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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娜……我的阿丽娜……

   阿丽娜……我的阿丽娜……

  今日份的废话错字ooc已经送达,请查收。

   反正就是很扯淡。

  

  

  

   “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隶属于乌萨斯宪兵的马卡洛夫大尉回到了驻扎自己部队的在乌萨斯南部某村,推开了临时作为办公处的村长室的门。

   “报告。”坐在办公室内的参谋安琳见到长官进来,起身敬礼。

   “坐下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抓到了一个反叛分子,现在在楼上的仓室里。”

   “审问出什么了么?”

   “没有,她的嘴像冻鱼一样,我们没有办法……”

   “让我去吧。”

   马卡洛夫起身就往外走。“等一下,大尉!”安琳突然叫住了他,“广场旁边的那间房子有几个外村村民在等你,正是他们吧这个整合分子带来的,用不用……”

   “我自己去就好。”

  

   马卡洛夫刚出门,就看见几张陌生的脸围了过来。

   “您……您就是马卡洛夫老爷吧……”

   “老爷……”马卡洛夫突然带着质问的语气半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随后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军……军爷,”一个村民鼓起了勇气,说道,“这个叛乱分子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抓来的,那啥,今年天气冷,我们村的收成都被税收……”

   “当然,论功行赏是正常的事情,不比紧张。比起这些,方便透露你们是怎么把她抓来的么?毕竟我们都头痛的反叛分子不像是你们这些人硬碰硬能解决的。”

   村民表示,本来他们村的食物储备已经见底了,但后来几个反抗帝国的感染者过来“强占”了这个村子作为临时据点,并且取出一些只能称之为“杯水车薪”的粮食作为报酬。不过他们村子里的人不会被“蛊惑”,在感染者大部队离开后骗走一个看上去最积极最弱的人去帮助自己拿一些从别村买来的物资,半路被埋伏好的人袭击,最终将其抓到手。

   “不错……”

   “军爷……你说什么?”

   “排除你刚刚带有主观情绪和歧视性的发言和措辞,我可以理解成‘为了得到更多的过冬救济粮而选择出卖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感染者’么?”

   “这……我们怎敢……”

   “如果不是,你们就不会在这里等我这么久了。帝国能给你们的报酬可要比那群反抗军要高得多,你们不会不知道的。”

   “我们……我们看出了那些人试图蛊惑我们加入反抗帝国,我们只是……”

   “把你们的村庄户口报上来,我向男爵商议以户分配救济粮,并且在未来几年内减少你们村的税收量。另外。回头你们去我的参谋那里,你们每人都会获得一万龙门币的支票,这笔钱是我以私人名义和个人银行存款给你们的。以上。”

   “真……真的!”几个村民眼睛突然放光,“皇帝在上……感谢你……感谢军爷……”

  

   “终于打发走了。”

   马卡洛夫不耐烦地上楼。说实话,他并不喜欢疯狂涌向他参谋的村民,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比起跟这种小角色周旋,审问那位俘虏才是大事。

   上楼之后,马卡洛夫推开了关着犯人的房间。如他所料,那个被俘的人刚好被死死绑在房间中的凳子上,看上去十分憔悴。看见门开了,她激灵一下抬起了头。

   “嗯……”

   白色头发,白色长裙,残破的黑色外裙,浅蓝色的眼睛的艾拉菲拉少女。不错,应该是长期跟随在塔露拉身边的名叫阿丽娜的感染者。

   虽然马卡洛夫猜出了被绑在凳子上的少女的身份,但还是要走一些审问的流程。

   马卡洛夫轻声踱步,围绕着阿丽娜走动。阿丽娜一言不发,起初眼神还在跟着马卡洛夫脚步的声音走,后来索性闭眼低头。她很清楚,不论是作为感染者还是反抗者,被军队抓住后,自己的下场就只剩下一个了,不过是等待时间长短罢了。

   看见阿丽娜低下了头,马卡洛夫停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托起阿丽娜的下巴。这反常的举动让阿丽娜一惊,睁开双眼,略带紧张的下意识开口说道:“你……”

   看着因紧张而颤抖的眼瞳,马卡洛夫开始他的审讯。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马卡洛夫的语气比之前更重。

   “……”阿丽娜依然沉默,眼神移到别处。

  

  

   突然,马卡洛夫本来托住阿丽娜下巴的手向里伸张,一只手掌便握住了阿丽娜柔弱的脖子,随后用惊人的力气将阿丽娜连人带凳子一同举了起来。

   就在阿丽娜毫无准备的时候,自己的脖子瞬间承受了整个身体外加一个椅子的重量,脖颈似乎要被抻断一样。

   剧烈的窒息感突然传来,使的阿丽娜下意识要用手去松开卡在脖子上的手,但是她两条胳膊却死死地绑在凳子上动态不得。阿丽娜试图扭动身体,离开马卡洛夫的手掌,最终只能带动整个凳子微弱的抖动。

   因为被绑在凳子上,如此致命的痛苦带来的只有微弱而平静的摇晃。但在平静之下,阿丽娜的双手却也不停地在颤抖,紧握,舒张,似乎是要减轻窒息的痛苦,然而并没有什么意义。

   随着事件的推移,阿丽娜白皙的小脸开始泛红,双手逐渐松弛,凳子摇晃的频率也渐小。马卡洛夫掐着阿丽娜脖子的手已经感受到了她生命的流逝,于是松开手,让凳子和阿丽娜一同自由落体。

   还未等阿丽娜恢复呼吸,蹬腿便狠狠地摔在地上,带着凳子上的少女向后仰去。“咚”一声,阿丽娜的头伴随着椅背排在了地面上。

  

   “咳、咳咳、呜……”还未等刚刚恢复呼吸的阿丽娜咳几声,马卡洛夫便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艰难。

   “看见我的力量了么,反叛者。对于我来说,如何干掉你,怎样干掉你对我来说都是易如反掌……当然,把你活着从乌萨斯驱逐出去的能力我同样存在。我可不希望你想折磨自己,明白吗?”

   马卡洛夫渐渐减轻脚的力度,让阿丽娜缓缓恢复呼气。而阿丽娜却只是回避视线,一言不发。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阿丽娜终于张口,“我没有必要向您回答您本来就知道的问题吧……”

   “我?知道你的名字?”

   “作为感染者……可以再将死之时被乌萨斯军人留下一命,说明你知道我不是一般感染者,你知道我了解你渴望得到的信息才对……”

   “有趣。”

   马卡洛夫抬起脚,附身将躺倒的凳子立起来。

   “不错,阿丽娜,正和我们之前的资料一样,你这样的观察力不愧为反叛者们的精神领袖……”

   “……”

   “那么,我就不搞那些常规的审问方式了,我估计那样对你没什么意义。”

   “所以,你终于打算……”

   “告诉我塔露拉等反叛军领袖的动向,我以帮助包括你在内的绝大部分反叛者偷渡到卡兹戴尔、大炎和卡西米尔作为交易。当然,是活着送过去。”

   “……我不需要。”

   “你当然不需要,阿丽娜。也许你有崇高的理想,崇高到可以付出生命,但是反叛者绝大部分人都只是想吃顿饱饭,住上暖房。要知道,你今天就是被这样的人出卖才流入我的手里的。”

   “……”

   “看看你身后成百上千的反抗者,他们几乎都是自私自利的,他们都可以为了更好地生存背叛曾经给予他们生存的人。他们如果继续在帝国内游荡,只会传播更多的仇恨,背叛与恐惧……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

   “啊不错,阿丽娜,我懂,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你憎恨这个剥夺你生存空间的国家,憎恨那些见小利而忘义的百姓,憎恨那些一心贪欲的感染者。对你来说,让他们自相残杀一定会让你感觉很舒爽吧。”

   “我不是……”

   “看来激将法对阿丽娜有点效果”马卡洛夫暗想道。

   “没有人值得憎恨……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人……”

   “没有人值得憎恨?那你为什么容许斗争存在,为什么同反抗者一起烧杀抢掠?你到底有没有看过,那些失去你们控制的反叛者,拿着武器在村镇之间肆意屠杀掠夺。看见那些曾经迫害你们的非感染者血流漂橹一定很刺激很舒爽吧。”

   “我……”

   阿丽娜陷入了沉默。

   “我不愿憎恨任何人,不论是迫害我的,还是背叛我的。他们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职责做出了正确的事情,同我们是一样的。憎恨他们,就是憎恨自己……”

   “包括我在内?差点杀死你的非感染者军官?”

   “包括你在内……如果你不是军人,你一定不会以这种状态和我说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不愿意憎恨任何人……这种话你一定经常和塔露拉说吧。”

   “……”

   “我倒要看看,如果塔露拉知道自己帮助过的人背叛了自己,还杀死了自己的挚友,她能不能像你一样你做到‘不愿意憎恨任何人’。”

   “什……等……”

   还没等阿丽娜反应过来,她的嘴就被堵住了。她的眼神逐渐从懒散无力变得惊慌失措。

   而令她更加惊慌失措的事情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一股寒意。在马卡洛夫刚刚捂住阿丽娜嘴的时候,锋利的军官匕首已经从他的腰间拔了出来。

   “呜!呜!呜!”阿丽娜再次挣扎了起来,但是以马卡洛夫的力量,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就在她挣扎的期间,冷冰冰的刀刃已经贴在她温暖柔弱的脖颈了。

   感受到了脖子上传来的寒意,阿丽娜意识到自己的挣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我听见了,阿丽娜。”把刀贴在阿丽娜脖子上的马卡洛夫并没有直接杀死她,“我听见你的抽泣了。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这是你最后哭的机会了。”

   阿丽娜睁开了眼睛,藏在眼眶下荡漾的泪水从湛蓝的瞳边渗流而下,划过她俏美的脸庞,顺着马卡洛夫的手流走。

   阿丽娜为什么会哭泣,或许是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或许是自己的理想尚未实现的悲痛,或许是为自己挚友未来道路的担忧……或许都有。

   说实话,马卡洛夫还是很欣赏阿丽娜的,愿意给阿丽娜最后发泄情绪的机会。但是欣赏归欣赏,他需要阿丽娜的尸体直行下一步计划,所以即使是让阿丽娜哭,也不能让她哭太久。

  

   “噗”

   正当阿丽娜流泪抽泣的时候,一瞬间,她便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就在一瞬间,抵在脖颈上的锋利的匕首便按了下去,几乎毫无阻力的切断了阿丽娜脆弱的脖颈。阿丽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大脑,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脖子下方一股温润的血流在不断冲洗着她脖颈的断面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失去意识的尸体。

   无头的身体似乎也在恐惧,失去头颅后的身体仿佛获得自由一般,努力的挣扎,颤抖,将身体里的鲜血冲脖颈断面中喷涌而出,涂满了自己的上衣。若不是此刻她的双腿被牢牢绑在凳腿上,此刻她的腿一定可以在身下舞出几道美丽的弧线吧。而现在,挣扎的身体只是牵引着凳子来回晃动,随着一张一舒的血柱越来越小,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平静。

   马卡洛夫把阿丽娜的头颅捧了起来,任由她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抖,血液如喷泉般喷涌。阿丽娜看着捧起自己的马卡洛夫,张口却说不出话,脸蛋在不断抽搐,颤动。眼泪依然没有停止从眼眶中流出,失去身体的双眼依旧闪烁着的泪光。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断口,掺杂着血液滴在从颤抖中渐渐恢复的身体上。

   “你的眼泪会被寒冷的土地冻结,你的痛苦会让你最牵念的人看见。你的头颅会回到塔露拉手里的,届时你会看到,理想和正义在愤怒面前是有多么不堪一击。”

   正当马卡洛夫对着不会再回应的头颅说话时,阿丽娜的目光逐渐涣散。不过他说的话应该已经传达到她的脑袋里了。或许她真的可以撑到见到塔露拉也说不定。

   马卡洛夫一手拎着阿丽娜的角,两手后背,离开的房间,下了楼。

  

   此时,参谋正在招待把阿丽娜抓来的几个农民,一人一张万元支票和一杯珍藏的蜂蜜茶。这时,屋门被士兵打开了,浑身是血的马卡洛夫背着手走进屋里。

   “老爷,你……”

   突然,马卡洛夫一甩手,一枚长发飘飘的白皙的头颅带着一道血迹非滚到了几个村民面前。

   “啊!”几名村民不约而同的向后推了一下,还有几个人摔了一个屁股墩。

   “怎么,活着的阿丽娜你们都敢碰,一个头颅怎么还让你们避而远之了?”

   “军……军爷……她……她的眼睛……”

   即使隔着散落的银发和荡漾的泪水,几个村民也能清楚地看见,阿丽娜天蓝色的瞳孔正在注视着自己,正在跟着自己移动。

   “你们没有被人看过么!区区死人居然还这样畏惧。”

   “军……军爷……她的嘴……她在说话……”

   “够了!”马卡洛夫怒斥,“你们谁对着这颗脑袋踩一脚,我就额外再加一万龙门币!”

   “这…………”

   只要轻轻一脚就可以在加一万龙门币,但是看着阿丽娜颤抖的瞳孔和一张一合的嘴,他们始终不敢往前半步。

   “一群废物!”马卡洛夫飞起一脚,想踢足球一样把阿丽娜的头踢进了一个村民的怀里。这一踢直接让那个村民吓昏过去了。

   “参谋,让他们拿上钱,送客!”

   “是!”

   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带着支票连滚带爬的离开的房间。

   “安琳,把这个脑袋放在塔露拉一行可能出现的地方。记住,如果她的泪水干了,就要在她的眼眶中滴水。我要让雪原冻住她的悲伤,让塔露拉一行人看到。”

   “明白。”

   就这样,阿丽娜的头颅被搁置在一片苔原上,头发散开,遮住了脖颈的断面。双眼尚未闭合,蓝色的死目呆滞的看向远方。洁白的脸颊上的两行晶莹的冰印记让这颗头颅陷入永久的哭泣之中。

  

  

   三天后

   “大……大尉!”

   “怎么。”

   “那个村子,把阿丽娜抓来的那个村子被烧了,上至80岁老人下至5岁的孩子不论男女几乎都变成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焦炭了……”

   “不错,是塔露拉他们干的。”马卡洛夫笑道。

   “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向附近的村民证明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的能力么,这样子的话……”

   “不,安琳,你要知道,如果那个村庄被毁了,对我们的优势可就太大了。”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特殊的组织,这个组织曾经帮助过一个贫穷的村庄,随后这个村庄突然富裕后(得到赏赐)又被反手摧毁,以营造一个恶人形象。由此一来,便没有人敢同这样的组织合作,从而使得博弈的天平向着另一方倾泻。

   “听着安琳,我们帝国在这些平民眼里是恶人,我们很难做到得民心。但是我们通过一具尸体让敌人失民心也能影响最后的结果。只要他们对叛徒感到畏惧,感到愤怒,他们就会跟我们在一起。他们帮助谁,谁就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随后,马卡洛夫电报发给了驻扎在城市里面的驻军,通知他们被烧毁的村子的位置,依照该村庄花起一道包围圈,逐层深入,准备同反抗者决战。

   “对了,阿丽娜的尸体在哪里。”

   “如您吩咐,做了一些防尘处理后埋在雪坑中。”

   “把他的身体插在旗杆上。她就是我们将来决战的战旗。”

   “是!”

   几分钟后,在屋子的外面,一根三米长的金属长刺被立起来。在长刺的上方,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瘦弱苍白的女性无头身体被整个刺穿,从双腿间直插脖颈断面。寒风吹来,已经被冻僵的身体没有随着风摆动,而身下的裙摆却带动着死亡的气息随风而起,让这具尸体充满耻辱的胯间插入点被所有人看见。

   “这幅战旗一定可以极大打击敌人的士气,希望决战的时候我不会因为这个被烧成煤渣吧。”从下方看着尸体的马卡洛夫暗想道。

   随后,他打开自己的酒壶,将里面的酒甩在无头尸体的大腿上,让这幅坚硬的尸体有了一丝酒香。

   “愿这玩意儿能洗刷你的罪恶与妖邪,就此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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