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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缁衣玉女剑 - 下转之卷(32-51章)

缁衣玉女剑 - 单卷合集 ppcop 83849 2023-11-20 13:02

  缁衣玉女剑-(下转之卷)

  

  

  

  

   “吁......”一辆载着大垛稻草的驴车渐渐在岔道旁停住了。

  

   “二位少侠!”赶车的老汉回身朝后边喊着,“前面封路,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了车嘞。俺得走另一个方向,你二位是去找间客店歇歇还是?”

  

   不多时,车后跳下来两个明艳少年,一个身材高挑,蜜肤银发,一身白衣衬着灿然生光;一个略显娇小,肤白盛雪,黑衣黑发间更显肤色晶莹。不知为何,娇小些的少年,脸红红的,竟似有些害羞。

  

   “多谢老伯!”蜜肤少年取了二钱银子递给老汉,“这几日麻烦您了。”

  

   “哎!这怎么使得!”老汉摇手不收,“本就是顺路带你们二位,俺路上有人聊天作伴已经很足够了。”

  

   “好了,您别推辞了。”少年强把银子塞在了老人手里。

  

   “瞧这闹的......”老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憨笑着收下了。“得,俺也不推辞了,现下这世道确实不好过,那就多谢二位了。”

  

   “顺这大道往东,大概还有三百多里路才能到东都地界。”老汉想着说道,“前边不远有家打尖的食肆,两位少侠不如去那稍作歇息。”

  

   辞别了赶车的老汉,两个少年走过岔路,身后那辆驴车渐渐远得看不见了。

  

   “师哥,你又使坏欺负人......”黑衣少年一脸娇羞地赌气说着。

  

   “嗯?怎么不叫姐姐啦?”白衣少年捂嘴坏笑着问道,“昨晚上是哪个小坏蛋在河边求着姐姐,要入人家小阴蒂的?”

  

   “唔~那姐姐也不能在车上就吃人家下边啊!让人看见还不丢死人了......”黑衣少年气鼓鼓的。

  

   “好了,走吧~”白衣少年拉起她的手,“师哥饿啦,咱们去找老伯说的那家店吧!”

  

   “唔~”拿随性的师哥没辙,黑衣少年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这二人正是身着男装的胜衣和阿铣,在离了清泉寺多日奔波后,两人遇到一位好心的赶车老汉,正好也去东都方向,便顺路载了他们几日。

  

   白日得闲,晚上便有了色心。昨夜俩人耐不住寂寞,偷偷躲在小河边颠鸾倒凤。蜜乳相贴,慢慢厮磨后。先是胜衣巧手撩拨阿铣,揉得她蜜汁乱喷,好哥哥、好夫君的一通乱叫。再是阿铣淫火炽盛,缠着胜衣要入她嫩阳。

  

   胜衣自打尝了被入尿眼的销魂,心中越发爱上了这做雌的滋味。禁不住阿铣磨,娇滴滴拿着自己的小阴蒂,喂给了风流穴里的那颗银珠。珠串穿梭间,乖乖雌伏在阿铣腹下,好哥哥羞做了俏姐姐,咿咿呀呀的给弟弟当了新娘。

  

   刚刚便是想起夜间之事,心中打算扳回一城。偷偷摸摸扒了阿铣裤子,叼着软白的小肉棒,看她忍着不敢发声,大力吸吮着,只欲看小人儿羞臊难耐的可爱模样。

  

   约莫半个时辰,二人便看见了一家挂着招牌的食肆。此间离驿站不远,店面挺大。进去一看,三教九流、赶路的客商什么人都有,相当的热闹。

  

   两人找了一张闲桌,唤来小二,让随便上了些拿手菜。

  

   菜上齐,两人正吃着,忽然就听外边锣鼓喧天。阿铣心下好奇,往外瞧着。胜衣没啥兴趣,却看邻桌的三名客商一脸厌恶,低声咒骂。暗自留了心,侧耳听着。

  

   “晦气!竟然撞上花木纲了。”一方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骂着,“有这帮狗娘养的过,没个三五天官道是不会开了。马车又得走小路!”

  

   “哎......没辙,谁上当今圣上喜欢这玩意?”一个穿着体面的男子悻悻说道,“为了花草如此劳民伤财......”

  

   “霍王上疏谏议,劝阻圣上,结果给弄了个谋逆大罪!”对面一精瘦的猴脸,愤愤不平道,“江州在他治下,何其富庶,明明那么一个谦和慎行,体恤爱民的好王!”

  

   “其实......我听说霍王谋逆那事,是梁王和人合谋构陷的。”体面男子压低声音悄悄说着,“我同族哥哥在肖尚书府中当值,出事前见梁王府的管家鬼鬼祟祟来过好几次。你们想,肖尚书是霍王学生,竟然奏师谋反......”

  

   “确实,说起来你们听没听说,龙泉山的岳家被一伙江湖恶匪灭门的事?”络腮胡子神秘地说着。

  

   胜衣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看阿铣也回过脸来,赶紧递了个眼神,暗示他继续夹菜吃饭,不要激动。

  

   胡子看同桌两人颇有兴趣,继续低低说着。

  

   “就前几个月,跟霍王谋逆差不多一个时候。整个山庄一把火烧成了白地,一个活人没有,死的一干二净!”络腮胡子喝了杯酒,悄声说着。“你们琢磨琢磨,霍王三个最出名的学生,岳仆射、凌将军、肖尚书。一个身死,两个上书谋逆,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左刺史也暴病死了。”猴脸也小声说着,“就在江州任上,也前几个月的事......”

  

   “我听过最离谱的传闻......”体面男子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说了。“原本是该霍王入继大统,是梁王趁先帝驾崩时,私改了遗诏.....”

  

   “咳呵!”胡子和猴脸都大声的咳嗽起来,看没人关注他们,猴脸悄声骂道。

  

   “你疯了!这种混账话也敢说!”说罢举杯灌酒,一口咽下。

  

   “哎呀,老三别养鱼了!赶紧喝!来来来,吃菜吃菜!”胡子一脸无事,大声招呼着另外两人。

  

   体面男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若被人报了官便是大逆,赶紧闭嘴不语,喝干了杯里的酒。

  

   三人也不再说这些庙堂轶事,一门心思地喝酒划拳。

  

   胜衣和阿铣交换了眼神,继续神色如常地吃着。吃完饭结过账,两人离开食肆,沿官道旁的小路走着。

  

   阿铣看四下无人,拉着胜衣的手说着。“师哥,刚才那三人提到的事,会不会是父亲遇害的原因?”

  

   “我觉得有可能,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胜衣思索着说道,“往往看似巧合的事情,内中都有着必然的关联。”

  

   “父亲之前收到的那封书信,会不会就是梁王送来的?”阿铣想了想问道。

  

   “不错,有这种可能。”胜衣点头说着,“如果真要构陷霍王,那他的三个学生是最好的人选了!同时江州乃霍王封地,任上刺史也是要拉拢的,如果没能说动......”

  

   胜衣做了个切的手势,“那让其不能说话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阿铣忽然发觉,这素未谋面的梁王,其内心之歹毒阴狠,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一边探讨,一边继续赶路,一往直前朝着东都方向。

  

  

  

   <第三十二章-完>

  

  

  

   辗转数日,二人终于来到了东都地面。隔着老远距离,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宫,东都似乎已近在眼前。但实际离都城还有五十余里,行到日暮时分,两人才赶到城下。

  

   东都城墙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楼,城外浩浩荡荡的洛河贯穿整个帝都。阿铣幼时曾随父亲居于此地数载,也算看习惯了。胜衣是头一次到,看着这雄阔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着早些进城看看。

  

   可惜落日西斜,城门已关。两人只好在城外寻家客栈,待明日清晨,再行入城。

  

   走着走着,胜衣忽然闻到一阵扑鼻酒香,想起几个月没喝酒,隐隐有些馋了。

  

   顺着香气寻了没有多远,就看到一家三层酒楼,后边临着院落,看起来像是客栈。

  

   大门开在官道旁,店面挺大,买卖甚是红火。奇的是这家竟没有招牌,唯门口一副板联,上边却是难得一见的绝佳好字,写着。

  

   『闻香下马』

  

   『知味停车』

  

   “这店有些意思。”胜衣看着说道。

  

   两人刚抬脚进去,便有伙计迎了上来。

  

   “二位贵客,有日子没来照顾小店了,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吃饭,再给我们找间清静的客房。”

  

   “好嘞,二位您里边请!” 吆喝着,领两人上了楼。

  

   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书画,布置得十分典雅别致。

  

   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们两人衣着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讨好便给带到窗边的一张桌子。

  

   二人坐下,胜衣忽然想起门口的对联问了。

  

   “小二,我看你们这买卖不错,怎么门口却没有招牌,就一副板联?”

  

   “回客官,原来我们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着,“不过有次来了位白先生,进门就要酒,说是被酒香给勾来的。”

  

   “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来。”阿铣笑着说道。

  

   “结果喝了一盏便赞不绝口,非要题字。少东家说我们店小名俗,恐污了先生笔墨,结果白先生就给写了个这么一副对联。”小二指着楼下门口,继续说着。“等少东家拿着这对联给老东家看完,老爷子就跟疯了似的出来找人,可白先生留下钱早没影了。结果老爷子就把我们店牌匾砸了,找人做了那副板联挂门口,从此就没了招牌。”

  

   “这倒是件奇闻,”胜衣听罢,便叫小二上一坛好酒来。

  

   “这位客官,先跟您赔个不是。”小二语带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唤『天仙倒』,虽醇香味美,入口时只觉得好吃。但后劲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个五六碗,一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本店每次只上三碗。”小二竖着三根手指比划着,“客官若是酒力有余,稍后唤人再上便是,还望您见谅。”

  

   “有意思,”胜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了。”

  

   问了有什么拿手的,点了肫掌签、鸳鸯炸肚、卷尖拼樱桃肉、鲜虾蹄子脍四个热菜,又要了个三鲜海参汤。

  

   等酒菜上齐,胜衣闻着扑鼻酒香,举盏一饮而尽。

  

   “好酒!”一线暖流顺着喉咙直进五脏。

  

   阿铣更爱葡萄美酒,不过问来此处没有,便也陪着师哥小口喝着。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闻着杯盏之中异香扑鼻,喝一些倒也不错。

  

   此间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两人吃着,胜衣是一盏接一盏地喝,阿铣陪着师哥也喝了有四五碗的样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

  

   可酒楼的小二们都有些吓坏了,眼瞅这二人喝了快有两坛的样子,换一般大汉早醉倒七八个了。可这两个俊俏少年却只是面色微红,谈笑间依旧神采自若。

  

   终于刚才那个小二看不下去,近了二人跟前,赔笑地说着二位贵客是不是稍歇再喝,别伤了身子。

  

   “你们这酒香是真香,”胜衣笑着说道,“不过方才说的后劲足,未免有些夸大。”

  

   “这......”小二低声赔着笑脸,“不是小店夸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喝两碗便醉趴了。实是二位少侠海量!”

  

   胜衣抬眼一看别桌,果然三碗酒没喝完就醉倒的确有几人。心下有些奇怪,却未言表。忽然发觉这店中,三三两两的女子甚多,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似不像寻常妇道人家。

  

   抬手让小二近前来,悄声问道。“你们这店开在城外,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女子?”

  

   小二近前,忽然闻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从这俊俏少侠身上隐隐散出,其中还混着一丝丝酒香。偷着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红的蜜色面容,出着些许薄汗,一缕银白秀发挂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娇艳。霎时间,下体渐渐有些抬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男色有感觉,心中惶恐,不过脸上不敢显露,赶紧回着贵客。

  

   “回二位,您们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小二压低声说着,“这些人大多不是良家子......”

  

   “哦,这是为何?”胜衣好奇。

  

   “二位有所不知,现在东都到处都是美貌艳女,不少是从其他府县来的。”小二闻着身边呵气如兰,强压心神说道。“梁王私下遍寻美人,一夜风流便是纹银千两!更有传闻说,要是能被相中做了外宅,更是赏黄金千两,另赐宅院!”

  

   “传说东都花魁中的横波、艳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业已脱籍。以后怕是见不到了......”小二好像在回想着,一脸羡慕还有些可惜地说道。“小的有次进城,曾在远处望见品玉阁廊上的一位绝色佳人。听人说那便是名妓横波,真是美得闭月羞花!”

  

   “真有那么美么~”丝语如烟,入耳勾魂!

  

   小二心头狂跳,下体胀得生疼,一句『你比她更美』几欲脱口而出!但到底还是跑堂的人精,理智占了上风,赶紧装作要伺候别桌,赔了个不是,躬身告退。

  

   看他转身,正躬着腰离开,胜衣忽然娇滴滴,甜腻腻地“嘻嘻”笑了一声。声音之轻,恐怕两步之外就听不到了,可这笑声就是那么的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意醉魂酣,仿佛让人看到千般温存缠绵的光景。

  

   那小二顿时就立在当场,腿抖着一步也动不了,抖了几下,忽然跟另外一人打声招呼要入敬,一溜烟地跑了。

  

   “胜衣哥哥,你戏弄他干什么啊......”阿铣一脸无奈地夹着菜,“看那样,八成漏裤子里了......”

  

   “嗯?铣儿吃醋啦?”胜衣坏笑着,眼撇了下四周,把身子挪了挪。在桌子下悄悄褪了靴子,将一双裹着白丝的秀美蜜足,伸到了对面人儿的裤裆。

  

   “唔!”突然而来的刺激,让阿铣差点呻吟出声,低头一看。胜衣的两只美足正隔着裤子,夹在自己那团软软的阳具上轻轻搓弄。

  

   “胜...胜衣哥哥~”阿铣咬着下唇,低声轻轻哼叫着。

  

   “听刚才那番话,我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胜衣眼看阿铣,悄悄说着,底下玩弄的动作却一下也没停。“待会回房再细说。”

  

   “嗯......”阿铣答应着,下边酥麻快感如潮如涌。隐隐感觉要忍不住,小手一拿,捉住了两只透着蜜色的白丝肉足。

  

   只见手中的足儿五根春葱似的玉趾整齐纤致,指缝密如细线。足弓秀美,背上透过白丝能看到蜜色中显着几缕青筋,足尖甲瓣竟还红艳艳点着蔻丹!

  

   “胜衣哥哥,你什么时候点的......”阿铣得空喘息,悄咪咪问着。

  

   “前天驿站有个行商,我觉得颜色好看本想买给你的......”胜衣娇俏地一吐小舌头,“结果越看越喜欢,没忍住自己先用啦~”

  

   “铣儿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胜衣看她吃惊,脚儿挣脱束缚,又夹在了阿铣的小肉棒上。

  

   白丝蜜足时而缓慢磨蹭,时而压住那团软肉轻轻踩着。渐渐花样越来越多,灵活的脚尖竟然扒开了阿铣裤子,从那黑丝内裤中夹出了那包白嫩软阳。

  

   胜衣手中筷子夹起一只虾仁,放在阿铣碟中,笑着问道。“铣儿,师哥夹的这个好不好啊?”

  

   “好,胜衣哥哥夹得铣儿好......”脸红透了的阿铣,憋着几欲流出的冲动,胡乱答应着。

  

   足下蹂蹭渐急,偶尔还趾勾缝夹把白丝磨在马眼上。被揉捏着的小人儿,三魂七魄几欲飞出,呼吸愈来愈急促,渐渐已要忍受不了。

  

   就在下身要流出来前的一瞬,阿铣灵台仅剩的点滴清明,想着不能弄在地上。看到桌上那只残着些许美酒的盏子,手疾眼快地拿到了身下。

  

   胜衣福灵心至,巧足轻点把阿铣那条嫩阳压在盏壁上,任由她在那碗中淅淅沥沥地流出了蛋清般的蜜汁。

  

   少时,胜衣勾着美足把阿铣下身塞回了裤子,看小人儿颤着把半碗蜜汤放在了桌上。

  

   胜衣伸手拿过盏子,不理阿铣惊异的目光,在里边兑满酒水。轻轻摇晃,凑在鼻尖闻着。

  

   “嗯~香!”胜衣笑着说道,“加了铣儿的酒引子,更是浓香醉人!”

  

   阿铣脸都要红炸了,看胜衣含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品着,转眼“咕咚”一声,喝了下去。

  

   “铣儿要不要?”胜衣眉眼含春,伸着手,娇滴滴问道。

  

   “要~”阿铣玉颜绯红,接过这盛有自己汁水的酒盏。看着清冽酒中混着的那些黏浊,眼中流露出些许羞臊。抬眼看着胜衣,嘴贴在她朱唇刚刚碰过的地方,小口慢喝,品味着自己的味道。

  

   两人心中悸动,含情脉脉地吃完了这香艳一餐。少时叫来小二结账,看到那人果然换了条裤子,俩人都偷偷地憋着,没敢大笑。

  

   “客官,总共是一两三钱六分。”小二满脸堆笑。

  

   “这只酒盏我看着喜欢,也买下了。” 胜衣掏了二两银子给他,“不用找了。”

  

   “谢客官赏!”小二高声吆喝着。

  

   拿了赏钱,人更加殷勤。“上房都给您们备好了,二位这边请。”

  

   说罢,把两人带去了开好的客房。

  

  

  

   <第三十三章-完>

  

  

  

   进了客房,果然是清静雅致。小二送来热水布巾,没敢多打扰,就退了出去。

  

   胜衣检查了外边动静,闩好屋门。两人洗净,脱去男装,松了抹胸,一对弹翘乳房便出现在了各自身上。

  

   “勒得好疼~”胜衣揉着说道,“铣儿你摸摸,都勒肿了。”

  

   “好啦,胜衣哥哥。”阿铣摇着头念叨着,“谁叫你比人家大这么多呢......”

  

   “哎呀,你个小坏蛋!”胜衣抓着阿铣也已不小的美乳,“看人家也给你揉大了!”

  

   “哈哈,不要啊,胜衣哥哥~”小人儿娇笑着,“先说正事吧!”

  

   “之前说那主意是什么啊?”阿铣喘着问到,“不会是说花魁那事吧?”

  

   “铣儿真是聪明!”胜衣搂着她,笑着说道。“咱们想到一处了,就是花魁。”

  

   “男女间要行这样私密之事,周围人想必不会太多。正好方便接近梁王,咱们溜进去不声不响地给他......”

  

   说着胜衣拇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就在这时,阿铣身后的小尾巴竟然也钻了出来,像是在点头一样。

  

   “你看,连小白都同意啦!”胜衣颇为高兴,双手逗小尾巴玩着。

  

   『唔......这孩子竟然在想交给它了。』阿铣一脸迷茫,这小尾巴的想法虽然能理解一些,但总是半明不明的。『怎么交啊......』

  

   忽然,一股酥麻至极的快感从尾巴传入身体。阿铣抬头一看,就见尾巴缠在胜衣腰上,尾间插在胜衣乳沟中,上下蹭着。

  

   “小白!”胜衣娇笑着扭脸问道,“这孩子是不是又......”

  

   “嗯......它又发情了!”阿铣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了。“它想和胜衣姐姐交配......”

  

   “嗯?”胜衣唇角带笑,纤指勾着阿铣下巴,“今晚上要人家做姐姐啦~”

  

   “人家今夜想要胜衣哥哥......”阿铣低声喃喃,抬眼瞧着。“好么?”

  

   “好好好!”胜衣最耐不住她这磨人的小眼神,贴在她耳边娇吟。

  

   “今晚用后边菊穴给小白当姐姐,”腻腻地勾着鼻音,亲着她说。“等被插硬了,就用前边阳根给铣儿做哥哥,好不好?”

  

   “嗯~”阿铣想着师哥久违了的肉棒,两条腿渐渐软了,身后那朵美菊,竟妖艳地一张一合,像要吮吸些什么。

  

   是夜,帮阿铣玉足点了蔻丹,两人身着艳丽女装。胜衣托着激动乱扭的小白,把它送到了自己蜜臀中的娇眼上。小尾巴胀起粗节,一用力就入进了胜衣黏滑湿润的嫩肛。尾节死死压着那神秘的凸起,把这蜜肤佳人干得骚浪淫叫,胯下平时难以立起的肉棒,也少见地硬挺着。

  

   阿铣乖乖趴在床上,美乳顶着床板,羞红小脸,两手扒开自己晶莹粉嫩的翘臀,把那红艳艳露着粉肉的雌孔亮在胜衣眼前。

  

   随着一挺,两人接在一处。一只蜜臀入着一条白嫩尾巴,一只雪臀插着着一柱蜜色粗阳。阿铣浪叫着亲夫君,好哥哥;胜衣淫叫着乖铣儿,情妹妹。艳声阵阵,好不风骚。

  

   小白发觉竟然没人叫它,好像很生气一样,尾巴身子拍打着那蜜色肥臀,尾尖用力出入着,把俩人顶得成串,高潮迭起。

  

   阿铣和它心意相通,挨不住之下,羞臊着面皮,娇滴滴地喊了,“小白夫君~”

  

   胜衣听着,感受着自己菊眼里涨得更粗的那根尾巴,身下阳茎亦鼓胀得厉害。伏在阿铣背上,两张娇媚玉颜耳鬓厮磨间,也跟着一起骚媚入骨地叫了一声,“小白夫君~”

  

   “啊!啊!”转眼淫叫不断,“要死啦!小白你要把人家姐妹俩干死了!”

  

   “姐姐,姐姐!人家菊眼都被姐姐干翻开啦!”

  

   “噫呀!你个坏尾巴,臭小白!”胜衣引颈娇啼,臀后肏干得越发剧烈,“啊啊啊!不行了,小白夫君!人家错啦!”

  

   忽然间,胜衣被小尾巴揪着后仰,蜜茎脱离了阿铣嫩菊,尾巴也拔出了胜衣身子。

  

   得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床上美人扭在一起,甜蜜深吻。阿铣身后尾巴越胀越粗,隐隐涨成了一条白蟒。

  

   两人看着立在那里,骄傲摇摆的小家伙。对视片刻,媚眼如丝地笑着,仰面分开美腿,双双伸出手来,用两指撑开了菊眼嫩肛。

  

   “姐姐胜衣~”左边蜜色佳人娇滴滴说着。

  

   “妹妹铣儿~”右边雪白少女甜糯糯讲着。

  

   两姐妹淫媚万千地娇声齐道。

  

   “求夫君临幸~”

  

   刹那间,尾巴“啪”地拍在床上,怒而一入,深深地挺进了姐姐菊内。

  

   “呀啊啊啊啊!”胜衣快乐淫叫,小白粗壮的蛇身,不知道入到了什么地方!

  

   “胜衣姐姐~”阿铣看着,心中欲火燃烧,小嘴亲在了胜衣唇上。

  

   蜜唇交吻,丁香勾搭,床上女体被插的前后甩动,胸前丰乳抖出了一丝白腻。

  

   阿铣也被后腰律动带着,白奶顶蹭胜衣的蜜乳,两对奶房揉着挤着,磨出了一大片白浆。

  

   “啊!啊!不行了!夫君饶了我吧!”胜衣直被干得快乐欲哭,“妹妹还在等着呐~”

  

   “姐姐?!”阿铣没想到会被转移目标,忽然间被自己身后牵着仰倒。看着面前雄赳赳的小白,美腿轻抬雪臀,玉指分开肉孔,万般娇羞说道。

  

   “请夫君怜惜~”

  

   粗大蛇尾毫不犹豫地干进了阿铣的那朵娇嫩蜜肛!

  

   “啊!”雪白少女放浪淫叫,“肠子芯都要干穿啦!小白你轻一点啊!”

  

   蛇尾愈插愈狠,直欲把整个身子都从肛眼塞回阿铣里边!

  

   “噫啊啊!小白,人家错啦!”阿铣被干得直翻白眼,“夫君!夫君!饶了人家吧!”

  

   转眼尾巴抽出,两女喘着粗气抱在一块。片刻尾巴重新插入,交替着进入这对诱人姐妹花的身后菊肛。

  

   两人被奸弄的香舌轻吐,双眼翻白。两双美腿剪在一处,把胯下两条挺起来的肉棒蹭在一起,好像替上边这对姐妹接吻一样。

  

   良久,随着两人高声啼叫着“夫君!”,尾巴死死地插在姐姐菊内不住抽动,直刺激得胜衣淫水精汁喷个不停。阿铣也被小白传来的快感逼得浑身抽搐,小肉棒好像也在替尾巴射精一样呲出汩汩蜜汁!

  

   两人面色嫣红,高潮得直至昏迷,胸前不停泌着乳汁,把整间客房都弄得满四溢奶香。

  

   过了甚久,阿铣和胜衣才渐渐转醒。看着身上盖的薄被,和那条焦急地抚弄两人的小尾巴,轻轻一笑,双双在那尾巴尖上亲了一下。

  

   小白尾好像没想到一样,扭来扭去的,接着“呲溜”就钻回了阿铣腰眼之间。

  

   “啊...它害羞啦。”阿铣笑着说道,轻轻拍了拍后腰那,隐隐感觉出腰眼里的小尾巴,好像在红着脸似的。

  

   胜衣浅笑不语,双目含情地望着。

  

   夜色已深,两人清洗了淫渍,拥在一起渐渐沉入了梦乡。

  

   转眼天光大亮,两人洗漱完毕,依旧换了男装。收拾好包袱,来到前店结了客房。

  

   在大堂要了两碗馎饦慢慢吃着,阿铣跟胜衣闲讲起东都的景致名胜。

  

   说着说着,阿铣忽然想起件事,提醒师哥别忘了之前说的那种反应,娘亲说过一旦有症状便不能忍耐。

  

   胜衣娇笑着答应道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想到要和铣儿一起与生人交媾,面上隐隐有些羞涩。

  

   吃完饭结了账,两人在行至城门,少时便进了这东都帝京。

  

  

  

   <第三十四章-完>

  

  

  

   这东都最初是纵长南北九里一百步,横宽东西六里十一步,是以被称为『九六城』。但经过不知多少春秋,早已扩了数倍,现如今是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远超出一般城池的规模。

  

   胜衣遥望着远处的宫城,又看着城中几座耸立的高塔,和更多平常难见的富丽楼阁。心中不禁感叹,到底是帝都,繁华景象与龙泉山不啻於云泥之别。

  

   城中街道被分成一个个里坊,其中两三层的房屋比比皆是。朝阳下,整座都城都沐浴在晨光中,璨烂非常。

  

   可阿铣看着眼前华丽景致,再想到一路走来,那些破败不堪的惨象,心中隐隐燃烧着一股怒火。

  

   胜衣看着身旁的铣儿,转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低声说道。

  

   “有些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的。” 牵起他的手,轻轻握住。“当初师父选择远离庙堂,可能也是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一种失望吧......”

  

   “嗯,胜衣哥哥,我明白的。”阿铣隐忍着心中怒气,只恨自己力薄。

  

   两人在街上走着,寻思先找家客店安顿下来。忽然,旁边一个坊里传来了阵阵女子的哭喊声,还有伴着男子打骂撕扯的声音,吵嚷纷杂乱成一团。

  

   两人赶过去,就看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弱冠年纪的独臂汉子护着身后女子。面前两个恶仆模样的人拿着棍子,再之后还站着一个像是老爷的中年男子。

  

   “劳烦问下,这是怎么了?”胜衣问着旁边一位像是此处街坊的老人。

  

   “哎,薛五爷又来抢人了,”老人叹了口气说着,“这是我们这一富商,地上那女子姓潘,被她那耍钱的爹卖给这位了。”

  

   “那为何在这撕打?那独臂男子又是?”

  

   “这姑娘的爹拿了钱,没来得及花便死了,也算是报应不爽。”老人摇着头说道,“姑娘想把钱退还给薛老爷,销了这桩事。可这人哪里缺钱,他要人啊.....”

  

   “这独臂汉子姓莫,是我们坊里的。人老实敦厚,跟这姑娘青梅竹马,两人本该是一对。”老人叹着气,“前些年在山上为了救人,被大虫咬去一只胳膊。结果姑娘那死鬼爹便不同意两人婚事,才闹出了如今这一出。”

  

   阿铣看着,心中暗自佩服这青年义举,看他仪表堂堂却残了一臂,又隐隐替他可惜。

  

   这时,那富商薛五爷喊叫着,让那俩恶仆赶紧动手。只见一人用棍子重重拍在汉子的独臂上,另一人使阴劲攻他下盘,转手棍子一别把他狠狠绊在地上。

  

   两人见状抡起棍子,用力朝地上青年打下去!

  

   “住手!”

  

   俩恶仆哪里会听,手中更是使足了死劲砸下去!

  

   可这两条棍子硬生生停在半空,被一双玉白小手攥着,一动也不能动!

  

   “让你们住手,没听明白是吗?!”阿铣胸中火气正无处发泄,手中用力,那两条木棍就如面团一样被捏得变形,鼓出了个节,接着“啪”的一声,拦腰炸裂!

  

   “噫!”俩恶仆没想到有人会敢跳出来拦着,更没想到手中棍棒竟然被这么个白净少年捏成了两根柴火条!

  

   俩人丢了手里棍子,退回薛五爷身旁说着。

  

   “老,老爷!您看这......”

  

   薛五爷经商多年,黑道白道场面事见过多了,一看就知不是逞凶的时候。转眼笑容满面,拱手上前。

  

   “这位小英雄,”薛五爷和颜悦色地说着,“不知为何阻拦我等,这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哪有误会!”阿铣气着说道,“你纵容底下人行凶,当街强抢民女,这还有错?!”

  

   “所以说小英雄误会了,”薛五爷春风满面,拱手说道,“我等此番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账而已。”

  

   转手,指着独臂汉子和他身后的姑娘说道。

  

   “我和这位潘姑娘的父亲有约,纹银五两,仅买她在我府中做婢女三年。银钱已交,更有字据为证。且既非卖身为奴,更说不上强抢。”薛五爷转又略遗憾地看着那姑娘说着,“潘老丈前些日子不幸身死,我又送纹银五两帮其安葬。不知可有说错?”

  

   “是......是没错。当时是钱不够,急着安葬父亲所以拿了。”姑娘讷讷地说着,“但我已凑齐十两银子,一并还你!”

  

   “姑娘说笑了。”薛五爷摇头,“我送五两银子乃是出于道义,并不图什么,岂有收回之理?”

  

   “但为商之道最在诚信,我和潘老丈的这笔买卖,却不能随便一笔勾销!”

  

   “你!”姑娘恨恨地指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老五!你算个什么男人!”独臂汉子恨声骂道,“你那贼心何人不知?!根本就是憋着欺辱潘姑娘!”

  

   “哎,莫二还没说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薛五爷看了他一眼,转脸跟阿铣说道。

  

   “小英雄,我与这莫二前日无怨,近日无仇。前日,我与管家二人来此接潘姑娘,便被这厮不由分说一顿打。”说着,薛五爷指着额头给众位街坊观瞧,“诸位看看,这还有印子呢!”

  

   “不过,我念你莫二年少气盛,又和潘姑娘青梅竹马,此间误会便不予追究了。”

  

   “薛老五!你!”莫二气的咬牙切齿,“你哪是接人!?你和那狗管家明明是硬拉着人家姑娘强抢!”

  

   “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薛五爷说着,拿出了一张字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有潘姑娘和她父亲的画押。我薛五做事最讲个有凭有据,各位高邻尽可瞧个清楚!”

  

   “这......”阿铣看他说得确是有理有据,虽知是狡辩,但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理由驳倒他。

  

   “再说回来。莫二,你是她什么人?非亲非故轮得到你来多事?”

  

   “你!”独臂汉子直气得七窍生烟,“我!我杀了你!”

  

   说罢,莫二暴起而出,就要举拳与那薛五拼个鱼死网破。

  

   但那只单臂却被一只蜜色纤手按下了,此时他只感觉着胳膊上重若千钧,竟完全抬不起来。

  

   胜衣看阿铣被这狡辩说得没辙,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帮忙。

  

   “薛五爷,”胜衣走上前来,拱手施礼,“我师弟没弄清原由就吓着了两位家仆,还望您谅他年少无知,原宥则个。”

  

   “师哥?!”阿铣惊讶,在身后拉着他衣角低声说着,“师哥你说什么呐!”

  

   “咳,好说好说。”薛五爷没想到那边又出来一位,上来就施礼赔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也不好纠缠这事,不如卖个人情。“这俩家仆确也是手里没轻没重,小英雄出来仗义执言,我岂能怪罪于他。”

  

   “莫二,不如你我恩怨就此了结。”薛五爷看着他,摇了摇手说着。“我带潘姑娘走,你该干嘛干嘛去。”

  

   “你!”独臂汉子就要动手,却又被胜衣按下了。

  

   “多谢薛五爷,”胜衣拱手谢过,“不过小可家中长辈颇信福缘,曾教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我看他们二人姻缘深厚,心中实是不忍看其分离。”胜衣拱手说道,“愿奉纹银五十两,助其二人结下善缘!”

  

   “哎呦,五十两!”“好家伙!够过个三两年了!”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这......”薛五爷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琢磨着说道,“不是钱多少的事,我薛五言出必行。随便毁约以后还怎么做买卖。”

  

   “一百两。”

  

   “哎呦喂,老天爷啊!一百两!”“这可是笔大钱了!”“好家伙!这是哪家的公子!”周围议论纷纷!

  

   “不是,”薛五爷也有点含糊了,这是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位?但不管钱多钱少,自己来此便只为要人!

  

   可转念一想此处乃是帝京,达官显贵众多,不知对方深浅也不好得罪。但若是就这样认怂,以后还有何面目在此经商!?却听那少年又说道。

  

   “薛五爷可曾听过佛陀舍身饲虎,割肉喂鹰。”胜衣巧笑说着,“不如就拿了这百两银子,结了善缘如何?”

  

   薛五爷听到这,眼珠子骨碌一转,立时计上心来,顺着胜衣的话说道。

  

   “哎呀,这位少侠说的哪里话,我薛五诚心礼佛岂能不知。”薛五爷对着周围街坊大声说道,,“我经商最在诚、信二字,诚更是在信之前。为钱毁信的事,我薛五是决计不做!但若是为诚,我薛五亦当仁不让!”

  

   “这位少侠刚才说佛陀之事,”薛五爷奸笑着说道,“我也听闻菩萨曾有肉身布施,以红粉相度人出苦海的典故。”

  

   “此间唯这位莫二最苦,两位少侠若愿肉身布施,以交媾成其大欢喜、大极乐。我亦当追随二位诚心,做那成人之美!”

  

   薛五爷简直快要按捺不住狂笑的冲动了,心中得意非常,自己怎么这么聪明呢!

  

   却听见对面说了一句。

  

   “好啊。”

  

  

  

   <第三十五章-完>

  

  

  

   “什么?!”不光薛五爷喊出来,连阿铣都暗自吃惊,差点也叫出声来。

  

   胜衣朝他使了个眼色,径自说道。

  

   “薛五爷既也有此诚心,”说着一叹气,“哎!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罢,朝周围抱拳拱手,说道。

  

   “各位街坊!各位高邻!小子二人还要先给各位赔个不是!此间之事,非为白昼宣淫!只为结善果,织姻缘!若是污了诸位视听,望乞原宥!”

  

   “薛五爷诚心至此,还请诸位给做个见证!”胜衣指完薛五爷,转又对着姑娘说道,“请潘姑娘先去坊正那里,待我二人与莫兄弟结过善缘后,再行回返。”

  

   “好!好!”“哎呀!非礼勿视!”“我们给你作保!他赖不了!”围观人群简直炸了锅了!

  

   “哎,不是......”薛五爷人都傻了,这也能答应?

  

   “薛五爷?”胜衣巧笑着问他,“您是要我三人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那周公之礼吗?”

  

   薛五爷看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你们舍得死,我也舍得埋!

  

   “哎,少侠哪里话,如此岂不是有违王法!我怎能公然指使别人作奸犯科?”薛五爷恶狠狠地瞪着他,指着旁边一间屋说道,“这莫二家便在此处,请两位去其家中行大慈悲。我等自会在门外等候!”

  

   “好!”说罢便拉着阿铣,拽着那傻站了半晌的独臂汉子,走进了那间房中。

  

   “啪”大门一关,胜衣把门闩上,进了里间看着俩人。

  

   独臂汉子好像刚回过神,想着刚才的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多谢侠士大义!”汉子咣咣磕头,“竟让两位受此大辱,小人万死难报!”

  

   “请二位去外间稍候,待小人自渎出来去骗那贼厮!”独臂汉子跪在地上说道。

  

   胜衣没说话,拉着阿铣去了外间。

  

   “铣儿,你看他怎么样?”胜衣问着。

  

   “什么怎么样?”阿铣茫然地回答。

  

   “哎呀,还跟师哥装傻~”胜衣娇笑着,贴在她耳边说道。“早上还说呢~姐姐,那个来啦......”

  

   阿铣一时没反应过来,少时回过味来,脸红透了。

  

   “铣儿觉得他怎么样?”胜衣在阿铣耳边呵气如兰。

  

   “胜衣姐姐觉得好,就行。”阿铣小脸通红,羞怯怯地说着。

  

   “姐姐是问铣儿......”胜衣拉着她手说道,“若是铣儿不喜欢,姐姐忍一忍便是了。”

  

   “不行!”阿铣着急,“娘说过不能忍的!”

  

   “可姐姐不想让铣儿受委屈,而且要是不能和铣儿在一起,”胜衣拉着她手贴在自己心口,“姐姐比死了还难受......”

  

   “胜衣姐姐......”阿铣几乎要哭了,下定了决心一样,老老实实把心里话说了。

  

   “铣儿......觉得这人也挺好的。”说完,脸红的似火一样。

  

   “就知道你这小坏蛋也喜欢!”胜衣拧着阿铣腰,笑骂道。

  

   “......这人挺忠厚老实的,又能为救别人舍去一臂。刚才也是为了那姑娘,甘受欺辱。”阿铣想着说道,“他要是真去打,那俩恶仆怎么会是对手。”

  

   “铣儿也看出来啦~”胜衣娇笑,“这人不光心肠好,样貌也不错,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虽然缺了一臂,但身子骨相当结实呢。”

  

   两姐妹夸着这独臂汉子莫二,心中竟都有些春意涌动。胜衣手轻轻摸上了阿铣菊眼,悄悄揉了两下。

  

   “姐姐~”阿铣差点没叫出来,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可是,这人能接受我们这样......”

  

   胜衣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两人这雌雄皆有的奇异身子,神秘地笑着说道。

  

   “姐姐早上便跟你说心中有所计较,待会就跟着姐姐演一出好戏就对了~”

  

   交代两句,跟阿铣手拉手进了房中。

  

   *********

  

   内间,莫二褪了裤子坐在床边,手拿着自己那根东西撸动着。看见两位恩人进来,面上大羞,扭着身子,背过面说道。

  

   “对不住,污了二位眼睛!麻烦再稍等片刻,待会我便出去!”

  

   “莫郎~”女声婉转,悠扬动听!

  

   『莫郎?』这汉子不明白自己为何幻听,捂着下身没敢动弹。

  

   “莫郎~你转过身来~”声音越来越近!

  

   心下诧异,莫二扭过身来,眼前的人令他大吃一惊!

  

   明明就是刚才的两位少侠,这时却披散着头发,眉眼中说不出的娇俏,好像有万种风情!

  

   银发少侠把腰间长剑拔出,莫二不知他要做什么,心中一紧。

  

   就见那娇嫩小指在剑锋轻轻一压,点滴朱红顺着剑尖滑下。

  

   小指竖起,在唇边划过......转眼一双娇艳朱唇,现在那精致绝伦的面容上。

  

   只见这双朱唇低头亲住了那白皙少年,两人唇舌交缠,少时那对樱唇也被染成了赤红!

  

   莫二人已经看傻了,完全分辨不出面前的两人是男还是女,不知是不是有妖精幻化成了二位少侠的模样,还是自己其实身在梦中!

  

   不多久两人分开,那蜜肤银发的人儿开了口。

  

   “莫郎~”清脆婉转,原来刚才那声不是幻听!

  

   “我二人乃是九天玄女座下的黑白玉女,”胜衣嗓音柔媚,声音像唱出来一样。“只因数载前偶见莫郎侠义救人,万般感动下不慎动了凡心,娘娘罚我二人到此了却这段尘缘。”

  

   “莫郎~”嗓音中隐约带泣,香艳勾魂!“你可知我姐妹二人,正与你有那一夕情缘!”

  

   说罢,款款褪下了身上衣衫,纤薄的素白丝衣衬一身蜜色美肉,两只丰乳挂在胸前,如瀑银发掩盖着半边身子。

  

   另一侧白皙的人儿也解了衣服,些许黑丝纱衣覆盖在如雪的肉体上,胸口一对白嫩蜜桃,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两个少年转眼化作了两名绝色少女,莫二目瞪口呆,看着她们踢掉了靴子,褪下了长裤。

  

   两人腿上穿着绮丽的薄丝,双足点着蔻丹,无比美艳!

  

   下身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衣物,诱人至极!唯独两腿间都挂着一团好像男人的阳具......

  

   阳具?!莫二“腾”地站起来了,也忘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玩意,颤声问到。

  

   “你......你们二人究竟是男是女!?”

  

   胜衣芊芊玉手撩拨了耳边发丝,拉着铣儿分花拂柳地走近这汉子身前。两人朱唇轻启,一唱一和。

  

   “这尘世,男子阳污~”胜衣蜜乳贴上莫二前胸。

  

   “女子阴秽~”阿铣玉指划过姐姐美腿。

  

   “我们姐妹既非雄,亦非雌~”胜衣玉手摩挲着自己面庞。

  

   “我和姐姐既是男子,也是女郎~”阿铣把身子贴上了莫二臂膀。

  

   “男阳女阴集于一身~”两人磨蹭着,娇声淫啼,“那便是欢喜无量~”

  

   “噗叽!”一股股灼热的阳精喷射到了胜衣腿上!

  

   “你射了呢~”胜衣玉手抚着莫二的脸。

  

   “我!”这独臂汉子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转眼,还在兀自喷射的肉棒就被吞进了一只娇小口腔。

  

   “呃!”麻痒舒爽,几度袭来,阳根包在一只小嘴中,龟头几次被舌尖舔弄,快感逼得人直欲疯狂!。

  

   “啊,铣儿......”胜衣好像埋怨似的,腻声说着。“你怎么先吃啦~”

  

   说罢蜜指划过白丝,勾起腿上的浓精送进唇中,娇艳骚媚地吮吸着,说道。

  

   “莫郎,你的精好浓,好香~”

  

   莫二眼睛涨得通红!心中想道。

  

   『这......这定是真的仙子!这雌雄不辨的淫媚,只应天上有,何故落凡间啊!』

  

   蜜色娇颜越贴越近,转眼,朱唇亲到了自己嘴上。

  

   唇间悄悄递来了一条香舌,微微勾搭着。口中气息如兰,鼻尖还能隐隐闻到一丝好像奶蜜的甜香。

  

   『罢了!这便是仙缘吧......』莫二说服了自己,转眼投身在了这温柔乡之间。

  

   亲着亲着,下体被吸吮得快感剧增,不一会就又一下下地喷射出了阳精。

  

   阿铣感受着嘴里男根的喷射,尽力吞咽着。感觉快要结束时,不再咽下,含在嘴里留着一大口。

  

   等他喷完,小嘴嘬起肉棍,把残精吸得一干二净,娇羞万千地攀上姐姐身子。

  

   胜衣福灵心至,跪在地上张开朱唇,阿铣在姐姐上边张嘴轻送,让浓精全流向了姐姐唇间。姐妹俩撇眼瞧着莫二,朱唇渐渐贴在一起,伴着唇间白浊,黏腻地吻着。

  

   独臂汉子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几欲揽住这俩个仙子!

  

   俩姐妹娇笑着,在房中闪着,好像两只凤蝶怎么也捉不到。

  

   追了一会儿,莫二站在房中,气喘吁吁,没想到竟然连摸都没摸到一下。忽然,就见这俩娇艳美人朝他笑了笑,抱在一起倒在了床上。

  

   阿铣在下,胜衣在上。姐妹俩脱下了臀上穿的那条小小的衣物,扔在一旁。

  

   白嫩少女下身阳物白腻可爱,雪臀中一只粉嫩菊眼。蜜肤美人腿间不光有男阳菊穴,竟还藏着一朵俏丽女阴。

  

   两人摇着屁股,娇叫道。

  

   “莫郎,来呀~”

  

   莫二欲火爆燃,冲上前去,扶着蜜色肥臀,只一挺!

  

   阳根划过紧闭的女阴,没能进去一毫。

  

   胜衣拢起盖在自己身后的银发,对他嫣然一笑,纤手扶上那根粗硬肉棒。

  

   “莫郎,你我仙缘结在此处~”说着,把软嫩嫩的菊眼顶在了阳根上,向后用力,那只花苞便张开着,把肉柱吞进了嫩肛。

  

   阳根入了蜜臀,胜衣浪叫着。阿铣在下边看着姐姐淫媚的姿态,抱着一只美乳,用力吸着。

  

   胜衣感受着乳间酥麻,看着阿铣脸上的些许醋意,扶起她软软的小肉棒,张开女阴吸了进去。

  

   阿铣感受着阳根上的不住吸弄,心中惊异姐姐什么时候学成了这种花样。

  

   就看胜衣呻吟着被身后汉子干得趴在了阿铣耳边,突然间娇啼停止,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微小声音说道。

  

   “姐姐这里,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胜衣姐姐!”阿铣努力挺起小肉棒,在姐姐身下磨蹭着。

  

   “啊~啊!”胜衣引颈娇啼,手勾着身后男人脖子,把红唇亲上。

  

   独臂汉子挺送良久,再也撑不住,浓精一股一股地射进了这火热柔肠!

  

   莫二拔出阳具,就看那朵嫩菊转眼闭合,没流出一丝白浆。

  

   两人亲吻着,忽然身下小脑袋凑过来。胜衣撇下莫二,两女腻腻地亲在一起。转眼红唇分开,胜衣扶着阿铣,让她把朱唇也送到了男人嘴上。

  

   三人伸舌勾嘴亲到一处,阿铣被男人和姐姐一起亲得晕乎乎的,下身小软棒,被姐姐夹在身体里,一抖一抖就是没能流出来。

  

   胜衣看了一眼,笑着把手伸到了她臀下,一滚身。换成了阿铣上,自己下,扒开她臀缝,对着莫二说道。

  

   “莫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人家妹妹还在等着呢!”

  

   独臂汉子刚射过的阳根,再又坚硬如铁,直直地插进了阿铣那朵粉嘟嘟的菊花。

  

   “噫!屁眼!屁眼好舒服!”阿铣被干得浪叫,胜衣在下边看着,双臂一伸拉下她如花玉颜,红唇贴上。

  

   身后男子口中“呵呵”粗喘,肉棒在阿铣臀中抽插。阿铣的阳根也被干大了,插在胜衣女阴中,直把姐姐也干得松开了嘴,淫媚叫着!

  

   不久,阿铣被插得菊眼松嫩,再也憋不住,打着摆子在姐姐女阴中流了一片。

  

   看着身下美人,独臂汉子亦忍不了地激射而出,把精汁全喷进了阿铣嫩肛。

  

   莫二拔出阳具,伏在两女身上,感觉自己今个是再也硬不起来了。嘴里吸着胜衣的奶子,手捏着阿铣一只蜜乳,喘着粗气,品味着两个仙子胸前的诱人蜜浆。

  

   良久,胜衣摸着他下身没硬起来的阳具,嘴中轻吟。

  

   “莫郎,再给人家一次吧~”

  

   莫二趴在她身上,羞臊着面皮说着。

  

   “仙子......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忽然,旁边的阿铣爬起身来,下了床边。莫二只当她要小解,没有在意。

  

   可胜衣却看阿铣给她使了个眼色,心下明白,秀美胳膊搂住男人脖子,甜糯糯亲上。

  

   莫二感受着身下仙子的温柔乡,不忍放手,亲着亲着。突然,自己屁股那隐隐感觉到有什么碰着。

  

   想着自己刚才狠干了两个仙子的谷道,现在莫不是要了账?嘴里期期艾艾说着,“仙,仙子......使不得啊!”

  

   “刚才干人家姐妹使得,现在还你便使不得了?”身下美人坏笑着,看他真心害怕便安慰着说道,“不是要干你~”

  

   独臂汉子稍稍安了心,却听身后说着洗得还挺干净,耳边红唇娇滴滴说道。

  

   “是要舔你~”

  

   “呃啊!”一阵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汹涌而来,身后谷穴里,一条软软湿湿的东西在里边钻着!

  

   “人家妹妹的舌头舒服么?”胜衣伸出香舌勾搭着男人,亲了一阵,笑问道。“是姐姐的香软,还是妹妹的舒服啊?”

  

   “都,都好......”莫二羞臊地回答着,不经意间下身已经胀到不能再胀。

  

   胜衣看着,蜜臀轻抬,自己抱着两条白丝美腿,娇俏脚丫搭在汉子身上,娇滴滴说道。

  

   “莫郎,我要~”

  

   瞬间,粗壮肉棒狠狠插进了身下美人菊肛,莫二龟头一紧,便觉得被一片炽热的嫩肉紧紧裹住。那只美艳菊肛是如此黏腻紧密,润油油裹得他几欲泄阳!

  

   忽然身下卵蛋被一只小手抓住,囊袋根部被紧紧箍死,射意骤减。独臂汉子此刻雄姿英发,叫到,“妹子!且与我一起把你姐姐杀到丢盔卸甲!”

  

   “咿呀!”胜衣屁眼大开,被一下下干到几欲丢魂。白丝小脚缀着蔻丹,被男人拿在嘴里轻轻啃着。脖颈伸直,玉齿咬住朱唇,喉间媚叫出一声声带着哭腔的骚浪!

  

   男人疯了一样只手托着胜衣光滑的蜜臀,狠狠肏干着。偶有拔出的一瞬间,那只蜜色美臀转眼就会凑上来,菊穴一缩将肉棒重新套入体内。身下那根蜜色软棒被干得挺起,甩着清汁,蹭到了两人身上。

  

   快感直要杀人一般,身后谷穴被一条湿滑舌头舔弄着,身前阳根被炙热的嫩肉无微不至地包裹着。莫二再也忍受不了,直嚷着“仙子,让我出来吧!”疯狂挺动着腰。

  

   “莫郎,去吧~”身下仙子摸着他的残臂根处,一声轻吟,带出千种柔情!

  

   男子忽感残缺处瘙痒难耐,心中如烈火烹油!闷头猛干间,只欲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仙子的嫩肛!

  

   柔软的肠壁带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律动,蜜肠像一串没有尽头的肉圈套弄着肉棒。突然肠头一紧,嫩肉紧紧裹住龟首,包着用力磨蹭起来。

  

   下身勒着囊袋的小手突然放开,舌尖顶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莫二怒目圆睁,大声嚎叫,虎躯剧颤,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从腹下传来,全身肌肉绷紧,尽情喷射着,感受了人生中最快慰的一次泄阳!

  

   久时,终于缓过神来的莫二,看着床上这一对姐妹花趴在自己胸口。感慨万千,自己究竟前世修了多少年,才能得了这一瞬的欢愉。

  

   不一会儿,胜衣和阿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羞万分地捂着臀后起来了。

  

   莫二看着两人,魂不守舍地说道。

  

   “仙子,能不能留下来......”

  

   胜衣和阿铣对看一眼,心意相通,妩媚地礼了万福,一齐说道。

  

   “莫郎,我两姐妹与你尘缘已尽。万万不可贪恋一时之欢,误了一世姻缘!”

  

   莫二听罢,神志中似闪过一丝空灵,隐隐间竟好像悟出了那『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真意,下地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两位度化!”

  

  

  

   <第三十六章-完>

  

  

  

   两人坐在里间梳洗,莫二独坐外间静静悟着什么似的。

  

   阿铣心中暗暗称怪,不过也没好多问。

  

   正想勒好那对美乳,胜衣突然拦住,搂着阿铣悄声说道。

  

   “之后就穿女装吧~”

  

   阿铣虽然没想明白姐姐为何这么说,不过却是高兴非常。想到久违的在外边穿上女装,心中竟是那么舒畅!

  

   两人一起打扮,胜衣也学着阿铣给自己梳了个流苏髻,互相把手指也点了蔻丹。各自选了抹胸,把美乳托着围好,束起迷人的乳沟。

  

   阿铣还是穿了那套娘亲给她的黑色劲装。胜衣还没来得及置办,倒是也不在意,说着待会去做一套好了,把那身白衣领子解低,腰上斜提了些,一番收拾后,看起来几与女装无异。

  

   两人和莫二道别,又给他和潘姑娘留下二十两银子,说是权当之后随给两人的份子钱。

  

   莫二千恩万谢,送他们出了门外。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刚刚这屋里三人打的火热,外边也是热闹非常。

  

   有好事者闹着,有围观瞧着的,还有老人在骂着败坏伦常的。

  

   薛五爷倒是一脸悠哉,心里盘算这仨准是打算进去装样子蒙事,待会等他们出来再好好陪他们耍耍!

  

   刚开始倒还好,里边静悄悄的,外边这群好事的也就是嚷嚷。

  

   渐渐越来越不对劲了......

  

   围观的开始议论纷纷,刚才进去了三个男的,怎么屋里隐隐传出女声?

  

   接着屋里声音越来越大,女子娇吟声,男子的嘶吼声,有高有低,声声不绝。有时宛转悠扬,摄人心魄;有时低吼怒号,大声狂叫。

  

   屋外听着的一群人完全不知什么情况,不过男人们听着屋里骚媚的叫声,胯下都隐隐挺起了一座鼓包!有的甚至控制不了,把那腌渍的东西,漏在了裤子上。

  

   良久云收雨歇,屋里静静悄悄没了声响。

  

   “吱呀”大门打开,就见莫二一脸平静地出了门,众人还没什么反应。片刻看到他身后出来的那两个绝色少女,人群一下便炸开了锅!

  

   “这怎么回事?!”“哎,这俩绝色女子是哪冒出来的?!”“嘿,奇了!刚进去的不都是男的?!”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薛五爷人傻愣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况。

  

   “哎呦喂,里边那个香啊!”忽然几个泼皮少年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像是刚刚趁乱溜进去的。“那一床的骚水,还有奶味呐,我滴老天爷啊!”

  

   胜衣和阿铣没有言语,面色倒都有些羞红。片刻静了静神,转脸说道。

  

   “薛五爷,”胜衣万福着浅笑了下,“我二人与莫兄弟已成大欢喜、大极乐,接下来该您当仁不让了吧?”

  

   “我......”薛五爷本来想说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围观的众人也叫着好,奚落这丢人的奸商。

  

   不一会,有人请来了坊正,在众人见证下撕了字据。

  

   薛五爷看着眼前,死活想不明白那两个少年郎,怎么就变成了俩绝色佳人?鬼使神差下,竟然伸手去摸阿铣的面庞。

  

   还没摸上,就听“啪”一个大嘴巴,给薛五爷抽了个七荤八素,人轱辘着在地上滚了三圈。

  

   “干什么,想当街调戏民女?”阿铣插着腰,娇俏地伸着手指头。“这次打你算轻的,下次再让人家看见。”

  

   说着重重一拍身边的石桌,却不想整条青石竟一下成了碎渣!

  

   阿铣自己也吃了一惊,灵机一动骂道,“就把你脑袋这样!”

  

   “噫!”薛五爷吓得裤子都尿了,人被家仆搀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里坊。

  

   这次,阿铣终于知道自己这怪力是哪来的了。感觉着小尾巴在后腰钻出来一点又缩回去了,心中才明白原来上回是这样。

  

   此间事了,阿铣问清石桌主人,不管对方如何推辞,执意赔了银钱,莫二也正好携着潘姑娘回来。阿铣和胜衣劝了二人早结良缘,受着千恩万谢,离开了这坊间。

  

   *********

  

   街上,两女一步一摇,走得那叫一个随风摆柳。周围男子为了观瞧这花枝招展的两个绝色美人,都有行路时撞到树的。

  

   胜衣娇笑着,拉着阿铣走得更叫一个摇曳生姿。

  

   “胜衣姐姐,”阿铣悄悄问她,“咱们非要这么显眼吗?”

  

   “当然啦~”胜衣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先去给姐姐做身衣服,然后咱们去吃饭。”

  

   阿铣无奈地笑了笑,陪着姐姐一起袅袅婷婷地走在这市街上。

  

   二人先去成衣铺,不出阿铣所料,姐姐又选了一身素白。被告知三日后随时可取,两人交了钱拿了凭条,又转去寻个食肆稍坐。

  

   没多久,相中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两人进去点酒点菜。小二看到来的是俩绝色美人,禁不住得没事就上前伺候。

  

   “胜衣姐姐,”阿铣夹着菜说道,“时间不早了,吃完要赶紧去寻个客栈才是,别误了宵禁。”

  

   “咱们不住客栈。”

  

   “什么?”阿铣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看胜衣抬手招呼来了小二说着。

  

   “我问你,城中最好的秦楼楚馆是在何处?”

  

   小二听糊涂了,俩如花似玉的美人问这个干什么?但看少女手中抛着玩的银子,二话不说,讲了个真真切切。

  

   “都中风月名师胡不乱排了个百花榜,品评各家青楼之趣,花魁之艳。”

  

   “楼中冠者乃是品玉阁,内有四朵名花惊艳绝伦,其中魁首横波更是沉鱼落雁之美!”小二心醉神迷地说着,“不过,听说已是名花有主,花落王家了。不过其余三朵名花......”

  

   胜衣打断继续说着的小二,又问道。

  

   “那次之是哪,再次之是何处?”

  

   “排第二的则是留仙楼,楼中美人虽略逊于品玉阁,但花魁柳缃绮,真真是艳冠群芳。此姝虽落风尘,但却出淤泥而不染。人是光明磊落,更兼气节高远,竟连花名都不肯用。寻常男子怕是不得一见,是以在群花中排在了榜首。”

  

   “好一个奇女子!”胜衣感叹道。

  

   “第三为百香营,客官听这名字怕也能听出来了,此间美人最多。”小二感叹,“此营乃是三座青楼,内有连廊,融为一体。楼中群芳争艳,真是红飞翠舞,香艳绝伦!”

  

   “那何故排第三呢?”胜衣饶有兴味地问着。

  

   “客官知道梁王私下里寻百花的风流事吧?”小二看胜衣点头,接着说道。“只因三座楼的花魁全被那位大王看中,入了良籍。群花无首,百鸟无凰,是以才落了第三。”

  

   听完,胜衣便已计上心来。问清这几处所在之地,把银子扔给小二结账,余下就是给他的赏钱。

  

   两人吃完出了酒楼,阿铣悄悄地问着。

  

   “姐姐,咱们不会是要去逛青楼吧......”

  

   “不是。”

  

   听姐姐这么说,阿铣才放心了。可就听她接着说道。

  

   “咱们是要去当花娘!”

  

  

  

   <第三十七章-完>

  

  

  

   听胜衣说的,阿铣脑中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

  

   “哎?!”阿铣差点嚷出来,静下心小声问着,“姐姐,咱们要去做娼妓么?!”

  

   “对啊!”胜衣把她拉到街角僻静处悄悄说着。

  

   “这......”阿铣虽然已经接受娘亲当初说的那些,也知道自己需要和男人交媾,但那也不是谁都可以呀!

  

   “咱们是要去卖身么......”

  

   “哎呀,铣儿你说什么呢!”胜衣拍了她小屁股一下,笑着说道。“咱们虽说是去倚门卖笑,但却是卖艺不卖身!”

  

   阿铣虽涉世未深,但也知道那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多是为了诓骗女子来误入风尘的。

  

   “胜衣哥哥,那些都是编来骗人的啊。”阿铣正色,一脸担心地说道。

  

   “师哥岂能不知?”胜衣也不再玩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

  

   转脸又露出一副鬼主意的表情。“山人自有妙计~”

  

   阿铣认了命,想着便是火坑,自己也要陪着哥哥一起!

  

   就看胜衣提起那裙子一样的白衣转了个圈,跟阿铣笑着说。“咱们姐妹便去做那花魁试试!”

  

   赶在宵禁前,两人来到了之前小二说的那处坊中。

  

   但见四下树影层层,灯火繁星间,描出一栋栋精致楼舍。丝竹管弦之声缈缈飘来,露着此处乃是是烟花之所。

  

   “姐姐,你看。”阿铣拉着胜衣说道,“品玉阁!”

  

   好一栋华美繁艳、雕梁画栋的粉楼,占地甚广直透着一股富贵气。二楼廊上,还有几位丽人倚杆说笑,让坊中的男人不住抬头观瞧。

  

   “不是这里,”胜衣神秘地笑着说道,拉着阿铣走向了前方。

  

   不远处一座虽说不是富丽堂皇,但却透着一股精致的三层楼阁,飞檐映着绿郁郁的高槐,绣户对着青森森的瘦竹,在夜色中流荡着柔晕的光华。

  

   红灯有影夜楼深,楼间四下坠着珠帘,几盏灯笼把周围映得醉人。

  

   “留仙楼......”阿铣念着匾上的大字。

  

   “我姐妹二人~”胜衣一股子唱腔地说着,“便要在此,落风尘~”

  

   “姐姐!”阿铣害羞地拉着她。

  

   “姐姐连花名都想好啦!”胜衣笑着。“铣儿你呢,就叫白仙,取那玉簪花之意。”

  

   “而且......”看四下没人注意,手偷偷摸着阿铣的阳根。“妹妹这不正是一根玉簪?”

  

   “姐姐!”阿铣强忍着呻吟的冲动。

  

   胜衣捏了几下,看着阿铣一脸娇红,抽回手说道。“人家呢,就叫墨染,正好对这身白衣和肤色。”

  

   说罢,拉起还红着脸的阿铣就走进了这留仙楼。

  

   踏入朱门,进了花堂。此际夜色渐浓,留仙楼里上了许多灯笼,除了红色,竟还有紫、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十分惹人。堂中高台上一派丝弦歌舞,让人不觉间心性怡然。下坐许多红男绿女,酒色声声。

  

   看进来两个绝色女子,堂中的酒客都禁不住侧目,更有甚者还直勾勾地盯着。此时,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迎上前,垂手笑着对两人说道。

  

   “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吧,此处乃是留仙楼。”

  

   “不错,我们找的正是留仙楼。”胜衣笑着回他。

  

   “这......” 管事有些尴尬,但仍是笑脸相迎。“两位姑娘,此处乃是秦楼楚馆。”

  

   “青楼怎么了?难道我们不可以进吗?”胜衣抬高声音问着他。

  

   堂中的人都有些骚动了,周围隐隐传来交头接耳之声。

  

   “奇了,俩绝色美人要逛青楼?”“看样子倒像是两个女侠,怎么来这种地方?”

  

   管事看这俩人像是来此找茬一般,心中隐隐有些气恼,压低了声音说着。

  

   “两位姑娘,此处乃是女子卖身风尘之所,不是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

  

   “大家闺秀便不能来了?”

  

   “这?!”管事此刻倒是真有些气了。

  

   “自古以来,岂有女子逛青楼的道理。”恼她二人纠缠,竟不怕得罪人似的说道。“两位别嫌我口冷,您们难不成还能是来当花娘的?!”

  

   “算你说对了,”胜衣笑着说道,“我们正是来此做妓!”

  

   周围一下炸锅了,谁能想到如此姿色女子,竟会自己找上门来当婊子?一下子堂上就全乱了套了。嚷嚷着什么“小娘子一夜几两?”“别在这卖了,给老子做小吧!”,众人吵嚷纷杂好不热闹!

  

   管事也蒙了,自己随便一说怎么这俩姑娘还应了?

  

   堂中眼看就要乱成一团,此时只见一妇人,款款上前,给俩人施了万福,说道。

  

   “两位姑娘,鄙姓徐,是留仙楼的掌班。”这老鸨虽已人过中年,但依旧是丰韵犹饶,面带春风的对两人说道,“不知两位刚才是否因这劣奴口恶,才气急说了那粗言,奴家在此向二位赔罪。”

  

   却不想胜衣还礼一福,说道。

  

   “徐嬷嬷,我二人刚才所说并非气话,确是来此做花娘的。”

  

   “那请二位来偏厅说话。”说着,领着她们拐进了一精致雅间。

  

   待两人落座,有侍儿进来给上了茶。鸨母看着二人,心中甚是奇怪。为何这俩绝色少女要来她这当娼妓?看这穿着打扮,就不像贱籍,怎么就跑来要当婊子了?想着这些,喝了口茶说道。

  

   “两位既然想入楼为妓,做这贱籍中人。也好,待会便签了卖身契吧。只是,不知你二人卖身奴家,欲索银几何?”

  

   “卖身于此我二人一文不取,”胜衣说道,“只是要求有三。”

  

   “一不签卖身契,二不入贱籍,这第三嘛,接不接客全看我姐妹二人心情。”

  

   这徐妈妈听后,像是给气笑了一般,笑着问道。

  

   “如此,奴家岂不是请来了两位娘娘?”徐妈妈端茶说着,“请恕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两位大仙。”

  

   “无妨,我姐妹明日去百香营问问便是。”胜衣笑着回道。

  

   这等无理取闹的要求,哪家青楼会要?徐妈妈心中想着,却听少女又说。

  

   “夜色已深,我姐妹今日既到此地,不玩乐一番岂不可惜。不知楼中夜资几何?”

  

   鸨母看着这一会儿要卖身,一会儿又要嫖妓的两个绝色少女,不知这二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既然她们要做这客,那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回了说道。

  

   “楼中红牌一十二人,陪酒需银钱十两,过夜索纹银五十。”

  

   “不知缃绮姑娘可在其中?”胜衣问道。

  

   徐妈妈心中诧异,面上不露。“缃绮乃是我楼中花魁,想见者甚众。故陪酒五十两,夜资不定,客人只管出价便是。若是缃绮姑娘觉得二位不得心意拒绝了,还请不要介怀。”

  

   就见两人悄悄说了什么。少时,蜜肤银发的少女开口说道。

  

   “愿奉黄金五十两,见缃绮姑娘一面。”

  

  

  

   <第三十八章-完>

  

  

  

   初时,徐妈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之后,看另一个白嫩少女掏出一锭金子推了过来,才知不是自己耳背。

  

   拿着金子一看便知是真,老鸨也明白了俩人不是在说笑。可女子逛青楼她们图什么?刚刚还说要做妓,看这样也不像缺钱的啊!

  

   完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俗话说“有钱不挣是王八”,便打发了侍儿去问花魁的意思。

  

   侍儿出了偏厅,快步往花魁闺中走去。这小姑娘年岁不大,但透着一股子伶俐劲,刚才一直侍在一旁,听着鸨母和那两个少女交谈,真是十足有趣。末了,看她们竟然掏出五十两黄金要见花魁,心中只觉奇哉怪哉,只想赶紧把这些告诉缃绮姑娘。

  

   行到三楼花魁闺房前,喊了声“缃绮姑娘”,没等闺中回话,便掀了软帘。就见房中坐着一个双十佳人,身姿丰腴,真是型如宝月祥云,样如明珠仙后。

  

   “红儿,怎么了?”这声音初听如空谷幽兰,细思又妩媚多情!

  

   “缃绮姑娘......来了两个人要见您!”侍儿因急行喘着大气,“不对,是两个绝色女子来楼里入籍。也不对,是她们要来做妓不入籍,徐妈妈没答应。然后,她们要出黄金五十两见您!”

  

   “不要急,”这姑娘看侍儿前言不搭后语,让她先歇一歇。“等会儿慢慢说给我听。”

  

   侍儿喘了会儿,把刚才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倒真是奇呢,两个女子逛青楼。出手如此阔绰,却要来做妓女?”姑娘颇感怪异,“喊颦儿来帮我更衣,你跟鸨母回,就说我愿意见她们。”

  

   侍儿“噔噔”地跑去了楼下,花魁独自坐在那不知想着什么。

  

   鸨母听了回话,笑眯眯地收了金子。让二人稍候,待会有人来引她们过去。

  

   久时,刚刚那个侍儿回来,领着两人去见缃绮姑娘。

  

   走在楼中,阿铣悄悄地问道。

  

   “姐姐,咱们不是要来做花娘么?怎么改逛青楼啦......”

  

   “姐姐这叫欲擒故纵,”胜衣在她边小声说着,“明日便见分晓。”

  

   说着说着,两人已至门前。旁边侍儿掀起大红夹毡软帘,顷刻间一股花香扑鼻。

  

   就听房中阵阵环佩之声,一仙姿丽人从内间袅袅婷婷走来。只见她髻云高拥,鬟凤低垂。身穿一件淡黄纺绸大衫,淡蓝花缎的半臂,头上挽了懒云髻,簪着一支素馨花,下边一条青绉花边裤,微露出三寸红莲。笑盈盈的好似天宫仙子,娇艳非常。

  

   “奴家柳缃绮,”这刚过双十的丽人说着礼了万福。“见过两位姑娘。”

  

   “小女子墨染。”“小女子白仙。”两人回礼,“见过柳姑娘。”

  

   缃绮暗暗称怪,妓馆中回礼的人实属罕见,更别说还是两个女子。而且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像是花名......

  

   三人落座,侍儿退去,缃绮姑娘问到。

  

   “贵客夜访,奴家甚幸。但却不知两位姑娘为何至此?”

  

   “其一,是因我姐妹二人听闻姑娘气节高远,天仙化人,仰慕直至便欲见上一面。” 胜衣对缃绮姑娘说道。

  

   “外人如此谬赞,奴家实在折受不起。”姑娘笑着回她。

  

   “其二,则是我们欲来此楼为妓。”胜衣看了看阿铣,认真地说道。

  

   “这却是为何?” 缃绮姑娘看着她们这笃定的样子,心中好奇兼又夹杂着不解,还带着些许埋怨说道,“多少青楼女子想离都离不开此地,二位却是要入这火坑?”

  

   就见两个少女对视笑了笑,看着她回道。

  

   “天机不可泄露!”

  

   过了一会儿,有侍儿送来了美酒。三人坐在窗边品着琼浆,聊着无边风月。阿铣满腹诗书,胜衣见多识广。缃绮姑娘更是聪明机敏,诗赋文章亦是无不通晓,三人一起聊得甚是欢欣。

  

   待酒过三巡,缃绮姑娘提议要为二人献上一曲。说罢取来瑶琴,轻抚弦丝。转眼乐音流出。这琴声美妙得好似含天地之醇和,有日月之休光。

  

   一曲罢,三人皆似心有所触。阿铣问此间是否有笛子,缃绮姑娘唤人取来。阿铣便也为今夜相遇献曲一支。

  

   胜衣听了两曲,兴致甚浓。取了只筷子,借着酒盏击节而歌。

  

   缃绮姑娘听着,越听越觉得奇怪,明明这么一个绝色少女,声音如此婉转动听。可为何歌声却让人感觉如此豪情满怀、气盖云天。

  

   另一个少女听着听着,也不禁跟着一起放声而歌。只给人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豁达。

  

   两人歌声渐渐相合,其中似带出悲怆,又带着惺惺相惜,气势豪迈仿佛沧海桑田都只是过眼云烟。转眼歌声渐止,两人放声大笑,直让人觉得一切爱恨都消散在这一笑中。

  

   这美艳花魁,丝毫没注意到一行清泪正顺着自己颊边滑下。

  

   胜衣看着,手拿丝帕替这佳人把泪珠拭去,轻轻说道。

  

   “缃绮姑娘,你哭了呢。”

  

   花魁没想到,自己竟被两个少女触动了心弦,面上渐渐红了。

  

   转而,琴瑟和鸣,缃绮姑娘和阿铣琴笛合奏,胜衣献歌。又或阿铣吹笛,胜衣击节,缃绮缓歌慢舞。最后,两人看着缃绮姑娘醉红的娇颜,便要双双为这美娇娘献舞一支。

  

   说罢,胜衣取了厅中挂着的桃木剑抛给阿铣,两人婆娑而起。起初还只是轻歌曼舞,渐渐舞中有了些许艳色,似如那舞有声,郎情妾意。情声合,两相无违。

  

   转眼,舞中欲色更浓,竟似含着诱惑渴盼,喜悦癫狂,身影交错间仿若交媾,满是迷人韵味。两人时而似男子,情热如火;时而像女郎,温柔似水。

  

   缃绮看着,只觉眼前尽是恩爱云雨之色,耳边满是男女纠缠之乐。不觉间,面上飞红,胯下涟渏似起,悄然荡开,手不自知地按到了那羞处。

  

   不多久,随着铿锵一响,木剑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剑舞骤然一变,如雷霆震怒!

  

   缃绮被这声音一激,才发现自己竟在暗暗自渎,顿时红霞满面,羞觉着腿心里的那一片黏腻潮热。

  

   两柄木剑,此刻仿若那干将莫邪。舞动间,似气贯虹霓,似苍龙缔合。烁如羿射九日,矫如群帝骖龙。此间此景,真是那“一舞剑器动天地”!

  

   这舞中,眼见带出了一股“内使奸雄胆落,外遣豺狼尽灭”的雄浑正气。缃绮瞧着,不觉渐渐痴了......

  

   少时,舞收人静。这两个绝色少女,颊上流着香汗,互相击拳而笑。她们眼中只唯彼此,似舍命兄弟,又似恩爱情人。缃绮看着,心中竟隐隐生出一缕情丝,想要并入这二人的玄妙世界之中。

  

   转眼月上中天,楼中丝竹管弦之声渐止。缃绮望着二人,袅袅起身,面带羞红,垂眸说道。

  

   “两位姑娘,该安歇了......”

  

  

  

   <第三十九章-完>

  

  

  

   胜衣和阿铣听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阿铣这厢偷偷地挤眉弄眼,好像心中紧张。胜衣回了个眼神让妹妹宽心,自己跟缃绮姑娘说道。

  

   “我二人身上剑伤丑陋,怕污了姑娘眼睛。”说着取出一条贴身丝帕,“恳请姑娘以此遮目。”

  

   缃绮看了看两人,面带赤红,目含秋水,娇滴滴的称了诺。

  

   “得罪了,”胜衣上前,将丝帕几折,遮在姑娘眸上系好。

  

   双目被遮,其余四感便越发敏锐。缃绮只觉得眼前这块帕子,散着一股比自己更好闻的味道,如兰似麝,勾魂夺魄。这是那个少女的味道么......

  

   少女离开身前,缃绮昏暗中只觉那二人似在观瞧自己,羞涩地站起身来,取下髻上簪花,散了青丝长发。

  

   美人红妆正艳,螓首侧垂。风情万种,娇羞无边地把自己身上的罗裳,一件件褪下,只留下一件亵衣,一条绸裤。

  

   只见此姝楚腰纤细,冰肌玉骨间,挂着两轮硕大明月,撑得亵衣高高耸起。身姿腴润,一身媚肉雪腻均匀,透着一股不似刚过双十年华的丰腴熟美。全身线条玲珑浮凸,站在那里玉颊透晕更是倍添诱惑。

  

   胜衣在阿铣耳边说着悄悄话,小人儿玉脸羞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缃绮隐隐只觉得两女走向自己,顷刻间便听耳边衣衫厮磨声,知道这是两姐妹也褪了衣服。她虽是花中魁首,风月之事亦是懂得甚多。但却从未和女子欢好过,心中竟似初夜一般,隐隐有些紧张。

  

   忽然,两手被牵起,右手上的五指纤长,左手上的娇小柔腻。两只玉手把她扶着行至床边,身子一轻,人已坐到床上。

  

   这时,就感觉左边的人爬上床来,靠近她身边,耳畔声音可爱动听。

  

   “姐姐抚了一晚上琴,累了吧?”说罢,臂上便被轻轻捏着。

  

   琼鼻中隐约闻到一股午夜幽兰般的怡人淡香,是与刚才不同的清雅香气,这便是那妹妹身上的吧......

  

   忽然,两腿被抬起。想来便知,床下之人定是那蜜肤银发的姐姐了。

  

   取了弓鞋,摘了罗袜。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被拿在手里,似是正被这姐姐观赏。缃绮知道,接下来这脚儿便要被亵玩。自打梳拢那日起,接过的恩客,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富商巨贾,无一不爱把玩这双小脚。那些以情痴出名的风流才子,更是无一不喜,甚至为这两瓣金莲作诗盛赞。

  

   只有自己才知道,从小被罚入乐籍的苦楚。还有童年回忆,大多都是被教坊中人缠裹双足的凄凉。

  

   “淡黄弓样鞋儿小,腰肢只怕风吹倒。”蜜肤少女似在念着某位大家的诗句。

  

   『她竟是那种酸儒!』

  

   缃绮心中凄楚,这两姐妹看来也不过是这风月场中的玩客罢了。想到方才竟会觉得她们与别人不同,那些生起的情丝,现在感觉着是如此的痛苦,如此可笑......

  

   哀莫大于心死,那颗火热的心渐渐冷了。她静静地坐在那等着金莲被戏,却听身下说道。

  

   “脚被缠成这样,一定很辛苦吧......”

  

   语声中带着心疼,接着又像是怜惜一般,轻轻地亲了放在榻上,没有再摸一下。

  

   缃绮被遮住的双眸,渐渐红了。泪水涌出,全融进了带着那少女体香的一方丝帕。

  

   手臂被那妹妹揉着,小腿被这姐姐按着,缃绮心中纷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和她们谁才是妓女,谁才是恩客。不一会儿,妹妹的手指抚上了肩膀,姐姐的酥手按在了大腿内侧。双目被遮,身子里却更加敏感,直被按得酥麻酸软,心中已是爱极。腿心里一眼清泉湿热难耐,只欲她们纠缠更深一些,可偏偏这两个少女却对自己相敬如宾,两双手竟不越雷池一步。

  

   “......墨染姑娘、白仙姑娘。” 缃绮忍着羞臊,温声细语地说着。“奴家下边难受得紧,请两位姑娘怜惜一二......”

  

   没有回话,就感觉两个少女慢慢爬上了自己身边。双耳两侧,团团湿暖的吐息,鼻中也闻到一阵阵浓郁和幽静混着的芳香。

  

   “姐姐,叫人家妹妹就好~”两边不同的声调,说着同样的话语。缃绮此时脑中只觉回响,下一刻,两条湿热的东西就舔进了自己的耳廓。

  

   “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快感,缃绮一个忍不住,腿心子里掉出了一团蜜水,洇湿了那粉花绸裤。

  

   “缃绮姐姐,你下边湿啦~”蜜肤少女指尖抚过她的小腹,解开了那条绸裤。“妹妹,你帮缃绮姐姐上边吧。”

  

   另一个少女跪在身后,轻轻把手伸从两侧进了她的亵衣,托着那对丰乳揉按着,本想揉捏胸前蓓蕾,竟遍寻不到。转而解下亵衣,发现这两团肥硕白肉上,一轮粉红乳晕又大又圆,那两粒尖尖却陷在奶房里面。人趴回缃绮身前,用舌尖轻轻勾着,不一会便勾出了一颗又红又翘的肉圆。

  

   “白仙妹妹,别玩奴家那里呀~” 缃绮呻吟出声,胸前娇嫩被制,腿心子里那张小嘴儿也越来越湿滑。

  

   此时下身绸裤已被褪下,蜜肤少女用指尖划过自己腿根,轻轻划上了那只肉馒头。手指轻分,那条细细的小缝里,就娇俏地蹦出了一条弹嫩嫩的红粒儿。

  

   “缃绮姐姐,你下边蒂儿好大呢 ”这像是品评男子下身的话,竟被这少女品评自己羞处,缃绮脸红至极,可那骚水却越流越多了。

  

   突然,一根纤细的手指碰到了那颗肉芽,弹碾拨弄直把她弹得魂飞欲化!

  

   “呀!不行,要挨不住了!”下身隐隐要流出什么一样,几要忍受不住!赶忙用那双玉腿夹紧了身下湿腻腻的妙穴,叫着。“墨染妹妹,别弄奴家那了!”

  

   身下少女听话的放开了那里,缃绮心中感激,却又有些失落。不想下一瞬间,那对酥手狠狠分开了自己两腿,只觉一张小嘴整个贴在了自己下身穴口顶部,那处更纤小的秘眼上!

  

   “噫呀啊啊啊!” 玉腿紧绷,美背骤抬,那对肥美的大白屁股被她自己顶起来,翘在空中。可少女的嘴唇,依旧没有放开她那小孔。狠狠嘬弄间,缃绮只觉得腹中那存着夜香的地方被吸得再也关不住门,一声哀鸣。“哧”的把一注清液,尿进了少女的唇间!

  

   两腿抖着,两只玉手死死抓着床上的锦被。听着“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缃绮好似放弃了一切顾及,浑身绵软地释放着......

  

   溺水流尽,少女竟还悄悄嘬了一下,吸尽了其中残液,用舌头把那里清理干净。缃绮回想起自己刚刚做的,羞臊欲死,颤声说着。

  

   “墨染妹妹......奴家,奴家不是有意......唔!”

  

   转眼红唇便被亲住,闻着鼻中香气,就知是墨染上来亲了自己。感受着少女口中香津,还有一丝微微的骚,知这是自己的溺水味道,脸羞红至极!像是要赔罪一样张了小嘴,伸出舌头给她。下一瞬,舌尖便被吸住,少女前后吞吐着。缃绮只觉得自己这舌头,竟好像是被当做了那男子阳具一般,渐渐心中骚情亦控制不住,手摸上了墨染妹妹的挺翘乳房。

  

   揉捏着,听妹妹淫声渐起。手渐渐欲往下摸,此时却突然被另一只小嘴叼住了手指,吞吐吸弄着。

  

   原来是阿铣看缃绮姑娘竟要摸胜衣下边,吓得赶紧叼住一番吸弄。

  

   “白...白仙妹妹~” 缃绮忽然感觉这少女的唇中竟如此美妙,小舌头灵活多变,吸舔勾拉顶卷缠,十八般武艺,直把她玉手舔得酥麻瘫软。心中感叹自己这花魁娘子的口技,怕是也比不了这张小嘴的淫俏。

  

   眼神谢了妹妹,胜衣把缃绮玉手拉在一起举过头顶,一只手握住,把她压在了床上。

  

   嘴亲上了缃绮的圆硕乳房,把另一边的奶头也吸了出来。看着这两个大白面团,心中竟感觉有些震撼,用牙轻轻咬着乳肉,把这美娇娘直咬得淫声潺潺!

  

   胸前被墨染妹妹咬着,缃绮下身空虚,两腿悄悄地磨着,只想让那只美穴能被蹭到。

  

   忽然,就感觉一条小舌头舔上了自己下身蜜毛,少时顺着舔下去,悄咪咪地钻进了那花径之中。

  

   “啊~白仙妹妹!”不似男人阳根鼓胀饱满,但却更灵活,更舒畅!缃绮欢快地叫着,就感觉那条小舌头碰到极其麻痒的地方!

  

   “咿!”花穴里一处秘点被舔到,缃绮浑身紧绷,那小舌头知道找对了地,不停地触那。

  

   “不行!不行!不要了!好可怕!”从没遇到过的感觉,让缃绮几欲疯狂,恐惧大过了快感,让她惊叫着想要被放开。

  

   阿铣递了一个眼神,胜衣心中便已了然。两只手抓住缃绮的玉手,十指交缠,深深地吻住。

  

   瞬间,安心的感觉包围了缃绮,被守护的甜蜜,和对墨染的情爱,让她忘记了恐惧,下身快感又起,呻吟呜咽被堵在喉间,只能用力贴紧身前蜜人,等着那不知是什么的感觉到来。

  

   舔弄越来越快,那处麻痒几乎顶上了喉咙。缃绮两条玉腿抬着肥美肉臀离了床,被舌头追着弄得一晃一摇。小腹收缩,隐隐要有什么要来!

  

   “咿呀!受不了了!奴奴要飞了!!!”瞬间,缃绮头中煞白,三魂七魄飞了个干净。全身绷直摔在床上,玉腿分岔,那对金莲顶得直直的。一股淫香蜜水从花穴涌出,上边小孔“哧哧”地喷着清泉。

  

   这高潮的蜜水竟喷出了六尺开外,连床前茶案都溅上了,一下一下地喷了好久才停。少时,俩人把她轻手轻脚地扶正躺好,解下遮眼布,去外间取了清水,替她擦洗干净,盖好锦被。看着累晕的缃绮,心中都隐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两人自己也洗漱了下,穿好衣裳,看着这花魁娘子。坐在床边,倚着架子睡了。

  

   转眼天光大亮,缃绮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昨夜那极度销魂的残渣,还留在身体中发烫发麻。她从未想到,风月之事原来会是如此的快乐。待渐渐睁开双眸,便看到坐着睡在床边的两人,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悲伤。暖的是能遇到两个如此奇妙的姑娘,这一夕竟比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还要精彩快乐。悲的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只哀这人在青楼中,身不由己的悲伤。

  

   稍一动,便惊醒了两人。缃绮身无寸缕,隐隐有些不好意思,拉着锦被遮在胸前,眼中却痴痴地望着二人。想要说,却又不敢说。思虑万千,渐渐听外边人声热闹,竟觉得两人或许就会这样隐入人海,再也不得相见。终于不舍地拉着她们的手,低眉问道。

  

   “两位妹妹,我们还能再见么?”

  

   胜衣听着外边越来越近的嘈杂声,看了看阿铣,转脸笑着对缃绮姑娘说道。

  

   “我觉得,姑娘之后想不见我们姐妹倒怕是难了!”

  

  

  

   <第四十章-完>

  

  

  

   “开门呐!开门呐!”

  

   留仙楼外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门口,为首一对男女,痛哭流涕拍着大门。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的低头嘴中默念佛经,有的颔首指点,还有更多的在吵闹叫嚷。坊中的人看了,全然不明白这群人是在干什么。憋着看热闹,人倒是越聚越多了。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干啥啊!叫丧呢!”一会儿,一个撅丁探头开了门。“不知道这是青楼吗?!让不让人睡觉!”

  

   “我们要见仙子!”“锁骨菩萨!请出来让我等拜见!”周围嚷什么的都有,眼前人多得让这开门的男子倒是一愣。转听这群人喊的话,气得笑骂道。

  

   “这留仙楼自然都是仙子,你们挑地方闹事倒是挺会找词啊!”

  

   此时,刚才拍门的那对男女走上前来,深施一礼,问道。

  

   “这位小兄弟,请问昨夜是否来了两位女子,一位黑衣黑发,一位白衣银发。”

  

   “好像是有这么两人来过吧。”

  

   不知这群人干啥的,撅丁没敢实着回答。不过昨天那俩人,这楼里做工的,玩乐的,怕是无人不晓。不知哪来的俩奇怪姑娘,进来一通闹,又被领进了花魁闺中,人现在还睡在那没出来呢!

  

   就见那对男女“咕噔”跪下,说道。

  

   “那两位若在,还请劳烦通禀一声!若是离开了,烦请告诉我等,那两人去了哪个方向!”

  

   “呃,这......稍等,我去问问。”撅丁关了门,一溜烟跑去找了鸨母。

  

   “徐妈妈,您醒了吗?”侍儿轻轻敲着鸨母的房门。“阿四说有事找您。”

  

   “起了,进来吧。”鸨母在屋里喊着,转眼就看侍儿领着撅丁阿四进来了。

  

   “掌班。”撅丁进来行了礼,“楼外边呜泱一大群人,为首是对男女,说是要找昨晚上那两位。”

  

   “哦,什么样的?”鸨母问着。

  

   “看衣服应该是普通人家。”阿四回着,“男的挺壮,女的也挺漂亮。看那俩人说话,倒不像是来找事的。”

  

   “待我出去看看。”鸨母说着,披上了外衣。

  

   不多时,留仙楼大门打开,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周围看着热闹的嚷嚷着。

  

   “是这位吗?”“不是吧,这是留仙楼的徐妈妈。”“老鸨你出来干啥!仙子呢!?”

  

   鸨母也被这阵势惊了一下,心说从昨晚上起,还真是怪事连连。

  

   徐妈妈走出楼外,对着外边说着。

  

   “是谁来青楼找人啊!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吗?楼里不问家事,有事等自己家的回去再算!”

  

   就见一对男女上前,行礼说道。

  

   “这位妈妈,是我们来找人的。不是为了捉奸寻仇,只是为了寻两位恩人!”说罢深深拜了一礼,“若是您知道,还请告知一二。”

  

   徐妈妈看了半晌,感觉这俩确实不像是来找事的。告他们稍等,便唤了侍儿在耳边嘱咐,叫她去找那两位跟她们说外边这事,看看她们是什么意思。

  

   说罢,自己在边上找了个僻静地看着,忽然就看人堆旁边有张熟脸,赶紧迎上前去。

  

   “哎呀,王公子~”徐妈妈满面春风,“您被哪阵风给吹回来啦?这前脚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徐妈妈。”这公子拱手回礼,“我这就是陪人一起来而已。”

  

   “哦?”鸨母跟他开玩笑,乐着说道,“难不成这群人是你找来的?”

  

   “虽说不是,但相差亦不远矣。”这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着,“说来这事跟我还真有点关系......”

  

   “此话怎讲?”鸨母没想他会这么说,眼睛瞪起来了,似要发怒。

  

   “哎!妈妈不要急啊!”王公子说着,拱手赔罪。“这说来,倒是一件奇事。这找来的男子叫莫二,跟我住一个坊里,是个残废。”

  

   “他哪里像残废了?”徐妈妈没好气地问道。

  

   “这便是奇处了!”王公子拍手称道,“他昨天还就只有一条胳膊!”

  

   “什么?!”徐妈妈笑骂道。“不是昨晚上玩昏了头吧,别说胡话!他那俩胳膊壮成那样,还能一晚上长出来的不成?”

  

   “妈妈说对了,”王公子点着头说道,“还真就是一晚上长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鸨母诧异。

  

   “这话说来有点长,妈妈请听我细说。这莫二昨天遇到了一件奇事......”说着,便把昨日早上看到的事跟鸨母讲了一遍,也跟她说了为何今日去而复返。

  

   原来,这王公子昨天早上看了那出好戏,晚上正好也在这留仙楼里,从阿铣和胜衣一进门就认出来了。本来今早上赶着回家,却在路上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来,为首正是莫二和潘姑娘。本来没太在意,等细一看,人大吃一惊!怎么莫二胳膊变俩了!

  

   凑过队伍一问才知,今儿个清晨,坊里边全乱套了。先是莫二在房中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等他冲出来,邻居也傻了。莫二独臂坊里谁人不知?可出来的这人却是两条胳膊!就见他光着膀子跪在外边放声哭嚎,对着天上哭喊什么“多谢玄女娘娘”。坊里邻居细细一看,他那条胳膊竟色如婴孩,分明就是新长出来的!

  

   等他跑去找了那潘姑娘,女子见了更是喜极而泣,两人在门口抱头痛哭,接着莫二便嚷嚷着要去寻那恩人。街坊看这奇事也都一窝蜂的跟出来了,打听着往这边寻来,正好就撞见了要回家的王公子,两厢一说便一起寻到这来了。

  

   “这......这也太离奇了!”鸨母正说着,就听门口突然安静了。

  

   这边莫二牵着潘姑娘正等着,就看留仙楼大门又开,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中缓缓而出。

  

   等那身影出了大门一看,果然正是昨日和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两位仙子!两仙面上各遮黑白纱巾,只漏出一双眼睛。但那美目却如此圣洁,如此柔情!

  

   周围人也不再吵嚷,虽看不到脸,但只看那双潋滟星眸,就能知道面纱下是一副何等倾国倾城的容貌。

  

   莫二和潘姑娘跪倒在地,那汉子“咚咚”在地上磕着响头,说着“多谢两位仙子再造之恩!”

  

   只见白纱遮面的女子说话了,声音淡然波澜不惊,隐约带着一股圣洁之感。

  

   “这一切不过是善缘所致,造化所得。尔不必行此大礼。”

  

   莫二听着,只觉得声音是如此冰冷。这还是昨日和自己极尽缠绵的那两位仙子吗!?

  

   不敢乱想,他甩去脑中情丝绮念,看这两人竟在青楼之中,心中隐隐不安,就看到她们头上三个大字......

  

   『留仙楼』

  

   难道!

  

   就听两位仙子继续说着,“我姐妹今日便要入这风尘之中,还请二位早回吧。”

  

   他脑中霎时如晴天霹雳!接着,便只凭那一腔热血大声喊道!

  

   “我莫二,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赎两位出来!”

  

   “莫郎......”莫二听着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声是这么温柔,这么熟悉......

  

   “一切机缘所致,此为善缘。”白衣少女念着。

  

   “一切无有分别,切莫嗔痴。”黑衣少女说着。

  

   说罢,转身关门,独留下莫二痛哭哀嚎,身旁潘姑娘也默默垂泪。一起来的人有的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有的念叨着“这是大慈悲啊”,有的说怕真是锁骨菩萨降世吧!

  

   那边完了,这边坊里围观的看客可热闹了,这唱的是哪出啊?好奇驱使下,各拉着那些知道情况的打听,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有的心中有感,立地顿悟。但更多的人心想,这善缘我能不能也结一下啊!

  

   这奇事便这样从坊中,往街上散去了。渐渐地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谱。从“有两个仙子结善缘”、“有两位菩萨要肉身布施”,逐渐传成了在那满是青楼的坊中,有两个不知是佛是仙的美人要结善缘,能得一夕合体者,可早登极乐,修成正果。便是仅幸得垂青,喝一杯那递过来的琼浆玉露,都可长命百岁,延年益寿!

  

   话分两头,就说胜衣和阿铣关了门,身上那劲可憋不住了。

  

   “噗啊!”阿铣出了口大气,泄了气似的往回走着。“胜衣姐姐,演这个可太累了......”

  

   “嗯?”胜衣笑着,“姐姐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怎么想的那些词啊......”阿铣嘀嘀咕咕。“说话跟方丈大师似的。”

  

   “就是在寺里没事干,看那些经书里写的。铣儿你以前明明比我喜欢读书呢......”

  

   “人家读书也不是读佛经,那些书看着好晕的。”阿铣嘟囔着,“再说,那时姐姐没事就在干人家的小屁股,哪来的空闲!”

  

   “哎呀,你这个小坏蛋!”说笑着脸贴近阿铣,揉着妹妹的娇颜。

  

   “胜衣姐姐,那个是你做的?”阿铣看胜衣一直不提,待两人走到背静处,压低声音悄悄问着。

  

   “嗯。”胜衣黯然地倚着墙根蹲下,小声说着。“昨天发现我扔给你的木剑有什么不对劲么?”

  

   “比钢剑还硬,击之如金铁一般......”阿铣恍然大悟,“那是姐姐弄的?!”

  

   “可是,姐姐怎么会能如此?”

  

   “不知道,自打身子变成这样后就会了。”胜衣抱着肩膀,渐渐蜷缩。“感觉就是把手里碰到的东西改变了形状似的......”

  

   “就像在帮他们生长一样。但是能感觉到,可以再把他们变成别的什么......”

  

   “很可怕,有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古书里的怪物。”胜衣把脑袋埋在了手臂中,人蜷在那,隐隐有了哭声。

  

   “铣儿,还记得在清泉寺后山,你问过我尸体的事么。”听阿铣回答称是,胜衣哭着说了。“我骗了你,那些尸身都在我手中成了一朵朵白花!”

  

   阿铣心中震惊,但看着胜衣哭得伤心,按下心中思虑,搂着她说着。

  

   “就像胜衣哥哥之前跟我说的那样,”阿铣把胜衣的头搂在怀里,轻轻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胜衣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阿铣头贴在胜衣头顶,“就算所有人都怕哥哥,铣儿也永远是胜衣哥哥的弟弟,永远陪着你!”

  

   “铣儿!”胜衣痛哭着,抱住了阿铣。

  

   渐渐哭声小了,阿铣轻拍着胜衣的背,两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

  

   少时,胜衣抬起脸,看着阿铣说道。

  

   “铣儿,吻我......”

  

   两对红唇顷刻吻到了一处!

  

   两人痛吻着,渐渐胸中越来越热。阿铣扒开了胜衣的衣服,胜衣没放开阿铣的唇,含糊地说着。

  

   “铣儿,别在这!手却不停,也扒着阿铣的衣服。”

  

   阿铣眼尖,看到了拐角像是堆杂物的一间小屋,看四下无人,把胜衣双腿盘在腰上,一把抱起,往那边跑去。胜衣就这样盘在阿铣身上,两人的唇一瞬也没有分离。

  

   拉开小屋的门,阿铣把胜衣压在墙上,唇舌交缠不愿分离。胜衣伸手把门拉住,按了少许,便彻底放开了自己身心,只想把一切都交给弟弟。

  

   两人亲着,扒下衣服,踢飞了鞋子,手解开腰间丝带,美脚互相踩下了对方的裤子。

  

   两条丁香勾在一起,手摸美乳,像是只有亲嘴还不够一样,把身子磨在了一起。

  

   他们只想更深地结合,却又亲在一起不愿放开。阿铣脑中灵光闪过,搂着胜衣坐在地上,把两条玉腿岔开,一条腿搭在哥哥腿上,露出了下体美玉。

  

   胜衣看了立刻明白,分开美腿,把另一侧也搭在弟弟上边。四条腿叉着交叠剪在一起,两团软肉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两人呜咽着,蜜唇相接,美乳相贴。那两团象征着过去一切的软肉也顶在一起,亲吻厮磨。渐渐乳汁泌出,淫水横流,高潮也要来临......

  

   “嗯?怎么拉不开?”突然门上传来了拉拽声!

  

   “大概木头受潮涨了!别管那杂间了,掌班都急啦!”似有人在门外交谈,“快找那俩仙子吧!这是跑哪睡觉去了,没看见出楼啊!”

  

   他们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互相用手搂住了对方腰肢,继续磨着软嫩下体。用这最后仅剩的男子部分,回应着思念中的那段时光和对方付在自己身上的情谊!

  

   随着门口声音渐渐远去,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伴着袭来的快美巅峰,双唇贴得严丝合缝,舌尖直要探进对方喉里。美臀拱起,把两团娇嫩阳物压得几乎嵌在一处,里边那四颗软软的睾蛋被挤到变形。两根糯糯的肉条,顶端小眼亲在一起哆嗦地流着汁,将清液和白淡的粘稠渐渐混成了一摊情爱之粥。

  

   随着高潮结束,两个如花少女并排躺在那,十指交握,一直黏着的唇终于分开了。

  

   “胜衣哥哥,我渴了。”阿铣说着,爬起身来看着胜衣。

  

   知道铣儿要的是什么,胜衣点了点头,只想把一切都化在一起。

  

   头趴在胜衣腿间,屁股放在胜衣眼前,阿铣含住了哥哥的肉棒。

  

   胜衣腹下放开,一股水涌入了阿铣嘴里。

  

   娇羞地尿着,胜衣也含住弟弟软白的阳根,不久嘴里也冲进了一团汁水。

  

   已经雌变为两个少女的这对兄弟,身心再无一丝一毫的隔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人用最下流,最猥亵的方式体会着彼此的爱,感受着对方的一部分融进了自己身体。

  

   不久,平复了心情,穿好衣服。阿铣拉了下门,竟没有拉开。就看胜衣手按房门片刻,门便滑开了。

  

   “胜衣哥哥,我想娘亲不会害我们的。”阿铣认真地说着。

  

   “嗯。”胜衣像是解下了心结,“也许真如经书里说的,是一种机缘吧。”

  

   『心不斜,行自正。』

  

   想起曾经师父的教导,胜衣拍了拍脸,转换好心情,拉着阿铣说道。

  

   “走了,妹妹!该看看刚才那出戏的结尾啦!”

  

  

  

   <第四十一章-完>

  

  

  

   就在众人找遍了全楼也没发现人,就要去外边找之时,这两个少女竟然手牵手回到了花魁的房中。

  

   “墨染妹妹!白仙妹妹!” 缃绮叫着二人,“你们去哪了?楼里到处在找你们。”

  

   对付着说是怕打扰她休息,所以找了间空房小睡了下。花魁没多想,喊了侍儿去请鸨母。

  

   不多时,就见老鸨步履如飞地走了进来,远没有初见时那般从容了。

  

   “二位姑娘,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徐妈妈笑面如花地问着。

  

   “甚好!”胜衣笑着回她,“能有幸得见这芙蓉出水一般的缃绮姑娘,我俩人岂能不酣然入梦。”

  

   在一旁的花魁听着她说的,想到昨夜自己另一种意义的“出水”,脸羞红得不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含笑点头,接着又问。“不知两位中食是在这边用,还是打发侍儿去哪个楼里叫来?”

  

   “不劳徐嬷嬷费心,”胜衣浅施一礼,“我姐妹在外边随便吃些就好,这厢先告辞了。”

  

   “何必走得如此匆忙,这才刚晌午,便是吃过再走也不迟啊。”老鸨低眉顺眼地劝着。

  

   “不了,”胜衣和阿铣对视一眼,牵手笑着说道。“百香营那坊离得远,我们还得去那边问问呢!”

  

   “咳咳咳!”徐妈妈像是被呛到一样,用力地咳着。不一会儿,终于拉下脸面说道。

  

   “昨日是奴家思虑不周,不知您二人是为了修行,还望原宥。”鸨母赔着礼,“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惭愧!”

  

   “您们昨日贵足踏贱地,可见是和我等有缘。”徐妈妈觍着脸,放低了架子,“何必再舍近求远,不若就留此处,两位意下如何?”

  

   忽然看花魁眼巴巴地望着二人,顿生一念。“女儿,你也来劝劝两位仙子!”

  

   缃绮不知道妈妈为何改叫她们仙子了,但想要再见的思念驱使着她,怯怯地问着。

  

   “两位妹妹,能看在奴家的份上,留下来么?”

  

   感觉戏到这份上,已经不用演了。胜衣轻轻捏了阿铣小手一下,就看阿铣说道。

  

   “既然徐嬷嬷诚意至此,”说着闭目掐诀,默默算着,少时睁眼说道,“此处像是有缘未解。姐姐,我们还是留下来吧。”

  

   “也好,”胜衣回应着说道,“所谓何处不修行,连缃绮姑娘也这么说了,那便随了这缘分吧。”

  

   转脸问着鸨母。“徐嬷嬷,昨日我们说的三个要求,可想好了?”

  

   “自然、自然!”

  

   鸨母看街上已然热闹成那样,便是两人就只单单住在这留仙楼里,都不知能引来多少风流子,何况再上了花榜呢!

  

   “不过两位别嫌奴家俗,既然要做这花娘,总要有个银钱的尺度才是。”鸨母说着,“不知二位心中是否已有计较?”

  

   “陪酒一时银百两。”胜衣脱口而出。

  

   鸨母想着这价可真够高的了,接着就听见了个更意想不到的数。

  

   “过夜么,就取黄金一千吧。”

  

   “一千两......黄金?”鸨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黄金千两,”胜衣点头,“当然收不收这金子,也依旧要看我姐妹心情。”

  

   “账嘛,就五五分好了。”说着嫣然一笑。

  

   鸨母本来还对那夜资有些嘀咕,想着出得起这钱的人岂不是凤毛麟角。但听到五五分,顿时喜笑颜开,便是酒席钱自己也很有得赚啊。

  

   “甚好,甚好!”徐妈妈点着头,却听那少女还说了一句。

  

   “还有一点,”胜衣古灵精怪地笑着说道,“请徐嬷嬷广而告之,若是有能哪位客人能在酒席上胜过我姐妹二人。”

  

   “我们便自荐枕席,扫榻以待!”

  

   *********

  

   待到华灯初上,就看众多浪子豪客直直地涌入了留仙楼,只为一睹那传说中的仙人风采。

  

   徐妈妈张罗着,脸都快笑开花了。今个且上不说楼里的姑娘们,便是这一晚的花酒钱,都要顶过去七八天了的进项了!

  

   正忙着,忽然就见侍儿来传,说两位仙子准备妥当了。

  

   “诸位!”徐妈妈大声对着堂中宾客说道,“请往上看!”

  

   说话间四下骤暗,人群立时鸦雀无声。楼中只余星点烛光,唯三层一处香闺前灯火璀璨。片刻后房门大开,两位身穿大红襦裙的绝色佳人,款步姗姗地走到了廊前。那本应俗不可耐的大红,穿在这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娇艳!

  

   就见左边美人沉鱼之姿,肤如凝脂,娇小玲珑。此刻玉颜低垂,竟似有些羞红,在这风月场中委实独特,看着直激人兽欲!

  

   右边佳丽一副倾国之貌,身形高挑。风姿卓越间,让人觉得此姝定是傲骨嶙嶙。可鲜见的银白长发下,一身蜜色肌肤泛着酥光,竟隐隐透着风骚!

  

   二人行至廊前,对着楼下众人姿态万千的礼了万福。

  

   “奴家白仙”,“奴家墨染”,说着盈盈一笑,齐声说道。“见过各位,这厢有礼了~”

  

   莺声燕语,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完,两人便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这群人在下边想着美人的样子,幻听着耳边绕梁余音,感受着那回味无穷。

  

   不一会儿,楼中灯烛被重新点亮,徐妈妈拍了拍手,看众人都回过神来,说道。

  

   “诸位贵客,这两仙大家是都见到了。”鸨母看了看周围,继续说着。“二位仙子跟奴家说过,红尘中人生苦短,更应及时行乐!”

  

   “正是!正是!”周围不少风流才子附和着。

  

   “两仙入这红尘,只为行大极乐,以解众生皆苦。”老鸨见周围一群人面生淫欲,转又说着。

  

   “但各位也该进奉些许香油钱,以表诚心才是。”说罢举着手势说道,“与这二位美艳仙子共饮,需敬纹银百两!”

  

   周围有几位公子似隐隐面露难色,不过大多纨绔子弟都嚷嚷着区区百两,拿去便是。

  

   鸨母看周围声势高涨,便又说了。

  

   “若想与两位仙子有那合体之缘,”看着众人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的样子,说道。

  

   “需奉千两足金!”

  

   “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底下交头接耳,连刚才那些纨绔子弟都惊于这夸张的数额了。

  

   “呃呵!”徐妈妈清了清喉咙,“诸位似乎觉得这香油钱稍稍多了一些。”

  

   底下隐隐说着,这还香油钱,都能盖十座庙了!

  

   “不过,两位仙子似是不爱红妆爱杜康,更是敬重那酒中谪仙李太白。” 鸨母没理那些碎语,说出了那条要求。

  

   “昨日让奴家告之诸位,若是谁能在席间喝倒她们。这两个美艳仙子,便自荐枕席,与君同赴巫山,共尝鱼水之乐!”

  

   “好啊!”“我来!”“一百五十两!让我们先来!”这下众人可兴奋起来了,有自认酒力过人的,有拉帮结伙来要一齐上的,还有憋着下药偷奸耍滑的,真是什么样都有,好不热闹!

  

   “诸位,诸位!”徐妈妈让众人静了静,“仙子今日只是与各位相见,还请明日各位再来捧场。稍后会献舞一支,以娱贵客视听!”

  

   过了约莫半刻,就见两姝丝巾覆面,露着一双眼睛。身上换了颇有西域风情的单色纱衣,隐约间透着抹胸和那被挤出来的细腻乳肉。下身一条绸裤,竟把那肥美臀部的线条隐隐勾勒。

  

   丝竹管弦渐起,两仙在台上举剑而舞。就瞧这舞中竟艳色逼人,光看着仿佛就能感觉到那甜腻的乳房贴在脸上,那美妙的肉臀黏在身下,直带出了一股如火的肉欲!其间,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竟让底下每个人心里都觉得仙子似钟情于己,心中的欲念更是熊熊燃烧。待她们舞毕离去,下边男子的裤裆都硬挺着一座山岗。

  

   这些淫人自是忍耐不了,各寻了姑娘去行那云雨。徐妈妈看着晚上的进项,直乐得合不拢嘴。想到两位姑娘刚刚又拿了五十两金子给她,更是乐得眉开眼笑,喜上眉梢。

  

   这楼中姑娘今夜竟全都被男人包了去,但却唯独缺了花魁缃绮。

  

  

  

   <第四十二章-完>

  

  

  

   “两位妹妹,真是好手段呢。”缃绮剥着蜜橘,听着楼下这吵嚷喧闹,笑着跟二人说道。

  

   “刚一日便把这些浪荡子迷得如此,只怕再有个三五天,奴家这花魁也做不得数了。”

  

   就看阿铣像是累趴了一样,小脸侧贴伏于案上,嘴里含着缃绮喂的橘瓣嘟囔着,“人家都要紧张死了,姐姐还来取笑”。

  

   这边胜衣拿着一颗蜜渍杏脯,揽过这貌美女郎,竟似有些认真地问道。

  

   “那便不做这花魁如何?”

  

   “这......”缃绮听了,心中似有些悲苦,低声说了。“奴家是这乐籍中人,不能像二位妹妹一样来去自如。”

  

   “人家把姐姐赎出去可好?”说着嘴叼蜜杏,喂给了这美艳花魁。

  

   缃绮红唇接过这送入口中的果脯,品着唇中的甜蜜,之前种下的那颗情种悄然发芽。从入籍时就一直被锁链束缚着的心,渐渐松了。她本以为再也不能体会到的情爱,未曾想如今竟从一个少女那得到。眼中泪水滚动,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回看胜衣,眼中情深意切地说道。

  

   “如此,奴家愿委身妹妹为妾,永结百年之好。”

  

   胜衣听了,忽然一愣。本意是想救这与二人有缘的花魁姐姐,没想到如今自己女身示人,缃绮竟还会这么说。

  

   心中隐隐触动,可想到阿铣,立时清明,转眼便要断了这美娇娘的情丝。

  

   却看这时,阿铣扑进了缃绮怀里,高兴地说道,“那缃绮姐姐就真的是人家干姐姐了!”人在花魁怀里乱动,惹出一阵娇笑。还偷偷撇了撇胜衣,眼神里尽是祝福,又仿佛有些许呷醋。

  

   胜衣心头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激,对铣儿的深情混着对缃绮的怜爱,百感交集下,吻住了这花魁隐含期待的红唇。

  

   两人甜蜜亲吻,阿铣在一旁看着,心中既是暗暗的替姐姐高兴,又有星星点点的小别扭。不知是不是被胜衣的鬼点子带坏了,突然灵机一动,一脸娇俏可人地把小嘴拱到两人跟前,笑着说道。

  

   “姐姐~人家也要!”

  

   看着这伸过来的小嘴,话中却听不出到底叫的是哪个。缃绮看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和这两姐妹有过那番恩爱,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跟自己说着,真就亲了上去。

  

   阿铣吻着偷眼瞧了胜衣,就见她一脸无奈又满是宠溺地看着。

  

   胜衣等两人亲完,乖乖地低头凑到铣儿面前,把自己朱唇也送给这学坏了的妹妹品尝。

  

   看着面前两人吻得如胶似漆,缃绮心中也隐隐吃惊。眼前这有悖伦常的姐妹相戏,本该让人反胃不欲直视。可偏偏这二人是那么的艳丽绝伦,让这一幕竟美得有些超脱尘世。

  

   两人亲着,眼神交递,片刻分开朱唇,两条舌头勾缠在一起,带着水声拉出一缕银亮丝线。少时,双双扭脸看着那呆坐一旁的花魁,对她伸出一只手。

  

   缃绮面上渐渐羞红,两手与那递来的一对柔荑交握。十指交扣间,被两人拉近身前,娇滴滴抬了头。片刻,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吻在了一起,香艳之色已非笔墨能述!

  

   良久,三人分开。胜衣欣慰,缃绮娇羞,阿铣则是满心欢喜。

  

   待到月上中天,美艳花魁虽说不解,但依旧乖乖地让这不知该叫如意郎君,还是如意娇娘的银发妹妹蒙了眼睛,又被两人联手送上了那巫山之巅。

  

   夜深,缃绮几番高潮,下体早已淫水如泉,骚汁蜜水喷得到处都是,人直丢得魂儿都飞去了九重天。

  

   把缃绮扶好,看她稳稳睡下,阿铣和胜衣躺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胜衣姐姐,你真是娶到美娇娘了!”阿铣高兴地悄悄说着,“缃绮姐姐人又漂亮心也好,就是人家也喜欢呢!”

  

   想不到来此处竟成就了一段姻缘,胜衣看着眼前为自己付出的妹妹,心中愧疚,“铣儿,委屈你了。”

  

   “不会的,”阿铣偷偷地说着,“胜衣姐姐就算做了缃绮姐姐的夫君。”

  

   “但胜衣哥哥却永远是人家一个人的哥哥~”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

  

   “铣儿......”胜衣心中感动,忽然感觉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腿心,隐隐抠住了那两颗玉蛋后边的蜜口!

  

   就见阿铣把嘴贴近胜衣耳边,悄悄说着,“而且胜衣姐姐这里,不是一直会是人家一个人的么~”

  

   “铣儿!”心中爱极了这可以说是和自己心魂相连,一体双生的人儿。低头吻住,抬眼见缃绮还在昏睡,偷偷地褪下一截裤子,露出那女子内衣包覆下的阳具。又扒出阿铣那条软阳,娇羞无比地拿着自己阴蒂,去亲妹妹的马眼那里。转又把两根肉条贴在一处,蜜色纤手握着轻轻套弄,直惹得两人皆面红耳赤,阴蒂顶上都流出了些许淫蜜。

  

   久时,两人均只是微微硬起。腰眼里的小白好像想要出来帮忙,却被阿铣摇着头轻轻拍了下,便又缩了回去。怕吵醒缃绮,惊吓到她,阿铣不愿在此过分折腾。倒是胜衣心中只想让妹妹舒服,捉了她的小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蜜洞口上,下阴稍一用力便给吸了进去。

  

   “姐姐!”阿铣被吸得浑身轻颤,姐姐蜜道里层峦重叠,软肉黏腻。那短短的蜜腔,竟比手更灵活。在自己软阳上箍得紧紧的,随着收缩竟在顶端生出一丝吸弄的阴力!

  

   “铣儿,舒服不舒服?”胜衣此刻媚眼如丝,说话间把自己那条软软的阴蒂对上了阿铣肚脐。用马眼磨着银珠,直磨得她心醉神迷,醉红着娇颜,在妹妹耳边说了一句。

  

   “铣儿,来入了姐姐,做姐姐的夫君!”

  

   阿铣听了再也忍受不住,银珠变形变细,渐渐隐入了胜衣尿管里。品味着姐姐身体里这久违的窄小滑嫩,阿铣兴奋难耐,不住狠狠钻弄。可却苦了胜衣,快感如潮却不敢大声喊出,只好咬着随身帕子,呜呜咽咽地低声哀啼。明明才刚成了身旁女郎的丈夫,此刻却自愿雌伏于妹妹,嫁作了人妇!

  

   忽然发现姐姐竟似在苦挨支撑,阿铣心疼自责,怜惜地问着姐姐要不要紧。却被胜衣一下亲上,美腰挺动,自己用那根淫蒂套弄妹妹腹中这细长串子,反倒又弄得阿铣哀求软语。

  

   两人转眼放下顾及,就在缃绮身旁压着声音,柔情蜜意的暗度陈仓。直到最后双双忍受不住,各自泄了蜜水和稀阳。

  

   待到次日清晨醒来,缃绮看着床上到处都是的湿痕,以为全是自己流的,羞臊得不行。这俩姐妹却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她们昨晚漏的,脸竟也跟着红了。

  

   是夜,来的宾客都奔着能与两位仙子花酒席间分高下,好做那入幕之宾。便均是不吝重金,一桌竟被炒到纹银三百。

  

   随着两姐妹开了这陪花酒的活计,眼瞅着窖中佳酿是一坛一坛没了踪影。留仙楼火得人气冲天,楼里被喝趴下的公子更是一茬接着一茬。美得老鸨光看那酒水银都眼花花直要昏厥,心中想着是不是趁早买了城中五井坊自产自销。

  

   半月下来,想不到竟无一人能喝倒这两个美艳仙子。每天众人看着这对姐妹脚步虚浮,隐隐像是要倒的样子直感觉可惜。都想着若是以自己的酒量,今晚必将她们办了!那些喝到蒙的公子也是羞于启齿,就算是有零星几个说了这二位海量无边,也被当是反着吹嘘自己,全没被这群色迷蒙了心的淫人们理会。

  

   倒是徐妈妈知道自己楼中每日进销的酒水暗暗心惊,寻思着这两位莫不真是天上酒仙下凡?这量常人怕是都已经喝死了,她们二人却是才要醉倒,这哪里还是人啊......

  

   想来这两姐妹每日陪完酒,便几乎要晕倒地进了花魁房里。说是丑态不欲被看,不让他人服侍,也不许有人来这三楼廊间。鸨母心中暗道真是苦了这女儿,只希望她能好好服侍这俩与其说是仙子,不如说是财神爷的二位。

  

   可她哪知道,阿铣和胜衣进房关了门便跟没事人一样,陪着缃绮一起谈天玩闹,喝酒吟诗。三人更是夜夜笙歌,不空了一个良辰,直叫缃绮把自己一颗心全挂在了胜衣身上,对阿铣则是当自己亲妹妹一样。在见了她们的浓情蜜意后,竟已不觉得这姐妹媾合有违人伦,情到浓处更拉着阿铣一起跟胜衣唇舌交缠,只愿把这丰腴熟美的肉体献给面前的意中人。

  

   虽然每晚云雨时眼前都被遮着丝帕,但缃绮已然全不在意。就算姐妹身上伤疤再恐怖,自己也愿全心全意地受下。如今只等着她们卸下心防,愿意与自己赤诚相见的那天。

  

  

  

   <第四十三章-完>

  

  

  

   转眼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如水的豪客给楼里带来了数不清的银子。鸨母现下天天就剩看着银子傻乐,心说自己这留仙楼的名字起得实在是好,竟真留下两位财神娘娘。想着楼里的女儿们也都深受其惠,那些寻不成两仙的公子,不少也转做了其他姑娘的入幕常客。

  

   徐妈妈暗忖只唯苦了缃绮,自打这两仙来了以后便好像成了婢女,夜夜辛苦地伺候着。有时夜深还能在楼下隐隐听到哭声,白日却要装作一切无事。且因人不在欢场中露面日久,竟连百花榜上的花魁名头,都被这两个仙子占了去。想到不好得罪她们,只盼女儿能安心伺候,好留住那二位。便把她们每日付的夜资,全数给了缃绮。

  

   这前花魁,看着徐妈妈每日送来的银子,也暗自惊讶,但却没太在意。只顾想着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墨染妹妹,还有那亲亲可人的白仙妹妹,心中已是无比甜蜜,哪里还有别的。

  

   这些日子里,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酒桌上胜过这两位仙子。反倒是有个像是被狐朋狗友拉来的初哥少年,不知为何竟得了陪两仙去酒窖选酒的美差。一起来的众人起初看他走了,还想会不会有什么香艳之事,没想不一会却红着脸回来了,心中都有些扫兴。

  

   只有少年知道在长袍下边,那射得发麻的尘根上印了多少鲜红的胭脂。还有那两仙子吃下自己浓精时的娇容,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骚浪。想到那两位在窖里给自己的点拨,少年只想现在就回家读书,考取功名,造福世人。等时候到了,自己是不是就能和她们有真正的合体之缘了呢?

  

   说起来,倒也有位巨贾愿支付那一千黄金来尝这两个美人,未曾想却被两仙以缘分未到拒绝。徐妈妈面上百般赔罪,心里却乐得高兴,正好不愿这两个会下金蛋的凤凰就这么飞了。

  

   直到有一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留仙楼。鸨母见了谈过后,急着噔噔噔地上了楼,敲了门没等回就进去了。

  

   就见白仙坐在案前吃着凉果,墨染正坐在床沿,一双美足直直地放在缃绮腿上。这曾经的花魁,此刻就像个丫鬟一样正捏着手里的脚!

  

   心中对女儿的愧疚更甚,但想起正事,赶忙跟两位仙子说起。

  

   “两位仙子,有贵客愿付夜资亲近您们,不知意下如何?”

  

   “又是谁啊?”阿铣有气无力的问着。

  

   “您可别吃惊,”徐妈妈喜笑颜开说着,“乃是如今位极人臣的梁王!”

  

   “什么!?”阿铣腾地站起来了。

  

   鸨母只当她是吃惊,便继续说着。“这不,王府的管家来了,请两位去梁王的山间小筑。”

  

   阿铣看了眼胜衣,就见她慵懒地被像被抽了筋一样说道。

  

   “梁王么,人家算算,唔~”好像被捏到酸麻之地,竟还轻轻呻吟了下。说着做掐诀状。“跟他回,说缘分未到。”

  

   “呃......行。”徐妈妈心想这两位连梁王都看不上,倒是真跟缃绮一个性子,又去跟下边回了。

  

   “缃绮姐姐,别玩人家的脚啊......”胜衣一脸难受地说着。不像徐妈妈所见,其实反倒是这仙子正被缃绮玩弄得浑身酸麻。

  

   那厢丽人揉捏着墨染妹妹的美足,心里想着怪不得男人爱玩女子的脚呢,像是忘了明明自己之前最恨这样。

  

   “墨染妹妹这脚,浑然天成,如蜜做的琥珀把件,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说着褪了自己绣鞋,摘了罗袜。把那两瓣三寸红莲,跟胜衣的蜜足抵在一处。“世人皆爱三寸莲。可要奴家来说,妹妹这脚比奴家这对裹出来的残足,更美上万般!”

  

   胜衣握住那对肉莲,入手只觉柔腻绵软,竟如奶房一般娇嫩。但心中却没有一丝猥亵之想,只低头沉思,转而问她。

  

   “姐姐可是想要一双没被缠过的脚?”

  

   缃绮看着她,不知为何会这么问,但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细思了说道。

  

   “是,奴家确是羡慕妹妹。也曾想过若非缠足,更不在这乐籍。也许就能游遍群山大川,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了......”

  

   “治病救人?”阿铣倒是有些好奇,“缃绮姐姐还懂医术么?”

  

   “家父曾为太医令,”缃绮忆起过去,心中隐隐苦痛。“奴家幼时多读医书,自觉女子未必不能行医救人,却不想最后却入了风尘......”

  

   “这,姐姐为何会沦落到......”阿铣好奇之下竟问了出来,忽然察觉不该,赔着罪说道。“对不住,缃绮姐姐,人家不是有意的。”

  

   “无妨,”这美艳女郎抚摸少女的头顶,轻轻说着。“家父因冤狱,下罪入了天牢,妻女也被也被贬入了贱籍。”

  

   “娘亲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奴家年幼被教坊调教,挨着艰难度日。到后来则被徐妈妈买来,被推成了楼里的花魁,反倒是过了些像人的日子。”

  

   听缃绮说的,两个少女都流了泪,对她更是心疼。却听外边脚步声急促,像是有人又跑了回来。

  

   门帘挑开,竟是徐妈妈跑着回来了。两人眼看真是难为这缠了脚的妇人,却听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

  

   “两,两位仙子!”鸨母定了定心神,喘了口气说道。

  

   “梁王愿为您二位,每人出一千两黄金!”

  

   “是么。”却听这边胜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又转手掐诀,算了算。“梁王既诚心至此,也不好推辞了。”

  

   “劳烦徐嬷嬷再回一趟,就说容人家沐浴斋戒三日,再来我接姐妹入府。”

  

   “诶!”鸨母见这两人答应了,心中想着那快要到手的金子,人飘忽忽地就下去了。

  

   屋里阿铣想问,却看胜衣暗递眼神就没说。倒是缃绮有些急了,说道。

  

   “两位妹妹!梁王那去不得!”

  

  

  

   <第四十四章-完>

  

  

  

   就见缃绮紧张地起身去了门口,看四下无人,关门闩好。回来拉着两个妹妹的手,焦急地小声说道。

  

   “奴家非是妒忌两位妹妹,只是那梁王处看似金山,实是魔窟啊!”

  

   听她这么说,本想编些话圆过去的胜衣倒有些好奇了。

  

   “姐姐这么说,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胜衣看着她回问。

  

   “这......”缃绮纠结,毕竟此事无凭无据,想了又想,为这心上人终于是说了。“说来奴家和这梁王还有些渊源......”

  

   “家父的案子,就是梁王命人办的。”缃绮拧着帕子,胸有恨意地说着。“当初父亲去宫里给一位妃子诊治回来,转脸就被梁王请去给府中人瞧病。结果之后就传,说是误施针灸治死了人,当天就给下狱了!”

  

   “但家父身为太医令,怎么可能不知针灸禁忌,治死人命呢!”缃绮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最后害得家父竟不待过审,就被冤死狱中!奴家和母亲也被贬入了教坊......”

  

   “最近两年,这贼人一直在遍寻美色,曾经也派人来楼里找过奴家。”说着她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想来此贼怕是早忘了,有什么人被他害进风尘。”

  

   “奴家曾想过要趁机杀了他,可传说这贼神功盖世......”缃绮似有些羞愧,“想到奴家一个弱女子能奈他何如?最后只能让妈妈推辞了那王府的奴仆。”

  

   “这事后来不知是不是妈妈给传出去的,说奴家不为钱财所动,拒了王府的邀。”这女郎脸有些微红说道。“毕竟那条件属实优渥,拒绝的青楼女子倒真只有奴家一人......最后竟给传成了奴家气节高远,还因此登了那花魁榜的头名。”

  

   “姐姐这头名,在人家看倒是应得。”胜衣瞧着她,认真地说着。

  

   缃绮被这心上人看得面色娇红,又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此事跟奴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想一日作陪花酒,席间却听了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那日,一位公子来找奴家陪酒。酒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一直跟奴家哭诉他和品玉阁的横波如何情深似海。”缃绮回忆着说道,“本来奴家都气得想给他轰出去了,却听他说已和横波阴阳两隔。”

  

   “当时青楼里的女子,谁不知道横波被梁王赎去入了良籍,更还有传是做了小。”缃绮低声说着,“奴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就听这公子哭着说他一日在城外林中闲逛。冥冥中一低头,就见土里半埋着一个玉雕的指镯。”

  

   “这指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是当初他找胡商特意定做送与横波的。那花魁对此爱极,从不离身。”缃绮说着,竟像害怕一样隐隐发抖。

  

   胜衣看着,把她揽在了怀里。阿铣也坐近了,握住那两只冰凉的玉手。

  

   缃绮看着两个妹妹,心中似是感激,又似被鼓励。倚着胜衣,低低说道。

  

   “那公子说他像是不知被什么驱使,就不停地刨着那指镯下的泥土。”女郎隐隐有些反胃,说出了句惊人的话。

  

   “没几下,他就刨到了一条被啃噬得一片狼藉的人臂!”

  

   “他说他认识那只手,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那指尖上颜色不一的指甲,却是横波自创独一份的!”缃绮有些伤感,继续说道。“他说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只美丽柔荑带给他的快乐......”

  

   “这人说再往下却什么都没刨到,哭着哭着便醉倒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神色慌张地问奴家他酒醉时有没有乱说什么。”缃绮想着,浅笑了下。“奴家就说,他晚上闹着直要用奴家弓鞋喝酒,闹着闹着就喝晕了。”

  

   “这公子听完好像放了心,没在多说什么就走了。倒是奴家留心,私下里偷偷打听了横波的消息。”缃绮看了看两人,不安地说着。“除了那些之前的传言,真的再就没有一丝关于横波的消息了......”

  

   “而且,不光是横波。之前梁王收用过的女子,若是只春风一度,那还没什么。”缃绮发着抖,继续说道。“只要被梁王赎身入了良籍的那些花魁,再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她们的传闻!”

  

   “起初奴家还想只有五六个人,会不会是进了深闺无人得见。可到如今,已经赎身的十几个人,竟全无一丝消息!”

  

   阿铣和胜衣听了这话,也明白事情绝不对头。隐隐感觉这里边的水,很深啊......

  

   缃绮说着,拉起二人的手,低声求着。

  

   “两位妹妹,托鸨母回绝了吧!若是为了银钱,奴家存的银子妹妹们都可拿去!只是千万别去那险地啊......”

  

   胜衣和阿铣看着她,只觉又爱又怜,但心中知道有些事却是躲不开的。

  

   转眼,胜衣对着怀里的美人说道,“缃绮,我姐妹二人一定要去。”

  

   缃绮姑娘撑起身子,看着她一脸坚定的神情,转跟阿铣说着。

  

   “白仙妹妹,姐姐求你,劝劝墨染吧!”美人双眸泛红,话语里带着哀痛。

  

   “缃绮姐姐,我们是一定要去的。”阿铣的话中亦是不容置疑。

  

   “你,你们!”缃绮只觉痛极攻心,又气又急地说道,“你们若是要去,现在就出去,再也别来见奴家!”

  

   说完,就感觉胜衣把她轻轻松开,阿铣也放下了她的双手。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她盈盈一拜,说了请恕我们姐妹失礼,竟扭脸出去了!

  

   “你们!”缃绮只觉心痛如割,“哇”的一声扑在桌上大声痛哭,直哭了个昏天黑地。

  

   她哭着哭着竟似哭晕了一般,渐渐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两仙不许人伺候的缘故,竟无一人来叫缃绮。她看着昏暗的屋子,心中越发凄凉。想到一日食水未进,便要去唤侍儿前来。

  

   刚出了房门,本要向楼下行去。就在这时,她隐隐听到隔壁那间好像有些动静,像是女子的呻吟之声。

  

   那间屋子是徐妈妈给两人专门准备的,只因她们二人平日都宿在缃绮房里,所以一直没用。今天怎么会有交合之声,难道她们姐妹竟招了入幕之宾不成?缃绮想着心中似是有些懊恼,堵着气就轻声走到了门口,借着屋里幽暗的烛光扒开门缝,偷偷瞧着。

  

   不看不要紧,看了心中竟从气恼,到惊讶羞涩,再到浑身巨震!竟三步并做两步,回了自己屋里!

  

   *********

  

   “姐,姐姐~”阿铣面色羞红至极,“咱们一定要这样么,不能直接跟缃绮姐姐讲明吗?”

  

   “啊!铣儿!再用力!”胜衣娇声呻吟,“有些事,当面说不如自己想。啊!缃绮姐姐她,嗯~她会明白咱们的!哎呀!”

  

   “唔!好涨!”阿铣亦忍受不住,呻吟起来。“姐姐说是就是好了,可缃绮姐姐都偷看完回屋了!咱们还要继续吗?”

  

   “难道铣儿不舒服么?”胜衣问着,腰扭得更用力了。

  

   “嗯!嗯!姐姐!别往人家里边塞了!”阿铣忍受不住地娇吟。

  

   就见花床上,两个绝美少女身无寸缕,下体相对,腿拱成了“冂”字型。两只美臀抬在空中,两眼柔嫩肛孔被撑得大大的,里边塞着一根粗长的双头角先生。两人胯间,竟都挺立着一条阳具!

  

   随着挺动,那根角先生在两人身体里,时而这边入得多些,时而那边近得深点。弄得姐妹俩各自哀叫,只觉得肠子头都被顶深了。

  

   少时随着两人快感欲强,那根角先生被吞得更深,渐渐消失在了两只美臀当中。啪啪的声音里,胯下的蛋包也不断碰着,上边的两条肉茎也似亲吻一般,时不时地贴在一处。

  

   不久,随着两声淫浪啼叫,那两孔肉眼不断往里收缩,竟吞着角先生把她二人贴的更加严丝合缝。两人各喷着精汁蜜水,滑腻肉臀颤抖着落在了床上。

  

   稍缓了一阵,两人反倒都不愿就此结束,抱在一起吻着,也没拔出臀间那条东西。胜衣像是有了点子,扶着床沿,忍着快感,扭身趴在了那里。

  

   阿铣看了顿时明白,亦羞臊着脸,忍着菊芯里的酥麻,扭身背对了过去。

  

   两个娇俏丽人美臀相对地趴在那,菊穴中插着粗大的角先生。胸前美乳滴落着些许奶白,胯下肉条也轻颤着渗出蜜水。

  

   少时,便见美腰一起前后耸动。随着腻腻的呻吟声,淫靡的啪啪声,两女臀肉打在一起,两支肉条也前后晃荡着拍在一处。

  

   “姐姐!”阿铣忍着快感,羞怯怯叫着胜衣。“这太羞人了!只有犬狗才这样交尾呀!”

  

   胜衣听着,心中只觉淫情四起,不知在想什么,竟低低地叫了一声。

  

   “汪!”

  

   “姐姐?!”阿铣惊讶地听着后边那一声,扭脸看着胜衣。

  

   “铣儿,哥哥做你的母狗好不好?”胜衣蜜色脸庞涨得通红,又淫又骚地说着下流已极的浪语!

  

   阿铣心口剧跳,只觉身后和自己连在一起的人儿,竟是那么的骚媚勾魂。下体那只小肉棒绷得像要胀裂一样,心魂剧震下,用行动代替了话语!

  

   往后一挺,只听得胜衣哀叫一声,“呜呜”地趴在床上,喉中竟发出那如母狗交尾时的发情声!

  

   听胜衣自认了哥哥,却又甘愿当母狗伏着和自己交尾媾合。阿铣心中只觉淫爱交加,煎熬下不知为何,竟学着也哥哥那样呜呜淫叫着。

  

   “铣儿?!”胜衣听到那哀鸣,也错愕地回看着。

  

   “胜衣哥哥!”阿铣快乐地流着泪,竟“嗷呜”地叫了下,说道。“岳铣也要做哥哥的小母狗!”

  

   听到那自称,胜衣脑中哄然欲裂,仿佛一切都飞去了天外。现在整个人只想和弟弟一起,沉浸在这罪恶背德的淫靡里!

  

   转而,两个少女亦或者说是两个少年,甚至该说是两匹雌兽。就这样趴在床上,像两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不停挪动吞纳着菊穴里的事物。口中没有人言地呜呜哀鸣,抖着美乳喷着奶汁,下身肉棒像泉眼一样流个不停。

  

   他们时而像是呼唤一样“呜呜”哀叫,时而似求偶一般“汪汪”哭嚎。两人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的部分,只愿陪着最心爱的对方一起化作发情雌兽,醉在这如动物一般的疯狂交尾之中。

  

   良久,她们“嗷”地一声长啸,双手回牵上身立起,那粗大的角先生顶得小腹都凸出一块。双乳喷出一束细白奶汁,下身肉棒挺翘着把淫水呲出半丈之高!

  

   转眼,两人昏迷着趴倒在床上,美臀撅着晾在那里。少时,就见菊孔一拱一拱地往外送着,“咕唧”两声那条角先生便掉在了床上。两只红嫩的圆洞大张着,内里嫩肉像是空虚一样还在缓缓蠕动......

  

  

  

   <第四十五章-完>

  

  

  

   次日,两人醒来,想起昨夜淫靡至极的交合,心中又羞又怯,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起身收拾着身边的淫迹,洗漱换衣后,阿铣本想去叫缃绮姐姐,胜衣却拦住了,只说现在让她一个人静静最好。

  

   正说着,鸨母噔噔地上了楼,进了隔壁。转脸却又出来了,走到两人门前,敲了敲问道。

  

   “两位仙子,起了么?”

  

   听见屋里回话,鸨母满面春风地进去了。

  

   “两位,王府的人把夜资送来啦!”徐妈妈喜笑颜开,“哎呀,奴家都这岁数了,也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堆在一起的!”

  

   “那如之前所约,一千两是徐嬷嬷您的。”阿铣表情平淡地说着。

  

   “哎哎哎!多谢两位仙子赐福!”鸨母乐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接着,胜衣不冷不淡地问了句。“徐嬷嬷,缃绮姑娘的赎身银是多少?”

  

   鸨母一愣,倒是如实说了。“回仙子,纹银五千两。”

  

   “那好,剩下的一千两,一半就赎缃绮姑娘了。”胜衣轻声说道。

  

   徐妈妈心中本来诧异,但细一思索倒也觉得是了。不枉缃绮每晚苦苦挨着,没白受累当这婢女,竟能让两位仙子如此破费。但听接下来说的,却让她大吃一惊。

  

   “剩下那半,还有之前的分账银,就请徐嬷嬷一并转交给缃绮姑娘吧。”阿铣看着胜衣,笑了说着。

  

   徐妈妈心里疑惑不已,这两位竟真像刚入楼那晚说的,一文钱都不要?!那这一切她们图什么?是缃绮魅力太大?那不能还给两位做丫鬟啊!难不成,真是缃绮上辈子修来的福缘么......

  

   脑中胡乱想着,想到之前那些怪事,心中越发觉得这两女不似凡人。亦不敢乱说,只认真地念叨着,“奴家一定照做。”

  

   说完退出房门,自去取了身契,进了缃绮屋里。

  

   两人不一会就听隔壁呜呜哭着,转又是妇人安慰声,少时一人离开,另一人静静呆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她们转手唤来了侍女红儿,递给她五两银子和一张纸条,要她帮忙去买点东西。

  

   侍儿看着那张取衣服的条倒没觉得奇怪,不过要买的女子靴子实是少见,也许要去西市胡商那问问了。怕耽误了时辰,一溜烟地跑走了。

  

   转眼第三日已至,这三天里隔壁缃绮那屋静悄悄地,只有侍儿偶去服侍,缃绮竟没出门一步。胜衣两人看着,心中也有些嘀咕。

  

   日暮西沉,眼看着就到了晚上。胜衣和阿铣心中也隐隐失落,但该做的事不能不做。想着要去和缃绮道别,两人走到了她门前,刚欲敲门,就见门自己开了。

  

   缃绮站在门里,她俩站在门外,两边错愕地看着对方。就看缃绮手里拿着两个包裹,好像还沉甸甸的。转手,这美艳女郎就把这她们拉进了屋里。

  

   闩上门,缃绮看着二人,把包袱推在她们怀里。姐妹俩拎着这沉重的包裹,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快走吧!”缃绮急切地说道,“包袱里是奴家攒的银子,还有你们之前让妈妈交来的银子与黄金。”

  

   “奴家,奴家......”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奴家知道你们是男子!”

  

   “蒙眼那样的把戏,在床上如何骗得了梁王!”缃绮哭着,扑在了胜衣怀里。“奴家不想你们这样去送死!求求你们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给奴家!”

  

   两人这才明白,那晚之后,缃绮竟是把他们误会成想伪装女子去骗梁王钱的毛贼。

  

   阿铣一脸奇妙的表情,无奈混着玩味地看着胜衣。胜衣竟也似觉得有些丢人,后悔没听妹妹的话一般挠着脑袋。

  

   “你们对奴家恩重如此,奴家无以为报!”缃绮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奴家......”

  

   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胜衣亲住了那张不停说着的小嘴。

  

   良久,直吻得缃绮面上红霞密布,胜衣才放开了她,狠狠说着。

  

   “再说,人家还要亲你!”

  

   看这女郎红着脸呆立,胜衣说道。

  

   “缃绮,当初将你双目遮上丝帕,非是想要骗你。”说着看了眼阿铣,两人解开自己衣服说道。“实是我二人身体异于常人。”

  

   缃绮震惊地看着她们一件件脱下衣服,那比寻常女子还细腻的肌肤,娇嫩挺翘的酥胸,柔美的腰肢,还有那一团软趴趴的阳具!

  

   那晚昏暗烛光下,缃绮只以为平日看的胸乳,定是装做女子的伪物,只有那阳根是真的。如今才发现,这一切竟全非作假!

  

   “你之前说沦落风尘是因为梁王,”胜衣苦笑着说道,“咱们的确有缘,因为我二人变成这样也是托了此贼的福!”

  

   “墨染是入楼时编的花名,我的真名是竹胜衣。”这蜜色美人说着,

  

   “我叫岳铣!姐姐也可以叫我阿铣!”白嫩少女笑着说道,“白仙是师哥给我起的花名。”

  

   “师哥?”缃绮隐隐有些糊涂了。

  

   “嗯,我是他师哥。”胜衣拍着阿铣说道,“这事还要从一个夜晚说起。”

  

   说着,就跟缃绮姑娘把他俩的身世,怎么在山庄遇袭,两人如何得救,又是如何从男子变成如今这样,还有之前在城里是怎么就被传成仙子了,大概给她讲了一遍。

  

   缃绮这边是越听哭得越厉害,听完更是哇哇大哭,最后抹着眼睛对她们说道。

  

   “二位妹......”忽然不知该不该继续叫,转了话说道。“两位弟弟,真是苦了你们了......”

  

   两人听了,对看了下,阿铣说道,“缃绮姐姐,还是叫我们妹妹吧,让别人听去可就麻烦了。”

  

   缃绮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两个少女,未曾想她们竟是以男身入女形,却比自己还美,这是要受了多少苦。想到这两人为报家仇,竟肯如此忍辱负重,心中对她们的情爱比之前更甚。

  

   思绪至此,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说道。“两位妹妹,气节之高,远在姐姐之上,奴家佩服至极。”

  

   阿铣和胜衣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扶起缃绮,坐到里间床上,胜衣悄悄低声说了。

  

   “我二人此去,祸福不定。”看向身旁,见女郎眼里尽是不安,咬了牙继续说着。“若是有个万一,在这楼中只有缃绮你与我俩交往甚密。恐害了姐姐,所以想让你赎身后带着这些钱财另觅安身之所。”

  

   缃绮听罢,眼中泪水充盈。少时,像是强忍了哭意,抹了眼睛,看着两人说道。

  

   “两位妹妹去意已决,听了你们的事,也知此间非外人能置喙。”转看胜衣,拉起她的手说着。

  

   “之前说过,妹妹若为奴家赎身,姐姐愿委身为妾。”缃绮情深似海地看着胜衣,“妹妹既已然做到,那姐姐现在就是妹妹的人了。”

  

   “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女郎的神情,贞烈无比,“若是妹妹此去不幸蒙难,奴家亦不会苟活!”

  

   “缃绮?!”“缃绮姐姐?!”两人诧异地喊出来了,齐声劝着。“万万不可!”

  

   “两位妹妹不必再劝,”缃绮凄婉地说着,“奴家本就是孤家寡人,在父母逝去那时便已死了一半。”

  

   “若你们再离奴家去了,那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完,泪水终于溢出眼眶,凄美地低声哭泣。

  

   胜衣和阿铣看着,都是心疼不已,拥上前来,三个人抱在一处放声痛哭!

  

   哭了许久,声音渐停。此时两人就听怀里的女郎说了。

  

   “胜衣妹妹,今夜就宿在奴家这里好么?”

  

  

  

   <第四十六章-完>

  

  

  

   胜衣看着怀里的女郎满眼期待,心中亦是情爱燃烧,岂能说不?

  

   “好”字脱口而出,就看缃绮喜笑颜开,面上渐渐红了。

  

   阿铣看胜衣和缃绮姐姐终于两情相悦,冰释前嫌。心中亦是高兴,起身便要离开,转眼却被胜衣一把拉住,搂进怀里,就听身后说道。

  

   “缃绮,此事我一定要说清。铣儿和我,如一体双生,谁也少不了谁。”胜衣看着怀里的阿铣,握紧那只小手,眼中柔情似水。“若是一个不在,另一人亦不会独活。我俩即是亲如手足。”

  

   看缃绮眼中隐隐有些不解,胜衣面上羞涩地说了。

  

   “亦是情同夫妻,铣儿可近我身,我可入铣儿体。”说完静静瞧着缃绮。

  

   就看那女郎先是震惊,转又羞臊,最后像是理解似的,轻笑着拉起另一个少女的手说道。

  

   “请阿铣妹妹也一起留下吧!”

  

   *********

  

   两盏红烛淡淡地闪着,昏暗的烛光中一个貌美女郎静静地立在那里,一件一件脱去了那些华美的衣裳。把那具不似双十年华该有的丰腴肉体,展示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对面坐着的两人身无寸缕,模样竟比这女子更美貌。两张娇艳无比的面容上,一个情深意浓,一个羞臊难当。

  

   就见那蜜肤少女牵起立在那里的女郎,两人一起上了床。少时,看另一个肤白少女立在那没动,出声喊了她。

  

   “铣儿,你不来帮姐姐么?”

  

   阿铣听到胜衣呼唤,自是知道要让她帮什么,心中羞臊得不行了。明明之前也一起和缃绮姐姐欢好过,可总觉得现在却不该打扰她们。

  

   缃绮倒是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的爱人,到底在求什么。

  

   还是阿铣眼尖,竟看到床脚褥子下隐约藏着个什么,立时有了主意。快步上前,伸手就拿。

  

   “不要!”缃绮大喊,胜衣诧异。阿铣拿着那个,看着上边的痕迹,脸也红了。

  

   原来竟是一根玉制的角先生,上边雕龙画凤,看着就知入体后会有多么销魂,沟壑间竟还带着不少淫水干涸的痕迹!

  

   “奴家,奴家这两日思念妹妹甚苦......”缃绮玉手捂着脸,脸上羞得直有热气冒出。“就用了那个,以解相思之情......”

  

   阿铣无奈地看着胜衣,胜衣更是为自己出的馊主意后悔不已。继而抱住了缃绮,吻着她倒在了榻上。

  

   缃绮被吻得晕晕的,心中想着不管这心爱之人如今是男是女,自己都只希望能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随着分开,两人相视而笑。少时,胜衣像是有些害羞,悄悄说了声,“别看”。

  

   床笫之间的情话哪有人会照做,就看胜衣被缃绮瞧着,扭捏地跟阿铣说了。

  

   “铣儿,帮一下......”

  

   缃绮就见阿铣拿着那根昨晚一直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淫具,轻轻地塞进了意中人的后穴里!

  

   “啊~”

  

   声音又骚又媚,缃绮听着都觉得下体隐隐发潮。随着那柄玉器进得越来越深,自己爱人身下,也渐渐挺起了一根蜜色阳具。

  

   胜衣羞着面,感受着菊芯里的鼓胀,低声说了。“缃绮,我姐妹若还想作为男子与人恩爱,都需如此......”

  

   似是心疼,似是安慰,女郎伸出柔臂绕住了她的脖子,送上娇嫩的檀口,如炽如焚地热吻后,娇喘着说道。

  

   “妹妹身子不管如何,在奴家眼里也是甘之如饴。”

  

   瞬间,两人情浓难耐。胜衣挺起阳具,够着那销魂玉洞。女郎挪着腰,用那红嫩缝儿寻着蜜色宝杵。待两厢碰到一处,下体挺送,杆子便缓缓刺入了这黏腻的肉户里。

  

   缃绮颤声呻吟,胜衣只觉得阳根上缠满了娇嫩滑腻。

  

   感受着腔中的紧窄湿热,不禁想到自己作为男子而生,如今和铣儿有了无数次合体销魂,做雄做雌都数不清了。甚至于自己的口穴嫩肛,连男人的阳精都承过。但与真正女子的恩爱却竟是首次,一时只觉得实在倒错。

  

   缃绮看身上人痴了,不知想的什么,心中却只想让胜衣体会极乐。不知不觉,用出了风月场里的手段,下身腔子里一圈圈软肉,竟在阳根上挪移套弄。搂紧粉臂,在心上人耳边腻腻地说道。

  

   “郎君,抱奴奴~”

  

   胜衣耳中听了,心中爱意更甚。片刻不待,挺弄着在女郎身上耕耘,手擎住那对丰硕巨乳,与自己的美乳贴在一处磨着,渐渐把那陷在美肉中的两颗红蒂磨了出来。惹得缃绮娇啼不绝,淫叫不断。

  

   抽送中,只觉下身美人肉体绵软,竟如一块弄不散的嫩豆腐一般,更是深深刺弄,像是要把对她的情爱送入。

  

   两人越弄越快,渐渐双双已要坚持不住。胜衣偶一低头,发现她腹下白嫩阴阜竟随着尘根进出,似涨得更加肥美饱满,心中爱煞,伸手揉捏。

  

   缃绮已近顶峰,岂堪如此作弄,感到爱人像一下子把那肉洞上面的小孔揉开了。再也不能忍受,阴中不停抽搐冒着浊沫,上边也把腹中汁水狠狠地喷出了一汩!

  

   胜衣只觉阳根被又油又润的软肉死死咬住吸弄,头上一股黏汁冲进马眼。亦是忍受不了,菊穴收缩把玉雕一下一下吞得更深,麻痒秘处更是被顶得凹陷,淫叫着在她腹中射出了远浓过平日的浊精,和身下女郎一起尽情地丢了。

  

   两人阴阳交汇,双目对注,一起抽搐许久,终渐渐抖着停了下来。此刻尽是浓情蜜意,风月无边。

  

   “郎君,奴奴身子里可快活么?”缃绮眨着水汪汪的美目问道。

  

   “绝无女子可胜。”胜衣望着她深情地回着。

  

   柔情对望时,就听耳边渐渐传来哀鸣。

  

   原来是一旁阿铣,看着两位姐姐甜蜜恩爱,不愿打扰。可渐渐眼前景色是淫媚交加,再也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摸索着。可越摸越觉得空虚难受,更是难以消解身上欲火。又不愿让小白出来吓到姐姐,人被卡在丢与不丢中倍感煎熬,哀叫得越来越大声。

  

   胜衣心中倍感自责,自己竟只顾快乐,苦了妹妹,便轻声唤了。“铣儿,来~”

  

   阿铣听见呼唤,人蒙眬着走到了姐姐面前。就见胜衣跟缃绮说了声抱歉,张开檀口,含住了妹妹身下那根不软不硬的肉茎。

  

   缃绮惊讶地看着,不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幽幽地在胜衣耳边说道。

  

   “郎君不必道歉,阿铣也是奴家的妹妹。”

  

   说罢张开红唇,裹住了那两丸玉球。

  

   胜衣心中浓情翻涌,对缃绮更是爱甚。不知自己修了多久,今世才得如此姻缘。爱意冲心下竟把阿铣阳根全含进了口中,伸着舌头去够底下那对朱唇。

  

   缃绮聪慧,瞧见也知她想的什么,便把妹妹玉蛋也几乎送入喉中。两人竟包着阿铣阳物,把舌头勾在了一起!

  

   胜衣见铣儿隐隐似是要去,呻吟着抽出了自己臀间的玉柱。扒开阿铣臀缝,把这根东西也送进其中。

  

   “呀!”阿铣被这粗硕刺激得清明了许多。低头就看到胜衣和缃绮姐姐,竟一边吞纳着自己下体,一边还在浓情蜜吻。心中淫意翻滚,知道自己后边此刻插着的,定是那玉柱。想到这东西轮流进过三人穴里,被这念头刺激得肛管不住缩紧,裹着那根雕龙刻凤直直顶到了精囊。麻痒间,一抖一抖地喷进了胜衣嘴里!

  

   胜衣像是没准备好,吞了两下便被呛到,赶忙松了口。就见那肉茎弹起,把清亮蜜汁全喷在了这两人脸上。

  

   待阿铣喷完,胜衣从她菊穴里拔出那根玉雕。看着那上边的淫汁和两女脸上的蜜水,三人各自羞红了面庞。转又轻声娇笑,心中之前的那些不安也随着笑声渐渐消散。

  

   *********

  

   夜色渐浓,三人梳洗后,坐在床边。忽然胜衣想一事,跟阿铣悄悄说着。

  

   就见少女听后,点了点头,跑回了隔壁。

  

   胜衣则下床,单膝跪地,托起了缃绮一对金莲。

  

   “胜衣?”女郎不解,轻声问着。

  

   把这对金莲握在手里揉捏,眼中似是怜惜,似是忧愁。

  

   缃绮现在已不反感爱人把玩这对莲瓣,她想要什么自己都肯给她,便轻轻问到,“胜衣,可是想弄奴奴这两只莲足?”

  

   就看她摇了摇头,抬眼看着说道,“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这时就见阿铣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双女子的胡靴。

  

   转手交给胜衣,对着缃绮说道。“缃绮姐姐,这是胜衣姐姐特意准备的!”

  

   就看胜衣拿着那莲足,一只一只穿在这胡靴里,手搀着缃绮,让她试下。

  

   胡人并不缠足,这对靴子自然也不甚合适。但缃绮想到这是爱人送与自己的礼物,心中已是无比甜蜜。

  

   却不知胜衣看到了什么,竟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缃绮坐好,替她脱了靴子。

  

   缃绮当是胜衣爱看自己穿靴的样子,亦没多说什么。但想到明日这两人便要闯龙潭,入虎穴。心中愈发纠结,拉着她们的手,说道。

  

   “两位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缃绮把三人手拉到一起,“明日若是情形不对,切记走为上策!”

  

   “嗯!”两人坚定回握,想到便是为了缃绮,也绝不能失败。

  

   夜色渐深,三人一起沉沉睡去,转眼已至天明。

  

  

  

   <第四十七章-完>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儿替她们梳妆打扮。待一切已毕,徐妈妈让闲杂人等尽皆离去。看着两个画了全妆的仙子美艳动人更胜往日,不住赞叹说,定会让梁王相中留在身旁!接着便陪在一旁聊着闲话,等人来接她们。

  

   “徐嬷嬷,缃绮姑娘虽已赎身,但还要再借住些时日,还望您关照一二。”胜衣说道。

  

   “哎,仙子说得哪里话。”鸨母笑着回了,“虽说缃绮如今已不算这楼中人,但光看在叫了这么多年妈妈的份上,奴家都不会轻怠于她。”

  

   “如此,那便多谢徐嬷嬷了。”

  

   此时,侍儿来传说是有人找徐妈妈,鸨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铣有些紧张叫着胜衣。

  

   “铣儿,放松。”胜衣拉着她的手,“准备已齐,接下来就看时运了!”

  

   少时,徐妈妈回来,说王府管家请两位登车过府,接着便把二人送出了楼。

  

   就见楼外一辆平常无奇的双辕马车,一个貌不惊人,但衣着干练的男子等在一旁。看两人出来,便迎上前来,说道。

  

   “两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礼,说道,“仙子们此番能赏光前去,大王甚为欣喜。已在府中略备薄礼,定能让您二位满意。”

  

   说着,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调,车驾简陋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两女似眼里没他一样,牵手登上了车。

  

   管家隐隐一愣,就看两人身上还带着木剑,出言说道。

  

   “两位,这兵刃还需留下......”

  

   就看那娇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声音悦耳地说,“姐姐,他管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费劲讨了这镇楼的木剑呢~”就见蜜肤美人解下两人的木剑丢给他,似有些恼了。“本要演舞献与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着丢过来的木剑,入手便知不过就是寻常的松木,不愿在此纠缠,双手托着敬回给她们,说道。

  

   “是在下冒犯,还望两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脸不高兴地拿了丢在一旁,竟没有再理他。另一个娇小美人也没瞧他,只管哄着身旁这气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去驾车驶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筑。

  

   出了城,大约行了约莫三四十里,日暮时分,车终于停在了山间一处幽静之所。

  

   管家下车引两人进了大门,穿过碧油屏门,跨过砖砌步道,没走多远便进了二门。豁然开朗的庭院里,一条五色鹅卵石路通着正屋。东侧一泓绿水浸着嶙峋假山,山铺青影间一处精致小亭映着绿波。院中尽种奇花异草,风景清幽,全无俗韵。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见房中草书板联一对,写的是“呼龙耕烟种瑶草,踏天磨刀割紫云”。胜衣看着这集句,隐隐感觉其中透着一股不臣之心。

  

   少时过了游廊,管家推门撩帘,把二人让进了一间厢房。

  

   “两位仙子,请在此小憩,大王稍后便至。”说着,躬身而退带上了房门。

  

   阿铣耳尖,隐隐听到“嗒”的一声。看着四周。这间屋子不小,陈设华丽,少见的是门窗上皆非寻常窗纸,亦不是昂贵的罗纱,而是一层云母。

  

   好奇刚才那声,阿铣走去门前,轻轻一拉房门,不想却被锁上了!

  

   “姐姐!”阿铣小声说着,“这门......”

  

   胜衣没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着。“妹妹,过来歇会吧。”

  

   等坐了过去,就听胜衣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别说。”

  

   手牵在一起,两女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两人隐隐感觉眼前好像有一缕烟丝,看得不甚清楚。鼻子里,也似有似无的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渐渐,胜衣像是有些难受,磨蹭着双腿,悄悄地问着。

  

   “妹妹,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阿铣这边也夹着下身,似是难忍,腻腻地说着。

  

   “姐姐,人家,人家有点想要......”

  

   少时,两女好像身上燥热难耐,摘下木剑,解开外袍。拉开了胸前衣裳,各自忍不住得揉着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没多久,两人竟夹紧下体,美乳也被挤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这边胜衣忽然开始抖着,嘴里“丢了尿了”地叫个不停,下身隐隐透出湿痕。那边阿铣也似乎忍不住了,红着小脸抖着抖着,裤裙也渐渐湿了一片。

  

   两女不停颤抖,转眼晕倒在床上。

  

   *********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房门大开,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了门,转手对着门外说道。

  

   “大王,都倒了。”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踱步进到房中。看着床上两人,说道。

  

   “果真天姿国色,武义,你做得好。”

  

   “谢大王,”管家说着,“留仙楼的鸨母说二人天仙下凡,收了两千两黄金。能让大王满意,那便值了。”

  

   说罢,上前检视二人,看鼻息轻缓,胸前透着奶渍,下身大片洇湿。欣喜地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说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双荠峰却出有蟠桃琼浆。下身紫芝峰月华充沛,其质透衣,观之甚清。口中红莲峰玉泉,想必亦当是仙品。大王采得这两仙的三峰大药,必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听了知是恭维,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肤少女似是更淫,便对管家说道,“把这银发女子搬去东厢,待老夫先采净那小的,再细细收用。”

  

   “明白。”管家低头应了,行至床前便来搬这女郎。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的一声,一柄木剑扎透了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着银发女子手里的木剑,脑中只想到“怎么会真的是兵刃,怎么会没中淫香?!”。下一瞬间,木剑抽出,死尸倒地。

  

   另一个黑发少女也似根本没有昏迷,人已擎着木剑,移步到了侧方。

  

   “武义......”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杀,处变不惊,沉声说了。“你们是何人,敢来行刺老夫。”

  

   两个少女没有回话,已提剑飞出,直直杀来!

  

   “镗!”双手两指竟夹住了刺来的木剑!

  

   梁王只觉指中触之不对,施力一拧,木剑并未折断。两女踢腿旋起,剑已从老人指间脱出!

  

   “看似木剑,触之却如金铁......”梁王想着,沉吟道。“准备得如此缜密,连老夫都未看出,武义死得不冤。”

  

   两女似也惊讶老人武功,眼神暗递,黑发少女脚下挪移,像是要截断往房门的退路。

  

   “笑话!”老人看着她们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们岂能留住!”

  

   说罢,脚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个翻滚,已落在房外院子里。

  

   “不好!”银发女子出声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追出院子。

  

   却看老人并未脱逃,只是拉开距离,暗自运功。

  

   “老夫对那屋中陈设甚是喜爱,毁了岂不可惜。”说罢,周身衣发飘扬,似是运功已毕。

  

   “杀了倒可惜你们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让老夫断了你二人手足,炼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现在说说你们是谁,到时也好让老夫给淫器取个名字。”

  

   这梁王乃沙场宿将,一生征战无数,武功亦是高强,远在寻常高手之上!看刺客竟是两个绝色女子,准备如此周密,功夫却在自己之下,想来必有幕后之人。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不立即遁走。说着污言秽语,只欲以身为饵,套出她们背后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那银发女子说着。“竹胜衣!”

  

   “岳铣!”黑发少女喊道。

  

   “什么?!”老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密令追杀的那俩少年的名字?怎么会从两个女子口中说出。

  

   “你们是从哪得知!”老人暗运神功,套出主使后,必不能留两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胜衣怒视仇敌,一把拉开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惊讶地看着女子身下的阳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如此想来,另一个也真的是那岳铣了。

  

   “好好好!”老人击掌称快!“岳非群的儿子和爱徒,为杀老夫竟甘愿养了奶去当婊子!”

  

   “你!”阿铣怒目而视。

  

   “他若肯听老夫之劝,你们何至于此!哈哈哈哈!!!”想到这二人竟自己送上门来,梁王更是放声大笑!

  

   “老夫的儿子在做皇帝,他的儿子在当婊子!”老人看着她们,“岳非群若是在此,不知还有何面目讥讽老夫!”

  

   “什么?!”听着这惊天之密,阿铣心神大震。

  

   “铣儿!”胜衣喊着她,伸手过来。

  

   阿铣凝神回握,双剑合一攻向梁王!

  

   只见老人长啸一声,如龙双掌抢上身前,剑锋正钉在掌背,却再进不得一寸!

  

   猛一喝,剑势被双掌应声震碎!两人瞬间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钟罩!”阿铣诧异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双掌一合一推,一股劲风劈出!

  

   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铁砧一样撞来。两人不敢托大,分开闪避。

  

   阿铣亦没见此等招式,却听老人替她喊了出来。

  

   “老夫这套达摩经,滋味如何!”老人下盘未动,双掌化拳接连击出。一下下拳风袭来,内中尽是杀意!

  

   “你这老贼!”胜衣被这套连拳迫得无法近身,回骂道。“脏心烂肺却练一身佛门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镜!”就见梁王足下重踏,如闪电划空,人未到,劲风却已扑面!

  

   “皆为吾儿皇路!”眨眼,人已至胜衣面前!运起十成功力,右掌带着烈火,劈向她胸腹,誓要一击毙命!

  

   胜衣看眼前仇敌瞬至,躲闪已来不及,唯有封挡。下一瞬,掌与剑相交,竟击出金铁之声!

  

   这老人的一双手掌,已然练到了坚硬如铁的地步!

  

   此时梁王大喝一声,掌中火焰骤起!顷刻,剑应声而碎,这掌足足劈到了少女左肋上!

  

   “唔!”胜衣闷哼一声,人已被劈飞三丈,撞断了池边一棵树干,才止住了身形,单膝跪在地上,气血翻涌无法站立,肋骨似是断了几根!

  

   “什么!”老人诧异地看着,以他的功力这掌本该把少女拦腰劈成两半,怎么会?

  

   “师哥!”阿铣惊恐地狂喊出声,剑随人起,剑意似惊虹!

  

   却不知这一剑在梁王眼中看着不过如儿戏一般,几十年的功夫岂是轻易可越?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运起十二层达摩经,内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时凌空一转,左掌带着雄浑巨力,劈去阿铣剑锋只一拧,就把她带倒在地!掌下不停,喝叱连声,右掌亦出击,双掌带着烈焰翻飞,刹那间连劈二十七掌!便要在另一人恢复前,把这岳家的独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老人越打越觉得不对。身下被击之人,怎么可能面上全无表情,周身上下连一点伤都没有!!!

  

   转眼便要退走,却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两脚,竟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老人年轻时出入死地无数,瞬间便感寒意罩身!惊骇下暴怒不已,两掌如星河倒泻般击打着身下之人!

  

   阿铣攥着梁王双脚,看着老人疯魔一般掌击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现在还算是人么......』

  

  

  

   <第四十八章-完>

  

  

  

   却说老人当时劈掌袭来,阿铣技不如人,剑势被掌锋腾挪的卸力一拧,人转眼间就被压倒在地。下一掌劈来,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电光石火间,一阵走马灯便在眼前闪过。父亲、师兄们、缃绮姐姐、师哥,娘亲,一个个身影在眼前闪过。下一瞬,铁掌带着烈焰已劈到自己身上!

  

   可是,身上却全无感觉......

  

   自己怕是已经死了。本来正这么想着,却看老人眼中神情从杀意变成了惊惶。心念瞬动,伸手直直抓住了骑在自己身旁的两脚!

  

   手中施力,就感觉腰眼里小白像是醒了,隐隐才要钻出来。

  

   『竟然不是因为小白么......』阿铣想着,忽然发觉自打从仙府出来,这竟是头一遭被人欺身袭击。难道,娘亲的法宝把自己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明明平时挺软的啊!

  

   正当她胡乱想着之时,那老人像是要挣脱双脚,未想却动弹不得。人更加狂怒,双掌运起全身功力,击得迅疾如电!

  

   此时节,阿铣倒觉得老人有些可怜,虽说是杀父之仇,可现下看他在自己手里竟如虫豸一般......

  

   梁王此刻目呲欲裂,嘶声狂吼道。

  

   “你为什么还不死!!!”

  

   “此身即为仙家法宝!老贼!”说着,阿铣手上用力,老人便被抛入空中!

  

   梁王只觉巨力袭来,人已被丢上了天。正欲鹞子翻身,使轻功离了这险地,忽见一抹银白从那岳家小子身后现出。顷刻一股冲天血光!伴着巨响,如天雷乍发,惊电裂空扑到眼前!只能强扭身形闪避,下身却已被照上!

  

   转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人齐腰而断!

  

   “啊啊啊!!!”老人惊恐万般,凄声惨叫着!“腿!腿呢?!老夫的身子呢?!”

  

   阿铣看着天上,云层被击出一个大洞,洞口周围红电闪烁,久久不能闭合。

  

   再看这老人,脐下半身已然消失无踪。伤口连血都没有,竟像是被烧透的熟肉一般,平整得不可思议!正撕心裂肺地哀嚎,人已是疯了一半!

  

   就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刚刚还欲杀了二人的梁王,现在竟像是块臭肉一样被丢在地上。阿铣看着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五味繁杂。

  

   这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胜衣,拖着伤走到了近前。看师弟面无表情地盯着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伸出一只手直奔梁王头顶,说道。

  

   “万死万生,唯在一念。阿者言无,鼻者名间。极重之业,必受不疑。除非业尽,方得解脱。此去黄泉,其路甚远,还请梁王好自为之!”

  

   阿铣看胜衣下手,隐隐地说道,“胜衣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

  

   东都今日四处祥和,城中众人眼看天边晚霞映着的大片火烧云,便知明天必是一个好天。

  

   突然,就见北邙山中一股血光直冲天际!那晚霞火云,被撕裂了一个窟窿。转而似是龙吟的巨响传来,就见那洞口周围隐有红电奔流,云过而必分,竟似天漏!

  

   城中顿时流言四起,传着传着就到了都尹耳中。作为都城的地方官,他赶忙命人按着天上窟窿方向寻找,看看是哪生出来的异象!几个时辰后,就见班头赶来回说,那天洞下是一处僻静宅院。听差人描述,都尹知道山中那片地都是梁王所有。便急急召回府衙众人,不让再去追究。

  

   过了一夜,那天洞自消。都尹暗自高兴,若是按异象上报,还不知得惹多大麻烦,说不好还要被梁王怪罪。

  

   可再过一日,却传出更大的祸事,梁王失踪了!

  

   只道王府中人,前天夜里见大王未归,因知其偶有夜宿外宅,还只让管家陪着出去的,便没人多问。待到昨夜,竟还未回来,众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等到天明,府里便派人去寻,结果不说梁王,连管家都没了踪影,这才报官!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王丢了!还丢在自己管的地方!都尹只觉冷汗顺着脖子往鞋跟里灌,赶紧命全府衙中人寻找,广贴布告,尽派差人!

  

   可再怎么找也没人见过,都尹正万般无奈之时,倒有人给他提了个醒,说是前日傍晚那异象会不会跟这有关?

  

   都尹立时点齐人马,带着三班衙役就奔到了这宅院。可这宅中却完全没什么异状,只有院子里的一棵树看着甚怪,像是断了后又新长出来了似的。

  

   都尹只道是梁王和新君一样喜欢奇异植株,便没再细想。命人在宅中遍寻痕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只好作罢。

  

   又想会不会是管家弑主潜逃,结果府中人说管家是梁王族中旁支小辈,更是心腹,断无可能。

  

   待过了已近月余,连大理寺合着金吾卫都未能发现丝毫线索,这案子竟隐隐要成无头公案,倒是幕僚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就把那日异象按祥瑞报了!怎么那异象就好巧不巧生在梁王宅中,听说当时景象是红光冲天,虎啸龙吟。大王平日喜好交游奇人异士,又修习方术。指不定是大道已成,羽化登仙了!

  

   都尹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便按着做了。上奏朝廷,等着责罚,没想到却等来了封赏。说是皇帝听闻都中生了祥瑞,梁王成大道修正果,龙颜大悦。都尹虽然得了封赏高兴,但心里也隐隐替这皇朝将来担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梁王失踪月余,倒是有两个人知情,却都各有原因没说。一个是缃绮姑娘,她知道胜衣阿铣是去刺杀梁王了,可却不知道她们为何一直没有回来,心中极是不安。

  

   另一个就是徐妈妈,她庆幸当时梁王的管家来接两位仙子,还好是自己跟着服侍。除了缃绮,其余人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若是牵扯上梁王失踪,怕是下天牢都是轻的!

  

   自己不会乱说,至于缃绮......徐妈妈现在倒不担心,只因她人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天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抱着一双仙子送与她的靴子,说要等那两仙接她,人就那么傻傻地呆望着。

  

   看她每日这样,徐妈妈想到两人怎么也算母女一场,心中颇有些不忍。便打算去劝她两句,也顺便点醒她,别乱说知道那两位被梁王请去。

  

   一日得闲,便去了缃绮房里,果然见她又呆做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抱着那双靴子。

  

   “哎,容妈妈再喊你一声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鸨母叹气,转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你天天这么呆等,哪天是个头呢?不如趁早寻个人家,你也知道那两位仙子被梁王接去了......”

  

   “外边传梁王得道成仙,妈妈觉得也真是如此。你是没看到那红光冲天,伴着龙吟的样子,简直是龙归九天啊......”

  

   “指不定她们是陪着梁王回了仙班吧......”徐妈妈似是有些感慨。

  

   “不会的!”缃绮听鸨母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人已经哭了!

  

   “哎,哎,妈妈就是这么一说......”鸨母看她这样,也不好再提了,“算了,女儿你想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想走妈妈也不拦着。”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在屋里,关门退了出去。此间唯缃绮一人,她抱着那双靴子,摸着自己被中的玉足,想着那两人低低哭泣。

  

  

  

   <第四十九章-完>

  

  

  

   自打梁王失踪已过月余,宫里传着祥瑞降临,梁王得道升仙。不过这与百姓又能有多少关系,都中日子依旧是与往常无二。

  

   且说那日,天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左右候卫的守军正是无聊,忽然隐隐约约看着有两个身影,似是托着一个巨物,正朝天津桥行来。

  

   转眼,人影已经不见,众人似以为看错。却听身后端门方向的监门校尉,大声喊着“什么人!”

  

   那俩人影竟在眨眼之间,过了黄道桥行至端门!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两个绝色女子,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手里竟是托着一方巨碑!

  

   再一眨眼,人影已然不见。就看那碑,直直地插在端门前,碑身入地三尺,其上竟还有二十余尺之高!

  

   再一看,碑上刻着细密小篆,监门卫不知此物为何,赶紧报了。不多时,就见太史令率副贰属官一齐来到碑前。细细参详了一遍,忙问到是何时何人发现此物?周围将士不敢隐瞒,具如实回报。

  

   就见太史拜倒,口中称道,“祥瑞啊!”

  

   起身便领着一众属官赶紧上表,言有九天玄女遣仙人,立碑与宫外,上书于七日后辰时要献朱草以贺帝君登基!

  

   此时众臣正云集乾元殿,忽闻太史上表报奏祥瑞。众官听罢,左边一紫服文官出班奏曰,“前日邙山现祥瑞,传梁王登仙班。如今又有玄女娘娘知圣上喜好,遣仙人进献朱草。实乃帝位永固,国运昌盛之证。”众臣皆附和称是。

  

   就见宝座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模样甚是俊美。身着龙袍,竟颇有威仪。听罢,说着“爱卿所言甚得朕心。叔父梁王福缘深厚,如今朕也幸甚,得遇仙缘。”便让大臣准备金盆,以备迎那朱草。

  

   转眼七日,皇帝及众臣自卯时便在等着,果然到了辰时,殿外奏曰有两仙子携朱草已至端门。

  

   传了宣两仙上殿,不多时,便见两位蹁跹袅娜的仙子低垂螓首,仙袂飘荡,走过殿前,众位大臣只觉鼻中香气怡人,心中感叹仙人果与寻常女子不同。

  

   少年皇帝高坐殿上,见两仙低着头,容貌看不甚清,便说道。

  

   “两位仙子,抬起头来。”

  

   就见那白衣银发的仙女说道,“妾身恐冒犯天颜~”。声音清丽,余音竟似绕梁不绝。

  

   “恕尔等无罪!”这少年似有些急不可待。

  

   转眼便见两张娇颜抬起,那真是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一个乌云秀发,肌肤如雪,胜似海棠醉日;一个银发蜜肤,明眸皓齿,更是翩若惊鸿。

  

   这少年皇帝此时竟似有些发愣,暗想六宫粉黛,怕是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两位仙子!

  

   虽还未临幸过女子,心中却不免欲念丛生,不觉间,话已脱口而出。

  

   “两位仙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可愿长侍于朕否。”

  

   底下众位大臣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圣上难道不知那商纣?!。

  

   但好在两位仙子并未恼怒,也未回答圣上问话,另一侧的黑发仙女说着。

  

   “妾身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缁衣玉女是也。”说着,撩开旁边白衣仙女手中玉盘上的锦帕。只见盘上一枚红如朱砂,型如鸽卵的东西,竟似肉质,还微微搏动。

  

   “娘娘下法旨,让妾身与姐姐素衣玉女特献此物,以贺新君登基。”

  

   底下大臣听着想到,这贺新君是不是晚了点?转念又想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也许对仙人来说这不晚吧。却听那位银发的素衣玉女说道。

  

   “圣上,此朱草所需金盆,需有仙缘者抬之。”说罢欠身,“请朝中文曲星肖大人,武曲星凌将军共抬~”

  

   “准奏!”听圣上说着,只见两班各出一人,朝皇帝施大礼,便去抬那金盆。

  

   两位仙女像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众卿看了皆有些羡慕。

  

   少时,金盆抬来。两仙女对他们盈盈一笑,说道谢二位大人,两人看着只觉骨头都酥了。

  

   就见那银发仙子拿着那枚朱红鸽蛋,放在土上,纤指轻轻一按。那枚肉质的鸽蛋,竟似化入土中一般!

  

   皇帝和殿上众臣啧啧称奇,这时黑发仙女说了。

  

   “朱草绽放之时最是奇特,请允妾身二人拿近与圣上观瞧。”

  

   众臣只觉不合理法,却看皇帝允了,便不好再说。

  

   但见玉手轻抬,那沉重的金盆便被搭在两根手指上,两人婀娜多姿地往前行着,这少年皇帝看她们走得美不胜收,竟微微探了身子。

  

   “圣上请看,”便见那盆中冒出一点嫩绿枝茎,上边坠着微微鲜红。这仙草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开始隐隐生长。

  

   少年皇帝只觉新奇,心道果然世间奇花异草甚多,朕所见不过万一,还要多多派人寻找才是。

  

   这时,两仙齐声说道。

  

   “此花娇艳无双,只因它舍了礼义廉耻,吸民脂,纳民膏,以百姓之精血养成!”

  

   “正与圣上般配!”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蜜肤银发的仙女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皇帝的脖领,“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诸位大臣谁也没想到会发如此情况,连左右千牛卫都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才冲上来护驾!

  

   却看这时,那黑发仙女不慌不忙地放好金盆。转眼,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千牛卫们滚着被扔出了殿外,手中兵刃却全留在了仙女脚下。

  

   此时那银发仙女已经把少年拉到宝座下边,人像是不解气似地骑在他身上,双拳左右开弓,对着皇帝就是一顿乒乓乱揍!边打还边说着。

  

   “为君者,不行仁政,不思爱民。狂悖无道,要你何用!”

  

   底下大臣全乱套了!大喊着“护驾!护驾!”,可再多的千牛卫冲进来,也完全近不了两人身前五步。皆是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打着滚丢了出去。

  

   这时皇帝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人期期艾艾地说着。

  

   “逆,逆贼!”

  

   却见银发仙子笑了笑,继续把皇帝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这时隐有几个大臣欲逃,前脚刚退后一步,后一下就看那黑发仙女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一拳过来,人便被揍趴在地上。不出一个呼吸,几人竟均被打晕在地。只见那仙女说道。

  

   “请诸位大人老实在墙边蹲好!”

  

   众卿自是不认,那些武将更是不听。虽未带剑上殿,亦当奋勇上前。不过却是无一幸免,一人挨了一拳晕死在那。

  

   不听话的被打晕丢在墙边,听话的老老实实蹲在了墙角。这时就看一根像是银白蟒蛇的东西自仙女腰后伸出,像是条尾巴一样。瞬间,一束蓝光从那尾尖张开的小口里喷涌而出!在墙边画着圈,眨眼功夫,一个两丈深沟就把这群大人围在了里边。

  

   这黑发仙女自是阿铣,她轻笑了下说道,“失礼了,只怕待会伤到诸位,还请在此稍安勿躁。”

  

   回脸看着,对着宝座那边说道,“姐姐,可别把人打死了......”

  

   就看那小皇帝已被揍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感觉自己下手有点重了,胜衣手按他额上。不一会儿少年身上的伤慢慢好了,人已经跟刚上朝时一样。

  

   “妖,妖怪!”皇帝惊恐地看着她俩,“救驾!来人救驾!”

  

   看他被治好了又胡说,胜衣生气,给他一拳,踢了两脚又开始揍他!

  

   大臣们看着面前深沟,再看皇帝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的诡异场景,心中惊惧非常。

  

   冲上来的千牛卫照旧在给当球扔着,好在仙女手下留情也不伤他们。这时就看皇帝不甘地怒吼。

  

   “妖怪!休得猖狂!朕之叔父已成仙得道!之后定会带天兵天将,来降你二妖!”

  

   两女“噗嗤”乐了,这边胜衣停手松开了他,那边阿铣笑着问了,“你叔父谁啊?”

  

   “梁王!”少年皇帝挣扎着站起来,怒视二人。

  

   就见胜衣冲着他娇媚一笑,嘴里说道。

  

   “梁王不就在那么~”

  

   少年眼看四周,哪里有叔父的影子。众卿听了也心忖,梁王不是早失踪了?那升仙之说信的也好,不信的也罢,确实没人再见过了。

  

   就在此时,刚刚那金盆里的朱草,正盛放绽开,竟是一株巨大异常的曼莎珠华。

  

   奇花异草这殿中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下一瞬间,所有人脸全白了。

  

   就见那朵花无风自动,竟发出“杀了老夫”,“杀了老夫”的声响!

  

   这声音,分明就是梁王!

  

   “这,这!”少年牙磕在一起,身子抖得已是掩盖不住!

  

   诸位大臣更是吓得不轻!就在众人皆惊骇不已之时,殿外骚动声由远处传来,北衙禁军终于赶到!

  

   “禁军将士!快快救驾!”众卿大喊,心中也盼有人能赶紧把自己救出,逃离这诡异的两仙身旁!

  

   阿铣足下轻点,人已飞身至大殿门外。

  

   “杀!”冲来的将士看到一黑衣女子从殿中跃出几丈,落到殿外砖石上,立时杀了过去!

  

   看到刀枪迎面而来,阿铣避也不避。只听“叮噹”几声劈在头脸,转眼就见那些将士手中,刀已裂口,枪尖已折!

  

   众将惊诧,但亦不敢停,其他军士顶上前来,刀劈斧剁接连不断!

  

   阿铣毫无丁点感觉,没想到连衣服都没被弄破。看着眼前众人血红着双目,似恐似怒奋力砍杀的样子,只想到了四个字......

  

   『蚍蜉撼树』

  

   想到他们职责在此,殿里边的混账事又与之何干。不忍下狠手,抢过杆枪来只一抡,便甩倒了身边兵将。一跃而起,飞身几步,人已退至大殿远处。

  

   看众军转身正要杀来,脚下用力一跺!

  

   瞬间晃动袭来,将士皆脚下不稳,不少被震得倒在地上,身后的宫殿竟也似跟着颤了两颤。

  

   禁军惊骇,就看那女子高声说着。

  

   “众军将士听法旨!本仙乃九天玄女座下,奉娘娘之令来此助新君登基!”

  

   “本仙不欲枉造杀孽,但若有人敢恣意妄动,逆天而行!”说着抬手一指大殿,只见那条银白的尾巴朝向殿顶,转瞬一抹血光,伴着龙吟般的巨响撞向了大殿!

  

   众将士魂飞胆颤,见那血色光柱照过的地方瞬间灰飞烟灭!转眼,这大殿竟已成了一个没盖的破房!

  

   禁军将士就算再骁勇,可看到这鬼神之力,也是被吓到肝胆俱裂。

  

   “众军放下兵刃,在此静待新君!”就听仙女说着,“之前冒犯,本仙不究!但再有违逆,决不轻饶!”

  

   只听“铛铛”声乱响,殿外军士都扔了手中刀枪,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看此处事了,阿铣回到殿中,就见胜衣又将那少年按在地上揍着。虽知道姐姐没下死手,但觉得隐隐也有些可怜。

  

   再一想,梁王为让儿子登基不知害了多少忠良,他小小年纪就上了帝位,身边怕是无人管教,尽多谗臣。至他如今昏庸无道,连累百姓凄苦,多揍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却看那边墙下,众卿此刻全跪伏在地。

  

   那日的祥瑞,自是也有不少大臣看到。刚刚听殿外喊的那些话,又看那红光把大殿顶都掀没影了,还有那支仍在不停哀叫着“让老夫死,杀了老夫”的怪花。众卿皆心忖此事定非人为,乃是天意。再不敢胡乱叫嚷,都安安静静地跪在那了。

  

   “姐姐,停手吧。”过了一阵,阿铣缓步上前,劝着姐姐。

  

   胜衣看阿铣回来,终于放了皇帝。就见这少年此刻已再无一丝反抗之意,只抱着头缩在那,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姐姐,几次啊......”阿铣看着地上问到。

  

   “治了他十几回吧。”胜衣看着那少年,拿脚踩了他一下,“行了,不揍你了。”

  

   少年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就听仙子说道。

  

   “写诏书退位吧。”

  

   这少年皇帝震惊地看着她们,两位仙子也没理他,命人取了天子符节,去把霍王提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霍王震惊地望着殿外跪倒的上万禁军,和那已经没了房顶的大殿。

  

   等进到殿中,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皇帝,和那群被深沟围着的大臣,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这时,殿上那两名站在皇帝身旁的绝代佳人,走近身前说道。

  

   “传九天玄女娘娘敕令!”

  

   “霍王明德,入承大统!”

  

  

  

   <第五十章-完>

  

  

  

   短短数日,东都城中风云巨变!

  

   先是有仙人献碑,后又宫中也现出邙山上的那般祥瑞,且不像那时只一瞬,竟持续数息之久。一日之后,宫中竟昭告天下,皇帝退位让贤了!而新君竟是之前被下狱的霍王!

  

   传言如雪花般飞舞,前几日宫门外那块巨碑就已经传了不少流言,如今更是传得越来越广,竟有传言皇帝非是禅让,而是被逼宫!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几路诸侯率兵勤王,但在都外百里,便接到新帝的圣旨。却说只有两路领旨退兵,剩下的各是抱着心思,意图逐鹿中原。到行至都城五十里时,各路人马都不约而同发现,主公没了,领兵的将军们也没影了!军中副将只得安营扎寨,派人去寻。

  

   到了第二日,各路将军竟都回到了营中。副将无一例外的报了,说主公没了踪影,却看将军面上惊惶不定。不出三个时辰,那几路人马全拔营退回了各自属地。

  

   *********

  

   “两位仙子真是雷霆手段,”集仙殿中,霍王对着二人拱手施礼,“不到半日便退了那几路人马,免去东都刀兵之祸!”

  

   霍王想起昨日,那几个造反的诸侯和手下将军,人被莫名其妙地劫出中军,绑到了邙山。看霍王陪在两个绝色女子旁边,还不明白什么情况时。就见那女子手中长剑一指,最高的那座山峰竟被束红光一抹而平!皆吓得肝胆俱丧,更知新君乃是天授,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仙子神力,竟能移山倒海。就连本王看了,亦是心惊不已啊......”

  

   两人坐在东侧,阿铣笑着说道,“圣上已承大统,这自称也当改了。”

  

   “仙子说的是,”霍王点头,“朕当谨记。”

  

   “当初朕的三位学生,皆是天资聪颖。不想品性却是天差地别,是朕失察之过。”霍王回忆着往事,叹道。“那两人欲陷朕于死地,却也连累着害了非群......”

  

   “圣上不必自责,天道亦有盈虚变化,何况人心。”阿铣心中亦是悲伤,“害了父亲的罪魁乃是梁王,如今他已成草木,日夜受苦。其他从罪之人,圣上皆已处置,父亲的仇便算报了。”

  

   原来两人已跟霍王讲了身世,但只告是被九天玄女所救重铸了仙体,没有据实说明。

  

   “那花......”霍王想起那株诡异至极的花,“朕已命人建高台,置于其上,每日浇水看护。”

  

   “甚好,”胜衣点头说道,“让他看尽人间繁华,自受风吹日晒便可。等到枯死之时,便是刑尽之日,随便烧了就是。”

  

   “朕知道了,”霍王点头,转又说道。“两位仙子,明日册封后便要回龙泉山了吗?”

  

   “正是,”阿铣说道,“从父亲遇难时,我二人便再未回去过,也是想尽早回去祭拜。”

  

   “哎,”霍王想起爱徒也是心中伤感,“也好,朕已着令人准备香罗木在旧址修建仙观,之后请两位也代朕进香吧。”

  

   “另外,朕还有一事要劳烦二位。”

  

   转日,盛大的仪典后,众卿才知原来那黑衣仙女竟是岳仆射的千金,机缘巧合得拜玄女娘娘才入道成仙。想到那些业已伏诛,被剁成肉泥的贼人,心下无不感叹,真乃“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岳仆射被追封了蜀王,那黑衣仙女岳铣虽非帝室,却因拥立之功,又乃仙人。皇帝为谢玄女娘娘遣其匡扶社稷之大恩,特加封为琼华公主。

  

   不知史官是否因被那美色所迷,在记录时竟出了笔误,把公主的名字记成了岳仙儿。却说还无人发现,就那样传到了后世。

  

   白衣仙女竹胜衣,被封为泉国公,食邑三千户,传说是因娘娘法旨要其结尘世之缘。

  

   就这样,东都几日间的风云变幻,便随这仪典渐渐归于了平静。

  

   同时却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常。都中那遍是青楼的坊中,竟来了迎亲的队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待行至留仙楼,队伍才停。鸨母徐妈妈看楼外这阵势,不知这什么情况,却看迎亲的执事跑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红布遮盖的玉盘,说道。

  

   “泉国公命我等来迎接柳缃绮姑娘,回封地成亲。”

  

   这是哪位王公这么出格,不知道缃绮已经赎身了?徐妈妈想着,没听说过都中有这么个国公,但也不好轰人,便托着玉盘去给缃绮看了。

  

   待到闺中说了此事,揭去盖着玉盘的红布。缃绮看着那盘中的一截翠竹,泪如泉涌!起身谢过鸨母的照料之情,带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光着脚就奔去了楼外。

  

   只留下徐妈妈呆立当场,脑中不解地想着缃绮那双完全没被裹脚的玉足!

  

  

  

   <第五十一章-完>

  

  

   下转之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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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413965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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