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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格蕾西与凯亚

  叙拉古,太多的人不愿意提起的地方。

   泰拉大陆上土地广阔,叙拉古一般的地方却只有一处,往来的游客们,都不吝盛赞这座城市悠久的历史和怡人的风光,他们无暇,也无须去了解当地真正“淳朴”的风俗民情,然而假若真的有追求刺激的家伙要想领略一下这表面风光无限的湖面下不为人知的暗流,只要克扣些讲定的金额,或者做些别的手段惹恼带领你游览这座城市的导游,他们自然会把你引到他们所在的帮派势力范围,然后,亲身领教一下当地人打招呼的方式。

   不愿提起的原因,这便是其中之一。然而更多处在帮派的支配下,混迹大街小巷的原住民,才是对这个被称作“家乡”地方的生力军。因为治安混乱和贫富分化的原因,他们之中有安于现状,过着自己生活的“绵羊”,也不乏想要脱离贫民身份,追求更显赫的身份和大量财富的家伙,有外来者,有原住民,有罪犯,有数不清的身份的人,但即使是“绵羊”,能在叙拉古生存下去,其实也具备着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上位者的生存技巧,复杂和城府,变成了掩藏在外来游客眼下,叙拉古人真正的面目。

   这样的城市,这样的居民,着实让人感到恐惧,不过好在,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让人感到希望的孩子们,有的即使深受社会的浸染,也依旧保存着心底的感情——

   即使,这份初衷,也许会在之后的成长道路上有所歪曲。

  

   面包房的伙计,在这座城市里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与其说是因为自身不够优秀而无法升进更高的学府,不如说是大部分的叙拉古居民家中,实在没有多余的经济来支撑这些孩子完成更进一步的学业,肄业的事情发生在太多的孩子们身上,而如果在这之后依然寻求不得或无进路可走的话,碌碌无为的穷苦一生和命途多舛的未来就是继续为这座城市贫富分化的铁链扣上新的铁环。

   但是,最近的叙拉古似乎比平常要不太平很多,凯亚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在面包房里的工作枯燥而无趣,但是一想到病房里的母亲,他不得不耐心地继续将这件事做下去。

   凯亚生来便是叙拉古人,生活在城市里,却终日为城市所困,他有一个父亲,一个从他记事开始就只知道他会喝酒,吹嘘,和打骂妻子和孩子的父亲,他有足够正经的工作,却常常在夜晚被敲门声拉起,打开门对着一群黑衣人点头哈腰。

   凯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自己有能力反抗压在自己和母亲头上的这只恶狼的时候,家庭的变化有时就和时不时从窗外传来的枪声一样让人猝不及防。母亲,一直保持着他所不能理解的温和,在丈夫的叫骂和踢打中护着自己的孩子,而这一次,凯亚终于在母亲的怀里闻到了血的味道,她终于倒下了,而父亲,却如同逃出生天一般大喊“我这就去找医生”,不顾母子二人的阻拦,将家里的所有积蓄洗劫一空后夺门而出。

   他不可能再回来了。

   因为就在上个月,凯亚送面包时路过曾经的住所时,远远地就看到那个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隔几个月与父亲的重逢令凯亚百感交集,以至于病床上的母亲在听到他讲述如何把父亲掩埋在一处教堂花园的遗址里的时候,眼里亮起的水光和沙哑的声音,无一不在向他表达着爱意。

   凯亚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会在这样的生活中一直承受,甚至对父亲的所作所为逆来顺受,他把这些当做是软弱的表现,一直心有不甘,甚至在路过那片废弃教堂时,会涌出一股血来想要去掘开自己填上的土包,将里面的骨头取出来尽数敲碎。

   他没能那么做,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医疗的费用并没有增长,是因为他只能拿出在面包房做工的几乎全部,日复一日,凯亚享受着傍晚难得的寂静站在店门前,和往常一样,店里的东西早已被抢购一空,盛放面包的器物也洗好了放在后厨,用于发酵的面团也已经封好,明天大概会和今天一样,他会做着和今天一样的工作,只不过明天是他要去隔一段时间探望母亲的日子,只是曾经充满希望,盼望母亲能够好起来的日子,如今却让凯亚害怕起夜晚的降临。

   第二天,谁也说不准母亲会怎么样。

   “今天没有外送,小凯亚,你可以回去了。”

   肥头大耳的老板把几张彩色的纸票塞进他的手里,坐到店门口的酒桶上抽起烟来,味道熏得凯亚一阵地咳嗽,恍然如醒。

   凯亚知道这家店是叙拉古小有势力的一个家族罩着的,早晨开张时,第一批的货会供给早起购置食物的主妇们,在那段时间之后,这座面包房就会变成这个家族的“饭堂”,家族势力的家伙们都回来这里买走面包,到了晚上,那就都是在街头巷道里打持久战的小弟们需要支援,外送会直接递送到他们的手上。

   ——如果不是这样,很少有面包房还能够在这样的城市里稳定地一直营业下去。

   “谢谢。”凯亚点点头,转身从后堂离开店里。

   就连凯亚都能想得到,近来的状况并不乐观,往常要跋涉好几个街区才能送到的地方,如今脚程却一直在缩短,往常听不到的不堪入耳的叫骂和嘈杂的脚步,现在时时刻刻都会跟着清晨的浓雾一起将他叫醒,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他开始有些不安,尽管老板一直都没有变过,在傍晚店里空无一人的时候给他这一天的工钱,然后坐在门口的废酒桶盖上抽烟。

   救治母亲的伤病,已经足够卖掉他们曾经住过的小屋了,凯亚走在回自己住所的路上。那是一处围满了抗风的茅草,有些阴暗的狭小木楼梯里间,在一座酒吧的背后,唯一的出入口,就只有建筑背面,马厩前方的一块木板。

   隔壁的街道传来了杀声,凯亚立刻转进了身边的巷子里,不久,他的背后就传来了由远及近,又立刻由近到远的脚步声。

   他曾经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所措,最终被狠狠踢了一脚,耗去了他两天的工钱去买药。自那以后他才知道,无论是依附家族,还是敬而远之,都是在叙拉古的生存之道。

   太阳完全不见了,在月亮完全露出面目之前,这样的黑暗对鲁珀少年来说并不算什么,不需要光也能看到障碍的眼睛,是在夜里少有照明手段的贫苦少年应有的宝贵财富,也当然不只是视力,还有听觉。

   比如说这些细若游丝的呻吟。

   它们大多来自一群报团取暖,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它们常常三五成群,因为身体和各方面的原因无法工作,只在垃圾堆和下水道里找寻能够果腹的食物。还有因为做事不力被家族“流放”在这座城市里的角色,失去了家族的庇护,甚至连找到一个能够接纳他们做力所能及的工作的地方都不可能,没有人愿意为了“流放者”得罪家族的势力。

   凯亚竖起了耳朵,也许是因为这声音太过熟悉,也和平常听到的不一样,他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幽暗的巷子里悬着昏暗的白炽灯光,这连阳光都触及不到的地方,让他的脚下满是污泥和脏水。

   他带着戒备靠近,灯光吱呀地响了一下摆动到面前,一个纤细的身形靠在墙根下蜷缩着,呼吸微弱断续,长发遮盖了大半张脸,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凯亚再看着地上爬行的痕迹和对方沾满了泥土的身上后半衣服,这是他绝不会忘记的表现,和所有他见过被殴打后的人一样,这是最后的挣扎,淤血和震伤,已经在上面蔓延,此时当做陷阱再提防下去已经没有用了,这是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不是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已经是二十岁以上的那些打手,这身形像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女孩。

  

   女孩醒过来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朦朦胧胧的昏暗烛光。

   她感觉到嘴角有些不适,下意识舔了一下,除了熟悉的铁锈味,还有一点发甜。

   身上无处不在发痛,几乎是被踢打的地方发出的疼痛和酥麻叫醒她来的,她赶忙喘了两口气,却发现灰尘和脏污的味道已经消失,只有油灯的淡烟和轻轻的苦药味在身边蔓延。

   “你……醒了?”

   陌生的声音,这立刻引起了女孩的警觉,她立刻挣扎起来,在身边不停地摸索,眼神却紧紧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忍着嘴角已经在之前的伤势中的开裂,努力露出尖牙利齿和凶狠的样子,看着烛光旁边说话的家伙。

   “对……对不起!……”

   烛光摇晃着后退,发出“碰”和“吱呀”的声音,女孩当然也听到了,而且不只是听到,她的身后也发出了连携起来的“吱呀”声,小小的烛光点亮了一些,好让她能够看清这个陌生人的真面目。

   一个少年。他的脑袋上竖着和自己一样的尖耳,吊高的眼角和脸型的轮廓虽然朦胧,但也无疑不显示出他是个鲁珀人。

   “你,你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

   嘴角越来越痛,龇牙咧嘴的恐吓样子也许坚持不了多久了,女孩强行咽下一口唾液,向着面前的少年发问。

   “我……我……你,你不能再乱动了!”

   少年慌乱地抬起手,女孩被那手上拿着的盒子里的苦药气味晃得又是一阵地发晕,险些支撑不住身体,特别是整个躯干的疼痛,相比四肢的程度要严重太多,她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戒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倒在了地上。

   “啊……又开裂了,真是的……”大概是确认她已经不能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了,少年才举着灯接近过去,他用什么金属的利器拨了拨灯芯,让它再亮些,也让女孩能再看清楚他一些。

   “我的名字是……凯亚。”少年的表情带着女孩看不清的感情,他只是坐在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做,静静地看着她说,“我……之前,在巷子里发现的你。”

   巷子,巷子……女孩皱起眉头,回忆让她的脑袋里泛起阵阵疼痛的涟漪,这似乎不是来自于受伤的地方,而是从思维的深处传来,虽然痛苦,但却真实。

   “你是……谁的人?”女孩勉强提起一口气,问。

   “我不知道。”凯亚摇摇头。

   女孩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却很快就放弃了没有再说下去。

   他们沉默了许久,还是低着头的的凯亚稍微看了看她的眼睛:“那么,我现在可以开始处理你的伤口了吗?”

   女孩眨了眨眼睛,奋力动起身体来,她的触觉和视觉在油灯的微光下告诉她,身上重伤的淤血和伤口,都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不过都不是能称得上是“绷带”的东西,都是些干燥洁净破布条而已,但这些东西下面身体的疼痛都在缓解是不争的事实。

   是他救了自己。

   “嗯……”她点了点头,嘴唇嗡动,“……谢谢你。”

   “别再乱动了。”

   凯亚轻轻解开她左臂的布条,女孩静静地看着,没有再说多余的话,甚至看到上面已经浸出了一块血迹,这时她才感觉到手臂上受风的刺痛和冰凉,这刚才戒备的动作导致的后果,对方面对自己剑拔弩张的模样,一直耐心地告诫着,没有愤而离去,也没有丝毫埋怨,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清理伤口,用他手里药盒里的药膏敷在上面,最后缠上新的布条。

   在自己没有醒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样,在对受伤的自己做这些事情呢。女孩心想。

   除了油灯,他们的身边再无任何光线;除了面前的人,他们的周围也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生命;从刚才他的动作和声音判断,这里其实非常狭窄,而当女孩问他是谁的人的时候,他说他不知道,似乎在想着争辩什么,最终放弃,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同样自己的表现,也在对方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身下似乎是单薄的床垫,刚才摸索的时候,感觉到似乎连一件称得上是被单的东西都没有,他衣衫不整,但并不褴褛,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非礼丝毫的模样,只有疼痛还在全身蔓延,变成丝丝的暖意和麻痒。

   “格蕾西。”女孩静静地说,“我的名字是格蕾西·鲁索。”

   “鲁索……”凯亚的手摇晃了一下,“鲁索……是,叙拉古的……”

   “对。鲁索家族,是……我父亲创立的,我是他的大女儿。”格蕾西没有再隐瞒。

   “女儿……”凯亚沉吟着,手上清理新伤口的动作没有停下,却不由得多看了格蕾西两眼,“……这样啊。”

   “是……”格蕾西低声说,“我的妹妹们……出来玩的时候,被街上的打手缠上了,我让她们分头跑回家,没想到那些打手堵住了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凯亚又处理完了一处伤痕,转向格蕾西。

   她有着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瞳,那里面跳动的烛火让凯亚有些看得出神,再意识到之后他赶忙回了回神,接着说。

   “看起来,打你的那些家伙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这……”格蕾西眨着眼睛,低垂下眉毛,稍微换了个姿势,摸索着墙壁靠坐在边上,“这……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凯亚有些发愣。

   “至少,至少……把素不相识的人安排妥当,还帮她治伤,我觉得……”格蕾西看着凯亚愣神的模样,心情也是渐渐放松了下来,“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谢,谢你。”凯亚又低下了头,格蕾西轻轻扶起他的脸颊。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你应该多有一些勇气,这样的你除了我,应该还可以得到更多人的信任,”格蕾西挤出微笑来,“不要总是低头……呀!”

   “你怎么了……”

   少女忽然吃痛出声,她收回手,颤抖着掀开了遮体的衣服。就在胸腹之间的皮肤上,有一道颇长的口子,只有薄薄的血痂凝在上面,只是这么需要活动的地方,这样根本无法继续愈合下去。

   “好痛……”格蕾西又吸了一口凉气,“那个,能不能帮我把这里,也……”

   当她再次抬起头寻求帮助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少年偏过了头去的样子。

   “对,对不起……”凯亚不自在的眼睛眨了又眨,向她递着手里的药膏,“你,你能自己抹一下吗……”

   “为什么……啊,好疼……”

   一直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年忽然有些抗拒起来,格蕾西一时并没有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这道可能是在地上被踢打滚动时被地上的凸起物划伤的痕迹,伤口的底下有些淤血的刺痛,暂时凝结的血痂反而成了伤口状况加剧的帮凶,这个位置,却又是自己接触不到的。虽然自己确实回复了一些体力,但是要处理好这样的伤口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格蕾西看了看一直没有接近的凯亚,又低头想看看伤口,这才想起了什么。

   “请你……帮帮我,”她抿了抿嘴唇,“没,没关系的……”

   “真的?”

   凯亚勉强把头扭了回来,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模样,就立刻移开了眼睛去。

   “我知道了……”凯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提了一口气,做上一个深重的呼吸,重得让身边的灯光都狠狠地摇摆了一下。

   他只用手捻起药膏,因为格蕾西从刚才对方的触碰也能看得出来,这里大概是他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拿不出来的,只能用手一点点地敷药,好处是这样能把药效通过揉按更好地发挥出来,而且生效也很快,刚刚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暖意和麻痒就是伤口愈合的证明,现在,即将又是如此。

   格蕾西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很快地掀起衣服,因为知道有胸乳的阻挡,那个位置的伤口自己是看不真切的,还有一件就是她刚刚才意识到的事情,那就是身边的这位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善良人,但同时也是一位异性,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他不像学校里的人一样轻浮,也不和家族里接触的人一般虚伪,这不仅仅是被这个人所救那么简单,如果是在自己被攻击的那个地方,无论如何都会招来新的危机,这里毫无以为是安全的,对方甚至还会再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一如既往,格蕾西感觉到他的真挚,鲁索家族的人有恩必报,即使是女性。

   少年接近了她的身体,格蕾西小心翼翼地稳着衣底,不让自己更多的衣服露在陌生少年的面前,即使是现在的年纪,格蕾西的身体也尚在发育,衣服下面逐渐膨胀起来的乳包尺寸虽然不如大部分同龄女性,但对少年近距离的吸引力和诱惑却丝毫不少,伤痕,就在这对乳包的下方。

   腹部在疼痛之后恢复了对细微事物的感知能力,在粘着药膏的手指触碰之前就让格蕾西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像是羽毛做的小刷子在腹部随着对方的呼吸一次次轻轻拂过,令身心都奇痒难耐。

   “不知道……会不会疼,你忍着点。”

   “嗯……”

   已经是多余的赘述,之前的伤口处理就一直是格蕾西忍着疼的,如果是不堪忍受疼痛的人,可能会在昏迷中就被刺激醒了吧,现在再想起来说,让格蕾西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你刚刚……为什么不看我……”格蕾西轻声问。

   “……”

   等不到凯亚的回复,格蕾西自言自语一般继续问:“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的身体就……这么难看吗?……”

   “不,不是这样的!”凯亚这才赶忙说话,“不是……我没有觉得……难看……”

   手指沾着有些厚重的药膏一直涂抹着,疼痛被覆盖上了暖意,波纹一般泛开,减淡,就像少年的话语声音一样逐渐低了下去,烛光轻轻摇曳,空气里不只是有着温暖的气息。

   “那个……格蕾西……”

   不是“格蕾西小姐”,也不是“鲁索小姐”,如果说这是少年完全接纳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存在的发言,那格蕾西应该也是要为此报以相同的回应才行的,而且这次药膏的涂抹过程有些莫名的长,奇怪的是,格蕾西并没有感到讨厌。

   “怎么……唔。”

   “我能……摸一下……”

   “你这不是……正在摸了吗……”

   格蕾西的嘴巴高高地撅了起来,就在少年发声提问之前,还沾着些药膏的手指就转移了战场,在她试图不让在触摸中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挺立而暴露出来,胸乳上的乳尖上捏了一下,就像是被一只带着毒液的蛇蛰咬下去了一般,她有些坚定了自己的心情。

   “好,好漂亮……”

   “你还……真是没礼貌……”

   格蕾西放下了一些衣服,让他再也看不见自己敏感的第二性征,却也绷紧了衣服不让他刚才的行为抽回手去,当她的视线对上重新看向自己的脸的时候,那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的话。

   “好看……吗?”她问

   “……是……”

   少年使劲地眨着眼,一直不安地抿着嘴唇,喉咙吞咽个不停,油光的灯火已经是橙红的颜色,可和少年现在的脸色相比也还是相形见绌,格蕾西料想,也许自己脸上火烧似的感觉代表的,大概是自己的脸色和他并没有什么分别吧。

   “真的……很好看?”

   “嗯,嗯!”他一直点着头,没有了敷药时候冷静淡然的样子。

   “那么……”格蕾西稍稍掀起了一下衣角,“要来……吃……吃看吗?”

  

   几乎是刚刚触碰到生育年纪的少女,当然是不可能有乳汁分泌的,但少年没有在乎这些,就像是非要从那里面吸吮出什么来,一刻不停地用嘴巴在上面极尽所能地施为着,而这完全没有带给格蕾西痛苦,体温带来陌生而又熟悉的温暖,她轻轻抱着对方,放手任由他做下去,也偷偷夹紧了双腿,这对于她来说也不可多得的初次体验,对于身体的刺激没有丝毫缓解的经验。

   “格蕾西的味道……很香……很软……”

   “呼嗯……哈啊……好奇怪……”格蕾西轻轻地挣扎着,“不要……这么激烈啊……”

   少年还是埋首在她的胸乳之间,他的身材高大,于是蜷缩夹紧的双腿已经感觉到了男孩子下身膨胀的欲望,在不断地无意中向少女示威着,不着寸缕的双腿被摩擦着,气息不断被格蕾西的鼻尖捕捉,烛火在两人身边摇曳着,一跳一跳的,就像两个孩子的心跳。

   一只手,悄悄地摸到了女孩的下身去,让夹紧的秘处感到一丝的局促,这是突然的袭击,却也是情到浓时的必然,这个年纪的孩子虽然生疏,但却也从周围得到了许多这时的知识,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怎样对待妻子的凯亚,此时在朦胧中也遵从着本能,将这件事情继续下去。

   “你这……那里……”

   格蕾西想要阻止,但是伤病带来的酥麻和药膏的温暖一直在瓦解她的意志,而且无论如何,这也是她的冲动带来的一切,烛光下贫穷但善良坚毅的少年,对格蕾西来说再适合不过。

   “格蕾西的……流了,好多的汗……”少年喘息着停下了,趴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脸,“……真的,很可爱……”

   “可爱什么的,那种事……不要说出来……”格蕾西用手臂遮住了脸。

   “慢……一点。”

   过了半晌,格蕾西的手臂下面才悄悄地出声。

   “一定……一定要慢一点……”

   “嗯。”

   少年拨开她的手臂,直向这张发出请求的可爱的唇而去,格蕾西的防线也在这时完全解放,热裤里的手指摸索到了她一直努力潜藏的秘密之处,他们吻在了一起,这份陌生的感情让两人都心跳加速,血液在身体里输送着多余的情欲,于此相比,昏暗的环境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唔……”

   手指轻轻摸进了格蕾西的小小的穴口,还保持着纯洁的那里,甚至还没能长出花丛,在肌肤和早就泛滥的爱液之下,这样的行为毫不费力。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的吧……”轻轻动了一下手指,花径被刺激地收缩了一下,流畅的程度没有收到一点影响,凯亚舔了舔格蕾西张开呼吸的口腔里的牙齿,询问道。

   “嗯……可以,可以的……”少女的手抓到了少年的手掌,紧张让她扣紧了对方,她不住地轻轻点头。她在期待着,她在等待着,手指的进入只是试探,她在祈求着。

   她看不见,也无从去捉摸,烛火的那边,只有少年胡乱地丢去衣裤,重新跪坐到她分开的两腿之间的影子,然后,她看到那个影子不安地调整着姿势,一直到一双大腿垫到了自己的臀下,有什么异物在刚才手指侵入的小口边抵着。

   他们无疑都很急促,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体验,第一的爱,他们要互相证明,互相慰藉,即使这份感情再陌生,在结合的时候会再痛苦。

   “唔……哈啊……”

   “格蕾西……好紧……”

   “你不要……那么急啊……唔唔!”

   身体里被塞进了意料之外尺寸的东西,又长又粗,在身体里不断地前进,裂帛的痛感和异样的快感纠缠着通过了脊髓,在大脑里泛滥开来,两腿紧紧缠住了对方的腰,似乎也让对方感受到了自己初次的难受,一直到私处的底下,也接触到了对方的身体,这才代表着这最为艰难的关卡才刚过去。

   “……很,很痛吗。”少年又吻了吻她,舔去她眼角的泪珠。

   “有……一些。”她喘了几口气来梳理呼吸,身体在逐渐接受着一切,疼痛也在渐渐消失,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和她吻着,在她身上柔软的地方抚摸,一只手也承受着她的紧握,这份体贴加速了适应的过程,这多少让格蕾西感到了羞耻,不过事到如今,对于少年的感情,她也感到了不得不回敬的责任。

   于是在鼓励之下,少年开始了初次的征伐。第一次的抽送,非常温柔,在性器抽出,又重新进入到深处的时候,格蕾西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狼狈的声音被对方听到。

   “好厉害……好舒服……”少年也在调整着身体,逐渐加快着节奏。

   或许,他们还不知情为何物,或许,这只是一时冲动达成的结果,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分离又结合,遵从本能便就是现在所能做到的一切,不知疲倦,无天无地,只有面前的人,少年青涩,却不愚蠢,他不只是奋力行事,也用触摸和控制,索求与缓释。少女温婉,也逐渐熟习,一次次的性爱,直入骨髓,花径紧缩,试着迎合,试图带给对方自己的一切。他们的交合,动时,同狂风暴雨;静时,似暮春甘霖,只有遗憾是,女孩的初次难承恩泽,男孩的初次也涉世未深,浓情厚意不能长久,只是他们沉浸其中,各自早已满足,已是无从顾忌时间。

   “凯亚……你是要……射在里面了吗……”她问。

   “那是……什么……”

   “就是说……”格蕾西被一次小小的高潮打断了思绪,舒缓了一下才继续说,“就是……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宝宝……”

   “孩子……”少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格蕾西……怎么想……”

   “虽然……不一定真的会有……”格蕾西微笑,“你会……拿出些勇气来……吗?”

  

   也许这个时候,凯亚才明白一些事情。

   他用行动回应了询问的女孩,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只差一步就能抵达最后的关头,就需要再加一把劲,凯亚竭尽了所能,他吻着女孩,毫无顾忌地在她的身体里冲刺,从她的口中听取着仙乐一般的呻吟和急促芳馨的气息,在这一切的影响下,互相拥抱着,互相感受着,一直到身体里的热液再也控制不住,强抵着少女如温润如水玉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倾注向她的时候。

   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无力继续,疲惫地合衣靠在一起。

   “射……出来了呢……”格蕾西意犹未尽地喘息着,“鲁索家族有恩必报,这样一来……”

   “谢谢……你。”凯亚低垂着眉,“格蕾西……”

   “凯亚……?”

   格蕾西转过头去看他,年轻的鲁珀少年已经不堪体力的支出,已经完全合上了双眼,在睡梦中动着嘴唇。格蕾西侧耳去听,刹时间便面红耳赤地回到原本的姿势。

   格蕾西微笑着,撩了一下鬓发,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少年的脸颊。

   “也……谢谢你,凯亚。”

  

  

   昏暗的酒吧里,凯亚正在享受着音乐和美酒,看着舞池里五彩斑斓的男男女女,他只是举着酒杯看着,婉拒了所有向他示好的姿色妖娆的女性,不得不将多年前的记忆放回脑后,在叙拉古的高层社会里工作的他,即将迎来一项新的工作,而这份工作的对接人即将到达,他这样在同事们看来很是怪异的不近女色的习惯,并不只是单纯地想给对方一个好映像,而是一种奇异的直觉,让他期待着某个能够和自己的回忆重合的日子。

   杯中酒尽,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样的分量已经足够了,他转着椅子重新面向吧台。

   “一杯……”

   “蓝色魅影。”突然,有人接道。

   凯亚看向身边,一位短发的鲁珀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久等了。”

   她带着微笑,冰蓝色的眼瞳里跃动着吧台里调酒师的火光。

   和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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