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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除桃妖少年坏人姻缘 遭反噬寡妇祸心献策

  第二日,辰时快要进入巳时,仙童这才从睡梦中悠悠醒转,八月的骄阳正从窗外炙烤着室内,烘得人又是一阵热汗流淌。竹夫人和竹席的清凉令下身和上身体验了凉热同在的滋味,似是听见隔壁动静,美惠过了片刻来此敲门,在得到客人应允后,她优雅开门鞠身行礼,温情地呈上一盏盐煮浓茶,用于清洁口腔。

   大娃身负仙人体质,能以丹道中的金风玉露法荟萃津液,内洗脏器,外祛腐臭,不需清除口臭,但还是承了美惠的好意。少年周身窍穴泛着一股深山寂林的清新,叫人亲近,只要些许汗酸。若是还在方外之地,每日醒来的他会在激流中冲洗濯身、权当沐浴洗漱,可来到东瀛,先遇莲生、后临络妇,气味比往日稍糟,便得客随主便,亲自打水擦身。

   然而,跪坐的大姐姐拘谨地摇了摇收在胸前的小手,低眉顺眼地将纱巾深入木桶中细细沾湿,接着小心翼翼地抹了些传自大唐的五香澡豆在纱巾上。它以白豆屑为主料,加入青木香、白檀香、甘松香、麝香、丁香五种香料。倘若是长安原产的澡豆,还会加些白殭蚕,或是润泽皮肤的蛋清,非侯门消受不起。

   “请、请脱……上衣。”

   不算流利的汉语未让少年困惑太久,想着美惠的纯洁温柔,他乖乖地反手抓住红褂两角,拎起后将褂子卸下,精壮的两块胸大肌撞入了大姐姐的眼帘,它们就像两堵城墙版拱卫着挺立的胸腔,结实的六块腹肌虽不明显,但男孩左右舒展脱衣时显露的行迹却逃不开女子的凝视。

   沾湿的纱巾擦拭着这具强悍的肉身,美惠的手指透过纱织造物摁压着大娃的肌肉,腋下、脖颈、肘窝,每一处容易被黏腻汗水凝结的所在都没被遗漏,甚至是肌肉块的缝隙也被巾边仔细呵护揉洗。然后,侍女换上另一条涂抹澡豆的纱巾,为清水洗涤过的地方去除油腻的分泌,平举双手的仙童在美惠的指引下转身,对宽阔的背肌同样如此施为。

   纱巾摩擦皮肤的滋味令他着迷,轻微的痒意激活着身体的元气,一扫昨夜的疲惫,而待上身清理完毕,美惠掩着小嘴,状若无心地结巴道:“下、下面……要我……来……吗?”“来”字念得并不清晰,听成“下面要我吗?”的大娃低头一瞧,竟见裆下两枚玉丸鼓胀万分,一杆霸王枪从丸间高高冲起,从根至顶约莫七寸,比常态枪身略长,夸张得羡煞天下健儿。

   因为两人间隔一尺不到,侍女都能瞥见那粉嫩的龟首探出裤腰的景象。晨勃难捺的东土上仙咳嗽两声,转过身去避开侍女,羞得不成样子,道:“我自己来好了……”识趣的美惠乖巧地放好清洁用具,转身离开前还向大娃指出早饭的所在。

   男孩两腿股沟的脏污和过于蓬勃的玉茎均得到了体面的打理,用过海藻饭团的他推门入庭,和仍怀羞赧的美惠眼神一错后,门外却是昨晚遭受鞭打的黛姬身形迟缓地为他领路,前往幸子住处,丰腴多汁的美惠大姐姐则进屋替他收拾家务。而在他视线不及之时,黛姬阴冷地瞟了一眼做事井井有条的女体盛“餐盘”,似有所思。

   来到幸子房中后,黛姬先行告退,大娃见未亡人的打扮与昨日迥异,橘红和服替换为了一件黑留袖,在两胸前、两袖、背后共计五个神乐家的家纹,乃是八叶黄葵的构造。在瀛洲文化中,这是有夫之妇身着的最为精致华贵的衣物,专用于正式场合。神乐家的家主和女儿百合子皆含胸收颈,再由母亲对大娃致歉:

   “谢过仙长不咎之恩,谅罪妾冒犯之过,八年前,犬女丧父,正因村南桃花瘴中妖女索命,罪妾期望仙长制裁妖孽,为神乐家雪耻。由于今日乃是亡夫忌日,妾身需要主持祭奠,不能亲身为上仙指路,烦请村民代劳,还望恕罪。另外,桃妖正面不敌上仙神力,势必暗中偷袭,请格外注意沼泽中的丛生瘴气,保重贵体。”

   说着,神情肃然的幸子再对大娃作出“土下座”的姿势,恳切之极。言语卑顺的她大抵是了然了仙童对昨夜晚间她自作主张的忌讳,仪态举止间不曾泄露出一点一滴的旖旎春色,和昨天引客入村的风流寡妇判若两人。

   “不必多礼,我今日势必斩妖归来,为络妇村解决这心腹大患,了结人妖恩怨。”略嫌幸子啰嗦的男孩干脆回应,很是雷厉风行,多半未将土著的叮嘱放在心上。

   见上仙应承了除妖之事,领着萝莉起身的母亲一手拈着黑留袖的比翼部位,一手导向早先在中庭立正的村民,黑留袖内的雪白肌襦袢遮盖了目光能透过外衫的可能。大娃不禁念及子时端坐蒲团上任由雨水浸染身子骨的女施主模样,像是在脑中重新勾勒出那微微下垂的香肩淑乳和黎臀素股,觉得“呈露”的法号确实有几分妙趣,不由怔了一怔,这才转身出门。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候门的侍女回报幸子上宾业已出村的消息,朱唇含笑的熟妇悠然起身,身形流利,抛却了拘泥礼节的束缚,颇有几分不羁放荡的风采。她的柔掌中端着一只木盒,掀开盒盖,一张沾染汗液和浆汁的汗巾与几根蜷曲的短毛正摆放在盒内软缎的中央。轻嗅两下,未亡人眉头上挑,环颈烟视,得志魅笑,耐人寻味地以日语说:

   “走吧,该去佐伯神社了~”

   收起待客时的温情莞尔、闻言漠然的东瀛众女在室外自顾自地整理仪容,缓步跟在家主身后,踱向昨夜荒废的佛家庙宇,不知为何目的。

   不消多时,大娃跟着那位少言寡语、皮肤黧黑的络妇村汉子来到湿地,汉子一副为生计磨平棱角的脸上神色木然,直到快进入泥沼深林,他那瞧不出欲念的面孔才现出几分惊恐,捂了捂鼻子,示意瘴气有毒,托着斗笠、放下面巾,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

   “哼!倭国小民果然贪生怕死,还不如幸子夫人有担当。”

   进村时便见这些矮小男人们为躲避征募的种种丑态,对比神乐家的家主,鄙夷更甚的大娃昂首阔步,没有任何胆怯不前的意思。

   此地千百树野生桃花因为雨多潮湿,落花片片而蒸腾成的瘴气,远远鸟瞰,七彩斑斓,如平地涌起一片云霞,引人深陷其中。此外,地势起伏不平,泥沼遍布山泽,稍有大意,便会沉进天然陷阱之中。

   “还好爷爷昨天已经跋涉过,晓得地形复杂,这就先断你后路!呀!呀呀!”

   心念闪动间红衫少年变化形体,蓦地扩展到三丈三左右,立足脚底还算平稳的泥地,从左近乱石堆砌的废墟古迹拔出一块石梁,朝瘴气最浓的方位砸去,倒林毁木,化为泥潭上的通途。

   施展五六成力气的大娃还不尽兴,像是要逼近自身极限般地扛起一整块房梁,掷向更远方位。这下果真震出了一些妖邪,自泥水中立起几具摇摇欲坠的腐尸,伸长前肢朝他跳来。这些死而未僵的尸体受阴气灌注,却不得孕育之法,尸骨酥脆,恢复常态的男孩从倒下树木组成的“桥梁”上疾行而过,挥拳抬肘就料理了它们。

   “你……又是哪里的……阴阳师?”

   像是数十棵桃树都在发话,阴沉的声音在空虚的树洞中发出回声,妖怪的汉语和络妇村中的女人们彼此彼此,早就习惯的大娃沉声喝道:“大胆妖孽,安得放肆!你残害络妇村村长,还不速速伏诛!”

   “呵呵……乳臭未干、黄口小儿!”

   桃夭飞舞,满目皆是武陵色。

   绿枝新抽,障目何须阳春花?

   衰败的粉嫩花瓣纷飞眼前,与莲生的手段相差仿佛,男孩的应对之策烂熟于心,他大腿紧绷、豹跃山涧,径直找到了妖气最为浓重的所在,鹰击于空,高扬虎臂,拳锋对准主干部位、轰然砸下。一时间,方圆一里隐有地动山摇之意,泥潭污水漫卷,打在傲踞折木之上的男孩背脊,确有“任他风吹雨打,我自佁然不动”的坚毅。

   “为……为什么?”

   昨夜梦中屡次回忆到金青蛇姬的凌辱手段,除恶务尽执念扎根心头的葫芦郎君之首不顾那女妖的婉转莺啼,抱起折断的主干,立足树根,回旋数周,又是卷倒一片桃树。粉桃坠落中,桃妖自其中一棵断木间现身,她外披灰败巫女服、内挂青素单衣,赤裙摇摆两只草履之上,黑色丸带高缠腰间,面容姣好,风姿绰约,横抱着一位凡人男性经脉断裂、七窍流血的未冷尸体,久久不愿放手,见其衣物,应是平安京中哪家豪门的贵公子。

   “我、我误杀了他?!不、不!”

   少年敏锐地发觉那尸体精气不足,血色衰朽,绝不正常,应是生前被妖孽采补了许久所致,自我安慰似地找着借口。至死方休的仇恨眼神自桃花妖女的眸中钉向仙童,她不管不顾地凝结内丹中残余的妖力,调集着适才被不速之客以蛮力驱散的广袤瘴气,抽取着此地的阴气与地煞,打算作出“玉碎”之举。

   无边毒瘴散而复聚,封死了大娃任何逃遁的角度,逼迫他不得不正面对决。眼疾手快的仙童拽出一根约有成人臂膀粗细的树枝,自中对折,削出锋锐截面后,对准妖女的心口投掷而去,迅如飞鸿。顺滑的入体声传入大娃耳中的下一刹那,效力减弱的阴煞桃花瘴四面八方朝他扑来。

   墨黑色的血汁涓涓没出桃妖的檀口,呕出三升精血,浸透她的单衣,渗入更内层的缠胸,不可置信的妖姬望向面前同样神色迟疑的大娃,身躯忽地一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骼,无力地栽进了深潭,千百花瓣似是感应到了此间忧伤,陆续盖在妖孽葬身之地上方。

   络妇村村南凝聚的妖气顿时消散,可大娃却品尝不到任何欣喜的意味,在他躯体上的百余穴道均遭受了瘴气的渗入,一时间经脉中气息乱撞,也几乎把持不住站姿。吐纳数口、稳住内息的仙童神色复杂地为凡人公子收殓尸体,他的随身事物极为简单,不过衣物、玉佩、书信罢了,立下衣冠冢后旋即离开女妖的潜藏地,并无继续一探究竟的念头,顶多是在临走前取了妖女的半卷袖子作为除妖的凭证。

   一炷香过后,腐质遍布的泥沼中,静静盛放着桃妖的未冷尸身,此时血色饱满的蟠桃自叶片中浮起,露出几寸,像是在窥探什么,它扁盘状的行迹令人联想到昔日天庭蟠桃会的供品,但不知是否存在联系。那血桃的底部伸出恶毒多刺的根茎,全然立在泥沼之上,绝非自然生长的物事探出细密毛刺的触手扎入泥潭中的女妖残躯,以之为养分茁壮成长。昏黄的日光自密林的缝隙之中射入,照在野蛮生长的怪物上,圣洁和邪恶的质感达成了暂时的统一。

   ……

   络妇村中,关于神乐家的上代家主的祭礼也在进行之中。

   行禊祓﹑奏神乐﹑诚心祈祷。幸子业已在七日内洁净身心与各种饮食器皿,是为禊祓斋戒,又在进入药师如来庙之前洗手漱口;神乐又称神游,乃是祭典需要演奏的音乐;祈祷则为了个人蒙福,也可以按照神道教中的某些秘法施加诅咒。

   戴着蜘蛛面具的舞者手持铃铛,窗子和屋顶的漏洞都被挂上了乌黑的帷幕,按照秘典的记载,这样能够隔绝阿玛太郎的注视,使信徒在阴暗中能信奉大国主命的从神们,而不至于被烈阳大日惩罚。

   土蜘蛛是方外蛮人的信仰,万物有灵思想在蜘蛛之上的附着,囊蜘冢的牌匾在药师如来的庙宇中呈现,房梁上悬挂的蛛网愈发密集,就好像阴邪的气息自幽界复苏,重回大地。火盆中的火焰青蓝幽静,折叠的汗巾与大娃的毛发同样安放其中,久烧不焦,乱发舞者谵妄地哭嚎,手舞足蹈间她的影子在四壁上勾出了八足怪形的模样。幸子端坐在火盆前方,向其中抛入染血的布条,散着经期特有的臭味,酸冲的足袋、漏乳的裹胸,象征女子阴面的贴身衣物一件件在络妇村众女的供奉中进入盆子,直至男孩的遗留物成为青烟。

   饥渴的女人们无论是否成婚,均凑上前去,尽力抽动着琼鼻,将腾烟纳入自己的肺腑,好像那是什么千年老参、滋补熊掌的补品。面露红光的众女痴痴地笑了起来,怪诞的咯咯声充斥鬼庙,平静若水的美惠推门而入,径直走到趺坐的家主背后,沉声低语:“他回来了。”

   ……

   大娃昂首阔步走到了络妇村的村中道上,却不见狗洞破屋中的男人们如昨日自己来时那般窥伺,心想大抵是未亡人为亡夫举办祭典,因此不曾来到的关系。正想抓过一个慌乱疾跑而过的小丫头,可眼现重影、头晕目眩的仙童居然失手,疲惫地靠在一旁的屋檐下。仿佛那具龙精虎猛的身子不再属于自己。

   肾脏部位的虚弱感紧紧揪住了少年,他甚至能体会到两丸因此产生的收缩感,阴煞发作的后遗症缠绵入骨,看来并不能靠着自己的功法自行化解。惨白猝然登上两颊的男孩勉力运功,再度将瘴气压下后,这才感觉雄健的体能恢复如常。

   这时,他只见美惠小姐姐快步向他跑来,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指引他前往神乐家,不想让凡人目睹虚弱的仙童大步流星地跟上。一进屋就对跪坐的幸子取出那条从桃妖身上摘下的袖管,朗声道:“桃花妖孽业已伏诛,请夫人放心。”

   寡妇的咸湿液体在眼眶中当即打旋,和服长袖轻掩着嘴角,小声啜泣着。而屋内的其他众女则议论纷纷,说着大娃无法理解的日语,显然是为这个消息深感震惊。在稍稍缓和情绪的家主指示下,她们取出了已故家主的牌位,放在了幸子房间的案牍上,香炉插香,供品亦然。逝者生前喜爱把玩的刀剑瓷器、嗜好食用的瓜果佳酿无一不缺,看来幸子夫人对亡夫的情感依旧刻骨铭心。

   “桃妖虽去,毒蛛未除,请上仙今日好生休息,明日再为络妇村降妖。如有所需,请尽情开口,罪妾必然双手奉上。”

   “替天行道,理所应当。”

   男孩义正言辞地说道,一手叉腰,一手摆动,不愧侠义人士的正气形象。众女郎也在幸子的引领下再度朝仙童屈身道谢,退下后欣喜地筹备晚宴。未亡人虔诚地对着牌位念诵佛经,而不见美惠来侍候的大娃忽感怪异,缺乏他人指引的上仙这才发现:在这异国他乡,他才是陌生的他者,一旦面前的美艳熟妇不给他妥帖的安排,他便无所适从。

   贸然开口索求有失高人气度,而呆呆站立在原地等候又很是丢份,拿捏身份的红衫少年一时不知应该如何行事,思量之下还是等闭目念经的人妻结束为好。站在室内的他扫着女人的背影,想起昨日那暗藏骚媚的“引导”以及饭桌上你知我知的“享用”,火热之意自丹田升腾到胸膛,似乎都驱散了经络中残存的阴煞几分。

   百骸暖洋洋的他不自觉地审视着少妇的脖颈,因为之前的哭泣和失态,那里没被和服的后领遮盖,冰肌外显的她在正面仍虔敬地供奉牌位,春意勃发的他蓦地察觉到幸子的服饰从黑留袖变为了更为简单明了的纯黑丧服,包装掩盖着亵衣亵裤的形状及颜色,体现内敛压抑的别样风味。

   别人的妻子……他人的禁脔……如果可以恣意随性地跨骑在她的柔躯上输出着自己的博大,让这瀛洲的边鄙美妇得尝东土的深厚……就在这众女退散的房间内,就在她亡故丈夫的灵位前……让这些身形佝偻的倭人体会应得的羞辱。

   狂妄的贪念扫荡着大娃的灵台,像是被某种泛滥的毒草所寄生,曼妙的娇躯轻柔起立,执起桌上的团蒲,却没能拿稳,见到少年矗立在背后的幸子似是吓了一跳,半是畏惧半是试探地问道:“大人?”

   “呃……”

   双目泛红的大娃仿若从梦中惊醒,恍惚地回忆着刚才的猥亵念头,以及表面上侠胆柔肠的造作,恼怒羞愧彼此冲击,不由失声叫了出来:“俺……没有!”蓬勃的气血松动着玄关,宫莲香挑逗起的情欲波澜掀翻了理智的船舶,溺毙在冲动中的冷静映射于肉体,少年的鼻血从鼻孔出流出,他难以置信地摸着带血的嘴唇,讷讷无言。

   善解人意的幸子轻声开解道:“上宾除妖疲累,还是由妾身带大人回房间先行休息,再用晚宴。”

   被搀扶的少年状态稍微好转,对幸子夫人表明自身无碍后躺倒便睡,修养虎躯,可难耐耳边萦绕着女人们以日语说出的低语,无法分清是幻听还是现实。佛门五毒:贪、嗔、痴、慢、疑,对女色皮肉外貌的贪婪、为识破享受盛宴的嗔怒、曾经被妖女玩弄的痴愚、贵为东土上宾的傲慢以及无法潜心降妖伏魔的犹疑。恍惚中,嗅到奇妙烟味的男孩产生了诸多丝线拉扯盘索胴体、腥盆大口啃噬血肉、剔磨筋骨的荒诞错觉。

   “嗯啊!”

   万般情绪以最为本能的繁衍兽性为出口,胀到发痛的霸王枪惊醒了红衫少年,冷汗冒出的他周身完好无损,望着门外的一轮明月,猜测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身体仿佛并无大碍,然而过于翻涌的气血阳极则亢,大娃知道这是内魔外邪交击、隐患深深种下的缘故。在这状态下去寻找络妇村的作恶蛛妖,即使能赢,也很艰难。

   京都好热。

   盯着下腹涌动的内息,磕磕绊绊起身的少年丈量出自己此刻的尺寸甚至超过了晨勃之时,半褪的龟甲预示着完全消去时长达九寸的恐怖长度,无法彻底贯入女人体内的宝具又该何去何从?硬得有些走不动路的男孩瞥向屋内一角,翻阅着古籍的幸子却率先过来扶住了他,揉他背脊的同时刻意避开了那出裤的“飞龙”。

   “大人,敢问您是中了那桃妖的桃花瘴吗?”

   泪眼婆娑的幸子关切询问,伤势难愈的大娃眼下终于不再拿大,点了点头,道:“一时不察,中了那妖精的临死反扑,但无性命之虞。”未亡人欲说还休,斟酌措辞少顷,最终还是开口:“妾身多年来难忘亡夫,深感愧疚,原因在于……昔日亡夫中瘴而死,[[rb:而解救之法其实记载在村社流传的残本 > 古事记]]之中。那日罪妾六神无主,竟忘了查询典籍……”

   “难怪夫人对女儿如此严厉,俺……”

   口不择言的大娃暴露了昨夜偷窥母女调教的事实,但置若罔闻的母亲凑近数寸,左右为难,小声嘀咕:“桃妖属草木精怪,那桃花瘴气有勾动春情之效……大人下午看罪妾如此热切……想必是受了影响~只要排出春毒,就能转危为安❤”

   压住害羞的仙童强装镇定,反问道:“那是不是要我……泄出来,就没事了~”“非也非也~若是锁不住精关,盲目泄出有可能一泻千里,到时亏损阳气、再难圆满。”人妻眉目微斜,轻咬下唇,神神秘秘地解释道。

   “那按古籍记载,该如何处理这桃花瘴呢?”曾思量应不应该找兄弟们求援的大娃小脸一紧,仿佛和二弟三弟一争高下的旧日时光重现眼前,保不齐水火二君也会膈应自己又中了女妖的暗箭,妄为葫芦郎君之首,欠缺长兄如父的稳重感。

   几番犹豫,盘坐的熟妇挪得更近一些,声如蚊讷地指点着。听完东瀛“土方”的大娃脸烧得堪比霞云,紧嗦两腮,双手不停地搓动着十指。

   “这法子也未必有效……大人其实也可以再养伤几天……”

   他想到和兄弟们每年一聚行将到来,万一误了归期想必又会遭到非议,一个大胆的主意脱口而出:“就……就今天吧……毕竟,择日不如撞日、日。”

   转身点起火烛的未亡人一袭墨黑丧服,在男孩视野不及处噙着坏笑,回应道:“罪妾马上命人安排~还请大人不要心急♂毕竟啊,那个法子可是很难受,也很舒服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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