹格外濡湿,一股酸热的暗流正沿着自己的花荫向下渗透,仿佛真的从自己耻骨的周围榨出了一缕灼热的“豆浆”。姜怡吓得赶紧抽缩小腹,她与莎波什尼科娃原本“默契”的胯间互碾,也一下子打乱了节奏,两人前凸的骨骼带着巨大的惯性,闷闷地对磕了一下,尖锐又深邃的疼痛牵动了两人的脊椎,扯拽了彼此大腿根部的全部肌肉,痛得两人异口同声地“咿呀”了出来,一上一下搂紧了对方,筛糠般地颤抖着。半分钟后,又是科娃先恢复过来,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压下胯部,转圈研磨,姜怡也不得不扭动起臀胯,一圈又一圈倔强地回应着。

   在两人一圈一圈的互相“耕耘”中,姜怡总算看清了莎波什尼科娃的心思。这个女人的目标极其明确,就是在一门心思地满足自身的肉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考虑,简直像一个把交媾作为唯一需求的成熟期昆虫,为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科娃的姿色和本领都令人惊叹,姜怡如果对她感兴趣的话,此刻未尝不是如鱼得水。问题是姜怡越与科娃纠缠,就越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追求的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快感,科娃的美和欲,不过是肤浅的皮肉享受,由于彼此间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欣赏,姜怡对这个洋妞始终产生不了太大的兴趣。况且科娃精致甜美的外表、旺盛如火的情欲,全都表现得太直接了,显得整个人没有半点含蓄的韵味,肢体间的碰触也太过强横粗蛮,根本调动不来情趣。此刻科娃毛躁的求欢,在姜怡看来更像是单向的侵略,姜怡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阵阵紧迫,丝毫体会不到双向的快活与迫切。姜怡不禁遗憾地想着,如果此刻能把科娃换成朱婉君,那该是多么美妙销魂的体验。

   姜怡从昨夜母亲的讲述中,看到了一张情仇百结的命运之网,将她与朱婉君在出生前便紧紧地绑缚在一起。她们像一对完全对称的羽翼,像一定会相遇的两块磁石,注定棋逢敌手,旗鼓相当。两人扭斗在一起时,嫉妒在纠缠中释放,仇恨在厮打中缓和,激情在翻滚中勃发,依恋在悸动中孕育,情不自禁地开始在对方怀里撒娇、任性、腼腆、羞涩,用肌肤相贴的方式感受对方的敏感、细腻、活泼、天真、妩媚、温柔、直率、痴缠……两个人迥异的性情,随着肉体的不断深入贴合,仿佛变得一样柔软绵长,最终糅合在了一起,相互融合,相互晕染,相互弥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奇妙的灵魂交融,给姜怡带来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和触动,已经远非肉体的快感所能比拟。这让姜怡开始觉得,只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法,她与朱婉君便能一起抵达人间的极乐、欢愉的尽头。只是她暂时想象不出两人共存的未来,而且对这种过于炽热的同性情爱感到隐隐的恐惧。所有这一切憧憬和恐惧、幸福与忧郁,都不是眼下莎波什尼科娃这个放荡、狂妄、不知羞耻的外国女人所能带给姜怡的,任何替代的尝试都是一种亵渎。想到这里,姜怡更是不甘心被科娃榨出“豆浆”来,即便自己要榨出“豆浆”,也合该与朱婉君一起榨出鲜热又黏稠的“情爱之浆”。

   此刻在朱婉君脚前的地毯上,姜怡与莎波什尼科娃全身都互相缠绕在一起,口唇相合,玉体相贴,四肢缠绕,连色泽迥异的两头秀发都开始混杂在一起,纠缠得如同两只互相绞杀的章鱼。姜怡的娇躯已经渗出了大量汗液,白嫩的肌肤呈现出粉红色,莎波什尼科娃如鲜奶般白亮的肌肤也湿润了、粘滑了,因亢奋的情绪而透出了湿热的红润,只是不如姜怡那般明显罢了。沿着两对肉嘟嘟的大腿向下看,四只闪着瓦蓝色光泽的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早已缠搅盘错,绕成一团。

   朱婉君看着两个粉嫩剔透的人儿,环环相扣地搅抱在一起,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扭打中渐渐不成人形,忽然意识到这流动的色彩,与一对粉红色的蛞蝓互相交媾的情形何其相似。要说有些不同,便是蛞蝓间紧紧缠绕在一起、连接着粉色身体的蓝色器官,其实是彼此勃发的生殖器,而此时将姜怡与莎波什尼科娃两具粉嫩娇躯紧紧锁住的,却是两双紧贴着美腿玉足、反射着瓦蓝色光芒的长筒靴。两者本质上完全不同,但在朱婉君看来,却又同样引人遐思,撩人心神。个中的联系,朱婉君后来平静下来才慢慢想清楚。

   对人类的性行为做过详细研究的奥地利学者弗洛伊德指出,女性的腿与足也是一种广义上的“性器官”。中医学中,足部的穴位数量和密度远超人体的其他任何部分,头与足位于人体的两极,“上吸天精,下收地华”,上部依赖的是眼、口、鼻来接收外部信息,下部便只能依赖足踝的感应来接收信息。足位于人体的最下端,似乎难登大雅,但是从古至今,女性一直不吝用漂亮的鞋子、精美的饰物、华丽的涂料来装饰它。男人为了表示对女性的强烈爱意与臣服,最喜欢抚摸、亲吻的也往往是她的足,吻手、贴面相较之下只是在表示尊敬与亲近。女性在矜持时,往往也更喜欢以踢、绊、踩等动作来含蓄地传达情意,有时光是小脚一抬,就会有三分轻佻、调弄的意味。而在女性之间,貌似不经意地踩住对方的脚,轻轻按揉,或者勾住对方的小腿轻蹭,则会显出一种认真的暧昧。如果是互有情意的两个人,足尖若即若离的相触就更是胜过千言万语,纤足的相互摩挲也足以令娇躯一凛,引发出难以释放的强烈亢奋。

   朱婉君记不得自己是否完整读过一本弗洛伊德的著作,但她确实会本能地将“足”与“性”联系在一起。此刻她更是意识到,原来自己自从开始与姜怡缠斗,便一直在注意她的脚。院长查房的那一次,她与姜怡在众人离去后又是踩脚,又是勾腿,与其说是在“打脚仗”,现在想来,更像是在以敏感的小脚互相感知、刺探、传意、撩情。其中交换的信息、传递的情趣,简直比眉目相交、口唇相迎更加生动丰富啊!因此,朱婉君此刻看着姜怡与莎波什尼科娃的腿脚纠缠在一起,转而联想到一对交欢的蛞蝓,真的是再自然不过了。

   她记得书上说,一对情欲勃发的粉色“蛞蝓恋人”,将蓝色的生殖器互相交缠后,会表现出巨大的耐心与毅力,相较于它们短暂的生命,仿佛在用半辈子来完成一场疯狂的贪欢。一个个湿热的夏夜,昏黑的树影和石墙下,两个不会说话的小生灵用自己的方式互相找到,然后安静又激烈地开始7~20个小时的漫长交媾。两套一模一样的性器官同时展开、延长,互相包裹、润湿,挤尽两个半透明躯体的最后一丝气力,直到完成同性间的互相受孕。

   那两套蓝色生殖器官,随着彼此渐渐伸长,相互间打的结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紧。拧在一起的两个小身体以及伸得越来越长的“关键部件”扭曲着,蠕动着,搓蹭时发出连绵不断的黏咕声响,似乎在演奏一曲连贯绵长的欢爱交响曲。而且在这对“小恋人”热辣的缠绵中,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性器官有时会不幸打上死结,在这场无法结束的交媾中,不知不觉将彼此活活勒死。这样看来,这对欲火焚身的情种或许每一秒都在承受着死去活来的煎熬!然而转念一想,巨大的痛苦中往往又会伴生狂野的欣欢,也许这对爱侣正沉醉于痛苦折磨与极致享受之间,如水火交替,天地倒转,欲诉无言,欲罢难休。眼下姜怡与莎波什尼科娃的肉体纠缠,也正像蛞蝓般舍身忘我、离魂荡魄,却又似乎比蛞蝓们多了一层互相压制、降服的私心。朱婉君作为旁观者,对着这两个你上我下、激烈翻滚的身体,渐渐有些捉摸不透,只怕两位当局者更是迷乱难明。

   朱婉君忽然又想起一类名叫“海蛞蝓”的小型软体动物,雌雄同体的它们,平时都显示出雌性的性状,唯独在交配时节,两只相遇在一起,便会伸出尖锐的雄性器官,相互催情、刺戳、侵凌、戕残,消耗体力,剥夺自由……总之就是要采取各种手段让对方屈服,一方面将自己的遗传物质通通注入对方体内,另一方面要用尽一切办法消耗对方的情欲、体力,乃至生命力,以便彻底支配对方的身体,让对方忠诚专一地为自己孕育后代。不过这样的双雌相争,彼此间会有真正的爱怜和眷恋吗?有时率先完成“射精”的一方为了尽早脱身,甚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断欲绝爱”,用布满锯齿的口器割断对方的生殖部件,抛下身受重伤的对方,决绝离去,这种绝对利己的支配难道会产生纯粹的爱情吗?不过话说回来,不光是同性之间会互相利用,大多数异性恋人之间的关系,难道不也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征服与支配吗?

   朱婉君有些不敢接着往下想,原本自己只是被眼前这淫靡的肉体厮磨所撩拨,谁知一番胡思乱想之后,反倒让自己陷进了怀疑的漩涡,徒增不少烦恼与困惑。

   看情形,当下房间里的三位女性,大概只有朱婉君还称得上“女孩”。胡磊是唯一一个与朱婉君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可是今天之前的他根本就是无能儿,只能算是“半个男人”。因此,朱婉君的身体一直还保有“童贞”。然而她毕竟有着健康女人的生理需求,生活中的耳濡目染,让她内心对成为“真正的女人”满怀期待。况且胡磊尽管缺乏正常男性的能力,毕竟也是“阅人无数”,动作娴熟,手法高超,经常三下两下便弄得朱婉君心旌飘舞,欲火如焚,可惜之后往往无法让她充分释放。一次次无果而终的欢爱,一次次戛然而止的挑弄,让朱婉君肉体的情欲如春潮水涨,一次比一次敏感、充沛,渐渐成了一条荡漾的“悬河”,动辄漫湿了理智的堤岸,泡软了娇柔的肉体。可以说,朱婉君最近半年来之所以情绪频繁失控、情感反复迷茫、情思一再纷乱疯长,胡磊可称得上罪魁祸首。

   除胡磊外,还有两个人与朱婉君有过亲密的接触。一是她的亲生母亲朱琳,毕竟母女情深,尽管有时双方的接触偶尔会超越寻常的亲子,但朱琳每次都能适当地掌控形势,避免彼此都深陷情欲漩涡,不能自制。再一个,就是令朱婉君恨之入骨、嫉气遮天,却又牵情索怀、情怨难辨的神秘美女——姜怡。

   她俩每次扭打、摔跤、翻滚,都会不约而同地穿着极为相似的衣物,要么是性感迷人的长过大腿的丝袜,要么是散发着硬朗气质又不失女性韵味的光亮及膝高跟长筒皮靴。衣着就像她们写在身体上的自我介绍,反映的是两个大美人彼此相通的蕙质兰心。秀发,红唇,酥胸,丰臀,美腿,纤足……这些是女性靓丽风姿的焦点、青春与性感的高光处,她们的浑身装束,自然也无不是围绕着这些绞尽脑汁,精心搭配。当两人打翻在一处、贴身搏斗时,这些细腻柔软的身体部位仿佛带有一种迷情的磁场,互相吸引、刺痒,不知不觉也成了她们互相攻击的首选目标。她们不约而同地互相扯头发,吸嘴唇,顶酥胸,撞丰臀,缠双腿,勾脚踝……尤其是姜怡,在与朱婉君的扭缠中,似乎格外喜欢挑逗她的嘴唇、胸脯和大腿,一次次突如其来的刺激,每每搞得朱婉君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可偏偏自己的身体也总会感到欲罢不能。有时候朱婉君真想索性顺服了姜怡的逗弄,将身体软软地钻进对方的怀里,但姜怡又往往在她俩双双发软的瞬间,表现出一种疏远的蛮霸,让彼此间的脉脉温情在玉露相逢之际化为泡影,最后只好在怨愤的互搏与暧昧的缠绵之间不上不下,周而复始。

   姜怡同样是娇柔敏感的妙龄美女,心理上对朱婉君怀有强烈的嫉妒与嫌恶,却又总是忍不住趁机对朱婉君毛手毛脚,有时甚至会弄得自己也浑身酥软,情陷其中。她也一再反思过,确信这绝不是她与别的女性搏斗时养成的“不干不净的恶习”,只有在面对朱婉君时,她才会如此舍身忘我,不计后果。究其缘由,或许是她在发泄暴力的过程中顿生玩心,或许是她颇有兴致欣赏朱婉君娇嗔、薄怒、羞涩、惊慌时的可爱模样,也或许是她在两人相似的身体的亲密接触中受到感染,沉浸于一种只属于她俩的暧昧氛围,乃至身不由己……无论是争强心触发了缠绵意,还是灵犀意撩拨了孤独心,总之自两人身体第一次紧密碰触开始,一种柔软又刺激的体验便在她俩心中生根发芽,让这场因赤裸裸的利益纠葛而引发的冲突,变得世俗又意气、激烈又缠绵、尖锐又暧昧。

   在肌肤相亲这方面,姜怡经历得比较多,经验也颇为丰富,即使也会在朱婉君面前莫名地心悸和气促,但从未流露过尴尬的羞臊。紧张和刺激只会让她更加贪婪,更加用力地品尝这新鲜的快感,并抓住机会,继续向对方的肉体深处探试。朱婉君当时甚至顾不得难为情,只是沉浸在这梦幻般的触摸中,事后细细回想,才会渐渐双颊发烫,喉头发紧,继而又感到胸峰刺痒,小腹胀热,双腿酥软……恨不得再把刚才的姜怡变出来,让自己用整个滚烫的身体重新压住她。

   朱婉君内心对这熬人的姜怡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越是与她那娇艳的面庞贴近,便越是心乱如麻,最后甚至连羞涩都顾不上,转而在一种濡湿的引力下欣喜神往。两人一次又一次相遇,朱婉君表面上越是神情淡漠,内心却越是紧张慌乱,有时甚至不知所措,心中屡屡浮现出两人愈演愈烈的绮丽对抗。她总是被回忆和想象熬得身心俱疲,不愿意再想,或者说不敢再想,但那梦幻般的炽热景象却又挥之不去。渐渐地,哪怕只是听到姜怡的声音,那种曼妙的体验便会从心底缕缕飘散,缠住她的周身。

   其实当两人眉目相对时,姜怡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们都机敏又骄傲,习惯于隐藏自己真正的情感,越是内心的期待,便越不可轻易示人。纵使是姜怡这样洒脱放纵的女子,在朱婉君面前也要压抑兴奋,故作从容,她自己想来也觉得讽刺又无奈。“情敌”的关系成了隔开她俩炽热情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却也早已被两对柔情又灵动的媚眼刺得千疮百孔。好像空洞的藩篱,徒有其形,却什么都拦挡不住。

   朱婉君若未动情,当日就不会在查房完毕后有意招惹姜怡;姜怡若是无意,就不会明知朱婉君蹭自己那一脚是在故意气她,还忍不住撒娇耍赖般地一路狂追。她们都在刻意或本能地掩饰自己的目的,尽管她们的心思和情感都在种种反常的行为中昭然若揭,尽管她们都隐隐约约地猜到对方对自己的暧昧的欲望,但只要她们都不愿戳破,她们之间就只是简单又纯粹的竞争关系,即使这竞争的方式和氛围,在她们彼此看来都越来越变味。她们自认为的紧张关系与实际上的肉体缠绵,反差是如此之大,简直成了一种赤裸裸的伪装,一种毫无隐秘性的欺骗,而她们所欺骗的,与其说是对方,不如说是自己。

   青春花季绚烂夺目又无比短暂,即使对于朱婉君和姜怡这样的大美人也是如此。纵然肉体的美丽可以停留,青春的激情却永远只有一次。她们由于种种原因虚度了青春年华,在各自成长的尾声相遇,两人一直沉睡的情爱瞬间勃发。春潮之盛,席卷着她俩尚不成熟的理智,让她们渐渐无法把控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天,她俩在女厕隔间里一番玉体互搏,灼热的情欲透过白大褂,互相挑逗,就已经令她们彻底难以自制。若非有人中途过来呼喊,还不知她俩要互相做出什么事情,更不知她们要何时才能分开,怎样才能收场。那一次,她们才意识到,各自心中在第一次扭斗时就种下了情欲的种子,在她们默默的发呆、无意识的互相思念中悄然生根。自那以后,这灼热的种子如受春雨滋润,在两人心田发芽,让她们在发呆时也会感受到揪心的牵绊。自此两人便由嫉生欲,以恨寄情,在“口角寻衅—互不相让—趁机试身”的固定模式中,越来越熟练地互相贴近,各自心里的情苗茁壮成长,两颗花季的心也同时步入盛夏,燥热难安。

   朱婉君胡思乱想时,姜怡在搏斗中的被动一点都没有改变。

   两个女人激情的翻滚悄然暂停,姜怡被莎波什尼科娃压在身下,只有她们紧贴的胯部还在不断扭动、摩擦,胯骨隔着彼此丰腴的肌肉互相冲撞、咬合。姜怡感到,科娃下体的花瓣状组织越来越像吸盘,软软地抽缩着,自己小腹下部被对方用力地吸啄起来,小腹深处也开始像泵一样紧张、抽搐,越来越难以控制。她意识到,不能再让彼此的小腹贴得这么紧,于是开始扭动身体,奋力反抗,大腿游泳般地拼命蹬踹,一心要脱离接触。渐渐地,两人咬合的胯间传出轻微的拔瓶塞般的声响,可是刚刚稍有脱离,科娃便从嘴里吐出姜怡的嘴唇,双手撑住地面,支起上半身,双脚后蹬,将身体一下一下地前推,很快又粘了上来,就如同附骨之疽。姜怡有些恼火了,双手松开科娃的后背,如虎爪张开,一左一右抓向科娃还在前后跃动的一对胸峰,用力地揉捏起来。剧烈的快感让科娃高高扬起下颌,“嗯嗯”地娇哼;紧接着,强烈的疼痛又让科娃嘴角一歪,“嘶嘶”地吸着气。

   极乐之后的剧痛犹如一剂猛药,更加激发了莎波什尼科娃的烈性,她就像一头被触怒的雌兽,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去掰开姜怡双手,反而反手抓住了姜怡那一对高挺的胸峰,比姜怡更加用力地又搓又揉,好像自己抓的是两个肉团一般。两个女人谁都不肯松手,也不作任何防御,只顾着让十指在对方的软肉深处捏、掐、揪、拧,就这样硬生生地对峙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她俩交织的手臂越伸越直,将彼此小腹以上的身体完全撑开,在四目圆瞪的沉默中展开一场意志力的较量。四团白花花的肉团,在她们的纤纤细手的摆弄下,好似四坨软化的橡胶泥,扭曲变换着各种形状,她们涨红的小脸也同步扭曲着,颤抖的嘴角“嘶嘶”地吸进凉气,吐出热浪。

   莎波什尼科娃久经战阵,忍受过各种激烈的肉体刺激,忍耐的阈值明显更高。没过多久,姜怡渐渐有些坚持不住了,她果断地改变策略,双手陡然下移,张开拇指与食指间的虎口,像掐脖子一样托住了科娃胸峰的底部,从那弹韧的边缘向着柔软的乳尖紧攥。姜怡是学医的,对乳房结构的认识自然高于科娃,乳房上部主体被皮肤、厚厚的脂肪层以及肌肉组织所覆盖,底部的脂肪层反而很薄,双手触上去,能明显感觉到皮肤下密集排列的梭形颗粒,那就是乳腺腺体。这部分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女性很难承受住。

   姜怡此刻像医生触诊一样,向着科娃乳腺的深处揉捏,好像在耐心诊断里面是否有包块。这一手,胡磊曾经多次运用到她和朱婉君身上,好几次弄得两人骨酥肉软,媚眼如丝,欲火腾升,舌底生津……加之姜怡本就是理疗科出身,手法、轻重把握得非常到位,科娃即便身经百战,也很快承受不住,颤抖地娇吟起来。姜怡听出科娃的气息声色比刚刚柔弱得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更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发软,几乎要瘫在自己的身上,便抓住时机,用脚上长靴的后跟蹬住地板,一番扭腰摆臀,轻松地将科娃压在了身下。可惜的是,一番翻滚让姜怡的双手短暂地离开了科娃的双乳,两人瞬间再次紧紧搂抱成一团,科娃在意志崩溃的前夕得到喘息之机,酸胀的豪乳立即贴紧姜怡的柔胸,如同互相舔舐伤口,很快就从剧痛中恢复。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莎波什尼科娃未必明白这句古话,但她毕竟是聪明人,能从教训中迅速获得经验。表现出来,便是特别擅长现学现卖。她的乳腺还没有从动荡的酸麻中完全恢复,双手便见缝插针地钻进了四乳中间,手背压着自己的双峰,食指和拇指捏紧了姜怡的两颗小豆,不轻不重地快速一挤,一阵电击般的刺痛瞬间蔓延到姜怡的双乳,疼得姜怡本能地抓住科娃的手指,想把它们拽开。科娃顺势弹开姜怡的乳头,反手便握住了姜怡刚刚让她大开眼界的相同部位。姜怡疼得浑身一激灵,连忙也去握科娃的下乳,然而终究比科娃晚了一步,身体仿佛瞬间泄去了力气,几下便颤抖着瘫倒在科娃的身上。科娃见状,不慌不忙地在姜怡娇喘潮红的脸颊上吻了一口,然后用自己的脚尖挑起姜怡一只脚踝,轻轻松松地便将她翻到身下。

   莎波什尼科娃两只手一直轻轻地在姜怡的乳房底部揉搓,保持着对姜怡的持续刺激。姜怡感到胸部的阵阵痒麻仿佛没有间隙,如同一股忽大忽小的电流,在乳房深处来回乱窜。她的俏脸已经涨得通红,开始灼烧自己,呼吸也快到不能再快,却依然紧咬嘴唇,阻止着胸腔里潮水般的呻吟、哭嚎般的尖叫,仿佛捍卫着自己最后的防线。然而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软,浑身的力量都在缓缓离她而去,她之前用双手抓住了科娃的手腕,现在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科娃很狡猾,姜怡越是反抗,她便越是加劲揉搓,每当姜怡的肌肉无奈垂下,她也随之稍微放松,仿佛熟练的钓鱼人在大鱼咬钩后,老练地消磨对方的体力。姜怡每次倔强地睁开眼,都会看见这花容潦乱的洋妞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满脸疲惫又沉醉的得意。

   莎波什尼科娃一直看着姜怡的脸,贪婪地欣赏她挣扎的蹙眉、不甘的抿唇。姜怡不知道,她自己跟朱婉君有个共同特点,越是愤怒,就越显艳美。此刻她秀发拂面,柳眉倒裁,杏目圆睁又斜睨,红唇紧锁复微开,梨涡双隐现,红霞染桃腮,薄汗蒸粉嫩,柔肤涌云排……科娃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也在渐渐消失,一阵痴迷的僵硬从舌头底下扩散到全身,一双揉得有些发酸的手也乱了节奏,整个身体带着一种沉重的酸软,不禁向下匍匐。恍惚间,她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松开双手,猛地搂住了姜怡,任凭两人揉得热胀的胸脯拥挤在一起,却不再有半分敌意。她一口吮吸住姜怡的脸颊、口唇,如暴风骤雨般狂吻了起来。

   姜怡瞬间清醒,愤怒地想要推开莎波什尼科娃,然而刚才被她弄得浑身松软无力,转眼便被她抓住手腕,将双手按在地上。姜怡的嘴巴被对方潮湿的欲火封住,身体也好像被她用每一寸皮肤舔舐着,一时惊恐又不甘,只能用两只脚拼命地乱踢乱蹬。科娃大概被姜怡的靴跟撞痛了,一时也涌起火气,暴躁地用两条大腿贴紧姜怡的大腿,将它们按住,两只脚蜿蜒着向下探伸,直到分别将姜怡的两腿缠住。两人此时脸贴脸,胸挤胸,手按手,腹压腹,腿缠腿,上下完全叠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描边重影的“大”字形。

   姜怡的上身被科娃压得动弹不得,好在两人光滑的硬质靴子之间还有空隙,双腿依然在扭动着反抗,四只长靴互磨时,“嘶嘶咧咧”的搓动声有如电光石火,铿锵不绝。科娃的靴子还是PVC材料的,更加光滑,几次差点让姜怡的腿脚挣脱。科娃的欲火在姜怡倔强的唇舌间释放不得,脚下的干扰又没完没了,索性将自己的两条长腿继续用力地缠紧。两人耻骨顶着耻骨,大腿绕过大腿,腘窝穿过腘窝,小腿互相绊住,脚踝互相勾住,一圈圈缠到两人的腿骨都在“咔吧咔吧”地痛响,最后连彼此六寸高的靴子后跟都卡在一起,两人套着蓝瓦长靴的大腿也如四条粼粼的乌蛇,两两打结,死死地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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