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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生日礼物(代投)

   迟来的生日礼物(代投)

   渣渣写手写在前面的话:

   本来这是给琪亚娜的生贺文,本来是因为一些原因(比如懒)写了一半就被无限期封存了,最近又因为我觉得写一个字也比什么都不做强被拉出来强行续完了,时间线基本对应游戏内的《罪人挽歌》之前一小段时间,并且为了文章完整性与合理性对游戏内的剧情设定做了适(大)度(量)补充和修改,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总之,不论发生什么,我还会继续陪她们走下去,并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即使是气候还算温和的长空市,到了初冬季节依旧不缺嗖嗖的冷风在城市上空如同幽灵般回旋,前几日刚下过的一场冷雨让空气依旧透出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湿。又是一阵北风吹过,人们的呼吸中已经能够看到些许不甚明显的白色水汽,这不由得让夜晚街上几乎是唯一的行人不由得裹紧了不甚臃肿的衣服又加快了匆匆的步伐。

   空荡荡的街头溜过一个不起眼的中等个头的男人……其实光看那张还没怎么被时间折腾的沟壑纵横的脸和挺直的身躯来说看起来也不是很像大叔的样子,也许只是刚工作几年还没来得及被社畜生活磨掉全部精力的年轻人。他戴着口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睛下那两片略微的青色暗示着他最近似乎缺少睡眠。

   一边走,他一边不时地回头来回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明明黑色的风衣与长裤加上普通的黑色旅游鞋让他在昏暗的路灯下看起来并不明显,然而左手拎着个纸箱子的他看起来依旧和警惕着什么一样,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毕竟上一次崩坏能爆发事件离现在才过去不到半个月,大批出去逃难的市民还没来得及从避难的地方返回城市,以至于即使城市的市政系统已经得以部分恢复,这里的晚上也依旧很难再看到几个月前万家灯火的场景了。

   而即使这稀稀拉拉的灯火大多数也是一些固执且被年轻人们认为“活够了”的老人们留下的,再往前走走,就是大片大片死寂的黑暗。

   这里是长空市,一个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又令人感到陌生的地方。

  

   把本就紧紧地贴在身上的不甚厚实的衣服裹的再严一些,又把手上那个不小的纸盒换到另一只手上拎着,我用已经被勒的发红的右手从兜里顺便摸出手机,打开电子地图,地图上的那个代表我现在的位置的红色箭头和代表我的目的地的那个蓝点此时已经算是差之毫厘了。

   “终于要到了啊。”我顺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拎着这个盒子又背着一个不轻的背包在根本没有公交车乃至计程车的前提下顶着风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城区走上七八公里不仅是一项体力活,更需要一定的胆量。

   因为你不知道你面前的黑漆漆的巷子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玩意儿突然窜出来,也许是一只或者几只饥饿的流浪狗,也有可能是一只连制式步枪的子弹都奈何不得的崩坏兽!

   插在腰间的袖珍崩坏能手枪硬邦邦的触感依旧还在,只要它还在就能让人安心不少,都是如果真的运气不好撞上一只女武神部队的漏网之鱼,这支本就为了不被崩坏能检测仪器检查出来而特意缩小功率的特种袖珍手枪能发挥出多大的能力就值得商榷了。

   不过这都到了这里了,就算是真的碰到崩坏兽,她应该也会出来捞我的吧,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她这段时间的“工作”。

   “圣方丹路127号?这傻丫头还挺会给自己找地方。”

   面前是一座颇为豪华的酒店,虽然没有具体资料,不过透过玻璃大门从外面就能看见的富丽堂皇的装潢和这一整座大楼造型别致的玻璃幕墙,就知道这原先应该是个星级或者档次很高的酒店了。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钱包,再看看因为断电已经整个笼罩在黑暗中的整栋楼,这才意识到我根本没必要掏身份证进去——人早跑光了,根本不营业,不然那家伙也不会趁机溜进去拿它当临时落脚点,而且就算是真营业,我被学园长东扣西拖到只剩下能吃几碗面的可怜工资也根本住不起一晚上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手腕上的夜光表显示现在接近半夜11点半——天亮前一小时无论如何必须回到休伯利安,否则的话就有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

   毕竟,我要见的这个傻丫头,可是同时被三方盯上的超级通缉犯呐。

   捏了捏手上的那个纸盒的包装绳,又抖了抖肩上的背包,我就着夜色的保护,从树丛掩映下的一条小路如同猫儿一般俯身朝着酒店大门溜了过去。从外面的大路的方向远远的有两束有些耀眼的白色灯光射来,那是还在值班的女武神部队的巡逻车的车灯。

   由于没有了供电系统的辅助,酒店到玻璃自动门现在只能靠人力手动开启,死沉死沉的重的要命,费了半天劲儿我才算把它勉强推开一条能够让我自己带着手里的纸盒钻过去的空隙,老实说在推门的这几分钟我紧张的要死,内衣很快就让汗水打的半湿。毕竟酒店大门外正好对着马路,如果这时候巡逻车或者巡逻队正好从外面经过我肯定会被她们抓个现行,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真是的,琪亚娜这个笨蛋,也不知道出来接应一下。我从休伯利安号偷偷溜出来跑了半个城市才找到这里,我容易么?

   一边在酒店大堂里摸索着寻找道路,我一边抱怨地咕哝着,顺着台阶开始慢慢往上走。

   电梯自然是停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坐电梯把每层楼都跑个遍,只能顺着楼梯背着一背包东西一点点的往上走,边走边找,琪亚娜这家伙在上次约好的接头地点放下的纸条告诉我她最近在这里落脚,然而这个笨蛋居然连住哪层都没告诉我,在外面的时候我粗略扫了一下,好家伙,这座近百米的高楼少说二十来层,要是一层层的爬上去找,我这不得找到明天早上去?

   正想着,我就爬到了二层,但是二层明显是个大健身房,估计是给客人准备的,空旷的大厅里除了散乱的健身器材别无他物,明显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摇摇头,看来这层是不用搜寻了,于是接着爬楼梯。

   三层就更牛了,居然是游泳馆,这种设计我以前还从没见过,也没见过这么装修豪华和巨大的游泳池,可惜里面的水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已干的见了底,不过惊讶之余倒也没什么了,这里面依旧空的一眼能看到头,摇摇头,我接着往上面走。

   四层开始就是各种套房了,这也让我的搜寻难度开始成倍的增加。

   “琪亚娜?喂,琪亚娜你在吗?”

   我站在楼道中间小声的呼唤着,空荡荡的楼道里我的声音和回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没有人回应,应该……不在吧?

   无论那个屋子都是大门紧闭,应该没什么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继续到五楼,还是如此,为了节省时间我干脆走到每座屋子的门前都去踢一脚,但是每个门都被锁的死死的,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样子。

   六楼情况与此类似,不过有个屋子的门开着,我一开始还蛮惊喜的冲了进去,然而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个杂物间,堆满了清洁用品。

   真令人失望,我拖着微微发颤的腿爬上七楼,情况照旧。

   八楼……

   九楼……

   十楼了……

   我在十楼的楼梯间的地毯上一屁股坐下,爬不动了,我在每层都喊过一次又去每间屋子的门前挨个踢上一脚,都是大门紧锁,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这傻丫头住那么高干什么?我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往头顶的楼道天井望去。

   不会……她已经离开了吧?

   想到这儿我心里顿时“咕咚”一下,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这……

   也是啊,这一年多琪亚娜本来就过着类似于四处流浪的生活,能和她保持着用纸条传信这种极其原始的方式进行的联络可以说已经极其不容易了,很多时候当我费尽心思的抽空溜出去取琪亚娜藏在我们约定的联络地点的纸条的时候,距离她把纸条放在哪里已经过了好几天甚至一两周了,哪怕是这次,从琪亚娜透露自己在这里落脚的纸条上的落款到我正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歇脚的现在,时间也过去了将近三天。

   崩坏兽出没的位置不定,前来追击的女武神部队的位置更不会有规律可寻,琪亚娜的位置自然也是和过街老鼠一样东逃西窜。

   最近女武神部队有情报说琪亚娜的行踪又有线索了,虽然说在我看来无非是又一次的捕风捉影和扑空罢了,但是她真的很不巧又因为被发现行踪离开了的话……

   这蛋糕不就白拿了么。

   我摸了摸手边那个大纸盒,一路上为了它不被压坏可是费了我不少力气,到现在手都是酸的,要是碰到了琪亚娜,不训她半小时属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是……她人呢?

   再度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是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准确来说,现在琪亚娜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这傻丫头,准确来说,已经十九岁了吧。

   但是,这生日礼物,也已经来晚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腿肚子,甩了甩同样发麻的手腕准备起身,就算是可能性越来越低,我也得上去看看。

   但是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什么气息传来,我本能的反应往前翻滚,手已经放在别在腰间的袖珍崩坏能手枪的保险上,但是还没等我做完反应,已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蒙在了我的脸上。

   “我艹!崩……”我的第一反应是遇到崩坏兽了,正想一个猛窜跳出去顺便先用已经拔出枪套的袖珍手枪给它两下子然后跳到楼梯口一路滚下去,但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我的在瞬间的一系列想法与计划全部戛然而止。

   “嗯哼~猜猜我是谁?”

   伴随着身后故作低沉的少女熟悉的声音,我眼睛上盖着的那有些冰凉而柔软的也在慢慢地动着。

   “琪——亚——娜————!!!”

   一字一顿地,我的声音伴随着些许的恼怒从牙缝里崩出来,“突然从黑暗里冒出来你想把人吓死啊!我刚才差点把你给一枪崩了!”

   我的右手掌心里还握着那支袖珍崩坏能手枪的枪柄,食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并且枪口正好对着身后琪亚娜的方向,要是我刚才反应再快一点,这一枪我就打出去了。

   蒙在我眼睛上的那双手在我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的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当我再次睁开眯着的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是哪个留着顺滑的白色麻花辫,有着如同宝石般的蓝眼睛的女孩了。

   她依旧穿着那身最常见的作为女武神时常穿的连体制服,只不过原先的白色被换成了在夜间不太容易发现的黑色。背后露出两支枪的红色枪柄,应该是插在腰间的武装带上的,上身披着一件天命配发的短夹克,看起来似乎有些旧了。

   此刻,她就蹲在我面前,用颇不服气的眼神斜着眼看着我,嘴撅的能把她的配枪全挂在上面。

   “喂,混蛋舰长,你不是来给本小姐过生日的吗!你怎么一见面就凶我!本小姐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看到我正盯着她,琪亚娜腾地从原地蹦起来,气势汹汹地朝我挥着拳头。

   “嘿……你还自己先闹上了……”我不甘示弱,也跟着站起来,用比她高将近一个头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用同样“凶狠”的眼神瞪回去:“喂,笨蛋娜!本舰长大人可是跑了大半个长空市,跟做贼一样从休伯利安溜出来提着这么大一包东西亲手给你送过来的唉!这要是让主教知道了我直接就被炒了鱿鱼直接丢进休伯利安的禁闭室等着上辣椒水坐老虎凳了好吧!老子在舰桥上整天担心你在长空市被女武神部队满街追,没吃没喝没支援。我这还特意拎着十几斤的东西快跑了个迷你马拉松了,结果你就这?我容易吗我……”

   我哇里哇啦劈头盖脸的和琪亚娜对喷了几分钟,声音大到整个楼梯间里都是我们的回声,如果有人这时候从楼梯间上来估计第一反应会以为是那对情侣正在吵架……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大喊着有鬼然后连滚带爬的溜掉。

   大约是很久找不到人拌嘴了,琪亚娜这次居然很罕见的没有选择一直杠下去,说着说着就丢下一句“舰长你个大笨蛋给本小姐一边呆着去吧!”之后就气鼓鼓的转身扭头坐到旁边的楼梯上去了。这和她原先在休伯利安的时候可不太一样,那时候我和琪亚娜差不多三天一吵五天一打,无论是吵架还是打架不和我分出个胜负来琪亚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搞得芽衣这个专职调解员也很是身心俱疲。

   现在想想,这要是换到以前琪亚娜估计已经一脚踹上来了罢,虽然她姑且还是知道下手轻重的但是被一拳打肿脸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只是现在,琪亚娜只是安安静静的背对着我坐在离我不远的台阶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她想动的架势来。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后,我壮着胆子探出身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喂,琪亚娜……”

   啪的一下,琪亚娜伸手把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打掉了,“哼!笨蛋舰长,别碰我!”

   听到这我心里反而暗自窃喜了一下,琪亚娜要是这么和人说话,证明她其实不怎么生气——真惹毛了她后果基本都是把你暴捶一顿之后成天躲着你,真躲不开了她也装没看见或者没听见。

   “别生气了好不好?晚饭吃了没?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生日蛋糕和很多好吃的哦。”我又试着伸出手去拉了拉她的袖子。

   “……哼”琪亚娜简单的从鼻子里哼出点声音来,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头却不由自主的往我这边转过来,眼睛的余光也往我这儿偷偷瞥了瞥。

   果然……一提起吃来琪亚娜就会瞬间破防这个规律现在估计可以升级成公理了吧!

   于是我把一边地上的蛋糕盒端过来恭恭敬敬地捧到琪亚娜的手边:“你看,蛋糕我都拿来了,我的小寿星,过生日就没必要还生闷气了吧?生日快乐!琪亚娜!”

   我又是陪着笑脸又是大献殷勤的表演似乎终于有了点效果,琪亚娜的背影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她似乎是突然伸手捂了一下嘴,感觉是笑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她清了清嗓子,用甚是镇定和严肃的声音说道:

   “笨蛋舰长,废话少说,还不快点麻溜的把贡品给本小姐呈上来!”

   乘胜追击!看到这儿我果断地七手八脚的解开蛋糕盒子的丝带,然后打开盒盖,黑暗中视线不怎么好,于是我拧亮手电筒朝上放在地上,当我探头看向蛋糕盒子里的时候……

   “卧槽!”

   打开盒盖的时候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蛋糕颠坏了,准确来说,外面的奶油层因为我这一路上的晃动和蛋糕盒子沾在一起,又分开,现在弄得盒子里面全都是奶油,外层的裱花也全都粘坏了,各种颜色的奶油和果酱黏糊糊的混在一起,看着甚是让人心烦。

   “啊这……”看着盒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狼藉的样子,我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当我抬起头来时,正好和已经转过身好奇的来歪着头看着我面前的纸盒的琪亚娜目光相对。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又看向我手里的纸盒子,又是一阵沉默让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舰长,我说……你这是个……啥?”

   首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琪亚娜,然而面对她的询问,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我的脸也早已腾地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不……不好意思琪亚娜,你听我说,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生日蛋糕,我保证在这之前上面的图案是很规整的,但是……但是大约因为我路上是跑着来的 就把蛋糕颠坏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觉得不好的话那咱就不要了,我过几天想办法给你带一个新的来!”

   我有些慌里慌张的解释到,看着皱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着一塌糊涂的蛋糕盒的琪亚娜,我自己的心里也腾腾的直打鼓,虽然说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挨琪亚娜一顿暴捶,但是好歹是她的生日,搞成这样子她不会生气吧。

   然而这时,琪亚娜突然伸出手指向着蛋糕盒子里面戳了一下。看着手指尖沾着的那团奶油,琪亚娜突然向我问到:

   “我说笨蛋舰长,这应该能吃吧?”

   “啊……啊?”被琪亚娜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问题搞得措手不及的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应该……能吃吧,毕竟没沾到什么脏东西,只是沾到包装盒上了。”

   “那还不快点拿盘子来!为了等你这该死的蛋糕本小姐快一天没吃饭了!快点快点!”

   琪亚娜突然伸出舌头把手指尖的奶油一舔!迫不及待地向我命令道。

   “这……好吧,至少蛋糕坯子应该没坏。哎哎哎!别直接上手摸啊!”我一边拽过背包,手忙脚乱地翻出里面的蛋糕叉子和盘子,以及汽水和其他食品一边有些尴尬的应和道。

   “啊呜啊呜……好吃!一天没好好吃饭都快饿死本小姐了!舰……舰长,再给我来一块!”一看到有吃的,琪亚娜居然直接抓起一块面包狼吞虎咽的几乎是转瞬之间就送进了肚皮,那副吃相简直像是雪地里几天没吃东西的饿狼,白花花的奶油和面包屑沾的她嘴角乃至下巴上都是,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只能叹为观止的咽了口唾沫。

   “我说……琪亚娜,咱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指了指旁边还没开封的生日纸帽和蜡烛。

   正用手指尖刮着嘴角的奶油意犹未尽的舔着的琪亚娜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在视线触及到生日蜡烛之后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啊……舰长,上次戴这个东西好像还是在休伯利安上啊。”

   “所以啊,好歹也是长了一岁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别光顾着吃啊,你难道不想许个愿吗?”我旋即掏出袋子里的蜡烛一根根的插在蛋糕上,“来,先别急着吃了,过来许个愿吧,要不要我给你唱首生日快乐啊?祝你生日快乐~呜呜呜……”

   “噫……舰长你还是闭嘴吧!你这回声听起来让我有点……瘆得慌。”琪亚娜突然露出一副很是尴尬和肉麻的表情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往外挪了挪,然后又突然伸出手捂上了我的嘴巴,“啊……好了好了,看在笨蛋舰长你亲自给本小姐送东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感谢你一下好了,赶紧点蜡烛吧你!”琪亚娜故作敷衍的把头扭到一边回答到,然而眼睛的余光似乎一直看着我这边,特别是当她发现我也在看着她的眼睛之后,她突然又转过来对我翻了个白眼的动作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这个傲娇的家伙正面真心感谢别人尤其是我一下就有这么难么,我怎么感觉回回都被这个笨蛋当工具人啊!

   也是我自找的吧。

   我一边苦笑着在心底里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一边依次点着蛋糕上的蜡烛。

   七手八脚地将纸质生日帽装好,顺手扣在琪亚娜的头上,我随之端起已经缺了一个角的并且表面的图案已经乱七八糟了的蛋糕,送到琪亚娜的面前,微笑着念到:“好,现在有请我们的小寿星琪亚娜许愿,琪亚娜小姐!十九岁生日快乐!”

   蜡烛的火光中,琪亚娜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映的还是本身就如此,显得红彤彤的,配合着她现在一副略带着慌张的表情,意外的还有些可爱。

   “笨……笨蛋舰长,你动作这么快干什么啊?我还没……还没想好呢,去去去,一边去,别靠那么近啦!愿望让你听到了就不灵了!”

   琪亚娜突然红着脸把凑的和她近在咫尺的我推开一段距离,看我已经离她有快一米远,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双手合抱低着头摆出许愿的姿势——然而眼睛依旧没全闭上,有些警惕般地盯着我。

   “别盯着我啦,我可没有偷听这个嗜好,快许愿吧蜡烛都快烧光啦!”

   我看着已经烧了快一半的蜡烛,有些无奈地催促道,这个大蛋糕还挺沉的,端着它这么长时间我的手也已经跟着酸了。

   琪亚娜似乎这才放心下来,眯着眼睛如同祈祷一般静静地冥想着,嘴里还似乎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有一说一,现在的她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卡莲做弥撒的时候的样子,虽然说这位传说中的女武神我只在圣痕空间见过她的虚影,但是毕竟都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后裔,即使是跨越了好几百年琪亚娜……或者说哪怕是克隆人K423,和她的这位先祖依旧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

   看着她这副神圣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急着性子去催她,看起来似乎琪亚娜也是想了好一会儿,蜡烛几乎都要烧光了她这才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许完了?快来吹蜡烛啊火就要灭了!”我忙把蛋糕端了过去。

   琪亚娜的肺活量一直都不差,一口气下去差点没把奶油吹到正对着蛋糕的我的脸上。

   烛光一一熄灭,我们所处的地方的瞬间又暗淡了下来。

   “祝你生日快乐!琪亚娜!刚才许的什么愿望啊?我能听听嘛?”

   我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到,一边拔着蛋糕上烧的不剩多少的蜡烛头。

   “谁要告诉你啊,笨蛋舰长。”

   我果然又挨了一记琪亚娜没好气的大白眼。

   “还有,舰长,今年的生日礼物呢?”琪亚娜突如其来的反问让我脊背一凉。

   “啊……这个?这个……”我顿时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笑笑。说起来之前我不是没想过要给琪亚娜准备生日礼物,但是最近选择困难症让我纠结了很长时间都没确定到底要给琪亚娜带什么,而且我也少有足够的休假时间能离开休伯利安去逛商场——那早就是几个月前才有的奢侈品了。

   所以就搞的很尴尬,我确实没挑选出能让我觉得稳妥而又让琪亚娜觉得满意的礼物,即使这个蛋糕也是我从休伯利安的后厨订的——我的生日与琪亚娜相差无几,我扯了个谎说我的真实生日比登记的要早几天,提前叫后厨给我做了个生日蛋糕。

   而且到最后时间也不允许我趁着这个短短的晚上跑到还可能开门的商业区去现买礼物了,就只好匆匆装上一包点心饮料往这里跑了。

   “所以……今年还是没有么?”琪亚娜的声音小了许多,里面掺杂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嗯……真是不好意思,琪亚娜,时间来不及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我……”

   “不,其实已经足够了。”她突然朝我笑笑,又摇摇头。

   “哎?”

   琪亚娜突然令我有些猝不及防的凑了过来,挽上了我的胳膊,迅速扑面而来的女孩子身上的气息让我浑身上下顿时一颤。

   “能再见到休伯利安上的大家就已经是很珍贵的礼物了……包括你,笨蛋舰长。”

   琪亚娜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她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怎么样。

   “另外,舰长你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短暂的沉默后,琪亚娜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这次似乎明快了不少。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琪亚娜似乎并没有对我的疑问表示出直接的反应,她紧接着就旁若无人的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

   “是休伯利安的大家以后都能来参加我的每一个生日哦。”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随后,一改之前那副只顾着吃的样子,琪亚娜的眼神突然垂了下去,眼里的光芒也随之变得暗淡。

   “哎?”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诧异的“哎”声自然而然的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嗯……”琪亚娜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一改休伯利安号上芽衣料理头号天敌+自动感应器的样子,这次在我把蛋糕切好端给她的时候,琪亚娜居然没有抢,而是轻轻推了回来。

   “呃……你没胃口么……”

   “不,笨蛋舰长,亲自跑了这么远,你也累了,第一块应该是你的。”琪亚娜的声音突然带着一股异常的温柔和恬静,令我一时间为之失神。

   我有些木然而机械的回答到:“我……我不饿,晚饭我吃过了,而且这区区几公里我也不……”

   “哎呀,废话真多,本小姐叫你吃你就吃嘛,告诉你啊,剩下的都是我的,一口都别跟我抢!”

   琪亚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听起来怪不耐烦的。

   “愣着干什么,再给我切一块,你晚上吃过了我可没吃,我饿了!”琪亚娜的手突然伸向我的方向,而脸却还依旧气鼓鼓地别向一边。

   想必她现在的表情应该非常可爱,但现在哄好她的最好办法不是甜言蜜语,肯定是让这个小姑奶奶吃好喝好。

   “我有件事想问你……”我麻利的切好另一块,插上叉子送到她手里,然后看着琪亚娜正如在休伯利安号上抢芽衣做的便当一样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蛋糕与奶油的混合物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心酸。

   “嗯唔?”琪亚娜的嘴被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一点声音并转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最近……是不是很难找到吃的啊……”

   “嗯……”她的动作突然变慢,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恢复之前的速度继续大吃特吃,但是总感觉空气中不知道为何多了些许难耐的寂静。

   尽管琪亚娜是众所周知的情绪化生物的代表,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她的态度的变化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无论怎么样我也没料到刚才还在那里嘻嘻哈哈吵着要吃蛋糕的琪亚娜突然就成了现在这种默不作声大口大口吃东西的失落样子。

   不过某种意义上令人欣慰的是她的心情似乎根本不影响食欲——就算是被压坏的蛋糕也阻挡不住,眼见得她把一块又一块蛋糕默默地大口大口的塞入嘴巴,我也只能在边上静静地坐着一边吃着自己那份一边替她把蛋糕切好,看着她狼吞虎咽毫不在乎吃相的吃。

   其实也没什么可在乎形象的,毕竟当初休伯利安号上的那个琪亚娜和淑女的形象就完全不搭界,某种意义上我倒乐得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终于,琪亚娜那个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胃终于把一整个蛋糕都塞进去了,我适时地递给她一瓶饮料看着她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将近半瓶,有一说一,我的确非常怀疑她是不是在这个荒凉的长空市是不是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擦擦嘴,脸上全是奶油。还有,吃饱了吗,我这还有点别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去几张面巾纸,不用看都知道琪亚娜刚才那副吃相脸上现在绝对和小花猫一样。

   “差不多饱了……嗝~”琪亚娜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个舒服的饱嗝。“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东西了,谢谢舰长啦。”

   这时,琪亚娜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这里不太适合说话呢,换个地方坐坐,这地板好凉啊。”一边说着,琪亚娜一边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能瞥见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又去哪儿啊?”

   “当然是我的卧室,你真以为我会笨到去睡地板啊?”琪亚娜转过身来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自讨了个没趣,尴尬地耸耸肩,重新收拾好东西跟琪亚娜一步步的又往上走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留心着黑暗的脚下,即使有个手电筒我们也不能看清前面的全貌,只好带着蛋糕盒子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没想到琪亚娜居然就住在十一层。看起来有些高但是实际上这对训练有素的琪亚娜来说爬上来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而且十一层都是高级套房,还挺会选地方。看来琪亚娜果然是走到哪里都不会轻易亏待自己的主啊。

   这还让我放心一点。

   一间套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蜡烛光芒传出,看来在大停电的这段日子估计琪亚娜都是用蜡烛照明的,不过这也让屋里意外的有了烛光晚餐一样的氛围。

   “我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琪亚娜推开门,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枪连着外套一起随手丢在门口的矮柜上,然后就不管不顾的“扑”的一声飞扑在乱七八糟的堆着被子和衣服的大床上。“哈啊……真舒服啊,要不是为了等你的蛋糕我现在才懒得起来……”琪亚娜在凌乱的被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你还挺会享受,看来,我也没必要担心你什么了吧。还有,你还真是个……乱室佳人。”

   面前各种寝具被到处乱丢,生活用品到处都是,外套乃至内衣也都随便乱搭在椅背上桌子上的这副场景。说是一片狼藉也不过分的屋子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算酒店原本的管理人员早就因为城内不时出现的崩坏兽被疏散一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回来的可能性,但是琪亚娜这不问自取还把人家的房间搞成这么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感觉不太厚道。

   “切,你以为本小姐喜欢住猪窝啊?不就是今天因为想去接你这个连房间都找不到的笨蛋忘了收拾了嘛……”琪亚娜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但是悬在床边的两条腿还在一上一下的晃,分外慵懒的样子,但略有些含糊的声音却带着些不满:“唉,舰长你就这点烦人,无论我跑到哪里都不忘了婆婆妈妈的训我,比芽衣都唠叨……对了,我躲到这里之后,芽衣怎么样了,她……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最近我也只能偶尔收到她的通讯,看样子大概……还算好吧……”

   然而一张嘴我就后悔了,当我意识到这种模棱两可的语言只能引起看起来笨实则冰雪聪明的琪亚娜的怀疑时,琪亚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冷静。

   “这么说,那就是不太好了吧……”

   “呃……没啥事,就是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

   “舰长,还是说实话吧,你骗人的技术还是那么烂。”

   “芽衣她告诉我……她想要去找世界蛇解放自己的雷之律者核心……”

   “什么?!”几乎是立刻,琪亚娜就和受惊的白兔一样刷的直接一个翻身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尽管光线很暗,但是她海蓝色的双眸里依旧充满了不可思议与震惊的神情。

   “芽衣……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琪亚娜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喂,笨蛋舰长,芽衣她最近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琪亚娜近乎神经质的反应吓了我一跳,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进到足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那对海蓝色的大眼睛此时正在咫尺之遥瞪大了盯着我,里面满是怀疑、震惊以及……悲伤。

   “还不是因为你!你的身体最近什么样子了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再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你觉得是你自己先把长空市天上的虚数之门封印了,还是你自己身体先垮了,让西琳再次复活?她成为雷之律者,一是要替你完成这些你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二,那就是世界蛇开出的条件!”我几乎是对着琪亚娜的脸中间不停气儿的喷出了这么长一段。

   “我怎么可能就做不到啊!芽衣……她为什么要……混蛋!舰长你个混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啊!你这个混蛋!”琪亚娜似乎被我喊懵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是眼里的泪水似乎已经抑制不住了,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胸膛上,似乎在拿我出气,锤的我生疼的同时又上不来气。

   突然她和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站起来匆匆向门外走去。

   “你要干……干什么?”我被琪亚娜锤的半死不活,但是还是本能地拽住了琪亚娜的一只胳膊。

   “我要去找世界蛇!混蛋……我要去阻止她!”琪亚娜咬牙切齿地怒喝道,“放开我,舰长!”她猛地一甩胳膊。

   “你别胡闹了!”我用最后的力气猛地跳起来死死地抱住她,“芽衣跟我说,她已经决意去做了,谁也拦不住她,包括你我在内。而且外面到处都有巡逻队,你去世界蛇的老巢?你都被抓进去一次了你还去送死吗?”

   “送死我也认了!我要用这条命换芽衣回来!舰长!你识相点就放开我!我不怪你!”

   琪亚娜作为女武神的力量毋庸置疑的惊人,完全不像是那纤细的身躯所能爆发出来的,顿时我居然被她甩了个跟头,但是现在哪怕被她摔瘫了也不能由着她意气用事乱跑,于是我只能死死地抱住她任由她的挣扎把我如同布娃娃般甩来甩去,顿时我们两个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舰长你放开我!不然的话我真的要伤到你了!”

   “咳咳……不可能!琪亚娜你听我说,芽衣哪怕重新成为雷之律者那也肯定不会死,你再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西琳就该重新夺取你的意识了……喝啊!你不要再乱跑了……”

   “怎么可能!我早就能完整控制我体内的能量了!世界蛇敢让芽衣变成律者,那我就把他们全拆了!想死是吧!”

   “放屁!你的律者能量现在已经强到足以吸引崩坏兽了,不然你以为天命世界蛇和逆熵怎么找来的?我实话跟你讲,要不是这里时不时就有高等级崩坏兽的能量反应难以定位,他们早就按照雷达找到你了……咳咳咳!”哪怕被挣扎的琪亚娜摔的浑身上下都疼的散架了一样我也没松开她,依旧把她死死地压在地上,“现在芽衣变成雷之律者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你们两个都不会死啊!”

   “你撒谎!舰长你当初不是也喜欢芽衣吗!既然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她,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拦住她!我去做已经够了啊!”琪亚娜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但是同时挣扎的力量开始慢慢减弱。

   而我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已经快用完了,受到挤压的肺部和气管此时正顺着喉咙发出一阵接不上一阵的咳嗽声,眼冒金星,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关节不疼,可以说难受的要死。

   “我要是能替她去当雷之律者那我现在就去!问题是有用吗!你看看自己现在衰弱成什么样了?你现在不用枪甚至连我都打不过你拿什么去封印虚空之门?还是说你自己去死了,留我和芽衣以及圣芙蕾雅的所有人去你的坟头前流泪你才开心?你自不自私?!”

   我终于也开始如同狮子一般咆哮起来,和琪亚娜一起神经质的对嚷,我想如此大的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只要附近有人,怕是一定会被吸引而来。

   终于,她似乎哭喊的累了,打也打累了,趴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咳咳……咳……还不是因为你搞出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了太多的崩坏兽……”琪亚娜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不动了,我顺势也无力的倒在床上,望着远处的天空上那个黑色的洞呆呆地出神,“芽衣早就已经离开休伯利安了,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那就尽快恢复你的身体,不要让姬子老师和符华班长为你做出的牺牲白费才是啊……咳咳咳……芽衣已经替你扛下了责任,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我把琪亚娜轻轻地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她似乎是累了,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在轻微的抽泣,我在抱着她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她抽泣时身体的颤动,而眼圈周围也红红的。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一点,留给我的时间还有最多两小时。

   看来还能再坐一会儿。

   “舰……舰长……”

   “嗯,怎么了,琪亚娜。”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什么也做不好,还总给别人添麻烦……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琪亚娜带着些许颤动的声音在最后又转化成了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只不过在被子的掩盖下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她哭的很伤心。

   “没有的事……这一切都不怪你……都不怪你……”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轻轻地拍拍她因为抽泣不断抖动的肩膀。一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

   “也许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们都做不了什么,现在知道了也是徒增一时的烦恼,对不起,琪亚娜。”

   琪亚娜似乎是哭够了,啜泣声慢慢减弱,直到最后细不可闻,但整个人此时已经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对我的话毫无反应。

   “不管怎么说,我这舰长干的是挺差劲的。”看来琪亚娜暂时不怎么想理我,于是我慢慢坐起身来,坐在琪亚娜乱七八糟的床沿上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自顾自的说着,既说给她听,也是自言自语:“从来到休伯利安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在各种吵架乃至斗殴中度过,那时候,我天天和你斗嘴,从上班斗到下班再斗到熄灯,搞的芽衣那种好脾气后来都烦了……哈哈,说起来那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呢……”

   “舰长……”

   “后来你总算是觉得天天和我这个想和你抢芽衣的家伙对着干没意思了,然而你那成绩……唉,我和芽衣乃至布洛妮娅一起都捞不回来,你还总想让我给你签字糊弄姬子老师,结果被识破了之后咱们俩经常一起被她拉出去劈头盖脸的训……一点舰长的样子都没有。”

   “舰长你别说了……”

   “之后你被奥托主教带走,我也是只能干看着……”

   “舰长你别说了!”

   琪亚娜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一声暴喝打断了我自顾自的发言。

   “不要再……不要再说了,我……呜呜……明明就是我,明明就是我毁掉了休伯利安号上的这一切啊……咳咳!咳咳咳……”琪亚娜带着哭声的声音突然又夹杂着几声咳嗽,这让我不由得担心起她的身体,又忙转过身去看看她的情况。

   没想到琪亚娜突然趁机起身抱住了我的身体,纤瘦的身躯和蛇一样死死地缠着我,就好像生怕我跑掉一般,我上身的骨架顿时也和被蟒蛇缠上了一样开始受到挤压,之前被磕到摔到底地方也发出阵阵抗议般的钝痛。

   “舰长……舰长,能不能稍微陪我一会儿,就这样抱着我?”琪亚娜枕在我肩膀上的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蹭着,少女略有些冰凉的皮肤与纤细的白色发丝此时正与我的脖子亲密接触着,带起一阵颇为奇怪的痒感。

   “可以,但是……别抱得那么紧,我特么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啊啊……”

   我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有意压制的痛苦呻吟,我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在和桌角床柜凳子腿的亲密接触中断了几根骨头。

   “哎?舰长,你……你受伤了?!”

   琪亚娜突然缩回来和我四目相对,泪痕尚未干涸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羞涩与愧疚。

   “不至于不至于,算了,你爱怎么抱着就怎么抱着吧。”我无所谓般地挥挥手,伸出双臂想把她再次揽入怀中,但这次琪亚娜的表情突然正经起来,拒绝了我的拥抱,反而摆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开始在我身上到处摸。

   “这里……疼吗?”

   “不疼,嘶哈……你别用那么大力气捏啊!”

   “那这里呢?也不疼?”

   “哎呦……你你你还是别乱碰了,你这不知轻重的笨蛋没伤也该被你捏出内伤来了……”

   “算了算了,舰长,你……你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看看!”

   “你说啥?”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立刻本能地双手抱胸护住自己,“你你你……你干什么?女孩子可不许耍流氓啊!”

   “听话,舰长!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你就让我看看嘛~”琪亚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先是坚决,又转眼间变成带着些许期待的,让我的心脏开始不安地跳动的甜腻。

   以及我事后才品出来的暧昧。

   “好好好,我脱,反正又没啥便宜能让你占。”

   我动作迟疑地慢慢一件件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卫衣以及最里面的保暖内衣,琪亚娜的屋子里没有供暖,上半身直接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里让我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但除这以外,我注意到当我举起胳膊来时,突然发觉当胳膊举过头顶的时候一股迟钝的痛感从肩关节传来,看来是刚才真的磕到哪里了。

   估计等我回去的时候我身上就会多许多莫名其妙的青紫印记,最好还是别让人发现为妙。

   琪亚娜此时早已绕到我的背后,应该是仔细观察着我的后背的每一处。

   “哇哦,舰长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看来还是锻炼过的嘛,肌肉线条还挺明显的。”

   琪亚娜不怀好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我现在愈发觉得这丫头怕不是另有所图了。

   “你要看就赶紧看喽,帮我找找哪里摔青了我回去好上点药……嘶……才发现你这里好冷,快点快点,我要赶紧穿衣服,要冻死啦!”

   我没好气儿的抱怨着,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这时候却非常想在脑后长双眼睛,悄悄地看看琪亚娜到底是用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在仔细端详我的身体。

   突然一双有些冰凉但分外柔软滑腻的手按上了我的脊背,顺着我的脊背一点点地来回摩挲,格外的仔细而认真。但是很快,当摸到我的琵琶骨的位置时,尽管她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突然袭来。应激反应让我本能地往前一俯身,背部的肌肉被随之突然拉动,进而引来了整个上身肌肉如同连锁反应般的刺痛,如果面前有个镜子我一定能看到我现在因为疼痛而变形的歪七扭八的脸。

   “舰长……你这里很疼吗?”身后传来琪亚娜不无担心的声音。

   “还行,不动就没事,你看到哪里怎么样了吗?”我摆出一副问题不大的样子说着,但是额头已经积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琪亚娜没回答我,而是继续静静地用手在我背上来回轻轻地抚摸,她的双手凉凉的,加上轻柔的动作,居然也有一些减轻疼痛的效果。

   于是我就这么享受了琪亚娜几分钟的简单按摩,虽然说只能算是帮我轻轻地揉揉被砸的地方而已,但是看到她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想回头问问,但同样酸痛的脖颈让我没法转过去太多,而就在这时,琪亚娜撤回去不多时的双手突然又伸了过来,直接环抱着按在了我的胸口。

   “哎嘿嘿……舰长看来锻炼的还不错嘛……”

   “乱摸什么啊你,吓我一跳……”我忙不迭地把一只手伸到背后在琪亚娜刚才摸过的地方挠了挠。“你看到哪里有伤了么,啧,你不会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嘿嘿,不好意思,太暗了,根本看不出来。”身后的琪亚娜的声音里含着带着几分调皮的歉意,“不过这样的话,用不用本小姐给你做个message啊,笨蛋舰长?机不可失哦?”

   如同小恶魔般诱惑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特别是当琪亚娜嘴里潮湿的热气喷在我耳朵上的时候,几乎是哄的一下,从耳根开始一股热流就涌满了我的整个脸庞。

   “切,你……你不对劲啊,琪亚娜。你什么时候这么开放过?”我很确信现在我脸红的像个桃子,但是又不能和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那样被琪亚娜这么调戏,于是就只能接着死要面子地撑出一副主不在乎的样子来。

   “我说,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还不是因为就你和本小姐关系还不错啊,笨蛋,可不要把别人的心意当做一时心血来潮!”身后琪亚娜的话语音调越说越低沉,从中我能感觉到明显的情绪波动,于是当我终于有些费劲儿的顶着腰上肩膀上的迟钝痛感慢慢回过身来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这副景象。

   琪亚娜身上的那套领域装•白练已经不知道何时被她从背后解开,被她的双手一直脱到了腰间,顺理成章地,少女那大片大片如同凝脂般雪白光滑的肌肤、纤瘦而精致的肩膀和只有薄薄一层黑色的胸衣包裹着的,已经能挤出一道浅浅的沟壑的丰盈胸部、乃至她曲线柔和而纤细的腰和小巧精致的肚脐此时都毫无保留地的展现在我的面前。甚至还能隐约在她的脐下不远的地方看到她应该是黑色的内裤的窄窄的一条边缘。

   在即将烧完的蜡烛已经不甚强的烛光的映衬下,琪亚娜稍微低着头,平静地看着我,如同喝了酒一般带着醉人般的酡红的脸上甚至还有着些许在恋爱时的青春期少女常见的,但是在她这里则绝难见到的害羞而略带胆怯的神情。

   “舰……舰长……”

   她这副模样让我看的呆了,我张了张嘴,刚想组织早已混乱的语言说出些什么斥责或者苦口婆心的劝解,乃至于一句震惊时最简单的卧槽时,她已经缓缓地抬起了头,海蓝色的双瞳平视着我的眼睛,里面除了少许少女常有的羞涩之外,就只有心安理得的宁静。

   “这是琪亚娜回赠你的礼物哦。”

   然后,她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扑过来,似乎早已忘记她之前到底想要干什么,也忘记了我身上浑身上下都有被磕碰的暗伤,再次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然后将她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紧紧地贴上我有些干涩的嘴唇。

   “嗯唔……原来这就是……舰长的味道。”她一边不顾我的挣扎与反抗一边热切地在我的双唇上亲吻着,少女独有的体香混着她之前吃的蛋糕的奶油味儿如同侵略一般不管不顾地往我的鼻子里面钻,她含混不清地说着,两个人的四排牙齿在这期间不时地碰撞,在细微的吸吮口水声中插入几声不甚和谐的咔咔细响。

   “琪……琪亚娜,别……唔唔唔……”我想制止她,然而无论是力量,还是语言,我现在都被这个女武神强有力地压制着,而她灵活且温热的舌头此时正在我的牙齿边上来回地舔蹭,如同偷袭鸟巢的蛇一般寻找着溜进来的机会。

   我被她这强势而热切的吻技搞懵了,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推开她也不是,去掰她扣在我的腰间的手指也不是,终于手足无措之中,手一滑,我整个人仰面倒在了床上,琪亚娜也就顺势直接趴上了我的胸膛。

   更要命的是,她的舌头也在这震动中抓住机会从我略打开一点的牙齿缝隙中钻了进来,然后就直奔主题地热切的攀上我那不主动的舌头,就像它们两个的主人一样。

   半推半就地,我和琪亚娜就这样舌吻了起来,两人的舌尖,一个被动而迟钝,一个主动而灵敏,迅速纠缠在一起,带出一阵又一阵的津液混合在我们的嘴里,又被我们两人互相交换,最后落入对方的喉咙深处,同时掀起一阵又一阵淫靡的水声和吞咽的声音。

   “呼……哈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憋到窒息的我们终于分开,或者说琪亚娜终于肯放开几近窒息的我了,她的眼神已经变的分外迷离,而平时那对标志性的白色大麻花辫也已经不知何时被她解开,分成两股波浪版的白发垂在我的胸前,让人感觉痒痒的。

   我不是没见过琪亚娜没梳妆过的样子,然而那只在她起来晚了来不及仔细梳洗的时候出现,那副慌张又有些炸毛的模样绝对和“天使”沾不上边,然而现在抬头看着她,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迷路的天使,美丽而茫然。

   “呐……舰长真是的,吻技和芽衣比实在太差劲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这个色狼不会压根没亲过她吧?”琪亚娜伸手按着我的胸口,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得意,但是几乎立刻,她又和换了个人格一样重新回到刚才有些迷糊的状态,伸手握住我的左手,然后不顾我的抵抗将我的手强势地摊开,然后直接按在了自己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阻隔的胸前。

   突如其来的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触感让我浑身上下都跟着激灵一下,甚至因为布料实在是太轻薄,掌心甚至能够感觉到中心的那个本来柔软的小小圆点正隔着这层薄薄的布料逐渐变挺,变硬,向手掌敏感的皮肤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以及它的主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

   “舰长~”琪亚娜充满诱惑而甜腻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水润的粉色双唇,眼里此时溢满了情欲与爱恋:“你看我已经够主动了吧,总不能……连这也让我这个女孩子来吧?”

   “琪亚娜……你认真的?”我的呼吸已经不知何时变的甚是粗重,血液也已经不请自来地开始向身下的某个部位汇集

   “嗯哼哼……那舰长你觉得今天是愚人节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还有最后反悔的机会。”我随即抬起头在琪亚娜的唇上又吸吮亲吻了几下这才分开,也许是因为我害怕她真的是在开玩笑,所以最后再占一点她的便宜。

   “不过,人家还是第……第一次,舰长,你温柔点……”

   没想到琪亚娜突然将脸别过去一半,看向侧面的眼神里满是不安和羞涩,就像是那些主动向恋人告白的少女一样,而正是这绝美的侧颜,打消了我最后的做柳下惠的想法。如果在这里拒绝了她,那大约真的会给她留下遗憾吧。

   我一个翻身,不顾身上肌肉的酸痛和琪亚娜突然被我压在身下的惊叫,我强势地将手伸进她的黑色胸衣之内,肆无忌惮地在她还算丰满的胸部上肆意妄为起来,特别是那个早早地硬挺起来的小小圆点,更是被我重点照顾,我的手指在她的柔嫩的乳晕和乳头上恣肆妄为,随意地剐蹭着,而琪亚娜的嘴此时早已和我的双唇紧紧地贴合在一块,因此只能嗯嗯呜呜地发出些含混不清的声音来表达她现在的感觉,或许是快感,或许也不是。

   “嗯唔……舰长……轻一点,我……嗯嗯嗯嗯,感觉好奇怪……”

   琪亚娜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不住的娇喘和身上的少女香气成了最好的催情药,让我沉溺在她柔软而温润的躯体上不可自拔,良久,我们的双唇再次分开。然后我的双手不管不顾地直接把她胸口那层薄薄的布料向上一推,如同牛奶布丁般软弹的一对雪白玉乳颤巍巍地稍抖动两下,呈现在我被欲望填满的双眼前。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那没什么好跟她客气的了,我伏在她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的胸口,伸出舌头,直接在她此时已经因为兴奋和微凉的空气而挺立起来的粉嫩乳头上舔弄起来,入口便是一股奇特的奶香气息,和如同一颗小小软糖般Q弹的感觉,而琪亚娜也适时地发出了娇羞的呻吟。

   “舰长……舰长你好流氓,居然……啊呀,不要那么用力吸啊,明明不可能有什么东西的……哈啊……但是好舒服……”也许是从未被别人这样对待过的缘故,琪亚娜的手本能地抵抗般推着我的头,试图停止我对她胸部的蹂躏,但是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弱了,而这种欲迎还拒的样子更让我兴奋,于是我索性伸出手来扣住她双手的手腕,按在琪亚娜的头顶,这样,琪亚娜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被我这个色鬼强行按在床上欺负的小女生一样楚楚可怜。

   “呜呜呜……舰长你欺负人……”

   面前脸色早羞的已一片潮红的琪亚娜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衣服半脱,上身几乎完全赤裸,被我用一只手按在床上。不安地微微扭动着其实已经动弹不得的纤瘦身体,眼角似乎还有些许晶莹的泪痕,看起来甚是可爱,甚至让我都有些不忍心再对她下手了。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动作太大了把你弄疼了……”

   看着琪亚娜眼角的泪痕,我不由得心里一软,放开了她。

   “没……没有啦,舰长,你现在身上还疼么?”琪亚娜伸出手在我的胸肌上轻轻地抚摸着,脸上除了担心甚至还带着些许意犹未尽的表情。“讨厌……毕竟我是第……第一次,你上来就这么……哎呀羞死了!其实人家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啦!”

   说完琪亚娜就羞愤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是从指缝间我依旧能看到她那双湿润的蓝色眼睛在不住地盯着我。

   “那么……我动作尽量轻一点?”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道。“琪亚娜,你想好了?”

   “嗯……温柔点,听说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疼……舰长,其实我还是很怕疼的啊……”琪亚娜轻轻地点点头,然后慢慢放下了捂住脸的双手。

   “帮我脱下来吧……”她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将我们的距离再次拉进,然后重新吻上我的嘴唇。

   “嗯唔……哈啊……滋滋……”

   两条炽热而灵巧的舌头再度搅起淫靡而充满情欲的水声,而我的双手也没闲着,快速伸向琪亚娜依旧被白练装甲包裹着的双腿,在她配合的踢蹬动作下,很快我就帮她脱下了这层装甲并将其放到一边,而我自己也很快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顺势将被子一拉,很快,我们就在被窝里只隔着最后一层内衣就彻底坦诚相见了。

   “琪亚娜,我要开始脱了哦。”

   “嗯……嗯哼,舰长……哪里很敏感,不要这……哈啊……”

   在怀着忐忑与期待以及兴奋共存的心情将琪亚娜的黑色胖次脱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指尖无意感受到了胖次中心上的一小片粘滑的濡湿,于是顺势,我直接将手指尖放到了琪亚娜那从未有人——不过也许是从未有过男性——探秘过的那处秘密花园上,不出我所料,手指尖传来了同样的黏滑湿润的感觉,而且触感还告诉我,哪里光洁一片,娇嫩的如同刚刚绽开的玫瑰花瓣。

   也难怪琪亚娜刚被碰到哪里身体就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

   “哇,原来这就是琪亚娜大小姐的……呃……”我捻了捻手指上那点黏糊糊的透明粘液,随着手指分开拉出细细的丝线,我本想继续调戏一下琪亚娜,毕竟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着琪亚娜这个原先没少和她拌嘴和摔打(物理意义上)的欢喜冤家的随便揩油的机会怕不是也就这么一次了,然而看着琪亚娜那副捂着自己的嘴尽力不让自己出声的满脸通红羞涩难当的模样,我突然有些心软了。

   欺负她还是适度比较好,毕竟愿意和你上床并把第一次交给你的女孩子可能也就那么一个或者两个,尽量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我顺手也脱下自己最后一件衣服,老实讲我早就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和琪亚娜在滚床单的时候估计她大约也感觉到那根即将夺走她的贞洁的东西的存在了。但此时,我们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见,琪亚娜的修长而结实的双腿此时正在我的小腿上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带来了分外舒爽的感觉。

   “舰……舰长,那个……要进来么……”

   琪亚娜一脸不安地看着我,尽管刚才因为高涨的情欲而攀上面颊的潮红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但是她细声细气的声音和闪烁不定的眼神依旧向我暗示着她现在的不安。

   “可能会有点疼,如果觉得不舒服,那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停下。”我吻吻她的脸颊,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的情绪。

   “嗯……我不怕的,来吧,舰长。”她的动作只有轻轻的点点头。

   “那好,谢谢你,琪亚娜……”

   我撑起身体,将琪亚娜还在我的身侧来回摩挲的双腿分到两边,她白花花的修长大腿晃的我直眼花,除了瘦一些和稍矮一些之外,其实琪亚娜的身材并不比芽衣差很多,同样都是堪当模特的级别。

   我早已勃起的有些发疼的灼热肉棒终于顶到了琪亚娜已经开始春水泛滥的小穴口上,只需要直接临门一脚,我就将夺去这个女孩相当重要的一样东西,并且给她留下一段怕是至死也很难忘怀的回忆。

   “琪亚娜,准备好了,要来了,不舒服的话,就抓我的背好了。”我拾起琪亚娜平摊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抽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下面的角度确定已经“瞄准”之后,我旋即开始在腰上稍一用力。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琪亚娜太过紧张,我第一下居然完全没有插进去,肉棒头部在她下身被爱液浸透的花瓣上打了个滑,完全没有进去。

   “啊这……”

   “扑哧……”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尴尬,琪亚娜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让我很伤自尊的笑,从她竭力忍住笑容的表情来看,她憋的确实蛮辛苦。

   “喂,琪亚娜,这时候笑很伤我自尊哎……”

   “到头来怎么还是要本小姐帮你啊……”琪亚娜撅着小嘴白了我一眼,一副“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比我还笨的笨蛋”的无奈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很快她就伸手握住了我因充血而炙热的肉棒,用另一只手分开自己下体那娇嫩的两瓣,将它对准了自己下身的神秘花园的入口。

   “原来这就是舰长的……那个吗,感觉好大……”琪亚娜好奇的声音里不无担心。

   “我会尽量轻一点的,那么……”

   “嗯……嘶……进来了!啊……舰长的肉棒进来了!”琪亚娜刚刚来的及点头,我便在腰间稍一用力,这次,肉棒终于顺利地插了进去,而我们两个人也终于因为开始了最深层次的接触而一起浑身上下激动的一哆嗦。

   “好……好紧……”我也不由得发出一阵舒爽的呻吟,仅仅只进去了一个龟头的距离,我就能感受到琪亚娜紧致的阴道内正本能地不受控制地收缩和舒张,里面的层层叠叠的褶皱紧紧地包裹着我最敏感的龟头部分,黏滑而微痒的感觉让我的大脑都几乎空白了,原来这就是和女孩子做爱的感觉啊。

   于是我继续往里推进,但是越往里面阻力就越大,而琪亚娜的呼吸和我一样也越来越粗重,但区别在于我是在用力而她在努力忍受着这种奇怪的不适感,终于,最后我深入她体内半截的肉棒顶到了一层薄薄的阻隔,无法再向里面推进了,我们都意识到该到了打破我们之间最后一层壁障的时候了。

   “来吧,其实早就想给你了,舰长……等等,好疼啊!停一下!”

   我试着往里面顶了顶,但是没想到还没突破这道薄薄的障碍,琪亚娜的哭叫声就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眼角的泪都出来了,看来的确是不舒服。

   “真疼的受不了那就算了吧……”我用手指擦掉了琪亚娜眼角的泪痕。

   “不,我忍得住,你一鼓作气进去吧……呃啊啊啊啊,你怎么……怎么总在我还没准备的时候插进去……呜呜呜……疼……”

   琪亚娜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让我分外的心疼,然而长痛不如短痛,顶着她的哭叫声与身体一阵又一阵无助的颤抖,我终于将全部的肉棒都插进了她纤细柔弱的身躯。

   阴道内的肌肉剧烈颤动着试图将这个不速之客赶走,但已经进来了又焉有就这么走的道理,琪亚娜温热的身体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舒爽,尽管我也是个缺乏实践经验的家伙,但是这会儿也开始照葫芦画瓢地慢慢地在她身体内做起了活塞运动,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她失去贞洁的痛苦。

   一股热热的液体从我们交合的位置慢慢流出,我伸手在哪里摸了一把,借着暗弱的光,我发现这些原本应该是透明的爱液已经变成了夹杂着不少暗红色血丝的黄红色。

   “呜呜呜……好疼啊……明明有思想准备怎么还……啊呀,舰长你轻点啊!”

   琪亚娜轻声地啜泣着,当我继续狠心在她身体里开始抽动的时候,似乎是在抗议我的暴行,她的小拳头总是在无力地捶着我的胸口,而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一脸委屈的娇羞模样。

   不得不说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而她不断颤抖着的紧致下体带来的快感则一点都不亚于我在上面看她那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带来的征服感。那个火热而紧致的销魂洞我似乎根本插不到底,每抽插一次都会充分感受到滑腻的爱液带来的润滑而舒适的快感,让我不由得开始慢慢加快抽插的频率来追寻每次活塞运动带来的让我有些窒息的快感。

   “嗯嗯哼……哈啊……舰长……舰长真坏,但是……嗯呜呜……我还是好喜欢你……呜呜呜……”琪亚娜几乎是一边小声地哭着一边向我告白,这副模样让一开始只顾着自己爽的我也不禁跟着动容。

   “舰……舰长不要停啊……用力……用力用你的肉棒来惩罚琪亚娜吧……呼呼呼,有……有那么一点舒服了……舰长……舰长……我喜欢你……除了芽衣以外,我最喜欢你……”

   “琪亚娜……琪亚娜……我也最……啊啊……最喜欢你……嗯呜呜……啾啾……”

   为了转移琪亚娜的注意力,我又一次吻上了她,同时下半身和打桩机一般均匀而慢速的在她身体里挺动着,同时那双不老实的手也再一次攀上她的胸部,毫不客气地揉捏着她软嫩的乳房和硬挺着的乳头,弄的她娇喘连连,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同时她的双腿也从原先被我插入时的不安而痛苦的到处踢蹬变成了安静的M字开腿接受我的侵犯,后来甚至干脆直接盘在了我的腰上,而我也能感受到在她身体深处似乎正在分泌越来越多的爱液在润滑,而阴道内的颤动和吸吮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让我隐隐地感觉龟头都跟着感受到一阵阵如同电流通过般麻酥酥的感觉。

   “舰长……嗯呜呜呜……我好像……哈……我下面的感觉好奇怪……我好像要控制不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来了……慢点哈……”

   “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琪亚娜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舒服了嘛,怎么……现在感觉好一点了没有……”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始逐步加大腰部的动作,每次都拔出大半然后再一插到底,然而琪亚娜早已泥泞的一塌糊涂的花径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幽深,每次顶到最深处,依旧能够感觉到前边还有未探索完的路,而琪亚娜也在这一前一后的动作中发出有节奏的一声又一声的有意压的低低的呻吟,混合着我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甚是暧昧与色气。

   “呼呼……琪亚娜,觉得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吧,不要压着了,也没人听得见……”看着琪亚娜依旧一副矜持的放不开的样子我突然想逗逗她,于是在对着她的胸前的两点嫣红继续咸猪手的同时,我借着耳语的由头,低头含住她的一边耳垂轻轻地舔弄起来,这回我赌对了,这里看来是大多数人的敏感带,琪亚娜也同样不例外。甚至在含住她软软的耳垂的一瞬间,她的阴道内顿时直接跟着猛地收紧了一下。

   “舰长你……流氓!色狼!下作!哼……哎哎哎,不要舔了,哪里……哪里很敏感的……”琪亚娜的呼吸已经如同刚跑完五公里越野一般凌乱,脸此时更是红的像是充血了一般,蹭到她脸上的时候我能轻松的感受到她脸上的灼热。而她的小穴内此时也开始不时地突然颤动和收紧,经验告诉我她似乎是要来到高潮了。

   “舰……舰长,我……我好像要……要来了,别……别再折腾我了……呜呜呜……哈啊……”琪亚娜在我耳边小声地恳求着,同时也已经不再压制自己快乐的呻吟,顿时她或婉转或高亢的娇喘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房间,而我也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她身体内肆意妄为的棒身一阵阵的发麻,我也快不行了。

   于是我索性将琪亚娜盘在我腰间的双腿放下来,扛在我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加大冲刺的力度和幅度,直到最后我们肉体的啪啪的撞击声逐渐盖过我们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有一说一,琪亚娜的第一次就做的如此暴力似乎对她有些过分,但看到琪亚娜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感,反而快乐的叫床声一浪高过一浪,那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于是便只顾着自己爽开始了自己最后的大力冲刺。

   “琪亚娜……琪亚娜……我也同样喜欢你……”我们再次深深地吻在一起,琪亚娜的吻技不知道是不是和芽衣练出来的,明明被我压在身下却还是三两下就取得了主动权和她青涩的床上功夫比娴熟的简直判若两人。

   “嗯哼……舰长,我……嗯唔……抱紧我,我……感觉好奇怪,但是又……好舒服……再快一点……再用力一些,你这个大坏蛋,不用……不用故意那么温柔……我要……我要来了……哈啊啊啊啊啊……”

   琪亚娜断断续续已经连不成整句的话语和夹杂其中的舒服的娇喘让我明白她已经快到了高潮前的最后时刻,而我的肉棒也已经在她紧致的小穴内耕耘了半天,现在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一股又一股的酥麻感让我也快忍不住了,于是我最后大力的抽插了几下,然后猛地一挺身,以最大的力量尽可能地将肉棒插入琪亚娜身体的最深处。

   然后,琪亚娜的身体突然开始如同抽搐般剧烈颤抖了几下,阴道内充满褶皱的温暖内壁突然从四面八方一起挤压过来,像是要榨干这个不速之客带来的任何一点馈赠一般,一股又一股热流随即将我的肉棒热切而完全地包裹起来,并且旋即从她的体内流出……不,感觉是喷溅出不少,而随着这巨大的快感,我的大脑也瞬间一片空白,精液如同高压水炮一般不受控制地冲入琪亚娜的身体。

   “——舰……舰长!!!!”

   琪亚娜在被高潮带上巅峰的时候,嘴里喊着的依旧是我的名字。

   “呼啊啊啊啊啊……我爱你,琪亚娜……”

  

   “呼……呼……”

   高潮迭起之后的屋子里显得分外安静,只有我们两个迟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嗯唔……”

   “……”

   “还……还没摸够么……”

   琪亚娜小声地试探着问道。

   “好不容易才捞到这种机会,嘿嘿,不赚个盆满钵满怎么行啊。”

   我现在就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恬不知耻的老色鬼一样,不过也仅限这时候了。我的手依旧肆无忌惮地按在琪亚娜柔软的胸脯上,继续逗弄揉捏着她软软的乳头和此时被我的精液和她自己的爱液弄的一塌糊涂的小穴口。弄的琪亚娜一脸羞愤的看着我。

   “去死啦!舰长你别觉得本小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被子里的琪亚娜突然踹了我一脚,但是也只是轻轻地踢了踢,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她的踢技我见识过,一脚下去能正面把冲刺的骑士级崩坏兽踹个趔趄,她要是认真起来,直接把我从床上踢到门外去都不是什么问题。

   “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我适时地配合她演了出认怂的戏码,当然嘴上这么说身体上却很诚实,咸猪手依旧没有离开她身上那些最敏感和私密的部位

   “舰长你现在这副贱兮兮的样子让我更想抽你了……算了,你愿意摸就摸个够吧,毕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让你这么轻薄了……”

   琪亚娜的声音从羞愤到无奈,最后又带上了些许伤感,这其中的感情波动让我觉得有些突兀,仔细一想却是情理之内。

   手表我居然一直忘了摘,还挂在我的手腕上,现在一看时间,半夜两点半。

   看来留在这里的时间的确不多了,琪亚娜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切,我才不信,之后,一定有机会多占几次你的便宜,哼哼……”

   我故作轻松地插科打诨道,然而实际上的确如琪亚娜所说,之后再见到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许真的就是最后一次。

   “舰长。”

   “嗯?”

   “假如我真的因为过度使用崩坏能而再次变成律者,你会怨恨我吗?”琪亚娜扭过头来看着我,而我也顺势转过来和她四目相对,那双海蓝色的双眼里此时满是忧伤和歉疚的神情。

   “不会。”我只是轻轻摇摇头。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还说不要让姬子老师和符华班长的努力前功尽弃么?”

   “因为我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你这么做更不是为了自己。”我伸出手在琪亚娜的眼角蹭了蹭,然后整理整理思绪,继续讲道:“当然,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再意气用事,你的力量现在可以保护其他人,也当然会殃及无辜,一时之勇解决不了问题,这也是符华班长教给你的东西吧。”

   “嗯……”琪亚娜点点头,然后将我还未收回去的那只手用双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舰长,能……能再稍微陪我待一会儿么。”看见我有起身的意思,琪亚娜突然抓紧了我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庞,恋恋不舍的样子像极了送主人离家的小狗。

   “要不,跟我回休伯利安吧,我天天陪着你,多久你说了算。”我朝琪亚娜开了个我觉得其实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扑哧……”没想到,琪亚娜居然真的笑了,她捂了捂嘴,然后抬起头来笑着对我说道:“舰长你又在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嘛。”

   但是我才从她的眼角拭去的那莹莹的反光又出现了。

   “好啦。”琪亚娜也从被窝里坐起来,毫不顾忌的在我面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浑身上下泛着年轻女孩专属的青春气息的优美弧线在我眼里一览无余,然后她转向我看了看,似乎是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再次扑进我的怀里。

   “琪亚娜……”

   “舰长~你把人家的身体弄的乱七八糟,可别想就这么跑掉喽,走之前,你可要帮我恢复原样哦~”

   琪亚娜撒娇般的甜腻声音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说完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狡黠的笑,蓦然间,那个冰雪聪明但是总是不愿动脑的琪亚娜似乎又回来了。

   在她的指点下,我找出琪亚娜备用的衣物,帮她清理干净身体,然后又一件件地帮她穿好,而这时琪亚娜似乎完全没了之前我们坦诚相见时的羞涩,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看着我帮她套上内裤,带上文胸,扣上白色的丝袜的吊带。一直到最后帮她拉上裙子的拉链,梳理好被压的乱糟糟的白色长发,替她戴上绿色水晶的发饰。

   没错,这件衣服正是冬之公主,琪亚娜原本的一切几乎都留在了休伯利安,但唯独这一件她甚为珍视的衣服她始终带在身边的存储空间里,因此它就意外地成了除白练之外极少数她从休伯利安带走的东西。

   “琪亚娜……现在的你好美……”看着眼前微微闭着眼睛依靠在我的怀里的琪亚娜,我的胸口不知道为何分外的憋闷,堵的让人感觉要窒息。

   “希望有一天,我还能让你亲手替我换上这套衣服……不,一定会的。”琪亚娜睁开了眼睛,里面的眼神不再无助或娇媚,而是一种独特的希望。

   “嗯,一定。”

   我对我怎么到达酒店的大门没什么印象,唯一值得记下的就是慢慢下楼的这期间我们的手一直紧紧相握没有放开,而在门口我们更是相拥在一起一口气深深地接吻了几分钟才分开。

   分手的过程倒并没有什么流泪的道别之类颇为煽情的场面,我朝她点点头之后几乎是背着空空如也的包转身就朝着休伯利安号的方向走去,一口气走出去好几百米都没有回头,但我低估了我的意志力,当我觉得大约也该脱离琪亚娜的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一回头,却发现即将被黑暗吞噬的远处那个身着白色与蓝绿色配色的连衣裙的女孩儿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朝着我的方向。

   顿时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而休伯利安的方向,依旧灯火通明。

   几天后我又在午夜潜出休伯利安回到了酒店这里,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之一:琪亚娜会把自己要去的下个地方的信息留在她上一次停留的地方。

   当我走进那间已经熟悉起来的屋子,发现里面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无法想像仅仅几天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并把这里弄成的那副凌乱的模样。

   床头放台灯的桌上放着一张叠过的纸片,打开它,上面只写着三个字:

   “太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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