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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童子

战地童子 12968 2023-11-17 22:31

   战地童子

  神情憔悴的总统先生面对着全国民众发表讲话:“全国的同胞们,战争已经持续了三年,俄罗斯还在疯狂地侵略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这片赖以生存的家园。如今,我们几乎一无所有,但我相信,我们的内心还坚守着一件事情——我们是乌克兰人。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胜利就在前方!”

   总统顿了顿,接着说:“我们目睹了成千上万的同胞在我们边境的土地上牺牲,这一战,我们没有理由放弃,投降意味着我们没有颜面告诫天上无数乌克兰士兵的灵魂!在经历三个月之前,对十六至十八岁男性发出征召令后,我们的前线兵力再次告急,因此我怀着痛心而又纠结的心情,向部分十四至十六岁乌克兰男性发出征兵令。孩子们,哦不,我如今改称呼你为战士们,愿你们在前线得以英勇杀敌,愿你们都活着回到温暖的家中,愿你们打出自己国家光明的未来。上帝保佑你们。”

   开往前线的大巴上,一群忧心忡忡的孩子们,颠簸的路面,车身在晃动,孩子们的身躯也跟着摇曳着。乌克兰的男人已经在前线即将耗尽,政府只得征召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前往前线作战,这部分孩子大都是孤儿或是轻罪少年犯。其中一排座位的两个男孩也和别人一样打量着一切,座位靠过道的男孩身材很壮实,手臂的肌肉把袖子撑得紧绷,他剃着干净利落的寸头,带着个十字架项链,想必如果他跟人打架,一定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他眼神望向靠窗的男孩,靠窗的男孩忧郁地望着窗外,午后的日光透过窗边男孩的耳朵,把他的耳朵和脸颊映得红彤彤的,这真是一幅可爱的面孔,长长的睫毛下,是闪动的蓝色眼睛。

   当两个男孩的目光汇集在一块时,靠着过道的男孩漏出善意的笑容:“嗨,你叫我维克就行。”

   维克注意到,靠窗的男孩脸上多了几抹红晕,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维克的双眼:“你好,我叫尼尔。”

   维克十五岁,他既不是孤儿又不是少年犯,他生在一个军人世家,父亲和爷爷都曾是苏联的红军,家庭的熏陶让他从小就立下为国效力的愿望。正值战争之际,维克毅然主动报名童子兵赶往前线,他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哭得昏天黑地,但他的父亲却带着小维克早出晚归训练奔跑和射击,经过这番训练,如今的维克真的像个有模有样的小士兵。

   临行前的那天,父亲递给维克一条银质的十字架项链——这上面沾过爷爷和父亲的血,如今又挂到了小维克的脖颈上。

   尼尔十四岁,他三岁便成为了孤儿,还记得在他上小学的时候被人挑选进国家体育队练习体操,从此往后便是一天又一天枯燥而又艰苦的训练。小小年纪,他的手掌就磨出老茧,也练就了他一身精瘦的体格,虽然看着并不强壮,但如果脱下衣服即可见到他规规矩矩的六块腹肌,以及他手臂上发达的肌肉。

   在体操队时,尼尔发现自己喜欢男生,面对每天与自己一同训练的众多同龄男孩,他们训练时只穿一条白色的短裤,短裤的褶皱勾勒着男孩们刚刚开始发育的生殖器官。男孩们赤裸着上身和脚,尼尔往往要强忍住自己勃起的阴茎而不引人瞩目,训练结束后躲在更衣室的角落默默抽干自己,如此往复数年之久。两周前,他接到征召通知,他被应召入伍。教练对他说:“你生来就没爸没妈,留在队里也练不出什么成绩,倒不如去前线,把命运交给上天,活着光荣重生,死了一了百了。”面对站着不腰疼的教练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尼尔只感到麻木。是啊,他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

   尼尔一路上望着窗外,窗外是流动的景色,路过村庄路过河流,路过羊群,路过成片的松树林,车一直往东方开,但维克的脸庞却一直映在窗上。

   到达营地已是深夜,少年们背着行囊,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车,大巴车消失在夜幕,只留下一群孩子未知的命运。

   两个人睡一个帐篷,按大巴座位分配。尼尔望着一团乱七八糟的布不知所措,维克笑着走过来,三下五除二就组装好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军用帐篷,上边甚至连一条褶皱都没有。尼尔还沉浸在震惊之际,维克早已拉开帐篷,脱下自己的靴子和外衣,只穿着白色的袜子与一条短裤躺进了帐篷。尼尔跟着钻进帐篷,他也索性脱得只剩内裤,盘着腿鼓弄手里的树枝。

   维克坐在一旁,看着尼尔光着脚的样子,泛红的脚底,纤细的脚踝,足弓微微凸起,脚趾轻轻叠在一起。尼尔腹部有着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手臂的肌肉上能看到浅浅的疤痕——那出自体操教练的体罚。尼尔睫毛下闪动的双眼就如同末世里最美丽无瑕的珍珠,湿润的嘴唇,高高的鼻梁,这个可怜而又美好的男孩会激起所有人的保护欲。

   而当维克把目光投向尼尔的短裤时,惊讶地发现此时尼尔勃起的阴茎,有些突兀地盘踞在尼尔白色的短裤下,紧绷的短裤勾勒出尼尔阴茎上的青筋与龟头上的沟壑,甚至能在他的马眼处看到一滴渗在短裤上的淫水。尼尔他…他…居然对我有感觉。维克想到这里,忍不住下体也坚硬了起来,维克在去年发现,在他喜欢女生之外,自己似乎对英俊的男生也欲罢不能。

   远处不时传来如雷声般的炮响,维克注意到每一次响起炮声,尼尔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一下。维克于是起身坐在尼尔身旁,他的右腿紧贴着尼尔的左腿,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维克伸出坚实的臂膀搂住尼尔:“别怕,我猜炮弹离营地起码有三十公里,我们很安全。”

   两个男孩坐在帐篷里搀扶着彼此,他们的下体都坚硬着,气氛好似愈发微妙,就剩下一层等待捅破的窗户纸。

   维克小声地问尼尔:“你……你下面……”

   尼尔红着脸笑了:“你不是也一样。”

   维克故意用脚轻轻触碰到尼尔的足弓,尼尔又用脚趾轻轻触碰维克的小腿,空气里的荷尔蒙仿佛一个火星就可以点燃。

   尼尔轻轻地脱下自己的内裤,一根笔直的阴茎弹了出来,睾丸上挂着几根稀疏的阴毛,饱满的龟头就像是刚从果树上摘下的果子,果子上还流着晶莹的露珠——那是尼尔的淫水。维克也脱下内裤,维克比尼尔大一岁,下体也更粗,阴毛更加茂盛。

   尼尔光着身子望着维克,好像院子里的金毛眼巴巴地等待主人扔出手里的球。

   刹那间,维克一个翻身压在尼尔身上,两个人勃起的阴茎压在了一起。维克注视着尼尔晶莹剔透的双眼,把脸庞慢慢靠近,尼尔下意识把脸歪到一旁。维克有些失望,正当他准备起身时,尼尔的嘴唇主动贴在了维克嘴上,维克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尼尔把双腿裹在维克身上,双臂紧紧地缠着维克的脖颈,紧的让维克甚至不能呼吸。

   帐篷外炮火连天,帐篷里两个少年赤裸着相拥,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使人暂时遗忘战争的恐惧,想必唯有爱能做到。维克抽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两个人的阴茎,用力撸动起来。尼尔紧闭着双眼,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维克将一根手指放在尼尔嘴边,让尼尔去轻轻咬住。

   没一会,维克感受到尼尔射精了。一股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到两个人身体的空隙,挂在彼此的身躯上。今夜炮火连天,今夜月光如水,两个人殊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如皮影戏般,全程倒映在透光帐篷上。尼尔的射精已接近尾声,但维克仍能感受到他跳动的阴茎和心脏。

   但反常的是,尼尔迟迟默不作声,也不见动身,就这样紧紧地抱着维克。维克惊讶地感受到尼尔的身体仿佛在轻轻发抖。起初,维克以为尼尔只是有些冷或是还沉浸在刚刚射精的快感中,但当维克望向尼尔的脸时,看到尼尔早已泣不成声,泪珠挂满他清瘦的面庞。

   维克连忙抄起身边的内衣拭干尼尔的面庞,尼尔伏在维克的耳旁抽泣着:“哥,我……我好怕。”

   维克吻住了尼尔的嘴,尼尔的泪止住了。维克望着尼尔这双饱含泪水的双眼,就像望着贝加尔湖的清甜。维克对尼尔说:“别害怕,我来保护你。我们都能活着走出这里的。”

   许久,维克站起身来,拿起一块毛巾把自己和尼尔擦拭干净,中途还调皮地沾了一下尼尔的精液放入嘴中,尼尔问:“好吃吗?”

   维克:“比得上最顶级的鱼子酱了。”两人都笑了起来。

   尼尔的下体已经疲软了下来,可维克的阴茎却仍然坚挺着,尼尔害羞地问:“要不要我帮你口交?”维克也一时不知所措,毕竟他也不曾体验过成人的性事。

   维克脸红了,他有些憨厚地挠了挠头:“呃,不用了吧。天气冷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尼尔笑了:“你不穿我就不穿。”

   维克打趣道:“那咱俩今晚就都别穿了。”

   尼尔的脸也红了:“你难道打算今晚在勃起中入眠吗?而你的面前就有一个男孩任你吩咐,不要钱的哦!”

   维克腼腆地笑了:“算了,我自己解决吧。”

   维克双腿张开跪在尼尔面前,望着面前这个性感的男孩,他用手握住自己已经快要爆炸的阴茎,有些拘谨地撸动起来。

   在一个刚认识的男孩面前自慰,这种感觉有些羞耻。维克不太敢看尼尔的脸,只是把目光停留在尼尔的腹肌与下体。尼尔此时倒是仿佛放松了很多,甚至自己还摆出了众多挑逗的姿势供维克幻想。他一会掰开自己的双腿向维克展示自己的肛门,一会又学着色情杂志上的女郎爬在地上舔舐自己的手指,一会又用自己的脚趾轻轻按摩维克的睾丸。

   维克很快从羞耻中脱离出来,胯部随着手的节奏一起一落,甚至嘴上呻吟起来。维克开始抬起头看着尼尔的脸,眼神中有些深情,而手里还在不停地撸动自己的阴茎。尼尔灵机一动:“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绝技吧。”

   只见尼尔用双手伏在地面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两条腿在空中做了一个标准的劈叉,维克只在电视上看过这般体操动作,只是电视上的人穿着衣服,而面前这个少年赤身裸体。尼尔绷紧的手臂肌肉与腹肌让人垂涎欲滴,他刚刚射完精的阴茎已经有些疲软下去,但仍然肿胀着滴下一滴残余的精液。

   维克见状,只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汇集到自己的手中,他再也憋不住了,失去理智的维克一股脑将精液喷满尼尔的全身,就像是在这位小小的体操运动员身上,穿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绸缎。

   维克把尼尔一把压在身下,一边舔舐着尼尔脸上的精液,一边吻着尼尔的嘴唇。尼尔眼睛微闭,任由维克放纵,只是用手轻轻握住维克还在勃起的阴茎,一脸满足。

   维克凑到尼尔的耳旁,轻声说:“我好后悔。”

   尼尔问:“后悔什么?”

   维克说:“后悔没让你在我的身上练体操。”

   尼尔笑了:“你好变态!”

   这波涛汹涌的一夜……

  

   当清晨的军号响起,两人从梦中惊醒,赶紧穿上内裤和训练服,去到营地集合。教官的目光锋利的像一把刀子:“各位早上好,先跟大家播报一条小新闻吧。”

   教官故作停顿,背着手走来走去,腰间别着把手枪:“昨天夜里,有两个小混蛋试图逃跑……”

   人群里一阵杂乱,有人问教官:“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教官轻描淡写地回答:“听说被地雷炸死了。”人群中开始骚乱,有几个小孩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教官的声音压过了人群:“当逃兵不会有好下场!想要活命的唯一出路,就是服从命令!”教官压低了声音:“你们都是孩子,我知道。请你们了解,这不是电子游戏,死一次还能重来,这是战争!回头你们就会知道,没有人比战场上的士兵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尼尔望向维克,只见维克目不转睛地盯着教官,眼睛里闪着光。

   战事紧张,没有无聊的纪律训练,上午学习组装步枪,下午就学习射击。

   组装步枪的时候,尼尔练得手都抽了筋,但还是达不到教练要求的规定时间。教官要求计时比赛,后完成的一半人要脱掉上衣做一百个俯卧撑。一声哨响,所有人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尼尔笨手笨脚地摆弄着手里沉重的零件,但余光看到一旁的身影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组好一把AK步枪,此时此刻大家连一半都没装好。

   教官也有些吃惊的样子,径直走向那个比赛的胜利者,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我叫维克!”

   “你为什么组装这么快!”

   “因为你让我组装这么快!”

   “好!回答的好!”教官转头看向众人:“如果维克是俄罗斯人,当你们还在鼓弄你那愚蠢的枪托,维克早就把你们在座的各位全打死了!时间就是生命啊孩子们!”尼尔不明白,为什么教官说话总是感觉那么愤怒,不过维克的表现令尼尔和其他人心中暗自佩服,维克完完全全就是个合格的士兵!

   一天的训练结束,正值傍晚时分。年轻的士兵们三五成群聚成一团,有的打着扑克牌,赌注是几块巧克力;有的脱去上衣,用几件短袖团成一个足球踢来踢去;也有的卧倒在地上,几个人围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播放着色情视频,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们时不时用手摸摸自己的裤裆,好让勃起的阴茎不那么明显,还有一两个实在忍不住了,索性把手伸到里边偷偷抚摸起来。

   维克无意加入,见人群中看不到尼尔的身影,便起身寻找起来。最后他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了尼尔,只见尼尔背对着他,手里好像在忙碌着什么。

   维克爬上石头,坐在尼尔身旁。夕阳西下,前方是一片开遍鲜花的草地,白色和黄色的花朵交织成一片梦幻的世界,两只小牛在不远处啃食着鲜草,视野的尽头有东西在闪闪发光,也许是一片湖,夕阳倒映着鲜红的云彩,云彩的形状就像母亲的怀抱。

   尼尔正握着一根彩色铅笔,在纸上聚精会神地勾勒几片云朵。维克忍不住赞叹说:“画得真棒啊!”

   尼尔的视线没有离开画纸,轻声说道:“想到这么美的风景在不久的将来都要被炮弹炸掉,真可惜。”

   维克不知道怎么接尼尔的话,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许久,晚饭的哨声响起,两人收起东西准备起身回去,维克边站起身边问:“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我?”

   尼尔调皮地笑了笑:“还没完成,等它完成了送给你。”

   晚饭后,尼尔早早回到帐篷,随着夜幕的降临,尼尔的心脏也逐渐加快起来,他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万种今晚和维克的尝试,一想到维克赤露着自己的身体,虔诚地跪在自己身前打飞机的模样,尼尔的下体都忍不住肿胀到极点,但尼尔不敢无端地释放自己,因为他要留给维克。

   到了将近晚上十点,才看到维克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回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尼尔,他好像是强行挤出一点笑容,但之后便背冲着尼尔倒在倒在垫子上。当尼尔上前试图触摸维克的下体时,没想到被维克有力的大手拉开:“不,尼尔,不是今天。”

   维克说完便熄灭营地灯睡去。尼尔愣在原地,最后也背过身去,疑惑、无助、失落充斥在氛围的空气中,最后这一切汇集成悲伤。尼尔枕着远方的炮声彻夜未眠,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出,任由滴落在枕头上。看来今天晚上这座帐篷中没有爱情,只有一个个不解的问题,和天上发着光的北极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射在尼尔的脸上。尼尔吃力地睁开有些发肿的双眼,发觉身旁的维克早已不在,在维克的枕头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亲爱的尼尔,我为昨晚的粗鲁抱歉。如果你今天能见到我回来(上帝保佑),我再跟你说。最后,为我祈祷吧。

   尼尔疯了一样冲出帐篷,奔向教官的帐篷,一把拉开帘子。昨天负责训练的教官也不在,只有一个脸生的军官在炉子旁煮着咖啡。尼尔也顾不得客套了,冲着面前这位军官问道:“你知不知道维克去哪了?就是昨天训练表现最好的那个!”

   这位军官跟昨天的教官相比,仿佛友善很多。他递给尼尔一杯咖啡,慢慢说道:“孩子,你的朋友今天有一些任务要做,具体不能跟你讲。”

   尼尔也顾不得手里的咖啡了,连忙焦急地追问:“他去干什么了?去打仗了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军官端着咖啡沉思了良久,摸了摸尼尔的脑袋,吐出几个字:“我相信你们教官会保护好他们的。”教官站起身来:“好了,大家该忙起来了。你…尼奥…哦不,尼尔,你帮忙去准备早餐吧。动起来!”

   尼尔于是赶紧去干活,他干得异常积极和用心,仿佛他认真完成每一项工作和训练,都能积攒一丝幸运,保佑维克平安。午饭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讨论的内容无非就是几个成员和教官为何凭空消失。后来大家总结发现,消失的人几乎都是昨天训练成绩不错的队员。有人说,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凌晨四点就集合出发了。也有人说,他们被送去前线做了炮灰,一个都回不来……尼尔听不得这个,赶紧离开人群,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哭。

   又是傍晚,尼尔坐在石头上,手里还画着昨天那幅画。但他发现根本平复不了心情,甚至一个线条都画不好,那个人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静心作画。尼尔索性放下画纸,握着手中的七根彩色铅笔——那是彩虹的七种颜色,为维克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尼尔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行小队从远处的草地走来,那不是幻觉,正是消失了一天的同伴们!尼尔站起身来冲向人群,避开领头的教官疑惑的目光,疯了一样寻找着维克的身影。可不管怎样都没能找到维克的面庞,直到他看到队尾抬着两具盖着国旗的尸体。

   尼尔跪在地上“哇”地大哭起来,哭得昏天黑地,但不久,模糊的视线中便浮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庞,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维克摇晃着尼尔的身体:“尼尔!尼尔!我没死!我只是在后边抬尸体,你看不到我!我活着呢!”

   尼尔见到活的维克出现在他面前,“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他紧紧抱住维克,鼻涕眼泪都蹭到了维克衣服上,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但挂着泪花,最后开心地放声大笑起来。

   维克也笑出了眼泪:“太好了,太好了……哦!痛,尼尔!轻一点,我左胳膊中了一弹。”

   晚饭时,教官站在众人面前,不知为何维克站在教官身旁,低着脑袋。教官语气激动昂扬:“孩子们,战士们,我现在骄傲地向大家宣布,在今天白天的一场对俄军营地的突袭行动中,我们当中最优秀的的一批童子军队员,圆满完成了任务!”

   人群中响起欢呼。

   “再此,我要特意点名表扬我身旁的维克下士,他表现神勇,凭借一己之力杀掉了六个俄罗斯人,其中还包括一位军官。维克下士将在战争结束后被授予荣誉勋章。”

   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维克低着脑袋,有些害羞地红着脸。

   “但是,孩子们,战争是残酷的,”教官接着说,语气变得凝重:“我们失去了两位同伴,他们是奥托和吉尔,请记住他们的名字!”

   晚饭后,队员们没有照例进行娱乐活动,而是把两位同伴一起葬在了那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虽然才仅仅认识两天,但战友之情早已让队员们彼此牵挂。有人在月光下雕刻出两个木质的十字架,立在这片土地上。月光下的黑暗里,平日看起来有些放浪不羁的孩子们,很多都默默擦着眼泪,晚风轻揉地拂过众人的面庞。男孩们,别哭。

   回帐篷的路上,维克回归了往日的神情,滔滔不绝地给尼尔讲述这一天的惊险历程。神勇的维克化身电影中的主角,以冷静的心智与娴熟的枪法,打得敌人叫苦连篇,只可惜撤退时不幸被打中一枪。

   回到帐篷,尼尔为维克脱去上衣:“给我看你的伤口。”

   解开杂乱缠绕的绷带,露出了维克鲜红的伤口,所幸的是子弹直接擦过了维克的手臂,没有在体内留下弹壳。尼尔不知从哪搞来一瓶伏特加,他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浇洗在维克的伤口上消毒,尽管维克全身的肌肉紧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一声都没吭出来。

   维克拿起剩下的半瓶伏特加,仰首痛饮。尼尔夺过酒瓶,也来了一口。辛辣,火烧的刺激顿时充满尼尔的全身,也挑动着男孩的欲望。借着酒劲,尼尔一层层脱光身上的衣物,见晕晕乎乎的维克不为所动,他起身用嘴含住维克的伤口。维克看向尼尔,尼尔朝着维克笑了一下:“听说口水也能消炎哦!”

   尼尔跪在维克身前,用舌尖挑逗着维克的乳头,直到把维克的乳头舔的愈发坚硬。维克躺在原地,任由尼尔摆弄,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不难听出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维克伸出右手,摆弄着尼尔两腿间勃起的阴茎,尼尔的阴茎经过维克的挑弄,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维克把尼尔的前列腺液蹭到自己的手指上,凑到鼻子前闻了又闻,就像是蜜蜂热爱花蜜一样。

   维克大口喘着粗气,腹部一起一伏,尼尔爱抚着维克的六块腹肌,又把维克的整片腹部舔的湿漉漉的。

   “帮我脱掉,涨得好难受。”维克穿着粗气对尼尔说。

   尼尔用手轻轻解开维克的亚麻腰带,慢慢将他的外裤和内裤一起褪去。维克爆着青筋的阴茎跳了出来,嫣然已经有了些成年人阳具的形状。这根阴茎随着维克的心跳在跳动着,在灯光的照射下,阴茎的影子打在维克的腹肌上,光影也在跟着跳跃。

   这次尼尔没有再退让,他一口含住了维克的下体。顿时,尼尔的口腔中分泌出很多口水,裹挟着维克下体的咸鲜,尼尔一口咽进喉咙,意犹未尽。只有十五岁的维克也是第一次被人口交,他被含住的一刻,酥麻的体验顿时充满全身,这一刻维克仿佛忘掉了受伤的疼痛,被尼尔舔的绷紧了脚尖,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尼尔的口腔挺进。

   尼尔用湿润的口腔不停按摩着维克的龟头,他感受到维克的龟头也源源不断地分泌出前列腺液,尼尔也闭上双眼享受起来,享受维克的体温,享受为维克口交的每一分每一秒。尼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也被含住,自己的阴茎也进入到了维克是唇舌之中。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两个少年同时为彼此口交,这一刻他们放下了所有戒备,把自己最真挚的东西都奉献给了对方,并从对方那里索取着爱意与无尽的快感。

   尼尔最先败下阵来,维克左手抚摸着尼尔的睾丸,右手揉捏着尼尔的前列腺,这番操作下来,尼尔的下体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最终,他忍不住在维克的猛攻下喷射出来,维克感受到尼尔已经射精,于是将尼尔的龟头伸进了喉咙的最深处,一柱一柱的精液直接顺着维克的喉咙进入到维克的体内,尼尔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紧闭双眼,但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长达将近二十秒的疯狂射精结束,尼尔把阴茎从维克嘴中拔出,两个人都趴在地上,大口地穿着粗气。维克去捡起酒瓶,又喝了两口伏特加清一清自己的嗓子。尼尔赶紧上前问维克:“你还好吗,维克?”

   只见维克默不作声,许久突然转过身来把尼尔压在身下,脸上露出坏笑:“现在是…体操时间!”

   尼尔红着脸望着维克:“我的第一次要给你了。”

   维克也望着尼尔的眼睛:“你愿意吗?”

   “乐意至极。”

   维克吐一口掺杂着尼尔精液的口水当润滑剂,涂抹在尼尔娇小而又嫩滑的肛门上,见涂抹地不均匀,维克直接上前用嘴舔舐尼尔的肛门,尼尔顿时刺激地收紧肛门,绷紧了脚尖。维克抬起头,用手指轻轻按摩尼尔的肛门,使尼尔的括约肌放松下来。

   维克慢慢扶起自己的阴茎,他并不着急进入尼尔,而是在尼尔的肛门周围划来划去,这感觉让尼尔又爽又痒,如绵羊般的叫声不绝于耳,边叫边恳求维克:“啊…快…快插进去!”

   维克坏笑一下,扶起尼尔的双腿就向两边掰去,直到把尼尔的腿掰到一条在空中劈叉的直线,这对于体操出身的尼尔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却是无比羞耻的体位,这让尼尔刚刚射完精的阴茎重新焕发生机。

   在空中劈叉的双腿也将尼尔的肛门尽可能地张开,维克扶起自己仿佛要撑爆的坚硬巨根,毫不犹豫地插入尼尔还未开发的肛门。整个龟头进入,尼尔痛得叫了出来,维克见状连忙拔出。维克看到自己的龟头上,沾着尼尔肛门撕裂流的血。

   维克连忙说:“不能再继续了,你流血了,尼尔。”

   尼尔睁开眼睛:“没关系,继续吧,我可以忍受。”

   维克搂住尼尔:“不行,我不能伤害你,你都流血了。”

   尼尔突然流泪了:“跟你在战场上挨枪子相比,这不算什么?”尼尔抽泣着:“求求你继续吧!”

   维克只好满足尼尔的心愿,狠下心来直接连根插入,尼尔痛得把嘴唇咬出了血。维克小心翼翼地抽插,直到尼尔逐渐适应了维克的阴茎,扭曲的表情逐渐舒展开来,浮现出享受的意味。

   尼尔像一只候鸟一样呻吟着:“维克…好舒服,再深一点吧…哦!疼,但好爽!”

   维克也终于能施展拳脚,他扶着维克地双腿,一次次地向尼尔的胯下猛烈地撞击,每一次撞击换来尼尔一声娇喘。尼尔的肛门周围泛起了白沫,和肛门撕裂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呈现出淡粉色,肛门与阴茎的交接处因为过于用力发出“啪啪”的响声。

   维克逐渐疲惫下来,但仍然迟迟未射精。尼尔叫维克躺平下来,紧接着站起身来,用自己柔软的脚底按摩着维克的阴茎,维克顿时招架不住了,一脸硬汉的形象也流露出淫荡的表情,他捧着尼尔的右脚,纵使自己的阴茎穿梭在尼尔泛红的足底的沟壑之中。尼尔也兴致大发,一边为维克足交,一边用右手按摩自己坚硬的前列腺,一边用左手自慰。

   “太疯狂了尼尔,我要射在你的脚上!”

   “那你可要负责舔干净哦。”

   尼尔脚底的肉棒分泌出透明的液体,从维克肿胀的龟头中,甚至能看到被撑开的马眼。尼尔见状,跪下身子来,用舌尖尽可能地深入维克的马眼当中。维克顿时全身的肌肉绷紧,手里攥紧了拳头,发出如猛兽般的淫叫声。

   尼尔抚摸着维克的龟头,维克本就敏感的龟头因为这番调教也撑到了极限。这时尼尔感受到自己的舌尖上,维克的马眼里,一股热流似乎要涌现出来。

   “要射了!要射了!”维克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外人听到了,索性大声叫了出来。

   “你要射在我脚底吗?”尼尔抬起头激动地问。

   “不!我改主意了!”只见维克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推倒尼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两腿岔开,将自己濒临射精的阴茎如同洲际导弹一般插入了尼尔的肛门。由于实在没有忍住,第一股精液喷射在了尼尔的体外,像一条白色的长线贯穿尼尔的全身,从脸到肚脐都是。而剩余的绝大部分精液,裹挟着两位少年青春懵懂的荷尔蒙,裹挟着他们彼此间跨越生命的爱,全部绽放在了尼尔的体内。

   一股有一股强烈的精液射进尼尔的体内,维克的全身伴随着每一次的射精都会触电般地抽搐,而尼尔也因为兴奋到了极点,两条大腿抽了筋,伴随着强烈的疼痛快感也在抽搐着。

   当猛烈的射精过去,维克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抽空了一样,瘫倒在地上,过度的酒精在体内充分发作,维克呼呼大睡了起来。

   当尖锐的起床哨从外面响起,赤身裸体的维克从一缕朝阳中睁开了双眼。当维克恢复神智,顿感全身及疲惫又酸痛,而更令维克惊讶的事情是,他发现自己的肛门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望着一旁还在沉睡的尼尔,维克上前毫不留情的把尼尔摇醒:“尼尔!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尼尔迷迷糊糊地回答:“昨天…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后来…后来你让我插你…”

   “什么???”维克又气又笑:“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尼尔终于睁开了眼睛:“拒绝了,可惜你执意要往上坐,我只好满足你喽!”

   “那你射在里面了吗?”

   “嗯……”

   “操!”

   维克转过身去不理尼尔了,自顾自地穿衣服。尼尔以为维克生了气,忙凑过身去百般求饶:“哥,我错了……”

   维克一脸坏笑地转过头来:“错了?嘿嘿,那现在就补偿我一次吧!”说着就把还没穿衣服的尼尔推倒。

   尼尔的下体由于晨勃坚硬无比,红着脸说:“可是…可是要集合了啊!”

   维克早已将尼尔的双腿劈开:“那就速战速决吧!”

   帐篷外,能听到队员早起路过的声响,能听到教官不耐烦的催促声,而帐篷里的两人,竟然在清晨不顾一切地做爱。一切都是那么近,那么惊险。

   尼尔用牙咬住维克的手指,让自己不叫出声来。维克也尽全力控制自己在空中的胯部不发出声响,但还是难以避免结合处“啪啪”的声音。

   突然,帐篷被敲了敲:“维克,尼尔,你们起来了吗?”是教官。

   “起来了教官,我在帮维克更换绷带。”尼尔一边被操,一边回答着和自己一帘之搁的教官。而身前的维克却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反而一脸坏笑地整根插入,尼尔差一点就叫出了声音。

   尼尔感觉一股热流注入自己的体内,维克射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与此同时从尼尔晨勃的阴茎中也喷射出了一股又一股乳白色的液体,尼尔居然被维克操射了。

   “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吗?”该死的教练还他妈没走,来关切他的小小“神枪手”。

   “忍着点,维克。酒精在伤口上会有些疼。”尼尔一边打圆场,一边擦着身上的精液。

   时间来不及了,尼尔顾不得清理肛门内的精液,便只得套上内裤和军装出去集合。教官训话的时候,尼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收紧自己的肛门,不让维克的精液流出。可惜最终仍无济于事,精液顺着尼尔的大腿流向尼尔的小腿,就像一只小虫子在尼尔身上往下爬行,流过尼尔的小腿,流过尼尔的跟腱,滴落在尼尔的脚边。尼尔闭紧双眼默默祈祷,希望没有人注意到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教官滔滔不绝地讲着袭击的战术,孩子们望着远方。第一缕秋风吹动他们的面庞,这秋风不及春风般温柔,它卷起尘土,再重重拍向地面。

  

   作为故事的讲述者,让我来告诉你后面的事情吧。在一个普通的秋天,当所有人安然睡去,营地遭到了俄军的偷袭。大部分仅有十四五岁的孩子们,都死于这场枪炮的屠杀中。而下面为你讲述我们故事的两位主角,维克与尼尔。

   突袭的夜里,尼尔在近乎疯狂地扫射中身中两枪。得知自己已活不长的尼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顾一切地护在了维克身前,为维克挡住了接下来大部分火箭炮的冲击波。而维克也侥幸在这场屠杀中得以存活,负伤退伍。

  

   严冬,大雪。餐桌上摆满了佳肴盛宴,圣诞树在透亮的房间中闪闪发光。维克的母亲还在厨房兴致勃勃地摆盘,得知维克活着回家的那一天,维克的母亲差点激动地晕了过去。维克的父亲抱着家中的小小金毛,惬意地抽着雪茄,身后维克的弟弟妹妹手拿着玩具飞机,快乐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唯有维克,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两行热泪干枯在脸颊。事实上回到家中后,他每天都会这样许久。今年圣诞节,他在思念那个远在天堂的伙伴。

   门铃响了,一位军衔很高的陌生军官前来拜访。他告诉维克,他将在战后被授予英勇勋章。军官临走时,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们的搜查人员在你的同伴衣服中搜出的物品,代他转交给你。”

   信封中是一张画,画上有最洁白的云朵,有最美丽的鲜花,有最欢快的牛羊……画里有一块石头,石头上画着两个坐着的小人,想必一个是维克,一个是尼尔,尼尔依偎在维克肩上,静静看着夕阳。

   尼尔啊,但愿你现在已经去到了这片美丽的土地,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朵野花,他不属于一个家庭,也不属于一个国家,他属于最广袤土地,他也终将会回到他的那片原野。

   画的背后沾着血迹,还有一行尼尔的笔迹:“致维克,以防止我哪天死了。我想告诉你,有你的这段时光,是我勇敢的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尽管维克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但是仿佛仍无济于事。父亲放下烟斗,起身询问这位来客:“可否请问,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军官转过头来,淡淡地说:“也许很快了。”

   当军官关上门的那一刻,屋子里传来了维克撕心裂肺的哭喊,伴着圣诞节欢快的钢琴曲。

  

   三个月后,总统出现在每一个乌克兰家庭的电视机画面中,宣布着战争的结束。街道沸腾着,人们舞蹈着。维克被当众授予勋章——他是最年轻的勋章获得者。一时间维克的名字家喻户晓,媒体争相报道他的英勇事迹,更有好莱坞的导演找到他意图拍摄关于他的传记电影……

   有人问维克有什么需要,维克沉默良久,吐出一个愿望:“我想去我曾经的营地看看。”

   黑色的路虎驶向乌克兰的边境,维克从车上走下来。昔日的营地已被清理干净,只保留了原有的自然面貌。草地上已然开满了鲜花,草地上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十字架,葬着一个个为国捐躯的灵魂。

   蓝天白云,候鸟飞过,远处的山脉绵延,溪水流过。维克寻找到了一个木制十字架,上面刻着一个名叫尼尔的名字。维克坐在这个十字架旁许久,直到天边看不到最后一抹夕阳。临走时,维克摘下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埋在了尼尔的墓碑旁。

   父亲已在车旁等待多时,他拍拍维克的肩膀:“我们回去吧,崭新的生活在等着我们。”

   维克望着父亲的脸笑了:“是的,是的。”

   路虎车向西驶去,最终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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